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命运共同体:超越西方全球治理理念的中国智慧*

2021-01-15 19:42陈道武
湖州师范学院学报 2021年9期
关键词:自由主义大国共同体

陈道武,吕 洁

(1.安徽医科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 合肥 230001;2.贵州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贵州 贵阳 550001)

当今世界无论是“西化”“欧化”,还是工业化、现代化,其本质都是西方主导的全球化。20世纪30年代以来,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承袭“新自由主义”理念,信奉“修昔底德陷阱”和“文明冲突论”的宿命,引发了诸多全球性难题,致使国际社会无法摆脱全球治理的困境。2019年3月26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在中法全球治理论坛上指出:“全球热点问题此起彼伏、持续不断,气候变化、网络安全、难民危机等非传统安全威胁持续蔓延,保护主义、单边主义抬头,全球治理体系和多边机制受到冲击。”[1]460因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以“合作共赢、共商共建、包容互鉴”的全球治理理念实现对西方全球治理模式的超越,并为破解全球治理赤字贡献中国智慧。

一、从“零和博弈”到“合作共赢”: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对新自由主义的超越

新自由主义不仅是西方国家主流政治经济学思想,而且是其主流意识形态的重要标志。新自由主义的主要内容有三:一是主张市场化,反对国家干预;二是主张私有化,反对公有制;三是主张全球经济自由化,反对建立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可见,“零和博弈”既是新自由主义的核心理念,又是西方全球治理的思维模式。

第一,全球经济治理方面。新自由主义推动的经济全球化实质上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全球化,因此,全球经济治理陷入困境不可避免。具体表现为经济下行趋势明显,经济发展动能不足;经济发展空间不平衡,收入差距日益拉大;经济发展环境恶化,金融危机时有发生。特别是2008年,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全球经济危机,给世界经济发展带来了灾难性的后果,至今全球经济仍未完全走出危机的阴影。可见,“零和博弈”作为新自由主义全球治理的核心理念,已然不能适应全球经济发展,更无法解决全球经济治理难题。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倡导国际社会普遍参与全球经济治理,以“合作共赢”的思维理性分析全球经济治理困境。同时坚决摒弃以“零和博弈”思维模式主导全球经济治理的行为,推动经济全球化朝着互利共赢、包容互惠的方向发展,从而“加快全球经济治理改革”[2]30。

第二,全球政治治理方面。诺姆·乔姆斯基在《新自由主义和全球秩序》一书中揭示了新自由主义的本质,认为新自由主义一贯推行“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3]55-62,他们打着“自由、民主、人权”的幌子,到处充当“世界警察”,粗暴干涉别国内政,侵犯别国主权,有时甚至不惜动用武力发动战争,颠覆别国政府。然而,西方政客、学者却美其名曰“霸权稳定论”。这种“零和博弈”的任性行为不仅无法解决全球治理难题,相反却把原本比较稳定的地区搅得动荡不安。譬如,伊拉克、叙利亚、利比亚和阿富汗就是很好的例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倡导国家不分大小、强弱、贫富,应和平共处,坚持以对话解决争端,以协商化解分歧。很显然,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从国际社会整体利益出发的,其秉承的合作共赢、和平发展的理念是对新自由主义意识形态的批判。因此,国际社会应积极推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坚决反对根据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划分立场,不能“合则用、不合则弃”,要加强政治互信,共同推动全球政治治理迈上新台阶。

第三,全球文化治理方面。随着全球化的不断深入和推进,作为文化表现形式之一的新自由主义“已居霸权地位”[4]3。换言之,文化借助于跨国公司和跨国资本在全球范围内扩张和重构,资本逻辑与文化“联姻”形成超越时空的力量,“冲击着以民族国家为基础的世界文化存在的全部合法性和合理性,这就是经济全球化趋势下的文化全球化危机”[5]117。正因为如此,新自由主义改变了文化的传统性与民族性。从表面上看,文化危机是话语权的争夺,实质上是资本对利润的角逐。因此,新自由主义为了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不断向全球推销其文化产品。如此背景下,文化危机早已悄然而至,现已成为国际社会关注的重要课题。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倡导文化多样性存在、多元性发展,国际社会应在“合作共赢”理念指导下,坚决反对“文化歧视”的霸权主义;要在尊重彼此文化差异的基础上,着力推动文化包容互鉴、交流交融式发展。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言:“我们应该从不同文明中寻求智慧、汲取营养,为人们提供精神支撑和心灵慰藉,携手解决人类共同面临的各种挑战。”[6]262唯有这样,才能破解全球文化发展难题,走出文化危机的困境。

第四,全球社会治理方面。20世纪50年代,新自由主义的触角已经伸向全球各地。事实证明,在新自由主义干预下,国际社会公共危机频频发生。一方面,国际社会公共危机的形成过程中充斥着新自由主义的影子。新自由主义的本质就是“西方中心论”,就是为资本开拓市场,扰乱别国社会秩序,制造公共危机,输出意识形态。另一方面,国际社会公共危机治理中新自由主义严重缺位。由于新自由主义从自身利益出发,奉行双重标准,这样不仅不利于公共危机的解决,反而成为人类应对危机的障碍。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倡导“合作共赢”理念,要求国际社会每个成员在风险与挑战面前不做“旁观者”“退缩者”,更不做“损公肥私者”和“转嫁责任者”。因为在面对公共危机时,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是“世外桃源”,也不可能“单打独斗”,国际社会应摒弃“零和博弈”思维模式,唯有共同行动才能战胜社会公共危机。

第五,全球生态治理方面。新自由主义的功利性造成水源污染、土地荒漠、温室效应等生态问题在全球范围内不同程度的存在。其主要原因在于:一是新自由主义主张盲目扩大生产,导致生产成本的外部化、自然资源的商品化、生态公地的悲剧化。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自由的市场经济带来的不是公平、平等,也没有带来大多数人想要的自由、财产及各种权利。受利润的驱使,资本主义生产过程中人们对自然环境恶化问题通常会表现得漠然。二是新自由主义主张超前消费,导致消费主义在全球范围内日渐盛行。消费主义无度刺激消费的代价,最终要转嫁到外部自然环境中,即以破坏自然生态系统为代价。然而,在全球生态治理问题上,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仍然坚持“零和博弈”的思维模式和“单边主义”的双重标准,他们时常向中国等发展中国家横加指责,恶意中伤发展中国家为破坏生态系统的“元凶”,企图让发展中国家“背锅”。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以“合作共赢”的全球治理理念实现全球可持续发展,这就要求国际社会应携手努力,共同参与全球生态治理,不断推进低碳、环保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进而保护好我们世世代代生存的地球家园。

总之,“资本主义推崇的世界秩序是资本力量主宰一切的秩序,新自由主义代表的正是国际垄断资本的利益,服从的正是大资本的意志”[7]10-12,从而造成全球范围内经济、政治、社会、文化和生态的危机日益严重,致使全球治理举步维艰。“全球治理应该符合变化了的世界政治经济格局,顺应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历史趋势,满足应对全球性挑战的现实需要。”[8]3时代呼唤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以“合作共赢”的全球治理理念实现对新自由主义“零和博弈”思维模式的超越。

二、从“冷战思维”到“共商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对“修昔底德陷阱”的回应

“修昔底德陷阱”源自古希腊历史学家修昔底德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主要是指新兴大国崛起势必会对守成大国产生威胁,致使二者之间处于敌对状态,最终会爆发战争。可见,“修昔底德陷阱”既突出了武力是解决矛盾的唯一方式,又强调了战争是全球治理的终极手段。近年来,一些西方政客出于对中国迅速崛起的担忧,不断抛出“修昔底德陷阱”一说。在他们看来,当今世界,中美两国必有一战,唯有通过战争才能破解全球治理困局。对此,习近平曾多次指出:“世界上本无‘修昔底德陷阱’,但大国之间一再发生战略误判,就可能自己给自己造成‘修昔底德陷阱’。”[9]20这就要求中美两国必须有高超的政治智慧,需要以人类命运共同体蕴含的“共商共建”理念为引领,妥善处理好崛起大国与守成大国的角色定位和责任担当问题,这样才能从“冷战思维”的影子中走出来,才能跨越“修昔底德陷阱”。

第一,“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强化守成大国的全球治理意识。当今世界已不再是一个扁平化的世界,而是一个多方位、立体化交错互动的世界。随着全球化不断深入和推进,以国家、民族为界限的经济、政治和文化等领域受到巨大冲击,从而造成世界不稳定性与不确定性因素逐渐增多。面对诸多全球性问题的挑战,守成大国在谋求自身利益的同时,理应要在全球治理问题上担负起自己的责任。然而,在这一问题上,守成大国仍然固守“冷战思维”和意识形态的偏见,无法认清自己在全球治理中的责任和义务。一是守成大国不能积极提供“公共产品”。对于全球治理难题的解决,必须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而这些投入并不能马上带来财富上的收益。很显然,这种投入方式有悖于资本逐利的原则,因此,守成大国并不青睐于提供全球“公共产品”,或者只是象征性地表示人道主义援助。二是守成大国往往故意逃避责任和义务。当今时代,世界各国已成为相互联系相互依存的整体,任何国家都是“地球村”中的一员。因此,每个国家都要积极参与全球治理,促进全球合作发展。尤其是面对全球性公共危机时,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置身于事外。例如,面对新冠疫情在全球范围内的蔓延,国际社会唯有同舟共济、共商共建,才能抗击新冠疫情。三是守成大国的心态失衡。当今全球治理体系是由守成大国主导,并为守成大国利益服务的,这种全球治理体系存在着诸多的不合理性。随着新兴大国的崛起,势必要推进全球治理体系改革,这样难免触动守成大国的“奶酪”。故而,守成会大国必然会表现为心态失衡,不愿意承担全球治理应有的责任和义务,进而导致守成大国与崛起大国矛盾加剧。人类命运共同体倡导“共商共建”理念,既能让守成大国明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又能让守成大国意识到承担全球治理责任和义务的重要性。换言之,在面对全球治理难题时,国际社会包括守成大国和崛起大国都要承担各自相应的责任和义务。也就是说,“规避‘修昔底德陷阱’,一个重要的基础就是放弃单边利益思维,强化和践行‘利益共融’全球治理理念”[10]92-98。否则,全球治理将会进一步弱化,守成大国与崛起大国难免不会陷入“修昔底德陷阱”。

第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激发崛起大国的全球治理动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崛起大国不仅要意识到自己是全球治理的主体,而且能够在全球治理舞台上充分展示国家实力和担当。习近平指出:“中国是当代国际体系的参与者、建设者、贡献者”[11]12,是国际合作的倡导者和国际多边主义的积极参与者。中国作为崛起大国,始终坚持“共商共建”的全球治理理念,积极推动全球治理不断深化和发展,致力打造公正合理的全球治理模式。随着中国综合国力不断提升,中国将在全球治理中承担更多的责任、履行更多的义务,为国际社会提供更多的公共产品,为全球治理做出更大贡献。可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既激发了中国参与全球治理的动力,又为国际社会平等参与全球治理提供了新的选择。因而,中国奉行“共商共建”多边治理理念,反对“霸权稳定论”的治理模式,倡导以合作取代对抗,以共赢取代独占,以对话解决争端,以协商化解分歧,从而走出一条“共商共建”的全球治理之路。因此,崛起大国将会成为全球治理体系的积极力量,与守成大国共同成为全球治理体系的主要参与者。在全球治理理念和治理价值取向上,守成大国应对崛起大国建立正确认知,这样会大大降低守成大国与崛起大国陷入“修昔底德陷阱”的风险。

第三,“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有助于激活国际组织的全球治理职能。人类命运共同体倡导“共商共建”理念,就是要让崛起大国、守成大国以及新兴经济体平等参与国际组织,并在全球治理中发挥积极作用。然而,就目前情形来看,某些国际组织已然成为守成大国的“代言人”,成为守成大国追逐利益的“私器”。因此,崛起大国必须与国际社会共同努力,推动国际组织变革,确保国际组织的公平公正性,同时,必须在“共商共建”基础上,让国际组织每个成员都平等享有国际法所赋予的权利并承担相应的义务。只有这样,国际组织才能真正履行自己的职能,并在全球治理中发挥应有的作用。为了积极应对全球治理难题,国际社会先后组建了相应的国际组织,譬如,联合国、世界贸易组织、世界卫生组织、世界知识产权组织、亚太经合组织和上合组织等。众所周知,联合国是当前国际社会代表性最广泛、最有权威的综合性国际组织,在全球治理问题上,国际社会应以《联合国宪章》为准则,支持联合国充分发挥建设性作用。对此,习近平明确指出:“联合国作为最具普遍性的国际组织,可继续发挥重要作用。”[12]只有这样,才能让崛起大国成为国际组织中的重要力量,才能让国际组织在全球治理上发挥组织领导作用。这不仅有助于全球治理体系的完善,而且也大大削减了因国际组织缺位而引发“修昔底德陷阱”的风险。

三、从“文明偏见”到“包容互鉴”: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对“文明冲突论”的辩驳

人类文明发端于氏族城邦,经历了从封建王权到工业革命,从经济全球化再到信息社会的漫长发展过程,现已构成了一幅波澜壮阔的世界文明图谱。2017年3月18日,习近平主席在联合国日内瓦总部的演讲中指出:“世界上有200多个国家和地区、2 500多个民族、多种宗教。不同历史和国情,不同民族和习俗,孕育了不同文明,使世界更加丰富多彩。”[13]28每种文明都有其独特的民族底蕴和深厚的文化基础,都是人类的智慧结晶和精神瑰宝。“文明没有高下、优劣之分,只有特色、地域之别。文明差异不应该成为世界冲突的根源,而应该成为人类文明进步的动力。”[13]28

然而,西方国家企图通过政治、经济、军事等手段,运用网络媒介推销他们的“普世价值”,力图用单一文明来替代多样性的人类文明。20世纪90年代,美国学者塞缪尔·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在西方悄然兴起,并在国际社会引起较大反响。在亨廷顿看来,后冷战时代,世界主要文明间的冲突将成为世界政治的主要矛盾。他认为,现代化和民主化进程在不断解构原有的社会关系,瓦解固有的文化认同,同时,也间接促使宗教发挥重要作用,重铸了本土文化的认同感,导致不同文明背景的国家间异质性得到强化,从而造成“文明冲突”。亨廷顿认为,目前世界上有8种文明,即中华文明、日本文明、印度文明、伊斯兰文明、西方文明、东正教文明、拉美文明和非洲文明。同时,亨廷顿武断地认为,中华文明和伊斯兰文明同西方文明有着很大的差异性,而未来世界,阿拉伯-伊斯兰世界将成为“文明冲突”的主战场,中国的崛起则是核心国家间大规模文明战争的潜在根源[14]230。正是基于此,西方的“霸权稳定论”和“文明偏见”甚嚣尘上,他们打着“普世价值”的旗帜,实施殖民主义的罪恶行径。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就是最好的例证。事实证明,西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才是文明冲突的真正根源,而“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主观地映射出形形色色的‘敌人’,人为地制造‘敌对国家’的对峙博弈”[15]107。可见,“文明冲突论”仅仅是西方“冷战思维”的托词,也恰好印证了西方政客一味强调自身文明优越性的“文明偏见”。正因为如此,西方政客甚至部分普通民众在心理上不能接受非西方文明在全球治理中占据主导地位,这是有悖于当今全球化发展趋势和人类社会历史发展潮流的。

“不同文明之间并不必然会产生冲突,文明的冲突是资本主义开创世界历史后各种因素作用的结果。”[16]62-71因此,我们要坚决摒弃“文明冲突论”,积极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让不同文明之间相互交融、取长补短、共同进步,使文明“包容互鉴”成为维护世界和平的纽带和推动人类社会发展的新动力。习近平指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实现文明持续交流对话,“只有交流互鉴,一种文明才能充满生命力。只要秉持包容精神,就不存在什么‘文明冲突’,就可以实现文明和谐”[6]259。在全球治理层面,人类命运共同体蕴含的“包容互鉴”理念对“文明冲突论”思维模式的超越,至少可以归结为以下几点:一是价值层面。亨廷顿作为西方文明的“代言人”,当然具有西方政治色彩和价值观念。虽然,他在“文明冲突论”中一再表明自己价值中立,但“文明偏见”的论调随处可见。尤其是“文明冲突论”并没有对人类的价值认同和价值共识进行考察,因而就无法为全球治理提供科学的价值指向。人类命运共同体蕴含的“包容互鉴”理念则是从人类整体利益出发,寻求人们价值的最大“公约数”。如经济上主张合作共赢,携手推进可持续发展;政治上主张彼此尊重,协商对话解决国际纷争;文化上主张交流互鉴,共同推动文化欣欣向荣。这就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价值追求和价值基础,也是世界各国人民共同的价值理念和价值目标。二是认识层面。亨廷顿基于冷战思维对人类文明展开认识,从而得出不同文明必然会走向冲突的结论。毫不夸张地说,他以“冷战思维”来划分文明的类型,并简单粗暴地认为西方文明和非西方文明必然会发生冲突,这种思维方式其实质就是西方“文明偏见”的真实反映。人类命运共同体蕴含的“包容互鉴”理念,强调的是“求同”思维,这种思维模式下展开的对人类文明的认识,其结果必然是尊重世界文明多样性,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阂、以文明互鉴超越文明冲突、以文明共存超越文明优越[1]46。可见,人类命运共同体蕴含的“包容互鉴”理念既是对“文明冲突论”文明偏见的超越,又是对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发扬,更是对人类文明内在规律的把握和遵循。三是立场层面。毋庸置疑,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是站在西方立场,宣扬的是“西方中心主义”。因此,他将文明划分为西方文明和非西方文明,并高歌西方文明的优越性。这种狭隘的文明观必然会导致文明冲突和“文明偏见”。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则是站在人类的立场,并从人类整体利益出发对人类社会未来发展作出顶层设计。一方面,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提供“类”尺度,并着眼于人类的总体福祉,去探索破解全球性问题的路径。另一方面,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立足于“类”历史,并着眼于人类文明的可持续发展,实现个体利益与共同体利益的有机统一。

总而言之,文明冲突论聚焦于不同文明之间的差异和对抗,忽视了文明之间的包容互鉴。因此,要坚决摒弃“文明偏见”,并以平等、谦逊、开放和包容的姿态,共同打造“文明共同体”,坚持不同文明交流对话、多样共存。

在当今全球化背景下,全球治理赤字日益增加,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破解全球治理困境的必然选择。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人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全球治理贡献了中国智慧。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站在人类立场、全球高度审视全球治理问题,它是对西方功利性、狭隘性全球治理理念的超越。可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不仅是解决现实问题的急切诉求,也是促进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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