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先进制造业投入产出效应分析

（郑州大学 商学院，河南 郑州450001）

一、引言

当前中国正处于经济发展新旧动能转换的新时期，以先进制造业、“互联网+”和高新技术产业为代表的新产业、新业态、新商业的“三新经济”模式悄然崛起，日益成为中国经济转型升级、提质增效的中坚力量。其中，先进制造业以产业先进性、技术先进性和管理先进性的特点区别于传统制造业，不断吸收高新科学技术，以信息化、智能化、自动化、生态化、柔性化的生产方式取得较高的经济效益和市场推广效果，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日趋上升。

国内外学者从投入产出角度对先进制造业进行研究。从国外来看，Guerrieri P等（2005）通过分析经合组织OECD相关投入产出数据，指出制造业与现代服务业发展的相互促进关系[1]。Fernandes A M等（2011）通过构建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系统评价制造业的产业推动效应[2]。Justin SRichter等（2018）利用经济投入产出社会影响评估方法，对美国的先进制造业进行社会绩效评估[3]。就国内而言，谢凌云等（2013）运用相关性分析方法筛选科技投入与产出的指标，用灰色关联分析构建指标之间的关系矩阵模型，研究福建省先进制造业的科技投入带动科技产出的时滞步长[4]。陈锦青（2013）利用随机前沿生产函数模型研究了福建省先进制造业的R&D投入产出效率及其影响因素和收敛性[5]。吉亚辉等（2014）通过投入产出分析中的影响力系数和感应度系数等分析甘肃省生产性服务业与先进制造业之间的互动关系，同时借助产业的投入率与需求率计算融合均衡度反映产业间的融合关系[6]。郑蔚等（2016）运用投入产出分析法，以上海、天津、福建、广东的四个自贸区为例，探讨先进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的产业互融效应的区域差异[7]。罗青兰（2016）基于投入产出表，利用灰色关联度分析法，得出广东现代服务业与先进制造业之间并未形成高度融合的关系[8]。刘奕等（2017）基于结构方程模型对投入产出数据进行了实证检验，结果表明服务业集聚与制造业升级之间具有高度关联性[9]。孙畅等（2020）建立包含要素嵌入、市场互动、效率协调三个层次的产业动态匹配框架，运用兼具存量和增量双重特征的综合评价模型对先进制造业进行实证分析[10]。孙畅等（2020）基于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和投入产出表相关数据，从要素分解角度构建理论模型，反映高端服务业与先进制造业之间的互动发展关系，实证分析了两产业互动关系及效应，得出二者具有非平衡性[11]。

现有对先进制造业投入产出分析的研究成果主要是针对某一省市区域或与某一产业的关联性进行分析，缺乏全产业的对比分析，且从早年的投入产出数据展开，关于先进制造业的界定标准也相对落后。本文以《国民经济行业分类》（GB/T 4754-2017）和《新产业新业态新商业模式统计分类（2018）》为基础，将先进制造业分为包括新一代信息技术设备制造、高端先进制造、先进钢铁材料制造等在内的14个产业类别，并将投入产出表中的全部产业分成包括农林牧渔业、采矿业、一般制造业、先进制造业、电力热力燃气和水的生产和供应业、建筑业、现代服务业和传统服务业等八大产业，据此对先进制造业的投入产出效应进行全面的比较分析。

二、先进制造业总体投入产出情况分析

总体投入产出情况分析从三部分展开：总产出状况，反映先进制造业的产业生产经营总规模；增加值状况，体现先进制造业创造的社会最终产品的价值量；净出口状况，反映先进制造业的国际竞争力强弱。

（一）总产出状况

2012年、2017年中国八大产业的总产出状况如表1所示。

表1 八大产业的总产出状况

从表1可以看出，2017年先进制造业的总产出为6165548840万元，占比居全行业第一，较2012年增长21.11%，低于全行业的增长率，位于八大产业的倒数第3位，并且占全行业比重的下降幅度最大。说明先进制造业的总体生产经营规模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突出，但增长率不高，在整个国民经济中的占比呈下降趋势。这是由于在产业更新换代过程中，国家财政的投资重点相对分散，虽然近年来先进制造业的规模不断扩大，行业发展迅速，但是相关企业的资本、技术、人才等积累能力较弱，实现自我发展的能力较差，同时受制于地域、政策等外部因素，产业竞争力相对有限。

（二）增加值状况

2012年、2017年中国八大产业的增加值状况如表2所示。

从表2可以看出，2017年先进制造业的增加值为1369030025万元，占全行业比重为16.63%，居第3位，仅次于现代服务业与传统服务业；增幅方面，2017年比2012年增长39.68%，居八大产业的第5位；所占比重呈负增长，增长幅度位于八大产业的第6位。说明在创造社会最终产品的数量价值方面，先进制造业位于全行业中等水平，占比较小并逐渐下降，反映了先进制造业的盈利水平目前相对有限，技术含量不高，处于全球产业链低端的行业现状导致附加值水平较低。

表2 八大产业的增加值状况

（三）净出口状况

2012年、2017年中国八大产业的净出口状况如表3所示。

从表3可以看出，2017年先进制造业的净出口为87699627万元，排在八大产业的第3位，远低于一般制造业；与2012年相比增长44.04%，增幅位于八大产业之首，且远高于全行业的增长水平。中国作为当今世界第一贸易出口国，先进制造业多年处于贸易顺差地位，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较强，但是盈利水平相对有限，相对其他产业而言，主要是价格低廉、附加值较低。

表3 八大产业的净出口状况

综合以上对先进制造业总体投入产出情况的分析，可以看出，中国先进制造业总产出、增加值均有所增长，同时所占比重下降；净出口则大幅上涨。是由于在产业更新换代过程中，国家财政的投资重点相对分散。与此同时，科技附加值低、价格低廉等产业短板，需要加大资本、技术投入以延长产业链的发展。

三、先进制造业的产品结构分析

（一）最终需求产品结构分析

需求变动是导致产业结构变动的最直接因素，产业的扩大和缩小一般都是由最终需求驱动的，因此分析产业结构的变动需首先从最终需求结构变动入手。最终使用产品结构系数表示的是某种最终使用产品占最终使用产品总量的比例。

最终需求产品结构系数的定义为：

其中，下标C、I、E、M分别代表最终消费、资本形成、输出项目和输入项目。

2012年、2017年中国八大产业的最终需求产业结构系数如表4所示。

表4 八大产业的最终需求产品结构系数表 单位：%

1.最终消费

随着国民经济的发展，居民消费水平逐渐提高，八大产业的最终消费逐渐向服务业倾斜，2017年现代服务业和传统服务业与2012年相比分别提高2.66个百分点和0.95个百分点，且服务业合计占比超过60%，表明服务业的市场消费需求巨大。形成对比的是先进制造业不足10%的市场份额，在最终消费中仅排在八大产业第7位，且出现2017年比2012年下降0.2个百分点的市场窘境，表明先进制造业的国内需求不足，消费结构相对不合理。可能是由于先进制造业的科技附加值相对较低，无法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高端制造业产品一定程度上还依赖进口。

2.资本形成

2017年先进制造业的资本形成产品结构系数为19.19%，虽排在第2位，但不到第1名建筑业的1/3，且与2012年相比下降7.02个百分点。建筑业的资本形成占比59.83%，远高于其他产业，与2012年相比上升7.93个百分点，这与当下中国房价飙升、建筑行业火热的市场现状有关。值得警惕的是，房地产经济作为红海产业，行业未来发展潜力相对有限，而先进制造业的广阔蓝海市场值得政府加大投资力度进行拓宽，行业未来前景可期。

3.输出输入

出口作为拉动经济发展的三驾马车之一，在国民经济中占较大比重。2017年先进制造业的输出占比以50.66%的绝对优势牢牢占据八大产业榜首，且较2012年上升0.03个百分点；输入占比虽然仍为第1位，但是与2012年相比下降1.99个百分点，这说明先进制造业的对外竞争优势地位明显，并逐渐开始满足本国的市场需求，对外进口的依赖程度减弱。与近年来倡导的“人才兴国、科技强国”的国家战略密不可分，我国的科技创新能力有所提升。

通过对先进制造业最终需求产品结构的分析可以看出，与现代服务业、传统服务业相比，先进制造业国内消费需求不强烈；与建筑业相比，先进制造业的资本投入力度不够，但是国际竞争长期处于贸易顺差的优势地位。这是由于我国先进制造业产业发展还不充分，科技附加值较低，处于全球产业链的低端，需要进口高端制造业产品以满足国内需求，同时生产价格低廉的制造业产品输送至国外，一定程度上成为低端产业的“制造工厂”。

（二）最初投入产品结构分析

最初投入产品结构分析是分析增加值的结构组成，最初投入产品系数指的是某部门的某项最初投入占该项增加值的比重。

2012年、2017年中国八大产业的最初投入产品结构系数如表5所示。

表5 八大产业的最初投入产品结构系数表 单位：%

1.劳动者报酬

2017年先进制造业的劳动者报酬产品结构系数为37.52%，与2012年相比下降1.73个百分点，且显著低于全行业的平均水平，位于八大产业的第6位，仅高于采矿业、电力热力燃气和水的生产和供应业，这是由于先进制造业中存在诸如石油加工、新型能源开发等国有垄断企业这些特殊行业。先进制造业营业盈余和生产税净额所占比重上升，同时劳动者报酬所占比重下降反映了先进制造业从劳动密集型产业向资本、技术密集型产业转变的趋势。

2.生产税净额

2017年先进制造业的生产税净额所占比重为21.13%，高于全行业平均水平，与2012年相比上升2.29个百分点。先进制造业作为仅次于采矿业的“纳税大户”，为国家财政提供了大量的税收收入，平衡了农林牧渔业生产税净额为负值的情况，对稳定国民经济起到极为重要的作用。值得关注的是，2012年先进制造业的生产税净额的产品结构系数还落后于一般制造业1.13个百分点，到了2017年就反超4.44个百分点。先进制造业因其信息化、智能化、自动化的生产方式，较一般制造业能创造更大的经济效益与附加价值，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具有广阔的市场发展前景。

3.固定资产折旧

2017年先进制造业固定资产折旧的产品结构系数为12.33%，与2012年相比下降2.09个百分点；同其他产业相比，2017年采矿业、电力热力燃气和水的生产和供应业固定资产折旧的产品结构系数分别为15.28%、36.69%，国家在固定资产投入上对采矿业、电力热力燃气和水的生产和供应业的倾斜，反映了先进制造业固定资产投入的缺失。资本密集程度较低，行业效益的持续增长性与产能更新换代能力不足，不利于先进制造业行业向资金、技术密集型行业转型升级，国家需要加大科技产品研发投入。

4.营业盈余

2017年先进制造业的营业盈余产品结构系数为29.02%，与2012年相比上升1.53个百分点，并且高于全行业平均水平。虽然与一般制造行业相比仍有差距，但是因为一般制造业所占比重相对较高，先进制造业的行业容量尚未饱和，且受益于技术进步带来的生产效率提高，较少的人力、物力等生产资料投入便能带来更多的营业盈余，行业利润可观，科技附加值高、可持续性生产性能优异，在未来会具有更加“侵略性”的市场表现，行业潜力巨大。

由以上对先进制造业最终需求产品结构的分析可以看出，先进制造业的生产税净额、营业盈余所占增加值比重较高，劳动者报酬、固定资产折旧占比较低。先进制造业要实现从劳动密集型产业到资本、技术密集型产业的转变，需要加大科学技术的投入与研发，不断向纵深延长先进制造业的生产链，提高生产力并改进生产技术。

四、先进制造业的关联效应分析

产业关联是指产业之间通过产品供需形成的相互关联和依存关系，产业之间的关联程度是通过关联度来测量的，根据产业关联度的大小，来表明两产业部门之间关联程度，如果产业关联度大于产业平均关联度，则两产业部门存在密切关系，反之则两产业部门关系薄弱。产业关联度根据关联方向，可分为前向关联和后向关联，分别使用中间需求率和中间投入率来进行测度。

中间需求率计算公式为：

中间需求率指某一部门生产的总产品中作为原材料被各部门所需要的产品数量。某一产业的中间需求率越高，表示该产业提供的生产资料越多，该部门越带有生产资料供给的性质特征。

中间投入率计算公式为：

中间投入率指某产业在生产过程中，为生产单位产值的产品消耗使用的原材料与劳动服务数量。某产业的中间投入率越大，意味着附加值率越低，净利润相对较少，但是相应的，其带动上下游产业的能力就越强。

2012年、2017年中国八大产业的中间需求率与中间投入率情况如表6所示。

表6 八大产业的中间需求率与中间投入率情况

2017年先进制造业中间需求率为0.8237，在八大产业中排名第3，高于行业平均值，与2012年相比增加0.03%；中间投入率为0.7780，仍高于行业平均值，与2012年相比下降3.66%，下降幅度高于全行业平均水平。这表明，先进制造业作为其他产业的原材料供应产业，地位变化不大，但是中间投入率的显著下降表明先进制造业发展初期行业利润不高，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产品附加值进一步上升，市场前景较好，具有很强的产业带动性。

中国八大产业按2012年、2017年中间需求率与中间投入率的均值进行行业分类的情况如表7所示。

表7 八大产业按中间需求率与中间投入率行业分类情况

根据渡边、钱纳里等经济学家的产业经济学研究文献，可划分如下的产业类型：最终需求型产业（中间需求率＜0.5，中间投入率＞0.5）、最终需求基础型产业（中间需求率＜0.5，中间投入率＜0.5）、中间产品型产业（中间需求率＞0.5，中间投入率＞0.5）和中间产品基础型产业（中间需求率＞0.5，中间投入率＜0.5）。所以，按照2012年、2017年的中间需求率与中间投入率的均值可将八大产业分为三种类型：中间产品型产业：先进制造业、一般制造业、电力热力燃气和水的生产和供应业；中间产品基础型产业为农林牧渔业、采矿业、现代服务业和传统服务业；最终需求型产业为建筑业。

先进制造业作为中间产品型产业，既对其他产业提供生产原料，也对其他产业的生产产生需求与极强的产业带动性。发展先进制造业，能够有效地促进上下游产业的发展，先进制造业是国民经济的主要参与者与主导者，在国民经济中处于主体地位。

五、先进制造业的产业波及效应

产业波及效应可以用影响力系数、感应度系数两个测量指标来表示，影响力系数表示某部门增加一个单位最终产品对国民经济各部门的需求拉动程度，其数值大于1，表明本产业对其他产业的带动作用大于社会平均影响力；感应度系数表示国民经济的各个部门增加一个单位最终产品对某部门的需求拉动程度，其数值大于1，则表明本部门对其他部门的推动作用大于社会平均水平。

（一）影响力系数与感应度系数

2012年、2017年中国八大产业的影响力系数与感应度系数情况如表8所示。

表8 八大产业的影响力系数与感应度系数情况

2017年先进制造业的影响力系数为1.2593，位居八大产业之首，但是与2012年相比下降1.13%；2017年先进制造业的感应度系数为2.0885，同样位于八大产业之首，但与2012年相比下降9.11%。表明当前先进制造业对各产业经济的推动和带动作用明显，是名副其实的支柱产业；但是近年来，其国民经济地位受到其他产业的挑战，服务业的崛起为居民提供了更加舒适人性化的消费选择，先进制造业的未来发展也受到居民消费选择的影响。加大科技投入、延长产业链、提高产品附加值是先进制造业产业向纵深发展的要求。

2012年、2017年中国八大产业按影响力系数与感应度系数进行行业分类的情况如表9所示。

表9 八大产业按影响力系数与感应度系数的行业分类情况

根据2017年影响力系数与感应度系数可将八大产业分为四种类型，与2012年的分类表相比，现代服务业和传统服务业的感应度系数提升至高于平均水平，晋升为高感应度产业，这与居民消费选择倾向服务业密不可分。

同时从表9可以看出，先进制造业为“高影响力，高感应度”产业。这说明先进制造业影响其他产业和被其他产业影响的程度均较大，加大先进制造业的投资可有效带动其他产业发展，同时当国民经济迅速发展时，其他产业对先进制造业产品的需求也进一步加大。

（二）生产诱发作用分析

1.最终使用生产诱发系数

与影响力系数和感应度系数都是针对产业或部门之间关系的情况不同，产业的生产诱发作用指最终消费、资本形成和输出这些最终使用项目对产业的影响程度，即全产业的最终使用数值增加时，由产业间的波及效果使各产业激发增加的产出，这三者都是通过最终使用项目产生产业间的经济联系。

生产诱发系数的含义是某部门某项最终产品使用增加一个单位，其相应的产出总量增加的单位，体现最终使用项目对产业生产诱发作用的大小。

2012年、2017年中国八大产业的最终使用生产诱发系数情况如表10所示。

表10 八大产业的最终使用生产诱发系数表

一般而言，当某项最终使用的生产诱发系数大于0.1时，该产业就属于最终使用项目的高诱发产业。由上表可见，最终消费、资本形成和输出项目对先进制造业的诱发作用都十分明显。从全行业来看，先进制造业受最终使用项目的生产诱发作用的产出增加额仍为第1位，但是呈现下降态势；采矿业和电力热力燃气和水的生产和供应业的各项最终使用的生产诱发系数的数值均小于0.1，属低诱发产业。

2.最终使用生产依存度

生产依存度是某产业部门某项最终产品生产诱发额与该部门所有需求项目最终产品生产诱发额合计之比，反映该部门最终产品对最终使用的依存程度，通过单个最终使用项目依存度的高低，揭示该产业属于消费依赖型产业、投资依赖型产业还是出口依赖型产业。

2012年、2017年中国八大产业的最终使用生产依存度情况如表11所示。

表11 八大产业的最终使用生产依存度表

2017年先进制造业生产依存度最高的项目为资本形成，与2012年相比变化不大，且高于行业平均水平，说明该产业为“投资依赖型”产业。因此，加大对先进制造业的资金、设备、技术和人才等投入，对产业发展意义重大。此外，输出项目也高于行业平均水平，出口依赖性占据一定比重，但呈现下降趋势。

六、结论与建议

通过对先进制造业在八大产业中总体投入产出情况、最终需求与最初投入产品结构、产业关联效应与波及效应的分析得出如下研究结论，并给出相应的对策建议。

从总体投入产出情况而言，先进制造业总产出、增加值和净出口项目的总量均有明显的增加，但是前两者在八大产业中所占比重略有下降。因此要注重优化先进制造业投资结构，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对先进制造业现有产业部门进行综合评价，着力培养支柱产业，避免重复投资、无效投资，逐渐淘汰落后产能，形成产业内中高端产能的集群效应，进一步提高先进制造业的竞争优势，带动其他产业的发展，为国民经济的运行注入新活力。

从最终需求和最初投入的产品结构而言，八大产业的最终消费需求逐渐向服务业倾斜，先进制造业的国内市场需求不足，同时生产资金投入方面存在较为严重的缺失现象，行业效益的持续增长性与产能更新换代能力不足。需要逐步构建以政府财政支持为引导，企业资金注入为主体，金融市场为平台，全社会广泛参与的创新投资体系，鼓励支持先进制造业企业自主创新，健全企业研发、设计、制造、管理的全方位生产链，积极将科学技术转化为现实生产力。

在产业关联与波及效应方面，先进制造业作为中间产品型产业部门，既对其他产业提供生产原料，同时对其他产业的生产产生需求，具备“高影响力、高感应度”的特征，对其他产业的推动和带动作用明显。最终使用各项对先进制造业的生产诱发作用均较为明显，但是作为投资依赖型产业，资本形成项目对其产业发展意义更加重大。因此需要进一步加大资源整合力度，发挥龙头产业的带动优势，突破行业、地域和行政壁垒，促进资金、技术、人才等资源的流动，基于“互联网+”、区块链等技术，构建辐射全产业、全地域的联动网络，实现收益共享、风险共担的良性产业互动融合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