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研究热点与脉络演进

马洁 陈丽君

摘要：职业学校的劳动教育发展对培养适应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高素质劳动者和技术技能人才，在全社会重塑劳动教育价值具有重要意义。运用文献计量方法，通过可视化软件CiteSpace对劳动教育研究的整体现状、研究内容、研究主题以及研究趋势等进行分析，发现职业学校劳动教育存在研究内容的深度和广度不够、研究对象范围局限、研究方法较单一等问题，进而提出促进研究内容的理论深度和多学科融合、扩大研究对象的范围、提高研究方法的多样性等建议。

关键词：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研究热点;发展脉络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9094-（2021）01C-0011-07

劳动是人类创造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实践活动，“劳动最光荣、劳动最崇高、劳动最伟大、劳动最美丽”是习总书记对新时代劳动价值观的明确定位。劳动教育是发挥劳动的育人功能，对学生进行热爱劳动、热爱劳动人民的教育活动。对于职业学校来说，丰富的劳动教育课程资源、专业师资以及深厚的劳动文化为劳动教育提供了天然沃土。2020年3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全面加强新时代大中小学劳动教育的意见》明确指出，职业学校要以实习实训为主要载体开展劳动教育。职业学校的劳动教育不但成为党和国家关注的重点，也逐渐成为学者们研究的热点。本文运用文献计量方法，通过可视化软件Citespace从宏观和微观揭示劳动教育的整体现状、研究内容、研究主题以及研究趋势，以期为深入研究提供参考。

一、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一）数据采集

研究数据来自中国知网数据库，由于职业学校劳动教育包括劳动价值观教育、实训技能教育和职业道德教育三个部分。因此，主题检索以“劳动教育”“劳动价值观”“实训技能”“职业道德”等关键词与“职业学校”“中职”等词的相匹配进行。为保证研究的权威性和准确性，只选取了核心期刊和CSSCI的文献资料。文献检索时间为1949年至2020年，但由于从改革开放以来，职业教育才逐渐规范发展，职业学校的劳动教育开始被提及，因此，研究实际开始年份为1989年。检索出818篇文献，经过人工逐一筛选，去除会议等非期刊文献以及中小学、高职劳动教育等与主题无关的文献，最终得到450篇。以文献的题目、作者、机构、摘要、关键词等为最终研究样本。

（二）研究方法

Citespace软件是德雷克赛尔大学的陈超美博士基于Java语言开发的一款信息可视化分析软件，常被学界译为“引文空间”，是当前主流的文献计量法。借助Citespace软件对450条文献记录绘制时区视图、高频关键词聚类图、突现关键词时序图等图谱。以excel软件为辅助工具深入分析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的研究热点、演进历程以及研究趋势。

二、职业学校劳动教育文献内容分析

使用Citespace软件，文献年份自动生成为1989年至2020年，设置时间切片为1年，网络设置节点类型选择关键词，阈值为top40。最终在网络修剪中选择寻径算法得出关键词聚类图、时区视图及突变词图等图表，对我国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研究主题与基本趋势进行详细梳理。

（一）研究热点演进

在citespace中将1993年至2020年的关键词投射到时间坐标上，得到研究的时区图谱（如图1所示）。通过关键词图谱生成时区图，能够从总体上看出从1993年至2020年我国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的发展经历了劳动就业培训一职业技能培训一工匠精神教育三个阶段的转变，关注的热点经历了从注重就业技术技能到注重劳动价值观培养的转变。这一演进过程与我国支持职业学校劳动教育发展的政策制度基本吻合。

具体来看，按年份对出现的关键词词频及中介中心性进行统计，列出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的关键词列表（部分）（如表1所示），从各年份高频关键词列表可以将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的发展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1989-2003年的萌芽探索期。这一阶段的关键词主要包括“劳动教育””“职业教育”“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等。其中，“劳动教育”“职业教育”的中介中心性相对较高，分别达到了0.39和0.35。可以看出，职业学校的劳动教育开始受到学者的广泛关注。但是，2001年才开始提及劳动教育，说明职业学校劳动教育发展时间较晚。由于20世纪90年代我国经济制度逐渐从计划经济走向了市场经济，劳动力市场逐渐打破了分配就业的局面，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目的在于适应这样的制度变革，顺利实现劳动就业。牛征（1998）指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下劳动就业出现了市场化、竞争激烈以及就业层次偏高等问题，需要建立健全职业教育体系。

第二阶段是2004-2015年的曲折发展期。这一阶段以“职业培训”“人才培养”“高职院校”“高职学生”等为主要内容。其中，“高职院校”的中心性达到0.48。说明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的发展侧重于高等职业院校，高职学生成为了该阶段人才培养、职业培训的重点对象。2004年教育部等七部委联合下发了《关于进一步加强职业教育工作的若干意见》，强调进一步扩大中职和高职的招生规模，为新型工业化提供人力资源支持。职业学校劳动教育主要以劳动技术技能培训为主，旨在提高学生的实训技能以提高就业率。黄焕山等（2007）指出中国制造业仍然处于大而不强的状态，需要大力发展职业教育以破解高能耗、高物耗、高消耗的难题。《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中期评估显示，党的十八大以来，职业院校每年输送近千万名技术技能人才。

第三阶段是2016-2020年的快速發展期。这一阶段以“工匠精神”“劳动精神”“劳动素养”“职业素养”“职业体验”为主要内容。其中，“工匠精神”的中介中心性最高，达到0.32。劳动价值观的教育成为该阶段劳动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校企结合”“产教融合”“技能型人才”也受到广泛的关注，说明职业学校劳动教育在实训技术作为载体的基础上培养劳模精神、工匠精神等，是技术与职业素质相结合的综合性教育。李梦卿等（2016）指出，我国职业教育正走向内涵式发展阶段，具有工匠精神的高技能人才是“中国制造2025”急需的。王汉江等（2020）指出，职业院校加强劳动教育是培养高技术人才的重要条件，也是筑牢中小学劳动教育的重要基地的重要基础。

（二）研究内容

运用Citespace软件选取关键词，运行软件后得到关键词共现图谱（如图2所示）。得到85个节点，107条连线，密度为0.03。图谱的模块值（Q值）为0.6444，平均轮廓值（S值）为0.5047。以绘制效果的评判标准模块值（Q值）和平均轮廓值（S值）为依据，Q>0.3意味着网络结构显著，S>0.5则表示聚类合理。可以看出绘制结果合理，同质性较高。

根据图中的聚类标识，1989年到2020年的热点领域主要表现为劳动教育对象、劳动教育内容和劳动教育评价三类研究内容。

1.关于我国职业学校劳动教育对象的研究。我国职业学校劳动教育对象的研究主要集中在2017年左右，包括职业院校和中职学校两个类别，涵盖了高职和中职两类研究对象。在职业院校类别中主要强调了高职院校要发展具有专业特色和地方特色的劳动教育新模式，进行劳动教育课程资源的开发，注重技术技能提升和职业体验。蒋丽君（2019）指出，高职院校劳动教育是一个完整的体系，要明确劳动目标，建立劳动教育体系，处理好理论与实践、价值观与技能、生活与工作的关系。在中职学校类别中，主要强调了走进新时代中职教育的培育路径要注重在实训实习的基础上进行工匠精神、劳动精神等劳动价值观的培育。山崴等（2017）以大连商业学校为研究对象，探索中职学校基于工匠精神“涵养匠心、锻造匠艺、磨砺匠才”的人才培养路径。

2.关于我国职业学校劳动教育内容的研究。我国职业学校劳动教育内容的研究主要集中在2016年以后。主要包括職业素养、文化素养、马克思主义劳动观三部分内容。第一，职业素养教育。职业素养就是职业学校的学生需要在校期间利用劳动实践机会，锻炼自己所处行业的职业情感、意志品质、良知、道德等非智力因素内化而成的个人综合素质。张兵营（2018）认为，只有改善德育教育模式，利用专业课程结构，运用实践活动提高校企合作质量，才能提升学生的职业素养。第二，文化素养教育。主要包括两方面。其一是指通过职业学校的劳动实践，使学生对我国的传统文化、历史人文形成深入的认识，从而形成文化自觉。其二是指职业学校学生基本的文化素质的提升。主要基于当前职业学校以文化素质课为选修课，且文化课教师多为兼职教师等文化课缺乏重视的现状，提出规范课程体系结构，扩大师资储备等措施。第三，马克思主义劳动观教育。主要包括马克思主义劳动观的认识和实践。认识方面，主要强调马克思主义劳动观的逻辑机理的研究，认识劳动的价值作用，从而更好地在职业学校落实劳动教育。实践方面，主要强调弘扬劳动精神、劳模精神等。将其作为思政教育的一部分使学生对马克思主义劳动观形成情感认同。

3.关于我国职业学校劳动教育评价的研究。我国职业学校劳动教育评价的研究主要集中在2007年左右和2018年左右，两个时期跨度较大，也分别代表了劳动教育发展过程中两个不同的阶段评价标准的差别。2007年左右处于职业学校劳动教育平稳过渡期，我国就业存在结构性矛盾、供需不平衡，职业学校主要面临招生规模下降、办学条件差、教学质量和办学效益亟待提高等问题。该阶段主要关注就业水平是否适应国民经济的快速发展。基于教育部2007年出台的《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工作要点》，对深化教育改革，推进体制机制创新，推动职业学校健康发展提供了动力。2018年左右处于职业学校劳动教育快速发展期，互联网的高速发展和虚拟经济的爆发式增长引发了一系列社会问题，线上线下劳动价值观受到威胁。这段时间劳动教育的评价体系主要关注劳动教育课程体系和评价体系是否健全，劳动价值观教育是否适应快速发展的社会经济和科学技术。

（三）研究趋势

突显词指在某一较短时间内出现多次或使用频率较高的词，根据突显词的变化判断研究领域的前沿与趋势，图2展示了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研究的发展脉络和演进过程。“职业技术教育”“劳动就业”“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高职教育”“职业教育”“高职学生”“工匠精神”是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的研究热点。其中，1990-2003年主要集中在职业技术教育和劳动就业方面。经过1998-2009年对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观点的讨论，过渡到2005年到2018年关于职业教育和工匠精神等的热点话题。可以看出，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的变化在与国家的各项政策相适应的基础上，呈现出职业学校劳动教育内涵价值逐渐显现、职业技术与劳动精神教育逐渐融合、劳动教育与专业科目的界限逐渐模糊的趋势。

1.劳动教育内涵价值不断突显。劳动教育内涵丰富，广义上是指一切创造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活动过程中对受教育者的影响作用。狭义上是指通过学校的劳动理论和实践的学习，使受教育者学会劳动技能、养成劳动习惯、形成劳动精神的过程。职业学校劳动教育有其天然的劳动资源和劳动文化环境，容易与职业技术和劳动精神教育混淆，进而忽视了劳动教育的内涵价值。研究发现，2002年在劳动教育的技术技能培养方面开始得到重视，2007年通过学者们对职教思想理论的进一步解读，全面阐释了劳动教育全面育人的价值。直至2019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中强调“劳动可以树德、可以增智、可以强体、可以育美”，劳动教育的内涵价值逐渐被学者所关注，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的价值才逐渐受到关注。

2.劳动技术教育与劳动精神教育逐渐融合。20世纪从新中国成立之后到90年代末，经历了新中国成立初期恢复国民经济时期到90年代开始改革开放和经济建设的高潮时期，在职业学校曲折发展的过程中，技术技能人才一直处于供需不平衡的状况。因此，这段时期职业学校劳动教育主要立足于提高劳动者技术技能以适应社会主义经济发展和劳动力市场的需求。21世纪初期，正处于我国城市化建设、西部大开发、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等重大发展战略实施的关键时期，对技术技能人才的需求进一步加大。因此，职业学校劳动教育长期偏向了劳动就业和技术技能的学习。2007年党的十七大之后，随着我国经济发展和科学技术水平飞速提高，意识形态问题逐渐显现，意识形态建设成为工作重点。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之后，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核心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逐渐确立。2019年劳动教育逐渐成为大中小学乃至全社会关注的重点，职业学校劳动教育逐渐发展为劳动技术教育与劳动精神教育相结合的方式，以实训实习为载体塑造职业学校学生正确的劳动价值观。

3.劳动教育的德育化逐渐明确。劳动教育的本质涵义包括了劳动习惯的培养、技术技能的培训、劳动精神的养成三个方面。由于改革开放之后中国经济逐渐开放，经济水平逐渐提高，GDP每年增长10%以上。职业学校劳动教育长期以来更加偏向技术技能的培训方面。2012年之后中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经济结构优化升级，以农业、制造业、服务业为主的实体经济进一步走向高质量发展，使劳动力市场对劳动者素质要求越来越高。职业学校劳动教育以面向就业为宗旨，着重培养全面发展的高素质劳动者。因此，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的德育化逐渐明确，具体表现为工匠精神的研究增多。

三、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研究的不足与研究展望

（一）已有研究不足

根据以上研究可以看出，职业学校劳动教育虽然长期受到忽视，但是在2018年劳动教育方针提出之后发展迅猛，研究成果数量开始增多。在国家政策的引导下，学术界对职业学校劳动教育越来越关注。但是在研究中仍有以下三方面不足。

1.研究内容的深度和广度不够，单方面以技术技能或劳动精神为主。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的研究起步较晚，研究成果范围较窄。早期以劳动就业和技术技能的提高为主要研究内容。虽然2016年之后劳动精神、工匠精神的研究数量逐步增加，但理论深度不够。根据已有研究成果，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的理论分析主要集中在探索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的必要性和可能性。職业教育、劳动教育、职业技能、实习实训等相关概念的区别和联系仍未厘清。同时，研究内容广度不够，缺乏将劳动精神融入技术技能教学和实习实训过程中的研究，忽视了劳动教育在培养学生全面发展和健全人格方面的重要作用。关于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目标、内容、教育方式、评价方式和保障机制等方面的发文量极其匮乏。尤其缺乏国内外劳动教育的比较研究和网络时代劳动教育技术技能更新的研究。

2.研究对象范围局限，主要集中在第二产业相关专业。研究发现，早期劳动教育侧重于技术技能的教育和当前偏向劳动精神、工匠精神的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研究均侧重于第二产业相关专业。早期是由于我国以实体经济为主的经济发展需要，近年来我国逐渐朝着制造强国迈进，因此，研究多集中在制造业等与第二产业相关的对口专业。但是，职业学校劳动教育正处于快速发展阶段，劳动技能的现代化水平提升、劳动精神内核的融入，不但适用于第二产业相关专业，也适用于职业学校的其他产业相关专业。第一、三产业相关专业培养的技术技能人才是经济水平提升的重要来源，尤其是第三产业不但是国家经济发展的主要动力，也是吸收就业的重要渠道。需要将劳动教育融入职业学校不同专业的内容更新和教育方式的创新中。研究发现，关于第一、三产业相关的专业中的内容和教育方式等方面的研究较少，制约了劳动教育在职业学校的广泛、深入开展。

3.研究方法较单一，多为理论分析型研究。由于近两年来职业学校劳动教育才开始迅速发展，在已有研究成果中以理论分析型研究为主，经验总结为辅。理论分析型研究多集中在政策解读，而对具体概念的辨析不足。此外，2019年后开始出现对职业学校劳动教育成功范例和经验总结型的研究。但是，经验总结型的研究普遍存在创新性和科学性不够、适用范围有限的问题。一些学校劳动教育的特色模式与地方经济发展特点和民族特色紧密相关，可复制性较差。同时，实证研究数量较少，量化指标的研究匮乏，使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研究的科学性不足。由于理论分析型研究有助于为实证研究提供理论基础。理论研究成果的数量和质量不够，使实证研究的开展缺乏根基。

（二）研究展望

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的发展对培养适应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高素质劳动者和技术技能人才，在全社会重塑劳动教育价值具有重要战略意义。因此，针对目前研究中的不足，未来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进一步深入探索。

首先，促进研究内容的理论深度和多学科融合，充分借鉴国内外先进经验。一方面，要提高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理论分析研究的数量，尤其是加强对价值作用和概念辨析等的研究。由于职业学校劳动教育有特殊性，可以深入探讨职业学校劳动教育与普通学校的区别和联系，以及开展劳动教育的独特优势与特征。同时，厘清劳动能力、职业能力、实习实训等概念的区别和联系，指明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的发展方向。另一方面，重视职业学校劳动教育与学生身心特点、专业课程特征、劳动环境状况和劳动文化特点等因素相整合的研究。此外，也需要将视角范围扩大至国外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的先进经验，通过综合借鉴和比较研究，开发适合我国国情的职业学校劳动教育体系。

其次，扩大研究对象的范围，尽量覆盖各类职业学校的所有专业。纵向上，要进一步深化对各产业相关专业的劳动教育与专业课程相结合之后的内容和方式的研究，促进劳动教育在职业学校形成成熟的体系和模式，促进中职学生全方位能力的提升。横向上，要提高对口不同专业劳动教育的区别和联系的针对性研究。结合专业课程特点和实习实训现状，创新劳动教育的内容、方法和形式。使职业学校劳动教育不但具有统一的教法，也具有各专业特色的个性内容和实践方式。

最后，要提高研究方法的多样性，确保职业学校劳动教育实施的科学性和实践性。一方面，要加深理论研究的深度和广度。可以将现有劳动教育价值内涵的研究成果加入职业特色进一步分析，也可以针对职业学校劳动教育与职业教育相结合的相关概念进行辨析性分析，以廓清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的发展方向。在此基础上，扩大国内外职业学校劳动教育成功案例的研究数量，提升规律性分析和经验总结的可行性和广泛适用性。同时，加强实证研究，增加量化数据的调查和分析，提高职业学校劳动教育内容和方式的科学性，保证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的常态化落实。

责任编辑：王新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