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晶晶
(中共肥东县委党校,安徽 合肥 231600)
马克思主义的诞生是人类思想史上的伟大革命,它不仅为全世界无产阶级解放照亮了前路,而且为各门科学的发展提供了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它是一种覆盖了马克思本人关于未来科学社会主义形态的全部观点和全部学说的完整理论体系。马克思主义不是教条,是推动人类向前行走的指南。自诞生以来,它不仅指导无产阶级取得斗争胜利,并且还随着社会实践和科学技术的发展而不断完善。无论是哪个时代哪个国家要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都不能照搬前人的实践,必须要结合时代发展和本国发展实情加以合理运用。我国自引入马克思主义理论后,也根据实际国情对其进行了因地制宜的改变与完善,并在应用的过程中不断深入发展。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政治学话语体系的现代建构,需要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基础上行进与发展,并走向成熟。
在马克思主义进入之前,中国政治学话语体系的现代建构实际上一直都停留于舆论支持的层面,并未有实质上的进展,在政治制度的选择上也缺乏体系性的理论与完整稳定的政治思想指导。这个时期,有很多留学生归国带回的一些西方政治话语体系的制度和内容逐渐影响中国的革命发展。但由于当时西方的政治话语体系建构也还不是很完善,所以可学习借鉴的内容也不成体系。
自马克思主义传入并中国化开始,中国政治学话语体系的现代建构逐渐加快了转换节奏。它的理论指导并非只局限于对当前政治中存在的问题加以分析和解释,而是以全人类的角度,放眼整个世界的政治体系,力求理论的完整性。一方面,其关注了不同历史形态下的政治现象,整体性的审视了政治现象的发展形成过程,这就使中国政治学话语体系的现代建构在一定程度上摆脱了当下西方理论的影响;另一方面,它直接将政治置于社会的体制运行之中进行整体而系统的分析,规避了以往就政治谈政治的弊端,这就使中国政治学话语体系在现代建构的过程中能够透过普遍的政治脉络看到政治的形式和性质,以此在社会发展中起到真实的引领作用。[1]
由于中国传统的政治学话语体系存在较大的时代局限,需经受时代的考验,而完成这一考验的关键就在于对传统体系的批判。批判的前提和基础不能脱离本国当下的国情,否则批判就将失去最初的政治学话语体系重构的初衷。也就是说既要淘汰传统的君主专制的内容,还要对臣民的奴隶劣根性进行批判和修正。[2]因此,在中国政治学话语体系进行现代架构的时候,经历批判是必须流程,摒弃传统政治学话语体系中的糟粕是前提,也是必要条件,唯有如此才能体现出想要重构现代政治学话语体系的主动性与科学性。中国政治学话语体系的现代建构不仅是西学东渐的过程,同时也是历史洪流中面向现代化发展的创新性转变。也就是说,若没有进行创造性的现代化转换,就不能真正建立解决中国难题并立足于现代化发展的政治学话语体系。只有成功转化传统政治话语体系,符合现代社会发展的体系才能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马克思主义的传入和发展是新的政治学话语体系建构的基础,同时也是西学东渐与中国传统政治学话语体系融合发展的象征。基于此,马克主义的传入并扎根体现了西学东渐在中国发展的一个新境界。从概念、范畴等几个方面的学习逐渐过渡到整体理论的系统化学习,这样的学习速度促进中国政治学话语体系的现代化建构进程,也逐渐实现了将中国传统理论文化与西学相融合的目标;随着融合的程度加深,逐渐形成并达到了一个新的理论高度,这也体现了西学进入中国后被有识之士接受并在东渐的过程中发生的中国化转变。[3]实际上,按照严格意义上来说,中国政治学话语体系重构思想和行动均是建立在马克思主义传入的基础上。当时,随着马克思主义的影响和引导,中国开始出现一系列符合国情的理论成果,瞿秋白等人最先著出了一批政治学著作,而这些著作都是建构现代政治学话语体系的基础。随着更多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著作的诞生,如《政治学》《新民主主义论》以及《中国政治思想史》等,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政治学的影响力逐渐扩散,并且逐渐成为了革命时期建构现代化中国政治学话语体系的主流。
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政治学话语体系的现代构建紧密地结合了中国革命实践,遵循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立场,同时也尊重了中国革命的发展实践。马克思主义政治学话语体系被自觉的运用于分析中国的政治历史进程,在分析和解释中国政治方面具有极大的学术参考价值。在此过程中,许多先进的马克思主义拥护者作出了表率,如毛泽东主席著出了《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论人民民主专政》等具有代表性的论著。这些论著在当时无不是能够对革命发展起到巨大推动作用的政治学理论,对于中国的政治学发展和政治实践具有指导意义。[4]随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的推进,马克思主义政治学话语体系逐渐开始自觉的进行中国政治学话语体系的现代建构,并且在建构过程中表现出了明显的实践优势。
马克思主义本身拥有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这直接奠定了它在基础理论层面上的哲理性价值与地位。而中国本土化的马克思主义又丰富了其理论内容,为中国政治学话语体系的现代建构提供了充分的基础理论支撑。这种来自理论层面的支撑,重点在于对完整体系的唯物论和辩证法进行全面的哲学解读,并最终形成具有本国国情特征的马克思主义政治观。而政治观形成的哲学基础是典型的以阶级性的内容诠释政治,而非仅仅将政治看成某种阶级性的内容的体现。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政治学除了具有完整的基础理论体系,同时还为分析政治现象提供了专业的政治思维,这主要体现在系统阐述马克思主义政治学相关原理的论著之中,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邓初民先生所著的《政治科学大纲》和《政治学》。邓初民是在研究马克思主义与中国政治实际相结合中做出突出贡献的杰出的马克思主义传承人,为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政治学体系的构建做出了重要贡献。在马克思主义逐渐中国化的过程中,中国的马克思主义者以及从事马克思主义宣传建设的政治工作者撰写出了大量关于马克思主义政治学的理论论著,为马克思中国化提供了理论层面的支持,奠定了其构建基础。
中国政治学话语体系的现代建构首先基于西学东渐的背景,受到了西方政治学话语体系的较大影响。在当时为了快速摆脱民族危机,通过研究留学生带回的西方政治思想和政治理论,建设出了一个具有西方化特色的政治体制,体现在政治学话语体系上就是“以今日之西学否定昨日之西学”,其中最具影响力的代表人物便是梁启超和章士钊。但无论多么先进的政治话语体系,即便理论再完美,一旦被引入,也会在实践中失去生存的土壤。这是因为每个国家的发展情况和原本的政治学话语体系不一造成的,一味照搬西方体系忽略本国的发展实情就会导致排异问题的出现。而马克思主义则与之大不相同,自马克思主义传入并中国化以来,无论是在理论还是实践中都显示出了强有力的解释力和影响力。
毛泽东主席结合人类历史的发展实际和阶级斗争经验,借用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理论对当时国家发展中的问题进行了科学的论述,进一步丰富和完善了马克思主义的政治学体系,对中国当时的政治学实践甚至于整个人类社会的政治学发展进程都起到了重要的指导作用。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政治学话语体系,最先在中国革命和政权建设中体现出了显著成效,并且还为新中国的政治建设提供了理论支撑,成为中国政治学话语体系现代建构的主导者。基于此,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成果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中国政治学话语体系现代建构的总指导。首先是针对理论立场的指导。中国政治学话语体系在现代建构的过程中,一方面要吸收西方政治话语体系优秀的理论成果,最主要的是在结合实践中得到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成果的指导。其次是方法论方面的指导,主要是基于马克思主义经典理论中的历史唯物主义和唯物辩证法,是一种从历史唯物主义角度出发给予的以本体论为主的方法论指导。中国政治学话语体系的现代建构,不仅要吸收继承以往民族政治话语资源的优秀内容,学会古为今用,更是要借鉴吸纳西方政治学话语体系中优秀的话语资源,学会洋为中用。
综上所述,中国政治学话语体系的现代建构,从构建的基础、框架到指导方面,已经是一个内容丰富且具备完整逻辑的体系。这其中,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是关键和基础,因为这些内容在构建政治学话语体系中发挥了引领作用,关系着社会发展的方向和共同的革命理想。其一,马克思主义追求的是以全人类的解放价值取向引领中国政治学话语体系的现代建构;其二,要面向中国实践和服务整个社会,要强调通过价值引领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其三,体现出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观,以此来引领中国政治学话语体系的现代建构,才能确保其社会主义属性以及理论成果是具有真正建设性价值与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