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长沙文化遗产的青少年教育

2021-01-16 12:54杨琦瑜中南林业科技大学
环球市场 2021年6期
关键词:总数长沙文化遗产

杨琦瑜 中南林业科技大学

一、长沙文化遗产青少年教育现状概述

历史文化名城长沙拥有丰富的文化遗产资源。截至2020 年,长沙全市共有各级文物保护单位535 处,包括:国家级29 处,省级133 处,市、县(市)区级373 处。国家级历史文化名镇名村4 座。据不完全统计,全市现有各类博物馆、纪念馆、陈列馆37 家;其中国办25 家;民办12 家;国家三级以上博物馆5 家(国办5 家),占总数的13.51%;向社会免费开放37 家,占总数的13.51%。各类民办博物馆馆舍总面积已达20000 余平方米,展厅面积达10000 余平方米;藏品总数已达8652 件,其中展示品为4300 件,约占总数的50%。(1,资料来源:长沙市文化旅游广电局)

长沙文化遗产与义务教育已建立初步对接。经对长沙小学、中学、高中教材中关于文化遗产的普及教育情况详细调研,近年来,我市累计组织开展非遗进校园活动 382场次,涉及非遗项目54 个,覆盖学校166个,编纂教材(读本)18 册,教材中除了对各类文化遗产有图文并茂的介绍说明外,还涉及各类趣味十足且操作可行的实践课,开设非遗相关课程 29 门,惠及中小学生 96万人。

各文保单位、博物馆普遍关注青少年教育问题。一般而言,文化遗产教育的组织实施主体是相关社会机构或团体,其目的在于唤起公众对文化遗产保护的关注和重视,普及宣传文化遗产保护的相关知识和技能,推动公众在文化遗产保护活动中的参与度。(2,单霁翔,《从“馆舍天地”走向“大千世界”—关于广义博物馆的思考》,天津大学出版社,2011 年)作为长沙市文化遗产主要载体的各文保单位和博物馆历来比较关注青少年教育,对未成年人实行免费开放,每逢5 月4 日、6 月1 日、寒暑假等特殊节假日期间,都会推出针对青少年群体的活动和展览。以湖南省博物馆为例,该馆为青少年群体单独编写讲解词,多次与长沙本地中小学合作举办实践参观及暑期社会活动,提供志愿服务机会,传播长沙地域文化等等。

二、长沙文化遗产青少年教育主要问题

为了获取翔实可靠的数据,课题组于2019 年5 月-7 月组织了问卷调查,发放的方式为定向的随机抽样。定向是指选取在长沙天心区,雨花区,岳麓区,开福区,芙蓉区等地的青少年,满足居住3 年以上和具备独立答题能力两个条件,在这划定的范围内进行随机抽样。调研显示,长沙市文化遗产青少年教育仍存在以下三方面的问题:

文化遗产认知状态仍显单薄。经发放问卷进行抽样调查,数据显示,长沙市青少年对文化遗产内涵及相关知识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究其原因有三:社会主流思想的更新。近年来,保护民族文化遗产的呼吁逐渐在主流社会中产生积极影响,众多学界名流、公众传播媒体加入文化遗产保护中,提升了社会公众对文化遗产的接触率。家庭教育环境的优化。文化遗产已成为家庭教育的重要资源,从调查数据来看,以家庭为单位去博物馆(纪念馆、陈列馆)、文化遗产地的青少年占被调查者总数的35.29%,其中7-14 岁年龄段的青少年占该年龄段被调查者总数的57.89%。学校教材理念的革新。在长沙,越来越多关于文化遗产的知识信息被融入到中小学教材中,帮助青少年获得文化遗产知识的实质性扩充。

然而,长沙市青少年文化遗产认知程度仍显单薄。大多数青少年对文化遗产并不陌生,但对具体知识的实际掌握有限,对文化遗产无法形成具象描述。据数据显示,被调查者中,对文化遗产相关概念略知一二的占总数的6.79%;将文化遗产简单理解为某类可移动文物或不可移动文物的占89.14%,对内涵完全陌生的占4.07%。

文化遗产保护行动仍显孱弱。调研结果显示,大多数青少年对居住地的文化遗产分布情况模糊不清,无人参加过文物普查等相关活动。此外,被调查的青少年中,具有文化遗产保护事业志愿者身份的占总数的4.52%;参加过“文化遗产日”“国际博物馆日”相关活动的占总数的9.05%;参加过以文化遗产为主题的学习调研活动的占总数的3.62%。

以上四组数据表明,目前长沙青少年在文化遗产保护事业参与度有限,原因有三:保护队伍建设方式被规模化,学校或有关单位在组建青少年志愿者队伍时,多是一刀切的规模化生产,规避了个人的意愿和兴趣爱好;针对青少年的文化遗产基地建设被形式化,对主体服务对象有所忽略,导致共鸣与互动效果不佳;文化遗产被旅游化,令不少青少年误以为,文化遗产与旅游经济紧密关联,而与日常生活遥不可及。

本土文化遗产处于“被游离”状态。调研结果显示,长沙青少年群体对于“故宫”“长城”“金字塔”“兵马俑”“颐和园”等著名遗产较为熟知,而在对“铜官窑”“马王堆汉墓”等熟悉度的测试中,仅有14.02%的青少年(15-30 岁)表示“知道”,1.22%的青少年表示“曾经去过”,其中,15-20 岁的青少年所占比例分别为30.43%和0.00%。究其原因,首先在于青少年获取文化遗产知识信息的途径。目前,大众传播(包括传统媒体和新媒体)已成为青少年获得文化遗产知识(信息)的最主要途径。其侧重点多在于国内外知名的文化遗产,对于地域文化的宣传,从内容和形式上仍处于弱势。其次是学校对长沙地方课程教材的实际施教情况。尽管长沙地方课程教材已充分融入了文化遗产信息,但多数学校将其视为选修内容,据统计,≤3.62%的青少年参加过以文化遗产为主题的学习调研活动。其中,7-14 岁青少年的参加比率≤1.75%,15-20 岁青少年的比率≦3.81%;22-24 岁的比率≦1.36%(就近3 个数据皆为各个年龄段内部比值)。

三、长沙文化遗产青少年教育提升途径

高度重视文化遗产的青少年教育。世界遗产的教育问题,早在1990 年第14 届世界遗产大会上便已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出。遗产教育的重心在青少年,遗产保护的未来也在青少年的手中。青少年是现代社会最具活力的参与者,是未来文化遗产保护与管理的中坚力量。青少年文化遗产价值观的正确取向对文化遗产保护事业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与深远的历史意义。

加强博物馆与学校的对接。博物馆教育的重点,在于挖掘本馆资源,实现其与中小学教育的和谐对接。建议长沙地区博物馆宣教部的工作人员对中小学教育课本进行系统深入的研究,根据不同阶段的教学要求和学生特点,结合博物馆特色文化遗产资源,设计制定学习计划。此外,还应考虑为不同年龄段的青少年观众设立独立的活动空间,让各年龄段的学生都有正式课程在博物馆内展开。

创造服务文化遗产的实践机会。近年来,文化遗产人人共享的理念已深入人心,然而现实与理想却仍存有差距。对于生活在现代社会的青少年群体,文化遗产似乎与他们的生活毫无关联。近年来,声名远扬的澳门“文物大使计划”,以双向、互动的新型模式,着重定位于城市中最具有活力和影响力的广大青少年学生群体,引领青少年对文物保护工作的认同与感知。(3.上海市历史博物馆编,《迈向更美好的城市:第22 届国际博物馆协会大会城市博物馆专业委员会论文集》,学林出版社,2010 年)

可借鉴成功经验,让青少年有机会参与到文化遗产的服务、宣传、保护体系中来,达成集体空间的社会实践与文化认同。

补偿性地保护文化传统。不同地域拥有着各自独树一帜的文化传统,比如长沙地区的湘绣、湘剧、火宫殿火神庙会等等,保留长沙当地方言及说唱传统,极具地域文化特色。应对此类文化遗产进行补偿性教育,让青少年群体从小浸染于地域传统文化的精髓中,地方的才是国家的,民族的才是世界的。保留了地域文化的根源,才有地域文化群体的生存空间。(4.于海广主编,《传统的回归与守护—无形文化遗产研究文集》,山东大学出版社,2005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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