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教育促进城市困境家庭子女心理健康的路径探究

2021-03-08 08:55
职教论坛 2021年2期
关键词:子女困境心理健康

中国社会结构的转型和城市化进程的加快无形中衍生了不少困境家庭。这些家庭中的孩子作为儿童救助保护中缺乏关注的一个边缘群体,成为新的“社会弱势群体”。2013年民政部发布的《关于开展适度普惠型儿童福利制度建设试点工作的通知》(以下简称《意见》)中首次提出困境家庭儿童的概念,指出困境家庭儿童是指家庭状况存在困境的儿童,分父母重度残疾或重病的儿童、父母长期服刑在押或强制戒毒的儿童、父母一方死亡另一方因其他情况无法履行抚养义务和监护职责的儿童、贫困家庭的儿童4 类[1]。2016年《国务院关于加强困境儿童保障工作的意见》中进一步拓宽了困境家庭儿童的外延[2],指出困境家庭儿童主要指生活在贫困以及因家庭监护缺失或监护不当家庭的儿童。按这个标准,流动儿童、留守儿童也可以广义纳入困境家庭儿童范畴[3]。这样,困境家庭根据家庭性质可以归为三类:贫困家庭;监护不利家庭(包括《意见》中指出的前3 类困境及父母分居、离异、家暴等关系不利困境家庭);流动、留守困境家庭。本研究所指的城市困境家庭子女是指居住在城市社区生长在这三类家庭中的子女。

从当下看,城市困境家庭子女的数量不容忽视[4]。困境家庭不良的生态环境和功能的缺失或不足会使他们的子女发展面临很多的困难、风险与危机。相比普通家庭孩子,长期处于不利处境中的他们更易出现身心健康问题[5]。研究显示儿童时期遭遇困境家庭经历与其成人后的身心健康呈显著相关,并且困境经历的时间越长,成年后遭遇严重身心健康问题的可能性会越大(Topitzes et al.,2013)[6],严重的还会导致社会适应不良、出现反社会行为(和红等,2020;Kraus and Keltner,2009)[7-8]、成为社会潜在的不稳定因素。因此,促进困境家庭子女的心理健康,不仅关乎他们自身的健康发展,更是关系社会和谐稳定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大局。

本文采用调查问卷的方法探索不同类型困境家庭环境中长大的困境家庭子女心理健康状况和现实心理需求,揭示社区教育介入对促进困境家庭子女心理健康的重要意义,并积极探索社区教育促进困境家庭子女心理健康的有效途径。

一、城市困境家庭子女的心理健康状况及心理需求

(一)研究方法

1.研究对象。本研究对浙江省宁波、台州,山东省青岛、烟台,河南省郑州、商丘,安徽合肥、宿州,广西南宁五省九个城市社区已成年的尚未就业的困境家庭子女(19—25 周岁)进行抽样调查。随机发放问卷1500 份,回收有效问卷1278 份,有效率为85.2%。贫困家庭子女为189 人,占14.8%(按当地的低保月人均收入为标准界定贫困家庭);家庭监护不利家庭子女为194 人,占15.2%;流动、留守困境家庭子女为410 人,占66.9%。从有效问卷的整体数据看,困境家庭子女为608 人,占47.6%。

2.研究工具

(1)家庭教养方式问卷。采用龚艺华2005年编制的“家庭教养方式问卷”,该问卷内在一致性系数为0.72,信度较好[9]。

(2)心理健康调查问卷。采用UPI 问卷,调研已成年的困境家庭子女的精神卫生状况。该问卷虽是大学生人格调查问卷,但因为是一个信息量大、较为成熟的筛选问卷,筛选有效性高,同时又简单易行、对施测人员没有特殊要求,并且本研究调研对象年龄也基本跟大学生相仿,测验过程不易引起心理抵抗,可以用于评估社区困境家庭子女的心理状况筛选。

(3)个人状况调查问卷。包括性别、来源地、家庭月收入、父母状况及关系、家庭社会支持状况等。家庭社会支持调查选用肖水源等1990年修订的社会支持评定量表[10],反映调研对象所获得的社会支持的状况。

3.统计分析。本文运用SPSS25.0 统计软件对所有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独立方差t 检验、Logistic回归分析等。

(二)研究结果与分析

1.困境家庭子女家庭教养方式状况。数据显示(见表1),困境家庭子女总体的家庭教养方式及在“信任鼓励”“情感温暖”“专制”和“忽视”四个分项目上与普通家庭子女相比均呈现出极其显著差异(t=-6.677***,p=0.000<0.001;t=-6.055***,p=0.000<0.001;t=-6.264***,p=0.000<0.001;t=-5.783***,p=0.000<0.001;t=-7.353***,p=0.000<0.001)。尤其是监护不力和贫困家庭子女的教养方式与普通家庭相比呈现极其显著差异(t=-7.581***,p=0.000<0.001;t=3.720***,p=0.000<0.001)。

表1 困境家庭教养方式与普通家庭的差异比较(M±SD)

在“父母从不参加我的活动”“我觉得容易与我的父母沟通”“当我遇到不顺心的事时,父母会安慰我”“没达到父母的要求,他们会大声责骂我”这四项的选择上,与普通家庭子女相比困境家庭子女选择都呈现极其显著差异(t=-6.337***,p=0.000<0.001;t=6.249***,p=0.000<0.001;t=5.589***,p=.000<0.001;t=-3.787***,p=0.000<0.001)。尤其是监护不利家庭和留守流动困境家庭。在“没达到父母的要求,他们会大声责骂我”一项选择上,监护不力困境家庭子女选择与普通家庭子女比较有极其显著差异。

2.困境家庭子女心理健康状况。根据UPI 筛选标准,贫困、家庭监护不利、留守流动家庭子女中第一类检出率分别为35.3%、22.9%、19.1%,表明这些在困境家庭长大的子女存在较为严重心理问题,有各类神经症、精神分裂症倾向、悲观厌世、心理矛盾冲突激烈,会明显影响正常生活学习。与普通家庭子女相比,已长大的困境家庭子女在躯体、神经症倾向、抑郁症倾向、精神分裂倾向、情绪管理和人际交往方面差异都有统计学意义(见表2),在抑郁症倾向、精神分裂症倾向和情绪管理方面与普通家庭子女相比都呈现极其显著差异(t=-4.945***,p=0.000<0.001;t=-3.893***,p=0.000<0.001;t=-5.140***,p=0.000<0.001);在躯体症状、神经症倾向和人际交往也呈现出显著差异(t=-3.437**,p=0.001<0.01;t=-3.582**,p=0.002<0.01;t=-3.452**,p=0.001<0.01)。尤其在情绪管理方面影响最大。

表2 不同困境家庭子女精神卫生状况比较(M±SD)

在UPI 关键项目第8、16、25、26 题,困境家庭子女对“认为自己的过去和家庭是不幸的”“常常失眠”“想轻生”“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这四项的选择上与普通家庭子女的选择差异同样都有统计学意义(见表3)。在“认为自己的过去和家庭是不幸的”的一项上有极其显著差异(B=-1.807***、p=0.000<0.001),在“想轻生”和“常常失眠”两项上显示有显著差异(B=-0.851**、p=0.005<0.01;B=-0.454**、p=0.002<0.01),即困境家庭子女更易产生自杀想法和睡眠障碍。尤其是监护不利家庭中的父母关系不利困境家庭子女“想轻生”一项与普通家庭相比呈现极其显著差异(B=-1.354***、p=0.000<0.001),其次是贫困家庭子女有显著差异(B=0.986**、p=0.002<0.01)。贫困家庭和监护不利家庭子女在心理问题主要症状 “感到自卑”、“厌恶交往”、“容易动怒”、“焦躁不安”、“悲观”单项上与普通家庭子女相比都呈现出极其显著差异。

表3 困境家庭与普通家庭子女在关键项目上的关系比较

(三)研究结论

通过对城市困境家庭子女心理健康状况调研得出以下几点结论:(1)困境家庭子女的家庭教育功能从总体上讲是缺失或不足的。监护不利和贫困家庭教养方式状况更为糟糕。他们基本生活在父母忽视、情感缺失、不被认同、不会沟通和动不动责骂的家庭生活环境中。42.5%困境家庭子女选择“在家里我经常感到孤单”,与普通家庭子女相比有极其显著差异(t=5.589***,p=0.000<0.001),被忽视是他们在家中生活的常态。杜本峰等(2020)研究表明困境家庭儿童孤独的比例是普通家庭儿童的3 倍多,因家庭功能的缺失他们更容易遭遇频繁的校园欺凌[4];(2)困境家庭子女从总体看心理健康状况较差。监护不利家庭和贫困家庭子女问题最多。他们经历的家庭困境确实对已成人的他们的心理状况产生深远的影响。在UPI 附加题回答中,有31.2%的贫困家庭子女、37.5%的监护不利家庭子女、31.7%的留守流动家庭子女自己认为自己在心理卫生方面存在问题;(3)困境家庭子女有较为迫切的心理干预需求。本研究数据显示,主动提出想接受心理咨询的贫困家庭子女、监护不利家庭子女和留守流动困境家庭子女分别占到36%、37.5%和30%。但从他们的成长经历看,这些困境家庭子女的心理健康很少被关注和重视。

二、社区教育对促进城市困境家庭子女心理健康的重要作用

以布朗芬布伦纳(Bronfenbrenner)为代表的生态发展观理论指出影响个体发展的环境不是单一的,而是一个包括家庭、学校、社区等共同构成的生态环境系统[11]。这些环境关怀共同构成个体成长的保护性因素。即促进困境家庭子女的心理健康,是家庭、学校、社区等全社会的共同责任。由于困境家庭子女家庭功能残缺导致的风险因素在一段时间内很难改变,学校教育功能、形式、内容单一有时又鞭长莫及,具有“全员、全面、全程”开放性特点的社区教育无疑可以弥补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的不足,在促进困境家庭子女身心健康方面发挥重要的作用,给这些家庭子女提供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

(一)社区教育能有效提升对困境家庭子女心理危机干预的效能

社区是社会治理的最基层组织,“社区虽小,却连着千家万户,是联系群众服务群众的神经末梢。”[12]以社区全体成员为对象的社区教育作为社区范围内一种重要的教育活动,无疑具备“第一接触”和“长期性”两大优势。“第一接触”可以保证及时、尽早发现需要干预的困境家庭子女,保证心理援助最快捷、最方便;“长期性”可以保证对困境家庭子女的帮扶关系长期存在。社区教育“第一接触”和“长期性”的优势可以转化为对困境家庭子女心理危机干预的实际效能。如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导致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在一些困境家庭成员中尤为凸显,习总书记在疫后考察武汉时就强调作为“神经末梢”的社区在做好心理疏导,防范并化解基层社会风险方面的重要作用。

(二)社区教育能有效形成对困境家庭子女心理健康教育的合力

由于社区教育包括社区、学校、社区的其他教育机构等基本要素,这使其具备了资源整合的重要功能[13]。社区教育具备的整合利用社区资源的功能可以从体制上保证学校、家庭、社会教育一体化理想途径的实现,促成家庭、学校、社会协同育人的教育格局的形成。这对统筹协调家庭、学校、社会三方面的教育力量,全方位构建促进困境家庭子女心理健康发展的社会支持体系,在校内外形成促进困境家庭子女心理健康教育的整体合力具有独特的重要作用。三方协同育人教育格局的形成可以使家庭、学校和社会教育紧密结合,最大程度发挥这三者对困境家庭子女教育的效能,促进困境家庭子女心理的健康发展。

(三)社区教育能有效满足困境家庭子女多样化、个性化的心理需求

提高社区全体成员整体素质和生活质量,解决社区居民的所急所盼、所愿所需,反映现实问题、缓解社会矛盾是社区教育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这就决定了社区教育是一种集各种教育内容、方法、组织形式的教育体系。它需要面向社区所有公民,根据社区中不同对象的需求开展各种不同规格、不同层次、不同内容、不同形式、不同方面的教育服务[14]。中国社会发展中的城镇化进程使社区居住对象日趋复杂,层次也日趋多样化,尤其是城市老旧小区和城郊社区,弱势群体居多,贫困、家庭关系不利、流动和留守困境家庭相应居多,来自这些家庭的子女在成长过程中可能会遭遇各种心理问题。在解决困境家庭子女心理问题的过程中,只有内容多元、方法多样、形式灵活的社区教育能够担当起这个职责,为各类需要干预的困境家庭子女提供不同的针对性的解决方案,满足他们多样化、个性化的心理需求。

社区教育作为对弱势群体较为有效的一种重要的教育形式已经成为世界较多国家的共识。美国、英国、荷兰、日本、韩国、丹麦等北欧诸国都基于社区教育优势对促进弱势群体成长做了大量积极有效的探索。研究表明,困境家庭孩子在弱势社区长大与各种形式的行为问题相关,如反社会行为、暴力和犯罪。这些现象在青少年过渡阶段会显得尤为明显。社区教育的优势介入在促进底层家庭子女心理健康方面占据重要的地位[15]。从本研究数据看,城市困境家庭子女所获得的社区支持非常有限,只占他们所获得的社会支持的3%,并且是仅限于贫困家庭的经济救助和安全兜底。作为社会治理重要基础的社区教育在回应困境家庭子女的现实心理需要,切实促进困境家庭心理健康方面应该要有所为。

三、社区教育促进困境家庭子女心理健康的有效路径

社区教育如何承担自己的职责、发挥自己的优势,促进困境家庭子女的心理健康?设立“社区困境家庭子女心理健康教育服务”专项项目纳入社区目标管理,构建“以社区为本的困境家庭子女心理健康服务体系”就显得尤为重要。具体实施途径可以有以下五条。

(一)整合各类资源,建立并完善社区心理服务网络

首先,搭建社区心理服务平台。社区设立心理咨询室,链接社区医院、高校等专职的心理咨询师和社区具有心理咨询师资质的工作人员介入,定期对社区困境家庭子女进行心理测评,建立社区困境家庭子女分类心理档案;为不同困境家庭子女提供心理疏导、危机干预等服务,尤其重点关注社区内关系不利家庭中遭受家庭暴力、校园欺凌及贫困等多重困境的孩子,并提供专业的个体心理咨询。有针对性地专业干预旨在强化社区心理健康教育的补救功能;其次,建立社区心理援助平台。整合社区内的医疗机构、社会机构、教育机构等,通过热线、网络、社区专属APP、公众号等为社区困境家庭子女提供心理援助公益服务。

(二)开好社区心理教育课堂,抓好社区心理健康教育主阵地

社区教育利用可以集结社区多方资源的优势,开好社区心理教育课堂,作为社区心理教育的主阵地。首先,面向社区全体困境家庭子女开设社区心理教育课堂。根据困境家庭子女的共同特征及可能遭遇的心理问题采用多样化的教学内容和形式开展相应的心理健康教育,从面上促进全体困境家庭子女的心理健康,突出社区心理健康教育发展性和预防性的功能。其次,面向困境家庭家长开设家长学校,建设困境家庭子女的家庭支持系统。本研究数据显示,监护不力家庭对孩子心理健康的影响最大(t=-5.399***,p=0.000<0.001),对抑郁症、精神分裂症倾向和自杀倾向都有极其重大影响(见表1),尤其是“父母经常吵架打架”的家庭对孩子的影响更大。家庭资源缺失难以改变,但父母的教养方式和一些家庭功能的恢复可以通过教育改变。社区家长学校通过讲座、拓展活动等形式引导家长改变认知,认识家庭环境对孩子的重要性并参与到孩子心理建设中去,增强困境家庭子女的认知支持、情感支持和行为支持。第三,面向社区兼职心理服务人员开设心理干预技能培训,提高他们的专业化水平。

(三)组建“困境家庭子女社区学习共同体”,搭建朋辈社会支持系统

“社区学习共同体”指的是“社区范围内的居民基于共同的兴趣、爱好与需求,在平等互助的原则下,共同形成的非正式的学习团体。”[16]它强调的是同质群体团队自助。“社区困境家庭子女学习共同体”由社区教育指导机构负责组建并制定相关章程和活动计划,招募各行业志愿者作为助学者,在社区安排专门的空间和时间,在这个共同体内大家可以互为老师共同学习、参与管理,助学者可以根据不同共同体的特点开展各种丰富多彩的活动。因为相同的经历,这个共同体会增加他们的归属感,成为他们的“社区第二家”。“社区困境家庭子女学习共同体”可以有效拓展困境家庭子女的朋辈资源,鼓励他们之间建立支持性关系能够有效弥补家庭支持的缺失,促进孩子的心理健康。Jonkman(2017)关于TOS(Thuis Op Straat)社区朋辈层面的干预研究有效证实了这一点[15]。

(四)加强社区心理服务人才队伍建设,专兼结合构建三级心理防护网

基于社区心理健康教育承担的发展性、预防性、补救性和重大危机事件干预的工作内容,建立“专职心理服务人员——兼职心理服务的社区工作者——心理互助员”三类专兼结合的心理服务人才队伍。社区专职心理服务人员是社区心理服务的骨干力量,由社区内医疗、教育、行业组织的心理专业人才构成,为社区困境家庭提供专业化教育和咨询;兼职心理健康服务的社区工作者是社区困境家庭心理关怀的重要力量,他们一线的角色更易获得信任;“心理互助员”来自每幢居民楼的志愿者,典型的“熟人社会”使他们更易第一时间发现遭遇心理危机的困境家庭子女,提高社区心理工作的预警能力。这样分层次、重实效的三类社区心理服务人员构成困境家庭子女心理的三级防护网。

(五)创设社区良好的心理生态环境,增强困境家庭子女心理自助能力

首先,健全心理健康科普宣传网络。心理健康教育的最终目的是助人自助,自我觉知能力是个体心理健康水平的基础。社区应在传统宣传方式上有所突破,通过线上线下结合、传统媒体与新媒体结合在社区普及心理健康知识,同时融合学校共同参与困境家庭子女的心理建设,提高困境家庭子女心理健康知识的知晓率,能清晰自己的问题并主动解决,解决不了寻找专业帮助。其次,整合社区社会教育资源为困境家庭子女提供服务,给予他们更多的关爱。如利用社区内的图书馆、社区服务中心、文化活动中心、博物馆、体育活动室等不同形式的环境空间,嵌入“困境家庭子女心理服务”内容,开阔困境家庭子女的视野,丰富他们的课余文化生活和精神世界,引导他们正确认识并逐步接纳困境,去发现自我成长的力量。

当然,社区教育“以社区为本的困境家庭子女心理健康服务体系”建设要真正发挥效能,需要组织领导、政策扶持、经费保证和督导评估的有效保障。综上,研究“社区教育”对促进困境家庭子女的重要性及探究社区教育促进困境家庭子女心理健康的有效途径,既是困境家庭子女的现实心理需要,又是“社区教育”的责任所在。当下精准扶贫背景下研究社区教育对困境家庭子女的精准服务与支持,是《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形成全社会共同参与教育治理新格局发展目标的要求[17],更是“有效提高社会治理特别是基层治理水平”的重要基础[18]。从这个意义上讲,本研究无疑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时代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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