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唱练耳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的实践与探索——以在超星网络教学平台的教学实践为例

●姜秦丰

视唱练耳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的实践与探索——以在超星网络教学平台的教学实践为例

●姜秦丰

（西安音乐学院，陕西•西安，710061）

在移动互联网高度发展的背景下，各行各业都在发生着深刻的变革，教育教学活动也不可能例外。基于笔者在“超星网络教学平台”上的教学实践，对正在到来的视唱练耳网络化教学模式进行深入研究，对于视唱练耳各教学环节——听写、听觉分析及视唱在线上、线下具体教学模式的比较，分析各自的优势和劣势，进而对“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如何深度结合两者的优势，去芜存菁，以产生更好的教学效果进行了初步的探索。

视唱练耳；视唱练耳教学环节；超星网络教学平台；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

“线上教学”指依托网络技术进行的教学活动，与之相对的，“线下教学”则指传统的不使用网络技术而进行的各种教学活动，特点是“面对面”，受限于空间的同一性。

“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则是指高度融合线上、线下各自的优势进行科学统筹而产生的灵活高效的教学模式。

线上可以通过视频会议软件或“直播”软件对线下模式进行模拟，但是以现今我国的网络基础设施建设水平，受限于网络带宽与网络平台服务器的承载水平，经常会出现卡顿，即使是一对一的音频、视频通话，也会有掉线、卡顿现象，所以很难对现场面对面的交流进行有效模拟。

而为了避免网络的卡顿，很多人采用了“录课”的形式进行教学，单纯的录课视频播放课程缺乏互动，讲解的速度和节奏无法根据学生的反馈进行及时调整。但是线下的互动在真正的课堂中也可能仅限于某些个别学生。也就是说，总是只有个别的学生在回答问题，其他人可能回答不上来或者根本没有在认真听讲，任何一个班级都存在着学生之间的个体差异，每个人的起点、反应速度、思维方式及注意的指向都大不相同。如果这样讲下去，结果可能就是最终一部分人听懂了教学的内容，而另一部分可能没有听懂。

可见，无论是“直播”还是“录播”，都是试图将线下教学模式直接照搬到网上，完全不能把线上教学潜在的优点发挥出来，最多是一种临时的过渡方式。

即使我国高网速宽带及5G等网络基础设施高度发展，达到几乎不存在网络拥堵卡顿、延迟的水平，真正的视唱练耳线上课程也不宜采用在网络平台上进行对线下课程模式的模拟方式教学，而应是依托专业的网络教学平台，高度融合先进的云计算技术对教学过程进行网络化的组织，达到更优化的教学效果。

以下，笔者以在今年疫情期间，通过在超星网络教学平台上建课、授课工作的总结，深入探讨视唱练耳教学的线上教学模式，并提出对复课后混合式教学模式的设想。

一、视唱练耳教学三环节在线下、线上模式的比较

“视唱练耳教学三环节”指的是听写、听觉分析及视唱。

（一）听写环节的教学

线下“听写”教学环节的授课过程是演奏题目、学生记谱、教师检查学生听写结果、构唱听写答案等。

出题：教师在钢琴上弹奏听写题目。

答题：学生使用五线谱记谱。

检查：教师走下讲台，到学生中间抽查，并指出存在的问题，提出改进意见。也可能是不下讲台，点名抽查，口头回答自己记录的答案。

在教师弹奏钢琴这个过程非常简单，也是线下面对面的优点，具有即时性特点。如果想在线上模拟同样的过程，就需要即时通讯软件平台或直播平台，而且无论是即时通讯平台还是直播平台，对声音的传输会有很大程度的损耗，很多声音信号被压缩了——系统只采集有限频段的数据，低于某个频率或者高于某个频率的数据不在采集传输范围之内。这样的声音数据基本能够满足日常言语交流，但是对于专业的音乐学习所需要的音频数据是远远不够的。严重的失真音频无法达到线下模式所能达到的正常的教学效果。线上比较理想的解决方案是采用录播的方式，每一个题目就需要录制一个独立的音频文件，这样可以在学生端加载之后播放出完全没有损耗的高质量音频。

在超星平台网页版和“学习通”手机端上，在“章节”编辑中就有直接进行录音的控件，但是还有作为音频文件插入的方式完成这个过程。后者的优点是无需到更加专业的录音室去，即可制作出没有噪音的录音效果。但是工序较多，比如需要在音乐软件输入音符，保存为MIDI格式的文件，然后转换为音频文件，这都可能需要相对专业的多媒体制作技术和必要的设备。这样看起来似乎线上的模式从效率来讲要比线下模式大费周章，但是，从长远角度来看，所制作过的音频都可以长久地保存起来，进入习题数据库，以后就可以直接调取使用，反而是一个很方便的运行模式。还有，对于学生来讲，线下传统方式的练习都是“一次性”的，只能在课堂上听一次，如果存在什么问题，希望反复练习、复习都没有机会，现在这种方式使音响永远存在于平台服务器，课后学生如果希望回看课程，随时可以打开反复进行练习，达到温故而知新的效果。这种线上教学资源是线下模式无法比拟的。

以上是听写的“出题”过程，而学生的听写过程，以现在超星平台的现状，学生的答题有两种基本方式：按照传统的五线谱手写记谱，然后将答案拍图通过手机端“学习通”上传自己的答案，老师就可以看到学生的解答了，即使是相隔千里，老师可以随时看到每个学生的答案，并进行评阅打分、对成绩进行统计。相对于传统的线下教学模式，教师需要走下讲台到学生中间进行随机的抽查，线上模式的优势是虽然也只能在短时间内进行抽查，但是在课后教师有机会调出学生的解答进行“逐个回看”，全面地掌握所有学生的具体情况，就这一点来说，线下方式是做不到的。缺点是教师查看学生成绩的过程和线下方式相比依旧费时费力，效率低下。

如何在听写教学环节发挥线上教学的计算优势？因为视唱练耳“听写”环节的内容是客观性的，所以作为系统本应该很容易对学生的解答情况形成具体数据，但是这需要学生将答案以数据形式而不是手写形式进行“录入”，这就是学生答题的第二种方式。五线谱作为主流的记谱法，本质上是一种图像谱，而不是字符谱。超星平台题库的题型设计中，客观性试题的类别有单选题、多选题、填空题、连线题、排序题等。以“旋律音程听写”“和声音程听写”“和弦听写”这些纯粹音高训练题目为例，最适合的题型是填空题。但是录入过程当然不能拿笔写音符了，只能把答案输入为英文字母拼写的唱名或使用简谱数字更为简便一些。这个过程对于学生来说不算复杂，但是对于教师则有很大的帮助，因为就在学生提交答案的一瞬间，这个练习的成绩及明细就已经以数据形式传输到教师端，教师可以瞬间看到全班数十人（其实不限人数）回答的大数据，每个人的成绩、每个音的正确率等数据瞬间呈现，这对于教师全面准确地掌握学生学习情况是有着极大优势的。[1]（P50）

作为综合性测试的单声部旋律听写、二声部听写，在现有技术条件下，是需要人工批阅的。旋律听写，综合了音准、调性、等音、节奏、音值组合、节拍以及其它记谱法规则的因素，经过逐个批改，才能详细了解每个学生存在的具体问题。

那么如何以更高的效率对每个学生的旋律听写成绩进行把握呢？在超星平台的“作业”模块中，发放作业的具体设置有一项是“生生互评”复选框，可以将作业中的主观题（“旋律听写”其实本来是客观题，但是现有技术手段无法对乐谱图片进行准确识别，所以按照“主观题”看待）作为互评内容进行评分。在互评活动中，每个已经提交作业的学生可以参与互评，根据标准答案和具体的评分标准对其他同学的答案进行评阅打分。一般可以设置每个人为其他2人批改打分。还可以选择是否显示被批阅学生姓名，教师可以酌情处理。教师应在首次互评之前强调批阅的严肃性，并且宣布纪律，要求认真对待互评活动，另外，如果在互评活动结束后，某些学生认为打的分数不准确可以向教师提出，由教师查看后进行修正。最后，教师应对结果进行抽查，防止出现其它意外的问题，并找出具有普遍性代表性的具体问题进行阐明，这样，学生也就通过评分过程进一步了解了打分的标准，对每个知识点、得分点有了明晰的概念，对自己之后的听写实践也大有裨益。通过互评活动，教师可以根据每个人最终的得分对整体的水平进行一个总体的把握。线上互评活动较之于线下互评效率极大地提高了，因为分组、分配、作业收发等需要人为操作的过程，都被系统瞬间完成了。每个人只需要专心对照标准答案进行打分即可。

笔者在后期教学过程中，对旋律听写模块的答题、批阅进行了升级——定义了“旋律听写记谱代码”，其中音高使用简谱的阿拉伯数字作为字符进行输入，旋律音程超出四度进行中间加字符“t”，定义了五种变音记号的字符；节奏方面，将常用的以四分音符为单位拍的节奏型（20种）和三分拍节奏型（25种）都进行了编号，制定了包含休止符、连线及连音的节奏代码，具体代码在此不再详述。至于习题设计，以常见的8小节旋律为例，共设10个空，1-8空填写每个小节的音高和节奏代码，音高-节奏代码之间用逗号隔开。最后两个空分别填写调号和拍号。这样，就把评分粗分为1-10分的10个档。学生按照规则输入代码后提交即可看到自己的得分情况。这里的代码，其实主要是节奏代码，要求学生至少记住基本的45种基本节奏型，每个题目都附有节奏代码表的超级链接按钮，查对非常便捷。如果不断出现新的记谱细节问题，可以随时扩充代码表，不断细化完善。至于二声部听写，则可以在此基础上设置为两个小题，一个小题描述上声部，另一个小题描述下声部。

表面看来，这样似乎对学生答题造成不便，实则不然。熟记节奏型代码表，实际上就是把音乐中常用的节奏型本身烂熟于心，有利于早日形成对节奏的概念模块化，从而快速、全面掌握对各种节奏型的快速领会能力。另一方面，对于教师高效把握学生成绩也有着极大优势，教师对学生的作业批改过程效率大幅提高，节省的时间教师可以用来做更多的非机械性重复性的、含金量更高的工作。当然，在这么做的同时，不应忘记附加一个非任务点的任务：还是要求学生把自己的记谱拍图上传备查——很多记谱格式等细节还是需要把关的。教师可以时不时进入这些作业进行抽查，把其中优秀的记谱进行点名表扬，这种表扬可以只是口头的，也可以进行积分奖励，这对最后的综合评价有实质性的鼓励；另一方面，也应把记谱不规范、存在普遍性问题的也展示出来，并详细指出其存在的问题。

（二）听觉分析环节的教学

作为听觉分析环节的音程听辨、和弦听辨，因为它的答案是以文本形式存在的，所以可以采用填空题、选择题等以相对直接的方式输入答案。

至于和弦连接内容，如果只是测试和声功能的标记，可以定义好统一标准的标记方式，然后使用填空题的方式做好测试题目的设计，也属于客观性试题。也可以使用低音-功能格式进行填空。

对于和弦听辨的练习，可以建设题库，然后布置练习时全部勾选，在具体发放设置中选出几道题，可以完全由系统自动出题，每个人的具体练习都不一样，选择可以重做多次，但是每个人的练习记录在电脑网页版都可以清楚地看到。这样设置的意图是，由于每个学生收到的具体题目虽然难度相同，但是每个人的具体题目及顺序完全不同，所以完全不必对学生的行为进行影像监控，也能保证每个学生的应答是独立完成的，而不是直接向同学要答案，因为这样做操作相对复杂，时间也不允许。教师可以根据这些记录发现学生各自的问题。总是满分的人自不用多管，主要是那些成绩达不到要求的学生，教师需要多加关注。教师可以根据数据排序很快知道哪些人需要及时的帮助，如何帮助他们克服困难。

（三）视唱环节的教学

布置作业：传统视唱练耳课程的主线是以视唱环节为主导的。视唱教材明确了章节划分、知识点的分布。在2020年疫情期间，所有高校延期开学，教学活动猝然全盘采用了线上教学方式，在客观上催生了线上教学的成熟过程。对于视唱课程来说，首要任务是把纸质视唱教材电子版化。通过PDF截图或扫描教材，把需要练习的视唱条目挂上平台，解决了假期学生没有把教材带回家，在家无教材可用的困难。

这里学生端如果从手机“学习通”进入课程的学习，是可以看到平台上的视唱乐谱的，但是手机屏幕对于视唱乐谱来说，显示尺寸偏小，会加重学生用眼负担，所以建议学生在电脑或平板电脑打开平台网页版展开视唱练习。

在布置作业环节，首先应阐明章节的主要学习内容的难点、重点，然后对每次布置的视唱课程进行分析，使学生的练习目的明确，顺利达到预期目标。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可以在视唱环节设置一些调式分析的任务点，学生在有明确理论基础的前提下进行视唱练习，将会产生事半功倍的效果。

提交、检查作业：在作业提交页面下面有红色按键的图标，点击即可进入录音模式。提交之后，教师端就会以列表形式浏览所有学生的视唱作业。

线下教学模式下，视唱练耳教师对学生的视唱作业完成情况进行检查，由于课堂时间空间的限制，只能采取抽查的方式进行，多数学生的练习成果无法被教师精准把握。但是，线上教学模式下，每个学生提交作业成为现实。在作业列表中，提交的名单一目了然，个别未提交的名单也可以点击查看。

以一个班级30人，一条视唱作业听、打分、写评语两分钟，共四条视唱来计算，教师逐人逐条去批改总时间需要花费至少四个小时的时间。这个工作量无疑是巨大的，我们每位教师是需要带数个班级的，而且备课、制作课件、制作课程章节花费的时间也是很多的。这里如果也采用“生生互评”的方式，显然是不太合理的，因为听写毕竟是凭视觉进行判断的，即使某个能力较差的学生为成绩较好的学生打分，对照着标准答案进行打分也是可行的，而视唱则是听觉训练的核心难点，不会像图像那么直观，所以较差的学生去打分，无疑是不切实际的做法。

为了提高效率，可以在每个班级内，挑选出视唱水平较高的几个学生，作为“助教”，建立一个“微信助教群”，辅助教师对班级同学们的视唱作业进行打分。最好先进行适当的一个培训过程，统一打分标准，然后针对某个学生的视唱录音进行集体打分，比较一下大家的评判标准是否基本一致。笔者在自己的班级里做了这样的尝试，“助教”同学们热情高涨，非常积极地参与到对老师的辅助工作中去，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每个人的作业都有批改结果和具体要求、批语，这对督促所有学生的学习起到了非常必要的推进作用。作为教师只需要浏览作业完成列表，查看一下分数，就能相对准确地把握总体的学生的完成程度，为了保证这个过程的效度和信度，教师应定期对某一次或者难点集中的条目评分进行详细查看，及时对“助教”的工作进行检查。如此高效率地对学生视唱学习情况的严密把握是线下模式无法达到的。

还有，关于视唱的提交，应该考虑到视唱练习效果的稳定性。线上活动不受时间地点的限制，看起来有极大的“自由”，但是，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表面看来，视唱什么时候练，作业什么时候提交似乎是很自由，只要在某个截止时间之前提交就行，但是，这个具体的过程却是因人而异的。有的人能够一口气连续完成几条视唱，有的人则只能练好一首录一首。如果要连起来唱就不能高质量地完成，这样的效果其实是有很大区别的。所以，应该把视唱作业的提交时间集中在基本上刚好够把每一条视唱唱完一遍的时间里，规定提交的时间段。具体做法就是在视唱练耳课程的视唱环节时段发布作业，然后规定必须在截止时间之前提交。这就需要学生在课外时间必须把作业练习地足够熟练，这要比在几天时间内多次尝试效果好。这样就高度模拟了线下现场视唱的紧张感，而不至于限入一种松懈的态度。这里比如在超星平台上，就需要一个技术性问题，才能保障“现场视唱回课”的有效性，在提交视唱时，有两种提交方式：一种是直接在提交页面现场录音，然后按“上传”键上传；另一种是把在其他设备或者应用中录制好的录音文件作为附件进行上传。在这里，教师应要求学生一律以第一种方式进行录音上传，不可以采用“上传已有音频文件”的方式提交作业，否则将无法达到预期效果。在教师批阅界面，区分两种方式的方法也很简单：现场录音的作业，其播放过程就在本页面的媒体播放器上，非常直观，而且会自动按照完成的具体日期、时间（精确到秒）进行命名，而按照文件附件上传的文件，不能在本页面播放，只能点击后在新页面中播放。

以上只是涉及到单声部视唱，对于多声部视唱的线上练习，可以通过一些巧妙的方式进行训练和测试。

分声部练习：分别提交每个声部的单声部视唱。以二声部视唱为例，在发布作业时，可以同时把伴奏的音频文件发放下去，要求学生一只耳朵戴耳机听伴奏然后同时唱其中一个声部，使用另一个设备对自己的歌唱进行录音，之后用同样方式再录制另外一个声部。录制好后提交给教师，教师可以使用音频编辑软件把伴奏及两个声部进行混音处理，输出一个音频。笔者使用这种方式，学生们听到自己一个人唱出的二声部效果，非常接近音乐表演的艺术水准，产生了强烈的歌唱愿望，激发出高涨的学习热情。但是这毕竟本质还是“单声部视唱”，在反复唱好分声部练习后，回课测试的方式就变成播放某个学生带伴奏唱某个声部的录音，同时自己唱另一个声部，这个过程用另一个设备录下来提交。这可以反映真实的二声部练习的训练效果。当然在提交正式的测试音频之前，应该给学生进行配合练习的机会。因为多声部视唱的核心任务就是培养即兴的与另一个声部进行密切配合，产生良好和声效果的能力。

与线下方式不同的是，与练习者“配合”的同学似乎永远不会出错，学生可以最大限度地节省因为另一个声部出错而产生的等待时间，需要他做到的是，与另外一个声部在节奏、速度、分句及力度等方面保持高度一致，保持自己的声部不受干扰并且和另一个声部的音准高度融合，产生良好的和声效果，最终达到多声部视唱训练的教学目的。

二、线上线下结合方式的展望

猝不及防、席卷全球的疫情终将结束，我们的教学终将回到校园，回顾几个月来的网络教学，危机带来了契机，我们所有教师都经历了线上教学的实践，无论是仓促应战还是有备而来，我们都需要总结线上教学的经验教训，虽然就要回到校园教室里师生面对面的教学模式，但可以预见的是，再也回不到以前绝对以线下教学为主体的模式了，而在日常教学中高度融合线上教学的优势，提高我们的教学水平和效果是每个教师面临的重大课题。

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中，课前是线上，课中为混合，课后为线上。“课前”、“课后”都是“课外”，只能采取纯线上模式；课中是主体，可以是混合模式，也可以是线下模式。在混合模式下，师生的每一节课都是按时在固定的教室里进行的，教师引入新课、讲解知识点、弹奏习题都可以现场完成，而查看学生应答结果，可以借助线上答题、系统自动批改打分，花最短的时间把握所有人的成绩——对于客观题只需要在作业列表里的“成绩”列进行点击，就可以迅速对所有人的成绩做一个升序或降序的排序，直观地看到分数的分布。在对学生掌握程度的测量方面真得是做到了“快、准、狠”。这样就有效地对线下教学进行提供了必要的辅助。另一方面，对每个学生来说则是一个被关注、被要求的有效管理的心理体验，改变了传统模式下无法对所有人进行准确了解的情况，从学生角度出发，每个学生都不会被老师遗忘，因而会积极参与到课堂活动中去，几乎没有“开小差”的机会。

和所有课程一样，视唱练耳课程中，同一个班级每个学生的水平是参差不齐的，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因为每个人的起点、基础及知识结构都有很大的个体差异，有表现好的，就有表现差的，作为教师，是希望每个学生都能在各自的起点上有所提高。在传统线下模式中，课堂练习结束，可能意味着再没有机会去练习。因为音乐的呈现本身就是一个随着时间展开然后消逝无存的过程。但是结合了线上的教学模式后，那些当时没有能够来得及完成的习题被固化到服务器中，在课后，只要学生希望一探究竟，随时有可以打开课程，找到当时没有做好的习题重新反复听辨，直到熟练掌握为止的机会。在纯线下模式下，教师对于课后学生的查漏补缺、补课的管理力度是很弱的，现在可以做到下课不下线，随时可以保持联系，教师只要稍作一些工作，就可以相对有效、准确地督促学生的课后提高了。

所谓课前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即将在课堂上展开的练习内容提前在认识层面有一个初步概括的了解，如果在课堂上去讲解，是要占用一定的时间的。课前预习也是线下模式管理的边缘地带，但是在线上模式中，教师可以很大程度进行有效的管理。

比如在引入大小七和弦听辨的练习之前，首先要复习乐理课程中大小七和弦及其转位的知识点，这就是理论方面的准备，否则直接去听辨，学生将无法进入正题，不知所云。比如我们可以做一个知识点测试，以各种客观题的题型多角度考查相关知识点，如构成、识别属七和弦，各种属七和弦的解决等。这里还存在一个问题，就是并不是照搬乐理教材中的习题，而是针对即将展开的听辨，对相关知识点做详尽地展开的专项训练，最后，这个准备是否成功，可以根据专门设计的“任务点”的成绩来体现。教师通过查看任务点的完成情况数据，对学生准备到了什么程度有清楚地把握，对于课堂教学地安排也就心中有数了。

课后教学活动应该根据课堂活动的成绩表现进行安排和调整。某些项目表现不理想的学生，教师可以将课中的任务点题型设置为作业以“按人发放”形式发放给个别人，并设置为“可多次重做”，然后要求学生进行反复练习，教师只需要查看成绩记录即可，包括每次的成绩、重做了多少次等，都有详细记录，而且还可以设置每次从题库里抽取不同的题目（随机选题），都可以使学生进行有效的练习。

纯线上模式中视唱作业通常是只占用几分钟时间进行答题，答题过程虽然短，但是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前期练习却需要花费较多时间，能力出众的学生，可以不经过练习直接唱得很好，但毕竟不是主流。所以，视唱的学习本质上就是练习的过程，如果线上学习的功能只是体现在所有学生在一个规定的时间段内完成回课过程，那么其优势还没有被充分开发。

相比之下，在线下教学模式下的视唱课却没有条件几十个人同时完成回课，如果采用齐唱的方式，很难发现其中每个人的具体问题。所以这个视唱回课过程应该放在课外时间，以线上模式进行。可以通过问卷调查让学生选择自己的答题时间段，把同一个作业放在几个时间段中按人发放。在线下面对面的课堂上，视唱课的进行可以按照传统的方式进行，但是，也可以随时调出作业中某个学生的视唱作业进行点评，甚至可以集体为他打分。线下视唱课应该发挥现场合作的便利优势，多进行多声部视唱的练习，这种即兴配合互动的表演方式在近期无法在线上高质量地完成。前文所说的配合录音的多声部练习模式只是一种单向配合模式，暂时无法进行理想化的双向配合。

随着互联网技术与基础设施的不断发展，线上教学不但可以对线下教学模式进行高度模仿，而且更具备线下教学所无法匹敌的优势。虽然线下教学的优势必将被不断压缩，但是仍需注意到短期内线下教学模式特有的无法替代的优点。同时要冷静地分析线上教学的优势到底在哪里，如何配合现在仍将长期存在的、作为主流的线下模式，最大化地把互联网信息技术和教学规律进行高度融合，把视唱练耳教学推向新的高度。

[1]王莉，徐亮.基于超星泛雅平台的混合式教学模式探索与实践——以高职“计算应用基础”课程为例[J].机械职业教育，2020（3）.

J613.1

A

1003-1499-（2020）02-0135-06

姜秦丰（1970～），男，西安音乐学院作曲系副教授。

陕西省教育厅2018年度专项科学研究计划项目“视唱练耳教学新形式的探索与实践”（编号：18JK0686）研究成果。

2020-05-15

责任编辑 春 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