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人学意蕴

2021-01-28 21:36初旭东
山东青年政治学院学报 2021年5期
关键词:共同体命运人类

初旭东

(山东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济南 250199)

马克思主义人学观着眼于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落脚于全人类的解放事业,不仅维护个体发展和群体发展的权利,还更关注“类”的发展。从人类社会共同体的演进形态来看,当前人类社会已完成从亚细亚共同体、古典古代共同体、日耳曼共同体这些“本源共同体”向资本主义社会“虚幻共同体”的转变。中国共产党作为中国的执政党不仅是世界第一大执政党,更是历经百年风雨初心不改、始终高举红旗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是矢志为人类解放事业而奋斗的政党。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新中国外交事业的推进始终遵循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与方法论,拥护和完善联合国框架下的国际秩序,反对通过一次或多次军事冒险或军事冲突颠覆现有的国际关系,支持并愿与世界人民一道实现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中国共产党人,基于长期形成的中国外交的重要经验,对人类社会前进方向给出的中国研判,以期人类命运共同体能作为推进人类社会迈向共产主义“真正共同体”即“自由人联合体”的过渡形式,使人类文明向更高形态发展。因此,人类命运共同体自提出之日起就蕴含了深厚的人学意蕴。

一、人学视阈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论基础

(一)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实践主体:现实的人

马克思主义反对将人的本质归结为一种精神或意志,批判和超越了旧哲学的观点,将人认定为客观存在的物质实体,即恩格斯所说的“现实的、活生生的人”[1]。而相对于抽象的人,现实的人因其固有的独特属性而成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实践主体。首先,现实的人具有主观能动性,即现实的人可以在一定思想或意志指导下通过从事社会实践和生产劳动改造客观世界。人类命运共同体并非浑然天成的固有存在,但它却是符合人类根本利益的,在将其由理想变为现实的实践活动中,外部世界不仅不会自动满足人,还有可能抗拒人的实践活动,因此,人类命运共同体需要现实的人发挥主观能动性,克服各种障碍,通过自觉的实践来构建;其次,现实的人具有社会性,人的主体活动存在和开展的基本形式为社会关系,马克思主义突破了历史上出现的和当代仍然存在的资产阶级人性论的桎梏,将唯物辩证法运用于社会历史的研究中,将人的本质规定为“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2],“不管个人在主观上怎样超脱各种关系,他在社会意义上总是这些关系的产物”[3]。现实的人必定由各种社会关系所联结而从属于某一社群,脱离社会纯粹孤立的人在现实生活中是根本不存在的,现实的人在被社会所规定的同时改造着社会,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人类社会命运与共的时代需求,因此只能由现实的人作为实践主体;最后,现实的人具有历史性,一切事物都处在运动当中,运动是无条件的、绝对的、永恒的,作为物质运动高级形式的人类社会也在不断变化,发展着,现实的人存在于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人类社会,同时又通过实践活动创造着历史推动人类社会不断前进,“虚幻的共同体”被“真正的共同体”取代是文明演进的规律和历史的必然,人类命运共同体则是以上两种迥异的共同体间的桥梁,这一桥梁的搭建必须依赖于现实的人。

(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论起点:人的生存

生存权作为重要的基本人权,反映着世界绝大多数人的根本利益和迫切需要。生存权的内涵不仅包括通过物质资料维持生活,还包括自由和尊严的实现。世界各国的反殖民反侵略革命实践和历史证明,只有国家获得独立,民族获得解放,人民斩断来自宗主国的奴役镣铐和国内买办势力的压迫剥削,社会生产才能得到良性的发展,才能制造出可以满足社会全体成员需要的产品并使之得到合理分配。质言之,只有民族的生存权得到尊重和保障,最广大社会成员的个体生存权才能得到相应的尊重和保障。但当今世界,某些在全球安全治理体系中居于主导地位的西方发达国家,将自身凌驾于其他国家之上,枉顾其他国家和人民的生存权,在大国沙文主义的驱使下推行强权政治,当发展中国家发生国内冲突时,偏袒作为冲突方的亲西方力量,培植代理人,绕开联合国合法框架,采取单边主义行动,干涉内政,将政权更迭作为安全治理的目标,由此直接或间接导致了部分欠发达国家和地区政局不稳、社会动荡甚至战火绵延,千百万人因破产、失业在死亡的边缘挣扎。中国不但坚决维护本国人民的生存权,而且也尊重其他国家人民的生存权,创造性地提出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张,以此来彻底打破旧有的不公正不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马克思主义针对旧制度下包括生存权在内的人权无法充分保障的情况,提出了“自由人联合体”这一概念,人类命运共同体则通过坚持主权平等、对话协商的原则保障各国和各国人民的生存权,是马克思“自由人联合体”思想的现代证明,是“自由人联合体”在现实条件下的替代方案。所以,人的生存也就成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论起点。

(三)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价值旨归:人的发展

人的发展是不能与人的生存相割裂的,二者在实践过程中是互为促进的。生存的保障是发展的前提,发展则是生存的延伸,人只有在不断的发展中才能改善和提高生存的质量,而反过来生存质量的改善和提高又为人的发展注入了推力。联合国大会关于发展权的决议与宣言,囿于改变和协调政治经济利益的困难性,至今仍然只是停留在纸面上而无法落地的空中楼阁。现实情况是,在由部分发达国家主导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中,少数西方国家利用历史上形成的既有优势,坐拥由全人类创造出的大部分发展红利,几乎把持着人类社会的发展权,而无论从领土比例还是人口数量来看都占世界大多数的亚非拉国家在历史上遭受来自宗主国的殖民掠夺,在收获独立后又遭受现行不公正、不合理国际政治经济秩序下来自发达国家的倾销盘剥,相当一部分国家和人民已几乎丧失发展的可能性。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早在《共产党宣言》发表之时,就已作为共产主义理想的核心内容和共产党人的最终奋斗目标,马克思、恩格斯向世界毫不隐瞒的提出:“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4],“只有在共同体中,个人才能获得全面发展其才能的手段,也就是说,只有在共同体中才可能有个人自由”[5]。“尽管我们所处的时代同马克思所处的时代相比发生了巨大而深刻的变化,但从世界社会主义500年的大视野来看,我们依然处在马克思主义所指明的历史时代”[6]。也就是说,相对马克思所处的工业革命时代,人的发展有了新的内容,但是这些新内容仍然只能在真正的共同体中才能得到实现,而人类命运共同体不仅是为实现“真正的共同体”而产生的创新和过渡,更是当前历史方位下,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载体,其价值诉求与其终极目的是一致的,即实现人的全面发展。

二、人学视阈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逻辑理路

(一)以顺应世界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为导向

“世界人民”属于现实的人的范畴,一方面因为“世界人民”是具体的人,必定存在于一定时间与空间之中,其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也受制于历史传统和客观条件;另一方面“世界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需要通过产出各种社会关系和人本身的劳动来实现的。人的第一需要显然是通过一定的物质生活资料满足人的生活,但若要加以“美好”来修饰,则意味着世界人民向往的生活不会仅仅止步于满足赖以维持生命的需要,还要通过坚实的物质基础缓解物质条件对自身的限制,摆脱对物的依赖,进而自由自觉的劳动,其目标终将落脚于人的发展,使异化劳动的人和异己需要的人向人的类存在物回归,这一回归的过程同时也是向自由全面发展进发的过程。“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这是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中国共产党对人民的庄严承诺。马克思主义世界历史理论认为,社会化大生产将世界联结在一起,民族国家之间不再孤立存在或只进行有限的交往,所以,美好生活建设的实践视野并不局限于国内。习近平总书记就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本体论维度指出:“人类命运共同体,顾名思义,就是每个民族、每个国家的前途命运都紧紧联系在一起,应该风雨同舟,荣辱与共,努力把我们生于斯、长于斯的这个星球建成一个和睦的大家庭,把世界各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变成现实”[7]。虽然个体的主观体验定义了个体对美好生活的认知,但却不能将其划分为抽象的主观意愿,虽然社会历史条件不同,美好生活的内涵也不尽相同,但其一定是建立在客观存在的基础之上的。为此需要我们在世界上营造一个倒载干戈、抱德炀和的和平政治环境,营造一个殷民阜利、丰亨豫大的富庶经济环境,营造一个兼收并蓄、大不自多的开放文化环境,营造一个山明水秀、鸟语花香的美丽生态环境,而这样的世界则需要通过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实现世界人民大团结来打造。

(二)以保障世界人民的发展权利为原则

人的发展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价值诉求,保障世界人民的发展权利则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原则,在现阶段集中体现于习近平总书记的世界共享发展的重要论证中。国家作为政治共同体的存在,其意义除了保护其人民不收侵害即保障生存权外,还需通过发展经济等手段为本国人民提供必要的发展空间和社会基础,在这一过程中,国家不仅仅通过履行其义务获得其存续的合法性与正当性,同时也赋予本国人民发展的权能。基于此视角,发展权同样适用于国家这样基本的政治实体。保障世界人民的发展权利,首先要保障各个国家的发展权利。发展权作为基本人权在《联合国宪章》中也是作为重要组成部分列入“国际合作”这一条目下的,因此,发展权的保护,在国际交往中应当是以合作为形式开展。中国致力于把本国发展与世界的发展联动起来,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伟大设想,为解决世界各国、各地区之间发展不平衡的问题贡献了具有中国智慧和中国特色的中国方案。正如中国着力保障本国人民发展权利,坚决捍卫本国本民族发展权利一样,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一以贯之的原则即在保障世界各国各民族发展权利的基础上保障世界人民的发展权利。

(三)以维护世界人民的共同利益为核心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以维护世界人民的共同利益为核心是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要求。国际主义作为马克思主义的内在属性,旨在联合世界人民进行斗争,在全世界增进人类的共同利益,实现向“人的本质”的真正复归,铺就通向自由人联合体的道路。所以国际主义是符合人的地位、目的和利益一致性要求的价值观和改造世界的客观实践。面对百年未有之国际大变局,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种制度间的关系出现了许多促使其重构的新特点,国际左翼力量有所增强并得到世界各国越来越多处于被压迫阶级人民的拥护与支持,但自国际共运陷入低谷期后至今仍未走出低潮,资本主义势力所处于的国际优势地位虽然受到挑战,但仍没有被彻底动摇,我们既要清醒的认识到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历史趋势不会改变,又要正确看待意识形态的更替不是一蹴而就的。在当代国际事务背景下,部分国家通过革命推翻了原有的剥削阶级,建立起了社会主义政权,虽然这些国家并不能称为“真正的共同体”,但已经开始从“虚假的共同体”和“抽象的共同体”中剥离,而这样新的社会背景呼唤一种承继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精神,以追求自由人联合体为恒定目标,跳出民族主义藩篱,以维护世界人民共同利益为核心的国际主义思想。苏东剧变后,中国作为世界上为数不多的社会主义国家孑遗和拥有一定政治影响力与经济文化实力的社会主义大国,有责任有义务肩负起团结国际上爱好和平的力量建立最广泛的国际统一战线,将人类社会导引向“自由人联合体”的使命。基于这一神圣使命的嘱托和对世界人民共同利益的精确把握,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中国共产党人提出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倡导理解支持、守望相助、密切合作。如今,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作为中国外交的指导思想不仅仅是一种理论畅想,在其国际主义崇高情怀和思维理路的指导下,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积极联通周边与世界,推动我国外交从“韬光养晦”转变为“奋发有为”,在“亲、诚、惠、容”和亚洲新安全观的理念指导下,通过开展澜湄合作,增强上合组织安全、经济合作“双轮驱动”,维护中国与东盟和谐共生的多元文化关系,建立中国与东盟同舟共济的安全合作关系,进而构建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增加对非投资,援助非洲基础设施建设,在双边和多边层面积极运筹大国关系等举措,一步一个脚印,从局部地区到全球层面,扎实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实现。

三、人学视阈下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构路径

(一)坚持世界人民的主体地位

“资产阶级按照自己的面貌为自己创造出一个世界”[8]。以往的全球化是由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所主导的,而这所带来的是劳动的异化和主客体的二分,在这样的虚假的共同体中,本应作为“类主体”在共同体中存在的世界人民的普遍利益却附属于于少数成员的特殊利益,质言之,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民的主体性是被剥夺的。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中国共产党人以马克思主义人学思想为基础,结合新的具体的历史条件创造性地提出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一宏伟目标,这是对于现当代哲学社会科学之于主体性原则的确证与共同体的探赜。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以全世界人民作为主体和对象,并在与马克思主义人学观相契合的基础上提出的战略理念与系统工程,在兼顾各国、各地区人民具体的、切实的利益同时,更重要的是维护全世界人民共同的、根本的利益。这要求我们在进行顶层设计时,坚持世界人民的主体地位,扩大主体受益范围,打破民族、地域、国别的限制,以更广阔的国际视野,使发展的红利惠及世界人民。“国之交在于民相亲”,在实践过程中,除了注重以政府为主导采用传统外交方式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还需要注重发挥发挥各国人民的力量,积极推动公共外交,引导各国人民打破原子化生存,夯实社会民意基础,构建新型国际权力观,化解各国间的矛盾与误解,通过增强从官方到民众的多层次、多领域的交往,让更多的国家和人民了解中国,理解和信任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张。特别需要指出的是,与当前全球化过程相伴相随的是民族主义的二次成长,作为人类命运共同体和世界多边秩序支持者的很多发展中国家也不例外。当代很多发展中国家意识形态的构成是弱于物质力量的增长的。虽然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的外部压力下,这些国家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求生存、谋发展上,使得这个问题得以相对掩盖,但它是实际存在的。伴随着这些国家的崛起,囿于现实层面的内外压力,民族主义以最朴素的爱国主义为起点,出现了抬头倾向,当某些西方大国再度显露敌意之时,社会的民族主义情绪在危机压力下很容易被调动起来。但民族主义不同于简单的民族自豪感与民族认同感,其自身巨大的局限性不容忽视。因此,需要各国引导本国人民突破狭隘的民族主义,树立以世界人民为主体的意识。

(二)寻求世界人民的共同发展

天下大同的政治理念中国自古有之,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华民族也毫不避讳地将兼济天下的胸襟与追求展现在世界各国面前。在寻求世界人民共同发展,汇聚世界人民伟力的过程中,首先要构建一种新型的国际格局,并在这一国际格局下,合理分配权利,共同制定规则和分享发展成果,每一个国家都充分尊重其他国家的历史传统,倡导平等相处并自觉承担国际政治责任,规范本国国际政治行为。其次,重塑互惠互利、共同获利的正确义利观,坚持开放发展理念,扩大世界人民的普遍交往,使世界人民在联动中共同发展,“共同营造人人免于匮乏、获得发展、享有尊严的光明前景”[9]。“一带一路”及亚洲投资银行的设立,均是本国的发展不以牺牲他国发展权为代价的很好例证。最后,从充分肯定人民的社会实践活动,尊重人民的能动性,这一马克思主义考察社会发展规律的重要原则出发。人民是历史的物质承担者,是物质生产和再生产的主体,是每个历史时期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主要缔造者,是历史的创造者和推动者,是人类社会发展和变革的决定性力量,世界人民的共同发展离不开世界各国人民的集体智慧、辛勤劳动和艰苦付出。因此,各国人民要立足地域优势与文化特色,创新发展理念,释放发展潜力,充分发挥世界人民的创造性。

(三)推动世界人民的最终解放

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自己。马克思主义坚持以世界历史的全球视野考察人的解放,认为现代社会是一个日益扩张到全球范围的世界历史的存在,共产主义作为资本主义现代性的出路是超越民族国家的全人类解放思想,是世界历史性的解放。作为共产主义事业忠实倡导者与践行者的中国共产党人,立足于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国化的最新成果和国内外发展的重大现实需要,创造性地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作为推动人类文明迈向共产主义的坚实踏板。这既是历史赋予共产党人的必然使命,也是现实要求一切进步阶级的应有担当。正是在这一意义上,中国共产党人才始终坚信,“中国共产党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的政党,也是为人类事业而奋斗的政党。中国共产党始终把为人类做出新的更大的贡献作为自己的使命”[10]。世界人民的解放即人类由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的进程,而共同体则是实现这一伟大进程的必由之路和必要条件。但现阶段由资产阶级建立的虚假人类共同体造成了从资本主义国家内部到整个由资本主义主导的国际世界都呈现出两极分化、上溢下漏、贫富不均的局面,生态环境恶化,民族矛盾重重,摩擦战争不断更是造成了人类社会的全面异化,而人类命运共同体则致力于维护不同群体和民族的生存权利,让发展的成果和红利惠及全人类,倡导利益共享与文明共存,用解放的理论推动解放的实践,是作为人类彻底和全面解放中介的“共同体”。世界人民的最终解放“是以生产力的巨大增长和高度发展为前提的”[11],生产力的发展为世界人民的解放提供了经济基础和物质条件,所以推动世界人民的最终解放首先要在经济领域解放生产力。越是复杂的生产力,社会分工就越细,产业链就越长,生产力的升级需要更多的产业人口,更细的社会分工和更长的产业链,因此,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在全球范围内解放生产力,迎接下一次工业革命的必经之路。在生产方式和生产关系进步与变革之外,由于人类社会迈向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全面性的演进,在上层建筑领域也会发生相应的变化,理论、制度、价值观念和社会意识也会突破资本主义主导下资本逻辑对人类精神世界的束缚和文化领域的禁锢,由异化的精神和文化转变为新的共同体的精神和文化,为了推进世界人民在精神和文化层面的解放,应致力于突破由个别国家主导的文化话语体系,给予文化霸权主义迎头痛击,求同存异,保护世界文化的多样性,在对话沟通与平等交流中互取所长,推动中国和合文化走向世界的同时,积极担负起推进世界文明交流互鉴的国际责任。

在资本主义复杂矛盾和对抗关系下,由资产阶级主导缔结而成的阶级联合及阶级利益共同体一方面宣扬所谓的“人权”,另一方面则建构了其强大的充满压迫性、掠夺性、奴役性的制度与暴力机器,在未来,随着不同意识形态国家间力量的此消彼长,这种虚假的共同体以及不公正不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格局势必走向终点,以人类命运共同体为核心的新的多元结构将继续全球化的步伐,引领人类文明向前发展。这一伟大的历史进程绝不等同于霸权的轮替,单纯的霸权轮替无助于解决世界范围内广泛存在的分配不公、精神苦闷与社会消解。中国共产党有着百年来的共产主义革命传统,中国人民有着传承数千年的道义感和“天下”精神,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提出,既是对实践外交经验的总结,也是对优秀历史文化的凝练,更是对马克思主义人学观的忠诚坚守。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已然投身于促进各国人民合作共赢的实践,帮助世界经济摆脱萧条危机,克服需求不足,推动各国人民顺应历史进程从“地域性的个人”向“世界历史性的个人”转变,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所坚持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在这一历史进程中也必将得到全世界的认可。

猜你喜欢
共同体命运人类
《觉醒》与《大地》中的共同体观照
爱的共同体
命运的更迭
人类能否一觉到未来?
构建和谐共同体 齐抓共管成合力
人类第一杀手
中华共同体与人类命运共同体
1100亿个人类的清明
命运秀
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