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SWOT态势分析的云南省医疗卫生教育事业发展策略研究

张艳萍，张红立

（1.云南大学，云南 昆明 650091；2.云南省第一人民医院，云南 昆明 650032）

2020年初，新冠病毒肺炎疫情暴发后，作为医疗资源相对较为丰富的武汉面对突发疫情应接不暇，在全国各省医疗卫生系统的全力支援下，疫情才得到全面控制。之后，黑龙江、沈阳、北京、新疆等地相继出现不同规模疫情。2020年初至今，多个城市输入性病例持续出现。我国疫情防治始终处于备战状态中。此次疫情中虽然云南的病患不多，而且救治及时，没有造成进一步的严重影响。但从防范的角度思考，如果更大规模的疫情出现在我省，我们的救治能力是否能够从容应对，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相当严峻的话题。因为相对全国平均水平，云南省的医疗资源并不充裕。此次疫情显露出了我国医疗卫生队伍不足的问题，对云南而言，这个问题更加突出。补齐医疗卫生人员数量不足的短板，加强医疗卫生队伍建设，成了云南医疗卫生教育事业建设中急需解决的现实问题。

另一方面，云南在建设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的进程中、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过程中，医疗卫生教育事业的发展也是一个重要的内容。一般来说，基础设施、经费保障、人才队伍是提升医疗卫生水平的三个要素。基础设施和经费保障的提升可以和经济发展同步推进，基础设施和经费保障方面存在的困难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会得到相应的解决；而人才队伍建设中存在的问题，却不一定和经济社会发展同步，解决起来既困难却也相对灵活。云南省地处边疆，和全国的许多地方相比，无论是高等医学院校数量、医疗卫生机构数量、还是每万人拥有卫生技术人员和执业（助理）医师数量都存在较大差距。全面分析云南省医疗资源的优势和劣势，面对挑战，补齐短板，抓住机会，不仅对促进云南省医疗卫生教育事业发展，也对全国边疆民族地区医疗卫生人才发展具有参考价值。

由海因茨·韦里克（HeinzWeihrich）提出的SWOT分析法又称为态势分析法。SWOT是“Strength（优势）、Weakness（劣势）、Opportunities（机遇）和Threats（挑战）”4个英文首字母的略写。本文将用此方法从云南医疗卫生教育事业内部优势、劣势，外部机会和挑战四个方面，通过矩阵组合形式列出，把各种因素相互匹配后进行系统分析，从中得出建设性和针对性的结论和建议。

一、云南医疗卫生教育事业的优势突出

（一）地域优势

云南省国土面积39.4万平方公里，居全国第8位，占全国面积的4.1%；人口为4720.9万，居全国第12位，占全国人口总量的3.34%。面向国内，云南与桂、黔、川、藏4个省（自治区）毗邻；云南省的边境线总长为4060公里，其中有25个边境县与越南、老挝、缅甸三国接壤，跨境民族具有民族认同、文化相近的优势。云南省是中国唯一的一个最接近南亚、东南亚、西亚的省份，辐射太平洋和印度洋，是连接“一带”和“一路”的地区。[1]这种地域优势在传统上使云南汇集了一定的医疗资源，在未来发展中使云南具备了更加巨大的发展需求和提升空间。

（二）政策优势

国家为把云南打造成中国面向南亚东南亚的辐射中心出台了一系列政策。习近平主席在考察云南时强调，“希望云南发挥国家沿边开放的政策优势和地缘优势，服务国家发展战略。”这显示了国家对外开放进程中云南在向西开放、建设连接印度洋、稳定西南边疆辐射南亚东南亚的国际经济战略大通道的战略地位。2020年初，习近平主席访问缅甸回国时在云南考察调研过程中进一步阐明：云南的优势在区位，出路在开放。在国家宏观政策的支持下，云南与周边11个国家、43个城市建立了合作关系，目前云南省共建有一类国家口岸18个；云南与周边国家的经济、文化、卫生往来越来越密切，中国（云南）自由贸易试验区正式挂牌，这加速了辐射中心建设。[2]2018年两会期间，提出了云南将建设一流的国际健康医疗城，其中的重要功能之一就是医药科研的创新基地和医学人才的培育基地。2019年，云南省为贯彻《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促进“互联网+医疗健康”发展的意见》，出台了《云南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促进“互联网+医疗健康”发展的实施意见》[3]，结合“健康云南”建设，提出：加快发展互联网医院、推动远程医疗全覆盖、发展互联网医学教育；创新健康管理模式；推进公共卫生在线管理服务、健全卫生健康信息化标准体系等。这为云南医疗卫生教育事业的发展提供了政策支持和保障措施。

（三）民族医药优势

云南民族众多，共有26个民族，其中少数民族是25个，人口为1563.6 万，占全省人口总数的三分之一多。全省共有8个民族自治州、29个民族自治县，民族自治地方的土地面积占全省总面积的三分之二。各少数民族都有相当丰富的医药资源和独特的医疗技术，如傣族医药、藏族医药、彝族医药、纳西族的东巴医药、白族医药、景颇族医药、佤族医药、壮族医药、哈尼族医药、苗族医药等，[4]目前，云南省已经成立了22 个独立的民族医疗机构，形成了以云南省“彝医院”“傣医院”“藏医院”为龙头，各民族医药广泛使用的民族医药体系。此外，云南省中医药大学具备了民族医药本科生、硕士生和与省外大学联合培养的民族医学博士等完整的人才培养系统。

二、人才短板是制约云南医疗卫生教育事业发展的首要问题

（一）医疗卫生技术人才不足、分布不均

云南省医疗卫生人力资源总量不足。截止2018年，云南省医疗卫生技术人员为30.2万人[包括执业（助理）医师9.97万人]，每千人口执业（助理）医师2.06人，每千人口拥有注册护士 2.83人[5]。与全国每千人口执业（助理）医师2.6人、每千人口注册护士2.9人相比还存在相当大的差距。云南的医疗资源分布不平衡，主要集中在省会和州府[6]。云南省卫生医疗资源不仅低于全国平均水平，也低于周边的四川、贵州、广西和重庆（见表1）。

（二）医护人员的学历、职称结构不高

据统计，2014年至2018年间，云南省每万人口拥有执业（助理）医师年均增长率为7.06%，每万人拥有注册护士数(人)年平均增长率为11.89%（见表2）。全省卫生技术人员学历和职称不高，大学本科及以上学历的仅有28.84%，副高职称以上的仅有6.41%。[7]仅有52.77%的护士具有大专以上学历，与全国62.5% 的水平相比，差距较大。[8]

（三）医学生招生人数有限，高层次护理院校不多

云南省高校招收本省临床和护理本科专业总量依然偏少。云南普通高校2019年招收本省医学类本科学生为6842人。与中国已有140多所医学院（不含中医院校），每年招生人数逾60万人相比，云南只占全国1.14%，远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另外，云南有37所中等职业学校，在校生8.4万多人；有16所高职高专院校，在校生近2万人；2018年有昆明医科大学等6所护理专科升本科的院校，在校生4952 人[9]，本科生仅占5%，云南省护理专业的本科生比例还很低。

三、牢牢把握云南医疗卫生教育事业发展的机遇

（一）国家开放发展战略的支撑

云南是中国面向南亚、东南亚开放的窗口和必经之地，被称为中国“面向南亚东南亚的辐射中心”。近几年，在国家开放发展的一系列政策，尤其是在“一带一路”建设政策的指引下，云南省2019年3月发布《中共云南省委云南省人民政府关于新时代扩大和深化对外开放的若干意见》（下称《若干意见》）及其100条政策要点[10]。政策的有力推动，使云南的发展明显提速，云南在服务国家战略中的作用也日益显现。以“十三五”期间为例，云南GDP增速始终领先于全国水平：2016年高于全国2.0个百分点，2017年高于全国2.6个百分点，2018年高于全国2.3个百分点，2019年高于全国2.0个百分点。2019年全年GDP增速达8.1%，增速名列全国第三名。2019年8月30日，中国（云南）自由贸易试验区挂牌启动，新时代云南改革开放迈上新台阶、开启新征程。

2020年1月，习近平主席对缅甸访问期间发表了两国联合声明，指出：中缅关系进入了良性发展的时代，两国要继续加强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中缅两国是命运共同体。因此两国应该加强“一带一路”合作关系，推进中缅经济走廊的建设，着力推进中缅企业的全面合作。在两国关系积极推进的背景下，加强教育、文化、旅游等社会人文领域交流合作成为了具体的合作内容。云南的医疗卫生教育事业也必将迎来提速发展的新机会。

（二）国家对边疆民族地区的重视

中国一向高度重视民族团结和平等发展，2 0 1 7年以来，国务院先后发布《“十三五”促进民族地区和人口较少民族发展规划》《兴边富民行动“十三五”规划》《国家教育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等一系列规划和措施。上述规划对“十三五”时期国家支持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发展、加强民族工作作出全面部署，提出多项重点任务、重大工程和项目。边境地区地处我国对外开放的前沿，是确保国土安全和生态安全的重要屏障，在全国改革发展稳定大局中具有重要战略地位。云南是全国少数民族最多的省份，在国家的重视下，新中国成立以来云南一直保持着各民族团结融洽、各民族共同进步提高的态势。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新征程中，更要通过加快提高民族地区教育发展水平、着力提高民族地区教育均衡发展水平，加强少数民族高端人才培养，培养一批政治素质高、学术造诣深、具有国际影响力和话语权的少数民族优秀人才[11]。

表1 2018年医疗卫生资源比较表

表2 2014-2018年云南省卫生技术人员统计表

（三）政府对医疗卫生教育事业的支持

云南省委、省政府历来重视云南的医疗卫生教育事业发展。从宏观布局上提出了建设“健康云南”目标、把云南建成世界一流的“健康生活目的地”愿景。2019年，省政府在《云南省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2019年重点工作任务》中，明确提出申报国家医学中心，建设区域医疗中心、云南省临床医学中心、全国中医临床研究基地、重大疑难疾病中西医协同治疗中心等项目。对补齐卫生医疗人才短板等提出具体措施：如培训全科医生、扩大免费培养农村定向医学生的数量、提升基层医疗卫生机构人员学历、引进高层次人才。[12]2020年又提出了《支持云南省生物医药健康产业中医药事业发展和优化营商环境若干措施》的纲领性措施，提出了“支持生物医药产业发展、支持中医药事业发展等政策，从而进一步促进云南省生物医药大健康产业发展。”[13]

四、清醒认识发展面临的新挑战

（一）医疗卫生教育资源不平衡

人才培养是壮大医疗队伍的基础。依靠本省的医科学校培养专门人才是最主要的途径。目前，我省多数专门性医学本科高校如昆明医科大学、云南中医药大学和昆明医科大学海源学院、云南大学医学院、昆明理工大学医学院，都集中在省会昆明。16个州市只有大理大学医学院一所本科医学院校，其他几所是从中专学校升格后的医学专科高校，如：曲靖医学高等专科学校、红河卫生职业学院、昭通卫生职业学院、保山中医药高等专科学校、楚雄医药高等专科学校、德宏职业学院等专科院校。这些学校大多师资相对薄弱、教学科研能力相对不足，而且近些年内也难以升格为医学本科院校。云南的医疗卫生教育资源的不平衡性，使医疗卫生教育事业的全面高质量发展受到了严重的制约。

（二）地方病和特殊病种防治任务艰巨

云南省地方病流行较为严重，主要有碘缺乏病、地方性氟中毒、饮水型地方性砷中毒、克山病等。同时也是艾滋病感染者较高的省份之一。这些疾病的防治虽然已经取得明显的成绩，但地方病和特殊病种防治任务依然艰巨，地方病的专门医疗卫生人才更加短缺，据云南省地方病防治所官网统计信息，属于该所的研究生导师仅15人，主要来自于大理大学和昆明医科大学[14]。

（三）周边地区医疗卫生条件落后、人才短缺

与云南毗邻的南亚东南亚国家中，除泰国、越南医疗卫生条件稍好外，其余国家医疗卫生条件较为落后，且医疗卫生人才极为短缺。缅甸、老挝两国每千人拥有医师、护士与助产士数量远远低于世界卫生人力资源的配置密度，也低于云南省医疗卫生人力资源指标。只有越南接近这个数字[15]（见表3）。周边国家有任何疫情出现，都极有可能输入到云南，给云南防控疫情带来重大压力。

五、系统谋划云南医疗卫生教育事业发展新策略

基于云南医疗教育的SWOT分析，形成了内部和外部优势、劣势、机会与挑战矩阵图，在此基础上提出云南省医疗卫生教育事业发展的4种战略。如表4所示。

表3 云南与周边国家医疗卫生资源比较表

表4 云南省医疗卫生教育事业发展的SWOT态势分析矩阵

分析结果显示，云南省医疗卫生教育事业应该抓住优势机会（S-O）策略，在各级相关政府部门对医疗教育事业的高度重视下，结合云南各方面特色资源，加大培养有地域特色的医疗人才，努力提升云南省在全国医疗教育领域和南亚、东南亚地区的影响力。同时，也不能忽视其他三个策略，及时补足自身短板，减少威胁带来的不良影响，使云南省医疗卫生教育事业向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其中核心策略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重新规划云南医疗卫生教育院校建设

加大优势教学资源整合，提升医学高层次才人培养能力，持续扩大医学专业招生规模。目前全省仅有昆明医科大学、云南中医药大学、昆明医科大学海源学院、云南大学医学院、昆明理工大学医学院、大理大学医学院6所医学本科和一些医学专科高校的局面，远远不能适应现在的城乡群众医疗需求，更不能适应未来作为“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的要求。加强医学院校建设，扩大医学院校招生规模，持续提供更多更优质的医学后备人才，是最重要的，也是迫不及待的事情。

一是要从院校建设方面着手，根本扭转目前高水平院校不多的局面。可以从政策、资金等方面继续着力支持各方面条件较好的医院与医科大学的资源整合模式，鼓励和支持有条件的大学增办和办好医学院系，扩大招生规模，为医疗卫生教育事业培养更多的人才。可以推进医科类大学、综合性医院与省内知名大学合并，完善和增强医学类学院的办学力量、综合医院的治疗和科研力量，提升医学院校的办学规格。利用知名大学的影响力，提升医学院教学、科研能力，最终提升医学院校在全国的影响力。这对医学院引进海内外优秀人才加强医学师资队伍建设，面对国内招收更优质的生源都会起到立竿见影的作用。也必将间接地对全省各级医院提升医疗队伍素质，提高医疗水平起到明显的作用。这一思路也可以应用到各州市的医学院校建设中，加强地州综合性院校医学院建设。如可以把州市医学类专科学校与当地综合本科院校合并，并按属地原则将当地最优质的医院作为当地知名高校的附属医院。

二是扩大医学院校的招生数量。目前全省存在的另外一个普遍的现象是县乡级医疗机构缺乏优质的医务人员。近些年，县乡级医疗机构的硬件条件都得到了相应的改善，无论是诊疗场所还是诊疗设备，更新提升的速度都相当快。但各地稍微重大一些的病患都还是在往州市甚至省一级医院集中。这增加了大医院的诊治压力，也没有充分发挥基层医疗机构的作用，甚至造成了设备的闲置。造成这种现象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医学生的毕业人数不够多，不能够充分覆盖到县乡级医疗机构中。要尽最大努力扩大医学院校的招生人数，让医学院校招生数量增长比例远远高于其他学科的招生人数的增长比例，甚至可以调节一些其他学科的招生规模，用于扩大招收医学院校的学生。只有不断的培养更多的优质医学人才，才能够最终充实到基层，提升基层医疗机构的医疗水平。

（二）加强民族医药人才队伍的培养

云南中医药大学是云南省最早开始民族医药人才培养的院校。该校在上世纪90年代开始招收中医、民族医药大专生，2006年开始招收傣医方向的全日制本科学生，目前该校已培养出了傣医学124名本科生。该校硕士研究生的招生始于上世纪80年代，最早招收的是民族医药方向的硕士研究生，2008年开始招收民族医学硕士研究生，目前有民族医学专业硕士研究生30余名。2015年和2017年该校与北京中医药大学联合培养2名博士，1名是彝医学博士，另一个傣医学博士，实现了民族医药高等教育人才培养模式全覆盖[16]。这是云南探索民族医药人才培养走出的好路子，应当进一步推广和深化。建议省内有条件的高校、研究机构或民族医院设立民族医药专业，深挖云南少数民族传统医学资源丰富的区位优势，开展传统民族医学产、学、研相结合，支持各级各类民族民间医药机构和人才发展，设立免费民族医药医学生。

（三）发展互联网医学教育，采用定向培养、定期培训方式，加强基层医疗卫生队伍

依托现有远程继续医学教育平台，如“云南省继续医学教育管理平台”“云南省卫生科技教育网”“云南省毕业后医学教育管理平台”等互联网平台，依托有“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资质的三甲医院，探索通过互联网进行“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的教学模式和方法，开发优质网络医学教育资源并实现开放共享，逐步形成不同体系、不同专科、不同层次的医学教育网络平台，构建网络化、数字化、个性化、终身化的医学继续教育培训体系。在定向培养方面，我省可借鉴免费师范生的培养方式，由各州市每年拿出一定数额的财政经费，与相关高校签订免费医学生定向培养协议，逐步配齐配强基层医疗卫生队伍。免费医学生人选，应向定向培养单位所在地考生倾斜，以便确保他们毕业后在当地能留得住。政府除为免费医学生出学费外，还应每月给他们发放一定数额的生活费，以便他们能够安心就读。免费医学生毕业后，必须回到定向培养单位所在地就业。此外，定期对基层医疗卫生人才进行培训，尤其是对乡村医生加强业务知识的培训、地方病和特殊病种防治知识的培训，培训经费列入财政预算。

（四）利用国内优势资源合作办院模式培养本土和周边国家医疗卫生人才

云南省作为全国区域医疗中心8个试点省份之一，加快了国家区域医疗中心建设的步伐，目前已建成的云南阜外心血管病医院就是合作办院的成功典范。云南阜外医院还承担了各类培训任务，这也是提高医疗卫生技术人才继续医学教育的有效途径：[17]一是对云南省内基层医院相关人员培训和进修，比如，医院为全省规范培养心血管病专科医生。二是进修，医院面向全省一级以上医院的心血管相关的医护人员提供半年到一年的免费进修机会，还提供免费住宿和生活补助。同时，医院也积极为缅甸、老挝、柬埔寨等周边多个国家的医疗卫生人员提供了进修培养的机会，与孟加拉国多家医疗机构签订合作协议。云南省阜外医院的经验值得推广和总结。云南还应该进一步借鉴这个经验，鼓励全省有条件的医院尝试与北京、上海、广州、成都等市顶尖医院合作，在云南适合的地方兴办特色专科医院，培训和培养特色人才。这也是落实云南省委省政府“健康生活目的地”发展战略，把云南建设成中国的康养胜地的具体举措。

（五）加强与周边国家和地区医疗卫生部门合作

在做大做强云南医疗卫生高等教育事业的基础上，应充分发挥云南省处于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的作用，为南亚、东南亚地区培养医疗卫生人才。可积极主动与周边国家的医疗卫生部门合作，鼓励云南省三甲医院对周边国家建立长效培训机制，定期开展医疗卫生人员培训。也可扩大各种奖学金项目。建议加大云南省政府奖学金对医学留学生的支持力度，鼓励建立企业和校级奖学金，以吸引南亚东南亚国家留学生到云南省攻读医学专业。可以发挥边境州市的区位优势，凝聚各地优势医疗人才资源、推动国际大健康产业基地的建设。还可以发挥周边国家海外华侨和商会的作用，寻找建立民族医药人才走出去和引进来的政策。为建设面向周边国家的检验检疫交流合作中心、区域性的国际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国际诊疗保健合作中心等储备人才。

六、结语

由于基础条件的制约，云南省医疗卫生体系在全国来说还比较薄弱。要实现跨越式发展，实现“弯道超车”，就得抓住人才资源的起点和基础，从医疗队伍建设这个短板开始，才能解决根本问题。加强省内各级各类医学院校和专业建设，优化人才培养规模和结构，重点加强急需紧缺专业人才培养，增加省内生源招录比例，标准化、规范化医学人才培养体系建设方案应尽快出台，院校教育、毕业后教育、继续教育等医学人才培养制度应尽快完善，以提升人才培养质量。扩大医学生招生数量、加强后续人才培养、拓宽专项培训渠道、与优势资源合作取长补短，是欠发达地区快速提升医疗卫生人力资源的有效途径。在硬件设施、财政投入不能迅速改善的情况下，着力从人才队伍建设抓起，是成本最低而收效最快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