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文化典籍翻译之报道动词英译研究
——以《浮生六记》四英译本为例

2021-05-11 09:20许宗瑞
大连大学学报 2021年6期
关键词:浮生六记典籍译本

许宗瑞

(1.上海外国语大学 英语学院,上海 201620;2.安徽农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 合肥 230036)

一、引言

21世纪以来得益于中国文化“走出去”方略的实施和推动,国内翻译研究不断发展,涌现出了大量研究成果,其中就包括典籍翻译研究。中国知网检索结果显示,截至2020年以“典籍翻译”为主题的文献已达1300余篇。读秀检索结果也显示,以“典籍翻译”为书名的著作已达25部。越来越多的学术成果纷纷涌现,充分体现出了典籍翻译研究的重要性和热度[1]。但是一些学者也清醒地认识到典籍翻译研究中还存在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有的甚至是“根本问题”,如“关键术语”和“基本术语”的翻译[2]等。本文所要探讨的报道动词在某种程度上就属于基本术语的范畴。“术语是表达特定概念和思想的约定性符号,在一部典籍中,术语对典籍核心概念和核心思想的表达起着关键性的枢纽作用”[3]15。中华文化典籍特别是古典小说中存在大量报道动词,虽然它们不直接建构人物形象,但却是刻画人物故事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而且这些词语的构成、语义特征、使用频率等与现代汉语及外语存在较大差异,在进行典籍翻译和典籍翻译研究时需注意。

二、文献回顾

报道动词是指在投射句中引导出话语或思想的动词,其所在的小句称为“报道小句”,引出的话语或思想称为“被报道句”[4]。报道动词包括报道性动词,以及暗含伴随话语行为态度、情感的动词[5]515。现代汉语中常见的报道动词有“说”等,英文中为“say”及其他。在小说等文学作品中,报道动词与被报道句构成的报道结构非常普遍且十分重要,在建构对话框架、解读叙事者的角色、为人物刻画提供支撑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6]。而报道动词的翻译,既是考察译者独特个人风格的一个重要潜在元素[7],也是作者风格及其个性化文学语言的重要体现[8]。

在中华文化典籍特别是古典小说中,人们耳熟能详的报道动词有“道”“曰”“云”“言”等。虽然使用频繁,但基本仅限于为数不多的几个。而且有的作品基本一词一以贯之,比如《红楼梦》《儒林外史》等作品中的“道”,《史记》及本文将探讨的《浮生六记》中的“曰”等,这也是古典小说区别于现当代小说的文体特征之一。这些词语虽然短小,甚至千篇一律,但意蕴丰富。像“道”与“笑”的结合“笑道”,就可引出寒暄、叙述、争辩、询问、评论、感叹、建议等人物话语(被报道句),在不同语境中具有不同的意义和功能,故翻译时不可一概而论[9]。

已有学者围绕典籍翻译中报道动词的英译问题进行了探讨。刘泽权、闫继苗对《红楼梦》语料库前五十六回中的报道动词及三个英译本的翻译进行了描述性研究, 通过“道”的最频繁报道形式“(某人)道”的翻译, 考察了三位译者的翻译风格和策略[4]。冯全功选取《红楼梦》中八回的222个“笑道”作为语料来源,从“笑”“道”皆译、译“笑”不译“道”、译“道”不译“笑”等五种翻译方法的角度,对比分析了杨译和霍译对“笑道”的处理情况[9]。丁立、刘泽权则从评价理论视角出发,采取语料库研究方法探讨了《红楼梦》前五十六回中报道王熙凤话语的“笑道”在四个英译本的对应译文,并建立隐性评价的分析框架,旨在进一步探索多译本比较批评的考察路径[10]。其他相关研究还包括基于《红楼梦》语料库前五十六回中王熙凤话语的报道动词翻译显化研究[11],基于《西游记》平行语料库的报道动词“笑道”的翻译显化考察[12]等。

以上研究对于当下翻译研究而言,具有两方面启示意义:一是报道动词因其自身特点和功能具有较高的研究价值,特别是围绕中华文化典籍中报道动词的翻译问题,如果继续深入挖掘可为中华文化典籍“走出去”及典籍翻译批评研究等提供一定的参考借鉴;二是语料库研究方法能提供全面翔实的数据支撑,为相关研究所采用。诚然,这些研究也可作进一步拓展:首先,其研究范围大多限于作品的部分章节,未能覆盖作品全部,而且仅针对《红楼梦》《西游记》等少数经典,其他作品情况如何有待进一步探讨;其次,研究对象也基本聚焦于“某人道”和“笑道”这些个例,缺乏对作品中所有报道动词翻译整体图景的勾勒描绘。因此,本研究希望换一个视角,以《浮生六记》四个英译本为例,考察整部作品报道动词的翻译情况。具体来说,主要聚焦三方面内容:一是各译本中报道动词英译采取了怎样的处理方式;二是在一些细节上各译本间存在哪些异同,比如译者倾向使用哪些译词,译词的丰富程度如何,译词在句中处于怎样的位置等;三是本研究的发现与以上研究的结果、研究主张等在某些可比方面是否存在差异。

三、研究设计

《浮生六记》是晚清文人沈复所著的一部自传体笔记,既被学界视作小说,也被看作散文随记。该作品注重表现日常生活和真情实感,自嘉庆年间问世以来一直得到广大读者特别是中小知识分子读者的喜爱,堪称“中国文学史上一流的叙事文学作品”[13]。作品中的女主人公即沈复之妻“芸”就被林语堂称为“中国文学上一个最可爱的女人”[14]11。

自1935年林语堂首次英译[14]SixChaptersof aFloatingLife(以下简称“林译本”)以来,《浮生六记》先后四次被英译到西方国家,后续三个译本分别是:1960年牛津大学出版社出版Chaptersfrom aFloatingLife[15](以下简称“Black译本”),译者英国汉学家Shirley M.Black;1983年企鹅图书出版SixRecordsofaFloatingLife[16](以下简称“Pratt& Chiang译本”),译者美国人白伦Leonard Pratt和中国台湾学者江素惠Chiang Su-hui;2011年美国Hackett Publishing出版公司SixRecordsofaLife Adrift[17](以下简称“Sanders译本”),译者加拿大汉学家Graham Sanders。

本文同样采用语料库研究方法,在建立语料库和检索语料的基础上进行计算统计与对比分析,探讨四译本中报道动词的翻译情况。具体操作步骤如下:首先,建立《浮生六记》原文和林译本、Black译本、Pratt & Chiang译本、Sanders译本平行语料库;然后,通过检索原文语料中冒号“:”的使用情况提取所有含有潜在报道动词的句子及对应译文;接下来,结合原文语境去除所有非话语表述的句子及译文;最后,统计、对比和分析所有报道动词的英译情况,梳理结果见表1。

表1 《浮生六记》四译本报道动词英译情况

续表

四、结果讨论

(一)报道动词英译处理方式

统计结果显示,《浮生六记》全文共使用报道动词346次,基本都为某人“曰”及相关拓展,比如“笑曰”“问曰”“私曰”“强对曰”等。在翻译时,四译本表现为以下五种处理方式。

1.以词译词

第一种为常规处理,即“以词译词”,译者采用“said”“replied”等英文词语译出原文报道动词。该方式四译本均普遍采用,如例1中Pratt &Chiang译本以“call”译出原文的“呼曰”。这种以词译词的处理方式,如表1统计所示,林译本比率为78.3%,Black译本为74.6%,Pratt & Chiang译本83.2%,Sanders译本比率最高,为85.8%。需要指出的是,以词译词时四译本采用的并不完全都是单一的、某种时态的动词,也有动词短语、非谓语动词(如现在分词)等形式,如例1林译本、Black译本、Sanders译本中的示例,但其比例极少。

例1

余欣然举箸,忽闻芸堂兄玉衡呼曰:“淑妹速来!”

I was beginning to take up the chopsticks and eat it with great gusto when Yün's boy cousin Yuheng called out, “Sister Su, come quick!” (林译本)

I was raising the chop-sticks to my mouth, when I heard Yuen's cousin, Yu-heng, calling: "Sister Shu.Sister Shu.Come quickly."(Black译本)

I delightedly picked up my chop-sticks, but suddenly heard Yün's cousin Yu-heng call, "Yün, come quickly!"(Pratt & Chiang 译本)

I happily picked up my chopsticks to eat when I suddenly heard Yun's older male cousin, Yuheng, calling out, “Sister Shuzhen, come quick!” (Sanders译本)

2.零翻译

第二种处理方式为零翻译或不译,即省略原文报道动词及施动者,报道动词后“被报道句”直接以直接引语的形式出现,如例2:

例2

芸曰:“此何难,俟妾鬃斑之后……”

余曰:“恐卿鬓斑之日,步履已艰。”

芸曰:“今世不能,期以来世。”

“Oh! this is not so very difficult,” said Yün.“Wait till I have got my grey hairs…”

“Of course this is all right, except that I am afraid when you are grey-haired, you will be too old to travel.”

“If I can't do it in this life, then I shall do it in the next.”(林译本)

在以上例句中,原文“余曰”和第二个“芸曰”在林译本中皆被省略,取而代之的是直接展现话语内容的直接引语。这样处理的优点是行文比较简练[9],能突出对话交流的快速转换,增强读者在场感,一般在两人间多轮对话中使用。如表1统计所示,四译本中林译本零翻译比率为9.6%,Pratt & Chiang译本9.0%,Sanders译本11.3%,三者相差不大,Black译本使用最少,为0.9%。

3.译为其他

第三种为将报道动词译为其他,具体而言译为非报道动词或短语,再接直接引语也就是被报道句的形式,在形式上与原文并不严格对应,如例3:

例3

芸嘱曰:“汝母命苦,兼亦情痴,故遭此颠沛。”

These were Yün's parting instructions to our daughter: ‘Your mother has had a bitter fate and emotions that run too deep; therefore we have had these many problems'.(Pratt & Chiang 译本)

Yun gave her the following instructions: “Your mother has had a hard lot in life, and is too passionate about things, which is why I've come to this desperate state".(Sanders译本)

这种处理方式一般将应采用的英文报道动词转为相应的名词,并重组原文句法结构。如以上例句中翻译原文“嘱曰”时Pratt & Chiang译本和Sanders译本共同使用了“instructions”,而不是“instruct”,此外Pratt & Chiang译本还将原句“芸嘱曰”的主谓句转换成了存现句。这种处理方式虽然也能传达意义,但不能凸显话语交流的动态性和交互性,只能作为翻译方法变换的一种调剂,因此在四译本中使用并不频繁。其中Pratt & Chiang译本和Sanders译本使用比率均为2.0%,林译本为0.5%,Black译本并未使用。

4.整体间接引语转述

第四种处理方式为整体采取间接引语转述的形式,即将原文报道动词和被报道句整体转换为间接引语(通过对译文语料梳理,并未发现转为自由直接引语的情形)。这种处理方式可能也采用相应的英文报道动词,但语句整体已变为转述模式,如例4:

例4

吾父曰:“媳妇既能笔墨,汝母家信付彼司之。”

Seeing this, my father said that, since Yün could write letters, she should be entrusted with the duty of writing letters for my mother.(林译本)

这种处理方式在四译本中林译本比率稍高,为11.9%。其他三个译本都在5%左右,其中Black译本为4.9%,Pratt & Chiang译本6.1%,Sanders译本1.2%。同第三种处理方式“译为其他”一样,“整体采取间接引语转述”也不能凸显话语交流的动态性和交互性,但为何林译本较多采用?在返回原文语料进行细读和对比后发现,林译本选择这一处理方式一般由于两种情形:一是被报道句非故事主人公话语,如以上例句中的“吾父”;二是被报道句内容是与作品叙事发展并非密切相关的话语内容。由此看来,本土译者和境外译者对原文的阅读理解及翻译时的转换表达,在某些细节上还是有所区别。

5.未译(原文删减)

最后第五种严格意义上说并非处理方式,仅存在于Black译本中,这就是翻译时因为对原文删减而不译的情况。Black译本对原文进行了大量删减,原文有68处报道动词未译,比率为19.7%。

(二)各译本间的异同

下文将进一步探讨各译本间报道动词英译的异同,此方面其实以上讨论已经涉及,不过暂时停留在几种处理方式大的层面,以下为一些细节方面的考察。

1.报道动词英译处理相似度

首先,在报道动词英译的相似度方面,Pratt &Chiang译本、Sanders译本与林译本之间相似度较高,Sanders译本与Pratt & Chiang译本之间相似度也较高。这里所说的相似度,指两译本采用同样词语翻译原文报道动词,或都采用零翻译接直接引语或进行整体间接引语转述同样的处理方式。如表2统计所示,Pratt & Chiang译本、Sanders译本与林译本分别有159处和129处相似,相似度为46.0%和37.2%,Sanders译本与Pratt & Chiang译本之间则有152处,相似度为43.9%,而Black译本与其他三个译本相似度都在30%以下,这主要由于Black译本对原文大量删减所致。

表2 报道动词英译处理相似度

2.报道动词译词丰富度

其次,在报道动词译词丰富度方面,Black译本和Sanders译本较林译本和Pratt & Chiang译本更加丰富。这一点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以词译词的种类,如表1统计所示,Black译本和Sanders译本在翻译报道动词时使用了包括“said”“replied”“asked”等在内的53个词语,如将表1中的“said”“saying”“say”等同源词归为一类,Black译本和Sanders译本的译词种类分别为49种和43种,而林译本和Pratt & Chiang译本为27种和30种(参见表3)。另一方面是高频词使用占比,Black译本和Sanders译本使用频率最高的前三种词在以词译词处理方式中分别占56.3%和67.3%,而林译本和Pratt & Chiang译本则高达81.1%和79.9%(参见表3)。言下之意,林译本和Pratt & Chiang译本译词比较集中,变化程度相对不大,其他两译本译词更加丰富。

表3 报道动词译词丰富度

3.报道动词译词句中位置

再次,是报道动词译词相对于被报道句的位置。不同于刘泽权、闫继苗的提法,即英语小说中的报道小句位置很灵活, 多出现在句尾, 而且整体呈现句尾>句首>句中的分布[4],本研究统计结果显示,《浮生六记》译本中报道动词译词多出现在句首(被报道句前),其次句尾(被报道句后),最后是句中(被报道句中),整体呈现句首>句尾>句中的分布样态。如表4统计所示,四译本中除Black译本外,林译本、Pratt & Chiang译本、Sanders译本都表现出这一倾向,在以词译词处理方式中,译词处于句首的情况均在四至五成以上,分别为42.6%、41.1%、54.1%,处于句中的比率为37.4%、39.0%、36.8%,而处于句中情况最少,分别为20.0%、19.9%、9.1%。Black译本译词则整体呈现句尾>句中>句首的分布特征。

表4 报道动词译词句中位置

4.报道动词译词倒装情况

再次,是报道动词译词的倒装情况。一般来说,报道动词和施动者呈正常语序,即施动者在前,报道动词随后,构成报道小句,然后引出被报道句。这一结构,如上所述也可置于被报道句中和被报道句后的位置。刘泽权、闫继苗在其研究中发现,大部分报道小句译文出现在句尾,且多采用正常语序,与“英文小说中报道动词在句尾时正常语序与倒装现象平分秋色”的结论有出入[4]。本研究统计结果则显示,译词位于句尾时(被报道句后)倒装情况也不在少数,而位于句中时(被报道句中)译词倒装情况甚至更高(其中林译本较为突出),比如以下三个译本中位于句中时译词倒装的例句。

例5

云客曰:“星灿抱得琴来,未闻绝调……”

“Hsing-lan has brought a ch'in along,” said Yink'eh,“but we haven't heard him play on it yet…”(林译本)

‘Hsing-lan has brought his lute along,’ said Yün-ko, ‘but we have yet to hear him play… ’(Pratt& Chiang译本)

“Xingcan brought his zither along,” said Yunke,“but we have yet to hear his peerless melodies… ”(Sanders译本)

如表5统计所示,除Black译本外,像上述例句的倒装情况林译本比率为42.6%,Pratt & Chiang译本为24.6%,Sanders译本为29.6%,都比在句尾时倒装要高,在句尾时三个译本比率分别为40.6%、19.6%、20.2%。

表5 报道动词译词倒装情况

5.报道动词译词前后内容增减

最后,是报道动词译词前后原文内容的增减情况。如刘泽权、闫继苗在研究中所言,报道小句有时会存在扩展现象,通过添加诸如时间状语、方式状语、特定的受话者等进行扩展[4]。众所周知,中华文化典籍文字凝练,“留白”空间很大,这会给注重逻辑、要求语义连贯清晰的西方读者会造成一定困难,翻译时须“补白”,对“言不尽意”之处进行“补偿”[18]。当然有时这种处理方式是为了增强译文的生动性,有时还需删繁就简,如例6:

例6

因拍其背,以他词解之曰:“想古人以茉莉形色如珠……”

I patted her on the shoulder and said jokingly, “I thought that the jasmine was used for decoration…”(林译本)

在例6中,林译本翻译时省略了原文的“以他词解之”,仅译出了原文的“曰”,即“said”,但同时还添加了“jokingly”一词。再如例4,林译本在句首也添加了原文没有的“Seeing this”。尽管如此,林译本中类似的额外增减情况并不多见,基本为增加受话者。相较于林译本,其他三个译本虽然删繁就简处同样不多,但增补程度更大,译者个人阐释更多。如表6统计所示,林译本报道动词译词前后内容增加情况比率为10.4%,其他三个译本则分别是22.1%、15.0%、16.2%。

表6 报道动词译词前后内容增减

五、结语

综上所述,通过对《浮生六记》四译本的考察,针对典籍翻译中报道动词英译这一问题,一方面各译本基本采用以词译词的处理方式,同时辅以一定程度的零翻译和整体采取间接引语转述等方式。另一方面,各译本间存在一定的异同:首先,在报道动词英译相似度方面,Pratt & Chiang译本、Sanders译本与林译本相似度较高,Sanders译本与Pratt &Chiang译本之间相似度也较高;其次,在报道动词译词丰富度上,Black译本和Sanders译本较林译本和Pratt & Chiang译本更加丰富;再次,至于报道动词译词在句中的位置,多出现在句首,其次句尾,然后句中;另外,报道动词在句中和句尾时,倒装现象都在一定程度上存在,而且相对于在句尾其在句中时倒装频率甚至更高;最后,从报道动词前后的内容增减上看,相较于林译本其他三个译本增补程度更大,译者个人阐释更多。

总之,四译本之间总体呈现“同中有异,异中有同”的特点。如果一定要在林译本和其他三个译本之间进行区分的话,那么林译本在整体采取间接引语转述的处理方式、报道动词译词丰富度、报道动词译词倒装情况、报道动词译词前后内容增减这些方面,与其他三译本表现出一定程度的不同。另外,本研究在报道动词译词句中位置、报道动词译词倒装情况等方面,还得到了与前人研究结果、研究主张不太一致的发现。最后,需要指出的是,本研究的发现也仅是针对《浮生六记》这一部作品及其四译本得到的初步结果,关于典籍翻译中报道动词的英译问题还需其他研究继续跟进,进一步考察和验证。如果再转换视角,改变思路,则还有更多相关论题值得讨论。譬如,从英译汉的视角切入,以中国现当代文学作品英译作为研究对象等。已有学者针对《边城》四英译本对报道动词“说”的翻译进行了考察[19]。目前报道动词翻译研究整体还处于起步阶段,需要学界更多专家学者深入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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