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实施乡村振兴：理论逻辑与实践路径

（中共江西省委党校，江西 南昌 330003）

十九大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作出全面部署，这是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统揽“三农”工作的总遵循。乡村振兴战略，开辟了一条农业农村现代化建设的新路径。当前我国已进入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变的关键阶段，现代农业发展还存在一些突出问题：农产品供给结构性矛盾，新型经营主体实力不足，农业产业链条短、附加值低，资源环境承载能力亮起“红灯”，农业农村改革任重道远等。解决这些问题，要深入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转变农业发展方式，以此助力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

1 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主要背景

1.1 我国的基本国情决定了乡村必须振兴

我国拥有14亿人口，规模巨大。2019年我国户籍人口城镇化率为44.38%，特别是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达到60.60%。即使将来城镇化率达到70%，还会有四亿多人生活在农村，乡村不可能被消灭。习近平总书记多次指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为全球解决乡村问题提出的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1.2 我国发展阶段特殊性要求乡村必须振兴

习近平同志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随着社会的发展，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的社会矛盾已经发生明显的转变，社会的主要矛盾已经转变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其中，最大的不平衡是城乡发展不平衡，最大的不充分是农村发展的不充分，地区差距、工农差距、城乡差距非常明显。乡村振兴战略关系到是否能根本解决城乡差别和乡村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等问题，也关系到中国区域发展协调，关系到是否能实现城乡统筹、城乡一体的可持续发展问题。

1.3 我国农村发展面临的问题要求乡村必须振兴

2015—2020年期间，我国粮食产量连续6年稳定在1.3万亿斤以上，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年均增长7.86%，2019年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突破1.6万元。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有序推进，农村面貌明显好转。脱贫攻坚扎实推进，精准扶贫、精准脱贫成效显著。党群干群关系明显融洽，农村社会和谐稳定。

但是，当前我国农村也面临一些突出问题，例如：农业全面升级的任务十分繁重、乡村环境和生态问题突出、传统的公序良俗受到挑战、乡村治理面临新挑战、农民收入增速放缓等。

农业全面升级的任务十分繁重。一是农业供给质量不高。改革开放初，我国还是大豆出口国，到本世纪初，我国年进口量2000万吨大豆，2019年，大豆进口量高达8851万吨。我国大豆年需求量为1.1亿吨，将近八成以上的大豆依靠进口；2018年我国进口牛奶75万吨，有近80%的牛奶来自欧洲；我国食用植物油自给率从74%下降到36%，棉花自给率从99%下降到63%。2019年审议中央一号文件时，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生猪滑坡警示我们，我们农业保供给还有突出短板，农产品供求关系还很脆弱，农业基础还很不牢固”。二是农产品市场竞争力不强，尤其是生产成本较高。与美国相比，2017年底，我国稻谷、小麦、玉米、大豆成本分别高出48%、33%、123%、114%。国内外价格倒挂成为常态，农产品贸易话语权缺失，与农业大国地位不相称。当前，小麦、玉米、大豆的定价权在芝加哥，棉花定价权在利物浦，而天然橡胶的定价权在日本。三是小农户生产仍然占据农业生产主流。第三次全国农业普查显示，到2016年底，全国小农户数量占农业经营者的98%，小农户农业从业人员占农业从业人员总数的90%，小农户经营的耕地面积占总耕地面积的70%以上。全国2.3亿农户，户均土地经营规模7.8亩。例如，江西省2016年底，有748.17万个农业经营户，而规模农业经营户只有9.25万个，比例非常低，许多农户尤其是丘陵山区农户，耕的是“脚盆田”，种的是“鸡窝地”，面积小、效益低。

乡村环境和生态也面临突出问题。首先，耕地质量下降明显，土地变薄、土壤酸化、耕作层变浅等问题凸显；其次，农田灌溉水有效利用系数比发达国家平均水平低0.2，只有0.55，要求到2030年提高到0.6以上，许多地方地下水超采严重；第三，工业“三废”污染和城市生活等外源污染向农业农村扩散，上亿亩耕地不同程度受重金属污染；第四，我国的化肥利用率不到40%，农药利用率仅为35%；第五，农村生活垃圾、生活污水处理率不高，水土流失面积较大。

传统的公序良俗受到挑战。诸如乡村传统的道德观念受到侵蚀淡化，人际关系功利化、人情社会商品化日趋严重；社会责任、公德意识淡化，不养父母、不管子女、不守婚则、不睦邻里等有悖家庭伦理和社会公德的现象增长；陈规陋习盛行，封建迷信有所抬头，部分地方非法宗教活动屡禁不止；红白喜事大操大办，攀比之风盛行，农村结婚彩礼高企，因婚致贫现象等问题突出。

乡村治理面临新挑战。例如部分地方农村基层党组织软弱涣散；部分基层政府和组织的服务能力、组织能力、工作能力弱化，工作方法不适应新时代新形势的发展需求；村级集体经济薄弱，村级组织“有心干事，无钱办事”；村民自治机制难以有效发挥。村内许多事情无人牵头、无人关心、无人处理等问题突出。

农民收入增速呈现放缓趋势。从2013—2019年，全国农民收入呈现下降趋势 （2013年增长9.3%，2014年增长9.5%，2015年增长7.4%,2016年增长 6.2%，2017年增长 7.3%，2018年增长6.6%，2019年增长 6.2%）。

1.4 发达国家在推进城镇化进程中，也高度重视乡村振兴

例如美国推行了“乡村改进”模式，发展乡村教育、规划乡村建设、科学制定乡村功能分区；德国实施了“村庄更新”模式，完善乡村基础设施建设，并强调要保持乡村传统特色和优势；韩国发起了“新村运动”，涵盖道路系统修缮、环境整治、建筑改造、居住条件改善等各方面；日本发起了“一村一品”运动，强调要立足本地资源,坚持市场导向,瞄准国内国外两个市场,大力发展乡村主导产业；我国台湾地区也在2010年制定了“乡村重生条例”。

2 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核心要义

乡村振兴战略的主要内涵可以归纳为“一二三四五六七”，主要包括：瞄准一个总目标，正确处理两组关系，坚持三大论断，落实四个优先，推进五大振兴，统筹六大建设，走好七条道路。

瞄准一个总目标。农业农村现代化，尤其是要推进农村现代化[1]。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农村现代化既包括‘物’的现代化，也包括‘人’的现代化，同时还包括乡村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要坚持农业现代化和农村现代化一体设计、一并推进，实现农业大国向农业强国跨越。

正确处理两组关系。要正确处理顶层设计与基层探索的关系、政府主导与农民主体的关系。一是国家要加强宏观指导，省级层面要负责组织协调，县市要积极谋划，要符合客观实际，避免搞“一刀切”“一模式”；二是推进乡村振兴，政府有义不容辞的责任，要积极发挥政府的主导作用，但同时也要注意农民是主力军，是乡村振兴的直接受益者。

坚持三大论断。要坚定不移深化农村改革，坚定不移地加快农村发展，坚定不移地维护农村的和谐稳定。一是要坚定不移深化农村改革，尤其是农村土地制度改革，为乡村振兴提高要素支撑；二是要坚定不移加快农村发展，持续改善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推动一二三产业有效融合；三是要坚定不移维护农村和谐稳定，加强乡村治理，推动农村乡风民风、村规民约积极向上。

落实四个优先。首先要在干部配备上优先考虑“三农”干部，把优秀干部充实到“三农”战线；其次要优先满足“三农”发展要素配置，推动资源要素向农村流动；三要在资金投入上优先保障“三农”，加强乡村振兴财政投入；四要在公共服务上优先安排“三农”，推进城乡基本公共服务一体化建设。

推进五大振兴。要推进乡村产业振兴、人才振兴、文化振兴、生态振兴、组织振兴。首先，产业是乡村发展的根基，产业兴旺，乡村振兴才能拥有不竭动力。党的十九大提出“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20字总要求，其中产业兴旺是重点；其次乡村振兴，人才是关键，要把人力资本开发放在首要位置，强化乡村振兴人才支撑，激活农村的创新活力；第三要积极推动乡村文化振兴，深化精神文明建设，发展乡村文化事业，壮大乡村文化产业；第四要推动乡村生态振兴，加强乡村生态文明建设，推动美丽乡村建设；第五要推动乡村组织振兴，发展农村合作经济组织，壮大农村集体经济。

统筹推进六大建设。首先要统筹推进农村经济建设，加快发展农业产业；其次要统筹推进农村民主政治建设，健全党组织领导的村民自治机制；第三要统筹推进农村精神文明建设，推进移风易俗，建设文明乡风；第四要统筹推进农村社会建设，构建乡村治理新体系；第五要推进农村生态文明建设，实现农村生态统筹发展；第六要加强农村党的建设，实施“党建+”工程，筑牢乡村振兴战斗堡垒。

走好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七条路。第一要重塑城乡关系，走城乡融合发展之路；第二要巩固和完善农村基本经营制度，走共同富裕之路；第三要继续深化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走质量兴农之路；第四要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走乡村绿色发展之路；第五要传承发展提升农耕文明，走乡村文化兴盛之路；第六要创新乡村治理体系，走乡村善治之路；第七要打好精准脱贫攻坚战，走中国特色减贫之路。总之，要充分把握乡村振兴战略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整体部署，协调推进。

3 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基础支撑

3.1 农业生产方面

3.1.1 中国的农产品总量保持稳定供给

截止到2019年底，全球粮食总产量54000亿斤，人均占有量350公斤，中国粮食总产量13000亿斤，人均占有量474公斤。全球肉类总产量32000万吨，人均占有量43公斤，中国肉类总产量7759万吨，人均占有量55公斤。全球水产品总产量17000万吨，人均占有量23公斤，中国水产品总产量6480万吨，人均占有量46公斤。中国用不到世界10%的耕地、6%的淡水资源养活了世界20%的人口，提供了25%以上的重要农产品总量，人均超过世界平均水平。

3.1.2 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农产品实现多元化供给

截止到2019年底，全国蔬菜总产量71900万吨，人均占有量510公斤；全国水果总产量27400万吨，人均占有量196公斤，占全球产量的31.4%；全球茶叶总产量585万吨，人均占有量1.53公斤，中国茶叶总产量265万吨，人均占有量3.78公斤；全球植物油总产量20000万吨，人均占有量26公斤，中国油料总产量3500万吨，人均占有量25公斤。另外，14亿中国人将在一年中消费全球大约73%的柿子、68%的梨、67%的西瓜、58%的桃和李子、50%的猕猴桃、49%的苹果、27%的柑橘、17%的葡萄以及10%的芒果和香蕉。中国水果种植总面积13.2万平方公里，相当于一个福建省的国土面积。

3.1.3 新产业新业态方兴未艾

观光旅游、休闲农业、康养农业、“互联网+农业”“农产品+N”等新业态发展势头迅猛。2019年我国乡村休闲旅游业营业收入超8500亿元，约33亿人次 （其中农产品加工业营业收入超过22万亿元），各类涉农电商超过3万家。例如江西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总产值达945亿元，云南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总产值已经超2000亿元。

3.1.4 农业绿色发展理念深入人心

2015年全国化肥使用量达到历史高峰值6023万吨，2019年减少到5405万吨，下降10%，2015年全国使用农药量高达150万吨，2019年为122万吨，下降18%，畜禽粪污集中处理率高达70%，农作物秸秆的回收率超过80%。例如江西省近几年来，深入实施绿色生态农业“十大行动”，农药化肥使用量连续四年保持负增长，畜禽粪污综合利用率达到92%，主要农产品抽检合格率稳定在98%以上。

3.2 农村发展方面

3.2.1 健全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和农村人居环境整治工作机制

2005年党的十六届五中全会做出了“扎实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决定，例如江西掀起了新农村建设的热潮，围绕“三清三改或叫六改、四普及”的要求，以村小组或25户以上的自然村为单元进行了农民生活环境改造和整治，特别是抓了以整治农村生活垃圾为主要内容的“清洁行动”。2017年开始，江西省级财政每年安排30亿元，按照省、市、县三级财政支出“5：2：3”的标准，筹集60亿元，每年整治2万个村（组）。2017年底，党中央发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号召后，2018年初国务院及时作出了实施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三年行动计划。目前，江西省卫生厕所普及率达94.6%，集中居住1000人以上的村庄实现卫生厕所全覆盖；99.6%的行政村纳入生活垃圾收运处置体系，68个县实现城环卫“全域一体化”第三方治理，累计建成污水处理设施4300座；累计建成212条美丽宜居示范带，成功创建19个美丽宜居示范县；在全国率先全面启动了“五定包干”村庄环境长效管护，96个县（市、区）成立了新农村建设促进会。

3.2.2 农村基础设施建设不断强化

农民饮水安全得到高度重视；农村“四好路”建管用取得实质性进展，全国共建成乡、村公路404万公里；农村“水、电、路、气、网”等基础设施建设不断向前推进，农村文化、教育、医疗、社会保障等公共服务水平不断提高。

3.2.3 以高标准农田建设为主的农田水利基本建设持续发力

全国计划到2022年完成10亿亩高标准农田建设任务。例如，江西省已累计建成2556万亩，在建290万亩；江西省创新融资方式，从2017年开始筹集360亿元资金，按每亩投入3000元的标准，建设1200万亩高标准农田，连续两年受到国务院的嘉奖。

全国农业科技进步贡献率突破60%，农作物耕种收综合机械化率超过70%。江西省农业科技进步贡献率59.5%，主要农作物综合机械化率达74.35%，高于全国平均水平4个百分点，水稻综合机械化率80.24%，农产品质量安全追溯系统入库企业31643家。

3.2.4 农村改革发展活力迸发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从农业农村发展的实际出发，着力推进土地制度改革，以改革促进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同步发展，各地也在积极推进农村土地制度改革。例如江西省截至2019年底已完成1285多万宗地、1419多万幢农村房屋调查工作，调查完成率达99.9%；江西省共颁发土地承包经营权证书683.3万本，颁证率达97.31%；农村土地流转率达46.6%。目前，江西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试点工作已接近尾声，21.2万个农村集体共清产核资、核实集体资产994.5亿元，其中经营性资产215.6亿元，核实集体土地总面积2.06亿亩，其中农用地总面积1.9亿亩。发展农村新型集体经济有了突破性进展，至今年底将基本消灭年经营性收入5万元以下的“空壳村”。

3.3 农民生活方面

3.3.1 脱贫攻坚取得战略性成果

一是贫困地区（贫困县）的农民收入超越了非贫困地区农民收入的增长速度。2012年至2019年，中国农民的收入增长速度高于城镇居民，平均增长扣除物价因素以后，可支配收入增速为7.5%，而贫困地区的农民同期可支配收入从2012年的6079元达到2019年的11567元，平均增速9.7%，高于非贫困地区农民收入增幅2.2个百分点。二是建档立卡的贫困户收入增幅大。2015年贫困户可支配收入为3416元，2019年收入为9808元，平均增幅每年高达30.2%，这个速度堪称惊人。三是贫困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有了巨大改善。中央财政投入每年就可达到上千亿元，加上对口支援和地方各级的投入，按贫困人口计算，人均每年要投入上万元。四是全国派出290万名第一书记帮助农民脱贫。围绕解决“两不愁、三保障”问题，各地积极开展“十大扶贫行动”，即产业、就业、生态、教育、健康、扶贫搬迁、危房改造、保障扶贫兜底、基础设施建设、深度贫困村着力攻坚等十大行动。五是脱贫攻坚成效显著，取得决定性胜利。例如江西省在“十三五”期间3058个贫困村全部退出，贫困人口从2015年的200万人降至2019年底的9.6万人，贫困发生率从2015年底的5.7%降至2019年底的0.2%。建立防止返贫监测帮扶机制，共识别脱贫稳定户1.03万户、3.35万人，边缘易致贫户1.46万户、4.94万人。井冈山市在全国率先脱贫摘帽，25个贫困县全部脱贫。

3.3.2 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不断缩小

农民收入增长幅度高于城镇居民，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不断缩小，为实现共同富裕夯实了基础。2019年全国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为16021元。2009—2019年全国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变化由1：3.33降至1：2.64，江西省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变化由1：2.74降至1：2.31，城乡收入差距不断缩小。

3.3.3 农民的获得感不断增强

从取消农业税到国家给予农业生产的各项补贴，从城乡居民养老保险体系的建设到新型农村合作医疗体制的建立，农民享受的医疗、教育、养老等方面的政策，正在逐步完善和加大扶持力度。

3.3.4 农民的从业状况发生根本变化

2019年中国的农村劳动力不到5亿人，其中2.91亿人外出务工。1978年，农业劳动力占比70%，2019年，农业劳动力占比25%，每年约下降1个百分点，由此可推算出2035年农业劳动力占比将不到10%，到2040年更是减少到5%。全国共发展了220万家专业合作社，发展了100万家家庭农场，发展了89.3万家社会化服务组织，发展了10万家农业龙头企业。农民的从业状况正发生根本性的变化，这说明：一是发展工业化、城镇化对解决农村劳动力就业的重要性，二是农村从业人员下降，农业增加值上升，农业劳动生产力不断提高。

4 全面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路径选择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对“三农”工作作出重要部署：坚持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重中之重，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乡村振兴道路，全面实施乡村振兴战略[2]。强化以工补农、以城带乡，推动形成工农互促、城乡互补、协调发展、共同繁荣的新型工农城乡关系，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3]。

4.1 要注重在激活市场上下功夫

积极推动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培育新产业新业态。大力发展农产品加工业，推进现代农业产业园、科技园、创业园等平台建设，促进休闲农业、乡村旅游、农村电商等新产业新业态加快发展[4]。同时要大力发展特色绿色优质高效农业，重点推进“五调整”，即调优农业产品产业区域结构，调新农村产业结构，调绿农业生产方式，调高农产品质量安全水平，调强科技创新引领。要以特色优势产业为重点调整种植结构。按照“稳粮优经、提升园艺、扩大冬种”的思路，围绕做强做优特色果蔬茶、地方特色优稀产品特色优势产业，加强地方特色水果、蔬菜、花卉、茶叶、蚕桑的保护和开发利用，结合“一镇一业”“一村一品”推进特色产业发展。推动地区生猪养殖加快转型升级，引导养殖场向适宜养殖区转移，注重建立省外保障供给基地，逐步调减小养殖场，提高畜禽规模养殖水平。

4.2 要注重在激活要素上下功夫

要深入推进农村改革和制度创新，加快推进农村土地确权登记颁证、推进农村承包地“三权分置”、深化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创新财政支农投入机制等工作，发展多种形式的新型农村集体经济，不断解放和发展农村社会生产力。要积极探索金融、保险支持农业生产的路径。要推动省级政策性农业担保公司加快建成覆盖全省的担保服务网络，支持有条件的市县建立担保机构并实质性运营，构建起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支柱性制度。推进农业政策性保险扩面提标增品，提高农业保险深度。创新“三农”投融资体制机制，设立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基金，目的是拓宽“三农”投入渠道，撬动金融、社会资本投入“三农”领域，以此来统筹推进财政、金融、社会资本、农民等要素融合发展，持续做优传统产业，做强特色产业，做大新型产业，着力提升农业农村发展水平。下一步要大力推进募资工作，重点推进金融机构的募资，充分发挥财政资金引导放大作用，撬动更多社会资本投入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重点领域，为农村繁荣、农民增收、农业增效提供有力的投入保障。要强化县城综合服务能力，把乡镇建成服务农民的区域中心。统筹县域城镇和村庄规划建设，保护传统村落和乡村风貌。继续实施农村人居环境整治行动，持续开展生态宜居美丽乡村建设，完善乡村水、电、路、气、通讯、广播电视、物流等基础设施建设[5]。

4.3 要注重在激活主体上下功夫

按照习近平总书记“要把加快培育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作为一项重大战略”的指示，推动构建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培育政策体系，切实加大财政税收、基础设施建设、金融信贷服务、拓展营销市场等方面的支持力度，重点打造一批行业领军龙头企业和省重点龙头企业及上市龙头企业，促进农民合作社、家庭农场等新型经营主体发展壮大。推进多元主体融合，支持组建“龙头企业+合作社”“龙头企业+合作社+家庭农场”等模式的农业产业化联合体，健全完善利益联结机制，带动小农户提升竞争力。推动落实中央和省关于引导农村土地经营权有序流转发展农业适度规模经营、完善农村土地所有权承包权经营权分置办法等意见精神，把经营权“放活”，引导土地经营权向新型经营主体流转，发展多种形式的农业适度规模经营。要提高农民文化素质，推进乡村人才振兴，培育一批扎根农村的农业农村产业发展带头人和实用人才[6]。

4.4 要实现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

要实现乡村振兴，摆脱贫困是前提。当前，我国正处于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统筹衔接的历史交汇期，一定要做好两者的有机衔接和协同推进，这样既有利于巩固脱贫攻坚成果，培育长效脱贫机制，又有利于促进农业农村优先发展，推动乡村全面振兴[7]。因此，要着力推进脱贫攻坚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在脱贫摘帽地区接续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大力发展乡村，巩固脱贫攻坚成果，防止返贫。同时，要把脱贫攻坚形成的体制机制、政策汇编、规划方法、发展思路和工作体系等一整套行之有效的办法移植到乡村振兴中，全面推进乡村产业、人才、生态、文化、组织“五大振兴”，让亿万人民共同迈向更为美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