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类真人秀节目的本土化研究

2021-04-15 01:05:23朱银银
城市学刊 2021年5期
关键词:真人秀本土化电视节目

何 昱,朱银银

(1. 湖南财政经济学院 人文与艺术学院,长沙 410205;2. 湖南师范大学 新闻与传播学院,长沙 410081)

收看电视节目是大众消遣娱乐的主要方式之一。如今,电视荧幕上的各类综艺节目令人眼花缭乱,但综艺节目的模式却万变不离其宗。例如,《极限挑战》《奔跑吧,兄弟》带来了户外竞技类真人秀的火爆;《花儿与少年》《花样姐姐》引发了户外旅行类真人秀的兴起;《我家那闺女》《我家那小子》则掀起了室内观察类真人秀的热潮。由此可见,电视综艺节目模式已是被市场认证的成功范式,具有可移植、低风险等优势,这也使其成为一系列电视节目的制作“宝典”。在此框架下,综艺真人秀中各类元素的随机组合可以呈现出不同的节目形态,这也带来了电视综艺节目模式的全球化移植。就国内电视节目来看,引进海外的综艺节目模式已是普遍现象,这也是电视娱乐全球化的一个重要表征。近年来观察类节目真人秀节目频频出现于电视荧幕,受到电视观众的青睐,也引起研究者的关注和重视。那么,观察类真人秀节目的模式有何特色?国内对观察类真人秀的引进方式有哪些?如何才能使观察类真人秀节目模式本土化并取得良好效益呢?

一、观察类真人秀节目模式

综艺节目的魅力在于它不仅能给观众带来消遣与娱乐,还能激起观众的参与感,实现观众与节目之间的沟通与感情联系,这也是综艺节目能够长存并一直受到大众喜爱的原因。纵观近年来流行的综艺节目,无论是《我家那闺女》《我家那小子》系列恋爱真人秀,还是《心动的信号》《真心大冒险》等素人恋爱节目,都是将嘉宾的私人生活暴露在摄像机之下,相较于以往《花儿与少年》《两天一夜》等有“剧本”设定的节目,它们力争最大程度还原真实的场景,弱化“剧本”对观众心理的引导作用,特别设置的“第二现场”更是为观众提供了情感投射的出口,引发观众的共鸣。这类节目被统称为观察类真人秀。

所谓观察类真人秀,就是在真人秀节目中建立一种观察者与被观察者之间的关联,或是一种共时空的联系,或是一种情感关联,是一种在特定场景中产生某种情感的真人秀节目形态。[1]而这种情感关联就是“共情”,心理学家铁钦纳将其定义为“一个把客体人性化的过程,感受到我们自己进入别的东西内部的过程”,荣格认为这种“共情”通常是不由自主地产生的。所以,“共情”效应进入观察类真人秀时,观众会因为自身认知框架的不同而产生不同的情感反应,进而审视自身,唤醒观众的自然身份与社会身份。

观察类真人秀节目最早起源于日本一档名叫《改变人生的一分钟深刻佳话》的节目,此后,这种模式迅速席卷亚洲,韩国 MBC的《我独自生活》《全知干预视角》、SBS的《我家的熊孩子》等都是收视率极高的观察类真人秀。看到这类节目的风行,中国的电视台和网络平台也相继推出了《我家那闺女》《妻子的浪漫旅行》等节目,并迅速受到大众的关注。观察类真人秀节目模式之所以能进行跨国移植,与市场的趋利性、节目制作的低风险、节目模式的可复制性密切相关。这类节目满足了观众的“窥私欲”,易引起受众的广泛关注,进而获得较好的收视率。因此,观察类真人秀一旦形成固定的模式,电视节目市场就拥有了低风险、高收益的制作“宝典”,类似的节目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

纵观当前的观察类真人秀节目,不难探寻其中的规则和定式,特别是在主体、主题、叙述时空以及艺术加工等方面都有规律可循。观察类真人秀的叙述主体由观察者与被观察者构成,观察者在演播室中观看被观察者在摄影机下的生活状态,两者之间的关系大致可分为三种,一是天然的人物关系,即观察者与被观察者之间属于亲友、伴侣等关系,例如《我家的熊孩子》;二是陌生人关系,例如《心动的信号》节目中明星观看素人的恋爱生活;三是同为一人的关系,即观察者与被观察者同为一人,例如《我独自生活》《看我的生活》。观察类真人秀的主题是具有社会普遍性的话题,例如涉及婚恋的《女儿们的恋爱》《妻子的浪漫旅行》等,涉及职场的《令人心动的offer》,涉及亲子的《我家那闺女》,这些话题往往很容易引发受众的情感共鸣。第一现场与演播室相结合的叙述时空则是观察类真人秀的独特魅力,观察室内不同的讨论视角能引导受众积极参与到社会议题中。除此之外,艺术加工增强了观察类真人秀在故事阐述和观点表达上的感染力,以《心动的信号》中偶像剧般的场景最为典型。由此可见,节目后期剪辑时对细节的捕捉和对故事的把握极为重要。

如今,观察类真人秀已成为国内电视综艺节目的重要代表。然而,此前中国对观察类真人秀节目的引进之路并非一帆风顺。

二、中国对观察类真人秀节目的跨文化移植

查勒比总结电视节目模式的两个基本特征:一是独特的叙事维度(a distinctive narrative dimension),二是固有的跨国性(inherently transnational)。其中固有的跨国性表明,一种电视节目模式的确立最终需通过节目制作知识的输出,在原产地之外进行不断的跨文化再生产。[2]而这种跨文化再生产并非只有一种模式,在这条引进之路上,无论是最初的崭露头角,还是后期的成熟发展,都必须将受众放在首位,不断调整节目内容,因此衍生出多样化的引进方式,也被称为“文化混杂”。文化混杂可看成是国外电视节目模式为争取本国受众而采取的一种策略,按照电视节目模式里本土化内容的多少,不考虑是否获得原始制作公司的授权,可以将文化混杂大致分成克隆、改编和发展。[3]2018年起,观察类真人秀节目在我国爆发式增长,据不完全统计,到2020年已有超过12部观察类真人秀节目播出。这类节目在我国发展时间不长,在成熟的市场里,它只有不断进步才能站稳脚跟,因此在被引进过程中,观察类真人秀节目经历了不同的发展阶段。

(一)初级层次:克隆

克隆,原指无性繁殖技术,现在也可理解为复制和翻倍,即从原型中产生出同样的复制品。电视节目的克隆就是对国外节目模式的复制,包括节目创意、具体环节、情节设计、叙事风格、主持人、嘉宾、观众以及舞美灯光音乐等一系列元素,克隆出来的电视节目与原型几乎没有区别,因为没有购买版权,因此常会产生版权纠纷。

观察类节目在中国的流行与日、韩两国近年来多档节目的成功密不可分,如日本《双层公寓》、韩国《我家的熊孩子》《我独自生活》等,这些综艺在其本国便收获了高收视率,播出不久就成为国内观察类真人秀的复制模板。日、韩综艺的创意总能敏锐地捕捉到社会热点,而成熟的制作团队又能为综艺的播出效果保驾护航,于是,市场的逐利性让国内投资者更倾向于选择业界已成熟的电视节目模式,例如湖南卫视的《我家那小子》克隆了SBS的《我家的熊孩子》,爱奇艺的《我要这样生活》克隆了MBC的《我独自生活》等,版权纠纷也由此产生。但节目创意不受法律的保护,借鉴或者模仿节目创意也不构成法律侵权,抄袭的成本非常低,节目组面临更多的是舆论压力,这相较于获得的经济利益不值一提。且由于购买国外电视节目版权的手续非常复杂,所以克隆原型对于节目制作方而言,在经济利益和效率上都是首选。当然,随着全球对版权保护力度的加强,完全克隆国外节目模式会面临来自被抄袭方和观众的双重压力,因此这种粗犷的初级发展亟待改变。

(二)中级层次:版权引进后的部分改编

改编是电视节目模式跨国移植中最常见的一种形式,即为了适应本土文化,制作公司会适度改编原电视节目模式中的部分元素,让受众更容易产生代入感。改编是对原有节目模式的创新,根据改编的程度,可以分为开放式改编和封闭式改编。开放式改编是对原节目模式的部分元素进行改编。例如《我家那闺女》《女儿们的恋爱》《妻子的浪漫旅行》,它们不同程度地从女性的社会地位、生活困境和情感焦虑出发,探讨了都市女性群体在现代社会中如何平衡个人事业与结婚生子,是勇敢追爱还是被动等待,从而追求更加幸福的生活这一命题,改变了原来以男性为观察对象的设定,紧紧抓住社会热议话题,找到能引起受众情感共鸣的关键,展现出制作团队的创新意识。[4]《我和我的经纪人》不只像原版《全知干预视角》那样展现明星和经纪人之间的日常,也反映出经纪人这个职业的职场生活以及壹心娱乐整个公司的运作。封闭式改编则是对原节目模式的高度复制,与“克隆”的最大区别在于封闭式改编是在购买了版权之后的再利用,减少了法律层面的风险。如腾讯视频推出的《心动的信号》和《令人心动的offer》,与原版权节目相比,制作团队也只是更换了参与节目的嘉宾,设置的环节、嘉宾的设定,甚至背景音乐都高度相似。

(三)高级层次:从“拷贝”到“被拷贝”的反向输出式创新发展

观察类节目在中国电视节目市场上群雄逐鹿,迸发出超强的吸金能力,引起一场场荧屏下的商业盛宴、文化盛宴、情感盛宴乃至仪式盛宴,这也刺激着中国本土的节目制作应寻求新的发展,毕竟原创才是发展的核心,也可以摆脱国外同类节目的影响。反向输出式创新发展是指本土制作人对国外电视节目模式的创新和发展,并做到反向输出。其中,反向输出既包括从网络平台到电视台的输出,也包括从国内到国外的输出。前者以芒果TV的《明星大侦探》反向输出到湖南卫视的《我是大侦探》为代表,后者则有原创综艺《汉字大会》《这就是灌篮》《我就是演员》输出到英国、美国等地。但是,观察类真人秀节目从网络平台到电视台之间的反向输出方向并不明显,《我家那小子》最初就是在湖南卫视播出,这种类型的电视节目也没有“先网后台”的硬性规定。而对于国内流行不久的观察类真人秀而言,它在国内的发展还只是崭露头角,反向输出到国外的时机还未成熟。浙江卫视总监王俊曾表示,一档优秀国际节目模式需具备三大核心要点:自主原创、模式清晰和完成度高,而观察类真人秀节目要做到“反向输出”,仍需加强原创能力。

三、观察类真人秀的本土化策略

在全球化时代,国内电视媒体引进国外成熟的电视节目模式早已成为一种常态,也取得了成功。例如,浙江卫视引进《荷兰好声音》模式改编后连播八年的王牌节目《中国好声音》,不仅收获了大批忠实观众,还为中国音乐界注入了新鲜力量。该节目体现了浙江卫视的节目本土化策略,节目更新了中国综艺节目版权引进模式,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实现了对原有版权的本土化改造和建构,成为首例被原版输出方回购的综艺节目,打破了长期以来中国电视文艺一味“克隆”的状态。[5]因此,从国外引进的电视节目要想获得成功,必须遵循本土化原则,对节目内容、人物主体、节目场景及文化都需要进行本土化改造。

(一)本土化的节目内容

对观察类真人秀节目进行本土化改造,首先应从内容出发,在内容上保持特色是本土化改造的重中之重。我们从国外引进的节目模式只是框架,而不是完美的复刻版,如果只是简单的复制粘贴,引进的节目就会失去生命。

以《我家那小子》《我家那闺女》系列为例,尽管这两档节目被指抄袭了韩国的《我家的熊孩子》,但它们与原型的关注点略有不同。《我家的熊孩子》关注的是大龄单身艺人的生活,但并不将嘉宾局限于“单身”的定义下,而是展现他们的“童心”和“孤独却丰富多彩的生活方式”,传递正向的价值观念。《我家那小子》《我家那闺女》系列更多的则是满足受众的“窥探欲”,以公众人物的婚恋问题为节目主要内容,呈现出社会对大龄青年的“催婚”态度,演播室也变成了一场大型催婚现场。明星绯闻和大龄青年的婚恋问题本来就是社会热议的话题,节目组通过各种途径营造出“拟态环境”,精准命中了受众的娱乐和焦虑心理,达到节目的预期效果。例如,通过有意的话题引导,主持人不断给演播室里的父母抛出与结婚、单身等有关的问题,家长不同的态度体现了当前社会中父母不同的立场;此外,虽然被观察嘉宾的行为是不受限制的,但通过节目组对录制内容的安排,每一期节目都有规定的主题,节目组会有意将主题往婚恋方向引导,例如阚清子好友带她去认识新朋友,最后就引出了“相亲”的话题。该系列的节目虽然已经开始有意识扩展话题范围,包括女性职业规划、网络暴力以及健康的生活方式等,但仍然保持着以婚恋问题为主的特色。总之,《我家那小子》《我家那闺女》通过对节目内容的本土化处理,更迎合了中国受众的婚恋心理,成为该系列节目的特色。

(二)具有代表性的嘉宾主体

对观察类真人秀节目来说,被观察的嘉宾应具有代表性,坚持“和”而不同的原则。例如,他们可以有相同的职业或者性别,但要具有自身的独特性,其背后的故事要能够引起观众的情感共鸣。

以《令人心动的offer》为例,这是一档素人职场观察真人秀节目,8位从知名法学院毕业的学生初入职场,在4位带教律师指导下,他们需经历为期一个月的实习生活,完成课题考验,最终争夺2个转正名额。节目中,8位参与主体的身份都是实习生,但他们又各具特色。首先,性别不同,5男3女的性别比例是对行业性别比例失衡的反映,男女不同的思维方式也在节目中得到呈现;其次,不同的学校背景反映出律师行业对学历的重视,就读于“五院四系”的李浩源、薛俊杰、邓冰莹和梅桢在行业中更受欢迎,而“海归”蔡昆廷因不熟悉国内法律屡屡受挫;再次,不同的感情状态也是现代年轻人工作时会遇到的问题,已婚的梅桢需权衡家庭和工作,恋爱中的邓冰莹也要在应对工作难题时处理感情问题;最后,不同的性格让8人在面对课题考验时采取不同行动,“学霸”李浩源面对任何课题都能保持冷静、理性,经验丰富的何运晨有很强的控场能力,李晨代表了生活中平凡的大多数,郭旭则表现出大大咧咧的性格,邓冰莹表现出极强思辨能力……总之,8位参与主体的选择没有照搬韩版《新职员诞生记:好人》,既具有代表性,又能引起受众的共鸣。此外,演播室的人选也要有代表性,观察团实际充当了“意见领袖”的角色,他们经常提供信息、建议并对他人施加个人影响。[6]《令人心动的offer》的观察团由5位明星和1位专业律师构成,虽然明星的个人影响力远胜于素人,但在专业性和话题讨论的深度和广度上却存在不足,无法为求职者提供有用的信息和建议。

(三)真实的节目场景

观察类真人秀节目的场景往往是为了塑造主体的性格而设置的,因此场景的选择要与参与主体的成长经历挂钩。如果主体进入一个陌生的节目场景,其必然会感到不适,从而影响节目的效果。对于以呈现真实日常生活状态为宗旨的观察类真人秀,更应该选择主体熟悉的场景。

韩国的《我独自生活》展现了很多艺人独自在家的场景,熟悉、舒适的环境能让艺人们放松下来,更能让受众了解他们的性格。但有些艺人出于对隐私的保护,会优先选择酒店进行拍摄,播出的效果则会让观众觉得不真实。例如,演员宋承宪出演《我独自生活》时,在济州岛租下了一栋海边别墅,因为他对环境的不熟悉而发生了一系列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而观众对播出的内容也不满意。而《我家那闺女》中,吴昕、林允等艺人真实的生活环境,不仅满足了受众的“窥探欲”,还引发了许多都市女性的共鸣,这也体现了节目场景选择的本土化。此外,《令人心动的offer》中,实习生的通勤方式也是重要的场景,李晨离公司近,选择了骑小摩托;梅桢离公司远,有老公的私家车接送;其他实习生住宿舍,地铁既是重要的交通工具,也是他们的闲聊空间,这也展现了他们真实的生活场景。

(四)本味的中国文化

爱德华·T·霍尔在《超越文化》中提出文化具有语境性,并将语境分为高语境和低语境:在高语境文化中,说话者想表达的东西比说出来的要更多,偏含蓄委婉,而低语境则与之相反。根据“高低语境”理论,中日韩三国以儒家文化为底蕴,含蓄内敛,同属于高语境国家,且由于三个国家处于相同文化圈之内,文化差异较小,所以无论是文学作品还是影视作品,都经常进行跨文化传播和改编。但电视节目模式在中国的本土化面对的是中国观众,需要重新建立面向中国观众的意义体系,也就是进行一定的文化改编,因为电视收视存在“文化接近性”问题。[7]除了在制作上对节目元素进行改编,还需要在人文价值取向和意识形态上接近本土文化,让改编后的电视节目在走向多元价值取向的同时,仍然有自己的坚守和权衡。

在全球化时代,任何陈旧、单一价值观念的文化产品都难以获得受众的青睐,坚持多元的价值取向才是中国文化产业发展的长远之道,观察类真人秀节目的文化改编也需适应这一变化。当前,我国的观察类真人秀节目以人物关系类节目为主,包括探讨父女、母子代际关系的《我家那闺女》《我家那小子》,表现夫妻关系的《妻子的浪漫旅行》《幸福三重奏》,呈现恋人关系的《心动的信号》《真心大冒险》,还有体现职场社交的《我和我的经纪人》《令人心动的 offer》等。中国是一个重视人情的国家,无论是亲情、爱情、友情,都在社会关系中占据重要地位,但随着全球化的深入,中国社会的价值观念也呈现出多元化发展趋势,这在观察类真人秀节目中也得以彰显。例如《我家那闺女》中,家长的花式催婚虽然反映了部分中国父母的心理,但也存在尊重子女的选择、与子女像朋友一样相处的父母。同时,也有许多尊重多元价值观念的节目,例如《心动的信号》展现了当代年轻人不同的择偶观念和追求方式,而《令人心动的offer》《我和我的经纪人》则是不同类型的职场新人初入社会的一面镜子。

中、韩两国的文化交流有上千年的历史,其中,源于中国的儒家思想是两国文化交流的桥梁,这也使两国在文化上有着先天的亲近性,因而韩国的文化产品在中国的传播也具备文化优势,但两国意识形态上的不同又让我国在文化改编时要格外注重价值取向。韩国是资本主义国家,其观察类真人秀节目作为一种消费性的文化产品,势必倾向于为资产阶级发声,因此在引进过程中,我们如果原封不动地采用这种形式,就会陷入消费主义的陷阱而无法表达大众的思想。在权衡消费主义与主流价值观念时,我们应该坚定不移地站在大众的角度,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语境下制作优秀的观察类真人秀。例如《令人心动的offer》这类展现职场竞争的真人秀中,节目中的矛盾冲突虽然能吸引受众的关注,但节目更应坚持共同解决问题、化冲突为共识的理念,让礼让、尊重和理解的价值观念广泛传播。

总之,观察类真人秀节目在我国发展的时间还不长,但其以聚焦社会生活中真实的关系问题而受到极大的关注,它不仅满足了受众的“窥探欲”,更引发了大众的共鸣。与此同时,国内的观察类真人秀也暴露出原创力不足的问题,节目同质化也令大众产生审美疲劳,因此引进国外节目版权进行本土化创新依然是观察类真人秀节目创新发展的重要方向。在此过程中,我们要从内容、主体、场景以及文化等多方面对国外观察类真人秀节目模式进行本土化改编,从而推动节目的本土化发展。

猜你喜欢
真人秀本土化电视节目
火卫一上的真人秀
军事文摘(2023年14期)2023-07-28 08:40:26
一场史无前例的乐队真人秀
智族GQ(2019年9期)2019-10-28 08:16:21
诉前强制调解的逻辑及其本土化建构
美乐家迎来本土化元年
周五广播电视
电视节目
关于电视节目创新的几点思考
新闻传播(2016年13期)2016-07-19 10:12:05
论电视节目的本土化
新闻传播(2016年4期)2016-07-18 10:59:22
真人秀节目的本土化
新闻传播(2016年21期)2016-07-10 12:22:35
电视节目的移植与创新
新闻传播(2015年22期)2015-07-18 11:0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