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凤鸣 张万防
摘 要:中国典籍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典籍的对外译介是传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本文介绍了中国典籍对外译介的历史与现状,并对其译介方法进行了研究,以期更好地发挥典籍的内在价值,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走向世界。
关键词:中国典籍;对外译介;翻译方法
一.前言
当今世界,全球化进程加快发展,中西文化交流日益加深。广义上,中国典籍指中国古代涵盖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的一系列图书和典册,其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蕴,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典籍的对外译介也因此受到越来越多学者的关注,其具有不容忽视的理论意义与现实意义。在理论层面上,典籍的对外译介能够助力传统文化的翻译,为翻译研究提供新的视角;在实践层面上,一方面,典籍的对外译介对传承与传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增强文化自觉与自信以及建设文化强国等具有重要作用;另一方面,其有利于促进文化交流与合作,让世界人民吸收和接纳中华优秀傳统文化的精髓,为世界文化的繁荣发展添砖加瓦。
二.中国典籍对外译介的历史与现状
中国典籍对外译介已有四百多年的历史。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中国典籍的外译是由西方学者完成的,其中最早可追溯到18世纪来自英国的一批传教士。1761年,成书于明清两代的《好逑传》在英国的出版拉开了中国典籍的对外译介传播的序幕[1]。此后,越来越多的外籍译者开始对中国典籍尤其是文学典籍进行翻译,如翟理斯(Giles)所译著的《两首中国诗》、霍克斯(Hawkes)翻译的《楚辞》和《红楼梦》等。这些译著是中国典籍对外译介传播的开山之作,让中国典籍为世人初步了解。国内译者对中国典籍的译介传播开始的相对较晚,距今仅有一百多年的历史[2]。但他们扩大了典籍的译介范围,从文学领域拓展到其他各个方面,对中国典籍的对外译介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国学大师辜鸿铭所出版的英译本《论语》和《中庸》向世界展示了儒家学说的要义和精髓,他也因此被誉为“中国向西方世界弘扬孔教的第一人”[3]。林语堂也翻译了大量的经典作品,如《老子之智慧》、《庄子》等。此外,杨宪益、贺敬瞻、林文庆等译者将中国的小说、散文、杂剧等传播到西方国家[4]。改革开放以来,典籍英译的队伍不断扩大,代表人物有许渊冲、汪榕培等,加之译者们的翻译方法不断完善,使得译介作品在数量和质量上取得了一定的突破。典籍的对外译介呈蓬勃发展的态势。21世纪,国家启动了《大中华文库》等工程,各高校也开始培养典籍英译的专业人才,这进一步促进了中国典籍的国际化传播。
虽然中国典籍的对外译介传播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现阶段仍然存在许多问题,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典籍的译介数量总体较少。相比于西方国家流入我国市场的书籍来说,我国典籍的国外市场占有率极低,仅占4%[5]。第二,典籍译介的质量有待提高。由于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很多译者包括国内译者在内对典籍内容的理解流于表面,使得翻译效果不尽人意。第三,典籍译介的人才短缺。我国虽然不乏翻译人才,但一生致力于典籍翻译的译者却微乎其微。第四,英译典籍的读者较少,西方读者的阅读兴趣不高。
三.中国典籍的译介方法研究
译介学是我国国内学者谢天振提出的原创性翻译理论,“译”即翻译,“介”的本质是传播[6]。因此,典籍的译介包含两个方面,分别是翻译和传播。
在翻译方法上,典籍的译介主要着眼于文化因素,采用归化或异化的方法[7]。韦努蒂(Venuti)认为,异化是指打破目的语的常规,接受语言和文化差异,保留原文的异国情调;归化是指尽量减少译文的异国情调,淡化读者对译文的陌生感[8]。但国内学者对于到底采用何种方法一直持有争议。有学者认为应该采用异化的翻译策略,在译作中全面保留原作的文化色彩,向国外学者最大限度地传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也有学者认为应该充分考虑目的语读者的接受能力,采用归化的翻译方法。但异化和归化并不是截然对立的,反而是互补的。在翻译中国典籍时,译者应该对中国传统文化有一个深入透彻的理解以便更好地向西方目的语读者传达中华文化,但国外读者对中国文化的理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考虑到译文的可读性和西方读者的接受能力,译者需要在异化和归化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将两者结合起来。
在传播方法上,要想推动中国典籍的对外传播,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第一,国家职能部门要统筹规划,组建调研团队对国外市场进行定期考察并对传播方法做出相应的调整与改变;第二,高等院校可以通过设置典籍翻译课程、创新教学模式、开展典籍翻译实践等方式来加强典籍翻译的专业人才培养,从而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对外传播提供人才支撑[9];第三,出版编辑部门要对译著进行严格的筛选的考核,如质量、内容等,同时拓宽出版方式;第四,译者要深入学习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了解作品的文化背景以及所传达的价值理念,完成不同文化之间的转换[10]。
四.结语
在中华文化“走出去”的大背景下,中国典籍的对外译介传播是一项长期工程。译者们不能仅仅局限于语言层面的文字转换,要结合不同民族的文化背景去思考、去审视,从而采用恰当的翻译方法[11]。我们在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同时也要尊重世界文化的多样性。此外,要不断完善和创新中国典籍的对外译介传播方法,增强中国典籍的国际影响力,进一步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走向世界。
参考文献
[1]. 邹姝丽. 中国典籍对外译介传播问题研究[J]. 喀什大学学报, 2017(2).
[2]. 汪榕培. 中国典籍英译[M].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9.
[3]. 陈玉霞. 辜鸿铭英译《论语》考述[J]. 兰台世界,2010(8).
[4]. 汪榕培. 典籍英译研究[M].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1.
[5]. 潘源. 消除软实力“软肋” 传播“中国梦”愿景——论软实力建设中文化传播力的提升策略[J]. 民族艺术研究, 2013(6).
[6]. 于虹. 译介学与中国现当代文学在美国的翻译与传播[J]. 外语学刊, 2021(2).
[7]. 赵彦春, 吕丽荣. 中国典籍英译的偏向与本质的回归[J]. 外国语文, 2016(3).
[8]. Venuti, Lawrence. The Translator’s Invisibility: A History of Translation [M]. 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 1995.
[9]. 毕冉. 中国文化典籍英译与对外传播之思考[J]. 出版广角,2016(4).
[10]. 王宏印,荣立宇. 典籍翻译,任重道远——王印宏教授访谈录[J]. 燕山大学学报,2013(3).
[11]. 谢天振. 中国文学、文化走出去:理论与实践[J]. 东吴学术,2013(2).
作者简介:
邵凤鸣(1999.10-),女,湖北荆州人,武汉轻工大学外国语学院学生,研究方向:英语笔译。
张万防(1980.1-),男,通讯作者,河南新乡人,武汉轻工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
*基金项目:本文为2020年湖北省哲学社科重点项目“中国典籍英译中离散译者的文化身份研究”(编号:20D059)的最终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