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添琪 ,闫晓,郭峻,郭清芳,肖革新*
近年来,我国流动人口总量始终保持在较高水平,其中老年流动人口的规模在2000年以后快速增长,在2015年达到1 304万人,占全国流动人口的5.3%[1]。随着流动人口群体自身的老化及人口流动家庭化的趋势不断增加,未来老年流动人口的比例将会进一步提升。老年流动人口具有“老年”与“流动”双重属性[2],相较于其他年龄段的流动人口,老年流动人口身体机能衰退,对环境适应能力较弱,具有较高的患病率和发病率[3]。数据显示,近年来65岁及以上老年人的两周患病率达到62.2%;老年人口的住院人次在2008—2017年呈逐年递增趋势,平均年增长率高达27.48%[4]。同时老年流动人口自身群体特征和一系列影响老年流动人口群体接受卫生健康服务的因素将会导致该群体面临更多的健康风险。老年流动人口除具有较高的自身身体健康风险外,还面临心理健康、社会适应等各种健康相关问题[2],逐渐受到学术界和社会的广泛关注。已有报道中有学者将老年流动人口在年龄上限定为60岁及以上的流动人口[5-6],本文参照过往研究对老年流动人口的界定开展相关研究。目前已有研究探讨老年人口的就医行为,发现个体特征、经济因素、健康状况、医疗保险制度等因素对老年人口的就医行为有影响[2,7],相对而言,鲜有对老年流动人口就诊情况及影响因素的研究报道。本文针对老年流动人口这一具有流动特征属性的群体,从主观自评健康情况、常见病症患病情况分析其健康状况,从老年流动人口的就诊情况及影响因素分析研究不同特征对其就诊行为的影响。
1.1 资料来源 本研究使用数据来源于原国家卫生计生委开展的中国流动人口动态监测调查(China Migrants Dynamic Survey,CMDS)数据库,CMDS是原国家卫生计生委自2009年起一年一度的大规模全国性流动人口抽样调查,覆盖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中流动人口较为集中的流入地,调查样本近17万人。CMDS以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2016年的全员流动人口年报数据为基本抽样框,采取分层、多阶段、概率比例规模抽样(PPS抽样)方法进行抽样,调查对象为在流入地居住1个月及以上,非本区(县、市)户口的15周岁及以上流入人口,调查内容涉及流动人口及家庭成员的基本信息、流动与居留意愿、就业与收支情况、健康与公共卫生服务等。本研究基于2017年流动人口卫生计生动态监测调查数据,调查样本共计169 999个,本研究选取60岁及以上的老年流动人口为研究对象,共得到有效样本6 478个。
1.2 变量选择
1.2.1 因变量选择 老年人由于身体机能在不断下降,容易受到各类疾病困扰,常见病症患病风险也会加大。因此,本文选用老年流动人口1年之内是否出现过常见病症及出现常见病症后是否选择就医作为因变量,研究流动老年人常见病症患病及就诊情况。其中,问卷中涉及的常见病症包括以下6种:腹泻(每日腹泻≥3 次)、发热(腋下体温≥38 ℃)、皮疹(皮肤表面出现颜色异常、隆起或发生水泡等)、黄疸(血清中胆红素升高致使皮肤、黏膜和巩膜发黄)、结膜红肿(眼结膜充血时出现的发红、肿胀现象)、感冒。问卷中涉及就诊情况只有“出现常见病症是否选择就医”一个问题。
1.2.2 自变量选择 根据现有研究及数据的可获得性,本研究从老年流动人口个人及家庭特征(包括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户口性质、婚姻状况、同住家庭成员人数、家庭人均年收入)、流动特征(包括流动范围、流动时长、流入地区)、公共服务利用情况(是否建立健康档案、是否接受过健康教育、是否参与医疗保险、是否听说过“国家基本公共卫生服务项目”、最近就医时长)、个人健康状况(包括自评健康、是否确诊高血压或2型糖尿病)4个方面选取自变量。
1.3 统计学方法 本研究使用SPSS 19.0统计软件进行统计分析,计量资料以(±s)表示,计数资料以相对数描述,计数资料比较采用χ2检验。老年流动人口常见病症患病及就诊情况的影响因素采用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1 基本情况 6 478人中,男3 771人(58.2%),女2 707人(41.8%);老年流动人口年龄60~96岁,平均(66.0±5.6)岁;小学及以下学历3 091人(47.7%),初中学历1 956人(20.2%),高中及中专学历1 012人(15.6%),大学及以上学历419人(6.5%);农业户口3 740人(57.7%),城镇户口2 738人(42.3%);在婚5 443人(84.0%),非在婚1 035人(16.0%);同住家庭成员数最多的为10人,最少为1人,平均人数接近3人。
2.2 自评健康及慢性病患病情况 被调查的6 478名老年流动人口中,自评健康状况以“健康”和“基本健康”为主,“生活不能自理”的比例较低。其中,自评“健康”2 769人(42.7%),自评“基本健康”2 495人(38.5%),自评“不健康但生活能自理”1 139人(17.6%),“生活不能自理”75人(1.2%),见表1。在慢性病患病方面,均未患有医生确诊的高血压和2型糖尿病的老年流动人口占大多数,为4 023人(62.1%),患有高血压或2型糖尿病者1 930人(29.8%),同时患有高血压和2型糖尿病者340人(5.2%),不确定是否患有慢性病者185人(2.9%),见表2。
表1 我国老年流动人口自评健康情况Table 1 Self-rated health status in the participants
表2 我国老年流动人口高血压或2型糖尿病患病情况Table 2 Hypertension and/or type 2 diabetes prevalence in the participants
2.3 老年流动人口常见病症患病情况影响因素分析
2.3.1 不同特征老年流动人口1年内出现常见病症情况的比较 6 478人中,4 112人(63.5%)表示在1年内出现过常见病症,2 366人(36.5%)表示在1年内未出现过常见病症。不同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户口性质、同住家庭成员数、家庭人均年收入、流动范围、流入地区、建立健康档案情况、参加健康教育情况、参加医疗保险情况、听说过“国家基本公共卫生服务项目”情况、自评健康情况、慢性病患病情况的老年流动人口在1年内出现常见病症情况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表3 不同特征老年流动人口1年内出现常见病症情况的比较〔n(%)〕Table 3 The prevalence of common symptoms in the previous year in elderly migrants by socio-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2.3.2 老年流动人口常见病症患病情况影响因素的Logistic回归分析 以老年流动人口是否患有常见病症为因变量,以单因素分析中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的14个指标为自变量进行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变量赋值情况见表4)。根据模型系数综合检验结果,模型χ2=544.863,P<0.001;根据模型的拟合优度检验结果,模型χ2=11.909,P=0.155。该模型能够正确分类66.0%的研究对象,模型的灵敏度为86.7%,特异度为30.0%,阳性预测值为68.3%,阴性预测值为56.5%。结果显示,受教育程度、同住家庭成员数、流动范围、流入地区、参加健康教育情况、参加医疗保险情况、自评健康情况及慢性病患病情况是老年流动人口是否患有常见病症的影响因素(P<0.05),见表5。
表4 老年流动人口常见病症患病及就诊情况影响因素的Logistic回归分析的变量定义及描述Table 4 The definition and description of factors potentially associated with prevalence and healthcare-seeking for common diseases in elderly migrants explored using Logistic regresison
表5 我国老年流动人口常见病患病情况的影响因素的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Table 5 Binary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f factors potentially associated with common disease prevalence in elderly migrants
2.4 老年流动人口常见病症就诊情况影响因素分析
2.4.1 不同特征老年流动人口常见病症就诊情况的比较出现常见病症的4 112人中,仅有1 624人(39.5%)进行了就诊,2 488人(60.5%)未进行就诊。不同年龄、受教育程度、户口性质、家庭人均年收入、流入地区、建立健康档案情况、参加健康教育情况、听说过“国家基本公共卫生服务项目”与否情况、自评健康情况、慢性病患病情况的老年流动人口在出现常见病症后是否选择就诊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6。
表6 不同特征老年流动人口就诊情况的比较〔n(%)〕Table 6 Healthcare-seeking status for a common disease in elderly migrants by socio-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2.4.2 老年流动人口常见病症就诊情况影响因素的Logistic回归分析 以老年流动人口出现常见病症是否就医为因变量,将单因素分析中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的10个指标为自变量纳入二元Logistic回归模型(变量赋值见表4)。根据模型系数综合检验结果,模型χ2=182.919,P<0.001;根据模型的拟合优度检验结果,模型χ2=10.755,P=0.216。该模型能够正确分类62.7%的研究对象,模型的灵敏度为88.1%,特异度为23.7%,阳性预测值为56.5%,阴性预测值为64.0%。结果显示,年龄、受教育程度、户口性质、流入地区、参加健康教育情况及自评健康情况是老年流动人口常见病症就诊情况的影响因素(P<0.05),见表7。
表7 我国老年流动人口常见病症就诊情况影响因素的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Table 7 Binary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syis of factors potentially associated with the treatment of common diseases in elderly migrants
健康自评作为个体对自身健康情况的主观评价被认为是测量健康的较为稳定的指标[8]。本研究从整体自评健康情况来看,我国老年流动人口的健康状况良好,自评健康的比例为42.7%,自评基本健康的比例为38.5%,两者合计比例为81.2%。而实际该人群中患有高血压、糖尿病的患者比例总和为35%,说明我国老年流动人口中在自评健康比例中存在主观偏高的情况,这可能与部分老年流动人口医学及健康知识缺乏有关,错误地将一些老年慢性病理解为机体衰老的正常现象而自评为基本健康,同时表明这两类疾病成为老年流动人口潜在的健康风险。
本研究在调查的老年流动人口中有63.5%的群体表示在1年内出现过常见病症,不同特征的老年流动人口群体中除去不同婚姻状况、流动时长、最近就医时长,其余变量特征群体1年内出现过常见病症存在差异。自评健康状况不健康、生活不能自理及患高血压/糖尿病的群体患常见病症的比例相对较高,这与老年人身体健康状态直接相关,同时患慢性病增加了患常见病症的风险。调查结果中女性老年流动人口患常见病症的比例明显高于男性,表明老年流动人口中女性的健康风险更高。宋全成等[9]对2015年全国流动人口动态监测调查数据进行分析,发现男性老年流动人口自评健康比例高于女性且患慢性病的比例低于女性,其变化趋势与本研究流动中患常见病症的老年流动人口的性别变化趋势一致。武玉等[7]基于2017 年全国流动人口卫生计生动态监测调查数据的研究也得到了类似结果,这与女性在实际生活中承担了更多的家务劳动导致健康受损相关[9-10]。结果表明老年人口常见病症患病率在不同受教育程度、户口性质特征群体中存在明显差异,受教育程度低者常见病症患病率高,农业户口群体常见病症患病率高,此结果与宋全成等[9]报道的此两类群体中健康自评结果趋势一致。对于明显影响老年流动人口常见病症患病的变量中,是否参加医疗保险这一变量对老年流动人口患常见病症的影响最为强烈,参加医疗保险的流动老年人常见病症的发生率是未参加医疗保险的1.587倍,另外,接受过健康教育的流动老年人口常见病症的发生率是未接受健康教育者的1.243倍,表明教育水平高及接受过健康教育的老年流动人口对于常见病症的科学认识更高,对于健康风险的预防意识更强。流动范围这一变量也明显影响老年流动人口常见病症患病情况,其中,省内跨市流动的老年人口常见病症的发生率是跨省流动老年人口的1.335倍。此外,同住家庭人员数同样是老年流动人口常见病症的主要影响因素之一。武玉等[7]研究表明,与配偶及与配偶和子女一起流动的老年人的健康自评情况明显降低,分别下降15.79%和34.28%,这部分老人主要属于帮助子女照顾孙辈或异地养老,对流入地的医疗机构及公共卫生服务了解较少,子女忙于工作缺少对其的照顾,缺乏环境适应性将面临更大的健康风险。
本研究结果显示,建立了健康档案、接受过健康教育、参加了医疗保险、听说过“国家基本公共卫生服务项目”及患有高血压或糖尿病的老年流动人口的就诊比例明显较高。进一步对老年流动人口就诊情况影响因素进行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表明年龄是影响老年流动人口就诊的主要因素之一,年龄每增加1岁,就诊发生率增加1.2%。有研究表明65~70、70岁以上的老年流动人口年龄每增加1岁,其健康自评情况较60~64岁的低龄老年流动人口下降约24.91%、49.73%,而在患慢性病方面,65~70、70岁以上的老年流动人口其年龄每增加1岁,罹患高血压、心脑血管、糖尿病等慢性病风险较60~64岁的低龄老年流动人口分别提升1.31倍和1.68倍[7]。这说明随着年龄的增加,老年流动人口身体机能及对疾病的抵抗能力下降,从而对就诊的需求增加。受教育程度、户口性质、是否接受过健康教育、自评健康情况4个因素对老年流动人口的就诊情况同样有明显影响。相对于小学及以下学历的老年流动人口,初中学历老年流动人口常见病症就诊率更高,表明受教育程度低的老年流动人口健康意识及疾病的科学意识较薄弱,与武玉等[7]的研究结论相似。户口性质作为另一主要影响因素对老年流动人口就诊情况有明显影响,相对城镇户口老年流动人口,农业户口老年流动人口常见病症就诊意愿更加强烈。城乡居民基本医疗保险和城镇职工基本医疗保险主要是以地级市为统筹主体[11],虽然多地为解决流动人口就医问题出台了一些相关政策,但由于各地医保政策的差异性、异地报销程序复杂性和限制条件多的原因,异地医保仍会对老年流动人口的就诊情况造成一定影响[12]。接受过健康教育的老年流动人口倾向于在出现病症时就诊,与自评健康的老年流动人口相比,自评基本健康与自评不健康的老年流动人口在出现常见病症后选择就诊意愿明显增加,自评健康状况对老年流动人口常见病症就诊选择的影响最为强烈,其中,自评不健康但生活能自理、自评基本健康、自评健康的老年流动人口就诊率分别是自评生活不能自理老年流动人口的2.059、2.179、1.376倍。虽然接受健康健康及自评健康状况更好的老年流动人口就诊率相对较高,但仍存在一定问题,老年流动人口文化程度、健康意识相对薄弱,主动获取健康资源的能力较弱,并且老年流动人口健康的管理情况较差,杨菊华[2]研究显示老年流动人口建立健康档案的比例不到一半,与本研究数据一致。同时老年流动人口缺少社会支持,应当为该特殊群体提供均等化的健康教育,提高其健康意识及素养,增加老年流动人口对公共卫生服务的了解和利用率,增强该群体利用相关服务的主动性[13-14]。
目前结果表明,随着我国老年流动人口数量的增长,该群体所面临的健康和就诊问题成为社会关注的重点问题,解决该群体的健康和就诊问题也是建设健康中国的重要内容。因此相关政策制定和公共卫生健康工作的开展也应重点关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加强老年流动人口健康教育力度,以全科医生下社区结合智慧诊疗为抓手,提高老年流动人口就诊便利性和积极性。老年流动人口对健康及疾病的科学认识相对薄弱,应加强其在健康、保健、疾病、就诊等方面的健康教育工作;以提高基层医疗服务能力为重点,以常见病、多发病、慢性病分级诊疗为突破口,加大全科医生下社区、全科医生签约家庭的推广力度,引导优质医疗资源下沉,形成科学合理的就医秩序和分级诊疗制度,提高老年流动人口享受医疗卫生服务的便利性和积极性。加大智慧诊疗、信息技术在基层诊疗的应用力度,提升远程医疗服务能力,利用信息化手段促进医疗资源纵向流动,鼓励二、三级医院向基层医疗卫生机构提供远程会诊、远程病理诊断、远程影像诊断、远程心电图诊断、远程培训等服务,鼓励有条件的地方探索“基层检查、上级诊断”的有效模式,发展基于互联网的医疗卫生服务,充分发挥互联网、大数据、智慧诊疗等信息技术手段在分级诊疗中的作用。同时加强老年流动人口子女对全科医生及智慧诊疗的相关医疗健康知识的教育普及工作,提升其对全科医生及智慧诊疗的了解和接受程度,推进老年流动人口定期进行健康体检,及早发现疾患,打造“小病在社区、大病进医院、康复回社区”就医格局,增强老年流动人口看病就医的获得感、幸福感,让更多的老年流动人口得到应有的健康医疗服务。
第二,加强、建立针对不同特征老年流动人口的健康医疗服务模式。重点针对女性、高龄老年流动人口、文化程度低、农村户籍的老年流动人口等弱势群体,建议有关部门加强对这部分人群的健康档案的管理和健康教育的普及工作,同时加强电子档案等信息的异地对接,实现电子健康档案和电子病历的连续记录及不同级别、不同类别医疗机构之间的信息共享,确保转诊信息畅通,确保该群体人群在流入地获得及时的健康咨询、干预等服务,提高其对国家基本公共卫生服务项目的了解程度,关心老年流动人口的心理健康及社会融入感。
第三,加快完善异地医疗保险的统筹和报销制度。建议有关部门加快完善异地医疗保险统筹工作,以解决老年流动人口异地就医医疗保险报销繁琐问题。一方面规范统一医保政策、医药报销目录、报销水平和结算方式,另一方面提升医疗保险信息标准化水平,实现异地医疗保险信息的共享,同时探索不同的医保付费的新模式,近年来,很多省份和城市陆续出台子女医疗保险可以用于支付父母健康体检、商业健康保险及部分医疗费用等,通过多种方式以提高老年流动人口的就诊意愿,使其获得及时就诊,提升老年流动人口的健康水平。
本研究受限于数据库原始问卷条目,涉及的慢性病仅高血压和2型糖尿病两类。结果显示,老年流动人口主观自评健康状况整体良好,但实际是患有高血压或糖尿病的慢性病的比例相对偏高,有超60%的老年流动人口1年内出现了常见病症,由此可以看出我国老年流动人口客观患病与主观健康认知存在偏差;受教育程度、流入地区、健康教育、自评健康情况等特征因素既是老年流动人口1年内出现常见病症的影响因素,也是影响老年流动人口就诊行为的主要因素。今后需进一步加强老年流动人口健康教育力度、促进全科医生及医疗资源下沉社区,形成医疗资源、医疗档案信息及医疗保险等信息的互通对接、智慧共享,利用大数据、智慧诊疗手段,提升老年流动人口就诊的便利性看,从而提高老年流动人口的生命质量。
作者贡献:霍添琪、肖革新进行文章的构思与设计、研究的实施与可行性分析;闫晓进行数据收集;闫晓、郭清芳进行数据整理、结果的分析与解释;霍添琪、闫晓、郭峻、肖革新进行论文撰写、论文修订;肖革新负责文章的质量控制及审校,并对文章整体负责,监督管理。
本文无利益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