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巢癌患者认知情绪调节与其HAMD评分的关联性分析

2020-12-04 05:38林春兰
中国医学创新 2020年32期
关键词:责难卵巢癌条目

林春兰

卵巢癌是常见的女性恶性肿瘤疾病之一,较其他妇科恶性肿瘤,卵巢癌发病率虽相对较低,但因其起病隐匿、恶性程度高等特征,病死率较高,严重危害妇女健康[1]。认知情绪调节则是个体控制认知改变,在面对应激事件实现情绪应答或情绪状态变化最终控制认知改变的过程,也是机体产生适应性心理生理状态的重要过程[2]。而抑郁作为典型的负性消极情绪,多被认为是情绪调节困难的最终后果之一,当个体不能对自身应激事件的情绪反应进行有效调节管理便可能进一步演化为抑郁症[3]。在卵巢癌患者的诊治过程中,不仅受疾病影响,对经济、生活、性能力及生育力等未知感受等均可导致抑郁症状,如尹亚楠等[4]采集2 121例妇科手术患者进行抑郁现状调查时便指出,恶性肿瘤患者抑郁程度显著高于良性疾病、全国常模,类似报道极为繁多[5-6],但针对性研究卵巢癌患者认知情绪调节与HAMD评分关联性的相关报道少见。鉴于此,现采集病例并开展如下研究,旨在为卵巢癌患者的临床干预提供高价值参考依据。现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将本院2018年1月-2019年12月收治的52例卵巢癌患者纳入卵巢癌组,另筛选同期在本院行健康体检的40例健康女性作为对照组。(1)纳入标准:①卵巢癌组均符合卵巢癌基本诊断要求[7],有病理学诊断结果佐证;②对照组均为健康女性,无影响身心的内外科疾病;③均有独立完成量表调查的能力,沟通正常;④无认知功能障碍。(2)排除标准:①既往有精神病史,或接受过心理咨询;②文化程度极低,或不愿配合量表调查;③合并卵巢癌、卵巢癌所致并发症以外的其他严重内外科疾病。研究对象均知晓研究内容并自愿签署同意书,经本院伦理委员会批准。

1.2 方法 研究以问卷调查形式开展,调查开展前先对参与研究成员进行量表书写规范、现场调查等相关知识培训,取得研究对象知情同意并合作后分别采用认知情绪调节问卷(CERQ-C,α系数0.81,重测信度0.56)、汉密尔顿抑郁量表(HAMD)评分对研究对象进行认知情绪调节、抑郁评分评定[8-9]。采用双录入模式对问卷进行统一编号及录入,依据录入情况进行整理及逻辑检错。

1.3 观察指标及判定标准 (1)采用认知情绪调节问卷中文版本(CERQ-C)评估患者的认知情绪调节情况。CERQ-C评分包括责难自己、接受、沉思、积极重新关注、重新关注计划、积极重新评价、理性分析、灾难化、责难他人9个维度,共36个条目,每个维度包含4个条目,按几乎从不到几乎总是对应1~5分,某些维度分值越高,则代表面临负性生活事件时越倾向于使用该特定认知策略。(2)比较两组的HAMD评分,HAMD评分可归纳为焦虑/躯体化(6个条目)、体重(1个条目)、认识障碍(6个条目)、日夜变化(1个条目)、阻滞(4个条目)、睡眠障碍(3个条目)、绝望感(3个条目)7个维度,共24个条目,每项分值按0~4分依次对应无症状到极重症状,分值越高,抑郁症状越严重。

1.4 统计学处理 采用SPSS 20.0软件对所得数据进行统计分析,计量资料用(±s)表示,比较采用t检验;计数资料以率(%)表示,比较采用χ2检验;卵巢癌患者认知情绪调节与其HAMD评分的关联性采用Pearson相关性分析。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两组一般资料比较 卵巢癌组52例,年龄29~65岁,平均(50.87±10.66)岁;19例处于绝经期;婚姻状况:已婚41例,未婚3例,离异8例;文化程度:小学9例,初中及高中29例,专科及以上14例;平均月收入(2 918.45±367.88)元;癌症分期:Ⅰ期3例,Ⅱ期15例,Ⅲ期20例,Ⅳ期14例。对照组40例,年龄30~65岁,平均(49.88±11.02)岁;12例处于绝经期;婚姻状况:已婚29例,未婚1例,离异10例;文化程度:小学7例,初中及高中22例,专科及以上11例;平均月收入(2 866.49±350.47)元。两组年龄、文化程度、平均月收入水平、绝经期比例及婚姻状况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2.2 两组CERQ-C评分比较 经CERQ-C问卷调查,卵巢癌组在重新关注计划上得分最高,而对照组则在理性分析上得分最高。同时,两组CERQ-C评分中责难自己、积极重新关注、灾难化、责难他人评分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卵巢癌组CERQ-C评分中接受、沉思、重新关注计划、积极重新评分均显著高于对照组,理性分析评分显著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2.3 两组HAMD评分比较 卵巢癌组患者HAMD评分中焦虑/躯体化、体重、认识障碍、日夜变化、阻滞、睡眠障碍、绝望感及HAMD总分均显著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2.4 情绪调节与HAMD评分的Pearson相关性分析 CERQ-C评分中理性分析、责难他人与HAMD均无显著相关性(P>0.05);责难自己、沉思、灾难化与HAMD均呈显著正相关(P<0.05);而接受、积极重新关注、重新关注计划、积极重新评价则与HAMD均呈显著负相关(P<0.05),见表3。

表1 两组CERQ-C评分比较[分,(±s)]

表1 两组CERQ-C评分比较[分,(±s)]

表1(续)

表2 两组HAMD评分比较[分,(±s)]

表2 两组HAMD评分比较[分,(±s)]

表3 情绪调节与HAMD评分的Pearson相关性分析

3 讨论

个体认知情绪调节能力是指个体对情绪的适应性调节能力,也是维持心理健康的重要过程,而在这一过程中,个体面对应激性事件时所采取的情绪调节策略便是负性情绪的高价值预测因素;如李玲艳等[10]的报道甚至认为,认知情绪调节不仅可影响乳腺癌患者神经质人格,也是影响此类患者生活质量的重要中介变量,进一步提示认知情绪调节的临床研究价值。

而本研究中,卵巢癌组在重新关注计划上得分最高,而对照组则在理性分析上得分最高。其中重新关注计划是指个体思考如何处理应激性生活事件或应采取何种应对措施的行为,分析卵巢癌患者在确诊后,针对自身罹患疾病这一应激事件,不仅需思考疾病后续诊治,还面临家庭、经济、社会工作等方面的改变,皆需予以应对,故该维度分值更高。而理性分析则指针对生活中的应激事件采取降低事件严重性质或强调与其他事件相比的相对性,系正常思维的一种;卵巢癌组CERQ-C评分中接受、沉思、重新关注计划、积极重新评分均显著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分析也与罹患卵巢癌这一应激性事件发生有关,当疾病确诊后多数患者从最初难以接受逐渐发展至接受,顺应行为,并针对疾病进行反复思考或感觉,如思考自己为何罹患疾病、思考既往与疾病相关的临床症状或体征等,部分患者在确诊并接受这一事实后甚至表现出更积极的生活工作态度,更为珍惜当前所拥有的人力、物力、感情等资源[11-12]。

同时本研究还显示,卵巢癌组患者HAMD评分中焦虑/躯体化、体重、认识障碍、日夜变化、阻滞、睡眠障碍、绝望感及HAMD总分均显著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影响卵巢癌患者抑郁症状的因素繁多,因疾病五年生存率低,对生存的担忧,社会功能减退等,均可增加卵巢癌抑郁风险,经济条件、社会及家庭支持度等亦是影响其抑郁发生的重要因素[13-17]。进一步分析认知情绪调节与抑郁的相关性,结果显示,CERQ-C评分中理性分析、责难他人与HAMD均无显著相关性(P>0.05);责难自己、沉思、灾难化与HAMD均呈显著正相关(P<0.05);而接受、积极重新关注、重新关注计划、积极重新评价则与HAMD均呈显著负相关(P<0.05)。究其原因,责难自己、沉思、灾难化在CERQ-C问卷中属非适应性情绪调节,为负性情绪调节策略,而接受、积极重新关注、重新关注计划、积极重新评价均为适应性情绪调节策略,由此也提示卵巢癌患者采取适应性情绪调节策略或能在一定程度上减轻抑郁症状[18]。而陈黎明等[19]针对慢性心力衰竭患者的临床研究不仅指出此类患者存在较高的负性情绪发生率,认知情绪调节便是其重要影响因素,并认为责难自己、接受、沉思、积极重新关注等与抑郁总分显著相关,这与本研究结果由相似之处,但其中理性分析、责难他人亦与抑郁有显著相关性,与本研究略有差异,分析或与研究对象不同有关。

综上所述,卵巢癌患者CERQ-C评分中责难自己、沉思、灾难化、接受、积极重新关注、重新关注计划、积极重新评价与HAMD评分存在显著相关性,临床应予以重视,或可为卵巢癌抑郁患者的临床干预提供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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