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俊礼,姜 红
(1.郑州卫生健康职业学院,河南 郑州450005;2.郑州旅游职业学院,河南 郑州450005)
落实“课程思政”关键在教师。在尊重课程建设内在规律的前提下,高职教师不仅要实现知识传授、能力培养等基本功能,还要挖掘、凸显价值引领功能,的确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从“思政课程”到“课程思政”,对高职院校教师角色定位的要求差别极大。从某种意义上说,角色定位问题不仅影响高职院校教师的专业成长,也影响教师的工作态度和工作业绩,更影响“课程思政”“同向同行、协同育人”任务能否完成。开展高职院校教师角色定位向度转换研究,对于提高高职院校教师的育德意识、提升育人能力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在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下,我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正在逐渐变成现实。然而,国外敌对势力总是制造一些事端来诋毁我们的党和政府;还有少数人在党不言党,在党不爱党,组织上入了党,思想上却与共产党的宗旨格格不入。经济上去了,如果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跟不上,一手硬、一手软,出问题就是必然的。当前,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已由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转变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的需要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这一变化,实际上反映的是我国社会发展的巨大进步。精神文明重在建设,育人也必然是以德育为先。对于国家内外环境的变化,作为高职院校教师必须有清醒的认识,并且适时进行角色定位向度转换,方能做出正确应对。
从马斯洛需求理论来看,学生在学校这个小环境中成长(时间、空间已定),除了教师以外,还需要家长、朋友等角色的陪伴来满足自己的成长需求。尤其是学校离家远的住校生,仅仅有教师的陪伴是不够的,他也需要来自家长、朋友的关心和帮助。经常有教师反映,很多学生不愿意参与课堂互动。原因何在?笔者认为,与其从小缺少玩伴,不知如何互动不无关系。我国的独生子女政策作为基本国策在控制人口快速增长方面起到了一定作用,但也存在一定的弊端。这些独生子女,从出生开始就是一个人。上了学,主要的任务是学习,提高学习成绩。放学之后,家长把他接回家里,还是他一个人。农村长大的学生还好一点,还可以和其他邻居孩子一起玩耍。城市里很多小区邻居之间互不认识,学生一回家,家长把门一关,然后就是写作业,即便邻居之间认识也难得在一起玩耍。可以说,这些独生子女从小就很难体会和朋友在一起是什么感觉。当然,关键时刻,也不知道如何求得朋友的帮助,或者以恰当的方法来帮助别人。在这种情况下,高职院校教师要想提高思政课堂的抬头率、参与率,就必须把握学生心理,适时进行向度转换。
在学生的成长中,虽然身边也有家长、朋友等不同角色的陪伴,但有的角色能力堪忧。学生成长过程中,不仅需要吃饱穿暖,还需要爱与精神寄托。作为学生,来自父母的爱是其成长的重要精神支柱,如果长期不能从父母那里获得最基本的情感支撑和精神呵护,心理健康就会出问题。然而,很多父母自以为了解孩子,实际上与孩子在精神方面的交流却很少。遗憾的是,很多家长认识不到这一点。这就要求高职院校教师不但教育学生,还要尽可能地帮助学生家长提高认识。关键时刻,要适时进行角色定位向度转换,才能完成德育任务。
从某种意义上说,高职院校教师角色定位向度转换仍然是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的难题,尤其是在“课程思政”的大背景下,高职院校教师如何适时进行角色定位向度转换来培养学生德性更是一个亟待研究的课题。就高职院校的生源结构来看,学生整体学习能力、学习积极性、生活自理能力、自我控制能力与本科院校学生相比都有一定差距。毫无疑问,“课程思政”要想达到同样的育人效果,对高职院校教师的素质要求更高。在传统课程教学过程中,高职院校教师经常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来对待学生,出问题也是必然的。因此,摒弃传统课堂教学中的单向传导方式,探究高职院校教师角色定位向度转换策略,让学生在与高职院校教师的最优化互动中健康成长,显得十分必要。
所谓成长性原则,即高职院校教师角色定位向度转换必须有利于学生的成长和发展。在“课程思政”实施过程中,高职院校教师以什么样的角色出现有利于学生成长,就以什么角色出现。如果以教师角色出现,有利于学生成长,那就以教师角色出现;如果以父亲(母亲、哥哥或者姐姐)角色出现有利于学生成长,那就以父亲(母亲、哥哥或者姐姐)角色出现;如果以朋友角色出现有利于学生成长,那就以朋友角色出现。
所谓过程性原则,即高职院校教师角色定位向度转换是一个过程,无论转换为哪一个角色,都必须确保做到全程育人。立德树人这一根本任务要求“课程思政”全程都必须坚守“道德之教”,而非纯粹的“知识之教”“技能之教”。价值引领是第一位的,道德教育是一种思辨训练,一种自我价值观的辨识。高职院校教师角色定位向度转换的目的,就是通过“课程思政”,在角色转换过程中时刻启迪学生就生命、人生和社会问题进行深入思考,促使其发现自我、理解人性,从而实现德性成长。
所谓无痕性原则,即高职院校教师角色定位向度转换要自然,“思政”目的要内隐,话语体系要摒弃“宏大叙事”,彰显内心情感的交流与传递。教师在向学生灌输道德规范、概念时,如果忽视情感交流,就等于抽去了它人性的本质内涵。“应当说,一切道德规范都是出自人性的追求和需要,它所规定的只能是人与人之间的合乎道德的关系,对于这种关系的把握只能建立在人与人之间理解的基础上。”[1]站在学生角度,尊重学生,调动师生双方内在的情感能量,让学生在互动中产生共鸣。
学生作为具有一定成熟度但没有知识优势或者尚未成熟的德育主体,需要相对成熟、具有一定知识优势的德育主体——教师来引导。“学高为师,身正为范”,在学生德性成长中,高职院校教师必须模范履行《教师法》所规定的6项义务,在学生管理中时时刻刻想到育人。然而,有的高职院校教师似乎并不清楚自己身上肩负的价值引领责任。有个别的只记住了知识传授责任和能力提升责任,把培养学生“成器”奉为最高目标,于是,各种惩罚措施屡见不鲜。有个别的甚至把企业管理中的那一套经济手段直接拿来用到学生身上,搞起“以罚代管”“以罚代教”。一个优秀的教师,应该是“经师”和“人师”的统一,既要精于“授业”“解惑”,更要以“传道”为责任和使命。好教师心中要有国家和民族,要明确意识到肩负的国家使命和社会责任。在“课程思政”背景下,高职院校教师坚守教师向度,就是要求做到“传道”与“授业”兼顾,教书与育人并重,既要教给学生做人的道理,又能指导学生提高学习成绩或者掌握技术技能,还能帮助学生解决成长中的各种困惑。
亲情也是学生德性成长中不可或缺的因素。年长的男性教师可以把自己定位为学生的父亲,年长的女性教师可以把自己定位为学生的母亲,年龄相差不大的,可以定位为哥哥或姐姐。
教师角色定位中的父亲向度可追溯到先秦时期,那时教育与政治相结合,先是“宦学事师”,后来“官师合一”。就角色定位而言,先是官,后是师。后来官与师分开,“师”开始专门承担教化之职。此时“师”与“父”有相通的地方,因为“父”也承担教育职责。在甲骨文里,“父”是会意字,就像是右手举着棍棒,意为手持棍棒教育子女遵守规矩的那个人就是父亲。所以《说文·又部》解释为“父,矩也。家长率教者。从又举杖。”这样一来,“父”“教”两个字就联系在了一起,因为“教”的右边也是手拿棍棒。后来,与父亲同辈的亲戚,也称之为“父”,如伯父、舅父等。这些人在先秦官学中有可能真的是“教师”。“在官学中,受教育者为国子,主要是公卿大夫子弟,世卿世禄,体现了教育的垄断性和家族性。”[2]于是血缘关系、亲缘关系就广泛存在于师生之间,师生关系也是准父子关系。南北朝时期颜之推先生倡导家庭教育,师为父,父为师,“师父”这个称呼就更加名副其实了。高职院校学生在求学期间,与教师在一起的时间远比家人多。在有限的时空里,教师在角色定位上坚守父亲(母亲、哥哥、姐姐)向度,可以给学生以温暖与关怀,让学生产生亲近感和信任感。不少父母因忙于工作而疏于对孩子的教育。有的父母尽管对教育子女很重视,但因为教育理念、教育方式不当,却与孩子渐行渐远,得不到孩子的认可。事实证明,很多问题学生都与家庭的影响息息相关。高职院校教师坚守父亲(母亲、哥哥或者姐姐)向度,就可以把学生成长中缺失的亲情唤醒,帮助学生理性对待家庭的影响。
《荀子·富国》有云:“人之生,不能无群。”高职院校教师与学生在人格上是平等的。这样一来,双方成为朋友就有了人性基础。学生的成长需要朋友,教师成为学生的朋友,可以更好地了解学生、帮助学生。“朋”是指彼此友好的人。象形字,最早见于甲骨文,是一种货币衡量单位。后来,“朋”的意思发生变化,用来假借古字“朋”群鸟相聚的意思来作为学生之间的称呼。“友”是指彼此有交情的人。会意字,甲骨文中,“友”字像顺着一个方向的两只手,表示以手相助,就是朋友之意。《说文》释:“友,同志为友。”“朋”“友”两个字联起来,泛指交谊深厚的人。
有的教师可能会问,拿学生当朋友会不会影响教师的尊严,导致学生不尊重教师?其实,教师是否受到尊重,与是否拿学生当朋友无关,而是与教师的自身修养有关。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这里的“道”一般理解为终极真理,人生的最高价值。后来“道”就与“尊师”联系起来,“师”与“道”结合,是师受尊的前提,“师”要依托“道”才能受尊重;反之,师与利结合,甚至见利忘义,那就不配为师,更不会受到尊重。
从理论上讲,高职院校教师和学生目标是一致的,应该能够成为志同道合的朋友,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在课堂教学过程中,有的教师和学生不但没有成为朋友,反而矛盾重重。这除了学生心智不成熟、处理问题不够冷静之外,与教师的教育方式不当不无关系。高职院校的培养目标要求专业教师完成教学任务,由于这些教师大多不是师范专业毕业,教育学、心理学等相关知识欠缺,离“课程思政”教师的素质要求还有一定距离,如果不加分辨地以自己当学生时从教师处观察得来的经验来处理课堂问题,出问题就是必然的。
高职院校教师不了解学生,就无法教育学生。只知己,不知彼,如何教育学生?然而,知己易,知彼难。要想了解学生,渠道就是向学生学习。假如学生做了一件让教师感到很吃惊的事情,甚至是错误的事情,该如何处理呢?按照教师自己的想法去处理,可能事倍功半,甚至弄巧成拙。这个时候就需要了解学生的想法,把握其心理,这样才能对症下药,才可能因材施教,从而更好地帮助学生成长成才。
繁体“學”字上半部分中间的“爻”是算筹,在古时被用来记数和计算,在此处表示教学内容;两边是手,既表示手把手传授,双手也表示恭敬与专注。中间是一座房子,表示教学和学习的地方,这个地方不用豪华,能免于外界干扰即可。房屋下面是“子”,有人认为这里的“子”是指小孩,这个说法值得商榷。笔者认为,房屋下面不仅有教师,也有学生,如果只有小孩,谁来教呢?当然,这里也没有明确谁是教师、谁是学生。正如孔子所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那么,谁的水平高,值得学,谁就是教师。生,会意字。甲骨文字形,上面是初生的草木,下面是地面或土壤。本义是草木从土里生长出来。“学”与“生”两个字合起来,是指在学校或其他地方学习的人。据《论语·公冶长》记载,子贡对孔文子死后被授予“文”这一谥号大为不解,于是就去问孔子。孔子告诉他:“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正是孔子推崇的学习方法。“敏而好学”,就是勤奋好学。“不耻下问”,就是不以向不如自己的人请教为耻。“不耻下问”是一种学习态度。高职院校教师也不是“生而知之者”,对于不明白的事,积极求教;面对别人的讥笑,也应该坦然处之,并不以为耻。在“课程思政”背景下,高职院校教师积极向学生求教本身不仅丝毫无损尊严,反而值得称赞。反之,不懂装懂,不懂也不学,才有损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