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民融合视域下军工企业技术效率及其影响因素研究

朱悦ZHU Yue；张蛟ZHANG Jiao；赵彤ZHAO Tong；胡志龙HU Zhi-long；马域菲MA Yu-fei；顾海波GU Hai-bo

（①江苏大学管理学院，镇江212013；②句容市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镇江212400；③江苏大学数学科学学院，镇江212013；④常州工学院，常州213000）

0 引言

军工企业承担着国防科研生产任务，从事军品科研和生产经营活动，它不仅是国家安全的支柱，对经济增长也具有巨大的推动作用；但目前我国军工企业的总体技术效率水平不高，技术创新仍受到诸多制约。在军民融合战略及创新驱动战略的特殊背景下，提升技术创新能力，掌握核心领域关键技术是我国军工企业发展的必由之路。因此，针对军工企业技术效率的测度及影响因素展开研究，从而促进我国军工企业的不断发展。

1 军工企业技术效率评价分析

技术效率是指在投入固定的情况下获得最大产出，或在产出固定的情况下实现最低投入。本文将技术效率细分为技术创新效率、三大效率、全要素生产率进行分析梳理。

1.1 技术创新效率分析

国内研究军工企业的热点问题之一是技术创新效率，效率测算方法倾向于计量经济模型。学者们基于DEA 模型测算电子信息业军民融合技术创新效率，发现技术创新效率的总趋势是不断上升的，但地区之间存在较大差距，部分地区存在技术衰退现象。学者方正起等基于创新价值链视角，构建网络EBM 模型研究我国上市军工企业整体以及技术开发与创新成果转化两个分过程的技术创新效率。张双杰构建多元回归模型，将军工和非军工企业的技术创新效率变化趋势进行对比分析。具体参见表1。

1.2 三大效率分析

“三大效率”一般是指综合技术效率、纯技术效率及规模效率。现有相关文献多集中于农业、民用制造业、金融业、旅游业等非军工领域，对军工企业的关注相对较少。随着我国大力推进军民融合发展，有学者开始对军工企业技术效率进行实证分析，学者胡红安等研究发现军工上市企业的技术效率与规模效率均处于较为良好的状态；但有学者研究得到了不同的结果，他们认为虽然军工上市企业的规模效率处于较高水平，且通过企业改革后有明显的提升，但是由于管理机制、资源配置等因素的制约导致综合技术效率只得到了小幅提升。具体参见表2。

1.3 全要素生产率分析

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作为衡量科技进步的指标，是学者们研究军工企业的主要内容之一。全要素生产率一般可分解为技术进步与技术效率两部分，其中技术效率又可进一步分为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目前Malmquist 指数法是最常用来测算全要素生产率的方法，不仅可以测算动态效率，还可以研究各个指数之间的相互关系。学者们研究发现军工企业及“民参军”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难以稳步发展，企业内存在资源利用率低、技术倒退等问题。具体参见表3。

通过上述文献可以发现，国内大部分学者使用实证研究方法对军工企业的技术效率进行评价分析。我国军工企业的技术效率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有所提升，但总体上仍处于较低水平且存在创新能力不高、纯技术效率低下、全要素生产率难以稳定增长等问题。因此，为进一步提升军工企业技术效率须考虑企业内外的影响因素。

2 军工企业技术效率影响因素分析

关于军工企业技术效率影响因素研究，学者们主要从微观和宏观两个层面进行探究。

2.1 微观层面影响因素

微观层面主要从公司治理、研发水平等方面进行分析。具体参见表4。

在公司治理方面，优化股权结构、完善董事会治理机制并提高高管持股比例均能够促进军工企业技术创新效率。学者王萍萍等研究发现高管团队知识和认知的异质性与技术效率呈倒U 型关系，因此，保持适度的异质性也有利于技术效率实现最大化。在研发水平方面：我国军工上市企业的技术人员总体素质不高，阻碍了技术效率的提升；研发投入也没能有效促进技术效率，这可能是由于军工研发项目研发周期长、风险性高但收益性低以及企业高管对技术研发活动不够重视，使得研发经费无法得到充分利用。基于此，为助推企业自主创新能力的提升，要使人力资源和财力资源得到有效配置。

2.2 宏观层面影响因素

除企业自身外，企业外部复杂的市场环境和不断推出的国家政策等对军工企业的技术效率提升也具有重要影响。具体参见表5。从积极的角度，区域经济的发展、行业中企业数的增加、产品市场竞争的加剧等能够提升军民融合企业技术效率，尤其是对产品民用化水平低的企业会产生更明显的促进作用。学者张诤敏等从环境、资源、战略、网络四个方面出发，提出技术创新需要国家政策、各类资源、军民协作等的支持。从消极的角度，政府的一些举措对于企业技术效率的提升产生不利影响。一方面，政府的资金支持没能得到有效利用，不管是技术创新整体阶段还是分阶段，政府的资金支持都对军民融合创新效率起负面作用。另一方面，政府的政策支持存在一定局限性，杨晓昕等以我国军民融合政策的实施作为准自然实验事件，研究军民融合政策与公司创新行为之间的关系发现，军民融合相关激励政策导致研发创新活动规模过大，使企业价值遭受损失，从而阻碍了企业健康发展。

表1 技术创新效率文献信息汇总

表2 三大效率文献信息汇总

表3 全要素生产率文献信息汇总

表4 微观层面影响因素文献信息汇总

表5 宏观层面影响因素文献信息汇总

3 军工企业技术效率提升对策分析

3.1 宏观层面对策分析

依托“军民融合”“创新驱动”等国家发展战略，加大政府科研经费投入，鼓励军工企业自主创新；构建军民融合为导向的知识产权公共服务平台，使得军工企业之间的技术信息传播更迅速，技术交流更便捷，从而提高军工企业的技术效率；加强制度建设，优化企业市场竞争环境，减少或者消除现存的“反公共地悲剧”。

3.2 中观层面对策分析

将企业发展与区域发展战略相融合，推动军工企业与民用企业、科研机构、高等院校等多方合作交流，构建协同合作的技术创新网络，促进区域之间军民协同创新发展；提高“民参军”的参与程度，加强军民双方资源有效整合，形成优势互补，在增强民营企业研发技术能力的同时借助民营企业的独特优势，提高军工企业技术创新水平。

3.3 微观层面对策分析

对于企业内部治理，军工企业一方面要建立内部分权制衡机制，实现高效决策与科学监督，推动军工企业转型升级，促进技术效率的不断提高；另一方面应建立长期有效的激励机制，对中高层管理者实施股权激励等，防止“管理短视”导致的技术创新受阻。对于研发水平，军工企业应合理利用研发投入，优化企业资源配置，并加强员工培训，培养综合能力和创新意识兼具的高端科研人才，为军工企业的技术效率提升注入强大驱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