四元合力全科师资队伍构建研究

朱文华，方力争，戴红蕾，陈丽英，晁冠群，祝悦

加强全科师资队伍建设是实施健康中国的战略举措。国务院、多部委连续颁发文件指出“加快发展全科医学，大力培养全科医生”［1］。2018年1月国务院发文《关于改革完善全科医生培养与使用激励机制的意见》指出要大力提高全科医师的培养质量与数量［2］。然而，目前我国还存在全科专业师资严重匮乏的局面［3］，大部分综合性医院缺乏专职全科师资，基层社区实践基地的师资大部分未经过规范系统的全科理论知识及技能培训。因此，加强全科学科建设，建立以全科专业导师为核心，整合临床经验丰富且教学、科研能力较强的相关学科师资团队，四元合力解决这一问题有重要意义。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邵逸夫医院全科医学科经过长期实践探索，建立了四元合力的师资团队，创新合力培养模式，为实现高质量培养全科人才目标提供重要依据。

1 四元合力师资队伍构建方法

2015年起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邵逸夫医院全科医学科针对目前国内全科医学发展中存在全科专业师资短缺及师资素质不均衡的现象，结合全科医学的特色，加强全科师资团队建设，构建四元合力全科师资团队模式，即全科导师-全科师资-专科师资-社区师资，形成了四元合力的全科师资团队。

1.1 制定师资准入标准，建立多元师资准入模块

1.1.1 确定多元师资能力要素 用德尔菲专家咨询法、文献查询法确定全科师资队伍核心能力要素［4］，通过电子邮件的方式进行两轮专家咨询，第一轮专家咨询邀请20名全科专家（具有高级职称、分布在省内外）按照五级重要性等级对指标采用专家情况、咨询方法及过程等，以体现设置标准的科学合理的“重要性”进行打分，分为很不重要（1分）、不重要（3分）、一般（5分）、重要（7分）和很重要（9分），并根据指标重要程度提出修改意见。同时，请专家填写指标熟悉程度评级表和影响程度量化表。第二轮专家咨询是在分析第一轮专家咨询结果及专家提出的意见基础上进行的，第二轮专家咨询表附有第一轮专家咨询的结果及详细的填表说明，邀请专家根据第一次专家咨询结果再次对指标重要性进行评价。最后，分析整理第二次专家咨询结果，以此形成全科师资队伍核心能力要素。确定全科师资的核心能力包括模块1全科医学基本素质（全科医学职业精神、道德素质）；模块2全科医疗能力（临床技能、社区适宜技术）；模块3全科教学能力（带教技能、评估反馈及反思的能力）；模块4管理能力（团队组织管理能力、硕士研究生导师引导及管理能力）；模块5科研能力（研究能力，持续的全科专业职业发展）。

1.1.2 制定师资准入标准 （1）基本认定标准：具有本科及以上学历，在临床工作5年以上并具有3年以上主治工作经历及教学经历，参加过医疗机构全科师资培训并获得证书，对全科医学事业充满热情；（2）根据德尔菲专家咨询法确定的全科师资的核心能力，进一步归纳师资能力准入模块，以多元师资必须掌握基础模块，即全科医疗能力、教学技能和交流沟通能力为基础，全科导师需具备基础模块加教学研究能力、组织管理能力模块；全科临床师资需具备基础模块加全科专业带教能力、教学管理能力模块，专科师资需具备基础模块加专业能力及教学指导模块；基层社区师资需具备基础模块加教学技能和实践能力模块等，由教学管理组实施准入评估，严格把握师资准入质量。

1.2 构建“四位一体”合力模式，实现优势互补并相互衔接围绕全科医师核心能力培养目标及要求［5］，构建“四位一体”的联合组合模式，由全科导师（培养过程中全程指导的师资）、全科师资（全科轮转过程中的带教师资）、专科师资（专科轮转过程的带教师资）、社区师资（垂直教学过程中社区带教师资）合力教学，运用全科理念，强化实践教学，在全科住院医师培训中各层面的师资环环相扣，交叉融合，根据不同师资专业特点及背景，确立教学过程中各自的作用，以全科导师为主导，四元合力，协同管理，指导带教，使全科导师强化全科专业培养、科研能力的角色功能，全科师资强化全科临床思维及综合技能等角色功能，专科师资提升临床专科与全科临床接轨的教学能力，社区师资加强全科临床技能训练与全程管理等角色功能，并实现优势互补带教，有机衔接培养，既充分展示全科医学专业培养特色，又横向提升临床和社区的知识技能，提高岗位胜任力，为毕业后独立执业打下良好的基础。

1.3 建立“分层递进”的全科师资梯队质量提升方式 参考全科医生六大核心能力〔世界家庭医生组织（WONCA）〕及全科专业培训标准〔英国皇家全科医师学院（RCGP）〕［6］，结合中国基本医疗的实际需求，以目标导向-能力提升设计模块，以全科综合实践能力为主是，全人全程管理能力、岗位胜任技能、全科职业发展能力等为主要内容遴选在综合性医院及社区工作水平高、临床、教学、科研经验丰富的高年资全科资深带教师资，培养四元合力的全科师资梯队，包括初级、中级、高级梯队，采取“分层递进”“多维实践”的梯队培养方式，对初级梯队以提升全科理念、实践技能、门诊带教能力为主线，中级梯队以提升专业能力、适宜技能、教学能力为主线，高级梯队以培养综合能力、科学研究能力、管理能力为主线，见表1。实施过程中采用以团队为单位的讨论式教学模式，以网络为载体的互动教学，以反思为策略的创新教学模式［7］，全面提升多元师资的综合能力。

表1 分层递进的梯队建设方案Table 1 Hierarchical and ordered construction plan of the four-force general medicine faculty team

1.4 构建四元合力的全科师资一体化组织管理程序 按师资准入标准遴选出全科导师-全科师资-专科师资-社区师资，形成了四元合力的全科师资团队，经过2年国内外的师资梯队严格培训，强化全科带教能力训练，并考核通过组建导师团队，将全科导师作为全科住院医师培训基地教学及管理的核心团队，围绕全科专业特色，协调主导，高效发挥各类师资的作用，进行横向一体化组织管理、模式探索、集体备课、多维评价等，实现优势互补，充分体现全科特色，使得全科教学切实有效，为培养高质量全科人才提供保障，见图1。

图1 四元合力的全科师资一体化团队管理模式Figure 1 Integrated management model of the four-force general medicine faculty team

2 建立四元合力全科师资共同带教模式

2.1 建立四元合力全科共同带教的“M-D-E”教学模式基于全科理论-临床-社区教学交叉融合为序贯式的教学方式［8］，建立了全科师资四元合力共同带教模式，在原有的“以问题为基础”的教学模式（PBL）基础上，采用多学科（M）团队（D）协作教学（E）“M-D-E”模式，从不同专业角度协同教学，展开多学科病例讨论，workshop实践教学法［9］，结合全科专业特色，采用循问教学模式（problem-based learning，M-PBL）/案例教学模式（cased-based learning，CBL）/团队教学模式（team-based learning，TBL）的方法，将多元师资有效合力，互补教学，发挥全科师资合力协同带教技能，强强联合培养，各级师资参与联合教学，优势互补，提高合力师资的综合带教水平，提高全科人才的培养质量，见图2。

图2 四元合力的全科师资MDE教学框架Figure 2 MDE teaching framework of the four-force general medicine faculty team

实施过程中由多元师资管理小组制定教学计划、确定多元师资衔接管理方法、组织集体备课，并进行课程建设与教学效果评价。选定全科大纲中综合性临床教学课程，实施四元合力全科共同带教的“M-D-E”带教方案，在慢性病多系统病的病例讨论、虚拟仿真临床实践技能、临床联合教学查房等带教中实施多元合力带教模式，由多元师资管理小组集体书写教案，并进行联合教学演练，其中全科导师侧重全科理念提升及人文指导，全科师资侧重全科思维及综合能力提升，专科师资侧重临床专科知识及技能提升，社区师资侧重预防保健及适宜技能提升，通过多元合力进行优势互补，协同带教，取得较好的教学效果。

2.2 建立综合医院-社区（H-C）多元师资垂直实践联合教学法 为进一步提升全科人才培养的执业胜任力，建立综合医院-社区（H-C）多元师资垂直实践联合教学方法，由全科师资每周两次下基层与社区师资合力进行垂直联合教学，采用门诊四步法、运用“反思性”教学方法［10］，定期进行全科与社区师资联合门诊教学，同时社区师资上达综合医院进行联合查房带教等，保证了综合性医院和社区基地教学连续性和同质化；使全科临床基地和社区实践基地紧密合作，密切配合，临床基地师资“下社区”起到“传”“帮”“带”的作用，社区基地师资“走上来”参与教学，实现一体化教学管理，提升合力师资的综合带教能力［11］。

3 工作成效

3.1 全科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学员的能力提升情况 通过四元合力的师资队伍建设、分层强化师资培训及能力评估探索与实践，提高了全科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学员的能力水平。2016—2019年理论考核、技能考核均稳步提高，理论考核平均分较2014年提高了5.52～9.85个百分点，技能考核平均分较2014年提高了4.72～8.26个百分点。

3.2 培养的全科研究生的能力提升情况 所培养的全科研究生的临床能力、教学能力及团队管理能力快速提升，在国内核心期刊发表了高质量全科学术论文十余篇，并在杂志发表多篇学术短评，创建浙江青年全科医生论坛，展现了全科培养人才的拓展研究与管理能力。

4 讨论

通过构建四元合力的师资团队，创建全科导师-全科师资-专科师资-社区师资的合力带教模式，提升了全科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学员的综合能力，体现了全科医学专业培养特色，为提升全科人才培养质量提供了保障。与传统师资单一带教模式相比，四元合力师资队伍构建的主要特色和优势如下：

4.1 构建多元合力师资带教模式，有利于实现与基层全科岗位的无缝对接 建立一支综合实力强、能力过硬的高素质全科师资队伍，是培养全科人才的关键［12］，构建由多元合力的“四位一体”全科师资团队带教模式是实现这一目标的重要保障。本研究根据不同师资专业特点及背景，确立教学过程中各自的作用，以全科导师为主导，四元合力，优势互补，有机衔接，协同管理，指导带教，实现优势互补带教，有机衔接培养，实现与基层全科岗位的无缝对接，通过合力带教具体实施中的集体备课、教学演练，进一步提升四元合力教学效果，有效提升全科专业培养特色，解决专科轮转叠加培养全科专业人才、全科专业特点缺失的问题［13］。

4.2 全面提升全科师资队伍综合能力，发挥多元师资的互补优势 实施健康中国战略是我国的基本国策，大力推进中国全科医学发展、加强全科师资队伍建设是培养高质量的全科人才的重要环节［14］；由于目前仍然存在全科专业导师及师资匮乏、教学资源不均衡、教学水平参差不齐等因素，如何建立高素质的综合师资梯队，围绕全科医师培养目标及全科医师岗位胜任力，开展高水平的教学活动，对培养综合能力强的全科人才有着重要意义。本研究以全科师资的核心能力为目标导向，以能力提升为主线，根据多元师资的优势及功能定位，建立分层递进的体现全科医学特色的师资梯队建设方案，以培养综合能力、科学研究能力、管理能力为主的卓越师资为目标，对全面提升全科师资的综合能力有重要意义。在实施中关键在于如何充分发挥多元师资的互补优势，全面提升全科师资队伍综合能力，需要在实践中不断完善。

4.3 建立“分层递进”的全科师资梯队质量提升方式，为提升师资质量提供保障 为促进全科医学教育的快速发展，我国目前部分城市已成立了全科师资培训基地，但大部分的临床及社区基地却并没有系统的全科师资梯队质量提升方式。本研究结合全科师资的培养目标，根据ACGME和GMA师资能力评估体系及全科师资的核心能力要素［15］，建立全科师资队伍梯队质量提升方式，并按照初、中、高级师资进行分层，以目标导向-能力提升设计模块，全面提升多元师资的综合能力，为提升全科师资队伍的质量提供保障。

综上所述，围绕全科人才培养目标及岗位胜任力［15］，创建全科导师-全科师资-专科师资-社区师资有效合力的教学梯队与带教方法，通过实施多元合力的全科师资团队建设模式，打造了高素质多元合力的师资队伍，发挥全科导师、全科师资、专科师资、社区师资的综合优势，既把握全科专业方向，又强化临床技能，围绕全科专业特色，实现全科-专科-社区融贯培养，开展高水平的教学活动，体现了全科医学专业培养特色，解决教学资源不均衡、教学水平参差不齐的局面，为培养高层次的全科医学专业人才提供保障。但有关多元合力的全科师资团队建设实施的效应及效果评价体系及方法，有待进一步在今后的研究中完善。

作者贡献：朱文华、戴红蕾负责研究的实施与可行性分析；晁冠群、祝悦负责数据收集、统计学处理；朱文华、祝悦负责数据整理、论文撰写；朱文华、陈丽英负责结果的分析与解释；方力争、戴红蕾负责论文的修订；朱文华、方力争负责文章的构思与设计、质量控制及审校，并对文章整体负责，监督管理；陈丽英、祝悦负责英文的修订。

本文无利益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