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 强,王 昕
(西北政法大学 新闻传播学院,西安 710122)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国际地位的提高及社会开放程度的提升,西方众多思想得以在国内传播。这些思想在推动我国社会发展和科技创新的同时,也带来了诸多挑战。西方资本主义中的利己主义、拜金主义等腐朽思想的侵袭,难以同我国优秀的传统文化、思想道德及意识形态相兼容,冲击并影响着国人的价值观,并导致社会上出现了“崇洋媚外”的不良思想倾向。这不仅阻碍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实现,而且也成为国外敌对势力企图诱导人民的工具。因此,习近平总书记曾反复告诫全党同志,“不能忘记红色政权是怎么来的、新中国是怎么来的、今天的幸福生活是怎么来的”,并一再叮嘱“把红色基因传承好,确保红色江山永不变色”[1]。在这一背景下,自2014年以来,国内学界有关“红色基因”的研究日渐繁盛,并产出了一些具有影响力的学术成果。大体而言,目前学界主要从以下几个层面展开研究。
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在新疆军区考察时,提出了“要把红色基因融入官兵血脉,让红色基因代代相传”[2]的重要论述。围绕这一重要讲话精神,强卫首先对“红色基因”的内涵进行了界定和阐述,并认为“党的红色基因,就是党在长期奋斗中锤炼的先进本质、思想路线、光荣传统和优良作风”[3]。此后,针对“红色基因”内涵与外延的阐释成为国内学界从事“红色基因”研究的重要议题之一,几乎每年都有相关的学术成果产生,其中尤以2018年和2019年为最多,达到20余篇。
继强卫之后,田歧瑞、黄蓉生进一步扩大了“红色基因”的内涵和外延。他们在认同“红色基因是在火热革命实践中锻造的无产阶级思想性、政治性,是中国共产党的灵魂”这一内涵的同时,也赋予了“红色基因”是展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要求的红色底色[4]这一新的外延。同年,戴晓明在长期的军队工作中,又将“军民一致原则”纳入“红色基因”的范畴之内,并认为“军民一致原则,是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革命战争和军队实际相结合的产物,其建立和发展有着坚实理论基础、厚重历史渊源和丰富实践支撑,因此要结合红军初创时期工农武装的红色基因,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来认识军队和人民团结的重要性”[5]。几乎与戴晓明同一时间,宋月红针对“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又将“长征精神”作为中国共产党人红色基因和精神族谱的重要组成部分。[6]王志江则从红色基因的视角出发,分析了国企精神的内涵属性及实践特质。他认为,红色基因是国有企业的生长之源、壮大之本,也是国企精神的核心元素和“遗传密码”,红色基因视角下的国企精神,就是国有企业在继承和发扬中国共产党人的革命精神和中华民族优秀文化传统基础上,对兴企强国富民、实现民族复兴的经营管理实践经验所作的文化积淀与精神升华,是国企人的集体意志与信念。国有企业红色基因蕴含着丰富的革命精神、厚重的历史文化,并以此为载体承载着中国工人阶级的政治信仰、精神追求和思想道德。[7]梅黎明又补充分析了井冈山精神的红色基因及其丰富内涵,并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从“四个伟大”理论出发,提出新的时代条件下践行井冈山精神的根本遵循。[8]刘建平、王昕伟、周蓓对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红色基因的重要论述进行研究,全面分析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红色基因重要论述的生成逻辑、主要内容、旨归要义和当代价值。他们认为,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红色基因的重要论述贯穿了历史和当下,联系着理论与现实,精辟阐释了红色基因的形成基础、重要价值、丰富内涵及传承弘扬等多个方面的内容,并特别强调红色基因中蕴含的坚定理想信念、以人民为中心、弘扬优良传统和勇于自我革命等核心要义。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红色基因的重要论述对于今天推动红色基因传承、坚定“四个自信”、统揽“四个伟大”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9]
此后,随着被赋予内容的增多,“红色基因”所包含的意义不断丰富,学界逐渐用“红色文化”一词来进一步阐释“红色基因”的内涵与外延。邓显超、杨章文最先探讨了“红色文化”的内涵及构成要素。他认为红色文化的内涵是“中国共产党在长期的革命实践中所形成的伟大革命精神、革命传统及其载体,其核心是红色精神及其价值观”。而红色文化的构成要素则主要包括“以红色精神和红色基因为灵魂的文化凝聚力,以公益性红色文化事业为基础的文化服务力,以经营性红色文化产业为重点的文化竞争力,以红色文化传播和交流为途径的文化影响力”[10]。
邓显超之后,学界对于“红色文化”的阐释则向着更加精细化的方向发展。梁鹏、李智等人将“红色文化”纳入当代“文化自信”的范畴之内,并认为“红色基因是当代文化自信系统的基础”[11],而“延续红色基因是新时代增强文化自信的有效途径”[12]。徐斌、陈阳波则从功能、作用这两个层面具体总结了“红色文化”的内涵与外延,其中徐斌、陈阳波认为“红色资源是我们感受、传承、发扬红色文化的重要载体,同时,红色文化具有鼓舞人、激励人、启迪人的作用”[13]。
综上所述,学界有关中国共产党“红色基因”内涵和外延的研究,大致兴起于2014年,并呈现出“内涵固定,外延丰富”的基本特点。
与“红色基因”的内涵与外延研究几乎同步,国内学界对于“红色基因”传承的研究同样兴起于2014年。丁行高、吴书海最早提出了“红色基因”传承的问题,并提出“思想政治教育应激活传统资源中的红色基因”[14]。周静、陈再生对习近平关于红色基因传承的重要论述及时代价值进行分析,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锐意改革、守正创新,不断验证、代代相传三个层次出发,科学解释了“红色基因”从哪里来、怎样传承、到哪里去三个重大问题。他们认为,习近平传承红色基因系列重要论述,为坚定理想信念,筑牢信仰之魂提供了思想引领;为强化意识形态,抵御历史虚无主义提供了有效手段;夯实了坚定文化自信、提升文化认同的思想基础。[15]此后,“红色基因”的传承研究则转向探讨“实现机制”的方向。
此方面的研究有学者认为,“加强党对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组织领导,并创造性地开展高校巡视诊断工作”[16]是实现“红色基因”传承的重要途径。李镇江则从新形势下推进党内政治文化建设的角度出发,提出要把“丰富的红色文化资源转化为现实党性教育资源”[17]的理路,从而让红色基因保持鲜活的生命力。姚泽卿则从历史叙事的视角出发,通过梳理党在革命时期确立的一些方针政策,阐明当前要传承红色基因“需要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需要弘扬主旋律,需要以人民为中心”[18]。
此后,以苏寄北、万钢、刘波、陈怀平、吕红霞和梁爱强为代表的一批学者,或从现实层面,或从不同角度分别探讨了实现“红色基因”传承的途径问题。苏寄北首先强调在新时代要“以实际行动来传承红色基因,并梳理出践行群众观、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坚定走好新时代长征路”[19]这三大传承路径。作为一名资深的记者,万钢则从文化类电视节目的视角出发,强调“以信为媒”和“引发情感共鸣”[20]的“红色基因”电视传承方式。刘波主要围绕习近平总书记“共和国是红色的,不能淡化这个颜色”这一重要讲话的核心精神与内容,提出了“传播红色历史,传承红色基因是有利于坚定我国文化自信,提升文化软实力,更好地实现维护国家文化安全战略目的现实路径”[21]这一铿锵有力的认识。陈怀平结合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围绕“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做出的重要论述,阐述红色基因的传承同新时代人才培养之间的关系,认为红色基因决定了时代新人培养的根本方向,蕴含着丰富的时代新人培养内容。同时还提出了创新红色基因、培育时代新人的实践路径。[22]吕红霞、梁爱强则围绕着“红色基因是中国共产党的精神内核和政治优势”这一本质内核,分别以自身角度和基层党建角度来阐释实现“红色基因”传承的现实路径,其中吕红霞认为“继续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以及艰苦奋斗的作风”[23]是实现红色基因传承、推进自我革命的重要路径,而梁爱强则强调“红色基因为我国基层党组织的建设提供了精神资源和思想力量,通过传承红色基因,完成农村基层党组织的思想建设、制度建设转型,是实现基层党建升级的重要途径”[24]。卞成林则从理论逻辑、历史逻辑以及价值逻辑这三个维度,展开探析以红色基因传承来坚定文化自信的逻辑遵循,并提出传承红色基因是坚定文化自信的“红色路径”,传承红色基因坚定文化自信,需要全民的共同参与,应以开放包容的心态传承红色基因,发挥好网络媒介的作用。[25]张深溪对新时代传承红色基因的时代价值和路径进行研究,认为传承红色基因是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的必然要求,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不竭动力,是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精神支撑。而传承红色基因需要克服认同降低、淡化遗忘、退化销蚀、变异变质等困难,并提出了新时代传承红色基因的基本路径,即提升党员干部的学习本领、强化党员干部担当作为的思想意识、创新传承方式以及健全完善相关制度来传承红色基因。[26]
还有学者从档案资源开发的角度分析红色基因的传承。陈娜娜认为,红色档案资源是红色基因的重要载体。档案作为历史的真实记录,是印证革命历史、激活红色基因最直接最有效的密码,传承红色基因是档案部门的职责使命,因此其必须用好用活档案,提高政治站位,赋予红色档案以新的时代内涵和现代表达形式,坚持让历史说话,用史实发言,积极利用红色档案资源服务红色基因传承,并多维度地开发红色档案资源,推动红色档案文化品牌建设。[27]同时,还有诸多学者从微观的档案实例出发,分析红色基因的传承问题。李蔚林认为要传承与发扬红色基因,必须加强红色档案的发掘与利用。曹晓丽、葛俊认为,红色档案信息资源蕴涵着灿烂的红色文化,具有独特的历史、经济、文化、教育价值,开发红色档案信息资源,对传承红色基因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28]胡荣华通过分析天津市档案局开展的“档案思政小课堂”建设后认为,要以红色档案文化为“营养剂”,积极面向大中小学生开展宣传教育活动,深化档案资源在传承红色基因、弘扬爱国精神方面的作用。[29]
孔非通过回顾人民广播的光荣历史,总结和归纳了人民广播的红色基因,即坚持党性原则、坚持真实性原则、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和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进而提出当代新闻人要传承人民广播红色基因,做党和人民放心的新闻工作者,并以人的“四力”打造新闻舆论工作的“四力”。[30]王晴川则从纪录片创作的角度出发,结合《红色传承》系列纪录片创作实践,认为红色文化题材的纪录片应在表现方式和艺术手法上进一步创新,以适应自媒体时代的受众尤其是年轻一代对于红色文化的理解和认知,并建议应当高度重视在世革命前辈故事的抢救性记录和发掘,县市级以上政府主管部门应建立“红色文化档案”或“红色文化资源库”,同时,“红色纪录片研究”应该成为一门显学,并创新红色题材纪录片创作的叙事手法,应关注和考证一些历史细节,关注普通战士和群众的故事。[31]
从上述叙述中可知,目前学界对于“红色基因”传承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红色基因”的传承以及构建“实现机制”的途径两方面。
与上述“红色基因”的内涵与传承研究相比,“红色基因”传播研究相对较晚,大致兴起于2017年。仅笔者目前所见,骆郁廷、陈娜是最早从事“红色基因”传播研究的学者。她们通过对“微媒体”上“红色文化”传播现象的总结,总体上得出三点认识:一是认为“‘微媒体’的兴起,为红色文化的传播提供了一个新的平台载体”[32]139-140;二是总体上认为“‘微媒体’传播不仅有利于红色文化在信息时代的流动与传承,也有利于红色文化在现代性境遇下的重建与创新”;三是提出了在“‘微媒体’语境下,‘红色基因’如何传播”[32]142-144的问题,并从“现实意义、传播原因、传播意识、传播内容、传播重点、传播路径和传播实效”几大方面回应了“红色基因”如何在“微媒体”上传播的问题。作者认为“‘红色基因’微传播的基本内容包括传承红色革命历史、发掘红色革命遗存、再现红色革命文艺这三大内容,并能够起到传承红色基因和增强红色文化育人的传播效果”[32]142-144。
继骆郁廷之后,吴太宇、田轶、周子渊等学者从各自研究理路出发,分别探讨了“红色基因”传播的理论价值、实践路径、传播策略以及叙事方式等研究议题,使2018年成为国内学界“红色基因”传播研究的关键年和丰收年。
吴太宇以当前网络空间内的“红色文化资源传播”这一新媒体传播现象为切入点,不仅认为“红色文化资源是传播主流文化、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形式”[33]142,而且提出“网络空间红色文化资源的传播,要以讲好红色故事、激活红色记忆、体验红色征程、传承红色基因为核心内容,而其实践路径则要在扩展红色文化网站数量、聚焦主题及内涵建设、建构红色文化大数据库以及保存、研究和传播红色文化资源等方面具体实现”[33]143-145。田轶、陈婕则从如何在新媒体时代提升“红色基因”吸引力和认同感这一现实性研究问题出发,提出了应在“红色文化传播叙事话语的网络化和生活化转换、搭建红色文化网络微传播平台和增强微媒体平台红色文化的网络议题设置能力”这三大方面来提升“红色基因”认同感与吸引力的具体策略。而周子渊则从当前社会的叙事方式出发,运用景观社会的相关理论与概念,在梳理出当前“红色基因的图景传播与音景传播”后认为:“在文化科技融合的当下,采用图景、音景叙事的方式传播红色基因,能更好地将红色基因有效传承。”[34]
还有学者从微观角度出发,探析融媒体时代下红色基因的传播实践。王宇龙以“广州红色文化讲习所”为例,探索其借助新媒体平台对广州革命历史和红色基因的挖掘——以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多媒介、多角度地拓展红色基因传播的范围和影响力。[35]周京臣、于国鹏则从大众日报行业的实践出发,按照大众报业集团打造新型主流媒体、新型传媒集团的目标定位,提出其在融媒体时代传承红色基因的实践路径,即坚持党性原则、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和坚持守正创新。[36]
从上述“红色基因”传播的研究中可见,其主要集中在运用传播学的相关理论与概念来探讨在新时代“红色基因”如何传播的现实问题。此类研究在梳理相关“红色基因”在新媒体时代传播现象的同时,也关注了“红色基因”在新时代的作用问题,而对于如何提升“红色基因”在新媒体环境下的传播力、吸引力显然还需要完善。
杜玉波是目前笔者所知最早关注“红色基因”与高校思政教育两者关系,并开展实质性研究的学者之一。他以“2016年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井冈山调研考察时的重要指示”为切入点,系统从“红色传统、红色文化、红色基因”这三大方面入手,详细阐释了“激发和传承以井冈山精神为代表的红色传统、红色文化、红色基因,对于当前切实加强和改进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所具有的重要理论和实践意义”[37]4-5,而其重要意义就在于“大力弘扬以井冈山精神为代表的革命传统文化,切实加强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不但能够推进当前我国高等教育事业的改革发展,而且还能培养出社会主义的合格建设者和可靠接班人”[37]6。
继杜玉波之后,众多学者对“红色基因”和高校思政教育间的关系进行了更加深入细致的探讨。刘伟通过梳理我国近现代高等教育发展的历史脉络,认为“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以陕北公学为代表的近代红色高等教育”是我国近现代高等教育发展的两大分支之一[38]1,这充分说明“党不仅能够创办出色的大学,而且党的领导是建设当前‘双一流’大学的根本保证”[38]2-3。罗丽琳则重点讨论了“红色基因”在新时代高等学校思想政治教育实践中的地位及其价值问题,她认为“红色文化是革命时期共产党人理想信念、民族精神、家国情怀的沉淀,蕴藏着理想信念、核心价值、传统美德、党纪法规等丰富的思想政治教育基因,是中华民族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的制胜法宝、有力武器和根本保证”[39]45-48,而在新时代,“红色基因具有丰富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延伸思想政治教育载体,鲜活思想政治教育方式等重要的时代价值”[39]50-52。
在厘清“红色基因”在高校思政课时代价值的基础上,马利强对“红色基因”融入高校思政工作的具体路径进行了系统的探析。他认为“传承红色基因,能够让红色基因融入高校学生血脉,为新时代铸魂育人教育实践打下思想基础”[40]31,因此,应当将红色资源利用好,将红色基因传承好,将红色传统发扬好,系统发掘红色基因的精神供给作用,使红色基因代代相传。而作者针对“红色基因”融入高校思政工作所提出来的具体路径则体现在“红色基因育人、革命传统教育”[40]31-33这两大方面。与此同时,万信、乔湘平则从高校思政理论课教学的实际出发,具体讨论了“红色基因”如何融入思政理论课教学环节的策略问题。他们认为“红色基因具有为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提供优质的教育资源、增强课程教学的感染力与说服力以及提供正确价值导向”[41]103-104等诸多优点。对此,只有将“红色基因融入高校思政课的平台建设、课堂教学过程、校园文化活动以及网络平台建设之中去,才能切实发挥‘红色基因’的优点,从而达到培养富有‘四个自信’的当代大学生的目标”[41]104-106。王会民、王婧锐研究了革命文化融入思想政治理论课的基本路径。他们认为,革命文化蕴含着丰富的红色基因,思想政治理论课是大学生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培育的主要途径,是传承革命文化的重要载体。同时分析了革命文化融入思想政治理论课的时代要求、问题归因,并从增强价值引导、夯实理论研究、优化教学方式、注重身体力行四个维度提供了精准融入路径。[42]于润艳则重点讨论了红色基因视域下加强大学生爱国主义精神培育的实践路径。她认为,红色基因是新时代大学生理解党的初心和使命的“红钥匙”,是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红内核”,是深入开展爱国主义教育的“基因库”。并提出,新时代下大学生爱国主义精神的培育,应从打造爱国主义主题教育课堂、多渠道搭建爱国主义教育新平台、加强爱国主义教育保障机制几方面进行努力。[43]
综上所述,“红色基因”与高校思政教育的关系十分密切,是当前国内学界进行“红色基因”研究的又一重要议题。但相对于探讨“红色教育”对高校思政教育与工作带来的影响,“红色基因”融入日常高校思政教育与工作的实现路径研究,在当前却仍显不足。
显然,“红色基因”研究是近六年来学界刚刚兴起的一类研究议题,其时间大致在2014年左右。然而,虽是学界新的研究方向,但自2017年后,“红色基因”的研究逐渐发展起来,并产生了一批具有前瞻性、现实性、理论性的学术成果。特别是2018年后,由于党和国家对“红色基因传承”的重视,“红色基因”研究进入了自兴起以来发展的快车道,其学术成果几乎占到迄今为止“红色基因”研究成果的60%以上。纵观这些研究成果,不难看出有如下几方面的特征。
针对“红色基因”内涵与外延研究的相关议题是“红色研究”在国内学界最早开展的议题之一。从目前的研究现状来看,国内学界对“红色基因”内涵的认识相对稳定,即学界普遍认为“红色基因”是中国共产党在长期革命实践中所形成的革命精神、革命传统及其价值观。而相对于内涵而言,“红色基因”的外延则较为丰富。这体现在国内学界有诸多学者从军民关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以及文化自信等方面对“红色基因”进行了专门阐释,从而不断赋予“红色基因”新的内容。
“红色基因”是我党在长期的革命实践中所形成的优良传统,具有很强的实践性和现实性,因此,国内学界紧抓“红色基因”的现实意义这一要素,纷纷从不同角度来阐释“红色基因”的现实作用,并在此基础上提出相应的传承策略。据统计,基于此类策略研究的学术成果,大约占到“红色基因”研究成果的70%以上。
“红色基因”研究作为发展较快的一类研究议题,目前除马克思主义研究者在广泛从事此类研究之外,还吸引了包括历史学和传播学在内的众多国内学者的加入,并且展现出不断扩大研究范围、突破学科边界的发展趋势。当然,在“红色基因”逐渐成为一门显学的同时,由于其兴起较晚,在研究上还存在一定的不足,需要不断完善。
首先,应注重研究方法上的突破。目前,大多数国内学者的研究,着重于对“红色基因”的相关理论和概念的阐述。其研究方法大多局限于“红色基因”的历史文献解读、讲话精神的阐释等方面,缺乏超越文本分析本身的实地调研方法的运用。例如,在大学生群体中,可以采用心理测评、问卷调查和日常观察等方法,广泛开展大学生的“红色基因”教育与传承的实践研究,并通过数据分析的研究方法来反映“红色基因”在不同大学生群体中的传承效果。
其次,应继续扩展“红色基因”研究的外延,尤其要强化“红色基因”在人的培养方面的作用,突出其精神引领的功能,倡导综合研究。“红色基因”既然作为我党在革命时期形成的优良精神,那么,就应该加强“红色基因”的精神引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