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关注教师生命的内在景观,是形成积极的教研文化、团队文化的路径。以建设“校内教研”为中心的教师学习共同体为基础,可以从教研内容的转向、教研规模和层次的设计、教研方式的变革以及团队文化的培育等方面,建设平等合作的教师学习共同体。
【关键词】深度教研;学习共同体;教学领导力;共享调节
【中图分类号】G451.2 【文献标志码】B 【文章编号】1005-6009(2021)19-0065-02
【作者简介】陈汉珍,江苏省苏州工业园区第二实验小学(江苏苏州,215028)副校长,一级教师,华东师范大学教师教育学院课程与教学论方向博士。
教师是领导教学的重要主体。学校应当激发教师发挥其教学领导力,建立以“校内教研”为中心的教师学习共同体,并在共同体内形成信任机制,开展深度教研活动;以课例研究的方式,促进教師专业水平持续进步和教师团队情感的凝聚。
一、转变教研内容,帮助教师跨越恐惧
转变现有教研内容有助于帮助教师跨越恐惧。课堂观察及课例研究,是学校进行教学管理及教学研究的重要方式。在实践中,其流程一般是:教师上课—教师说课—参与听评课教师点评—专家点评。在此过程中,教研的关注点往往落脚于“教师的教”,然而一旦教研内容局限于“教师的教”,教师就容易处于“被评判”的位置,因此会采取防御性的姿态。正是这种“评教”取向让授课教师“恐惧”,从而无法形成真正的教研共同体。正如陈静静博士所言:传统听评课的方式方法虽然已经有所改进,也在尝试采用很多量化研究,但最终并未改变其评价的取向。评价带有强烈的权力主义倾向,评价者处于优势和强势地位,执教者则成为被评价对象,处于弱势地位。这样,两者之间的关系是不对等的,也就难以形成共同体。[1]因此,应从根本上做出改变,从“观教师的教”转向“观学生的学”,从课堂观察的目的、视角及观察的姿态、过程等全方面进行变革。
课堂观察及校内研讨的焦点转向“学生的学”,观察学生学习的状态,以此讨论如何改进教师课堂中的倾听与应答方式,这样的视角能有效消解对执教教师的“评判”,教师方能跨越恐惧,坦然打开自己的教室,欣然将自己的课堂作为研讨的课例。
二、设计教研规模和层次,引导教师充分表达
设计适宜合理的教研规模和层次,有助于教师充分表达教学意见。
这里将教研团队设计为三个层次的团队。第一团队,是基于课例研究的小规模团队,成员以备课组成员为主。授课教师独立思考、独立设计课例内容,团队成员共同研讨,并作试教调整。小团队见证一节课例的诞生,团队成员分享智慧,也借由这一节课例促进思考,增加交流。第二团队,是学校层面的教研团队,成员以本学科骨干教师为主。在分管教导、教研组长的带领下,骨干教师对第一团队生成的课例进行评析。此时,教师教研的第一团队与第二团队,或议或辩,在此过程中,教学观念、思路会愈发清晰。第三团队,由教研员及外请专家组成,教研水平相对更高。第三团队围绕课例进行研讨,第一、二团队成员共同参与。第一、二团队基于前期的思考和研讨,将更能领会第三团队的指导意见。此后,回归到第二团队的研讨,对专家的意见作取舍和吸收;最后回到第一团队的内容设计。上课结束后,对教学活动做总结回顾。
至此,一节课例研讨的完整历程便形成。基于课例的教研活动是最有实效的:一是研讨内容聚焦,围绕课例展开;二是从“评教”转向“观学”,教师能更坦然地参与研讨;三是研讨规模适中,每个成员均能充分表达,贡献自己的智慧。
三、变革教研方式,促发教师敞开自我
传统的教研方式,话语权力掌握在少部分甚至个别人手中,或者说,大部分教师也习惯于主动放弃表达自己观点的权利。因此,团队容易陷入话语同一的情况,这是团队发展的致命伤。教研团队要倡导“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坚决捍卫你说话的权利”。只有在这样的话语环境,团队中的每一个人才能自由表达观点。
实践中,以轮流限时发言的方式组织教研,在时间上实现平等,保证团队成员的话语权,帮助教师充分表达自我。
四、培育团队文化,促进教师协作学习
团队领导者敞开自我,对于团队建设极为重要。团队成员对团队文化也要有共识,才能形成理想的团队。教师在教研活动中的学习已不再是纯粹的个人学习,更多的是集体协作的学习。教师掌握与团队协作学习的技能十分重要。
在团队中,鼓励教师主动发表观点,评议同事的课例。同时,虚心思考并辩证地对待他人提出的建议。大部分人很难进行自我否定,一旦认定某个主意,往往就会告诉自己:“它是我的,肯定没错!”人们一旦陷入这种思维模式,就会时刻准备抵御对这个想法的所有批评,甚至包括那些通过理智判断本该接受的批评。如果在团队中总是本能地抵触评价,那么,此后的团队活动中,大家就会对这一类教师减少评判。所以,要时刻提醒自己,当周围逐渐失去批判性声音的时候,到底是自己已经完美得无可指摘,还是因为没有人敢于或者说愿意进行批判性评价。在协作学习中,自我调节、合作调节及共享调节以一种动态的、相互依赖的方式发展。调节过程是集体成员之间的互动,个人目标和集体目标也在互动中实现,共享调节的过程和结果是集体共享的,因此,共享调节过程可以被视为集体作为社会系统发展的过程。[2]
【参考文献】
[1]陈静静.如何从课堂观察中去发现——以《雁》的课堂观察与反思为例[J].教育研究与评论(课堂观察),2019(1):11-19.
[2]陈向东,罗淳,张江翔.共享调节:一种新的协作学习研究与实践框架[J].远程教育杂志,2019,37(1):62-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