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绍鑫
冬日柔软的月光里,冷与热的激情,在玻璃窗外上演。
岁月缓缓行至冬季。在晨曦里,轻抚茶杯,任凭茗香轻绕鼻腔,乃至每个细胞,不再抑制它的方向,归还它的自由。不由得,神思也随之自由了起来。
夜空的冬月睁开惺忪的双眼,冰冷中带着几分梦幻,身姿掩藏在单薄的氤氳里,无忧无怨、无声无息,将银灰倾洒,铺满寂寞的人世间。那萌发的一点韵味,似乎也照应了“有舍必有得”,至于得到了什么,也许是一丝丝禅意,间或又是一抹轻松。
可这存在于眼睛的,终究是逃不掉的。脚下便是一束束脆瘦的黄叶、一簇簇红得层次分明的浓厚。偶尔也有那么一两只不知名的鸟儿,落在空旷的沙滩、枯草苇叶间,声音带着冬天的一点点淡定和沧桑,把这清寂打破,点缀了视觉的孤单。
冬,延展了深秋的绚烂、深厚,也弥补了春夏的肤浅。
倘若你是一位喜爱美景的人,那么置身于那静柔之中,忍不住会说这是一种享受,一种在喧闹的尘世里难以觅见的宁静、自由和洒脱。
大雪过后的夜晚,雪厚厚地覆盖住了大地,似要将大地这亿万年来所受的委屈尽数冰冻、融化。我喜欢在这样的夜晚滚一个如月亮一样大的雪球,然后捧在手心里,举过头顶,让月光将它洗礼,看着它慢慢变小,最后化成冰凉的水滴。月光透过云层,冷冷地撒向积雪,反射的无形的光照在我的脸上,蓦地有种寂凉感。远处的树林还是依稀可见,披着月光的夜风拍打在树枝上,發出的轻微声响,配合着这寂静的冬夜。原来沧桑,与我如此接近。
冬,冷了月光。月光铺满世间,冰封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