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挝人民革命党建设发展的历史回顾与展望

海贤

〔摘要〕老挝人民革命党自1955年成立以来，已走过了66年的光辉历程。66年来，老挝人民革命党完成了民族民主革命任务，实现了民族解放与国家独立，由革命党转变为执政党，领导社会主义建设取得了巨大成就，为迈向老挝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奠定了坚实基础。展望未来，老挝人民革命党将继续以马列主义、凯山·丰威汉思想为指导，加强党的领导，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有原则的革新路线。在老挝人民革命党十一大召开之际，回顾其发展历程，总结建设经验，具有重要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关键词〕老挝人民革命党;党的建设;社会主义

〔中图分类号〕D333.4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8048-（2021）01-0039-08

老挝人民革命党（以下简称“老挝人革党”）是以马列主义、凯山·丰威汉思想为指导的人民民主国家执政党，自1955年建党以来已走过了66年的光辉历程。66年来，老挝人革党经历了民族民主革命斗争的洗礼，经受住了社会主义建设的严峻考验，领导人民开创了老挝特色社会主义探索之路，积累了丰富经验。在老挝人革党十一大召开之际，回顾其发展历程，总结建设经验，具有重要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一、民族民主革命时期（1930-1975）：加强党的自身建设，汇聚一切力量，引导全国人民由爱国向爱社会主义过渡  老挝人革党源于1930年成立的“印度支那共产党”。1955年3月，原属印度支那共产党的老挝支部在老挝东北地区的华潘省举行全国代表大会，成立老挝自己的政党——老挝人民党。1972年2月，老挝人民党举行二大，决定改为现名并沿用至今。民族民主革命时期，老挝人革党从实际出发，灵活采取政治、军事和外交等斗争手段，建立最广泛的民族统一战线，发动人民战争，整合国内外力量，最终夺取了革命的胜利。

（一）坚持多种斗争手段相结合：汇聚革命胜利的民族伟力

1955年成立的老挝人革党一直没有公开活动，而主要是通过“老挝伊沙拉阵线”（“伊沙拉”是自由的意思，“老挝伊沙拉阵线”也称“老挝自由阵线”）的名义开展革命斗争，一明一暗两条线紧密配合，创造了老挝的革命传奇。1950年8月，“老挝伊沙拉阵线”成立，合并了几支革命游击队，组建了“老挝自由阵线部队”。1951年2月，印度支那共产党召开第二次代表大会，决定由越南、老挝和柬埔寨三国分别建立共产党。1955年3月22日，老挝人民党成立，制定了《老挝人民党章程》，选举凯山·丰威汉为总书记。1956年1月，“老挝伊沙拉阵线”扩大为“老挝爱国阵线”，其行动纲领是联合全国各族人民反对殖民主义、获得民族独立和解放。同时，老挝“自由阵线部队”更名为“寮国战斗部队”，即后来著名的“巴特寮”。至此，老撾人民党的组织形式基本成型，即由凯山·丰威汉任总书记的政党委员会、汶·蓬马哈赛任军委总书记的“巴特寮”军事委员会和苏发努冯亲王任主席的“老挝爱国阵线”政府委员会。“老挝爱国阵线”政府委员会的成立，为巩固民族统一战线、汇聚民族力量奠定了坚实基础。“巴特寮”成立后，老挝人革党采取了政治、外交、法律和军事等多种斗争方式相结合的策略，先后于1957年、1962年、1974年与其他各派组成联合政府或临时政府，最终通过“三锤子”战略①和平取得国家政权，并于1975年建立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

① 发动人民群众在全国范围内夺权，右派分化出来的军队与爱国力量合作，以革命武装力量为后盾进行压制。

在进行根据地建设的基础上领导人民战争是老挝人革党夺取革命胜利的重要法宝。“伊沙拉阵线”成立后，提出“全民、全面、长期抗战”的主张，即以山区和农村为基地、以农民为主体，从山区向平原发展，培养壮大革命力量，打败法国殖民者和美国干涉者。于是，老挝共产党人深入农村，发动和组织群众，开展根据地政权建设。1959年，在确定武装斗争为主、多种斗争方式相结合的方针后，老挝革命斗争的面貌发生巨大转变。其间，以凯山·丰威汉为代表的老挝共产党人，学习借鉴中国和越南等国家的成功经验，经过长期的革命战争和军事实践，形成了以马列主义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为理论基础的、符合老挝实际的人民战争思想。老挝人革党在“持久斗争，主要依靠自身力量”的思想指导下，从最初的据点，逐渐发展为战略根据地，最终形成连片的、规模堪比“国家”的根据地和解放区。作为人民战争的大后方，老挝人革党领导和团结一切力量，在根据地、解放区，包括敌后战线，顽强地与敌人在军事、政治、社会、文化和外交等领域进行了全面的斗争，并最终夺取了革命的胜利。〔1〕

（二）发扬纯洁的国际主义：为民族解放与国家独立创造有利内外条件

老挝革命的胜利和人民民主制度的建立，既是老挝人革党团结各族人民进行长期艰苦斗争的结果，也是印度支那三国人民团结一心、互相扶持及苏联、中国等国家的支持和帮助的结果。凯山·丰威汉曾总结：“老挝民族之所以能够取得胜利，一是有真切的爱国主义、民族的不屈精神和人民抵抗外来侵略的传统;二是有老挝人革党的英明领导;三是因为革命根据地建设为人民民主制度建设奠定了坚实基础;四是有老挝、越南和柬埔寨人民之间的战斗联盟;五是离不开社会主义兄弟国家的支持与帮助。”〔2〕

在建党前25年，老挝民族民主革命与印度支那共产党及其领导下的革命紧密相连。1928年，老挝境内成立了首个越侨共产主义青年团支委会，1929年更名为“印度支那共产党支部”，共有8名党员，对外公开名字为“镜子”，是老挝境内首个共产党组织。1930年10月越南共产党中央召开第一次会议，更名为“印度支那共产党”，其党章规定党的组织包括老挝在内的五个区委员会。1934年9月召开的老挝全国支部大会成立了“老挝地区委员会”，包括6个支部、32名党员，革命党组织发展迈出了坚实的一步。在印度支那共产党的领导下，越老柬三国革命运动日益发展，老挝抗击法国殖民者和封建反动阶级的革命运动不断取得巨大成就。1945年日本投降后，法国殖民主义者不甘失去老挝，并于1945年9至10月间重新占领老挝。1946年，印度支那共产党老挝支部提出了“全民、全面、长期抗战”的方针，建立和发展革命武装，建立革命根据地和开展游击战。1946年10月，在越南的帮助下老挝沙湾拿吉、甘蒙、川圹、桑怒等地区的抗战力量组建了东部地区抗战委员会。1951年2月召开的印度支那共产党第二次代表大会，决定在越南、老挝和柬埔寨三国分别建党。同年3月，老挝伊沙拉战线、越南国民联合阵线（由“越南独立同盟会”加入“越南国民联合会”组成）和高棉阵线在自愿、平等、互助、相互尊重主权的原则上成立了越老柬人民联盟（越南称为“越老柬团结战斗联盟”），制定了共同行动章程。这次大会还宣布，要进行坚决的全民、全面、长期抗战，消灭法国殖民者和美国干涉者，完全解放三国，为世界和平作出贡献。三国人民联盟成立，在后来的抗法、抗美斗争中发挥了重大作用。除印度支那三国之间的战斗联盟外，老挝人革党还积极争取包括苏联和中国在内的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支援和帮助，为军事、政治、外交等领域的斗争创造更加有利条件。同时，老挝人革党还与拉丁美洲和世界各国革命力量团结一致，互相支持。

二、建国初期（1975-1986）：从革命党向执政党转变，建立社会主义制度，社会主义建设在曲折探索中发展  1975年12月2日老撾人民民主共和国成立，老挝人革党成为老挝唯一政党和执政党。执政后，老挝人革党建立了较为完善的政治经济体制，模仿苏联和越南模式，执行了三年计划（1978-1980年）和“一五”规划（1981-1985年），对私营工商业进行改造和国有化，在农村推行农业合作化，迅速消灭非社会主义经济成分，试图在较短时间内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但遭遇了困难。在这种情况下，老挝人革党实事求是地总结和反省社会主义改造和建设中存在的问题。

（一）开展社会主义改造：老挝人革党对社会主义建设的曲折探索

革命胜利后，根据列宁的有关论述，老挝人革党认为老挝可以不经过资本主义发展阶段而直接进入社会主义。老挝人革党以苏联和越南模式为榜样，促进全民团结，加强人民民主政权建设，开展了生产关系、科学技术和思想文化等“三大革命运动”，制定了“保卫和建设祖国”两项战略任务，政治上完善了国家政治体制，经济上建立全民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两种形式的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由于脱离本国实际，使老挝很难真正做到独立自主，在意识形态建设方面也很难有所创新。

1975年10月，老挝人革党二届三中全会宣布老挝已经完成了民族民主革命，指出老挝当前革命的主要任务是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即消除买办资本家经济和封建地主经济，改造个体私营经济，建立和发展国营经济和集体经济;以农业合作社的形式，逐步将分散、落后的小农经济转变成为社会主义大生产。1977年2月，在老挝最高人民议会和部长联席会议上，老挝人革党总书记、政府总理凯山·丰威汉宣布“老挝革命已经进入了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新阶段”〔3〕。会议提出要消除资本家经济，改造包括农民、手工业者和小商贩在内的个体经济，建立国有经济和集体经济，建立社会主义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两种形式的社会主义生产关系。在这个政策的指引下，原有的私营工厂和企业都被国有化或者实行公私合营，国家垄断商业，禁止从事贸易活动，限制粮食产品买卖。在农业方面，1976年9月老挝政府颁布了《农业税条例》，规定每人除了100公斤免税粮外，多余部分按照“少产少征，多产多征”原则，进行按比例征税。1978年颁布《关于开展农业合作化运动的政令》，要求农民加入农业合作社，将私人土地、耕牛上交集体，这一措施挫伤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在政治方面，开始实行一党制和一党执政，对旧军政人员、社会集团和组织、工厂企业主和知识分子进行改造。在外交政策上，实行“一边倒”的政策，只与少数几个社会主义国家往来，限制对外交流与合作，形成了不利于本国发展的外部环境。在思想文化方面，对人民群众进行思想教育，动员全社会力量为保卫革命政权服务。上述政策在一定意义上阻碍了老挝经济社会的发展。

（二）开始革新探索：有原则的全面革新开放路线的萌芽

从1972年二大提出要为老挝快速进入社会主义准备一切必要条件和要素，到1975年三届三中全会宣布老挝要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老挝政治体制与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一定成就。由于确立了脱离本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发展目标，导致国内经济社会发展一度陷入困境。鉴于这种情况，老挝人革党痛定思痛、拨乱反正，开始深刻反思存在的问题。

1979年11月召开的老挝人革党二届七中全会，对执政以来的工作进行了总结，尤其对经济工作进行了反思，认为应实事求是、尊重规律，认清老挝生产力发展水平，主动调整以往的政策。此外，会议还出台了旨在积极改变国家现状的诸多重要政策。会议强调，在生产关系革命过程中，所有干部要尊重社会发展规律，考虑当前生产力发展状况和水平。之后，老挝人革党先后推出了一系列尝试性改革措施。1980年1月，放宽了私人从事商业活动的限制。同年6月，发布了《整顿农业合作化运动中若干问题的紧急指示》，对农业合作化运动进行调整。1982年4月召开的三大和1984年8月召开的三届六中全会，对老挝的国情和社会主义发展阶段有了更清晰的认识。1984年，老挝陆续解散了一些农业合作社。经过不断探索实践，老挝人革党对社会主义的认识逐渐明晰，凯山·丰威汉认为，老挝的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尚处在自然性质的自给自足小生产阶段，应坚持以马列主义为指导，基于老挝实际，尊重经济社会发展规律，探索符合本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

三、革新开放时期（1986-）：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建设人民民主制度，开启迈向社会主义的新征程  为适应形势发展，老挝人革党及时总结经验教训，学习借鉴中国、越南等国的成功做法，创新符合本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发展阶段理论，加强社会主义民主法制建设，谱写了老挝社会主义革新开放的新篇章。1986年11月，老挝人革党四大正式确立了以经济体制革新为先的革新路线。1991年五大确定了有原则的全面革新路线，首次完整地提出了建设国家的总方针和总任务。老挝人革党六大、七大、八大、九大和十大分别对老挝经济革新取得的成就和经验进行了深刻总结，并进一步完善革新路线，形成了一条有原则的既包括经济体制革新，也包括党建革新、政治革新、社会文化革新和对外合作交流的全面革新路线。35年来的革新开放，老挝人革党领导全国各族人民对社会主义进行了艰辛探索，积累了宝贵经验，开辟了具有老挝特色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

（一）确定社会主义发展阶段理论：加强社会主义人民民主制度建设

1989年2月的四届七中全会认为，老挝处在继续建设和发展人民民主制度的新时期。凯山·丰威汉指出：“以前，我们说我国革命处在不经过资本主义阶段而直接迈向社会主义的新时期。而今，基于新思维和我国实际，可以说我国尚处在完善、发展和维护人民民主制度，逐步迈入社会主义的革命新时期。”〔4〕1989年10月的四届八中全会以后，老挝人革党不再使用“无产阶级专政”的概念，改用“人民民主专政”。1991年1月的四届十中全会从经济、政治和社会等角度进一步就人民民主制度经济社会发展的相关重大问题进行了阐述，明确了老挝人民民主制度建设的内涵和目标。1991年3月的五大明确指出：“目前，我们正处在继续建设和发展人民民主制度，为逐步迈入社会主义创造基本要素的阶段。”〔5〕

五大以后，老挝人革党坚持和发展社会主义发展阶段的相关思想理论，与此同时为保证“民有、民治、民享”的人民民主制度建设取得成功，老挝人革党更加重视法治国家建设。老挝人革党五届二中全会讨论了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第一部宪法草案，1991年8月15日召开的最高人民议会二届六次会议通过了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首部宪法，这标志着老挝法治建设正式拉开序幕。1996年的六大强调，党在任何时候都要遵守宪法和法律法规。2001年的七大提出，要继续推进政治建设和政治体制改革，并就国家法治体系改革做出了全面部署。2006年的八大总结出了党领导开展革新开放20年来的五大经验，其中第四条经验就特别强调“要加强党对各领域工作的领导，同时维护依法治国的权威性”〔6〕。2011年的九大再一次强调，作为执政党，要进一步完善人民民主制度，把老挝建设成民有、民治、民享的法治国家。〔7〕2015年老挝人革党成立60周年，在总结发展成就时指出：“老挝人民民主国家按照‘建设民有、民治、民享的法治国家建设方针得到不断完善”〔8〕。在2016年的十大上老挝人革党数次论及依法执政、依法行政、依法办事等法治国家建设问题，在推进法治建设的过程中，老挝人革党形成了具有老挝特色的社会主义民主法治理念、方针，探索出了符合老挝国情的法治建设道路。

（二）深化对革新的认识：开启迈向社会主义道路的新征程

为保证革新路线能朝着社会主义方向顺利推进，四届八中全会提出新时期应坚持的“六项基本原则”和“六个反对”。其中，“六项基本原则”即坚持社会主义目标和方向，牢牢把握老挝新时期革命特点;马列主义是党的基本指导思想，应在坚持基本原理的基础上，创造性地进行发展和运用;党的领导是人民革命事业胜利与否的决定性因素，应加强党的领导;在党的领导下，坚持民主集中原则，完善和发展民主，以人为本;加强党的领导和政府治理，保障人民当家作主权利，增强人民民主专政的合法性;爱国主义与无产阶级国际主义、世界社会主义相结合，民族力量与时代力量相结合。“六个反对”即反对缺少阶级原则，对帝国主义和敌对势力的本质认识不清;反对宗派主义和多党主义;反对资本家民主自由思想，反对没有原则、没有组织纪律和无政府式的开放和民主;反对思想僵化、因循守旧、主观、急躁、教条主义、本本主义、照抄照搬，没有基于本国国情创造性地运用马列主义;反对机会主义、右倾思想和修正主义;反对官僚主义作风、独断专行、脱离群众、不愿下基层、不想上山下乡。〔9〕

五大回顾和评价了过去五年的革新实践成效，分析了国际国内经济社会发展形势，首次完整地提出了建设国家的总方针和总任务。六大总结了实施革新路线十年以来的成绩、经验和教训，进一步修改和完善了全方位革新事业的方针、政策和奋斗目标。七大回顾了建国25周年、实施革新路线15年来老挝在各方面所取得的成就，制定了2005年、2010年及2020年奋斗目标。八大回顾了革新路线实施20年的历程，重申了2020年奋斗目标。九大提出：“要继续坚持‘六项基本原则，创造性地发展综合国力，把握机会使发展事业实现突破，一是思维突破，二是人力资源开发突破，三是管理体制机制突破，四是扶贫减贫工作突破，四个突破要同时进行，和谐统一。”“要继续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为生产力发展提供有利条件，从自然经济转变成商品经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10〕十大回顾了九大决议的落实情况，强调要继续坚持有原则的全面革新路线，从执行九大决议精神和30年革新开放实践中总结了七条宝贵经验，制定了新时期的七大方针任务，明确提出中长期奋斗目标，强调可持续发展，重申将执行一贯的对外政策，积极主动融入地区和国际一体化进程，强调今后将重点加强党建工作，首次将凯山·丰威汉思想作为党的指导思想。

四、老挝人革党建设发展的经验和展望

老挝始终坚持国防治安工作与农村基层政权建设、经济社会建设和对外交往等工作紧密结合，保证了国家政局稳定、社会安定有序，各族人民安居乐业。特别是十大以来，在老挝人革党的坚强领导下，老挝社会主义建设有序推进：政治革新稳步推进，政府工作效率不断提升，社会公平正义得到弘扬，社会主义法治建设迈入新常态;党的建设持续加强，思想政治工作不断加强，凯山·丰威汉思想研究工作取得重大进展，干部队伍建设进一步推进;经济社会发展迎来新机遇，减贫脱贫工作稳步开展，旨在减贫与巩固基层政权的“三建”工作得到有力推动;对外交流与合作取得重大成果，中老命运共同体构建取得实质进展。

（一）老挝人革党建设发展的主要经验

66年来，老挝人革党始终坚持加强党的自身建设，保持党的先进性和战斗力，在坚持马列主义基本原理的基础上，创新民族民主革命理论和社会主义建设理论，团结带领老挝各族人民从一个胜利走向又一个新的胜利。老挝人革党在66年的建设发展历程中，在各个历史时期都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民族民主革命时期，老挝人革党在兄弟党和国家的帮助下，制定了符合本国国情的战略方针，并最终完成了民族民主革命任务，建立了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在数十年的革命实践中，老挝人革党的主要经验是：正确处理好民族革命与民主革命的关系;在党的领导下，建立和巩固工农联盟，建立最广泛的民族统一战线;坚持暴力革命，坚持武装斗争与政治斗争相结合;对敌人采取有原则的“妥协战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爱国主义与国际共产主义相结合;加强党内团结，加强党对革命的领导，实现由爱国向爱社会主义的过渡。〔11〕

建国后，老挝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和建設，由于完全模仿苏联社会主义建设模式，确定了不符合本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发展目标，在社会主义改造过程中犯了冒进和盲从的错误，导致国内经济社会发展陷入困境，未能实现既定发展计划。老挝人革党痛定思痛，在总结国内外社会主义建设实践的经验与教训的基础上，承认党的相关路线方针政策在一定程度上脱离了本国实际，违背了经济发展规律，阻碍了生产力发展，威胁到党的执政地位和合法性。这一时期的经验是能够及时拨乱反正，实事求是地重新认识了老挝的基本国情，搞清楚了什么是社会主义、如何建设社会主义等重大理论与实践问题，正如凯山·丰威汉所指出：“我们要重新认识一些问题，了解经济发展规律。根据老挝的实际情况运用经济规律，必须考虑目前老挝生产力发展状况和水平。只有这样，经济才能发展，否则将适得其反。”〔12〕三届六中全会认为老挝的经济总的来讲是“自然性质的、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从小农经济过渡到社会主义的道路是漫长而又极其复杂和艰苦的”〔13〕。老挝人革党经过拨乱反正，统一了思想认识，认为在社会主义过渡时期存在多种社会经济成分是客观事实，符合老挝实际。

革新以来，老挝人革党立足本国国情，领导全国各族人民进行了社会主义道路的艰辛探索，积累了宝贵的经验。老挝人革党十大政治报告对此进行了全面的总结：“坚持有原则的全面革新路线，在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和保持国家独立的基础上继续弘扬创新精神，运用和发展马列主义和凯山·丰威汉思想，在吸收人类社会优秀成果的同时，继承和发扬民族优秀传统;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推动社会发展进步、文化保护和环境可持续发展;加强和完善基层政权制度体系，加大力度解决扶贫减贫问题，促进农村全面发展;在党的领导下加强全国各族人民的团结统一;提高各级党委领导和落实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能力;提高党的领导地位和领导能力，发挥了党员的战斗先锋和模范带头作用，坚决及时抵制党政机关和党员干部队伍中的消极现象，确保党能够始终纯洁、坚强、稳固;始终坚持和平、独立、友好、合作的外交路线，积极主动融入地区和国际。”〔14〕

（二）老挝人革党的未来发展前景

展望未来，老挝人革党将始终保持工人阶级先锋队的本质，始终作为工人阶级最高政治组织，始终作为工人阶级、爱国劳动人民和全民族利益的忠实代表，把自己建设发展得更加坚强稳固，党的领导能力、执政能力、战斗能力和先进性将得到进一步加强，党和各族群众的联系将更加紧密，长期执政的基础将更加稳固。“老挝人民革命党十大以来，国际形势正发生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资本主义国家经济社会动荡此伏彼起，老挝社会主义发展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同时老挝国内自身也面临若干发展瓶颈。”〔15〕但老挝人革党始终坚持以马列主义和凯山·丰威汉思想为指导，加强党的领导，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走有原则的全面革新路线，创造了社会主义事业革新发展的新业绩，这足以说明老挝人革党永远是一个伟大而坚强的党。

2020年3月22日，老挝人革党中央总书记本扬·沃拉吉在庆祝老挝人革党成立65周年大会上指出：“我们党在民族解放斗争中发挥了决定性作用，开辟了祖国建设发展的新纪元。我们党能发挥这个历史作用的主要原因是：第一，坚持以民族的解放、独立、自由和人民的平等、自主、福祉为根本，坚持工人阶级的理想与国家发展的路线和目标相统一，坚定不移走社会主义道路，党除了为人民谋福利、为国家谋繁荣之外，再无其它自己的特殊利益。第二，始终坚持马列主义的新型党建各项原则，在党内坚决贯彻落实民主集中制原则，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反对各种形式的个人主义和机会主义，保持党的纯洁、坚强和稳固。第三，党的最高领导机关在包括艰难时期和关键转折时期在内的各个历史时期，始终保持高度团结，这是我们党有责任继续保护和发扬的最优良的传统。第四，党始终密切联系群众，赤忠为民，坚持走群众路线，以民为本，保持和发扬真正来自人民、依靠人民、为了人民的革命本色和传统。第五，党坚持把真正的爱国主义与纯洁的国际主义紧密结合。进入新时期，全党、全国人民要团结一心，继续发扬优良传统，将爱国主义与爱新制度相结合，弘扬独立、自主、自强精神，沿着党的既定路线奋勇向前。”〔16〕

本扬·沃拉吉的重要讲话，既是对老挝人革党建设发展的高度评价，更是对老挝人革党未来建设发展的前景描绘，为老挝人革党未来建设发展指明了方向，为老挝社会主义建设注入了新动力。放眼未来，老挝人革党将不忘本色，继续砥砺奋进，勇敢战胜前进道路上的各种艰难险阻，领导全国各族人民在保卫和建设国家的伟大事业中取得更加辉煌的成就。

〔参考文獻〕

〔1〕老挝人民革命党中央宣传部.老挝人民革命党领导下的人民战争（1945-1975）〔M〕.万象：老挝国家出版社，2004：524.

〔2〕〔11〕老挝人民革命党中央宣传部.凯山·丰威汉文选：第1卷〔M〕.万象：老挝国家出版社，1985：270，292-435.

〔3〕柴尚金.老挝：在革新中腾飞〔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5：15.

〔4〕〔5〕老挝社会科学研究所.老挝人民民主制度为逐步迈入社会主义创造基本要素〔M〕.万象：老挝国家出版社，2012：91，100.

〔6〕〔8〕老挝人民革命党中央宣传部.老挝人民革命党60年〔M〕.万象：老挝国家出版社，2015：59，62.

〔7〕〔10〕新曙光杂志社.老挝人民革命党第九次代表大会资料汇编〔C〕.万象：老挝国家出版社，2011：37，28-29.

〔9〕老挝人民革命党.老挝人民革命党四届八中全会决议〔M〕.万象：老挝国家出版社，1990：23-31.

〔12〕老挝中央党史研究委员会.凯山·丰成汉文选：第2卷〔M〕.万象：老挝国家出版社，1987：83

〔13〕陶红.老挝人民革命党对社会主义的认识与实践〔J〕.当代世界社会主义问题，1999，（1）.

〔14〕新曙光杂志社.老挝人民革命党十大资料汇编〔C〕.万象：老挝国家出版社，2016：58，30-31.

〔15〕方文，方素清.老挝人民革命党十大以来社会主义发展的新态势〔J〕.当代世界社会主义问题，2020，（2）.

〔16〕本扬·沃拉吉.在庆祝老挝人民革命党成立6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报，2020-03-23.

【责任编辑：董史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