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永强,杜晓璐,杨宏伟
(1.山西大学 继续教育学院;2.山西大学 商务学院,山西 太原030031)
自党的十九大提出“乡村振兴战略”以来,我国相继出台了《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以及促进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战略衔接的一系列重要政策文件,乡村振兴战略工作成效显著。[1]与此同时,我国在“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建议”中进一步将深入推进乡村振兴战略作为“十四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目标之一,全面实现乡村振兴已经成为新时期我国“三农”工作的重心。“三农”问题归根结底是农民问题,乡村振兴的关键在于发展农村生产力,而农民恰恰是农村生产力的关键要素。正因如此,提高农民素质既是发展农村生产力的内在要求,也是提升农村生产力水平的根本保证。由此可见,农民教育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过程中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和使命。
乡村振兴战略的目标是构建产业振兴、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社会主义新农村,而科技创新和教育是乡村振兴的重要内生动力。一方面,农业农村现代化需要依靠科技创新驱动发展。另一方面,需要构筑与之相匹配的农业农村人才支撑体系,尤其是培育一支数量充足、素质较高、能满足现代农业发展需求的职业农民队伍。然而,当前乡村振兴面临人才短缺的瓶颈问题。首先,农村对人才的吸引力不足,专业人才数量不足,亟需通过培育和引进方式加强农村人才队伍建设,特别是重点培育新型职业农民和各类专业人才,吸引科技人才和各类社会人才投身乡村建设。[2]其次,农业人口整体素质有待提升。根据第三次全国农业普查数据,我国农业生产经营劳动者的整体素质有待提升,高素质劳动者比例相对较低。其中,具有初中学历和小学学历及以下人员的占比分别为48.4%和43.4%,相比之下,具有高中或中专学历的人员占比为7.1%,具有大专及以上学历的人员占比仅为1.2%。[3]由此可见,建设一支支撑现代农业产业发展的乡村人才队伍刻不容缓,农民教育无疑是解决这一问题的重要抓手。
农业现代化的核心是转变农业发展方式,即由分散经营向集约经营转变,由劳动密集型生产方式向技术密集型生产方式转变,由低附加值向高附加值产业链延伸。在这一过程中,农民是推动农业现代化的有生力量,农民素质的高低直接影响着我国农业现代化进程。一项研究表明,假如农村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达到初中,则教育收益将提高8.8%,受教育程度进一步提升到高中,则教育收益将提高21.1%。[4]然而现实情形是,当前我国超过九成的农业劳动者的受教育程度处于高中以下。这很大程度上制约了我国农业机械化水平、农业科技创新水平以及农业产业链和价值链的延伸能力,改变这一现状的有效手段便在于教育。教育对产业的促进作用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促进人力资本优化,二是促进经济发展。因此,通过学历教育和培训等方式提升农业劳动者受教育程度是农业现代化发展的内在必然要求。
乡村振兴首先是农业振兴,农业振兴的关键在于科技创新,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的“给农业插上科技的翅膀”,[5]这是驱动农业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根本动力。即从生产技术、劳动过程、经营管理、资源环境等方面全面提升农业的现代科技水平,特别是随着物联网、云计算、人工智能、大数据、5G技术等新技术的应用,智慧农业、数字农业、绿色农业等正成为新的发展趋势,以科技为支撑的内涵式农业发展道路前景广阔。农业科技除了要依靠广大科技工作者以外,还需要广大高素质农民的实践,特别是农业新品种、种养新技术、农业机械化、清洁生产等推广应用都离不开高素质的农业劳动者。截止2020年,我国拥有高素质农民1,700万人,[6]约占农业生产经营人员总量的5.4%。在这种背景下,提升农民科技文化素质仍将是“十四五”期间乡村建设行动的重要内容,发展农民教育势在必行。
从产业发展视角看,乡村振兴和农业农村现代化应当形成具备中国特色的现代化农业产业体系,即进一步促进农业产业链和价值链的延伸,促进农村第二、三产业的发展,形成农业生产与农村第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的新格局。特别是近年来,农业与二、三产业融合步伐不断加快,农产品加工转化率接近68%,休闲旅游等第三产业发展迅速。随着农村传统单一的农业产业结构形态被多种产业结构形态所替代,未来农村地区的从业人员也必须要适应这种产业结构形态变化对人的素质所提出的要求。然而实际情况是,截止2016年,全国农业生产经营人员中,从事种植业的人员占92.9%,从事林牧渔业人员占6.5%,相比之下,从事农林牧渔服务业人员的占比仅为0.6%。这意味着,未来将有更多的农民从种植业领域转移到农产品加工和农业服务业等领域,而这种职业转换面临的素质鸿沟,无疑需要通过农民教育来弥补。
农村劳动者是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基本力量,农民的综合素质直接影响着新农村建设的成效。不仅是农村的产业发展,农村居住环境、文明水平、治理水平的改善都与农民素质提升有着密切关系。与此同时,传统村庄小而分散的状态正在改变,新农村建设稳步推进,农村的社会结构形态正悄然发生变革。新农村建设带给农民的不仅是生产和生活硬件条件的改变,还在精神风貌、道德水平、生活习惯、民主意识等方面加以提升,这正是新农村建设的终极价值诉求。也就是说,农业农村现代化从客观上对农民的技术素质、经营管理素质、科学文化素质、思想道德素质等都提出了较高的要求。正因如此,积极推进农民教育,将会最大程度地满足新时代农民素质提升的现实需求。
综上所述,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关键在于人才,提高农民科技文化素质,推动乡村人才振兴对完成“十四五”期间乡村建设目标意义重大。[7]基于此,积极加强农民教育和培训,全面提升农村劳动者素质,构建与现代农业农村发展相匹配的农村人才队伍,对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乡村振兴迫切需要加强农民教育工作,然而当前农民教育实践的广度和深度还不够,还面临诸多发展短板,只有抓好农民教育基础能力建设,才能有效提升农民教育的实践成效。
当前,农民教育主要以供给导向型教育为主,即主要以政府部门或教育机构规划实施的各类农民教育培训为主,通常是根据国家和地方农业农村发展战略规划对农村人力需求进行预测,在此基础上提供相应的教育培训。例如,近年来国家主要围绕脱贫攻坚、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农村产业水平提升、新农村建设等重点领域开展农民教育培训。供给导向型的农民教育模式成本低廉且易于管理,能够形成规模效应,也易于复制经验模式。然而,由于我国农民群体庞大、地区发展不平衡、教育培训水平存在差异等多重原因,使得供给导向型农民教育模式也常常出现无效供给现象,从而导致部分教育培训流于形式而难以产生实效。在这种情形下,要提升农民教育实践成效,应当考虑农民的实际需求,加强农民教育培训需求管理。结合地方农村产业发展特色、发展短板等现实问题,积极推进农民教育培训供给侧改革,大力实施需求导向型教育培训模式,有针对性地开发农民教育培训需求,最大程度地实现农民教育培训供给和需求的市场平衡,着力提升农民教育培训成效。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已经形成了以中央及省市县农业广播电视学校为主体的农民教育体系,发展了农民田间学校等现代新型农民教育模式。随着我国农民教育需求的旺盛,发展面向农民群体的学历教育和非学历教育具备了广阔的现实基础,因而必须进一步完善多元主体共同参与的农民教育格局。一是鼓励农业类高等院校、农业科研院所、中等和高等农业职业学校积极举办学历和非学历农民教育,充分发挥该类教育机构的教学资源优势,推进优质农业教育资源共享,激励其开展多样化的农民教育和培训,强化产教融合,探索有效的农民教育模式,深化农民教育职能的广度和深度。二是依托农业企业、农民专业合作社、农村专业技术协会等开展多种形式的农民教育培训。完善农业企业等机构参与农民教育培训的制度,推动农业类院校、科研院所与农业企业、农民专业合作社深入开展校企合作,建设实训基地或培训中心,提升教育培训的质量。三是引导培训资源向农民教育领域流动,采取政府购买、国家补贴等方式鼓励各类培训机构、社会团体积极投身农民教育,激活农民教育培训活力。
构建较为完善的农民教育课程体系是有效实施农民教育培训的重要保障,各地根据农民教育培训对象并结合地方情况,制定了适合本地农民教育培训实际需要的培训大纲、课程体系、教育内容、课程评价体系等。然而从总体上看,当前的农民教育培训课程普遍还存在系统性不足的问题,课程设置有一定的随意性,课程内容衔接性不足,课程教材较为缺乏。针对这种状况,未来应立足长远,系统性地设计农民教育课程。一是要根据专业门类设计课程体系,特别是围绕农业种养殖技术、农业加工、农业工程、农林经济管理等领域完善课程体系。二是要完善课程模块,开发有针对性的教育培训课程包,结合我国农业农村现代化对农业劳动者提出的知识、技术和技能方面综合素质的客观要求以及地方产业发展对农民培训的独特需求,分层次、分类别推进农民教育培训课程开发,重点围绕农民基本素养、农业知识、农业技术、经营管理等领域开发课程模块,构建公共基础课程模块、专业技能课程模式、实训操作课程模块、拓展课程模块,并能及时展现农业领域新知识、新技术发展趋势。三是教育培训课程包可以与新型职业农民资格证书、农业类职业资格证书等结合,体现地方特色。除了开发通用课程外,课程设计还要突出地方产业需要和区域农民特定需求,总结典型职业农民培育案例,开发特色课程。同时要配套开发相应的教材,构建有效的课程质量评价体系,确保课程实施的有效性。
从当前我国农民群体学习特点看,普遍存在文化水平相对较低、学习能力相对不足、老龄化问题突出、缺乏适应能力等不利条件。同时,农民居住分散、劳动时间相对自由、农村教育设施缺乏、现代教育技术条件相对落后等因素也不利于农民教育培训的开展。在这种情形下,需要积极创新农民教育教学方式。一是采取集中和分散教学实践相结合的方式,积极发展在线教育、空中课堂等远程教学模式,辅以网络答疑、远程指导等方式,积极开发农民易于学习、喜闻乐见的学习内容。二是发展田间课堂、流动课堂、现场教学等形式,积极探索参与式教学,依托田间学校或实训基地扎实推进实践教学。采取送教下乡、送教到田间地头、送教到农企和合作社等方式,充分发掘农民学习的积极性。三是要积极融合理论教学和实践教学,丰富优质理论教学资源,实现教学资源的共建共享,探索“理论讲授+实践指导+咨询服务”于一体的教育培训模式和“教学+职业资格考试”的教育模式,不断提升农民教育教学的质量和水平。
当前,相对于庞大的农民教育市场而言,我国农民教育师资还较为欠缺,尤其是专业师资队伍数量相对不足。与此同时,农民教育师资素质也正面临挑战。特别是随着农村产业结构的优化调整,农民教育内容正发生着前所未有的深刻变革,从过去以农业产业为主的教育内容向服务三次产业融合的教育内容转变,从过去突出农业生产领域的教育内容向重视农村经济社会文化全领域的教育内容转变,这无疑对农民教育师资素质提出了新的要求。在这种情形下,多管齐下加强农民教育师资队伍建设具有紧迫性。具体而言,一是强化农民教育师资队伍建设,着力建设一支由农业院校教师、农业科技工作者、农业带头人、民间一线专家等参与的专兼职教师队伍为主,实训指导教师、培训管理人员和教辅人员为辅的师资队伍。广开门路,不断完善农民教育专兼职教师队伍,积极从农业院校中挖掘教师资源,建设一支相对稳定的、高水平的农民教育专业师资队伍。聘请理论和实践水平较高的农技专家、田间专业人才、农村实用人才带头人等作为农民教育兼职教师。二是加强师资队伍培训。积极举办农民教育师资培训,提升专业师资整体素质。开展全国或地方性优秀农民教育教师评选、农民教育教师技能比武等多种形式的评选或竞赛活动,帮助优秀农民教育人才脱颖而出。
乡村振兴的重要人才基础是满足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需要的职业农民队伍,职业农民培育需要整合优质教育资源,将学校教育和社会培训相结合,形成多样化的农民教育模式。
乡村振兴的核心是农业农村现代化,强农兴农则需要依靠一支高层次的、卓越的乡村建设者队伍,特别要加快培养创新型、应用型和高技术技能型农林人才。近几年,我国以“安吉共识”为引领、以“北大仓行动”和“北京指南”为抓手,从宏观、中观和微观三个层面对未来农业农村高层次人才教育培养进行了设计。以“新农业”“新农村”“新农民”“新生态”为核心,全面推进中国特色新农科建设,为培养高层次乡村建设人才指明了方向。以全国五十余所涉农高等学校为依托,以现代农业、现代乡村、职业农民、生态文明等为切入点,一是要积极加强生产经营型人才培养;二是要积极加强专业技能型人才培养,为农村一、二、三产业的深度融合培养所需人才;三是要积极加强社会服务型人才培养。通过培养和储备农业农村现代化建设的高素质践行者、参与者和服务者,从根本上改善乡村建设者队伍结构,有效提升农业农村现代化建设的成效。更重要的是,新农科人才培养必将对开展农民教育产生引领、辐射和示范效应。
针对当前农民群体学历普遍偏低的现状,积极推进农民学历教育提升计划是乡村振兴人才支撑的内在要求。突出农业广播电视学校、涉农类中等职业学校和高等职业院校、高等农业院校等机构在农民教育方面的重要地位,积极发展面向农民、以农民为生源对象的学历教育,形成“中专—大专—本科”阶段学历教育相互衔接的职业农民培养模式,满足农民对不同层次学历教育的需求。一是以县级职业高中、中专学校为依托,鼓励本地高素质农民就近入学,接受系统的职业教育。积极利用我国高职院校扩招和“百万高素质农民学历提升行动计划”的有利契机,统筹各省高职教育资源,为农民接受高等职业教育预留一定比例的学位额度,鼓励高职院校和高等农业院校因地制宜建设县乡基层教学站点,为农民就近入学创造条件。二是进一步完善各类院校与农民教育相关的专业设置、人才培养标准、课程标准、实训标准、教材开发、培养质量评价标准等环节,探索产教融合、校企合作的职业农民培养模式,提升职业农民培养质量,为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输送更多的高素质新型职业农民。
针对农村生产发展需要开展各种形式的农民技术技能短期培训有着深刻的现实意义。该类农民教育模式可以分为以下几种类型:一是“农业广播电视学校+农民短期培训”模式。当前,各级农业广播电视学校仍是农民教育的重要主体,因而要充分发挥各级农业广播电视学校和农民科技教育培训中心的引领作用,形成省市县级农业广播电视学校牵头、乡(镇)教学班为支撑的农民短期培训格局,发挥好农业广播电视学校作为农民教育培训专门机构的角色和作用。二是“农业类院校+农民短期培训”模式。以区域为中心,广泛挖掘本区域内各级农业职业院校、高等农业院校和普通高等院校涉农类专业优势,通过送教下乡等形式,积极开展富有特色的农民非学历教育培训。各院校应积极探索学历教育和职业培训的融合发展方式,挖掘优质资源和特色资源,发展农民远程教育培训,实现优质教学资源共享。三是以农业公司或合作社等产业实体为依托,积极发展“农民田间学校”,形成校企一体的办学模式。各地应围绕地方性特色农业产品、特色农产品种养殖技术、特色农产品加工等内容发展区域性的“农民田间学校”,加大对“农民田间学校”的建设投入,加强教学设施设备、实训基地、师资培训、管理制度等软硬件条件建设,围绕地方农业产业战略发展方向开展新型职业农民培训、农业实用技术培训、农业试验示范项目培训、农民拓展训练等多种形式的农民培训项目,打造区域性乃至全国性的品牌农民教育机构。充分发挥“农民田间学校”校企一体的优势,以教育为纽带,以提升农民技术技能和解决生产经营问题为目标,探索“农民田间学校+公司+农户”“农民田间学校+合作社+农户”的发展模式,形成农民教育培训的长效机制。
随着乡村振兴和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发展,农民教育必然要以适应农业产业现代化发展和未来农村生活所需要的素养、知识和能力为重心,其培训内容不仅着眼于农业生产,还应包括如何更好地服务于农民的生活。一方面,农民教育将注重对农民的全面系统化培养。现代生产理念、现代经营管理能力、可持续发展能力、专门社会技能、基本文化素养、思想道德素养、法律素养、科学素养、信息素养、环境素养、卫生素养等都将成为培训的重要内容。另一方面,农民教育还要注重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不仅要关注农村剩余劳动力向城市的转移培训,同时还要关注向农村非农产业领域的转移培训,帮助农民获得工作转换能力。此外,小农户适应现代农业发展的衔接培训、农民创新创业培训也都是农民教育的重要领域。从一定意义上讲,未来的农民教育应当秉持全素质教育理念,发展面向农民的国家或地方公共职业培训机制,吸引多元教育培训主体积极参与,通过开展公益性培训、政府购买培训服务、给予参与培训农民奖励或补贴等多种方式,激励农民主动参与各类教育培训,促进农民全面素质提升,为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培养更多高素质劳动者。
加强顶层设计与底层跟进,完善中央和地方农民教育培训政策,强化各级政府的农民教育职能建设,制定和实施农民教育行动计划。促进农民教育培训体系建设,实现农民教育与普通教育、职业教育的贯通衔接,畅通农民接受学历教育和非学历教育的通道,探索和完善农民学分银行制度,构建农民教育培训“立交桥”。加强对农民教育的分类指导,在推进新型职业农民培育的基础上,逐步扩大职业农民教育培训的对象和范围。进一步完善农民教育经费保障制度,加强农民教育培训服务平台建设,规范农民教育培训机构的运行管理,促进农民教育高质量发展。
第一,完善农民教育投入政策和保障机制,在现有基础上逐步加大农民教育经费投入力度,建立农民教育经费投入动态增长机制,确保受训农民的人均教育经费稳步增长。第二,拓宽教育经费来源渠道,构建多元化的农民教育经费投入机制,切实保障教育经费的落实。在政府投入层面,中央和地方财政应安排农民教育培训专项经费,加大对承担农民教育的农业广播电视学校、农业职业院校、农业高等学校、职业农民培育机构等的资金扶持力度,也可以采用政府购买等方式给予经费补贴。在社会投入层面,激励农业龙头企业、农民合作社等机构投资举办农民教育培训,鼓励兴办田间学校或农民培训机构,对外提供农民教育培训服务。鼓励社会公益机构对农民教育进行捐赠和资助,鼓励农民积极进行自学,对参与学习的农民通过专项补贴形式给予资助。
加强农民教育基础条件建设,完善教学场地、教学设施、实训基地、实训设施等硬件条件建设;强化课程体系、课程标准、教学标准、教材教法、教学资源、实训项目等教学条件建设;推进数字化教学平台建设,开发数字化教学资源,探索有效的网络教学模式,实现优质农民教育资源共建共享;加强农民教育师资队伍建设,重点培育“双师型”农民教育教师。推进农民教育校地合作、校企合作,提升职业农民技术技能和创新创业能力。积极探索农民教育学分银行,完善农民学习成果认定、积累和转换制度。加强农民教育质量评价管理,完善农民教育质量评价指标体系,以评促建,提升农民教育培训的质量和水平。[8]
完善农民教育区域合作与交流机制,建设区域性农民教育合作联盟,打造区域间合作交流平台,加强优质教育培训资源的共建共享,形成农民教育合力。充分发挥区位优势,加强区域内部教育培训机构间的合作交流,互通有无,形成优势资源集聚效应和倍增效应。加强跨区域的交流合作,发挥农民教育办学先进地区的引领和辐射带动作用,发挥农民教育特色地区的示范作用,借鉴先进地区的教育经验,促进地区间农民教育培训的一体化发展。
加强农民教育示范工程建设。加大对农民教育成效突出的先进地区、先进培训机构、高素质农民代表的宣传力度,总结经验、树立典型、给予奖励,形成激励示范效应。加强农民教育成功模式的经验推广,重点总结各地在教育资源建设、课程设计、教学模式、人才培养模式、校地合作模式、教育质量评价等方面值得推广的经验,发挥高质量教育培训模式的示范效应。加大农民教育特色项目建设,促进教育培训资源向优质特色项目聚集,形成特色项目的品牌效应。加大高素质职业农民典型案例宣传,通过分享其成长成才、创新创业的经验,给予其社会荣誉等多种方式,充分发挥优秀职业农民的“头雁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