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的实践观与“改变世界”

2020-12-17 03:32尹舒羿
青年与社会 2020年24期
关键词:实践观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马克思

摘 要:马克思《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一文的重要意义之一在于它首次明确提出了科学的实践观。科学实践观的内涵在于实践具有检验真理的标准作用、改变现实的革命作用、决定社会生活的本质作用;同时这一实践观也显示出以费尔巴哈为代表的旧唯物主义哲学因不注重实践而产生的系列弊端。在《提纲》初步建立起的科学实践观的指导下,以改变世界为目标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在社会历史中扎根并逐渐生长起来,并对当今社会特别是当今学术研究具有重要指导意义。

关键词:马克思;《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实践观;改变世界

马克思的《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所蕴含的科学实践观历来被认为是其唯物主义世界观与社会历史观的重要立足点与生长点。通过《提纲》,马克思对其曾经一度支持的费尔巴哈哲学做出了彻底的批判,以“实践”的观点为准绳首次划清了旧唯物主义与马克思主义科学世界观的界限,并在科学实践观的基础上对其哲学观进行了初步而经典的概括。文章分为将分为三个部分对《提纲》中初步确立的科学实践观进行分析,首先将其与旧唯物主义哲学相对比,其次详细展开科学实践观中蕴含的丰富内容,最后尝试结合其带来的哲学观转变研究其当代价值,以此呈现《提纲》中实践理论的丰厚内涵与深刻意义。

一、对旧唯物主义实践观的批判与扬弃

(一)关于旧唯物主义实践观能动性的缺失

马克思在《提纲》第一条便指出,旧唯物主义的主要缺点是“对事物、现实、感性,只从客体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作人的感性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而这就直接导致“以前的一切唯物主义”缺乏能动性。费尔巴哈的哲学虽然具有一定的唯物主义因素,即体现在其批判了黑格尔哲学中将绝对精神这一“思想客体”作为终极研究对象的观点,但他对唯物主义之“物”的理解仍然停留在“感性客体”的方面。如果说唯心主义的立足点是抽象的精神,那么旧唯物主义者的立足点则是抽象的物质。也就是说,旧唯物主义者的“物”仅仅是指人的感性直观所消极反映的、与实践活动毫无关联的抽象客体;而在这种照镜子一般的反映过程中,人只被看作“感性的对象”而不被看作“感性的活动”,其作为实践主体本应具有的主观能动性自然也就被旧唯物主义所排除了。正如马克思后来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所批评的:“他(费尔巴哈)没有批判现在的生活关系,因而他从来没有把感性世界理解为构成这一世界的个人的共同的、活生生的、感性的活动”。在费尔巴哈的观点下,人被理解成了一种抽象化的、彻底脱离社会现实的“类存在”,人与物质客观世界的关系被扭曲成了一种消极被动的反映与被反映关系。马克思所批评的旧唯物主义者的“直观的形式”,即是用客体的、旁观的、静止的去理解事物。在这种理解下,实践活动则被当作来宗教的、“卑污的犹太人的表现形式”去看待,也就是说费尔巴哈彻底忽视了实践能动地认识世界、能动地改造世界的作用。他在《基督教的本质》中曾写道:“实践的直观,是不洁的、为利己主义所玷污的直观,因为,在这样的直观中,我完全以自私的态度来对待事物。”可见其对实践活动的拒斥态度。笔者认为,正是西方近代以来理性主义至上的哲学传统造就了费尔巴哈的直观的唯物主义;而这样重视理论、轻视实践的哲学态度则必然使其忽视对现实社会生活与历史的详细研究,转而投身抽象的人本主义的唯物主义的构建。虽然费尔巴哈“不满意抽象的思维而诉诸感性的直观”,但由于他“把感性不是看作实践的、人类感性的活动”,不屑于真正脚踏实地地分析世俗社会中人类的历史进程与社会实践活动,反而无法发挥唯物主义本应发挥的能动性。

(二)关于旧唯物主义实践观批判现实的不彻底性

正是因为旧唯物主义实践观中能动性的缺失,导致了其批判现实的不彻底性。上文曾经分析,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是与世俗社会脱节的、与实践相分离的;而正因如此,虽然他“致力于把宗教世界归结于它的世俗基础”,但却没有注意到做完这一工作后,更重要的是对世俗社会本身进行理论上的批判与实践上的革命改造。因为旧唯物主义者忽视了实践的能动作用、看不到实践是改造世界的真正力量,所以他们自然难以对现实进行彻底的批判,同时其理论中也难以找到进行彻底的社会革命的决心。正如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所说的:“正是在共产主义的唯物主义者看到改造工业和社会制度的必要性的条件的地方,他却重新陷入唯心主义。”

总而言之,正是因为拒斥实践的重要性、一味强调对于理论的构建,旧唯物主义者包括以往的绝大多数哲学家都纷纷将真正的世俗社会排斥在自己的哲学研究范围之外。而这也直接造成了他们的哲学缺乏批判现实的革命性、缺乏改变现实的力量。而写作《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时的马克思已经发现旧唯物主义哲学的缺陷“从根本上说,就在于它缺乏科学的实践观,否定革命实践,离开历史的发展”。事实上,正如《提纲》第八条所指出,“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凡是把理论导致神秘主义方面去的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个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费尔巴哈从现实世界中将一个个人孤立出来进行抽象化的理解,再企图通过以这种方法总结出的“人的类本质”、“人与人的最高原则”等概念观察现实世界,实际上是绕了弯路,并且由于对实践的拒斥而无法达到真理性认识、进而彻底地改变现实世界。

同时,旧唯物主义批判现实的不彻底性还体现在其错误的真理觀上。正是因为不承认实践的能动性,导致其不认为社会实践能够证明人们的思维具有正确认识世界的能力,不承认人类的思维具有改造世界的现实性力量。马克思在《提纲》第二条中针对这一错误认知指出:“人的思维是否具有客观的真理性,这并不是一个理论的问题,而是一个实践的问题。”关于这一点,下文将进行详细分析。

二、科学实践观的建立与其内涵

(一)实践是确证思维真理性的标准

首先,马克思指出实践能够能动地认识世界,并且是检验认识即思维真理性的标准。过去,在对认识世界这一人类活动的探索中,哲学家们始终将认识真理的标准局限在主观范围内。虽然费尔巴哈曾对黑格尔完全诉诸“纯粹的存在”的抽象的唯心主义进行过批评,但他自身却仍然只从直观的形式、而不从实践的方面去理解事物。他将直观作为检验真理的标准:“只有那通过感性直观而确定自身, 而修正自身的思维, 才是真实的”;而这种真理观与他贬斥实践的态度实际上是一脉相承的。正如马克思所批判的那样:“费尔巴哈不满意抽象的思维而诉诸感性的直观;但是他把感性不是看作实践的、人类感性的活动。”可以说,“费尔巴哈的真理标准与历史上哲学家们提出的各种真理标准的共同点是, 局限于思维、认识的范围之内, 把某种认识或认识的某种属性当作真理的标准, 因而都是主观的标准”。

而马克思则在《提纲》中第一次让真理的判断标准冲破了主观认识的桎梏,极富创建性地提出“人应该在实践中证明自己思维的真理性,即自己思维的现实性和力量,亦即自己思维的此岸性”。思维的真实性不能在认识领域而是需要在实践领域中进行检验,这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人们在实践中确证自己的认识是否符合客观实际的这一过程,同时也就是证明自己思维的真理性、现实性和此岸性的过程。笔者认为,马克思的这一观点不仅揭示了真理的客观性、认识的能动性,同时暗含了实践的能动性、预设了实践能够能动地认识世界这一基本前提,在确立新的真理观的同时确证了实践的重要性。

(二)实践是改变现实世界的途径

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着重论述了实践具有的改变现实世界的革命性力量。首先,他将实践的观点运用于社会生活领域,以反驳旧唯物主义者将人只看作环境和教育的塑造产物,而看不到人的主观能动性的发挥、人在实践中对环境的反作用的这一静止的、片面的观点。马克思一针见血地指出,“这种学说必然会把社会分成两部分,其中一部分高于社会之上。”也就是说,如果只关注到环境对人的塑造作用而忽视人的实践对环境的反作用,就必然导致社会被分成两个层次:一个层次是处在社会下层的绝大多数被环境所决定的群众,另一层次则是少数具有改变环境能力的天才人物。可以看出,旧唯物主义的观点虽然也认识到了改变人们生存环境的必要性,但却因为对于实践的忽视而仅仅将希望寄托与于天才人物的天才观念,反而陷入了社会历史观的唯心主义。正如十九世纪的空想社会主义者罗伯特·欧文,他的环境决定论观点就企图通过个别天才人物改变社会环境、教育广大群众。然而他最终尝试的失败也表明这种观点显然是行不通的,正如马克思在《提纲》第三条所说:“环境的改变和人的活动的一致,只能被看作是并合理地理解为革命的实践。”应当看到,环境与实践之间的联系不是断裂的、静止的,而是螺旋式上升的。由人类世代的实践改造而成的环境塑造着一代代的人,而一代代的人又继续通过实践活动改造着环境;在这一过程中,所谓的“天才”与其改变环境的观念自然也就产生了。因此,要想改变客观世界和人的主观世界,就必须通过革命的实践。

第二,马克思又从费尔巴哈的宗教观入手,指出其由于忽视对于世俗社会、现实实践的分析而未能彻底地完成宗教批判的任务。费尔巴哈认为宗教的起点是人与自身类本质的分裂,也就是说人把自己的本质从自身中割裂开来而转化为对象化的存在,并将其当作所谓的“上帝”去崇拜。那么怎样消除这种分裂呢?在这个问题上,费尔巴哈虽然已经“把宗教世界归结于它的世俗基础”,即将宗教的基础归结到人,却由于其唯物主义的不彻底性而企图用人的类本质(即理性、意志和爱)的复归来弥合分裂、消除宗教。这种所谓的“爱的宗教”实际上仍然是在理论范围内扬弃异化,即“撇开历史的进程,孤立地观察宗教感情,并假定出一种抽象的——孤立的——人类个体”,并不能真正理解世俗社会中的矛盾,更不能在实践中完成对世俗社会的革命改造。因此,“费尔巴哈不是面向社会、诉诸实践,因而不能找到扬弃宗教的正确途径,他仅仅局限于理论范围,因而也不可能说明宗教本身。”

立足社会现实、重视实践作用正是马克思与旧唯物主义者的显著区别。马克思清楚地意识到,费尔巴哈未完成的任务正是对宗教的世俗基础的研究、批判与革命。他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就已经鲜明地揭示出了宗教的本质:“宗教立的苦难既是现实的苦难的表现,又是对这种现实的苦难的抗议。”在《提纲》中马克思则进一步明确指出了费尔巴哈宗教观的误区与社会生活对宗教的基础性作用:“费尔巴哈没有看到,‘宗教感情本身是社会的产物,而他所分析的抽象的个人,实际上是属于一定的社会形式的。”而这一观点则又与其科学的实践观紧密相连。如果继续进行费尔巴哈未完成的工作、进一步考察社会生活的话便会发现,一方面,宗教上的“自我异化”是根植于人的实践活动的、是由实践活动所决定和造成的;另一方面,要想解决这种“自我异化”、彻底克服宗教,则也必然要诉诸人类改造世俗世界的实践。也就是说,一方面,“凡是把理论导致神秘主义方面去的神秘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个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另一方面,“自从在世俗家庭中发现了神圣家族的秘密之后,世俗家庭本身就应当在理论上受到批判,并在实践中受到革命改造。”在马克思那里,解决所谓“异化”的根本方法是革命的实践,这就自然克服了费尔巴哈哲学的抽象性的缺陷。

(三)实践是社会生活的本质

人的本质在其现实性上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而“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提纲》中对社会生活本质的这一概括体现出马克思新唯物主义观点的科学性、进步性。以往的唯物主义者一进入社会历史领域,便会成为社会历史观上的唯心主义者,而这一点也正是因为他们不懂得社会生活的实质、不懂得实践的重要意义。也就是说,“直观的唯物主义,即不是把感性理解为实践活动的唯物主义,至多也只能做到对‘市民社会的单个人的直观”。旧唯物主义者无法看到、分析、批判真正的市民社会,只能通过处于一定社会生产条件下的孤立的、抽象的人,管中窥豹地分析现实。也正因如此,许多空想社会主义者才会将改变社会的希望诉诸于个别英雄,而忽视人民群众的实践的力量。

马克思则清楚地看到,实践是社会生活的本质、实践是人类社会存在和发展的基础。他以实践的观点理解社会生活与人类历史,将其视为作为主体的人的能动性实践塑造而成的结果。而以往哲学家们所批判的社会生活中的种种异化现象,实际上归根结底也是由人的实践产生和决定的。这样,实践的观点自然成为了新唯物主义哲学的核心观点,这样的观点不仅反对了唯心史观、为唯物史观提供了新的立足点,更具有鲜明的批判性、革命性,与以往就哲学相比充溢着改变现实世界的力量。

三、科學实践观指导下哲学观的转变与当代价值

《提纲》的最后两条中,马克思以宏伟的视野指明了新唯物主义哲学的社会基础与历史使命,进而初步建立的科学实践观的指导下完成了哲学观的转变。

首先,在之前对旧唯物主义的分析、批判的基础上,马克思在《提纲》第十条提出了新唯物主义与旧唯物主义在社会和阶级基础上的根本区别——旧唯物主义立足于“市民”社会,也就是资本主义社会;而新唯物主义则立足于更广大的“人类社会”或“社会化了的人类”,也就是共产主义社会或无产阶级。因为在马克思看来,旧唯物主义者的哲学研究所立足的“市民社会”仅仅代表了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仅仅是为资产阶级服务的;而这样,旧唯物主义哲学自然是资产阶级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在看到了旧哲学的局限的同时,马克思也深刻认识到了无产阶级这一特殊阶级的革命性。在写作《<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时,他就已经通过分析德国历史与社会现状揭示出了只有“被彻底的锁链束缚着的”无产阶级拥有彻底的革命性、才有可能完成解放全人类的任务。正是在对社会现实的深刻把握与透彻分析中,马克思以开天辟地的精神创造出能够为广大无产阶级服务、为解放全人类而提供思想指引的新唯物主义。“这个解放的头脑是哲学, 它的心脏是无产阶级。哲学不消灭无产阶级, 就不能成为现实;无产阶级不把哲学变成现实, 就不可能消灭自身。”可以说,马克思的新唯物主义世界观从诞生之初就始终以消灭阶级对立、实现全人类的解放为己任,具有以往哲学难以企及的精神高度与思想力量。

接着,马克思在《提纲》最后一条中写下了那句对哲学观与哲学功能转向起到了重大推动作用的话语:“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笔者认为,正是这种思想使得马克思主义哲学拥有了区别于过去所有旧哲学的实践性与由实践性而产生的革命性、人民性,划清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与过去所有旧哲学的界限。在马克思看来,所谓的“解释世界”还是要维护这个旧的世界。而能够只有打破旧世界创造新世界的理论才更为重要、更有价值。但这并非是说,马克思主义哲学不注重或者直接放弃了解释世界;与此相反,马克思正是在对以往旧哲学解释世界功能的批判继承与扬弃的基础上对世界进行了科学对解释,从而提出了“问题在于改变世界”的著名论断。“它第一次明确地规定并宣布了唯物史观是改造世界的哲学,是实践的哲学;实践性,是唯物史观的根本特性。”这一论断如同灯塔一般为马克思主义哲学指明了目的与方向,指引着无数马克思主义者投身革命、投身改造世界的社会实践,为推动人类历史的前进与实现共产主义伟大理想贡献自己的力量。

在当今的哲学研究乃至学术研究中,我们仍然应当自觉践行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所蕴含的科学实践观,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创造出能够改变世界的现实力量。马克思在他的年代所高呼的“消灭哲学”指的就是消灭旧哲学、消灭纯理论纯思辨的、无法被广大人民掌握的窠臼;他时刻将无产阶级放在自身理论构建的基础之中,希望为工人阶级创造出能够作为理论武器的新哲学。笔者认为,这样深刻的人民性、革命性与实践性在今日的学术构建中仍然应当被我们奉为圭臬。而为了改变世界,理论就应当掌握群众。这也在无形之中为哲学社会科学的研究提出了要求:“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所谓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显然,故弄玄虚、隔靴搔痒的学术理论在今天也是应当被杜绝的——理论创建应当努力以掌握群众、改变世界为目标。同时,在学习马克思主义思想的过程中,我们也应当自觉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将其作为指导实践和改变世界的理论武器。

总之,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马克思通过对旧唯物主义能动性的缺失、批判的不彻底性等缺陷的批评与对新唯物主义与科学实践观的构建划清了就哲学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界线,并在实践是证明真理性的标准、实践是消灭宗教的途径、实践是社会生活的本质等方面初步阐明了科学实践观的深刻内涵。在此基础上,《提纲》初步完成了哲学观与哲学功能的转变,指出马克思哲学的真正目的在于改变世界,从而揭示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以实践性为本质特征的鲜明立场,为其之后的一系列哲学理论研究指明了方向。

参考文献

[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卷[M].人民出版社,1960年版.

[2]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M].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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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尹舒羿,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哲学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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