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 宇
(陕西师范大学 国际商学院,陕西 西安 710119)
“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倡议是党和国家在后金融危机时代对世界经济多极化趋势所进行的重大战略判断,是党和国家站在人类历史进程高度上对我国未来经济发展方向和模式所进行的重大战略设计,是当前我国经济摆脱对英美体系依赖、应对全球危机和实现经济多元转型的重大选择,疫情之下更见其智慧。在今天英美主导全球化难以为继时,“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倡议为疫情之后全球化的发展提供了新的方向,它既符合我国利益也符合经济带上绝大多数国家和地区的利益,将会对实现我国乃至世界经济长期稳定的可持续发展发挥重要作用。
高等教育是推进“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的重要力量,这不仅因为高等教育可以为“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提供未来和当下的智力支持,更因为“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的灵魂恰恰是科技文化交流,它构成了“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与英美主导全球化的最根本的区别——前者以文化科技交流为中心带动商贸往来,后者以商贸往来为中心推进科技发展和文化征服。古代丝绸之路的繁荣与今天“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的共通性正在于此。高等教育与现实贴近,是科技文化教育中最具创新性和最先进的组成部分,它的作用发挥对“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乃至疫情之后全球化发展都意义重大。
作为源发于陆地特征的经济社会合作形式,“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倡议与英美主导的全球化(海洋式自由贸易区经济一体化)有着根本的不同,它具有自身独特的内涵。
首先,运输方式不同。海洋运输无需大规模前期建设,依靠大海的自然赋予天然具有低成本、高承载力特点,但海洋运输也受制于大海的自然限制,存在运输速度缓慢、海上运输风险大和运输路程长等缺点。对廉价大宗商品而言,海洋运输的优势凸显而缺点却无足轻重,海上运输助力下以生产规模效应为引擎的经济发展模式扩张力强大。陆上国家和地区间有着山水阻隔,交通运输需要“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不仅成本高昂且技术上十分困难,但联通的道路一旦建成它又具有相对快捷、运输风险较小等优点,这一优势固然对大宗商品无足轻重,但对服务于本地市场的差异化小宗商品①中短途贸易和抗风险能力差的高价值产品而言却是十分重要。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高速公路和高速铁路的建设技术出现了快速发展,交通运输革命带来的不仅是陆地运输运力的大幅提升和运输成本的大幅下降,更使得世界生产结构和贸易结构具有了脱离以供给为中心、以海洋中心和以大宗贸易为中心而转向以需求为中心、以陆地为中心和以小宗多样化商品为中心的可能。
其次,经济合作模式不同。陆上国家间的山水相邻也使得它们在文化上渐进交融,这与海洋国家间大洋阻隔造成的港口两端直接文明冲突大大不同。英美海洋商贸之路的经济发展与大规模工业品生产和社会信用制度输出连在一起,生产优势就是发展优势,贸易和在此基础上的金融规则就是输出国的强权规则,依靠工业革命第一个走向现代化的国家英国——日不落帝国——就是当时的世界工厂、金融中心和政治上的霸权者,而依靠坚船利炮打开的一个个殖民地就是其产品输出地、原材料索取地和传统社会信用体系(文化)的被消灭对象。但今天英美海洋征服所赖以为继的扩张征服已没有了空间,赖以为支撑的化石能源出现了严重瓶颈,温室气体效应制约着依靠生产优势赢得经济领先地位国家和企业的竞争力。陆地型的经济合作模式与之不同,在工业生产技术不再具有垄断性、运输成本日益提高的今天,基于文化尊重的本地市场效应比基于供给的生产优势更符合市场规律。在聚集效应之下,区域经济中心正逐步取代世界工厂,大宗标准化商品输出正被满足本地文化习惯多样化小宗商品所取代,长途贸易正逐步转化为中短途贸易,技术、金融和文化等无形贸易或社会文化交流将在未来替代大宗商品贸易和金融制度输出成为跨区交流的主要内容。
需要指出,尽管“丝绸之路经济带”倡议复兴的是古丝绸之路繁荣的动因,但它的范围已不再仅限于陆地国家和地区之间,伴随着上世纪后半页以来的交通运输革命、互联网革命、大宗商品生产技术扩散和海洋探险空间压缩,社会生产力和历史发展阶段都赋予了“丝绸之路经济带”倡议新的时代含义,“地球村”时代的到来使得初始于陆地国家和地区之间的文明合作模式已经可以作为全世界经济合作的普遍范式,这种国家和地区间相互尊重的合作模式相较于过去英美国家单向征服的经济交往形式(英美主导的全球化)在未来更能促进国家和地区间合作,更能推动世界各国未来的合作共赢,“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倡议以及它的进一步发展“一带一路”共建倡议的提出是人类社会发展在新阶段的历史要求。
对于“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的实现路径,习近平主席提出了“政策沟通、道路联通、贸易畅通、货币流通和民心相通”的“五通建设”方针。该方针基于马克思主义历史唯物论关于经济社会发展社会生产力和社会生产关系两个维度提出:前者以生产力三要素配置技术关系为中心,在国际经济中表述为社会再生产经常项目维度,包括“道路联通”和“贸易畅通”;后者以社会生产关系为中心,在国际经济中表述为社会再生产资本项目维度,包括“民心相通”和“货币流通”。在市场经济生产方式下,马克思将这两个维度分别精炼的概括为“劳动力转化为商品”和“货币转化为资本”。“政策沟通”是两个维度国际合作的共有前提。“五通建设”方针涵盖了“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的主要方面,其中“民心相通”是灵魂和动力,“道路联通”是物质基础,“贸易畅通”是生产力三要素高效配置的条件,“货币流通”的主要作用在于实现经济带沿线各国和地区市场信用本土化和内生化,“政策沟通”是国家作为社会群体代表的行为方式,是其他“四通”建设有效开展的条件。本文后续关于高等教育发展对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推进的分析将从以上两个维度分别展开。
“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倡议的本质是在新的历史时代、新的社会生产力条件下复兴古代丝绸之路以信息传递便捷和文化渐进交融为特征的国家和地区间文化和经贸合作模式。基于文化沟通的“民心相通”以及进一步社会信用体系上求同存异、相互认可的“货币流通”成为了这一互利共赢经济合作模式的核心和动力,这与英美主导全球化(海洋经济一体化)以大宗商品生产优势倾销、以从贸易规则到金融规则的输出为核心与动力的“中心-外围”式发展模式根本不同。以文化、民心和社会信用体系相互沟通、相互理解为动力源的“丝绸之路经济带”资本项目合作模式为我国高等教育发展赋予了更多的责任。
高等教育机构作为文化的传播者和研究者对于丝绸之路经济带“民心相通”建设责无旁贷。这种责任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首先,对本国和本民族文化和社会信用体系进行对内系统的阐释。向青年学生和社会公众系统的讲解本国和本民族文化和社会信用体系是高等教育最为核心的功能之一,是推进青年学生有效社会化和社会公众继续社会化的重要内容,是建立平稳有效运行社会机制和避免“乌合之众”式社会动荡的内在必然要求。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需要开放国门,需要与多种文化合作,高等教育机构首先应当做好的就是对本国和本民族文化和社会信用体系进行对内系统的阐释,做到首先固自己之本,然后才相互交流互相合作。
其次,对本国和本民族文化和社会信用体系进行对外的有效宣传。介绍和宣传是理解的基础,如果没有民族和文化间经由介绍和宣传所带来的相互了解,合作共赢就会被陌生所带来的恐惧所代替。相比其他组织,高等教育机构的知识体系掌握最系统,又长期承担着教育和推进本民族青年接受本国和本民族文化的社会责任,在本国和本民族文化对外宣传中更能做到兼顾全局和把握重点,在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中其理应发挥其自身优势,积极参与到本国和本民族文化对外宣传中去。
再次,对不同国家和民族的文化和社会信用体系进行充分研究和向国内的广泛介绍。不同国家和民族的文化和社会信用体系对本国公众具有陌生感,经由媒体介绍的局部表象差异还常常因为初始的陌生而造成文化抵触乃至文化恐惧。高等教育机构是从事国外文化和制度研究的专门机构,对国外社会文化具有着历史的、整体的和系统的把握,主动的、通俗的、系统的并结合本国文化习惯的对不同国家和民族的文化进行宣传和介绍是高等教育机构在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中应当承担的责任。
对于民心相通基础上的货币流通(即社会信用体系市场评价机制的相互尊重和相互认可),高等教育机构同样需要发挥重要作用,其责任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首先,对社会信用体系市场评价本土化机制进行研究,推进有利于本国和本民族货币金融体系的形成。英美主导的全球化(海洋经济一体化)所追求的目标是消灭他国社会信用体系,全面接受一体化主导国家的文化习惯和社会制度(贸易规则和金融规则)。这种国家间经济合作没有货币流通,只有货币的输入和被输入,并且输入国要求被输入国不应存在任何独立的社会信用管理机构(如流行于英美的蒙代尔-弗莱明模型)。“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正是对前者的全面否定,它要求尊重本土化社会习惯和社会制度,将货币(社会信用的市场评价)视为本国和本民族的权利,它的“货币流通”是相互尊重下国家间对社会信用体系的相互理解和互相认可。高等教育机构作为文化的传播者和社会信用体系的研究者,在这一过程中的作用不可替代:一方面,个人是社会信用体系的接受者和参与者,往往只见树木不见森林,而现有金融机构是既有金融规则的实践者,自身利益又牵涉其中;另一方面,文化传播和社会信用体系教学研究是高等教育的本职所在,当前我国高等教育机构中从事社会信用机制、社会文化以及金融产业研究的人员数量庞大,他们既有专业知识和宏观视野又立场客观,不仅有力量而且有义务为国家本土化市场信用评价机制的建立贡献力量。
其次,对社会信用体系市场评价的国际间合作进行研究,推进互利共赢、相互尊重的国际间金融体系形成。不同的社会信用体系如何实现融合,这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所提出的特有命题,也是文化上相互尊重主体间谋求共赢的前提,以往英美主导全球化(海洋经济一体化)中只有征服、没有融合。但异域文化和社会制度除了边境地区人民较为熟悉,对普通公众而言难以接触,这对广泛的经贸合作特别是涉及到社会信用体系的金融合作(货币流通)存在很大障碍,需要高等教育机构专业学者基于实际调查的深入研究和广泛宣传。研究的重心应放在从本国文化角度去理解他国文化的合理性,发现两国之间社会信用体系的契合之处或可以共享的内容,并将这种社会信用的契合融入到各自的市场信用评价机制(金融体系)之中,从而可以实现在国际经济合作中求同存异、相互促进,把“丝绸之路经济带”“货币流通”建立在双方都乐于接受的社会信用市场评价机制之上。
如前所述“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根源于陆上国家间社会经济合作,陆地经贸往来的山水阻隔障碍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必须克服的基础性困难。与英美主导全球化(海洋经济一体化)以大宗商品贸易倾销为动力不同,“丝绸之路经济带”经常项目合作并不是国家和地区间经济社会合作的引擎,它受科技文化交往驱动,旨在为相互理解的差异化需求满足和要素比价优势发挥提供交通基础(道路联通)和实现手段(贸易畅通)。
高等教育机构作为道路建设的科研机构对于“丝绸之路经济带”“道路联通” 建设具有重要的社会责任。这种责任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首先,对国家和地区间道路联通建设在不同层面进行科学合理规划,对复杂地貌和地质结构下道路施工难题进行联合科研公关。但必须明确,“丝绸之路经济带”“道路联通”的目的并不是要用陆路运输替代大宗商品海上运输,高等教育对于道路联通的研究目标也并不应是去盲目的追求陆路运输运力比肩海洋运输,“丝绸之路经济带”“道路联通”的作用只在于强化本地市场优势、满足多样化商品需求,正如古代丝绸之路一样。
其次,对跨境道路运营协调机制进行研究。一方面从运筹学上进行科学规划,另一方面从文化制度上寻找契合点。
高等教育机构作为贸易合作的科研机构对于“丝绸之路经济带”“贸易畅通” 建设具有重要的社会责任。这种责任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首先,对基于文化和制度上相互尊重的双边和多边贸易规则制定进行研究,为“丝绸之路经济带”贸易合作提供智力支持。“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的目标是摆脱世界经济“中心-外围”体系,推进包容多元文化的多极化世界政治经济新体系形成。它所强调的贸易规则是基于贸易双方相互尊重的、多样化的双边或多边贸易规则,它反对由某一经济强权者颁布并要求他国必须遵守的单一贸易规则。制定双边和多边贸易规则涉及双边和多边历史文化、政治体制、经济制度、社会习俗和资源禀赋等各个方面,非常需要对此进行专门研究高等教育机构的积极参与。
其次,发挥高等教育机构在专门学科上的研究专长,主动服务“丝绸之路经济带”上相关领域具体经贸合作的开展。基于服务社会生产实践的要求,当前高等教育机构的主要力量集中在理工化较强的科学技术教学研究领域,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科学研究力量对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没有帮助。当前“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经贸合作主要围绕石化、矿产、通讯电子、农产品、纺织品、轻工产品和机械装备制造等领域展开,高等教育机构在这些领域的智力优势应当更多的参与其中、更好的发挥推动作用。
再次,充分认为“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的本质,对以文化为中心无形商品贸易跨地区开展进行深入研究。随着信息化革命、互联网革命为文化交流带来的巨大便利,古丝绸之路以科技文化交流为动力的合作模式不必再限定在陆地上相邻的两个文化渐进交融的国家之间,以科技文化为中心的无形商品贸易正越来越广泛的在国与国之间展开。这是一种不同以往国际贸易新形式,它以多样性科技文化交流为引擎而非大宗商品倾销为引擎,具有多边而非单边性,交易规则还缺乏成例,更需要“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乃至广大发展中国家高等教育机构的共同积极参与。
高等教育的独特功能和强大力量要求它们必须承担起推动“丝绸之路经济带”“五通建设”的智力支撑和学术服务作用。面对疫情之下英美主导全球化的全面危机,国际社会合作何去何从,高等教育对疫情之后全球化的推进作用显得更为重要。我国的高等教育机构十分愿意并已经积极的投入到了“五通建设”工作中,但当前高等教育机构在推进“丝绸之路经济带”“五通建设”中很多问题仍然不容忽视、需要加以改进,如处理不善将会对疫情中和疫情后我国国际合作发展带来很大伤害。
首先,高等教育机构相关学科对“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与英美主导全球化(海洋经济一体化)差异的本质仍缺乏认识,没有把“民心相通”作为“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的灵魂,很多以“丝绸之路经济带”为中心的研究和实务工作仍然是在推行英美主导全球化的陈汤旧药,工作动机与工作效果很可能因此南辕北辙。以上问题在经济研究领域最为突出,而这一领域也恰恰是“丝绸之路经济带”“道路联通”、“民心相通”、“政策沟通”向经济产出转化的关键。不论关于“贸易畅通”中贸易规则的研究还是“货币流通”中关于金融制度的研究,目前不加批判的接受英美理论和制度的现象都大量存在,很多领域和机构中这种情况还十分严重,这种错误的方向不仅对“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有害无益,更严重的是它还会直接破坏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阻碍我国经济长期可持续发展。因此本文的建议首先是我国高等院校经济学科的研究必须建立在马克思主义方法论之上,深刻认识英美金融制度背后的逻辑,理解“丝绸之路经济带”和“一带一路”共建倡议的意义,理解世界政治经多极化和文化多元化趋势的历史必然,进行基于中国文化制度以及各国文化和制度的研究,不能再简单的照抄照搬英美的经济规则和经济理论,要把研究书写在祖国大地和“丝绸之路经济带”上,在学术上做一名有国、有家的创新者而不是照搬照抄的搬运工,如果那样对“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不仅不会带来益处还会带来严重伤害。
其次,在众多高等院校围绕“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设置的研究机构中仍然存着“名头多、成果少”和“成果多,可用少”的两类现象。近年来我国高等教育机构围绕“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设立了很多研究机构,这些机构对“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正在或已经发挥着重要作用,但形式主义问题仍然存在,仍然有一些机构存在只挂牌子、出新闻而不做实际工作的情况。高校“丝绸之路经济带”相关研究机构的研究必须紧密结合实际,研究要接地气,迎合现实的需要。“丝绸之路经济带”共建是由具体实践工作组成的伟大战略,战略实施的每一步都需要详尽具体、能付诸实践的研究成果和政策建议,过于形而上的研究在教学和研究中固然可能十分重要,但对于专门设置的“丝绸之路经济带”研究机构则意义不大,专门的研究机构既然是为“丝绸之路经济带”而建立就不能名不副实。因此本文的又一个建议就是高等教育机构应真正划拨出人力、财力和物力从事以“丝绸之路经济带”为对象能够具体落实的研究,而不是仅仅“挂挂牌子”、“做做样子”和“发发新闻”,教学研究一切如旧。
再次,很多理工学科特别是与“丝绸之路经济带”经贸合作密切联系的高等教育学术力量并未认识到“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对于本学科发展的意义,还没有参与到“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中去。虽然理工学科的研究过程需要遵循严格的形式逻辑,但这并不意味理工学科的研究对象选择,特别是应用性理工研究对象选择,只能遵循形式逻辑发展上的边际突破,经济社会发展中所提出的重大命题同样是重要的研究对象,更需要科研工作者去付诸研究实践。除了对研究过程方法论与研究对象选择方法论的混淆问题,部分研究者科学研究的价值观偏差也是问题原因之一。“丝绸之路经济带”作为我国所提出的全球发展倡议或许不会得到英美等国家学术界的认同,围绕“丝绸之路经济带”的科学研究成果可能无法发表到英美世界的学术顶级刊物之上,但在英美学术刊物上发表成果并不应是我国高等教育机构和其科研人员的最终目标,确立科学研究服务于国家和人民,把科学研究书写在中华大地,应当成为所有高校科研工作者最基本的价值观。
[1]互联网平台和移动终端平台(特别是B2C和C2C平台)以及物流业的蓬勃发展,使得小宗商品贸易不仅在国内贸易结构乃至国际贸易结构中的比重都越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