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科学部2019年度基金资助项目绩效评估分析

何 毅 李江涛 杨列勋 刘作仪

( 1.海南大学管理学院;2.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管理科学部)

近两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科技部、财政部、发展改革委等部委相继出台了一系列关于人才、项目评估的指导文件。如《中央财政科技计划(专项、基金等)绩效评估规范(试行)》，该文件强调，“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绩效评估应重点考察基金资助基础研究和科学前沿探索的定位和导向，对推进国家创新体系建设和满足国家需求的支撑作用，对促进原始创新、学科发展、人才队伍成长的作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坚持注重开展各类项目结题绩效评估工作。自1998年以来，管理科学部开始对面上项目、青年科学基金项目和地区科学基金项目(简称面青地项目)开展结题绩效评估工作，至今已有20余年。自2004年起，学部开始公布所有绩效评估结果。管理科学部开展绩效评估工作的意义在于：有利于营造风清气正的科学基金学术生态，有利于了解学科发展现状和优先领域的遴选，有利于发现优秀的基金成果和宣传基金文化。通过开展绩效评估工作，可以督促项目主持人提高责任意识，明确要求与努力方向，有利于提高研究工作质量；为依托单位提供了加强管理要求的参考依据，间接督促其认真加强对基金项目的管理工作；使得各科学处能够及时掌握项目研究中存在的问题，发现新的学科创新思想和创新型人才；有助于学部及时掌握总体绩效，了解学科发展的均衡性，发现优秀研究成果和有创新思想与潜力的人才。管理科学部自2010年起，将绩效评估方式分为网上同行评估和会议评估两个阶段，网上同行评估主要从报告论著、学术创新、政策建议、效益水平、国际交流和人才培养6个维度，对项目研究成果进行考核评估；而会议评估主要针对网上评估结果为“特优”“中”“差”，以及非共识项目进行专门讨论和审议。2013年立项的面上项目、地区科学基金项目，和2014年立项的青年科学基金项目，总数为1 537项，其中有8项因故被撤销或终止，因此，2019年度针对1 529项开展了绩效评估工作。本研究主要分析2019年度资助项目绩效评估结果的总体状况，以及学科属性、项目类型和项目主持人特征对绩效评估结果的影响，并与1992～2010年立项项目的绩效评估结果，和2017～2018年度绩效评估结果进行对比，根据所得结论提出相关政策建议。

1 管理科学部2019年度基金资助项目绩效评估结果总体分析

管理科学2019年度参加绩效评估的项目共有1 529项，绩效评估结果总体情况见表1。由表1可见：评估结果为“良”的项目比重最大，达到52.91%；评估结果为“优”的项目占比39.90%，位列第二；评估结果为“特优”的项目占比(特优率)仅为3.34%；评估结果为“中”的占比3.66%；评估结果为“差”的项目有3项，占比0.20%。与往年的项目绩效评估结果对比发现：①2019年度项目绩效评估为“良”及以上的项目占比(优良率)96.14%，分别高于1992～2010年立项项目的优良率93.76%[1]和2017～2018年度项目绩效评估的优良率95.94%[2]；②2019年度项目绩效评估为“优”及以上的项目占比(优秀率)43.23%，高于1992～2010年立项项目的优秀率34.49%[1]和2017～2018年度项目绩效评估的优秀率41.10%[2]；③2019年度项目绩效评估为“特优”的项目占比3.34%，高于1992～2010年立项项目的特优率2.34%[1]和2017～2018年度项目绩效评估的特优率2.68%[2]。由此可见，随着管理科学部对资助项目绩效评估的广泛宣传，项目主持人对项目绩效评估的重视程度越来越高，项目执行期间能够保质保量地完成既定研究计划和目标。此外，通过对项目评估获得“特优”的项目负责的研究成果报告总结分析，发现获得“特优”的项目通常具备以下特征：①项目取得了重要的理论创新成果，获得了较大的学术影响力，并在国内外高水平期刊上发表了相关研究成果；②部分项目研究成果已应用于实践，带来了较大的经济效益，相关政策建议得到了政府部门的采纳；③开展了实质性的国际合作交流，培养了一批优秀的青年教师和博士研究生。

表1 管理科学部2019年度资助项目绩效评估总体结果

2 管理科学部2019年度基金资助项目绩效评估结果分类分析

2.1 不同项目资助类型的绩效评估结果分析

2019年度绩效评估的项目类型包含3类：面上项目、青年科学基金项目(青年项目)和地区科学基金项目(地区项目)，其中面上项目709项、青年项目700项以及地区项目120项，具体结果见表2。

表2 按资助类型统计项目绩效评估结果

由表2可知：①面上项目绩效评估结果为“特优”和“优”的项目所占比率均高于青年项目和地区项目，且没有评估结果为“差”的项目，优良率达到98.45%；②地区项目绩效评估结果为“特优”和“优”的项目所占比率是3类项目中最低的，评估结果为“中”和“差”的项目所占比率是3类项目中最高的，优良率只有89.17%；③2019年度面上项目绩效评估的特优率和优秀率均高于该年度总体的特优率和优秀率，而青年和地区项目的特优率和优秀率均低于该年度总体的结果。面上项目主持人通常具有成熟稳定的研究团队，且自身研究能力较强，因此能够较好地保证项目的顺利实施。而绝大多数的青年项目主持人是毕业不久的年轻博士，处于未建立或刚建立自己的研究团队的阶段；此外，青年项目的项目执行时间为3年，短于4年的面上项目。由此，与面上项目相比，青年项目取得高水平研究成果的概率更低一些，可能导致青年项目主持人获得“特优”和“优”的比率低于面上项目。与面上项目和青年项目的主持人相比，地区项目主持人的总体科研能力相对较弱。尽管如此，此次绩效评估还有1位地区项目主持人获得了“特优”的评价，实现了地区基金项目结题绩效评估的历史突破。

对比2017～2018年度项目绩效评估结果[2]可知：①2019年度面上项目评估结果为“特优”的项目35项，特优率4.94%，相比提高了2.25%；评估结果为“优”的比率为49.22%，相比提高幅度达到了9.63%。由此可见，此次参评的面上项目涌现了不少优秀成果，得到了专家们的认可和肯定。②2019年度青年项目评估结果为“特优”的比率为2.14%，相比降低了0.98%；评估结果为“优”的比率为34.43%，相比降低了2.64%；评估结果为“良”以上的比率为95%，略微降低了0.27%。近些年，为鼓励和帮助青年学者开展学术研究，青年项目资助数量一直保持着稳步增长的态势，尽管评估结果为“特优”和“优”的比率有所下降，但总体的优良率基本维持不变。③2019年度地区项目评估结果为“特优”的项目取得了突破，这是地区项目首次获得“特优”评价结果；但是评估结果为“良”以上的项目占比89.17%，相比降低了1.31%。

2.2 不同学科的绩效评估结果分析

按学科统计项目的绩效评估结果见表3。由表3可知，2019年度管理科学与工程学科参评项目394项，占比25.77%；工商管理学科参评项目444项，占比29.04%；经济科学学科参评项目329项，占比21.52%；宏观管理与政策学科参评项目362项，占比23.68%。管理科学与工程学科资助项目的特优率是4个学科中最高的，为3.81%，且评估结果为“中”以下的项目所占比率是4个学科中最低的，仅有1.78%。管理科学与工程学科一直以来都是管理科学部的优势学科，该学科在国内外具有较强的影响力。随着近些年工商管理学科的快速发展，对比2017～2018年度绩效评估结果[2]，工商管理学科资助项目的特优率和优秀率不断提高，逐渐接近管理科学与工程学科的特优率和优秀率。就经济科学学科和宏观管理与政策学科而言，与2017～2018年度绩效评估结果[2]相比，这两个学科资助项目的特优率有了显著的提高，说明随着经济科学学科和宏观管理与政策学科的发展，该领域的研究者取得了越来越多的优秀成果。

表3 按学科统计项目绩效评估结果

2.3 不同项目主持人的绩效评估结果分析

资助项目的开展还受到项目主持人的个体特征的影响，下面将进一步分析项目主持人的性别、年龄、职称等个体特征对绩效评估结果的影响。

2.3.1性别特征对绩效评估结果的影响

按项目主持人性别特征统计项目的绩效评估结果见表4。由表4可知，2019年度的绩效评估项目主持人中，男性研究者主持的项目983项，占比64.29%；女性研究者主持的项目546项，占比35.71%。从主持项目的数量来看，女性研究者主持的项目数远远低于男性研究者。对比2017～2018年度的绩效评估结果[2]，女性研究者主持的项目数量处于增长的态势，项目数量占比由32.20%上升到35.71%。这说明随着高校或研究机构的女性研究者比例的逐渐增加，女性研究者获得资助项目的数量也越来越多。从项目绩效评估结果发现，男性项目主持人获得“良”以上评估的比率为96.13%，与女性项目主持人获得“良”以上评估比率96.15%基本持平。女性研究者获得“特优”和“优”的比率分别为2.38%和32.42%，低于男性研究者获得的比率，但是，没有女性研究者获得“差”的评估结果，男性研究者获得“差”的评估比率为0.31%。此外，相比于2017～2018年度项目绩效评估结果，女性研究者获得“特优”的比率从1.39%上升到2.38%，提高了将近1%。这说明，女性研究者的研究水平在不断上升，与男性研究者研究水平的差距不断缩小。

表4 按项目主持人性别特征统计项目绩效评估结果

2.3.2年龄特征对绩效评估结果的影响

下面将进一步分析不同年龄段的项目主持人的绩效评估结果(见表5)，参加此次评估的项目主持人年龄最小的25岁，最大的68岁。由表5可知，35岁以下的项目主持人748名，占比48.92%，其中绝大部分都是青年项目的主持人。40岁以下的项目主持人获得“特优”的比率最高，表明年轻学者有较强的创新精神，项目研究成果得到了专家们的肯定。相比而言，50岁以上的项目主持人获得“中”和“差”的比率最低。

表5 按年龄段统计项目绩效评估结果

由于青年项目对项目主持人有年龄限制，因此，本研究将进一步分析不同年龄段青年项目主持人的绩效评估结果(见表6)。由表6可知，年龄在30岁以下的项目主持人182名，占比26%；31～35岁之间的项目主持人最多，达到434名，占比62%；大于35岁的项目主持人最少，仅有84名，占比12%。30岁以下的项目主持人获得“特优”和“优”的比率远远高于其他年龄段，分别为3.30%和46.70%。30岁以下的项目主持人通常是在博士毕业工作以后很快就申请上了青年项目，这也说明上述主持人在博士期间取得了较好的研究成果，研究水平较高，通常在项目执行期间可以很好地完成既定研究目标，并取得优秀的研究成果。随着年龄的增加，青年项目主持人获得“特优”和“优”的比率有所下降。对比表1可知，30岁以下的青年项目主持人获得“特优”的比率与2019年度项目绩效评估总体特优比率基本持平，但是优秀率要高于总体优秀率。

表6 按年龄段统计青年项目绩效评估结果

按年龄段统计面上项目的绩效评估结果见表7。面上项目主持人中，年龄最小的30岁，最大的68岁。由表7可知，35岁以下的面上项目主持人获得“特优”和“优”的比率最高，分别为13.46%和50.96%，且全部获得“良”及以上的评估结果。随着年龄的增加，项目主持人获得“特优”的比率呈现出下降趋势，大于40岁的项目主持人获得“特优”的比率远远低于40岁以下的项目主持人。对比表1可得，40岁以下的项目主持人获得“特优”和“优”的比率要远远高于2019年度项目绩效评估总体的特优率和优秀率。

表7 按年龄段统计面上项目绩效评估结果

按年龄段统计地区项目的绩效评估结果见表8。地区项目主持人中，年龄最小的29岁，最大的60岁。由表8可知，45岁以下的项目主持人86名，占比71.67%；不大于35岁的项目主持人获得“优”的比率最高，且全部获得“良”以上的评估结果。随着年龄的增长，项目主持人获得“优”的比率不断下降。对比表7可知，地区项目各年龄段获得“特优”和“优”的比率均远远低于面上项目。

表8 按年龄段统计地区项目绩效评估结果

2.3.3职称对绩效评估结果的影响

项目绩效评估结果同时也受到项目主持人职称的影响，由于不同系列的职称级别划分不一样，本研究将职称划分为正高(教授、研究员、研究馆员、教授级高级工程师、主任护师和主任医师)、副高(副教授、副研究员、副研究馆员、高级工程师和高级会计师)、中级(讲师、助理研究员、工程师、主管护师)和其他(职称不详)4个级别。按职称统计项目的绩效评估结果见表9。由表9可知，项目立项时具有高级职称的主持人共1 428名，占比93.39%；其中具有正高职称的836名，占比54.68%；具有副高职称592名，占比38.72%。只有99名主持人在项目立项时只具有中级职称，占比6.47%。具有正高职称的项目主持人获得“特优”和“优”的比率分别为4.90%、46.89%，远远高于副高和中级职称的比率。中级职称项目主持人获得“特优”和“优”的比率最低。对比表1可知，正高职称的项目主持人的特优率和优秀率均高于2019年度项目绩效评估的总体水平。此外，对比2017～2018年度的绩效评估结果[2]，从项目数量来看，具有高级职称的人数有所增加，提高了3.81个百分点，而中级职称的人数减少了3.54个百分点；从评估结果来看，具有正高职称的主持人的特优率提高了1.71个百分点，但是具有副高和中级职称的主持人的特优率分别下降了0.87和0.36个百分点，值得注意的是，中级职称的主持人获“优”的比率下降了19.47个百分点，且获“中”和“差”的比率上升了8.94个百分点。

表9 按职称统计项目绩效评估结果

2.4 不同依托单位的绩效评估结果分析

2019年度参加绩效评估的项目共涉及343个依托单位。评估项目数排名前十的依托单位的绩效评估结果见表10。由表10可知，中国人民大学共有42项参加了此次评估，为参加评估项目数最多的依托单位；排名第十的依托单位是西南财经大学，参加评估的项目数为26项。排名前十的依托单位全部是高校，且其中有3个是财经类院校。清华大学参加评估的项目获得“特优”的比率最高，达到7.89%。对比表1可见，有9所高校的“特优”比率均高于此次绩效评估的总体特优率3.34%；从项目评估优秀率对比分析可知，有8所高校的项目评估优秀率高于此次评估的总体优秀率43.23%。综上，排名前十的依托单位的研究水平都较高，且绩效评估结果较好。

表10 按依托单位统计项目绩效评估结果

3 结论和建议

3.1 结论

通过对管理科学部2019年度基金资助项目绩效评估结果进行分析，且与以往年度的绩效评估结果进行比较，可以得到如下结论：①2019年度绩效评估总体结果比往年都出色，3类项目中获“特优”和“优”的项目数量在不断增加，且获“差”的项目数量呈现出减少的趋势。3类项目绩效评估的总体优良率、优秀率和特优率普遍高于往年。这说明管理学界的学者对项目绩效评估越来越重视，更加努力开展相关科研工作，较好地完成了既定研究目标，并取得了一些优秀的研究成果。

项目绩效评估机制极大地提高了主持人的工作积极性，促进了项目的顺利实施。②面上项目的绩效评估结果优于青年项目和地区项目。地区基金由于地域对吸引人才的影响，其特优率和优秀率低于面上项目和青年项目，而获“中”和“差”的比率则高于面上项目和青年项目。③青年学者的绩效评估质量较好。30岁以下的青年项目主持人的特优率和优秀率远远高于其他年龄段，40岁以下的面上项目主持人的特优率和优秀率也远远高于其他年龄段，35岁以下的地区项目主持人的优秀率也高于其他年龄段。

3.2 建议

通过对管理科学部2019年度基金资助项目绩效评估结果的分析，本研究提出如下建议：①继续加强对青年学者的支持力度。大部分青年学者都较好地完成了项目既定研究目标，并取得了很多优秀的研究成果，是经济管理领域未来的中坚力量。②不断深化和完善绩效评估评价体系。根据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科技部、教育部等部门下发的关于人才、项目等绩效评价的文件，不断完善管理科学部3类项目的绩效评估体系，针对不同科学属性问题的项目绩效评估问题，设置合理的绩效评估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