Д.А.克列缅茨在蒙古的文化历史考察*

2020-12-06 12:12舍列波娃刘淑敏
吐鲁番学研究 2020年2期
关键词:俄罗斯科学院民族学收藏品

Е.В.舍列波娃 著 刘淑敏 译

十九世纪下半叶至二十世纪初,俄罗斯的东方学逐渐成为一个独立的科学方向。根据科学院、俄罗斯地理学协会的倡议而组织的在蒙古、吐鲁番绿洲、南西伯利亚开展的广泛勘探工作中,发现了有关中亚国家和民族、及其在古代和中世纪时期文化交流的各种历史证据。

考古发现对研究游牧文化(包括民族学当代现实)科学兴趣的形成产生了影响。Д.А.克列缅茨(1847-1914)为游牧学和中亚的中世纪历史做出了重要贡献。在本文中,我试图对科学家在蒙古开展的民族学考古工作进行全面概述。为此,使用了圣彼得堡档案馆中一些未曾出版的材料。Д.А.克列缅茨早前的不同研究方向已在科学文献中阐明,例如,在他诞辰150周年①俄罗斯博物馆事业中的皮格马利翁(致Д.А.克列缅茨150周年诞辰),圣彼得堡,1998年。发表的论文集中、以及在其他出版物和分析札记中阐明。

Д.А.克列缅茨第一次“真正的”了解中亚是在1885-1889年实现的,当时他遍访了与蒙古接壤的各个地区②Voyages de Dmitri Klementz en Mongolie Occidentale // Bull de la Societe de Geografie. — Paris, 1899, pp.308.。在1891年,研究人员参加了由皇家科学院组织的В.В.拉德洛夫鄂尔浑(河)考察队(Орхонская экспедиция)的工作。其主要目标在于对Н.М.亚德林采夫发现的鄂尔浑(河)古迹开展进一步考察。在喀喇巴勒哈逊(黑城)(Хара-Балгасун)完成科学活动后考察队分为三组③[俄]В.В.拉德洛夫:《蒙古考古图录》(第一卷),圣彼得堡,1892年,第7页。。Д.А.克列缅茨面临着一个相当复杂、至今仍然有现实意义的科学任务:确定鄂尔浑和米努辛斯克历史文化古迹之间的联系。为了实现这一目标,科学家被派遣从鄂尔浑(河)(Орхон)到西部进行一次勘察旅行④[俄]《Д.А.克列缅茨写给В.В.拉德洛夫院士的一封信》,《СТОЭ》(第一卷), 圣彼得堡,1892年,第13页。。选择的路径与П.卡法罗夫、A.M. 波兹涅耶夫和M.В.佩夫佐夫的路线部分相吻合。尽管如此,Д.А.克列缅茨还是对该地区的地形图做出了极重要的补充,收集到了新的考古材料⑤Voyages de Dmitri Klementz en Mongolie Occidentale // Bull de la Societe de Geografie. — Paris, 1899,pp.315.。

在Д.А.克列缅茨1891年的游记报告中包括了对考察队分离前遇到的古迹所做的注释。例如,在从恰克图(Кяхта)到库伦(Урга)的途中,在伊比岑-郭勒河(Ибицын-гола)谷地的毛盖峭壁(蛇岩)(утёс Могой)附近,他看到了形状“简单”的赫列克苏尔(一个用石头围起来的圆形石堆)⑥[俄]Д.А.克列缅茨:《1891年蒙古中部游历考古日记》,《鄂尔浑考察成果汇编》(第二册),圣彼得堡,1895年,第2页。。他们还是在伊罗河(р. Иро)的左侧碰面的,沿西拉-郭勒河(р. Шара-гол,意为“黄色河谷”),在古特尼亚-郭勒河(Гутней-гол)对岸。

从鄂尔浑(河)开始,Д.А.克列缅茨进行了独立的调查研究。例如,在通往乌吉淖尔湖(оз.Угей-нор)的路上,他记录了没有动物图像、最普通类型的鹿石①《1891年蒙古中部游历考古日记》,第43页。。在前塔米尔河和后塔米尔河(Орто-и Хойто-Тамир)交汇处,沿阿钦河(р. Ачин)(早前由Г.Н.波塔宁发现)、土拉河(也称图拉河)(р. Тола)发现了赫列克苏尔②《Д.А.克列缅茨写给В.В.拉德洛夫院士的一封信》,第16页。/③《1891年蒙古中部游历考古日记》,第3页。。这样的土丘在蒙古西部,特斯河(р. Тэс)④[俄]Д.А.克列缅茨:《1891年旅途日记》,《俄罗斯科学院东方文献研究所圣彼得堡分院东方学档案》,总量:28,登记:1,存储单元号:85,10/73-74。地区也碰到过。我要指出的是,在此之前不长时间内Г.Н.波塔宁(1876年–1877 考察)发现了特斯河谷地(долина Тэса)及其支流。他还注意到了这些地方的赫列克苏尔群⑤[俄]Г.Н.波塔宁:《蒙古西北部概况》(第二卷)(根据俄罗斯皇家地理学会委托,1876-1877年完成的游历成果),圣彼得堡,1881年,第51页。。后来Б.Я.弗拉基米尔佐夫去了特斯河谷地,在那儿他发现了中世纪的(北欧古代文字)卢尼文的铭文。

在游历过程中,克列缅茨完成了在蒙古境内的第一次独立的铭文学考察发现,在哈努伊郭勒(Ханын-гол)河谷内一个大型中世纪早期建筑群上发现了伊赫哈努伊淖尔铭文(Ихэ-Ханыннорская надпись)⑥《Д.А.克列缅茨写给В.В.拉德洛夫院士的一封信》,第16~17页。。其后续解密工作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果。石像(石人)不仅体现了被英雄杀死的敌人数量,而且也是战胜敌人的同族献给牺牲者的独特“礼物”,现在同族人保管着它们的灵魂⑦[俄]С.Г.克利亚什托尔内:《Д.А.克列缅茨及其对古代文字遗迹发现》,《俄罗斯博物馆事业中的皮格马利翁》(致Д.А.克列缅茨150周年诞辰),圣彼得堡,1998年,第141页。。不幸的是,与(北欧古代文字)卢尼文铭文相关的古墓在二十世纪实际上已完全毁掉了⑧[俄]С.Г.克利亚什托尔内:《古代文字遗迹和中亚民族文化历史》,圣彼得堡,2006年,第86页。。

Д.А.克列缅茨特别注意研究防御构筑物的各种废墟和遗迹。1891年,他与В.В.拉德洛夫一起考察了位于土拉河(图拉河)谷地的查干白石堡垒(“白色城堡”)(крепость Цаган-байшин)。它于17世纪建成,但后来部分被满族人摧毁。在参观这个建筑群时,Д.А.克列缅茨记录了信号塔,保存完好入口的墙壁残迹,楼梯等⑨《1891年蒙古中部游历考古日记》,第4~23页。。废墟上有很多中国陶瓦的残余物,还有粘土制成的雕塑装饰的碎片。在主建筑的基础上发现了两座佛塔⑩《1891年蒙古中部游历考古日记》,第14页。。Д.А.克列缅茨测量了每个建筑并拍了照片,然后绘制图由B.B.拉德洛夫在《蒙古遗迹图解册》上发表(第1卷)[俄]В.В.拉德洛夫:《蒙古考古图录》(第一卷),圣彼得堡,1892年,表格LIII-LX。。

还有一个哈拉巴拉嘎斯(黑城)(Хара-Балгасун)是在哈拉郭勒河(黑河)(р. Харуха)上发现的《1891年蒙古中部游历考古日记》,第27~43页。。与苏布尔干(埋葬喇嘛遗骸的墓)(субурган)一同被发现记录的还有17座建筑物、围墙。在博罗郭勒泰河(речка Бургултай)右岸附近Д.А.克列缅茨发现了泰真朝鲁(Таиджин-чило)的遗迹《1891年蒙古中部游历考古日记》,第44~46页。,在查干淖尔湖(оз. Цаган-нор)西南侧发现忒特因陀罗盖(Тойтен-тологоя)(在传说中被称为“汉石宫殿”)①《1891年蒙古中部游历考古日记》,第46~48页。,在哲耳芒泰河(Джермантай)上游发现呼和苏木寺庙(Хуху-сумэ)②《1891年蒙古中部游历考古日记》,第60~62页。,以及在哈努伊郭勒河上(Ханын-гол)的废墟③《1891年蒙古中部游历考古日记》,第62~65页。。

总的来说,1891年的考察让研究人员印象深刻。按他的观点来看,蒙古丰富的历史文化遗产将来可能成为创建该国考古图册的基础④[俄]A.M.列舍托夫:《Д.А.克列缅茨和皇家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俄罗斯博物馆事业中的皮格马利翁》(致Д.А.克列缅茨150周年诞辰),圣彼得堡,1998年,第62~63页。。

1892-1893年,克列缅茨开始勘察研究与外贝加尔接壤的蒙古北部和东北地区(发布:В.А.奥布鲁切夫,Д.А.克列缅茨亚洲内陆游历情况及其地理、地质学成果概述//俄罗斯地理学会西伯利亚分会消息报,伊尔库茨克,1916年,T.XLV)。1892年从伊尔库茨克离开后,他沿着伊尔库特河(р.Иркут)往前走,绕过库苏古尔湖(оз. Косогол)北部和西部,到达里淖尔湖(оз. Тери-нор),在此地他记录了多个不同建筑的遗迹⑤俄罗斯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收藏品.573~133~16。。此外,科学家在德力吉尔-木伦河(Дэльгир-мурен)流域进行考察,从南部开始,沿着库苏古尔湖完成了在特洛伊茨科萨夫斯克(Троицкосавск)的游历。

1893年离开恰克图后,Д.А.克列缅茨沿鄂尔浑河到达乌吉淖尔湖(оз. Угей-нор),此后的考察路线沿着前塔米尔河(Орто-Тамир)、图因(Туин)、察察(Цаца),阿尔古因(Аргуин)等小河、到达土拉河(р. Тола)。此次游历在库伦结束。调查所涵盖的区域原来有丰富的古代遗迹。可以根据Д.А.克列缅茨的照片确定这一点。例如,在其中一张照片上记录的是位于巴嘎-博格达山(гора Бага-Богдо)南面查干-郭勒河上(р. Цаган-гол)的城市遗迹⑥俄罗斯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收藏品.574~18。。有一系列照片拍摄的是伊罗河(р.Иро)附近“丧葬”墓地旁的雕像,在阿奇特-淖尔河(Ачит-нор)支流⑦俄罗斯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收藏品.574~33, 574~37, 574~20, 574~36/a, 574~21, 574~24。——查干-那林-郭勒河(Цаган-нарин-гол)以北的布昆-别列草原上(Буконь-береньская степь),在鄂尔浑河谷地⑧俄罗斯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收藏品.574~13, 574~43/в.,位于汉怀山(хребт Хан-хуэ)山脊的北坡⑨俄罗斯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收藏品.574~22, 574~26/б.⑩俄罗斯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收藏品.574~28/г, 574~56/г.。需要格外强调的是在鄂尔浑河谷地中发现的、刻有(北欧古代文字)卢尼文铭文的石碑俄罗斯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收藏品. 573~41/г.。

在乌吉淖尔湖(оз. Угей-нор)俄罗斯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收藏品.574~1。以北,沿着前塔米尔河和后塔米尔河(Орто-и Хойто-Тамир)俄罗斯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收藏品. 573~53/г.,Д.А.克列缅茨考察了安葬建筑物。在鄂尔浑河谷地中,他发现了斡耳朵板升(Урдобайшин)的遗迹俄罗斯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收藏品.573~25/г, 573~26/a.,沿西拉郭勒河(Шара-гол)(鄂尔浑河右支流)发现了赫列克苏尔俄罗斯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收藏品. 573~48/a~б.。而在蒙古南部,许多类似的土丘都是分布在塔钦郭勒河(Тацин-гол)的支流俄罗斯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收藏品.573~48/в~г.乌力图河(р. Ултын)沿岸,以及在图因河(Туин-гол)沿岸①俄罗斯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收藏品.573~51/б~г, 573~52/a,в.。

我要指出的是,在俄罗斯科学院东方文献研究所圣彼得堡分院东方学档案馆中保存着1893年蒙古游历日记。手稿似乎是由不知名的人写成的,Д.А.克列缅茨为此添加了注释②佚名:《1893年蒙古游历日记》,Д.А.克列缅茨校正的手稿//俄罗斯科学院东方文献研究所圣彼得堡分院东方学档案,总量:28,登记:1,存储单元号:87,第8页。。在第1页上有一处注释说明将该文章列入到鄂尔浑考察成果中,以及标注于1894年1月19日阅读。日记中对路线的描述对与Д.А.克列缅茨1893年的游历地图相符(图1)。也许手稿出自于上述考察队的一名参加者的手笔。在其中呈现的特征是有各种考古遗址,其中包括在伊罗河(р. Иро)沿岸、在西拉因-郭勒河(Шараин-гол)左岸等发现的赫列克苏尔。对在蒙古发现的这些土丘的类型做了注释。

科学家又一次蒙古之旅是在1894年实现的。在同一年,Д.А.克列缅茨根据游历成果编写了一份专门报告,并将它寄去科学院历史语文分院会议进行宣读③《Д.А.克列缅茨和皇家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第70页。。他本人未能出席,因为他在库伦度过了1894/1895年冬天。在报告介绍了考古调查的成果,阐述了该国的地质和植物学特征。根据各方面判定,1894年游历所得照片剩下的不多。Д.А.克列缅茨写道,装拍摄用胶片的密封盒在路上损坏了④[俄]Д.А.克列缅茨:《1894年Д.А.克列缅茨蒙古游历简要报告》,《皇家科学院消息》(第三册),圣彼得堡,1895年,第273页。。但是部分照片(主要是戈壁阿尔泰山(Гобийский Алтай)的照片)完整无损,现如今保存在俄罗斯科学院人类学和民族学博物馆的档案馆中(珍品陈列馆)⑤俄罗斯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收藏品.574~16~18。。

出行路线如下:考察队从库伦出发,沿着土拉河(Тола)右岸朝乌吉淖尔(Угей-нора)方向运动⑥《1894年Д.А.克列缅茨蒙古游历简要报告》,第261页。,在土拉河(р. Тол)周围地区、在吉尔嘎朗图(Джиргалан)、后塔米尔(Хойто-Тамир)等地进行了调查研究,А.М.波兹涅耶夫和М.В.佩夫佐夫以前去过那里。因此,调查研究覆盖了研究情况欠佳的戈壁北部地区。克列缅茨像从前一样仍致力于记录各种各样的古迹:赫列克苏尔、作为寺庙建筑群组成部分的雕像⑦《1894年Д.А.克列缅茨蒙古游历简要报告》,第261~264页。。在后塔米尔河(Хойто-Тамир)谷地,他发现了有一排排石头的墓地。鉴于发现的东西科学家指出:“如大家所知道的,亚德林采夫和波塔宁在阿尔泰地区多次发现类似的坟墓⑧[俄]Д.А.克列缅茨:《1894年旅途日记》,《俄罗斯科学院东方文献研究所圣彼得堡分院东方学档案》,总量:28,登记:1,存储单元号:88,第35页。。进一步客观公正地指出,这些“坟墓”在米努辛斯克地区尚未发现⑨《1894年旅途日记》,总量:28,登记:1,存储单元号:88,第35页。。应该注意的是,在米努辛斯克盆地考古中没有发现宗教仪式坟墓的问题迄今为止仍然是公开的。

在前往乌里雅苏台(г. Улясутай)的途中,考察队见到了沿拜塔里克河(p. Байдарик)分布的建筑遗迹,当地的居民称其为旧乌里雅苏台遗址⑩《1894年Д.А.克列缅茨蒙古游历简要报告》,第266页。。这种观点在特定时期的科学文献中也可以见到。例如,А.М.波兹涅耶夫也同意他的观点。Д.А.克列缅茨在日记中写道,他在该遗迹上拍了两张照片《1894年旅途日记》,总量:28,登记:1,存储单元号:88,105页。。还有一个类似的建筑群是在查干郭勒河上发现的《1894年Д.А.克列缅茨蒙古游历简要报告》,第268~269页。。

在蒙古西部,考察路线穿过扎钦(Дзанхын)(或扎布汗——蒙古西部现在的扎布汗省)和“Г.Н.波塔宁之路”之间①《1894年Д.А.克列缅茨蒙古游历简要报告》,第266页。。Д.А.克列缅茨在乌里雅苏台停留的时间并不长,是为了储备粮食,希望在下一次旅行中详细地参观这座城市。他在乌里雅苏台见到的一个12岁的男孩引起了他的注意,小男孩是一个中国人的儿子。Д.А.克列缅茨认为,由于长久以来缺少的呼毕勒罕(хубилган)(活佛转世再生)的出现,城市生活在逐步复苏②《1894年Д.А.克列缅茨蒙古游历简要报告》,第266页。。

考察队从乌里雅苏台出发向南方行进。在距离城市30 俄里处,克列缅茨发现了胡钦苏木(Хучин-сумэ)的遗迹③《1894年Д.А.克列缅茨蒙古游历简要报告》,第267页。,而沿扎钦河(Дзанхын)(扎布汗河)发现了木房、赫列克苏尔和垂直放置的石头④《1894年旅途日记》,总量:28,登记:1,存储单元号:88,110号项目,111。。当他到达札萨克图汗(Дзасакту-хан)大本营时,参观了木房⑤《1894年旅途日记》,总量:28,登记:1,存储单元号:88,117号项目,122。,早前Г.Н.波塔宁去过的木房⑥[俄]Г.Н.波塔宁:《蒙古西北部概况》(第二卷)(根据俄罗斯皇家地理学会委托,1876~1877年完成的游历成果),圣彼得堡,1881年,第77~78页。。

Д.А.克列缅茨写道,在乌里雅苏台地区和扎布汗地区考古遗存很少。Г.Н.波塔宁在考察吉尔吉斯湖和扎布汗⑦[俄]Г.Н.波塔宁:《蒙古西北部古代遗迹》,《古迹》(第10册),莫斯科,1885年,第57页。过程中也指出了这一特点。在乌里雅苏台以南——戈壁阿尔泰边界线上有相当多的研究对象⑧《1894年Д.А.克列缅茨蒙古游历简要报告》,第267、270页。。在札萨克图汗的大本营之后,遗迹开始越来越多地出现。其中有许多赫列克苏尔:带有圆形和方形的围栏,在高大的土丘顶部是整块巨石,四周用石头铺砌⑨《1894年旅途日记》,总量:28,登记:1,存储单元号:88,第128、134页。。Д.А.克列缅茨注意到蒙古现代居民对于考古遗迹的利用情况。例如,赫列克苏尔常会变成敖包⑩《1894年旅途日记》,总量:28,登记:1,存储单元号:88,125号项目。。

科学家着重指出,在阿尔钦-博格达山岭(Арцы-богдо)地区是各种土丘,而在查干郭勒河(р.Цаган-гол)上是城市的遗址,是这些地方“最杰出的考古遗址”《1894年Д.А.克列缅茨蒙古游历简要报告》,第268页。。从不同位置拍摄的该建筑群的照片保存了下来。在阿尔钦-博格达山(Арцы-богдо)与巴嘎-博格达山(Бага-богдо)之间的噶乐比-戈壁(Галбын-гоби)草原上发现了许多土丘《1894年旅途日记》,总量:28,登记:1,存储单元号:88,173页。。

绕过巴嘎-博格达山(Бага-богдо)东侧支脉,Д.А.克列缅茨经过阿尔古因郭勒河(р. Аргуингол)、戈里德河(Гориде)、沙巴尔图郭勒河(Шабарту-гол)、木伦郭勒河(Мурин-голу)(戈壁阿尔泰),在此处见到了赫列克苏尔、“图凯墓地”和石像《1894年Д.А.克列缅茨蒙古游历简要报告》,第268~270页。。此外,他还去了翁金遗址,该遗址是1891年由Н.М.亚德林采夫发现的[俄]В.Е.沃伊托夫:《Б.Я.弗拉基米尔佐夫的考古研究及蒙古境内的新发现》,《蒙古》,莫斯科,1986年,第125页。。

1894年的游历日记中也描述了伊赫博格达(Ихэ-Богдо)山脉西南侧刻有岩画的峭壁,在塔赫勒泰(Тахилтей)峭壁附近《1894年旅途日记》,总量:28,登记:1,存储单元号:88,第152~154页。。这个地方的照片也留存了下来。

1894年游历行程在库伦结束,在此地Д.А.克列缅茨一边分析收集来的材料,一边度过了冬季。学者认为此次旅行的成果是微薄的,因为“...杭爱山(Хангай)、鄂尔浑河(Орхон)和色楞格河(Селенга)及其支流、处于色楞格河与叶尼塞河流域之间北部的地区,已经充分地进行考古学研究……”①《1894年Д.А.克列缅茨蒙古游历简要报告》,第271页。。科学院安排的最重要的任务是寻找(古代北欧文字)卢尼文文献,此任务未能完全完成。在蒙古和戈壁阿尔泰交界处这种遗迹不多。关于伊赫博格达(Их-богдо)山脉地区山岗有带图像的峭壁的传言未得到证实。在那儿他们只发现了带有被击落动物图像的平面②《1894年旅途日记》,总量:28,登记:1,存储单元号:88,第152~153页。。

但是,在1894年游历过程中做出绘制地图的重要结论。因此,对М.В.佩夫佐夫的地图和总参谋部的地图进行了补充和更改③《1894年旅途日记》,总量:28,登记:1,存储单元号:88,第72页,87号项目。。在十九世纪末,实际上所有前往中亚的考察队都配备了最新的地图。克列缅茨特别强调指出,他的地理观察研究结果“与波塔宁的不同”④《1894年旅途日记》,总量:28,登记:1,存储单元号:88,第115页。。对杭爱山西坡、戈壁阿尔泰、鄂尔浑河谷地及其支流的考察研究必须列入这次旅行的重要结果。克列缅茨成功得出有关蒙古境内赫列克苏尔分布情况的重要结论。他认为,留下的人口少部分定居在戈壁阿尔泰,但是文化中心在杭爱山⑤《1894年Д.А.克列缅茨蒙古游历简要报告》,第271页。。记录下来的土丘设计多种多样,证明它已经存在很长时间。赫列克苏尔的制作粗糙,其建设者未遵守匀称原则⑥[俄]Д.А.克列缅茨:《致皇家科学院的一封信》,《俄罗斯皇家地理学会东西伯利亚分会消息报》,伊尔库茨克,1916年,Т. XLV,第187页。。早些时候Г.Н.波塔宁写道:只能在戈壁北部见到赫列克苏尔⑦[俄]Г.Н.波塔宁:《蒙古西北部概况》(第二卷)(根据俄罗斯皇家地理学会委托,1876~1877年完成的游历成果),圣彼得堡,1881年,第48页。。克列缅茨更准确地补充了他的设想。原来,类似这种形状较为复杂的土丘常见于大阿尔泰西部(Большой Алтай)、杭 爱 山 及 其 山 脚,乌 梁 海 地 区(Урянхайская земля)、米努 辛 斯 克区(Минусинский округ)和外贝加尔地区(Забайкалье)⑧《致皇家科学院的一封信》,第186页。。现在可以更清楚地确定某些类型土丘的常见地区及其地区独特性⑨[俄]А.Д.齐比科塔洛夫:《阿尔泰山、图瓦、蒙古和外贝加尔原始森林类型古墓和遗迹的文化与年代相互关系》,《古代的中亚和贝加尔湖地区》(第二卷),乌兰乌德。,但在十九世纪末已经形成的某些猜想并没有失去自身的意义。

Д.А.克列缅茨确定某些类型的石墓的起源与蒙古以北的地区有关⑩《1894年Д.А.克列缅茨蒙古游历简要报告》,第272页。。完全准确地指出,蒙古西部和阿尔泰、蒙古东部和外贝加尔地区存在民族文化和自然地理的相近性Д.А.克列缅茨:《独自游历蒙古东部》,《皇家科学院消息》(第四卷),圣彼得堡,1896年,№1,第41页。。

Д.А.克列缅茨考察工作的另一方面在于搜集民族学资料。在写给В.В.拉德洛夫院士的信件中,他指出必须借助外贝加尔和蒙古的素材来补充人类学和民族学博物馆的民族学方面的收藏品。但不懂语言和严重缺少时间阻碍了资料的有效收集《1894年Д.А.克列缅茨蒙古游历简要报告》,第273页。。因此,从当地居民手中购买民族学物件已成为一种普遍的惯例。用于此目的的资金(尽管并非总是很及时)由科学院拨款,还包括来自西伯利亚商人的捐款《Д.А.克列缅茨和皇家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第71、73页。。

1895年5月,Д.А.克列缅茨单独前往克鲁伦河(Керулен)流域(蒙古东部)游览,其目的是寻找“刻写文字的石块”。调查研究区域包括肯特山脉,并取得了一定成果。发现了鹿石①俄罗斯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收藏品.574~29.,在发掘的“坟墓”上有雕像②俄罗斯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收藏品.574~31/а.。在布尔嘎斯-布拉克河(речка Бургасын-булак)岸上发现带有(北欧古代文字)卢尼文题词的悬崖,现在被称为肯特古代文字题词③[俄]С.Г.克利亚什托尔内:《古代文字遗迹和中亚民族文化历史》,圣彼得堡,2006年,第88页。。

同年,Д.А.克列缅茨再一次前往蒙古。这次的结果是令人难忘的。此次游历的日记暂时未被公开发表,保存在俄罗斯科学院东方文献研究所圣彼得堡分院东方学档案馆中。Д.А.克列缅茨1899年在一个法国出版物上发表的文章里,对1895年旅行(以及以前和之后的所有勘察探险)做了简要总结④Voyages de Dmitri Klementz en Mongolie Occidentale // Bull de la Societe de Geografie. — Paris, 1899,323~324.。

1895年的游历路线还是在1894年就制定出来的⑤《1894年Д.А.克列缅茨蒙古游历简要报告》,第273~274页。。它从库伦开始,一直到后塔米尔(Хойто-Тамир),重复上一年旅行的路线。之后,考察队出发去了西部,一直到达乌里雅苏台(Улясутай)、乌兰固木(Улангом)、乌留淖尔湖(оз. Урю-нур),绕过阿奇特淖尔湖(оз. Ачит-нор),前往科布多市(Кобдо)。从那里沿着哈拉乌苏湖(оз. Хара-усу)的西侧,Д.А.克列缅茨沿着布彦特河谷向东北移动,然后返回了乌里雅苏台。然后他穿过了拜塔里克河(Байдарик)上游,去了后塔米尔和库伦(图1)。此路径部分与Г.Н.波塔宁1876-1877年的考察路线相重合。

对指定区域进行仔细考察研究,这使得有机会发现新的考古遗址并评估以前已知的遗迹情况。Д.А.克列缅茨写道,乌里雅苏台以北的地区遍布考古遗址且非常密集⑥Voyages de Dmitri Klementz en Mongolie Occidentale // Bull de la Societe de Geografie. — Paris, 1899,323.。然后,科学家首次到访乌兰固木(Улангом)——蒙古西部大规模的行政和宗教中心。早些时候Г.Н.波塔宁和其他旅行者曾来过这座城市⑦[俄]Г.Н.波塔宁:《蒙古西北部古代遗迹》,《古迹》(第10册),莫斯科,1885年,第53页。。Д.А.克列缅茨在乌兰固木周围地区发现了雕像,与Г.Н.波塔宁在达扬湖边发现的相似⑧[俄]Д.А.克列缅茨:《1895年旅行日记》,《俄罗斯科学院东方文献研究所圣彼得堡分院东方学档案》,手稿。总量:28,登记:1,存储单元号:89,21号项目,22。。科学家写道,在石头上有一个土坯小屋,整个石头上到处都是破布⑨《1895年旅行日记》,手稿。总量:28,登记:1,存储单元号:89,21号项目。。尺寸仿照雕像尺寸。

在蒙古西部哈拉乌苏湖(Хара-усу)、哈拉克沁( Харакчи-гуй)、乌兰达阪山口(Улан-дабан)、巴尔明达阪(Бармин-даба)等附近,Д.А.克列缅茨再次标记出了各种形式的赫列克苏尔,以及垂直放置的石头⑩《1895年旅行日记》,手稿。总量:28,登记:1,存储单元号:89,11号项目。。其中一处土丘堆是在巴尔明达阪山口下坡处。“在其中之一的道路上有两块垂直的石头”《1895年旅行日记》,手稿。总量:28,登记:1,存储单元号:89,29、30号项目。。在一块鹿石上Д.А.克列缅茨辨认出装着弓的箭囊图形、剑的图形、与有一个驼峰的骆驼姿势相似的神秘动物图形,与鹿相似的形象,但它们都“尚未完全加工好”《1895年旅行日记》,手稿。总量:28,登记:1,存储单元号:89,38号项目。。沿着路继续前行,会看到一块高大的石板,似乎上面刻有文字,“ ...在其中可以看出14种古代卢尼文字符号,但是做工非常粗糙...”。Д.А.克列缅茨只能亲手把它们复写下来《1895年旅行日记》,手稿。总量:28,登记:1,存储单元号:89,39页。。

在考察研究过程中,野外日记里包括大量的铅笔素描的土丘和雕像,拍摄了照片。例如,保存下来的墓地上敖包的照片①俄罗斯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收藏品.574~28。和在乌兰固木附近的有小木房的坟场,城市南部的墓地,在乌留淖尔河(Урю-нор)支流哈拉布拉泰河(Хара-буратай)附近的雕像,在流入科布多河(р. Кобдо)中的查干郭勒河(. Цаган-гол)附近②俄罗斯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收藏品.574~32,574~27,574~25,574~23/a.。

Д.А.克列缅茨特别感兴趣的事物是蒙古的祭祀建筑和民族风貌。在1895年的考察中,为汉怀山(хребт Хан-Хуэ)山脚下的洛宫寺(Ло-гун)的两个主要神殿拍了照片,为城市周边地区来的政府官员和神职人员拍了照片③俄罗斯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收藏品.575~48,574~53,575~25/a,574~56, 621~1, 575~16。。此外,继续收集民族学素材,主要以商人Г.М.奥索金提供的资金来购买④《Д.А.克列缅茨和皇家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第78~79页。。

1896年,这位科学家再次去了蒙古。他离开库伦,然后向西南前进,去戈壁阿尔泰,到达通格勒湖(оз. Тункуль),从此处他跟随山区工作小组到查苏图博格达(Цасату-Богдо)山区。随后的路线经过霍夫德(Ховд),然后沿着科布多(Кобдо)到达俄罗斯边境。在回来的路上,科学家两次横穿戈壁阿尔泰地区,返回到科布多,到达斋桑斯克(Зайсанск)。Д.А.克列缅茨写道,沿着这条路更容易找到动物的吃食。游历是一月份开始的,所以不得不储备燃料⑤[俄]Д.А.克列缅茨:《旅途中的信》,《东方评论》,1896年,№8.。为了弄清楚古代遗迹,考察研究了科布多(Кобдо)、萨科萨伊(Саксай)、查干郭勒(Цаган-гол)谷地,以及蒙古阿尔泰的南部地区。Д.А.克列缅茨去过距离乌里雅苏台(杭爱山西部)80 公里处的圣山鄂特冈腾格里峰(гора Отхон-Хайрхан-Тенгри),在此处发现了佛教祭坛⑥Voyages de Dmitri Klementz en Mongolie Occidentale // Bull de la Societe de Geografie. — Paris, 1899,pp.317~318.,参观了哈拉乌苏湖(Хара-усу)的西岸。早前来过此处的Г.Н.波塔宁写道,在这一地区似乎有很多赫列克苏尔和“石柱”⑦[俄]Г.Н.波塔宁:《蒙古西北部概况》(第二卷)(根据俄罗斯皇家地理学会委托,1876~1877年完成的游历成果),圣彼得堡,1881年,第49页。。

1898年,吐鲁番考察工作开始。Д.А.克列缅茨从科什阿加奇(Кош-Агач)村出发,前往霍夫德(Ховд),横穿蒙古阿尔泰,抵达吐鲁番⑧[俄]В.А.奥布鲁切夫:《Д.А.克列缅茨在亚洲内陆游历情况概述及其地理、地质学成果》,《俄罗斯皇家地理学会东西伯利亚分会消息报》,伊尔库茨克,1916年,Т. XLV,第11~12页。。

需要指出的是,在1894年至1896年期间,Д.А.克列缅茨从事佛教祭祀建筑调查研究,既研究现在仍在使用的建筑,也研究已经荒废、半破败的建筑。记录了要塞和防御结构的遗迹。俄罗斯科学院人类学和民族学博物馆内保留了古代遗迹位置平面图,古墓、要塞、土丘的图纸⑨俄罗斯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收藏品.573~45~49.。很遗憾,许多照片的日期无法准确判定。从1885年到1897年,共拍摄了400张照片⑩Voyages de Dmitri Klementz en Mongolie Occidentale // Bull de la Societe de Geografie. — Paris, 1899,pp.328.。例如,关于乌里雅苏台附近、扎吉斯泰河(р. Загистай)岸上发现的佛教寺庙的信息。在入城时拍摄了小庙的照片以及在居民点内的其他祭祀用建筑的照片俄罗斯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收藏品.622~19/а, 622~20, 573~37/а, 37/г, 38/в.。乌里雅苏台的照片可能是属于1894至1896年的游历时期的。

两张保存完好的照片展现了位于博登郭勒河(Бодон-гол)右岸、乌里雅苏台下方35 俄里处的古庙遗迹①俄罗斯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收藏品.574~9.。在戈壁阿尔泰调查研究了巴嘎-博格达(Бага-Богдо)山脚下的胡恩-呼图克图寺庙(Хухен-Хутухту)。

Д.А.克列缅茨也致力于研究蒙古城镇化和城市文化发展问题。在《东方评论》报纸上发表的文章中,他写道,与库伦和乌里雅苏台相比,霍夫德不太适合定居,因为其周围都是荒芜的土地,但城市外观“整洁”、“漂亮”;吸引了物价低廉的中国商品。总体来说,在科布多“中国的势力”较大。该札记的作者对蒙古贸易的规模、出口货物总量等感到吃惊②[俄]Д.А.克列缅茨:《旅途中的信》,《东方评论》,1896年,№6.。因此,Д.А.克列缅茨密切关注乌里雅苏台(当时蒙古西部的大城市)贸易的发展③《1894年Д.А.克列缅茨蒙古游历简要报告》,第266页。。

Д.А.克列缅茨考察中使用的研究方法完全是19 世纪末非常传统的方法。“ 在10 俄里范围内”采用路线目测法。Д.А.克列缅茨掌握了压印图案技术,甚至建议不断完善此技术。他认为,内容越少,越便于压印图案④《Д.А.克列缅茨写给В.В.拉德洛夫院士的一封信》,第19页。。在拓印过程中,一定会用到圆柱滚刷,以及各种尺寸的小刷子。

在蒙古长期逗留给考察队造成了额外负担。交通问题一直很复杂。其实质在于购买动物,寻找它们吃的饲料。在蒙古境内的主要交通工具有骆驼和马匹。Д.А.克列缅茨提到,在途中因要更换交通工具等而出现耽搁的情况。不得不请求当地政府帮忙,但这要花很多钱⑤[俄]Д.А.克列缅茨:《旅途中的信》,《东方评论》,1896年,№8.。在冬季情况下,问题甚至变得更严峻。确实,有时候地方官员和俄罗斯驻库伦领事会帮助解决部分问题⑥《1894年Д.А.克列缅茨蒙古游历简要报告》,第261页。。Д.А.克列缅茨的考察队也遭遇过其他经历:被打劫,被地方当局禁止过境等⑦《1894年Д.А.克列缅茨蒙古游历简要报告》,第262页。。

继Д.А.克列缅茨之后,有很多俄罗斯和外国的考察队、单独的科学家和旅行者去过蒙古。很遗憾,Д.А.克列缅茨对考古历史研究和地区民族学研究所作的贡献未被充分重视;大量材料等待更充分地应用于科学流通中。在现有框架之内开展的研究课题⑧[俄]Е.В. 舍列波娃:《十九世纪至二十世纪初蒙古西部历史、文化古迹研究》,《阿尔泰国立大学消息报》,2012年,№4/2(76).应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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