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苦奋斗：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的内在品质

迟成勇

南京铁道职业技术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南京 210031

艰苦奋斗既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也是中华民族精神的重要内容，还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是党在革命、建设和改革伟大实践中铸就的体现了党的性质、宗旨和初心使命的精神理念体系。从一定意义上讲，中国共产党百年史，就是一部党领导人民发扬艰苦奋斗的历史。艰苦奋斗是贯穿于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的一条鲜明主线，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艰苦奋斗通过红船精神、井冈山精神、苏区精神、长征精神、延安精神及西柏坡精神等革命传统精神凸显的；在新中国成立至探索社会主义建设时期，艰苦奋斗通过抗美援朝精神、大庆精神、红旗渠精神、雷锋精神、焦裕禄精神及“两弹一星”精神等建设精神彰显的；在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开创时期，艰苦奋斗通过“98”抗洪精神、抗击“非典”精神、抗震救灾精神及载人航天精神等时代精神体现的；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艰苦奋斗通过劳模精神、塞罕坝精神、抗疫精神及脱贫攻坚精神等新时代精神表现的。可见，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是由一系列以时间、地点、人名或英雄人物及事件等命名的精神坐标所构成的一个动态的开放的且富有时代气息的内涵丰富的精神理念族谱。其中，艰苦奋斗是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的内在品质。

一

从五四运动开始，马克思主义开始在中国得到广泛地传播，中国人民真正走上了彻底的反帝反封建的道路，也走上民族自救和精神觉醒的道路，进而促使了中华民族精神的现代转型。毛泽东指出：“自从中国人学会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以后，中国人在精神上就由被动转为主动。从这时起，近代世界历史上那种看不起中国人，看不起中国文化的时代应当完结了。”①《毛泽东选集》第4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516页。即是说，中国人民在党的领导下开始以马列主义为指导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也改造主观世界，用新文化重塑中国人的精神世界。

自从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诞生，党始终从实践与文化的双重维度坚持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发展之路，既继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精神，又引领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高举中华民族精神的伟大旗帜，激励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为争取民族独立和求得人民解放而努力奋斗。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领导人民不仅要进行社会革命、政治革命，而且还要进行思想革命、文化革命，与此相应我们党也创立新民主主义文化，相继培育了以争取民族独立和求得人民解放为目标取向的红船精神、井冈山精神、苏区精神、长征精神、延安精神及西柏坡精神等革命传统精神，它们都蕴含着极其鲜明的艰苦奋斗精神品质，使得中国共产党在革命战争的残酷环境中始终保持一种坚韧不拔的毅力和积极向上的斗志。

1921年7月随着中国共产党的诞生，红船精神也蕴含其中。2005年6月21日，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同志在《光明日报》上发表署名文章《弘扬“红船精神”走在时代前列》，将红船精神概括为“开天辟地、敢为人先的首创精神，坚定理想、百折不挠的奋斗精神，立党为公、忠诚为民的奉献精神。”②习近平：《弘扬“红船精神” 走在时代前列》，《光明日报》2005年6月21日，第1版。红船精神是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的源头活水，由此彰显出中国共产党人注重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精神品格的锤炼和提升。以首创精神、奋斗精神、奉献精神为主要内涵的红船精神，是中国共产党人初心和使命的理论表达，它贯穿于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精神谱系之中，也是激励中国共产党艰苦奋斗、不断发展壮大的精神定力和精神动力。无疑，对于中国共产党而言，“坚定理想、百折不挠的奋斗精神”包含着艰苦奋斗、不懈奋斗、努力奋斗、顽强奋斗、矢志奋斗等多层面的奋斗品质。艰苦奋斗精神是红船精神的应有品质。

井冈山精神是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创建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开辟中国革命新道路、进行艰苦卓绝的革命斗争中培育和形成的革命精神。关于井冈山精神的内涵，我们党的主要领导人曾多次进行概括阐释。1993年4月，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书记处书记胡锦涛同志到井冈山革命博物馆参观时指出，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发扬井冈山精神尤其要弘扬以下三个方面：“第一，实事求是、敢闯新路的精神”；“第二，矢志不移、百折不挠的精神”；“第三，艰苦奋斗、勇于奉献的精神。”③转引自刘孚威：《论井冈山精神》，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104页。2001年5月，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江泽民同志在江西考察时指出：“井冈山精神，最重要的方面就是坚定信念、艰苦奋斗，实事求是、敢闯新路，依靠群众、勇于胜利。”④转引自刘孚威：《论井冈山精神》，第104页。2016 年 2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江西考察时指出，“今天，我们要结合新的时代条件，坚持坚定执着追理想、实事求是闯新路、艰苦奋斗攻难关、 依靠群众求胜利， 让井冈山精神放射出新的时代光芒”⑤匡胜：《让井冈山精神放射新的时代光芒》，《红旗文稿》2021年第7期。。可见，艰苦奋斗是井冈山精神的核心品质，“也是井冈山精神的基石”①习近平：《论中国共产党历史》，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1年，第114页。。

苏区精神是指在土地革命战争中由赣南、闽西革命根据地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中央苏区人民和革命战士，在党领导创建、发展和保卫苏区革命实践中培育形成的革命精神，其主要内涵包括“坚定信念、求真务实、一心为民、清正廉洁、艰苦奋斗、争创一流、无私奉献”②习近平：《在纪念中央革命根据地创建暨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成立8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1年11月5日，第2版。。由于苏区时期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教条主义最盛行、“左”倾错误最严重的时期。因此党领导人民和革命战士要巩固和发展苏区，不仅要克服“物质之困难”“环境之艰险”，而且还要克服“精神之艰难”。可以说，艰苦奋斗既是苏区精神的固有内涵也是苏区精神的催生剂。“苏区时期 ，中国共产党人传承和升华了艰苦奋斗的内涵，催生了伟大的苏区精神，形成了苏区干部好作风，展现了中国共产党人的卓越政治品质。”③钟小明、高晓林：《论苏区时期艰苦奋斗精神的内涵及其当代价值》，《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2016年第8期。总之，苏区精神生动地体现共产党人的优良作风和艰苦奋斗品质。

由于“左”倾冒险主义的影响，红军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红军被迫实行传略转移。从1934年10月到1936年10月，红军第一、第二、第四方面军和第二十五军进行了伟大的长征。在伟大的长征中，中国共产党人和红军将士用生命和热血铸就了伟大的长征精神，即“就是把全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根本利益看得高于一切，坚定革命的理想和信念，坚信正义事业必然胜利的精神；就是为了救国救民，不怕任何艰难险阻，不惜付出一切牺牲的精神；就是坚持独立自主，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的精神；就是顾全大局、严守纪律、紧密团结的精神；就是紧紧依靠人民群众，同人民群众生死相依、患难与共、艰苦奋斗的精神”④《江泽民文选》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590页。。红军长征所面临的困难，实为世界战争史乃至人类文明史所罕见的，天上每日有敌机轰炸，地下有敌军围追堵截；缺衣少食，攀越20多座海拔4000米以上的雪山，跨越被称为“死亡陷阱”的茫茫草地；纵横十余省，长驱二万五千里，可谓是超越人类的极限。艰苦奋斗是长征精神的最显著品质。

延安精神是中国共产党在延安13年领导和团结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进行抗日斗争而孕育的伟大民族精神。2002年4月，江泽民同志提出要大力弘扬延安精神，提出延安精神的主要内涵是：“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创业精神。”⑤中共中央宣传部编：《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论弘扬和培育民族精神》，北京：学习出版社，2003年，第319页。1941年至1943年在抗日战争最艰难时期，毛泽东发出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伟大号召，掀起了轰轰烈烈的陕甘宁边区大生产运动，其中南泥湾大生产创造性实践中国共产党人的艰苦奋斗精神。应该说，陕甘宁边区开展大生产运动特别是三五九旅开发南泥湾，弘扬光大了我们中华民族的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精神，使延安精神更加丰富。2015年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陕西考察时发表讲话指出，我们要继续从延安精神中汲取力量，强调“我们决不能丢掉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传家宝”⑥习近平：《论中国共产党历史》，第100页。。艰苦奋斗是延安精神的突出品质。

西柏坡精神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进行武装革命斗争经验积累的产物，是中国共产党革命传统精神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升华。1949年3月，毛泽东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提出“两个务必”思想，即“务必使同志们继续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①中共中央宣传部编：《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论弘扬和培育民族精神》，第71页。。“两个务必”是西柏坡精神的核心内容。改革开放初期，邓小平强调，中国搞四个现代化建设，要老老实实地艰苦创业。1991年9月，江泽民同志专程来到西柏坡，强调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全党同志要牢记“两个务必”，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2002年12月，胡锦涛在西柏坡学习考察时发表讲话指出：“可以说，我们党是靠艰苦奋斗起家的，也是靠艰苦奋斗发展壮大的、成就伟业的。没有艰苦奋斗，就没有我们党今天的局面。”②《胡锦涛文选》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年，第6—7页。2013年7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河北调研时发表讲话指出：“毛泽东同志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向全党郑重提出‘两个务必’，要求全党同志做到谦虚谨慎、艰苦奋斗，是经过深思熟虑的。”③习近平：《论中国共产党历史》，第25页。艰苦奋斗是西柏坡精神的崇高品质和核心灵魂。

中国共产党革命传统精神具有历久弥新的价值。1980年12月，邓小平在一次讲话中把党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铸就的革命传统精神概括为“五种革命精神”，即“革命和拼命精神，严守纪律和自我牺牲精神，大公无私和先人后己精神，压倒一切敌人、压倒一切困难的精神，坚持革命乐观主义、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的精神”④《邓小平文选》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367—368页。。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改造传统民族精神，铸就现代革命精神，这是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同向而行、相辅相成的。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开始运用马克思主义解决中国革命现实问题的同时，也开始改造与提升民族精神：一方面，继承和强化了中华传统民族精神的某些优秀理念如“自强不息”“舍生取义”“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天下为公”等；另一方面，开始用马克思主义话语表达方式，赋予优秀民族传统精神以新的形式和内涵，用鲜血和生命铸就了具有民族性与时代性、理想性和现实性相结合的现代革命精神。

从伦理角度讲，艰苦奋斗是中华民族的一种传统美德，它要求人们勤俭节约、奋发向上、艰苦创业。从价值角度讲，艰苦奋斗是一种精神动力，鼓舞人们百折不挠、不畏艰难、奋发进取。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由于革命战争环境之异常残酷，物质和生活资料之极度匮乏，迫使中国共产党和广大军民不得不勤俭节约、艰苦创业，也就是说发扬艰苦奋斗精神是党领导人民进行革命斗争且取得胜利的必要条件，其中既有囿于客观艰难环境而被迫践行的情形，也有紧密结合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而自觉弘扬的要求。1945年6月，毛泽东在党的七大上发表讲话，号召全党和全国人民坚定理想信念，发扬“愚公移山”精神，一定挖掉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两座大山”即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可见，党立足革命实践对艰苦奋斗精神的培育与弘扬已经达到一种文化自觉的境界。艰苦奋斗是中国共产党从革命战争年代逐步养成的优良传统和政治品质。

二

随着新中国的成立，站起来的中华民族也获得了精神上的巨大解放。恩格斯说：“每一次革命的胜利都带来道德上和精神上的巨大跃进。”⑤《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344页。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从此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继续发扬革命战争年代的革命热情和拼命精神，冲破了帝国主义的重重封锁，发扬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精神，把一个积贫积弱、一穷二白的旧中国建设成初步繁荣昌盛的社会主义新中国。其中，从1949年到1956年是中国社会的过渡和转型时期，不仅带来社会结构和生产关系的巨大转变，而且也带来了社会实践主题的转变以及人们思想观念和精神状态的转变。

随着社会主义改造的基本完成，我国确立了社会主义制度。毛泽东指出：“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给我们开辟了一条到达理想境界的道路，而理想境界的实现还要靠我们的辛勤劳动。”①中共中央宣传部编：《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论弘扬和培育民族精神》，第85页。正是在毛泽东的大力倡导下，艰苦奋斗传统美德得以继续发扬光大。无论是抗美援朝还是三年国民经济恢复，无论是社会主义改造还是社会主义建设道路的艰辛探索，艰苦奋斗精神广泛传播，深入人心，成为一种普遍的民族精神。由此铸就了以建设一个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为目标取向的抗美援朝精神、大庆精神、红旗渠精神、雷锋精神、焦裕禄精神及“两弹一星”精神等建设精神，从而使我国社会主义探索取得了伟大成就。

抗美援朝就是保家卫国。新中国成立之初，中国人民不畏强暴、反抗侵略、保卫和平、维护正义，进行了伟大的抗美援朝战争，铸就了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爱国情怀，视死如归、宁死不屈的民族气节，不畏强暴、血战到底的英雄气概，百折不挠、坚忍不拔的必胜信念”②习近平：《论中国共产党历史》，第279页。为主要内容的伟大抗美援朝精神。在抗美援朝战争中，中国人民志愿军所表现出来的不怕困难，不畏强暴，血战到底，一往无前的革命英雄主义，在本质上就是一种艰苦奋斗精神。1951年10月23日，毛泽东在全国政协一届三次会议上指出：“为了继续坚持这个必要的正义的斗争，我们就需要继续加强抗美援朝的工作，需要增加生产，厉行节约，以支援中国人民志愿军。这是中国人民今天的中心任务。”③《毛泽东文集》第6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184页。当时提出的“有人出人，有钱出钱，有粮出粮”口号，道出了全国人民的爱国心声。正是中国人民志愿军和全国人民发扬艰苦奋斗精神，最终取得了抗美援朝战争的伟大胜利。抗美援朝精神是爱国主义精神、国际主义精神和革命英雄主义精神的体现，也是艰苦奋斗精神的彰显。

在探索中国自己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时期，以“为国争光、为民族争气的爱国主义精神，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艰苦创业精神，讲求科学、‘三老四严’的求实精神，胸怀全局、为国分忧的奉献精神”④中共中央宣传部编：《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论弘扬和培育民族精神》，第195页。为主要内容的大庆精神，是在开发建设大庆油田的实践中形成的。大庆精神是中华民族和我国工人阶级的优良传统与优秀品质的集中体现，它在本质上就是中华传统美德艰苦奋斗的时代再现。“面对极端艰难的生产生活条件，以铁人王进喜为代表的几万石油大军坚持‘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成功开发建设了大庆油田，形成了人拉肩扛精神、干大垒精神、修旧利废精神、缝补厂精神、回收队精神、五把铁锹闹革命精神等艰苦创业的‘六个传家宝’，干出了前人没有干出的业绩。”⑤大庆油田党委：《大庆精神、铁人精神——推动科学发展的强大精神动力》，《人民日报》2009年9月23日，第2版。“宁肯少活二十年，拼命也要拿下大油田”，是铁人王进喜的铮铮誓言，也是以他为代表的大庆石油工人发扬艰苦奋斗乃至献身精神的突出表现。大庆精神、铁人精神是探索社会主义建设时期艰苦奋斗品质的生动诠释。

红旗渠精神具有深厚的传统底蕴和鲜明的时代特色。以“自力更生、艰苦创业、团结协作、无私奉献”①杨河主编：《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史读本——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篇》，北京：人民出版社，2015年，第135页。为主要内容的红旗渠精神，是在20世纪60年代红旗渠修建过程中形成的，是探索社会主义建设时期艰苦创业品质的时代注释。在红旗渠的修建过程中，林县人民在县委和县政府的领导下，以不向困难低头的勇气和毅力，顶骄阳、抗严寒，吃大苦、住窝棚，精心组织，精心施工，苦战十个春秋，历尽千难万险，终于修建成1500公里的“人工天河”。这种“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艰苦奋斗精神，贯穿于红旗渠的修建过程中，鼓舞了一代又一代人投身火热的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事业。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是红旗渠精神的核心品质和鲜明底色。

20世纪60年代初，雷锋同志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平凡一生，谱写了一曲共产主义思想道德的凯歌。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而奋斗的无私奉献精神，是雷锋精神的实质和核心。在日常生活中，雷锋同志立志“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为此他发扬“钉子”精神，努力学习，刻苦钻研；干一行，爱一行；艰苦奋斗，勤俭创业；在平凡的岗位上做出不平凡的成绩，做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实现平凡人生与伟大人格的完美统一。胡锦涛同志说：“发扬光大雷锋精神，就要像雷锋那样艰苦奋斗、勤俭创业。”②《胡锦涛文选》第2卷，第58页。艰苦奋斗是雷锋同志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具体体现。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动情地谈到雷锋精神，号召把雷锋精神代代传承下去；并强调雷锋精神是永恒的，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生动体现。

焦裕禄同志是20世纪60年代中原大地上升起的一颗璀璨之星，是我们党的优秀干部的杰出代表。焦裕禄精神具体涵盖“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公仆精神”“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的求实精神”“知难而进、艰苦奋斗的创业精神”“清正廉洁、勤政为民的奉献精神”“刻苦学习、勇于实践的开拓进取精神”③卫世文主编：《中华民族精神论》，郑州：郑州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260—262页。。胡锦涛同志说：“艰苦奋斗，自强不息，是我们党和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这种优良传统在焦裕禄同志身上得到了充分体现。”④《胡锦涛文选》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年，第88页。2014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河南省兰考县考察时发表讲话指出：“亲民爱民、艰苦奋斗、科学求实、迎难而上、无私奉献的焦裕禄精神，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仍然是我们党的宝贵精神财富，永远不会过时。”⑤习近平：《论中国共产党历史》，第35—36页。艰苦奋斗传统美德在焦裕禄同志身上得到时代升华和充分体现。

在二十世纪50年末至70年代初，在党中央的正确领导下，我国科技工作者依靠自己的力量，在戈壁荒滩、深山峡谷建立基地，风餐露宿，披星戴月，艰苦创业，仅用10年左右时间研制出原子弹爆炸、氢弹爆炸和人造卫星上天的奇迹，铸就了以“热爱祖国、无私奉献，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大力协同、勇于登攀”⑥中共中央宣传部编：《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论弘扬和培育民族精神》，第282页。的“两弹一星”精神。“在极端艰苦的环境和条件下，科技人员和干部群众发扬艰苦奋斗精神，以昂扬的斗志战胜各种困难，创造出令世界瞩目的巨大成就。‘两弹一星’的成功，进一步昭示了艰苦奋斗永远是我们战胜一切困难、夺取事业胜利的重要法宝。”⑦中共国家国防科技工业局党组：《在新时期将“两弹一星”精神发扬光大》，《人民日报》2011年6月3日，第1版。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是“两弹一星”事业取得成功的立足点和重要法宝。

总之，党领导人民在艰辛探索适合中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中，在物质上取得巨大成就的同时，在精神上也获得了巨大丰收，可以用“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战天斗地”“艰苦创业”来表达人们的精神状态，彰显出“唯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的豪迈情怀。因此有人说：“这是新中国建设困难重重、艰苦奋斗的年代，是一个英雄辈出、精神昂扬的时代。”①本书编写组：《中国共产党简史》，北京：人民出版社、中共党史出版社，2021年，第204页。在改革开放时期，邓小平还特别强调说：“我们一定要宣传、恢复和发扬延安精神，解放初期的精神，以及六十年代初期克服重重困难的精神。”②《邓小平文选》第2卷，第369页。其中，“解放初期的精神”主要指抗美援朝精神；“六十年代初期重重困难的精神”，就是指大庆精神、红旗渠精神、雷锋精神、焦裕禄精神及“两弹一星”精神等。不过需要特别强调的是，探索社会主义建设时期艰苦奋斗精神在物质生活方面主要通过各种票证如“粮票”“油票”“肉票”“布票”“糖票”“洗澡票”等具体表现出来的，彰显了全国人民在计划经济时代的消费状况即“节衣缩食”“勒紧裤带搞建设”，建设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从此意义上讲，艰苦奋斗是中国人民在探索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所具有的内在品质。正是因为全国人民发扬艰苦奋斗精神，我们取得了探索适合中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胜利。

然而，在“大跃进”特别是十年“文革”时期，由于受极“左”思潮的严重干扰，艰苦奋斗精神的弘扬有时表现出一种非理性的状态：一方面搞“穷过渡”，把富等同于资本主义，把穷等同于社会主义，提出“宁要社会主义的穷国，不要资本主义的富国”；“以穷为荣，以富为耻”，倡导“越穷越光荣”，片面地把艰苦奋斗等同于“过苦日子”；另一方面把弘扬艰苦奋斗精神与“阶级斗争为刚”“政治挂帅”结合在一起，使得艰苦奋斗传统美德打上浓厚的阶级斗争烙印；再一方面把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与对外开放对立起来，人为地把艰苦奋斗与争取外援割裂开来，使得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在一定程度上异化为“单打独斗”的境地。如邓小平所说：“‘文化大革命’带来的精神上的问题很多，……大公无私、舍己为公、艰苦奋斗等道德观念都遭到了破坏。”③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邓小平年谱：1975—1997》，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年，第705页。尽管如此，在探索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中国人民虽然经受过三年自然灾害、“大跃进”及十年“文化大革命”的破坏，但全国人民通过发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精神，终于渡过了难关，确保了社会主义制度的巩固和发展，也为后来实行改革开放和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奠定了物质的和精神的基础。

三

“文革”结束后，以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为标志，中国进入了改革开放和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期。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局面，实行改革开放和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仍然需要弘扬艰苦奋斗精神。邓小平说：“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任务还很艰巨。我们要艰苦奋斗，一心一意搞建设，发展生产力。”④《邓小平文选》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251页。江泽民同志也说：“我们要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赶上发达国家的水平，必须艰苦奋斗几十年乃至更长的时间。”⑤《江泽民文选》第1卷，第617页。胡锦涛同志也说：“要不断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我们要走的路还长得很，我们肩负的任务还很艰巨，我们可能遇到的困难和挑战还会很多，我们必须始终谦虚谨慎、艰苦奋斗。”①《胡锦涛文选》第2卷，第6页。总之，过去干革命、搞建设需要艰苦奋斗，今天实行改革开放和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同样需要发扬艰苦奋斗精神。

江泽民同志指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如果没有自己的精神支柱，就等于没有灵魂，就会失去凝聚力和生命力。而民族精神则是一个民族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精神支柱。因此，弘扬与培育民族精神，也就成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内容。党领导人民在波澜壮阔的改革开放和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中，相继培育了以推进改革开放和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目标取向的“98”抗洪精神、抗击“非典”精神、抗震救灾精神及载人航天精神等时代精神。我们坚持改革开放和坚持“两个文明一起抓”，解决了全国人民的温饱问题乃至逐步过上小康社会的生活，但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仍然蕴含着一条极其鲜明的可贵品质即艰苦奋斗传统美德，成为党带领人民在实行改革开放和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伟大征程中创造奇迹和辉煌的强大精神支柱。

1998年，中国人民在党的领导下同历史上罕见的特大洪水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斗争，表现出气吞山河的英雄气概，形成了以“万众一心、众志成城，不怕困难、顽强拼搏，坚韧不拔、敢于胜利的伟大抗洪精神”②《江泽民文选》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230页。。在抗洪救灾的伟大斗争中，广大人民群众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说明，中国人民具有团结一致、顽强拼搏的光荣传统，中华民族有着巨大的凝聚力和战斗力的独特优势，是任何困难任何风险都压不跨的。江泽民同志还说：“灾区广大干部群众要继续发扬抗洪救灾的那么一股劲、那么一股革命热情、那么一种革命精神，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用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实现灾区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更上一层楼。”③《江泽民文选》第2卷，第232页。在伟大的抗洪救灾中，中国大地上涌动起全民族同心同德、团结战斗的澎拜热潮，展现全民族万众一心战胜洪涝灾害的壮丽画卷。可以说“98”抗洪精神，是中国古代“大禹治水精神”“精卫填海精神”的时代表征，也是中华民族艰苦奋斗传统美德的时代弘扬。

突如其来的“非典”，对人民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带来了极大的威胁。2003年2月至5月，中国人民在以胡锦涛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领导下进行了一场抗击“非典”的伟大斗争，形成了“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团结互助、和衷共济，迎难而上、敢于胜利”④《胡锦涛文选》第2卷，第24页。的抗击“非典”精神。胡锦涛同志还说：“要清醒地看到，要彻底地解决非典的诊断和防治问题，还需要做大量艰苦细致的工作。”⑤《胡锦涛文选》第2卷，第23—24页。在抗击非典的斗争中，广大人民群众在党的领导下，坚韧不拔克服困难，在困难和挑战面前不惊慌、不退缩、不悲观，坚定信心，顽强拼搏，坚决同病魔斗争到底。无疑，“迎难而上、敢于胜利”，是艰苦奋斗品质的另一种表达。抗击“非典”伟大精神是中华民族精神在当代中国的集中体现和新的发展，是鼓舞全党和全国人民夺取抗击非典斗争胜利的强大动力。

2008年10月，胡锦涛同志在全国抗震救灾总结表彰大会上的讲话指出，中国人民在党的领导下，在波澜壮阔的抗震救灾斗争中，“大力培育和弘扬了万众一心、众志成城，不畏艰险、百折不挠，以人为本、尊重科学的伟大抗震救灾精神”。又说：“在同特大地震灾害的艰苦搏斗中，我们的党、我们的军队、我们的人民不畏艰险、百折不挠，充分展现了中华民族自强不息、敢于胜利的民族品格。”①《胡锦涛文选》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年，第126—127页。2008年抗震救灾精神是中国古代愚公移山精神的时代注释，也是中华传统美德艰苦奋斗的生动彰显。2018年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四川考察调研时，专程来到汶川县映秀镇漩口中学遗址，在向汶川特大地震罹难同胞和在抗震救灾中捐躯的英雄敬献花篮时说：“新时代，我们要大力弘扬伟大的抗震救灾精神，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注入强大精神力量。”②刘哲昕：《在新时代进一步弘扬伟大抗震救灾精神》，《人民日报》2018年5月23日，第7版。

载人航天精神是“两弹一星”精神在新时期的发扬光大，是中华民族精神的时代彰显。2005年11月，胡锦涛同志在庆祝神舟六号载人航天飞行圆满成功大会上的讲话指出，在我国实施载人航天的伟大实践中，培育和发扬了“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攻关、特别能奉献的载人航天精神”，亦即“热爱祖国、为国争光的坚定信念”“勇于登攀、敢于超越的进取意识”“科学求实、严肃认真的工作作风”“同舟共济、团结协作的大局观念”“淡泊名利、默默奉献的崇高品质”③《胡锦涛文选》第2卷，第386页。。我国载人航天事业取得的辉煌成就，凝聚着我国几代航天人的艰辛和风险，他们用自己的青春、智慧、汗水、生命书写着艰苦奋斗精神的壮丽诗篇。无疑，艰苦奋斗是载人航天精神的内在品质。

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开创时期艰苦奋斗精神的培育与弘扬具有下列特点。一是与实行“三步走”发展战略相结合，通过弘扬艰苦奋斗精神，我们逐步实现了从解决温饱问题到20世纪末建立小康社会，再到新世纪开始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乃至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历史过程。江泽民同志在十六大报告指出，“巩固和提高目前达到的小康水平，还需要进行长期的艰苦奋斗”；并明确提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奋斗目标”④《江泽民文选》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年，第542页。。二是与改革开放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相结合，并在思想文化领域通过批判消费主义、拜金主义、功利主义及享乐主义等错误人生观而彰显出来的，而且艰苦奋斗精神的弘扬与其保持适度的张力，表现出一种理性品质。胡锦涛同志说：“越是改革开放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越要弘扬艰苦奋斗精神。”⑤《胡锦涛文选》第2卷，第7页。三是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相结合，通过弘扬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加强公民道德建设及践行“八荣八耻”的社会主义荣辱观而表现出来，旗帜鲜明地提出“以艰苦奋斗为荣、以骄奢淫逸为耻”的荣辱价值观。四是与对外开放、争取外援相结合而凸显出来的。邓小平说：“我们一方面实行对外开放，另一方面仍坚持建国以来毛泽东主席一贯倡导的自力更生为主的方针。必须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争取外援，主要依靠自己的艰苦奋斗。”⑥《邓小平文选》第2卷，第406页。总之，无论是推行改革开放和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还是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我们都需要继承和弘扬艰苦奋斗传统美德，大力倡导艰苦创业精神。

四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继承和发展了我们党注重革命精神培育的优良传统。习近平总书记把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与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称之为“中国精神”，明确提出实现中国梦需要弘扬中国精神。习近平总书记说：“人无精神则不立，国无精神则不强。精神是一个民族赖以长久生存的灵魂，唯有精神上达到一定的高度，这个民族才能在历史的洪流中屹立不倒、奋勇向前。”①《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年，第47—48页。习近平总书记还强调，中国人民在长期奋斗中培育、继承、发展起来的伟大民族精神如“伟大创造精神”“伟大奋斗精神”“伟大团结精神”“伟大梦想精神”②习近平：《在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思想政治工作研究》2018年第4期。，为中国社会发展和人类文明进步提供了强大的精神动力。

革命精神是党和国家的宝贵财富，我们要不断结合新的时代条件发扬光大。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就不要忘记我们是共产党人，我们是革命者，不要丧失了革命精神。”③《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3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年，第70页。正是由于对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的坚守和弘扬，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人民不懈奋斗、砥砺前行，在全面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和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中，通过培育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为目标取向的劳模精神、塞罕坝精神、抗疫精神和脱贫攻坚精神等新时代精神，继续发扬艰苦奋斗精神，如期打赢了脱贫攻坚战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决定性胜利，实现了“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并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基础上开启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新征程。

劳模精神是广大劳动者在从事社会生产的劳动实践中锤炼形成的，是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群众弥足珍贵的精神财富。2020年11月2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表彰大会上发表重要讲话指出：“在长期实践中，我们培育形成了爱岗敬业、争创一流、艰苦奋斗、勇于创新、淡泊名利、甘于奉献的劳模精神。”④习近平：《在全国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表彰大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20年11月25日，第2版。劳模精神是工人阶级伟大品格的具体体现，生动诠释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丰富了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的内涵。艰苦奋斗是劳模精神的核心和最本质的精神品质。习近平总书记还强调，实现我们的奋斗目标，开创我们的美好未来，必须紧紧依靠人民、始终为了人民，必须依靠辛勤劳动、诚实劳动、创造性劳动。因此，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基础上，党带领人民创造更加美好生活，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仍然需要弘扬以艰苦奋斗为核心品质的劳模精神。

在坚持绿色发展理念，推进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美丽中国的时代背景下，习近平总书记大力倡导弘扬塞罕坝精神。习近平总书记于2017年8月作出批示，高度赞扬河北省塞罕坝林场的建设者艰苦奋斗55年把“黄沙遮天日，飞鸟无栖树”的荒漠变成林海的人间奇迹，铸就了“牢记使命、艰苦创业、绿色发展”⑤《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第397页。的塞罕坝精神。塞罕坝精神根于塞罕坝140万亩的土地，源于成千上万名塞罕坝人的艰苦奋斗和无私奉献，是几代赛罕坝人用心血、汗水和生命凝结而成的。艰苦奋斗是塞罕坝精神的鲜明底色。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坚持绿色发展理念，弘扬塞罕坝精神，就是要艰苦创业，攻坚克难，积极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生态理念，对于推进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建设美丽中国具有重要意义。

伟大抗疫精神是2020年全国人民在党的领导下进行抗击新冠肺炎的阻击战、总体战和人民战争中孕育而成的。“生命至上、举国同心、舍生忘死、尊重科学、命运与共”①习近平：《在全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表彰大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 2020年9月9日，第2版。构成了抗疫精神的主要内容。从词语概念看，尽管抗疫精神没有“艰苦奋斗”概念，但其实质仍然蕴含着“艰苦奋斗”“艰苦拼搏”意蕴。伟大抗疫精神，“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人民用打赢疫情防控的人民战争、总体战、阻击战的艰苦拼搏写出来的，用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的英雄豪迈凝聚而成的”②辛鸣：《论伟大抗疫精神》，《学习时报》2020年9月14日，第1版。。也就是说，伟大抗疫精神不是从天上自然掉下来的，也不是人为地写出来，而是在艰苦卓绝的现实大考中实实在在地孕育生成的。抗疫精神仍然洋溢着艰苦奋斗的优秀品质。

自2012年至2020年的八年脱贫攻坚伟大斗争中，全国人民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党中央领导下同心锻造了“上下同心、尽锐出战、精准务实、开拓创新、攻坚克难、不负人民”③习近平：《在全国脱贫攻坚总结表彰大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21年2月26日，第2版。的脱贫攻坚精神。脱贫攻坚精神是爱国主义、社会主义和集体主义的集中体现，继承和发展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更是艰苦奋斗精神的时代彰显。习近平强调，脱贫攻坚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关键在于“五靠”，即“靠的是党的坚强领导，靠的是中华民族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品质，靠的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积累的坚实物质基础，靠的是一任接着一任干的坚守执着，靠的是全党全国各族人民的团结奋斗”④习近平：《在全国脱贫攻坚总结表彰大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21年2月26日，第2版。。可见，艰苦奋斗也是打赢脱贫攻坚战应有的精神品质。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上，脱贫攻坚精神筑起一座新的精神丰碑，必将成为推动新时代中国发展进步和战胜一切风险挑战的重要精神动力。

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弘扬与培育艰苦奋斗精神具有如下特点：一是与创造美好生活结合起来。美好生活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口号喊出来的，而是靠全国人民在党的领导下通过发扬艰苦创业精神，用勤劳、汗水与智慧创造出来的。创造美好生活与发扬艰苦奋斗精神是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二是与打赢脱贫攻坚战和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相结合。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民群众是脱贫攻坚的主体，“培育贫困群众依靠自力更生实现脱贫致富意识”“支持贫困群众用自己辛勤劳动实现脱贫致富”⑤《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3卷，第152页。。打赢脱贫攻坚战，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需要全国人民励精图治、艰苦创业。三是与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结合。艰苦奋斗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也是中华民族的民族精神，还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和政治本色。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艰苦奋斗精神的弘扬与培育，是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内在要求。四是与文化自信相结合。我们坚持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最根本的是坚持文化自信。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坚定文化自信是事关国运兴衰、事关文化安全、事关民族精神独立性的大问题。”⑥《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第349页。文化自信是中华民族的精气神，坚定文化自信也需要我们发扬艰苦奋斗精神来铸就。总之，正是因为全党和全国各族人民发扬艰苦奋斗精神，我们取得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决定性胜利，才使得“近代以来久经磨难的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迎来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光明前景”⑦《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3卷，第8页。。

中国共产党立足革命、建设和改革的社会实践主题，在百年历史进程中领导人民在改造客观世界、促进中国发展进步的同时，也重塑着中华民族的精神世界，亦即弘扬和培育以艰苦奋斗为主线的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挺立起中华民族的伟大精神脊梁。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是中国共产党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相结合的重要理论成果。艰苦奋斗精神的百年坚守，是与不同历史时期加强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紧密结合在一起来的，不仅赋予了我们党战胜一切困难的超凡勇气和伟岸品格，更是与党的生命力、战斗力和凝聚力深深熔铸在一起，成为中国共产党的政治本色和传家法宝，进而成为中国共产党的立党之本和发展之基。艰苦奋斗是中国共产党的光荣传统，也是中国共产党人的政治品质。

在中国共产党百年历史进程中，无论是救国、建国，还是富国、强国，都需要党领导人民发扬艰苦奋斗精神。只有发扬艰苦奋斗精神，才能成就伟大事业，也才能完成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艰苦奋斗精神是保证党的事业长盛不衰的强大精神动力。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五四运动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时指出：“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征程上，必然会有艰巨繁重的任务，必然会有艰难险阻甚至惊涛骇浪，特别需要我们发扬艰苦奋斗精神。”①习近平：《论中国共产党历史》，第245页。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仍然是一个艰苦奋斗的过程。总之，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仍然需要我们弘扬和培育艰苦奋斗精神。艰苦奋斗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永远是我们开拓前进的精神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