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职业农民企业家精神培育现状及提升策略

一、问题的提出

当前，我国新型职业农民队伍规模不断扩大，《2017年全国新型职业农民发展报告》和“新型职业农民发展指数”发布，报告显示，2017年我国全国新型职业农民总量超1500 万人。新型职业农民群体作为推动产业兴旺、乡村振兴的核心力量，其群体的职业素质高低决定其创业成功与否，其中企业家精神需要更多的研究者和实践者关注。

企业家精神是农业企业持续创新发展的不竭动力，是21世纪推动农业经济发展最主要的动力之一。企业家精神是技术创新的驱动力、产业结构与演进的源动力、社会就业的创造者、财富积累的重要源头和制度变迁的推动力。Shane 等人强调，市场全球化和不断变化的商业环境意味着企业家精神已经成为农业产业发展的需要。然而，纵观现有的研究成果，很少有对新型职业农民的企业家精神进行系统研究。为此，基于定量研究的描述性统计分析等方法，揭示新型职业农民企业家精神的培育现状，分析不同特征类型的新型职业农民企业家精神的差异，以及探讨新型职业农民企业家精神提升策略，对于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

二、基本概念框架

（一）新型职业农民的基本内涵

早在20世纪60年代，就有国外研究者对职业农民的概念进行了描述[1]。例如，Wolf E R.（1969）指出，职业农民更像是基于经济学意义上的群体，这类群体会成为农业现代化背景下出现的一种新的职业类型[2]。Frank Ellis（2006）提出，职业农民属于获取利润型农民类型，并将职业农民分为经济型与市场型农民[3]。Deborah Duveskog 等（2011）认为，职业农民与传统农民的区别，主要在于职业农民的个性特征、自信度、职业素质等方面优于传统农民，另外较传统农民更为重视农业产业的发展[4]。我国学者也针对新型职业农民群体性质进行了相关的界定，例如魏学文（2012）认为，新型职业农民应当有具备较高的文化水平、技术能力与经营管理能力，同时将农业作为固定职业[5]。曾一春（2012）强调，新型职业农民是将农业生产作为主要生活来源，同时具备科学文化素质、现代农业生产技能与经营管理能力等综合素质[6]。李玉山等（2014）提出，新型职业农民是农业现代化进程中的新型群体，其能够将农业生产与科学技术结合运用[7]。庄西真（2015）则指出，新型职业农民能够较为灵活地运用市场运作机制，通过市场追求经济利益的最大价值化，是促进现代农业发展的新型群体[8]。

（二）企业家精神的基本内涵与构成

1.企业家精神的内涵。何谓企业家精神？一直以来，国内外学者对企业家精神的内涵有不同的界定。丁栋虹（2011）认为，企业家精神是企业家进入社会、经济体制后，在进行商业经营管理等过程中，面对市场竞争与角逐时形成的一系列心理状态、思维方式与价值观念等[9]。白少军等（2014）指出，企业家精神是企业家被新的项目或业务机会吸引，秉承克服一切困难的坚定信心而对新项目或新业务进行执着追求，在促使企业寻找创造性解决方案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一种内在心理特质[10]。邢以群（1994）强调，企业家精神是一种精神现象，不等同于企业家素质与企业家能力，企业家精神能够提升企业家素质，从而促进企业家能力的形成[11]。汪岩桥（2004）认为，企业家精神是一个有机系统，包括能力、经济伦理、思维方式、价值取向思维方式、哲学世界观，而不是单一的部分[12]。国外学者Mcclelland（1961）指出，企业家精神即具备前瞻性的眼光，敢于冒险，同时进行大胆创新，从而做出增进企业利润率的一系列活动[13]。Drucker（2015）将企业家精神看作是一种创新过程，即利用创新思维寻找新产品、新市场、新机会等能够带来新价值的能力[14]。结合相关研究者对企业家精神内涵的梳理，本文以为，企业家精神是指开发、组织和经营商业企业的能力和意愿，以及为谋取利润而存在的任何不确定性。

2.企业家精神的要素。企业家精神是一种多元的精神现象，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宝贵财富，也是经济社会发展的稀缺资源。同时，企业家精神也是一个涵盖能力、经济伦理、思维方式、价值观等多种要素组成的有机系统。国内外相关文献普遍认为“创新”是企业家精神的核心要素之一，研究至今，国内外学者已从多维视角研究企业家精神要素，延伸出冒险、进取、合作等多要素（见表1）。此外，企业家精神是随着新时代的发展变化而变化的，因此，企业家精神内涵的研究需要结合当下的时代背景。结合相关研究者的观点，本研究将企业家精神概括为五个要素：创新、冒险、进取、合作、责任精神。

表1 国内外研究者对企业家精神要素的界定

三、研究设计

（一）研究问卷设计

Covin 和Slevin（1991）从创新、冒险、进取三个要素开发出企业家精神测量量表，后经多位学者证实该量表一致性为0.805 的效度，具有一定的借鉴性[22]。然而，伴随着时代的发展以及新型职业农民的独特性特质，本研究在借鉴Covin 和Slevin 企业家精神测量量表的基础上，还吸纳了美国经济学家道格拉斯·诺斯（Douglass C.North）提出的合作精神[23]与Carroll（1991）提出的责任精神[24]。最后形成本研究的企业家精神测量五要素：创新、冒险、进取、合作和责任。量表共有30 个题项，采用李克特5 点计分法，分为非常不符合、不符合、一般、符合、非常符合五个等级，分别记为1 分、2 分、3 分、4 分、5 分。由于本研究对企业家精神量表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调整，故需进一步验证其信度和效度，经过信效度检验后，得出信度为0.936，效度为0.917。

（二）研究对象情况

本研究以新型职业农民为研究对象，采用随机抽样和便利抽样结合的方法，以江西省的新型职业农民为调查对象（见表3），数据主要在当地新型职业农民培训基地的负责人、朋友和学生的帮助下收集而来，收集数据的途径主要是通过问卷星网站发放电子问卷，共收到网络问卷404 份，有效问卷为396 份，有效回收率为95.5%。

表3 样本的基本情况

（三）研究数据的处理方法

本研究使用SPSS 统计分析软件对收集的数据进行录入和分析，主要统计方法有：为了解新型职业农民企业家精神的整体情况，采用了描述性统计分析；为了解新型职业农民群体在企业家精神中子要素的具体情况，采用了频数统计；为了探讨不同身份群体的新型职业农民之间企业家精神的差异情况，采用了差异性统计分析，包括t 检验、F 检验和事后多重检验。

四、研究发现

（一）新型职业农民企业家精神总体情况

1.创新精神的基本情况。创新精神是企业家精神的核心要素，熊彼特（1934）认为作为创新的主体，要善于将原有的生产要素和生产条件等新组合引入到生产体系中去，所谓新组合，具体包括新产品、新方法、新市场、新组织等[25]。本研究将创新要素划分为技术创新、思维创新、管理创新三个子要素。基于SPSS 统计软件，研究者对新型职业农民创新精神要素问卷得分的最小值、最大值、平均数及标准差进行统计。新型职业农民的创新精神平均数为23.13 分，整体情况一般，最高分达为30.00 分，最低分为9.00 分（见表4）。其中，思维创新平均值最高，最高分为15.00 分，在管理创新方面的平均值最低，最高分为5.00 分（见表5）。

表4 新型职业农民企业家精神的整体情况

2.冒险精神的基本情况。坎蒂隆认为缺乏冒险精神的个体，很难成为企业家。结合众多企业家来看，其获得成功与冒险精神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本研究将冒险精神分为敢于冒险与承担风险两个子要素。基于SPSS 统计软件，研究者对新型职业农民创新精神要素问卷得分的最小值、最大值、平均数及标准差进行统计。新型职业农民的冒险精神平均数为19.51 分，整体情况一般，最高分为25.00 分，最低分为9.00 分（见表4）。其中敢于冒险平均值为11.37 分，最高分为15.00 分，而承担风险的平均值为8.14 分，最低分为2.00 分，（见表5）。相比之下可知，在日常工作中，新型职业农民群体更愿意去冒险，但风险承受力相对较弱。

3.合作精神的基本情况。美国经济学家道格拉斯·诺斯强调了合作精神的重要性，他认为，企业运行的过程中需将人力资本与物质资本相互结合[23]。这便考察企业家是否具备合作精神，另外，合作的前提是良好人际关系的建立。因此本研究将合作精神划分为人际关系与注重合作两方面。基于SPSS软件分析，结果显示，合作精神平均值处于整体水平之首，为31.57 分，最高分为35.00 分（见表4）。其中人际关系平均值达22.30 分，最高分为25.00分，最低分为10.00 分。（见表5），而在注重合作方面稍弱，平均值为9.26 分，最高分为10.00 分，最低分为4.00 分。由此可知，新型职业农民比较注重人际关系的处理且人际关系较好，但在合作能力方面较为欠缺。

表5 新型职业农民企业家精神二级指标的整体情况

4.进取精神的基本情况。Covin & Slevin 总结出测量企业家精神的三大要素，并创建了C-S 模型，其主要内容包括：“愿意冒险的、有创新的，而且积极主动的”。其中积极主动演变成为进取精神要素，包括目标远大与工作勤奋两方面。基于SPSS 软件分析，结果显示，新型职业农民进取精神要素的整体水平一般，平均值为21.42，最高分为25.00 分（见表4），其中目标远大平均值为8.81，工作勤奋平均值为12.61（见表5）。由数据可知，新型职业农民对待工作认真勤奋，但是在发展愿景方面会出现动力不足等问题。

5.责任精神的基本情况。“企业社会责任之父”鲍恩认为企业对社会负有责任是核心的商业原则，并将社会责任划分为经济、法律、伦理与自由决定责任。本研究根据研究群体的特征，将责任精神分为为环境责任、社会责任与法律责任。基于SPSS 软件分析，责任精神要素整体情况较好，平均值为31.07，最高分为35.00（见表4）。其中社会责任平均值最高，达17.82，而法律责任平均值较低，为4.6。

（二）不同人格特质的新型职业农民企业家精神情况

自企业家精神研究领域拓展至今，有关于企业家精神的差异研究越来越多。因此，基于相关数据，围绕不同人格特质新型职业农民进行企业家精神进行差异分析非常必要。

1.不同性别群体企业家精神的统计性差异分析。新型职业农民是推动农业农村发展的核心人力资本，女性新型职业农民也是重要力量。在企业家精神领域，关于性别差异的讨论较多，可大致总结为两类：一是两性相同论，即虽然女性领导者数量上比男性要少，但不能认为两性领导风格等方面不相同；二是差异论，即两性在领导风格等方面存在一定差异，例如受教育经历、家庭等因素的影响，会导致两性之间差异的存在。基于数据统计分发现，新型职业农民企业家精神在性别变量上的差异未达到统计学意义上的显著性水平（见表6）。

表6 不同性别群体在企业家精神中的统计性差异

2.不同身份群体企业家精神的统计性差异分析。乡村振兴背景下，“新型职业农民”作为一种新职业，需要拥有不同身份背景的群体加入到新型职业农民队伍当中去。不同身份群体的企业家精神的差异情况如何？基于SPSS 统计数据表明，不同身份群体在创新、冒险、合作、责任精神要素上的差异并未达到统计学意义上的显著性水平，但在进取精神要素上，呈现出差异非常显著的水平（见表7）。经事后多重检验得知，传统农民、教师、返乡务工农民与公务员、退伍士兵之间的差异显著。在目标远大方面，返乡务工农民与公务员之间差异显著，返乡务工农民均值较高，而公务员群体均值最低。在工作勤奋方面，教师与公务员之间差异显著，教师均值最高，而公务员均值最低。整体可知，在进取精神要素的差异分析中，公务员与退伍士兵群体得分情况明显低于其他身份群体。

表7 不同身份群体进取精神的统计性差异分析

3.不同年龄群体企业家精神的统计性差异分析。各年龄段群体由于社会意识与知识经验相异，企业家精神之间也存在着差异。不同年龄的新型职业农民企业家精神的差异情况如何？基于SPSS软件的数据分析后，结果表明不同身份群体在创新、冒险、进取、责任精神要素上的差异并未达到统计学意义上的显著性水平，但在合作精神要素上，不同身份群体之间呈现出差异显著的水平（见表8）。经过事后检验，结果表明合作精神要素中的注重合作要素上，41—50 岁与51—60 岁之间差异较为显著，51—60 岁群体得分情况明显低于41—50 岁群体。

表8 不同年龄群体合作精神的统计性差异分析

4.不同教育程度群体企业家精神的统计性差异分析。新型职业农民不同身份来源导致其受教育程度不一，那么不同教育程度的新型职业农民群体的企业家精神是否存在差异呢？根据SPSS 软件分析（见表9），不同教育程度群体在创新、合作、进取、责任要素上未见显著性差异，但在冒险精神要素上表现出差异显著性水平。通过事后检验后得出，在冒险精神要素中，高中或中专群体与本科群体之间差异显著，其中，敢于冒险要素两群体差异不明显，但在承担风险方面，高中或中专群体均值最高，而本科群体均值最低。

表9 不同教育程度群体冒险、责任精神的统计性差异分析

5.不同收入群体企业家精神的统计性差异分析。从表10 可知，不同收入群体在创新精神上呈现出差异非常显著性水平，通过事后检验可知，年收入101-300 万的新型职业农民群体在技术创新、思维创新及管理创新中均值普遍高于收入30 万元—100 万元与收入30 万元以下的新型职业农民群体，其中收入为30 万元以下的新型职业农民群体的创新精神要素的均值最低。

表10 不同收入群体创新精神的统计性差异

五、研究思考

2017年9月25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关于营造企业家健康成长环境弘扬优秀企业家精神更好发挥企业家作用的意见》文件，其中指出营造企业家健康成长环境，弘扬优秀企业家精神，对激发市场活力及实现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具有重要意义[26]。作为农业现代化建设的重要力量，新型职业农民是否具备完善的企业家精神及如何实现企业家精神的提升需引起理论和实践界的关注。

（一）根据不同要素短板提供适切性的培训

梅里安和凯弗瑞拉认为，成人的学习是与外部情境紧密相连，而非发生在真空中[27]。为此，新型职业农民希望通过学习养成企业家精神，就需要获得外部学习支持体系的帮助，外部培训就是一种有效的手段。通过调研发现，新型职业农民企业精神在“管理创新”“风险承受力”“合作”“发展愿景”以及“法律责任”方面较为欠缺。一般来说，培训方法往往是为培训目标服务的。所有的现代学习理论都强调，成人在学习过程中具有一定的自主权，往往在培训过程中结合个人先前经验参与学习。首先，通过理论教学与现场实践相结合的方式提升新型职业农民的管理思维，为其提供理论知识的指导与现场实践的机会，鼓励其从理论中习得知识与信息，并通过现场实践，如进入管理体系建构完备的公司或企业参观学习，激发新型职业农民反思现有状态，进一步开发与革新管理思维。第二，可以通过开展系列创业风险专题的讲座，邀请成功的农业企业家现身说法，增强新型职业农民对风险的感知力，帮助其形成正确的风险观念，通过现实的案例分析为其提供科学规避风险与在风险中如何提升心理承受能力的经验与技巧。第三，创建学习共同体培育“合作”精神。学习共同体有利于新型职业农民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与养成注重合作的优良品质，进而推动合作精神的形成，可通过开展团体的交流活动、建立线上线下的交流群等，鼓励新型职业农民主体从各自不同的角度与其他成员通过共同参与、意义协商等获得身份认同与成长。第四，通过情景规划法培育“发展愿景”。新型职业农民的心智模式与思维方式往往会因为外界的不确定因素而对创业抱有消极的发展愿景，作为一种管理培训工具，情景规划法能够有效地帮助新型职业农民明晰未来的发展途径，提高其创业活动的心理资本。最后，可通过开展普及法律法规的系列专题，聘请相关任事法律工作的专业人员开展讲座，为新型职业农民讲解领域内相关法律法规的现实案例，增强其合乎法律、道德的经营理念。

（二）根据不同群体差异提供适应性的培训策略

这些年来，我国新型职业农民培训中出现“大水漫灌”的现象，即地方政府的有效供给与新型职业农民的实际需求不匹配，进而导致资源浪费，培训质量不高。诺尔斯认为，当成人需要应对生活或是某个任务时候，成人将积极参与学习。成人学习是以生活为导向，他们把教育或学习视作为开发个人潜能的持续过程，从而应对不同生活阶段的任务。为此，新型职业农民培训体系需要关注到新型职业农民群体的差异。由于教育背景、年龄层次等多方面的差异，新型职业农民的学习策略与偏好各不相同。国外不少研究者通过实证研究证实了学习策略的多样性与差异性，例如，Mahtab Pouratashi 和Hooshang Iravani Mostafa Karbasioun（2012）基于定量研究方法，对不同人格特质的学习者的学习策略进行比较。从年龄看，低于30 岁以及41—50 岁的职业农民对视觉型学习模式青睐；31—40 岁以及50 岁以上的职业农民更倾向于动觉型学习模式；从教育层次看，低学历的职业农民喜欢动觉型学习模式；高学历的职业农民更喜欢听觉型学习模式[28]。因此，应做好培训需求调查，并在此基础上科学制定培训内容，坚持以新型职业农民为培训主体，采取分层次培训以满足不同教育程度、年龄等特征相异群体的学习需求，从而达到预期效果。其次，通过行业领域进行划分，结合年龄、教育背景、产业规模、有无创业基础等方面进行分类并制定相应学习计划。另外，在实施阶段结束后，应对新型职业农民企业家精神培训效果进行评估，依据评估结果再为学员安排下一阶段的学习计划，以提升培训效率。

（三）倡导新型职业农民日常实践中的自我导向学习

新型职业农民企业家精神培育是一个持续过程，除外部力量的干预外，更需要自我导向学习的支持。在倡导终身学习的今天，自我导向学习对个体、组织的生存与发展至关重要。美国著名成人教育学家诺尔斯曾强调：“自我导向学习对于成人学习者来说是最佳、最自然的学习方式，其通过明确的学习意图、相应的知识经验，能有效帮助学习者挖掘知识潜能，是学习者应对复杂环境与需求持续变化的基本策略”[29]。为此，我们既要关注外部培训体系的干预，更应加强通过自我导向学习的提升。随着信息技术的普及，各类有关农业发展的网络学习平台与公共图书馆为新型职业农民提供了快捷便利的学习途径。新型职业农民在充分利用网络学习资源的过程中，应筛选有效的学习内容以保证学习效率，除去学习农业领域的专业知识内容外，也需注重自身综合素质的发展。如搜集有关管理学、市场学、经济学等多领域相关知识，进一步提升心理素质、管理水平等综合能力以促进企业家精神的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