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关于时代新人重要论述的哲学意蕴

摘 要：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把培养时代新人工作视为实現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环节。习近平在继承和发展马克思主义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理论的基础上对培养时代新人问题作了一系列重要论述，内在蕴含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人民观、发展观、整体观和实践观，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哲学，是新时代推进人的全面发展的实践指南。

关键词：习近平;时代新人论述;人民观;发展观;整体观;实践观

doi：10.3969/j.issn.1009-0339.2021.05.003

[中图分类号]D61;C9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339（2021）05-0015-06

习近平把培养时代新人的工作视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重要方面，并就时代新人的主体构成、科学内涵、价值意蕴、发展方向、培养动力和实践路径等方面作了系统回答。习近平关于时代新人的系列重要论述内容丰富、思想深邃，蕴含着深刻的哲学意蕴，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智慧。

一、时代新人的人民主体核心理念蕴含历史唯物主义的人民观

马克思坚定地站在人民立场来解释世界和改变世界，一生致力于实现人民的解放和全面发展。人民观贯穿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始终，这是其鲜明的政治立场和阶级属性的集中体现。坚持人民主体地位，同样是习近平治国理政的一贯主张。早在浙江主政期间，习近平就强调“社会发展以人的发展为归宿”[1]150，“社会资本的积累，最终也都体现于人的发展”[1]225。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基于马克思主义群众史观提出“以人民为中心”思想，强调发展的原则和根本目的“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不断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2]19。习近平关于时代新人的重要论述坚持马克思主义人民的立场主要体现在三个层面，即以人民为主体的时代新人是社会发展的目的，以人民为主体的时代新人是新时代社会发展的动力，以人民为主体的时代新人是评价社会发展的标准。

首先，培养以人民为主体的时代新人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奋斗初心和历史使命，充分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同西方资本主义发展的根本区别。人民幸福和民族复兴是中国共产党人奋斗的使命职责所在，而人民的幸福和中华民族的复兴根本就在于人民的全面发展。中国共产党在百年的征程中从未忘记这一初心和使命，始终以维护人民的利益、谋求人民的全面发展作为一切活动的根本宗旨。中国共产党在领导全国各族人民进行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过程中，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致力于培养“又红又专”“四有新人”和“有理想、有本领、有担当”的时代新人。这同西方资本主义以人的全面异化为代价来追求资本增值形成根本区别。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始终重视人民的全面发展，将人民的发展作为经济、社会等发展的目的。此外，这里的“人”不是指某个人或某群体，而是指全体人民。正如习近平所说的，“保证全体人民在共建共享发展中有更多获得感，不断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2]23，同马克思所讲的“富有的人和富有的人的需要代替了国民经济学上的富有和贫困”有着异曲同工之妙[3]。随着社会发展进步，发展观念不仅由过去注重物的增长走向注重人的发展，而且从过去注重群体的全面发展走向普遍个体的全面发展，致力于将“每一个人”都培育成时代新人。

其次，以人民为主体的时代新人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平衡充分发展的动力源泉。人的发展同社会生产力和社会生产关系密切相联系。一方面，特定社会历史发展阶段的社会生产力和社会生产关系制约着现实人活动的具体内容和实践方式，也制约着人的发展程度和水平。另一方面，社会发展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人，有什么样的人民也就有什么样的社会和国家。习近平一再强调，“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是决定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根本力量”[2]21，“人民是创造历史的动力”[4]。以创新发展为例，创新发展理念的实践和创新事业的发展关键就在于广大人民群众的聪明和智慧。人民是创新的主体和动力源泉，是贯彻落实创新发展理念的主力军。只有万众齐创新，才能极大地激发创新活力，从而形成社会发展的合力。应该说以人民为主体的时代新人在“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个方面的意识、认知、能力、担当和行动等是新发展理念落实的关键所在，能够有效地推进经济和社会的平衡和充分发展，进一步推进人在各个方面的平衡和充分发展。

最后，以人民为主体的时代新人的发展水平高低是评价社会发展的最终标准。习近平指出，人民群众是一切工作的最高裁决者和最终评判者，人民群众发展与否是衡量一切工作的重要标准，要“明确经济发展以社会发展为目的，社会发展以人的发展为归宿”[5]，强调社会主义经济社会发展的落脚点在于人民的发展，反对以少数人发展或人民的片面发展为目的的经济社会的发展。一方面，时代新人的主体是全体人民，不是某个人或某群体，要在坚持全体人民共享改革发展成果的基础上，不断实现全体人民对自身全面发展的向往和追求。另一方面，时代新人全面和高质量的美好生活需要是经济社会发展的价值遵循，反对以牺牲人民美好生活需要为代价的发展。

习近平始终坚持人民立场不动摇，强调时代新人主体的人民性，在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原则指引下，把培养以人民为主体的时代新人作为全党的奋斗目标。时代新人作为与新时代相适应的建设主体，是人的全面发展在新时代的阶段性目标。习近平关于时代新人的系列重要论述的核心理念是人民，也就是要把全体社会成员建设成为全面发展的时代新人，这是人民主体思想在新时代的时代表征。

二、时代新人的历史变迁体现辩证唯物主义的发展观

不同于形而上学孤立、片面、静止地看待事物，辩证唯物主义主张发展的观点，强调事物的发展具有普遍性和客观性。在马克思主义发展观视域下，“时代新人”并非某种特定、静止不变的事物，而是指一种动态的、不断发展变化的人的发展状态。在社会生产力发展程度较低，人的本质力量处于弱小到不得不依赖自然共同体的时候，人在该阶段表现为“依赖的人”的状态，并以“独立的人”为发展目的和追求方向。当“独立的人”的理想变为现实，必然产生更高的价值期许，即“自由个性的人”。由此可见，随着社会历史的发展进步，时代新人的内涵也逐渐发展变化。根据社会生产力和社会生产关系两者的矛盾运动过程，马克思论述了从“依赖的人”到“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独立的人”再到“自由个性”的历史演化进程，第一次从科学上论述了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客观规律。时代新人的实现是一个长期的历史过程，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时代新人被赋予不同的时代内涵。为此，有必要从纵向角度梳理时代新人的历史发展逻辑，从而理解和掌握不同社会历史条件下时代新人内涵的发展历程。

（一）在以救亡图存、民族独立为主题的近代中国，中国人从“依赖的人”向“独立的人”转换，“独立的人”是该历史阶段时代新人内涵的体现

培养新人是自中国向现代社会转型的历史背景下提出且延续至今的一个重要时代命题。谋求救亡图存和民族独立是中国近代史上首要的历史使命，而要救国必先救民，这成为思想家的时代共识。“先进思想家们将塑造‘新人’作为思想启蒙和思想解放的核心问题，作为救中国的第一急务”[6]。为此，严复提出新民德说，梁启超提出新民说，陈独秀提出新青年说，蔡元培提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说，等等。他们在深刻剖析中国人国民性的基础上，论证时代新人的必然性，并各自提出他们关于时代新人的不同构想。虽然他们对时代新人的具体内涵各有不同，但共同点在于对“独立的”时代新人的追求。“旧人”的根本特性体现为“依赖的人”。正如马克思所说，“我们越往前追溯历史，个人，从而也是进行生产的个人，就越表现为不独立，从属于一个较大的整体”[7]，即在前现代社会中，人的生命本质力量较弱，只是在狭小的范围内和孤立的地点上发展着人的生产能力，个体为求取生存必须凝结社群的力量。此时的个体没有相对于其他个体、群体的独立性，而是必须依附于他自身所属的社群共同体。同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相一致，主体也相应地存在一个从“依赖的人”向“独立的人”的转变过程。直到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彻底推翻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中国才真正实现了民族的独立和人民的解放。1949年10月1日，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上庄严地宣布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从而在政治和法律地位上确立了个体的独立、平等和自由，中国人民实现了人的现代化转型的第一步，即成为独立的时代新人。

（二）从解决温饱问题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奋力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国家，促使人从“单面的人”到追求“全面的人”的转换，“全面的人”是这一历史阶段时代新人内涵的具体体现

从新中国成立到改革开放前夕，以毛泽东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领导全国各族人民完成社会主义革命，消灭一切剥削制度，实现了中华民族有史以来最为广泛而深刻的社会变革，实现了一穷二白、人口众多的东方大国大步迈进社会主义社会的伟大飞跃。为了进一步提高人民物质文化水平，邓小平总结该历史时期中国社会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并以对社会主要矛盾的科学认识为依据，逐步确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以邓小平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带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对内深化改革、对外持续开放，不断增强国家综合国力，从而解决人民基本的生存问题，为人民创造丰富的物质财富资源，中国逐渐实现从“站起来”到“富起来”的伟大转变。在这一发展背景下，人的物质需求得到较高程度的满足，但对人的精神需求和生态需求等重视不够，人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呈现为“单面的人”的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后，经过全体中国人民的努力，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此时，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变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具体表现为从原先的“物质文化需要”到丰富、全面的“美好生活需要”，从解决“落后的社会生产”问题到解决“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问题。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变反映了我国社会发展的历史进步，同时对社会发展主体提出新要求——全面发展的人。习近平曾对“全面的人”有过这样一段表述：“人，本质上就是文化的人，而不是‘物化’的人，是能动的、全面的人，而不是僵化的、‘单向度’的人。人类不仅追求物质条件、经济指标，还要追求‘幸福指数’;不仅追求自然生态的和谐，还要追求‘精神生态’的和谐;不仅追求效率和公平，还要追求人际关系的和谐与精神生活的充实，追求生命的意义。”[1]150努力培养以人民为主体、以全面发展为内容的时代新人，是中国共产党不断从胜利走向胜利的重要保证。全面发展的时代新人不仅体现在物质层面，还体现在精神、道德、生态、公正、法治、和平等多个方面。例如，当前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要求时代新人具备宽广的国际视野、自信开放等综合素质，强化对人类文明的使命担当;构建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则突出人的全面发展的生态维度，要求时代新人具备生态知识技能、生态审美情感、生态责任意识和绿色生態行为。

三、时代新人的有机构成包含唯物辩证法的整体观

辩证唯物主义认为事物是由多个部分有机联系起来的整体，整体与部分呈现为辩证统一关系，即整体居于主导地位，统帅着部分，但部分影响整体，关键部分的功能及其变化对整体起到决定性作用。当前，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整体指的是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和全体社会主义建设者，时代新人有机构成的部分包括“关键少数”的党员干部、“重要多数”的广大青年以及“最低底线”的贫困群众。据此，应当立足整体、统筹全局，同时搞好局部和重点，用局部和重点的发展推动整体的发展，即充分发挥党员干部“关键少数”带头作用、从广大青年“重要多数”做起、牢牢把握弱势群体“最低底线”，从而带动全局，推进人民的自由全面发展。

（一）中国共产党是团结和带领全国各族人民进行革命、改革和建设的先锋队和引路人，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从胜利走向胜利的重要保障，是时代新人队伍中的“关键少数”

党员干部作为时代新人队伍中的模范和楷模，要起到模范带头作用。习近平强调，党员干部要“带头深入学习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带头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带头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带头运用批评和自我批判的武器，带头坚持真理、修正错误”[8]。应当肯定党员干部队伍的主流始终是好的，但一些党员干部存在责任担当缺失、理想信念丧失，甚至违纪违法、贪污腐败等问题。因此，要把党员干部培育成时代新人，必须深入推进党的建设工作，坚决查处党员干部违纪违法的案件，“加强对权力运行的制约和监督，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形成不敢腐的惩戒机制、不能腐的防范机制、不易腐的保障机制”[9]。加强对党员干部的教育工作，全面提升党员领导干部执政为民的责任意识和能力担当， “全党同志要有所作为、有所进步”“自觉把使命放在心上、把责任扛在肩上，努力在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中取得新的更大的成绩”[10]。作为时代新人中“关键少数”的党员干部，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时期，要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恪尽职守、锐意进取，牢固树立“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积极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贡献力量。

（二）广大青年肩负着国家、民族的希望和未来，是时代新人队伍的支柱和生力军

习近平指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而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须依靠知识，必须依靠劳动，必须依靠广大青年”[11]。广大青年的理想、本领和担当，关乎国家、民族的前途和希望，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终将在一代代有理想、有本领、有担当的时代新人接力奋斗中实现。因此，要高度重视青年工作，做好广大青年的政治引领和价值观培养，引导广大青年在思想上厚植马克思主义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之“知”、在心理上涵养深厚的爱国之“情”、在品质上坚定共同理想和远大理想之“意”、在实践上践履改革创新之“行”。对于时代新人重要组成部分的广大青年，习近平强调“要勤于学习、敏于求知，注重把所学知识内化于心，形成自己的见解，既要专攻博览，又要关心国家、关心人民、关心世界，学会担当社会责任”[12]。把广大青年培养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合格的建设者和接班人，自觉为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和共产主义远大理想而不懈奋斗。由此可见，培养担当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必须要抓住广大青年这个“重要多数”。

（三）弱势群体构成时代新人队伍中的“最低底线”，时代新人的培养必须“一个都不能落下”

时代新人的主体构成不仅包括党员领导干部这一“关键的少数”以及广大青年这一“重要多数”，还包括弱势群体这一“底线”。注重弱势群体中人的发展，是培养以人民为主体的时代新人的重要内容。习近平高度重视弱势群体，在扶贫路上踏遍全国各地。他指出：“不了解农村、不了解贫困地区，不了解农民尤其是贫困农民，就不会真正了解中国，就不能真正懂得中国，更不可能治理好中国。”[13]习近平提出“小康路上一个都不能掉队”的要求，这是社会主义本质在新时代的全新诠释，意味着普遍性的个体在物质生活层面免于匮乏，不是某一部分、某一群体，而是所有人在物质生活层面达到“人”的水平，获得体面、有尊严的文明生活。经过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共同努力，在迎来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的重要时刻，我国脱贫攻坚战取得了全面胜利，完成了消除绝对贫困的艰巨任务，这是中华民族发展史上的永恒丰碑，也是人类发展进程中的伟大成就。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引领亿万人民打赢脱贫攻坚战，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守住了时代新人培育的底线，使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和建设者成长为时代新人成为可能。

四、 时代新人的培育途径彰显实践唯物主义的实践观

实践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区别于旧唯物主义、唯心主义的核心范畴。马克思指出：“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凡是把理论引向神秘主义的神秘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在这种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14]习近平关于时代新人的重要论述并非是闭门造车，而是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中产生、发展和完善的。培养以人民为主体、以全面发展为内容的时代新人不是空想，要让它变成现实靠的不是坐等其成，而是要在社会主义实践中逐步实现，是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实践奋斗的结果。习近平关于时代新人的重要论述贯彻了唯物主义的实践原则，主要从教育引导、实践养成和机制保障三个方面入手，实现时代新人的培育目标。

（一）通过教育引导促进时代新人的生成和发展

教育本身是一种培养人的实践活动，是当前培养时代新人的重要实践途径。习近平强调，教育是党和国家之大计，“是民族振兴、社会进步的重要基石，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德政工程，对提高人民综合素质、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增强中华民族创新创造活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具有决定性意义”[15]。教育是培养时代新人的根本途径。一方面，从社会角度上看，教育实践能有效地推动科学技术和人文社会科学的发展，有利于提高社会生产力和思想理论创新，从而为时代新人的培养提供物质保障和理论资源。另一方面，从个体角度看，教育实践能够不断启发个体，激发个体由外而内、由他律深化为自律，自觉主动地促进自身的全面发展，实现时代新人的培养目标。

（二）通过实践养成锻造时代新人

个体具体实践是时代新人落地生根的根本途径。内因是事物变化发展的第一因，外因必须通过内因起作用。要培养担当民族复兴的时代新人，关键在于个体内在认同和自觉行动。首先，个体在学习、生活和共在的实践中应自觉树立自我发展和提升的目标。人和其他物种最根本的区别在于其他物种的活动是由本能支配，而人的活动则是由意识支配的。正如恩格斯指出，“在社会历史领域内进行活动的，是具有意识的、经过思虑或凭激情行动的、追求某种目的的人;任何事情的发生都不是没有自觉的意图，没有预期的目的的”[16]。个人在学习、生活和工作中必须找准定位，认清角色，深刻认识个人理想同社会理想的辩证统一，自觉树立远大的志向。其次，个体在自我发展的激情和理想的基础上，还要坚持不懈奋斗，在学习、生活和工作的实践中撸起袖子加油干，在奉献社会的过程中锻造自身，在超越自我、完善自我中再造自我，向着个人的全面发展不断迈进。同时，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只有在亿万个体的人成就其自身极限发展的过程中才能得以实现。个人要成长为时代新人，需要在科学全面的自我认识基础上进行合理的自我定位，树立科学的奋斗观，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实践中敢于有梦、勇敢追梦、奋力圆梦。

（三）构建国家—社会—学校—家庭协同育人机制，全方位立体式保障时代新人的实现

首先，在國家层面，要着眼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加强对时代新人的培育，坚持科教兴国战略，不断深化教育体制改革，实现教育在空间和层次等各方面的合理布局，推进教育现代化建设，为培养时代新人提供有力政策支撑。其次，在社会层面，要坚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弘扬真善美，贬斥假恶丑，努力营造崇德向善的良好社会风气，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厚植时代新人的世界观、道德观、法治观、价值观和人生观等。第三，在学校层面，要重视教师队伍建设，正所谓“师者为师亦为范”，一方面教师理论素养、专业知识和教学能力等直接影响学生的学习成效，另一方面教师的言行、品德修养等直接影响学生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因此，要提高教师队伍的专业素质和道德素质，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时代新人的培育打造可靠的教育队伍。第四，在家庭层面，培育时代新人必须高度重视家庭建设。家庭是人生的第一学校，家长是个人成长的第一任老师，家长需要以身作则，为孩子树立起好榜样，在良好家风的加持下，引导孩子树立远大志向，努力学习科学文化知识，争做时代的奋斗者和奉献者。通过构建国家——社会——学校——家庭全方位立体式育时代新人的机制，形成培养时代新人的强大合力。

任何真正的哲学都是所属时代精神的精华。习近平关于时代新人的重要论述立足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科学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群众观、发展观、整体观和实践观回答了“培育什么样的时代新人”“如何培育时代新人”等基本问题，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哲学，是新时代推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实践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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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01.

[15]习近平出席全国教育大会并发表重要讲话 [N]. 人民日报，2018-09-11（01）.

[16]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302.

责任编辑：吴红博

收稿日期：2021-10-02

基金项目：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GD19YXY01）;广东省教育科学规划课题（2019GXJK037）。

作者简介：陈琼珍，女，中共广东省委党校（广东行政学院）哲学教研部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