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艳飞
(北京工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124)
马克思主义政党是凭借坚定信仰凝聚起来的组织系统,崇高的信仰和严密的组织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鲜明特质。习近平总书记在新进中央委员会的委员、候补委员和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党的十九大精神研讨班讲话中明确指出,马克思主义政党不是因利益而结成的政党,而是以共同理想信念组织起来的政党,点明了党的组织与信仰的关系。明晰马克思主义政党的组织与信仰的内在关联和统一基础,对于推进新时代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政党是在一定阶级领导下,为实现特定阶级利益而结合起来采取共同行动的政治组织。马克思主义政党作为政党的一种形态,同样具有政党的一般属性,即它首先是作为一种政治组织而存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从建党之初,就十分重视政党的组织建设和凸显政党的组织属性。1848年,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恩格斯就指出建立无产阶级政党组织的必要性和必然性。“无产者组织成为阶级,从而组织成为政党这件事,不断地由于工人的自相竞争而受到破坏。但是,这种组织总是重新产生,并且一次比一次更强大、更坚固、更有力。”[1]409-410列宁更是明确指出无产阶级“所以能够成为而且必然会成为不可战胜的力量,就是因为它根据马克思主义原理形成的思想一致是用组织的物质统一来巩固的”[2]158,点明了组织在保障马克思主义政党信仰中的基础性作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组织的重视,不仅在于它是无产阶级政党开展活动的基本载体,更在于它是无产阶级政党的力量所在,是实现共产主义信仰的根本依托。
马克思主义政党通过把怀有共同信仰的人汇集起来,通过分工与合作、协调与配合,使孤立的个体聚合成为能动的团体,产生一种新的组织合力,使全体组织成员朝着共同方向努力。具体来说,一是通过向组织成员昭示组织目标、描绘共同愿景的方式激起其对共产主义信仰的向往和追求。共同愿景是组织成员所共同持有的意象或景象,能够将成员凝聚起来,形成一种强大的感召力量。马克思主义政党将实现共产主义远大理想作为奋斗目标,为组织成员描绘出了没有剥削和压迫、每个人都全面而自由发展的美好图景,能够给予组织成员前进动力和方向指引。二是通过建立严密的组织体系使全党上下形成步调一致、团结协作的局面。组织学原理认为,一个组织最基本的要素之一就是机构,它是组织存在的前提和条件,也是组织功能发挥的载体和支撑。政党组织是政党为了实现其宗旨和目的而建立的从中央到地方到基层的各级机构和人员。例如,在第一个马克思主义政党共产主义者同盟的章程中,明确规定同盟的组织机构是由支部、区部、总区部、中央委员会和代表大会构成,通过自下而上、层层递进的组织体系将组织成员个体纳入组织整体之中,实现全党力量的凝聚和整合。三是借助严格的组织制度对成员的思想行为进行整合规约。严格的组织制度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用以保障信仰的有力武器。列宁极为重视组织制度在党员思想建设中的作用,针对当时无政府主义者对马克思主义政党建立组织严密、纪律严明的组织原则的批评,他针锋相对地指出:“党的联系一定要以正式的,即所谓‘用官僚主义态度’(在自由散漫的知识分子看来)制定的章程为基础,也只有严格遵守这个章程,才能保证我们摆脱小组的刚愎自用,摆脱小组的任意胡闹,摆脱美其名曰为思想斗争的自由‘过程’的小组争吵”[2]136,从而使全党思想行为达到集中统一。
一方面,将马克思主义信仰作为组织成员准入的基本条件。马克思主义政党由无产阶级的先进分子组成,对党员准入的要求十分严格,其中信仰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是政党吸纳成员的基本条件。1847年共产主义者同盟建立时,马克思恩格斯积极参与同盟章程的制定,其中第二条盟员的条件中明确规定:盟员必须承认共产主义、不得参加任何反共产主义的(政治的或民族的)团体。1903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二大在制定党章中,列宁同马尔托夫围绕“党员资格”发生了激烈的争论。马尔托夫声称党员称号散布得愈广泛愈好,提出凡是承认党纲、在物质上支持党并且在党的一个组织领导下经常亲自协助党的人,都可以成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党员,甚至每一个罢工者都可以宣布自己是党员。列宁对此给予坚决的反对,认为它会产生一种把党和阶级相混淆的瓦解组织的思想,党应当营造出一种能够保证并不断提升党员觉悟水平的组织关系。此外,列宁还通过延长新党员的预备期、提高入党介绍人的条件、拟定具体的考察条例等措施,明确新党员的接收条件,使入党程序真正起到作用而不致流于形式。另一方面,将马克思主义信仰作为组织成员考核退出的基本依据。它主要是指通过有组织的活动,把与政党组织价值观念相背离的成员清除出党。俄国十月革命后,面对大量农民、手工业者等非无产者纷纷入党带来的冒险家和其他危害分子乘机混进党内的现象,列宁在全党范围内开展清党活动,提出清党工作一定要同不断提高党对真正共产主义工作的要求联系起来。通过对全体党员进行重新登记、开展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动员党员入伍上前线等方法对党员进行甄别,将不忠诚分子和不坚定的共产党员、孟什维克分子和派别活动分子及时清除出党,保持党的信仰的纯洁和肌体的健康。
一方面,通过理论学习深化党员对共产主义的认知。马克思非常注重通过理论教育提升包括党员在内的无产阶级的政治觉悟,认为只有通过理论教育,才能摆脱自在状态,把自己锻造成为一个团结性强、觉悟程度高的坚强革命组织。列宁将马克思重视理论教育的思想一以贯之,提出: “只有以先进理论为指南的党,才能实现先进战士的作用”[3]312,向全党发出“第一是学习,第二是学习,第三还是学习”的号召,并制定关于党员教育学习的一系列纲领和规定,还建立专门的政治教育机构,强化党员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科学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认识,打牢马克思主义思想理论基础,从而坚定对共产主义的信仰。另一方面,通过开展实践锻炼强化党员对共产主义的体认。共产主义不仅是一种理论形态,更是一种现实运动。列宁指出:“什么是共产主义?整个共产主义宣传归根到底要落实到实际指导国家建设”[4]309,对共产主义的学习必须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把党员的训练、培养和教育中的每一步骤,同无产者和劳动者不断进行的、反对剥削者的旧社会的斗争联系起来。为此,俄共(布)创立了星期六义务劳动制度,在劳动中强化党员的自觉意识和奉献精神,使共产主义信仰在组织成员中不断得以巩固和提升。
马克思主义政党不仅是一种组织,而且是具有坚定信仰的组织,以实现共产主义远大理想作为目标指向。信仰在马克思主义政党中处于统领地位,具有根本性的指导作用。如果说组织是马克思主义政党赖以存在的骨骼,那么信仰则是其须臾不可分离的灵魂。列宁曾提出:“任何行动和任何活动,只有它们是在前进而不是在后退,是从思想上团结无产阶级,提高无产阶级,而不是降低、腐蚀、削弱无产阶级,它们才是有价值的。没有思想的组织性是毫无意义的”[2]341,缺少信仰的组织同样是毫无意义的。就信仰本身而言,它“既是不断地向着更崇高的精神境界升华和超越的过程,又是不断地返回现实、落脚现实、深入现实的过程”[5]136,会通过各种途径或方式将自身贯注于组织之中。
马克思主义政党作为一种使命型政党,其组织的一切活动从根本上都是致力于共产主义信仰的实现,并将这种信仰昭示在党的纲领、路线、方针、政策之中。其中,组织纲领体现着一个政党的指导思想、奋斗目标、政治主张,也是政党信仰的集中彰显。马克思恩格斯在为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党共产主义者同盟起草的《章程》中,第一条就开宗明义地规定,建立同盟就是为了建立没有阶级、没有私有制的新社会。第一个政党性质的国际工人组织在其章程中,明确地将“保证社会革命获得胜利和实现革命的最高目标——消灭阶级”[6]173-174作为组织的根本目的。在马克思起草的最后一部无产阶级纲领《法国工人党纲领导言》中,通篇贯穿着共产主义的基本原则,以“生产者阶级的解放是全人类解放”为开篇,以“为全部生产资料归集体占有而组织和斗争”为结尾。信仰之于组织的重要性使得马克思主义政党必须坚决抵制任何试图修改党的纲领、放弃党的信仰的企图,始终坚持以共产主义作为奋斗目标。俄国在建立马克思主义政党的过程中,以伯恩斯坦为代表的修正主义者否认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的客观规律,试图篡改无产阶级政党的性质和纲领,公开叫嚷俄国社会民主党应当放弃党的最终目标,成为“和平的党”“民主的党”“改良的党”。列宁对此给予了严厉的批判,指出这种行为是“为了实际的或假想的一时的利益而牺牲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7]7。
信仰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组织发展的内在驱动力。对组织成员来说,信仰是精神力量的源泉,是彼此相互联结的精神纽带。一方面,它有助于组织成员克服悲观失望,始终保持昂扬的斗志、奋发的精神风貌。1894年1月19日,意大利劳动社会党领导人库里绍娃和屠拉梯就本党在国内酝酿革命的形势下所应采取的策略致信恩格斯。恩格斯在《未来的意大利革命和社会党》这篇文章中作出回应,其中写道:社会党人一时一刻也不能忘记当前所经历的革命每个发展阶段“只不过是达到首要的伟大目标的阶梯。这个目标就是:由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作为改造社会的手段。……这种永远不忽视伟大目标的策略,能够防止社会党人产生失望情绪,而这种情绪却是其他缺少远大目光的政党——不论是纯粹的共和主义者或感伤的社会主义者——无法避免的”[8]324。另一方面,共同的信仰赋予组织成员以归属感和团结感。对于组织本身来说,信仰是保障组织运行的根本动力。一个欣欣向荣、蓬勃发展的组织源于坚定而崇高的信仰。以组织纪律为例,它不仅是保障信仰的方式,其本身也需要信仰作为支撑。列宁在《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中,谈到无产阶级革命政党的纪律依靠什么来维持、检验和加强这一问题时,给出的第一个回答就是“靠无产阶级先锋队的觉悟和它对革命的忠诚,是靠它的坚韧不拔、自我牺牲和英雄气概”[2]245。
共产主义信仰不仅作为宏观的目标系统和动力系统存在于组织之中,还要求作为一种评判准则将自身转化为具体的要求、规范渗透和融入组织的原则和机构、组织成员的入党条件和手续、义务和权利以及党的纪律等各个环节和要素。其中,最鲜明最有力的就是党的信仰要求以组织纪律的形式贯注到党组织之中,对党的组织成员的政治方向、基本立场、言论行为等作出明确规定,为信仰的实现最大限度地凝聚力量。以中国共产党为例,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它是靠严密的组织纪律发展壮大起来的,它极为注重将信仰的要求渗透到组织纪律之中,培养组织成员为了革命理想不畏牺牲、团结进取的优良品质。1920年9月,蔡和森在给毛泽东的信中提出: “党的组织为集权的组织,党的纪律为铁的纪律,必如此才能养成少数极觉悟极有组织的分子”[9]74。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第一个纲领》规定党员入党在思想上“必须与企图反对本党纲领的党派和集团断绝一切联系”,“不经党的特许,不得担任政府官员或国会议员”[10]1-2。1922年,中国共产党二大通过的《关于共产党的组织章程决议案》对党员的言行作出明确规定,要求“无论何时何地个个党员的言论,必须是党的言论,个个党员的活动,必须是党的活动”,“个个党员牺牲个人的感情意见及利益关系以拥护党的一致”[10]1-2。中国共产党正是通过对党员言行的具体规定将信仰的要求融入每一个党员之中,使其通过扎实的行动推进信仰的实现。
马克思主义政党组织与信仰的内在关联要求我们突破以往仅从信仰或组织单一维度的认识,将马克思主义政党的组织与信仰作为一个融通关联的有机整体看待,找准两者同向发力、相辅相成的内在基础和要求,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
马克思主义不仅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规律和趋势,从理论层面论证了共产主义的科学性、必然性,而且更重要的是把资本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的手段和途径正确地归结为把无产阶级组织成为政党。马克思恩格斯始终坚持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必须以科学社会主义作为指导思想。早在19世纪40年代,在一些工人运动开展较早的国家,已经出现了工人组织,如英国的宪章派、法国的四季社等。但由于这些工人组织本身不是建立在科学社会主义基础之上,而是深受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影响,因而从信仰到组织都十分混乱,难以与资产阶级相抗衡。正因为如此,马克思经典作家在建立无产阶级政党时非常重视指导思想的重要性。例如,在改造正义者同盟过程中,马克思恩格斯坚持用科学社会主义代替魏特林的平均共产主义、德国的“真正的社会主义”等错误思潮的影响,努力使同盟通过思想上的一致性走向信仰的科学性,克服组织上的狭隘性。马克思主义政党发展史证明,对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的放弃必然引发信仰的动摇、组织的涣散甚至分裂。19世纪70年代,为了联合起来对付资产阶级,德国社会民主工党决定与全德工人联合会进行合并。对此,马克思恩格斯提出合并应当在科学社会主义而不是拉萨尔主义基础上进行统一。但当时社会民主工党的领导人李卜克内西、倍倍尔等急于实现组织的统一并没有考虑马克思恩格斯的意见,背着马克思恩格斯起草了一个充斥着拉萨尔思想的合并纲领,造成了党内成员思想上的极大混乱。恩格斯在给倍倍尔的信中明确指出这种基础上的合并必然造成再次的分裂,而且分裂以后党的政治纯洁性将不复存在。苏共也正是因为对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的放弃、对共产主义信仰的背离,最终导致一个有着近2000万党员的大党分崩离析。要使组织与信仰相辅相成、同向发力,必须毫不动摇地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一方面要以马克思主义夯实信仰的学理基础,论证马克思主义政党信仰的科学性及其必然性,以及以无产阶级解放为目的的价值性,获得对组织成员的感召力和信服力;另一方面,要将马克思主义思想灌输到组织成员的头脑中,保证组织成员思想的一致性,并以这种思想为指导,激励组织成员为实现共产主义而奋斗,以实际行动推动马克思主义政党信仰的实现。
共产主义信仰根本上是一种政治信仰,马克思主义政党组织本质上是一种政治组织。政治性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根本属性,它决定着信仰的基本内容和指向,也决定着组织的性质与结构。一旦党内的政治导向或政治生态出现偏离,组织的归属及其制度约束极易沦为个人独断的基础,共产主义信仰也会随之扭曲异化。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要“以政治建设为统领”“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为信仰与组织的统一指明了方向。组织与信仰都需要以政治建设为基本前提和有效依托,两者的有效统一也必然要遵循政党运行的政治逻辑,从政治的高度来认识,通过政治的方式来解决,借助政治建设这一中介实现两者的融通。一方面,要在信仰教育中突出政治要求,强化对党组织的政治认同,坚决维护党中央的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把党的组织打造成坚持正确政治方向的坚强战斗堡垒。另一方面,要在组织建设中强化政治功能,把信仰要求贯穿于组织活动的始终,扭转以服务和业务为中心的组织活动逻辑,避免组织活动就事论事,克服组织建设中的形式主义,使组织建设在内的党的一切活动都以坚定党员信仰为根本指向。
党员是构成政党的基本细胞,任何一个政党都需要一定数量的党员,才能保证政党的正常运作并形成强大的战斗力。对于马克思主义政党而言,共产党员是其基本单位,他们既表现为一种坚定的信仰归属,也表现为一定的组织归属,是马克思主义政党信仰属性与组织属性的彰显者、维护者和实现者,是两者相辅相成的主体基础。一方面,共产党员是胸怀远大理想、具有坚定信仰的人。我们共产党人是由特殊材料制成的,这种特殊材料就是共产主义的崇高理想和坚定信仰,它使得共产党人具有更高的境界和担当。另一方面,共产党员是归属于马克思主义政党组织的“组织人”。党组织既是党员个体履行职责、实现自我的平台和空间,同时也担负着对其进行教育、监督和约束的职责。党员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信仰与组织相统一的主体基础,要求我们突破以往仅从信仰教育或组织建设单向着力,使信仰教育与组织建设同向发力,既要注重通过信仰教育提升党员的组织意识和组织归属感,也要充分依托组织建设强化党员的信仰教育。例如,发挥信仰的思想引领和精神凝聚功能,消解成员对组织的疏离感。马克思主义政党组织不仅仅是一种利益关系和权力关系,还是一种富有温情的文化和精神联系。但是,随着利益诉求和价值观念的多元化,组织成员对组织开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疏离。以信仰要求审视党的组织活动,就要赋予党的组织以精神和文化内涵,深入挖掘并充分彰显信仰的精神凝聚、精神供给功能,使组织成员获得精神上的满足感,进而在组织成员与组织间建立起稳固的情感联系和文化认同,并引导组织成员把思想情感上的认同落实到实践中,使其在现实工作中具体化,用行动体现信仰信念的力量。
组织与信仰的有效衔接和同向发力需要构建信仰教育与组织建设的融通关联机制,既要明确规定组织在信仰教育中的基本作用、职责范围、成效发挥等,也要量化信仰融入组织、服务组织、提升组织的程度,加强对信仰教育与组织建设融合互动的各项具体举措的效果考核。例如,借助一定组织制度实现马克思主义政党信仰教育的规范化,通过组织制度将信仰教育的主要内容、载体形式、活动频率、要求保障等明确化;细化组织各个环节和活动的要求,在组织考察、组织培训、组织提拔等环节将信仰要求明确化;用好组织的自我净化和淘汰机制,严格按照组织制度规定,及时将背离信仰的成员清除出党的组织,切实发挥组织在坚定党员信仰中的基础性作用。又如,在信仰教育目标设定中要注重考量信仰对组织的精神凝聚、精神供给程度,通过信仰教育不仅提升党员个体的思想境界,更要强化党员个体与党组织间的情感联系和政治认同,使马克思主义政党组织获得内生活力和持久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