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説清華三《説命上》中的“股人”*

孫超傑

關鍵詞： 金文“股” 百工 賈人

清華三《説命上》簡1～2有(釋文用寬式)：

《尚書·君牙》： 今命爾予翼，作股肱心膂。續乃舊服，無忝祖考。

《左傳》成公十二年： 及其亂也，諸侯貪冒，侵欲不忌，争尋常以盡其民，略其武夫，以爲己腹心、股肱、爪牙。

《左傳》襄公十四年： 昔伯舅大公右我先王，股肱周室，師保萬民。世胙大師，以表東海。王室之不壞，繄伯舅是賴。

《公羊傳》僖公七年： 君殺大夫之辭也。何休注： 諸侯國體以大夫爲股肱。

《禮記·少儀》： 臣致襚於君，則曰致廢衣於賈人。(疏：“賈人者，識物賈貴賤，而主君之衣物者也。”)

《國語·晋語四》： 公食貢，大夫食邑，士食田，庶人食力，工商食官，皂隸食職，官宰食加。(韋昭注：“工，百工。商，官賈也。《周禮》：‘府藏皆有賈人，以知物價。’食官，官廪之。”)

一是作爲商人：

《左傳》成公三年： 荀罃之在楚也，鄭賈人有將窴諸褚中以出。既謀之，未行，而楚人歸之。賈人如晋，荀罃善視之，如實出己。賈人曰：“吾無其功，敢有其實乎？吾小人，不可以厚誣君子。”遂適齊。

《荀子·儒效》： 相高下，視墝肥，序五種，君子不如農人；通貨財，相美惡，辯貴賤，君子不如賈人；設規矩，陳繩墨，便備用，君子不如工人。

附記： 本文係國家社科基金青年項目“西周銅器銘文斷代研究疏證”(18CZS003)階段性成果。小文寫就於2017年上，時碩士生導師何景成先生對小文寫作多有指導，編輯部及外審專家亦給出修改意見，謹此一併致以謝忱！另沈培先生《〈左傳〉中的趙旃爲何“席於軍門之外”——從清華簡〈繫年〉“于楚軍之門”的釋讀談起》(《第一届出土文獻與中國古代史學術論壇暨青年學者工作坊會議論文集》[上海，2019年11月1—4日])一文對“人”一詞亦有探討，請讀者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