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体育产业政策研究的可视化分析①——基于Cite Space软件和CNKI数据库

张颂 刘静 赵申

(江苏师范大学体育学院 江苏徐州 221116)

为了更好地促进体育产业的健康稳定发展，国家有关部门陆续出台一些体育产业政策文件以规范、管理体育产业。随着国家相关政策的颁布，对体育产业政策的研究迅速增多，研究的层次不断深入，因此，把握这一领域的研究现状尤为重要。该文对体育产业政策相关领域的研究文献进行梳理，识别和掌握体育产业政策研究的最新动态，剖析新的历史条件下体育产业政策研究存在的问题。

1 文献数据来源和研究方法

1.1 文献数据来源

为了使所分析的文献内容更具代表性，样本选取CNKI数据库收录的核心期刊。文献的检索方式为主题词为“体育产业（含政策）”，时间跨度为1994—2019年，检索日期为2019年10月20日，总共检索444篇相关文献，通过手动剔除与论文主题不相关的文献，确定409篇为有效文献。

1.2 研究方法

采用文献计量学方法，借助Cite Space软件对有效文献进行分析，获取作者、机构、期刊、关键词的可视化图谱。对关键词进行聚类，分析得出研究热点、研究主题和研究趋势。

2 结果与分析

2.1 文献年产出量

在CNKI数据库中输入主题词（体育产业并含政策）进行检索，刊文量呈缓慢上升到极速增长趋势。2000年以前，对体育产业政策研究的核心文献较少，第一篇是1994年周小洪发表在武汉体育学报上的《体育产业结构政策初探》。2009年之后研究数量大幅增加，导致这一现象的原因是这一时期颁布了《全民健身条例》（以下简称《条例》），确定将健身事业纳入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该《条例》推动了大众体育消费，以及体育产业的发展。2014年颁布的《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将“全民健身”上升为国家发展战略。2019年颁布的《体育强国建设纲要》，提出要加强体育政策规划制定工作。随之围绕“新时代”“体育强国”为研究主题的文献迅速增多。由此可以得出，我国体育产业政策研究紧跟政策热点和国家战略决策。

2.2 作者发文量分析

1994—2019年，我国围绕体育产业政策深入研究并发表3篇及以上核心文献的作者仅15人，研究者对“体育产业政策”领域进行深入研究。例如，上海体院的任波教授，他通过中外对比找到中国体育产业结构优化路径。此外，吴香芝教授对我国体育服务产业政策的研究较为深入，她论述了我国体育服务产业政策变迁，并对政策基本特征、政策执行效果与评价进行分析。此外，柳鸣毅对体育公共政策的研究较多，其撰写的文献以健康中国为背景，运用公共政策分析工具对其进行深入研究。在体育产业政策研究的作者中，形成了吴香芝、任波、柳鸣毅等为数不多的研究团队。由此可见，中国体育产业政策研究合作成果有较大上升空间。

2.3 我国体育产业政策研究热点与主题分析

2.3.1 关键词共现分析

从文献计量学的角度看，词频和中心性与某主题一段时间内研究者的研究热点和核心问题呈正相关。从数据统计中得出，体育产业、体育经济、体育产业政策、全民健身、健康中国、新时代为国内体育产业政策研究的高频关键词，是体育产业政策研究的核心。

将1994—2019年国内体育产业政策研究核心文献以每一年为一个时间切片，并对阈值、字体、节点大小进行设置，绘制关键词共现图谱（如图1所示）。“关键词共现”是指文献中某一关键词在不同文献中共同出现的现象。映射中的每一个节点都表示一个关键字，关键词字体越大，说明所选取的文献中，此关键词共现的次数越多，即为该领域的热点关键词。例如，体育产业在文献中共现次数为173次，处于我国体育产业研究的网络中心。由此可以得出，对体育产业的深入研究是体育产业政策研究的基础。

图1 我国体育产业政策研究的关键词共现图谱（1994年—2019年）

2.3.2 关键词聚类分析

通过对体育产业政策研究文献进行聚类分析，可以得出体育产业政策研究领域的6个聚类。通过6个聚类来解析体育产业政策研究的主题倾向。其中聚类模块性指数Q值为0.5252，该聚类具有很高的可信度。Density值为0.0432，可以得出对体育产业政策研究的文献是较分散的。

聚类0包括的关键词有机遇、挑战、核心竞争力等，主要讲体育产业的发展。因为研究体育产业政策，也是为了体育产业更好的发展，所以在体育产业政策研究领域中体育产业这一关键词频率最高。国家出台《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以下简称《意见》）等新政策，明确了体育产业的发展方向，通过政策的支持使体育产业进入快速发展时期。钟泽对政策进行了解读，结合各产业的特点制订出具体的执行方案和政策落实效果评估指标[1]。随着《意见》的颁布，明确提出将全民健身上升为国家发展战略，为体育产业发展带来机遇的同时也带来了新的挑战。唐鹏认为要充分发挥“有效的市场”和“有为的政府”两只手的作用，并通过完善政策体系和市场环境以促进体育产业健康发展[2]。

聚类1中包含的关键词有新时代、政策法规、体育治理、体育强国、体育经济等。聚类2中包含的关键词有体育消费、产业政策、税收政策、政策工具等。体育产业政策文献中包括体育产业政策综合研究和体育产业政策专题研究。陈爱辉对30多年来的体育产业政策文献进行了梳理，了解政策出台的历史背景，研究体育产业政策变迁路径和动力机制。在对前人的研究进行总结后将体育产业政策研究分为体育产业组织政策研究、结构政策研究、布局政策研究、技术政策研究、投资税收政策研究、区域与民族体育产业政策研究，认为要落实优化促进我国体育产业服务政策的相关研究[3]。牛莹指出目前缺少合理的评价体育产业政策实施的体系，并提出要构建体育产业政策评价模型让政策发挥最大的效益价值[4]。周红妹运用政策工具分析体育产业政策文本，得出环境型工具使用过多，供给型工具、需求型工具使用较少。提出要加大功能性政策的制定，以适应不同需求；加大体育产业政策的解读，让体育产业从业者了解政策，提高服务效率，优化政策的执行环境[5]。杨京钟在税收政策方面，指出体育服务业税收负担较重、税收激励政策不健全，阻碍了体育服务业的发展[6]。

健康中国聚类，《“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的下发，使我国体育事业再次受到广泛关注。十九大报告指出，实施健康中国发展战略，把全民健身与全民健康紧紧联系起来。国家政策的颁布对体育产业政策的研究具有指导意义。柳鸣毅在健康中国背景下对全民健身公共政策进行分析，“全民健身”在体育产业政策研究中占有重要地位[7]。

路径聚类。基于对体育产业相关政策的研究，找到适合的发展路径与可实施的措施以推动政策的落实与体育产业的发展。荆俊昌认为全民健身是体育产业良好发展的必要保障，根据一系列政策的制定亟需构建出一条可持续发展的全民健身路径[8]。

“美国”聚类。任波通过中美的对比得出，在政策方面要优化产业结构政策；在资源配置过程中要充分发挥市场的主导作用，建立合理的区域体育分工合作关系[9]。王龙飞认为职业体育税收政策的出发点应该是市场而不是政府，提出要加大税收优惠力度，制定出更加细化、公平的政策体系[10]。

对于体育产业政策研究的主题还包括对政策执行效果和作用机制研究。吴香芝认为影响我国体育服务产业政策效果执行效果的主要因素有政策本身、执行机关、政策环境、政策对象4个方面，她提出在现有的政策环境下要完善政策本身、加强政策宣传和强化政策执行责任[11]。王家宏从国家体育产业政策制定、政策目标、实施主体、政策措施、实施成效等层面对我国体育产业政策实施情况进行分析，并提出要完善相关立法、提升政策执行能力[12]。

2.4 体育产业政策研究前沿分析

“突现词”是某一阶段突然大量出现的关键词，表明学科领域的活跃与研究进展。从关键词中提取突现词，可以根据各个阶段的“突现词”来确定研究前沿，判别该领域的新趋势、新方向、新主题。因为体育产业政策研究领域离开政策将无法进行研究。2014年《意见》的颁布，促使体育运动、体育消费成为研究前沿。“全民健身”是2015—2019年这一阶段的突现词，可见关键词“全民健身”在这一时间段在文献中出现频次最高。国家从2016年先后颁布《全民健身计划（2016-2020年）》《“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全民健身指南》《体育强国健身纲要》等，并加强体育政策规划的制定。《纲要》中明确体育产业升级为九大工程之一，所以这一阶段研究人员针对该领域的研究成果较为丰富。由图1可推断出“全民健身”是当今体育产业政策研究的热点及研究前沿。

3 结语

体育产业政策引领体育产业发展，十九大报告中提出要把体育新使命和健康中国规划纲要融入政策文献中，这使得体育产业政策研究赋予新的时代使命。体育产业政策的研究涉及体育、体育经济、法律、政策等众多方面，要打破单一研究状态，加强交叉学科之间和不同区域的合作研究。从对政策本身研究转向对政策执行效果和作用机制的研究。在政策种类细化的同时，提出有利于体育产业发展的并且具有实际操作价值的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