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健康信念模式的生活方式干预在超重、肥胖儿童母亲中的应用

2021-06-25 05:15王继红郭员志王璋琳王永乐余小柱郭耀玲
卫生职业教育 2021年11期
关键词:信念体重维度

张 祎 ,王继红 ,郭员志 ,王璋琳 ,王永乐 ,余小柱,郭耀玲

(1.平顶山学院医学院,河南 平顶山 467000;2.河南省人民医院,河南 郑州 450000;3.中国人民解放军联勤保障部队第989医院,河南 平顶山 467000)

目前,肥胖已成为全球主要的健康问题[1]。相关研究显示,我国学龄儿童超重、肥胖检出率为19.8%,其中超重率为10.6%,肥胖率为9.2%[2]。儿童期肥胖不仅会导致成年期肥胖,而且会带来呼吸系统疾病、高血压、心血管疾病、胰岛素抵抗和心理影响等一系列问题[3-4]。良好的生活方式是预防儿童期肥胖的重要方法[5]。父母在儿童体重管理方面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其饮食习惯和健康信念会直接影响孩子的体重状况[4]。父母良好的健康行为有助于促进孩子建立良好生活方式[6]。但目前的研究大多针对儿童,忽视了对超重、肥胖儿童父母的干预。健康信念模式作为第一个解释和预测健康行为的理论,不仅关注人对健康的态度和信念,而且重视影响信念的内外因素。本研究针对超重、肥胖儿童的母亲进行基于健康信念模式的生活方式干预,并探讨其效果。

1 对象与方法

2019年9—11月在平顶山市随机抽取两所小学,按照《中国儿童超重、肥胖体重指数(BMI)分类标准》选取10~14岁超重、肥胖儿童70人,邀请其母亲参与研究。母亲纳入标准:(1)无肿瘤、心脏病等重大疾病或进行过大手术者;(2)高中及以上文化程度;(3)精神及心理状况正常;(4)知情同意参与本研究。排除标准:妊娠期母亲。退出标准:中途放弃参加本研究。

按照儿童所在班级将研究对象随机分为对照组和实验组,各35人。所有研究对象均顺利完成该研究。

1.1 干预方法

1.1.1 对照组 进行学校常规健康教育,包括健康知识课堂教育及家长会。

1.1.2 实验组 采用基于健康信念模式的生活方式干预对超重、肥胖儿童的母亲进行指导。该模式主要涉及以下5个基本概念[7]:(1)知觉到疾病的易感性;(2)知觉到疾病的严重性;(3)知觉到采取行动的益处;(4)知觉到采取行动可能遇到的困难;(5)自我效能。

具体干预措施如下:采用讲座法对儿童及其母亲进行健康教育,共3次,每次40分钟,每周一次。讲座内容包括儿童肥胖的定义,肥胖的高患病率、影响因素,健康生活方式对预防肥胖的作用,儿童肥胖或超重的后果等。使超重、肥胖儿童的母亲认识到儿童肥胖的易感性、严重性及使儿童保持健康体重的重要性和益处。

讲座结束后,每两周开一次家庭教育讨论会,共4次。讨论内容包括3方面:(1)建立良好生活方式的健康管理方案,包括饮食、运动、作息等方面;(2)了解孩子的体重状况,由母亲讲述儿童保持健康体重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包括健康饮食教育的缺乏,不健康食品广告对孩子的诱惑,课外体育运动的高昂成本等;(3)针对以上问题进行讨论,在营养运动专家指导下,集思广益,制订有针对性、可行性的方案。

1.2 评估工具

1.2.1 一般资料调查表 该调查表由研究人员自行设计,包括儿童的年龄、身高、体重,母亲的年龄、身高、体重,母亲的职业、文化程度,家庭月可支配收入等。

1.2.2 健康信念量表 该量表由Sue Moorhead博士编制,吴袁剑云博士在《护理结局》一书中进行直译,后经季韶颜等进行跨文化调试。本研究采用跨文化调试后的版本,包括个人健康信念、实施能力、控制能力、资源利用、威胁5个维度、48个条目。采用Likert 5级评分法,很弱、弱、中等、强、很强分别计1~5分,得分越高表示健康信念越好。该量表具有较好的内部一致性,总信度>0.90,各维度 Cronbach’s α 系数为 0.815~0.913[8]。

1.3 数据收集与统计分析

本研究于干预前、干预结束、干预后一个月进行资料收集。两组一般资料采用统计描述、独立样本t检验、方差分析。健康信念量表评分及各维度评分采用重复测量方差分析。检验水准α=0.05,P<0.05表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1.4 质量控制

1.4.1 身体指标 邀请研究对象在医院进行身高、体重测量,使用相同的身高体重测量仪。研究对象脱鞋(冬季去除大衣)站立于测量仪上,测量两次,取平均值。

1.4.2 问卷调查 问卷由经过培训的调查员统一发放,使用统一指导语,当场回收,错填、漏填及时纠正,确保问卷填写质量。

1.4.3 数据录入 采用双人录入法,录入后进行核对,数据不同时查对原始数据。

1.5 伦理原则

研究结束后,对对照组实施相同干预措施。

2 结果

2.1 两组一般资料比较

两组儿童年龄及BMI、母亲年龄及BMI、母亲职业、母亲文化程度、家庭月可支配收入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干预前,两组母亲健康信念量表总分及各维度得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具有可比性(见表1)。

表1 两组一般资料比较(n)

2.2 两组儿童不同时间点BMI比较

对两组儿童BMI进行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见表2。时间效应有统计学意义,实验组儿童干预后一个月的BMI明显低于基线水平;组别效应具有统计学意义,即不考虑时间因素,实验组儿童BMI水平明显低于对照组儿童;交互效应具有统计学意义,两组儿童3个时间点的BMI变化趋势存在差异。绘制轮廓交互图(见图1)发现,随着干预方案的实施,两组BMI均有所下降,实验组下降幅度大于对照组。

表2 两组儿童不同时间点BMI比较(±s,kg/m2)

表2 两组儿童不同时间点BMI比较(±s,kg/m2)

注:**P<0.01;△表示与干预前比较

组别 干预后一个月20.78±1.27△21.66±1.45 2.701 0.009干预前 F时间18.179**干预结束时F组别F交互实验组(n=35)对照组(n=35)4.709**7.508**t值P值21.73±1.14 22.12±1.19-1.400 0.166 21.28±1.22 21.85±1.22 1.955 0.055

图1 两组儿童不同时间点BMI变化趋势

2.3 两组母亲不同时间点BMI比较

对两组母亲的BMI进行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见表3。时间效应有统计学意义,实验组母亲干预后一个月的BMI与基线数据相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绘制轮廓交互图(见图2)发现,随着干预的实施,两组BMI均有所下降,实验组BMI下降幅度大于对照组。

表3 两组母亲不同时间点BMI比较(±s,kg/m2)

表3 两组母亲不同时间点BMI比较(±s,kg/m2)

注:**P<0.01;△表示与干预前比较

干预结束时F组别F交互实验组(n=3 5)对照组(n=3 5)组别 干预后一个月2 1.1 3±1.0 9△2 1.4 9±1.4 8 1.1 5 9 0.2 5 1 2 2.3 2±1.7 1 2 2.1 2±1.7 0-0.5 1 6 0.6 0 8干预前 F时间1 8.8 2 7**0.1 1 8 1.9 4 7 t值P值2 1.7 2±1.3 7 2 1.7 8±1.3 2 0.1 8 7 0.8 5 3

图2 两组母亲不同时间点BMI变化趋势

2.4 干预结束时两组母亲健康信念比较(见表4)

表4 干预结束时两组母亲健康信念量表得分比较(±s,分)

表4 干预结束时两组母亲健康信念量表得分比较(±s,分)

t值实验组(n=35)P值个人健康信念实践能力控制能力资源利用威胁总分维度 对照组(n=35)29.34±9.33 21.39±4.87 15.03±3.67 36.98±8.23 33.69±7.05 138.43±19.52 35.76±8.19 22.76±5.37 16.56±3.09 45.33±7.16 45.77±9.81 169.03±16.10-3.059-1.118-1.887-4.529-5.916-7.155 0.003 0.268 0.064 0.001 0.001 0.001

干预结束时,两组母亲健康信念量表总分及个人健康信念、资源利用、威胁3个维度得分比较具有显著性差异,实验组明显优于对照组。

2.5 干预后一个月两组母亲健康信念比较(见表5)

表5 干预后一个月两组母亲健康信念量表得分比较(±s,分)

表5 干预后一个月两组母亲健康信念量表得分比较(±s,分)

维度 对照组(n=35)30.73±7.91 20.88±5.93 15.77±3.33 37.33±7.89 31.62±7.21 140.78±20.33实验组(n=35)t值P值个人健康信念实践能力控制能力资源利用威胁总分38.27±6.55 25.76±4.18 18.29±3.16 50.12±7.34 43.12±6.16 180.35±17.69-4.344-3.979-3.248-7.022-7.174-8.687 0.001 0.001 0.002 0.001 0.001 0.001

干预后一个月再次对两组母亲的健康信念进行评价,结果显示:两组母亲个人健康信念、实践能力、控制能力、资源利用、威胁维度得分及量表总分比较均有统计学意义,实验组健康信念水平明显高于对照组。

3 讨论

3.1 针对肥胖儿童母亲进行健康教育能够有效促进儿童及其母亲生活方式改变

本研究结果显示,两组儿童及其母亲的BMI指数均呈下降趋势,其中实验组儿童及其母亲干预后一个月的BMI指数明显低于基线水平,且实验组儿童的BMI指数显著低于对照组儿童。该结果提示,通过健康教育,儿童及其母亲均能意识到肥胖的危害,从而改变不良生活方式。但是,学校常规进行的健康教育效果微弱,而基于健康信念模式的生活方式干预效果显著。针对肥胖儿童家长健康知识现状的调查显示,肥胖儿童家长普遍缺乏肥胖及其相关疾病知识,因此采取积极的干预措施是必要的[9]。本研究通过对超重、肥胖儿童母亲进行健康教育及针对如何建立良好生活方式的学习与讨论,在一定程度上有效改善了超重、肥胖儿童及其家长的体重状况。另外,干预结束时及干预后一个月,实验组母亲的BMI虽明显低于基线水平,但与对照组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分析原因可能为,虽然教育对象是儿童母亲,但是教育内容会通过母亲传递给儿童,与年轻人相比,年龄大的人转变生活方式更为不易,孩子的变化要比母亲的变化更快[10]。

3.2 基于健康信念模式的生活方式干预能够引导儿童母亲在改变认知的基础上改变行为

干预结束时,实验组母亲个人健康信念、资源利用、威胁维度得分及量表总分均高于对照组,而实践能力和控制能力维度得分直到干预结束后一个月才与对照组表现出明显差异。分析原因可能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生活方式的改变越来越不容易,实践能力和控制能力的形成需要更长时间[10];行为的改变是基于认知的改变,即首先感知疾病的威胁和改变的益处,才能开始行动,实验组母亲的变化过程符合心理及行为变化的发展规律。

本研究结果表明,针对超重、肥胖儿童母亲进行健康教育,能够有效改善儿童体重状况,并促使儿童及其家长建立良好生活方式。在以后的研究中,将进一步加强对肥胖儿童家长的健康教育并探讨有效教育模式。目前,微信已普遍应用于家校沟通,未来可以尝试利用微信对家长进行相关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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