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忠富,郝群华,傅小娇,干志伟
(1.翌达环境保护检测有限公司,四川 成都 610000;2.四川大学建筑与环境学院,四川 成都 610000)
持久性有机污染物(Persistent Organic Pollutants,简称POPs)指的是自然存在的或者人工合成的能够长时间存在于环境中,具有半衰期长,易通过食物网积累的特点,并危害人体健康,污染环境的有机化学物质。该类物质的研究与处理已经成为国内外关注的焦点。
为了控制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生产,减少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使用和排放,2001年5月,联合国通过了《关于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斯德哥尔摩公约》(简称《公约》)。《公约》将3类持久性有机污染物列为优先控制的对象。第一类是杀虫剂和杀菌剂,典型污染物为有机氯农药(OCPs);第二类是多氯联苯(polydilorinated biphenyls, PCBs),它主要在塑料加工业、化工行业等领域被广泛应用;第3类是化学品的副产物,比如二恶英等物质。当然,世界上的持久性有机污染物远远不止以上3类,在2004年欧盟在《公约》新加了多环芳烃(PAHs)、六六六等物质。
其化学键较牢固,键能大,导致其难降解。POPs在水中的半存留期大于2个月,在土壤中的半存留期更长,达到6个月以上[1]。因此,一些不法企业单位乱排、乱放等现象,导致POPs进入到环境中,会长时间停留在水体、大气和土壤中,进而影响动植物的生长,最终危害人体健康。
该特点会促使POPs可以从水体和土壤中直接挥发到空气中,加上其难降解性、持久性,POPs可以长期存留在空气,甚至能吸附在大气颗粒物中,在大气环境中重复挥发、沉降、再挥发的过程,从而实现远距离迁移,污染环境[1]。
POPs具有类亲油性,亲脂性,可富集到生物体脂肪中,通过食物链的放大作用,危害人类健康。研究检测肉食性鱼类体内的有机氯农药(OCPs)、多氯联苯(PCBs)的浓度,对比发现要高于植食性和杂食性鱼类,且底栖型鱼类体内的OCPs、PCBs含量水平普遍高于其他鱼类[2]。此外,昆虫类低等级生物对HOPs有富集效应,这使得环境介质中的持久性有机污染物迁移到生物圈[3],证实了生物富集和营养级生物放大特征。
POPs对有机体的毒性较高,具有致癌性、生殖毒性、神经毒性、内分泌干扰特性。POPs随着食物网逐渐富集,使不同能级的有机生物因POPs的浓度差异出现不同的毒性表现,严重破坏生态系统。长期接触高浓度OCPs的人患神经性疾病的几率高于普通人,接触POPs类物质(如多环芳烃)后生物体的激素水平产生变化,进而影响生殖器官的发育[4]。基于持久性有机污染物是可挥发性的,有机污染物可进入空气、水体,污染环境。经过各种途径释放到环境介质中的POPs,经过干湿沉降、地表径流等途径进入土壤,因此土壤中各类POPs的浓度在一定程度上能反映当地的污染状况。
土壤中POPs的来源复杂,其中典型污染物有OCPs的来源主要是2个方面:①农业生产中为防治病虫害而喷洒农药,OCPs进入土壤。②化工厂的废水和废气排放,在大气沉降的作用下,进入土壤。OCPs进入土壤后,通过自身挥发、动植物吸收以及微生物降解这这一系列物理、化学及生物反应,OCPs的状态不断变化,且危害整个生物圈。而多环芳烃的主要来源包括自然来源、人为来源。天然来源包括某些细菌、藻类和植物的生物合成产物;火山喷发物等。人为来源包括废物焚烧和化工燃料不完全燃烧产生的烟气,比如汽车尾气,烹饪等。
POPs具有亲脂性的特点,易被有机质的土壤吸附,长时间残留在土壤中,难以降解。除此之外,由于全球蒸馏效应,POPs在大气中能够远距离地迁徙,造成不同来源的POPs在某一地区富集的现象。国内外众多学者对POPs(包括OCPs、PCBs、多环芳烃等)在土壤中的浓度进行研究,结果表明,世界各地的土壤中均存在POPs。例如,土耳其布尔萨土壤中PCBs含量为0.019~1.32ng/g[5];英国伦敦地区的土壤为0.600~751ng/g,平均值:21.4ng/g[6]。在德国中部的森林表层王壤中,甚至在南极、北极、青藏高原等偏远地区,OCPs及PCBs等持久性有机污染物均有不同程度的检出。例如,南极东部地区大气中的32种多氯联苯和38种有机氯农药。南极乔治王岛的土壤被检测出了23种有机氯农药,且OCPs与总有机碳相关。
研究者也对我国土壤中POPs进行分析检测。杭州地区土壤中检出的131份样品中DDT平均浓度为30.26μg/kg,说明杭州地区土壤中的DDT具有一定的生态风险。西安城区土壤中有机氯农药含量在1.027~39.632μg/kg;多氯联苯含量0.110~13.497μg/kg[7]。大连市土壤(范围0.136~1.65ng/g,平均值为0.576ng/g);黄河中下游表层土壤中PCBs的含量在0.43~39.83ng/g,均值为3.72ng/g。史兵方[8]研究发现,百色市工业区表层土壤中16种PAHs总含量范围在18.7~6437ng/g之间,与国内外相关研究比较,处于中高等污染水平。对成都平原典型工业园区的土壤多环芳烃(PAHs)进行分析,区内土壤PAHs普遍存在,土壤中16种PAHs含量为16.1~9593.2μg/g,均值为1050.3μg/g,评价PAHs结果表明PAHs对该地区生态环境有一定潜在风险[9]。陈平对上海市42个道路绿化带土壤样品的多环芳烃(PAHs)进行检测分析,发现浓度范围为227.85~16461.75μg/kg,平均值为3918.92μg/kg,PAHs类型主要为中高环PAHs。而重庆市典型岩溶槽谷土壤中二苯并[a,h]蒽(DahA)的致癌风险最高[10]。以上研究表明我国土壤POPs的污染状况也不容乐观。土壤能够为植物生长提供大量营养,如果土壤中残留的久性有机污染物,将会随之进入植物体内。在这个过程中,持久性有机污染物主要经植物吸收、富集、迁移、代谢,进而伴随食物链进行传播、迁移和扩散,最终危害人体健康。因此需要进行有效地防治措施。
对于POPs源头治理,国家还应当针对性地完善相关的规章制度以及法律法规。在秉承国家号召的情况下,地方政府应该依据当地实际情况,完善相关法律法规。对做得好的单位、企业给予奖励;而对于那些进行违规企业党委,应当对其予以严格的惩罚.各级政府也应当设立专门的监察组,确监督工作落实。开展宣传教育:相关政府部门结合互联网,实行线上线下结合模式,对当地群众、单位、企业进行宣传,让群众了解POPs的危害性,亟待解决的迫切性。群众可以监督相关企业,举报违规企业、单位。
POPs因具有持久性、半挥发性、富集性、高毒性的特性,目前日益成为世界各地不断增长的环境污染物,除此之外,它还可以通过食物链的富集作用不断积累最终危害人体。因此,加强POPs的防治工作是环境保护中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