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维动态视角下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的解构和重建

2021-04-13 10:37赵庆龄
内蒙古财经大学学报 2021年2期
关键词:商务跨文化动态

赵庆龄

(兰州财经大学 外语学院,甘肃 兰州 730020)

目前,对于跨文化交际能力的调查和测评、培养模式和与外语教学的关系等研究是学者们普遍关注的热点问题。与“跨文化交际能力”的研究相比较,学界对于“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的研究却关注度不够。然而,随着经济全球化趋势的不断深入发展,跨国之间的商务活动越来越频繁,来自不同国家、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也越来越多地融入到跨文化商务交际行为中。是否具有合理的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直接影响到商界人士能否有效参与到这一国际化的进程之中。

一、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概念界定

(一) 跨文化交际能力概念

“交际能力”(communicative competence)一词最早于1972年由美国著名人类学家Hymes提出,他基于Chomsky对 “能力”的定义,对“交际能力”(communicative competence)进行了界定,Hymes认为语言能力应该包括四个方面: 形式上的可能性、 话语的可行性、 合适性、 以及话语的出现性程度。[1]这一概念一经提出,就引起众多学者的讨论, Byram提到“交际能力”与特定文化环境之间的关系问题,他认为:交际能力的讨论不能与特定的文化环境割裂开来。[2]基于此,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从跨文化的角度探讨“交际能力”的概念,“跨文化交际能力”也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

Spitzberg和Cupach对于跨文化交际能力的研究较早而且颇具影响力,他们提出了跨文化交际能力的三要素:即动机、知识和技能,并对各要素的内涵进行了进一步的解释和说明。[3]Byram构建了一个以语言能力、社会语言能力、语篇能力和跨文化能力为子框架的跨文化交际能力模式,并认识到了这四个子框架之间的互动关系。[2]目前,学界对跨文化交际能力的界定集中在认知、情感和行为三个方面,Chen&Starosta进一步把认知、情感和行为三个方面的因素界定为:跨文化意识(intercultural awareness),跨文化效能(intercultural effectiveness)和跨文化敏感(intercultural sensitivity)三个概念,[4]建立了更为完整的跨文化交际能力理论模型,为后续研究的展开提供了可操作化的基础。

国内影响较广的跨文化交际能力的研究有:贾玉新对“有效的跨文化交际能力”进行了定义,界定了其四个组成部分:基本交际能力系统、情感和关系能力系统、情节能力系统和交际方略能力系统组成。[5]文秋芳从口语教学实践出发,尝试构建了其跨文化交际能力模式,她首先将跨文化交际能力划分为两个部分:交际能力和跨文化能力,在此基础上,又将两个部分细化为3个子能力(语言能力、语用能力和策略能力)和3个层次(对文化差异的敏感性、对文化差异的宽容性和处理文化差异的灵活性)。[6]杨盈,庄恩平界定的跨文化交际能力要素包含四大知识能力系统:全球意识系统、文化调适能力系统、知识系统和交际实践能力系统。[7]陈国明提出的跨文化交际能力包含3个相互依存的层面:(1)认知层面,指跨文化理解;(2)情感层面,指文化敏觉力;(3)行为层面,指跨文化效力。[8]

尽管国内外学者们对于跨文化交际能力的界定采用的角度不尽相同,但是总结各个概念的要点,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些概念之间交叉和重合的地方,即这些概念中涉及的构成要素基本上可以归入认知、感情(态度)和行为这三个层面。

(二) 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概念研究

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的界定是在跨文化能力界定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是跨文化交际能力在商务环境中的具体应用[9]。Johnson关注了国际商业中使用的跨文化能力的定义和组成要素,他发现,国际商业中使用的跨文化交际能力这一概念与“文化智能(cultural intelligence)”概念紧密相联。他还指出,除了必要的技能、知识和属性之外,环境和语境因素也会阻碍跨文化交际能力在国际商业环境中的有效发挥,这就是构成了“所知(knowing)和“所为”(doing)”之间的鸿沟。[10]国内学者对跨文化沟通能力也作了相应的研究,严明认为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可以分解为交际过程、交际能力、跨文化交际能力及商务交际等多个层面。[11]樊秋涛总结出国际商务交际能力由三个层面组成:多元文化能力、用于国际商务交流的英语语言能力、掌握商务知识的能力。[12]这里所探讨的国际商务交际能力就是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

综观上述学者对跨文化商务交际及其所需能力的研究,可以归纳出,这一能力涉及到文化、商务、交际以及语言等多个要素。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发挥作用就是这几个因素综合互动的结果,同时也渗透了个人情感和个性能力,表现出了鲜明的个性化特征。为数不多的关于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的研究中,基本思路是将跨文化交际能力体系的研究与商务话题结合,在前者的框架下,将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的构成因素经行罗列,基本上是一种静态、单维视角的研究。这种研究忽视了商务环境下跨文化交际能力的复杂性和动态性。因此,很多学者呼吁:对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涉及到的认知、行为等诸多复杂因素,应有清醒的认识,跨文化商务交际学的研究也应该将商务因素纳入其中,并将其视为与文化、交际相互作用、整合为一的支柱因素,进行动态、多维的深入研究。正如史兴松 徐珺所提到的:当今跨文化商务交际研究的重要特征就是越来越重视交际环境中的动态影响因素以及各因素之间的互构关系,以全面、动态、多维的眼光考察跨文化商务交际中产生的各种问题,应该成为这一领域内研究的新趋势。[13]

二、多维动态的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体系的解构和重建

(一) 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体系的解构和重建

1.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体系的解构

基于上述学者们对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体系的研究,可以看出,对这一概念的研究主要围绕三大核心能力:文化、商务和交际,围绕这三大核心能力,学者们罗列了各个核心能力范畴所包含的内涵要素。我们将这三大核心能力及其范畴之内的要素之间的关系用下图1表示。

图1 多维动态视角下的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体系的构成要素及关系

多维动态视角下的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考察,就是首先围绕文化、商务和交际这三个核心能力,将它们与跨文化沟通能力的共核:认知、情感、行为这三大一般认知力进行关联,并将它们与核心能力的下位范畴进行详细分类和解读,明确各个概念之间的层次关系和内部关联,勾勒他们之间的互动关系。

2.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体系的重建

现有的跨文化商务交际研究要么侧重从跨文化交际视角、要么侧重从国际商务视角分析跨文化商务交际问题。这些研究通常以商务活动中的跨文化交际案例为基础,分析文化差异对交际行为的影响,其着眼点主要在于解析跨文化交际问题,而不是为商务沟通问题探寻解决方法和实用策略。而多维动态视角下的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的研究认为:跨文化商务沟通活动的展开,不仅需要文化、商务和沟通三个要素同时出现,而且这三个要素交互影响,协同发挥作用,三者整合后构成自成一体的全新架构,并呈现出鲜明的动态特征[14]。因此,这里构建的跨文化交际能力体系是一个全面整合的体系。

同时,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应以跨文化交际能力为基础(即认知、感情和行为),以文化、沟通和商务为主要构成要素。两大部分属于上下层级(上下位范畴)关系,但是又彼此交叉互动。在此基础上,在研究跨文化交际能力的同时,也应注重文化、商务和交际三个核心能力的相互影响和制约的互动关系。基于上述两个原则,我们尝试对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体系的构成要素进行重构,重构后的跨文化交际能力体系的运行机制如下图2所示:

图2 多维动态视角下的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体系的运行机制

(二)多维动态的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体系解读

1.各个概念的意义和分层

首先,在多维动态的跨文化商务沟通能力体系中,需要对跨文化交际能力体系中的三个核心概念:知识、情感和行为进行重新定义,使用知识系统、情感意识和行为能力这三个内涵更为丰富的概念。其中,知识体系是指进行跨文化商务交际所需要的知识系统的总和,包含文化知识、沟通知识和商务知识三大板块。其中,文化知识涉及对文化概念的元认知,即对文化概念的理解、特征的把握以及对文化研究相关理论的了解和掌握,还涉及对交际双方的文化参照体系的了解和掌握。沟通知识主要指进行跨文化商务交际时所需要的语言知识、沟通策略和技能技巧。商务知识不仅涉及商务思维模式的构建、商务沟通涉及的各个领域如经济、管理、贸易、金融,法律等相关专业知识,也包括进行商务沟通时所遵循的规则礼仪等知识。情感意识包括进行跨文化商务交际过程中所需要的情感、态度和意识等非理性层面的因素,具体包括:跨文化商务交际的意识性、敏感性,跨文化交际的倾向性,交际的适应性和调适性,跨文化交际的差异认同感和愉悦感,以及跨文化交际的移情能力[15]。行为能力强调在一定的情感和意识支配下将知识体系运用到跨文化交际实践过程中的实际运用情况及其效果和结果,包括:跨文化交际事件的行为能力,跨文化交际效能和跨文化交际的效力。

2.概念之间的地位和互动关系

在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这个概念集合中,各个概念组合的地位并不是平行的,而是存在着制约和包含的关系。其中,知识系统、情感意识和行为能力是处于最上位的概念范畴,涵盖了跨文化商务交际过程中必需的知识、情感和能力等具体要素。同时,这三者之间的关系也是相互制约的,具体而言,知识系统包括文化知识,交际双方的文化参照系统以及一定的商务知识,这个知识体系可以宏观到国别之间的不同文化及商务知识体系,也可以微观到一个组织或者一个团体内部的文化价值体系。众所周知,任何跨文化的交际活动都是互相传递双方文化,并旨在理解和接受对方文化的基础上达成共识的过程,因而,这个知识体系的总和是整个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的内容、同时也是最终目的。情感意识和行为能力是跨文化交际活动的桥梁和载体,交际双方的不同文化体系只有在理性合理的情感意识和态度指导下,并通过合理有效的交际行为才能够得以交流和传递。

处于下位范畴的各个组成要素之间的地位也是有所差异的。首先,知识体系是整个交际活动的内容和目的,是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的核心要素。其次,沟通因素中的敏感性和交际意识是非理性因素中最为重要的两个组成部分,制约其他要素的发展,跨文化商务沟通的践行者只有具备交际的敏感性和较强的交际意识,才能达到不同文化和商务理念的互通。再次,行为能力是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实现的桥梁和纽带,因为无论是作为交际内容的文化知识体系还是作为交际指导的非理性因素如敏感性和交际意识等只有转化为行为才有意义。俞玮奇通过对来华汉语学习者跨文化交际能力的实证研究发现:跨文化敏感(情感意识)与跨文化效能(行为能力)这两个要素相互影响和制约,他认为各种跨文化情感要素如:跨文化交际的意愿、自信等可以通过跨文化技能的培训来提高,从而激发参与跨文化交际的动机,促使他们将积极的情感应用到跨文化交际的实践之中,提高跨文化交际活动的参与度。[15]最后,对于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而言,商务知识的作用也比较特殊,它不仅是沟通能力的重要组成因素,也是整个商务交际能力发挥作用的环境,是具体的文化知识系统进行沟通、行为能力和交际能力发挥作用的环境。

综上所述,跨文化交际能力的总体运行机制就是三个上位范畴相互影响、相互制约、互动运行,在跨文化商务交际活动中交互发生作用,保证跨文化商务活动顺利展开的过程。其中,文化知识是基础和内容,情感意识和行为能力是桥梁、纽带和方法,商务知识是环境。具体而言,个人和团体的跨文化交际能力的践行过程,就是在商务环境下,将自身的文化参照体系,在合理积极的情感意识指导下,通过具体的交际行为,达到相互了解和接受对方的文化参照体系这一目标的过程。在具体的某项商务合作中,实现这一目标的实践体现就是交际双方实现了某项商务合作的目标。

三、多维动态的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体系的特征

(一)动态趋同性

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是一个动态的能力架构,也就是说,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并非一经形成就固定不变,而是随着多种因素的改变,呈现出动态变化的特征。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的动态性是由以下几个因素决定的:其一,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的最基础组成部分——知识体系是一个处于不断变化中的组合,尤其是交际双方的文化参照体系不会是一成不变的,社会经济形势的不断发展,全球化趋势的日益增强,对各个国家的原有文化产生了重大的冲击,不同国别文化互相融合,互相影响,呈现出与以往不同的许多新特征。对于沟通知识和商务知识而言,国别之间的影响更加突出。马辉认为:“商务文化是一个多层次动态结构,它对外部环境敏感,始终处于变化之中。”[16]经济全球化趋势使得各国商务人员之间的接触和沟通日益频繁,不断地改变着原有的沟通知识体系和商务行为准则。不管是文化知识体系还是商务文化都是始终处于变化的一个体系,这种不断变化的结果就是全球商务文化表现出越来越明显的趋同性。此外,经济全球化、国际贸易的发展、信息互联网技术、跨国公司的发展又大大增加了不同国家商务文化碰撞与接触的机会,使得他们不断适应、整合,其共性不断增加,相互间的界限日益模糊,越来越体现出强烈的趋同性。其二,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中的情感意识和行为能力也是动态发展的。情感意识的诸多因素如敏感性、交际意识、调适性等都会随着经济社会客观环境的发展变化产生相应的变化。毋庸置疑,当今社会,随着信息科技的迅猛发展,全球化趋势带来的深刻变革,各国人们了解世界的途径日益多元化,这些客观因素的变化无疑大大增强了各国人们与他国人们交际交往的意识和敏感性。同时,物质环境和知识体系的趋同也影响到商务人员的意识态度方面的趋同。全球范围内的商务合作日趋频繁,人们的商务交往意识也不断增强,他们对跨文化交际的敏感性、倾向性、调适性,在交际过程中对差异的认同感、移情能力以及交际成功后带来的愉悦感都会随之提高,从而达到交际双方在情感意识方面越来越接近的认可度。

同理,人们在商务交际过程中的行为能力,如语言和非语言交流能力,交际策略和交际技能等也因全球化发展大趋势的推动而呈现出日益增强的趋势。此外,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中的情感意识和行为能力,都可以通过后天的强化学习来获得并逐步提高。因为,从本质上讲,不管是情感意识还是行为能力都是人认知能力的一部分,它们是可以通过有意识的训练而逐步习得并得以强化。因此,跨文化交际能力应当成为外语教学中和学术研究界的重要课题,而如何培养这种能力,也被外语教学界提到了很重要的位置。正如跨文化交际能力一样,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同样也应该在外语教学和培训课程中得到强化和提高。

(二)多维结构性

传统的跨文化交际能力模式更强调交际能力和文化知识方面的重要性,把商务仅作为案例而非交际能力明确的组成要素来进行研究。然而,多维动态的跨文化交际能力研究把商务知识提升到与其它两方面的能力(即文化知识和交际能力)同等重要的地位。Varner就强调商务知识对商务交际能力的重要意义,他提出的跨文化商务交际学概念模型就明确包含了跨文化沟通能力、跨文化策略、交际策略三个维度。[14]本文所提到的多维动态的跨文化商务沟通能力体系就是注重跨文化交际学与商务语言知识、商务专业知识及商务沟通策略的互动关系,因而其体系的涵盖面更加多维。而且,未来的跨文化交际能力研究应更加侧重对商务知识运用能力的研究,因为它不仅是一个组成部分,还是文化交际行为发生作用的环境。因而,未来跨文化商务交际学研究应特别侧重探索商务语言知识、商务专业知识和商务沟通策略的作用。

另外,多维动态的跨文化交际能力体系的组成因素之间的关系呈现了一定的结构性,为我们考察这个概念提供了多维度的视角。正如上文所提到的,能力体系中最核心的三个要素:知识、情感和能力是处于最高层级的概念范畴,其下属的第二个层级的要素是更为微观的范畴。如果把这些微观的概念再归类,又产生了第三个层级的范畴:文化、商务和交际三个概念范畴。这种层级结构式的划分能够使支离破碎的概念系统化,结构化,层次化。为我们从不同的层面展开研究提供更为清晰的思路。同时,各个独立的概念内涵也可以在不同层面进行进一步的归类,划分为不同的系统结构。如我们在考察文化知识体系和商务文化知识、情感意识以及行为能力这些概念时,既可以从宏观层面的不同国家和种族视角展开,也可以从微观的不同组织和团体内部甚至个体差异的视角上来进行。这种多维结构性的归类方法能赋予跨文化商务交际研究更加灵活和宽广的视角,有助于为该领域的研究建立更全面、独立的理论框架,帮助这一领域的研究走出过度依赖相关学科、缺乏自身研究的理论框架因而无法体现其质性特征的局面。

(三)个性化

以往的跨文化沟通研究通常是在跨文化交际学理论指导下,进行国别研究或者跨文化交际案例研究,这种研究往往忽视不同的交际组织和交际个人的文化个性化差异,容易走入模式化(stereotyping)的误区。与此不同的是,多维动态的跨商务交际能力模式更偏重个性化因素,突出商务交际组织的文化知识差异,以及商务交往人员之间的情感因素和交际行为方面的个性偏差,使原有研究中经常使用的单一、静态的视角转换为多维动态和个性化的研究视角。

首先,文化知识体系特别是商务知识体系存在个性化的区别,虽然一个国家的文化价值观念呈现的总体特征具有一致性、相似性,但从微观层面考察的组织文化,团体文化往往呈现出个性化的差异。如果商务交往的对象为个人的话,这种价值观和信仰体系以及商务交往行为习惯和模式所表现出的个体化差异就尤为突出了。这些个性化因素很难通过整体概括的描述而一言以蔽之,但如果忽视这些个性化因素,就会导致商务交际能力实践过程中的挫折。

此外,情感因素和行为能力层面的个性化因素更为鲜明。Johnson提出的跨文化交际模型就特别强调跨文化沟通中的个性化因素,他的研究列出了跨文化商务交际的十项关键能力,其中开放、灵活、个人自治力、心智力量、感知力、都强调了个人特质和个人技能的重要性。[10]这些属于情感能力和行为能力的要素体现出了鲜明的个性化特点,对这些个性化特点的认可和尊重,很大程度上能够影响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的行为效力和实施效果。

强调跨文化沟通因素的个性化特征,也就是强调和重视跨文化交际过程中双方的主动性。在交际过程中,人们不仅仅会通过同化行为去求同,也会抵制或重新构建交际行为中的参与模式,使跨文化商务交际表现出更加动态离散的个性化特征。因而,将个性化因素纳入跨文化商务沟通的研究中,能使我们在强调对文化、交际和商务三大要素整体考虑的同时,还关注千差万别的个体因素、纷繁复杂的具体工作环境,以及人际交流时权力关系的协商与博弈等动态因素对商务交际实践所产生的具体影响[17]。

综上所述,在多维动态的视角下,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这一概念被重新划分为知识系统、情感意识和行为能力三个内涵更为丰富的概念系统,跨文化交际能力的总体运行机制就是这三个上位范畴相互影响、相互制约、互动运行,在商务环境下,在跨文化商务交际活动中交互发生作用,保证跨文化商务活动顺利展开的过程。同时,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体系的运行具有动态趋同性、多维结构性和个性化等鲜明特征。对这些特征的把握为我们更全面、更综合、更科学的研究这一能力体系提供了更准确的切入点。在明确多维动态的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体系的基础上,今后的研究应该侧重采用多维动态的视角探讨跨文化商务交际能力的构建和发展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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