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乡村振兴新动能培育的对策研究

景建军，郝树芹

（1.中共山东省委党校（山东行政学院），山东 济南 250014；2.山东农业工程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0）

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首次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这一重大战略决策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重大历史任务，是新时代“三农”工作的总抓手，是对我国“三农”工作的历史继承和创新发展。近年来，山东省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论述，牢记总书记对山东的重要指示要求，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扎实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取得积极进展。“新动能”的概念是相对应与“旧动能”而言提出的。“新动能”主要是指为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与经济社会结构转型升级，利用各种方法、技术和手段，聚集各类社会创新资源，激发激活内在创新活力[1]。近年来，新动能对经济增长的支撑作用正在进一步显现，已经成为推动乡村振兴的重要引擎。培育乡村振兴新动能符合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有利于贯彻落实新发展理念，有利于深入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提高农业供给体系的质量和效率，构建现代农业体系。

1 山东新动能培育的主要实践

1.1 加大技术改造力度，改造提升传统动能

当前传统经济领域发展乏力，产能过剩严重，市场趋于饱和，加之消费结构不断升级，外部市场持续低迷，仅仅依靠扩大产能和低端供给，导致市场发展空间和经济效益增长有限，这就迫使传统经济必须创新发展方式，加快转型升级步伐，不断延伸产业链、价值链，提高产业附加值，促进经济的高质量发展。山东省是传统农业大省，制造业基础雄厚，传统产能和高耗能产业比重较高，这些产业大多处于产业链底端，为实现传统动能由低端向中高端迈进，山东进一步聚集资源要素优化配置，明确投资主体和聚焦重点投资领域，加大技术改造力度和投资规模，紧紧围绕产业发展的关键领域和核心技术，加强技术攻关和成果转化应用，促进传统动能得以顺利改造提升[2]。与此同时，针对传统动能发展潜力不足的问题，既全面盘活存量，也注重做优增量，在淘汰化解落后产能的同时，更加注重利用新技术、新模式，对产业链、供应梁、价值链、供应链进行“四链重塑”，使传统动能释放新能量，重新焕发出新的生命力。

1.2 创新新业态新模式，培育壮大发展新动能

以四新促四化是山东新旧动能转换的主攻方向，山东通过加快推动新技术异军突起、新产业培育壮大、新业态层出叠现、新模式蓬勃涌现，实现产业智慧化、智慧产业化、跨界融合化、品牌高端化。在全球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大背景下，人才、技术、数据、知识等新生产要素不断应用和发展，大量新模式、新业态不断涌现并快速发展，产品和服务竞争日趋激烈，产业链、价值链、物流链重塑，产业融合发展成为新趋势，企业发展表现出小型化、智能化、专业化等新组织特征。基于对当前经济发展阶段和时代特征的综合研判，山东加快推进新旧动能转换，坚持创新引领改革和发展，通过创新最大释放改革红利，增强经济发展的韧性，实现经济效益的提高和高质量发展。除了改造传统产业更新传统动能外，各种战略性新兴产业、高新技术产业、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等创新型经济的迅猛发展，为培育新动能提供了发展动力和重要支撑。各种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创新发展，产业智慧化、智慧产业化、跨界融合化和品牌高端化快速推进，为全省新动能培育注入新活力和引擎。

1.3 加强和注重顶层设计，为新动能培育提供制度保障

伴随改革经验的积累丰富和政府治理能力水平的提高，顶层设计的作用越发重要，顶层设计已成为解决复杂局面和改革问题的重要路径。新旧动能转换作为一项重大发展战略，改革涉及内容和牵扯利益多，事关经济社会发展全局，顶层设计的系统性、全面性尤其重要。加强新旧动能发展顶层设计，既要统筹考虑、科学谋划，同时也要结合地方发展的实际，充分利用区域资源禀赋和优势，遵循产业发展的客观规律。要根据经济发展的不同阶段实施不同的发展策略，产业结构反映了地区经济发展的差异和不同，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本身就是一个新旧动能转换的过程。产业升级的动能是永恒的，产业结构变动能否成为经济增长的动能，要因时因地因势而定[3]。近几年，山东围绕新旧动能转换，加强顶层设计，创新推进机制，构建起规划引领、政策支持、专班推进、督导考核于一体的整体架构。山东在新旧动能转换过程中既注重顶层设计的重要性，又能紧密结合各地发展实际，用新旧动能转换这一重大工程统领全省经济发展，同时在推进实施过程中，坚持强调世界眼光、国际标准和体现山东特色。按照省里对实施新旧动能转换战略的部署和要求，山东各地区都结合各地区实际强化顶层设计和制度安排，加速推进新旧动能转换。

2 乡村振兴新动能培育面临的问题

2.1 乡村产业融合度低，现代化水平不高

2.1.1 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度较低。当前，乡村产业融合处于起步阶段，产业融合机制还未形成，产业间分割较为明显，产业融合规模小、三产融合程度低，致使农村产业经济效益较低。一方面，农村产业链条短，产业链延伸不够，未能实现完整产业链条的一体化融合发展。产业链条的完整性是产业融合的前提和基础，一条完整的产业链涉及到生产、加工、销售等多个环节，乡村农产品生产类产业大多处于产业链低端，提供初级农产品为主，很少参与进行加工与销售，产业链条被分隔缩短，农产品附加值难以实现。另一方面，农业与第二、第三产业衔接还不紧密，融合度较低。如在农产品加工产业方面，乡村产业设备较为陈旧，附加值高的加工技术比较薄弱，更是缺乏深度加工与精加工；在旅游产业、休闲产业等生态服务业发展方面，生态发展理念还梳理牢固，农业资源与生态环境有效结合发展程度低。

2.1.2 农业品牌不强。农业品牌是指，一方面农产品的质量安全有保障，另一方面农产品实现标准化生产，形成规模化生产和经营方式。当前，农业仍以一家一户小规模生产经营为主，而且生产者缺乏相互联系，无法形成机制联动作用，难以形成规模化生产、现代化经营；农村生产技术水平落后、质量监管体系不完善，农产品生产质量水平层次不齐，标准和质量难以严格把控；部分生产经营者还未取得农产品质量认证资格，造成大多数农产品市场认知度和信誉度不高，农业品牌发展创建机制和通道还不顺畅。

2.2 人才振兴主体空心化，乡村振兴活力不足

2.2.1 乡村人才外流严重。农民是乡村发展和建设的主体，改革开放尤其是进入新世纪以来，农业生产率得到大幅度提高，产生了大量剩余劳动力需转移，再加上城镇化、工业化快速推进，人口转移的推拉力作用导致，大量农业农村人口向城市流动集聚，农村人口流失严重，且流向城市人口的大都是农村青壮年，留在农村的则是大量老人、儿童和妇女。同时，大量人口流出导致的空心化、老龄化等问题造成乡土文化和精神断裂的困境，乡土文化的凋敝减弱了乡村凝聚力和民风约束力[4]。目前，由于城乡二元体制的影响，向往田园生活的城市人口无法进入乡村，而乡村青壮人口过度流失，乡村建设主体严重缺位，也造成了乡村消费能力的较弱，乡村振兴内在支撑动力不足。乡村常住活力人口不足严重限制了乡村的消费能力，没有足够的有效消费力，相关产业难以发展起来。同时，投资于乡村建设的产业往往盈利能力较弱，对社会资本的吸引力不强，城市过剩资本不愿意投资于农业农业，更愿意投资于利润率高的领域，导致乡村资本严重不足与城市资本过剩同时存在。

2.2.3 人才振兴的体制机制存在障碍。在乡村振兴中，一些地方引才措施针对性不强，引才力度还不够大，即使引进了高端人才，也未能发挥好人才资源的真正价值，有限的资源未能达到最大效应。如在人才引进方面，没有根据乡村发展的实际，吸纳最紧缺最急需的人才。人才评用机制和晋升通道不健全，评定与使用脱钩，极易造成人才虚有其名、华而不实，人才晋升通道还没有有效打通。同时，对引进的人才，过分强调人才使用，忽视了对人才的培养工作，再加上目前选拔任用机制的不合理，既难以发挥和体现人才的价值，也难以识别选拔真正优秀人才。同时，现有的人才激励政策和手段有限，有些基层尽管引进了高层次人才，但对人才的激励手段单一，难以实现人才的自我价值，仅用高薪激励不能留得住，用得好人才，与此同时，对乡村现有的人才队伍缺少培养和挖掘，人才的激励机制和水平不能与乡村振兴很好匹配，对人才的正向激励还要进一步强化。

2.3 乡村文化建设乏力，文化发展水平整体偏低

2.3.1 乡村文化基础设施建设整体水平较落后。乡村文化基础设施“建”、“管”、“用”失衡，基础文化设施建设参差不齐，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仍然存在[5]。首先，乡村文化活动场所供给有限，且布局不合理。多数村庄只在乡村广场设置健身器材，供村民锻炼身体，而对于提高文化素养水平的图书阅览室、文化广播站、电影演播室等文娱场所则很少，乡村文化设施载体缺乏。其次，乡村公共文化产品供给能力较低，且文化资源供给有效性不足。以图书室来说，大多村庄提供的图书资料数量少，且图书供给与老百姓需求有脱节，图书资料存在过于陈旧，流转更新速度慢，与新时代的要求不匹配。图书的闲置和废弃资源居多，资源有效利用不充分，不能满足乡村居民对文化生活多样化的需求。最后，乡村文化活动内容和形式还不够丰富，没有真正从民众的需求出发，与乡村发展的实际不符，乡村文化对民众吸引力较弱，村民对文化受益感和获得感不强。

2.3.2 农民思想观念较落后，整体文化素质偏低。城镇化的快速推进对乡村人口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农村人口大量向城市集中，且大部分受教育水平较高，留守在乡村的农民思想观念较为落后，整体受教育文化程度较低。一方面，村民文化素质水平偏低，他们关注更多的是物质发展，对文化的发展不太重视，也没有认识到乡村文化发展的重要性，对乡村文化建设对乡村振兴的理解还不够深入透彻，在文化实践活动中，村民参与的积极性不高，对文化建设活动认同度不高，导致乡村文化建设整体推进较慢。另一方面，农村思想观念落后，封建思想、个人主义、小农主义等落后思想还有存在，一些低俗文化仍有蔓延势头，这些都在造成了乡村文化传播的堵塞和不畅，制约了乡村文化建设的步伐。

2.4 基层治理水平不足，乡村治理格局还未形成

2.4.1 农村基层党组织领导核心作用不强。一方面，基层党组织内部人员结构不合理。村干部大多数是从农村选拔的干部，工资待遇偏低，管理服务事务繁杂，对有能力和水平的年轻人吸引力低，从年龄结构和文化素质看，基层班子成员年龄结构偏大，整体文化素质偏低，加之农村优质的后备党员队伍储备不足，导致农村基层党组织内部结构发展失衡，影响了农村基层党组织核心作用的发挥。另一方面，农村党组织还存在软弱涣散现象，政治引领作用还不强。由于平时把主要精力投入到日常事务管理中，部分党员干部对理论学习教育不及时，抓得不够紧，缺乏基层干部应有的理论素养，对于出台的政策理论的掌握不透彻，难以准确领会和把握政策的精髓，对如何发挥党组织的核心作用认识和把握不到位，也缺少强有力的、切实可行的办法去引领农村经济社会发展。

2.4.2 乡村“自治、法治、德治”融合治理体系还未真正形成，法治、德治对乡村发展支撑性不足。自治、法治与德治有机融合是提升乡村治理现代化的必要途径，是乡村治理变革必不可少的有效手段。当前，乡村居民法治观念薄弱、法治意识淡薄、乡村道德传承力量不强，成为构建乡村“三治融合”的障碍。一方面，乡村法治氛围不浓厚，宣传力度不够。基层组织作为乡村治理的主体，不能真正做到懂法守法，部分基层干部缺乏执法意识，执法能力不强，运用法治提升治理能力较弱，不能营造和维护好乡村良好的法治环境。另一方面，德治作用发挥不强。乡村熟人社会中蕴含着传统的道德规范，在市场经济文化的冲击下，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没有很好的被继承，有些传统道德甚至遭到质疑，传统文化的道德教化作用和功能逐渐被弱化[6]。

3 乡村振兴新动能培育的对策建议

3.1 创新城乡要素流动机制，推动城乡融合培育新动能

城乡要素融合，关键是聚焦推进人、地、钱等要素自由流动，解决流动不顺畅的问题。城乡要素流动就是要解决把农村外部的资金、技术、管理和人才吸纳到农村，通过要素合理配置打造提高农村产品核心竞争力，进而把农村的产品和服务输出到城市，也可以输出到“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城乡融合要实行差异化与多样化发展策略。要充分发挥和利用农村比较优势，要突出发展的差异化和特色化，构建更加完善的城乡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形成新时代的互补融合城乡关系。差异化和多样化发展的着力点主要是创新发展农村新业态新模式，要调整丰富乡村业态，挖掘激活乡村资源，重点发展乡村旅游、休闲农业、创意农业、农村电商等业态，大力发展乡村养老产业，盘活利用闲置房屋发展乡村民宿经济，推进乡村振兴田园综合体建设，创新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同时要进一步优化产业布局，在依托乡村资源禀赋的基础上，实现产业发展的差异化，避免乡村产业形态和模式千篇一律。

3.2 深化农村产权制度改革，推动制度创新培育新动能

当前农村重点改革任务聚焦在农村土地制度、经营制度与产权制度三个重大问题，处理解决好这些问题对保障农村经济社会发展具有决定性意义。一是巩固和完善农村基本经营制度。农村承包土地“三权分置”是深化农村改革的重大制度创新，要完善农村承包地 “三权分置”制度，发展以家庭农场、农民股份合作社和农业专业合作社等为主体的多种形式适度规模经营，真正落实和体现统分结合的经营体制。二是全面深化农村土地制度改革。农村土地制度改革是农村改革的核心和关键，要在坚持“三权分置”的基础上，建立完善自愿有偿退出机制，要盘活农民闲置宅基地和闲置农房，完善相关政策，适度放活宅基地和农民房屋使用权。同时加快建立统一的土地市场，及时总结农村土地征收、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入市、承包地、宅基地使用权和集体建设用地抵押试点经验，最大程度释放土地资源价值，提升土地资源利用效率。三是深入推进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事关农民的根本利益。集体产权制度改革方案设计及其实施牵动着亿万农民的心，改革必须坚持农民集体所有制不动摇，要防止出现集体资产流失，以产权制度改革实现集体资产的保值增值。

3.3 创新乡村人才工作机制，推动人才振兴培育新动能

创新性的人才是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主体和驱动力。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必须解决好人才瓶颈制约问题。一是创新乡村人才培养机制。要紧盯乡村振兴的需求，重视乡土人才培养，打造乡村振兴人才“储备库”。建立乡村自主培养与社会人才引进相结合的乡村人才培养机制，打破常规的人才培养制度，实现人才培养与乡村振兴发展无缝对接，深入实施优秀农民工回流培养工程，鼓励乡村优秀基层干部、新型职业农民以及乡村乡贤、返乡农民工参加各类业务技能培训。二是创新乡村人才评价机制。树立“重品德、重能力、重实践、重业绩”的人才评价导向，科学合理设置评价指标和评价方式。建立人才职业能力和实际工作业绩相结合，职业技能标准与岗位需求相结合，考核评价与选拔聘用相结合的乡村人才评价机制，充分发挥乡村本地土专家、田秀才和科技人才对乡村振兴的支撑作用。三是创新乡村人才激励机制。建立有效的人才激励机制，通过项目策划奖励、项目引进奖励、年度业绩考核奖励、设立项目“资金股”等形式，对乡村基层干部推动乡村振兴进行补贴和奖励，切实提高保障乡村人才的收入水平，解除乡村人才发展的后顾之忧，吸引社会各界人才投身扎根乡村建设，为乡村发展振兴聚力献策。

3.4 创新乡村文化建设机制，推动文化振兴培育新动能

乡村文化的振兴是乡村振兴的应有之意，也是乡村振兴的铸魂工程。城镇化的推进以及农村空心化、农民老龄化等问题使乡村文化振兴面临严峻挑战，比如文化传承断裂、价值取向缺失、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弱化，农村公共文化建设亟待加强等。要想改变当前乡村文化建设和发展中出现的问题，实现乡村文化振兴，必须建立乡村文化重建与振兴机制。一是各地要加强顶层设计，因地制宜制定符合当地发展的乡村文化振兴规划，实施乡村文化振兴工程，将乡村文化建设纳入乡村振兴总体规划，同时纳入地方经济社会发展整体布局中统筹推进，与地方党委政府绩效考核挂钩。二是拓宽筹资渠道，加大文化建设投入力度，实行建设与管理并举，加快乡村文化基础设施配套健全。三是要加快推动新乡贤文化建设，激发农村发展的内生动力和活力。地方政府要出台加强乡贤文化建设的政策措施，从政策制定、经费支持、发展空间、待遇报酬等方面予以扶持培育新乡贤。四是建立新乡贤信息数据库，以协商民主议事会、道德大讲堂、乡贤参事会、乡贤联谊会、村规民约评议会等为载体，广泛搭建乡贤助推经济发展的平台，汇聚乡贤才智，建立和完善乡村新秩序。

3.5 创新乡村治理机制，推动乡村治理培育新动能

乡村治理事关国家治理，实现治理有效是乡村振兴的基本要求和重要基石，也是国家治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没有乡村的有效治理，就没有乡村的全面振兴。要解决乡村治理难题，关键还在于创新乡村治理机制，改变乡村治理方式，提升乡村治理能力。首先要选优配强基层干部队伍。要选好村级“两委班子”，强化农村基层党组织建设，提高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力，不断夯实乡村振兴的组织基础。其次，要提升基层干部领导力。如让优秀青年干部担任村“第一书记”，推行“企业家村官”制度，让这些具有创新意识和奉献精神的人担任村的一把手，对基层党员实行“积分制”管理、对两委班子成员实行目标量化管理，进而提升基层村干部的领导力，增强基层党组织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再次，要鼓励村民广泛参与，实现乡村协同治理。要让企业家、民间组织、社会团体、村民共同参与进来，让他们共同融入到乡村治理。最后，需要健全乡村治理机制，形成自治、法治、德治相融合的“三位一体”乡村治理体系，全面释放乡村社会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