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永坚 林健文 何晓铭
由于手术应激、术后疼痛的影响,骨科全麻术后患者在麻醉苏醒期可能出现谵妄、烦躁不安等躁动情况[1],发生率高达17.25%~26.47%[2-3]。躁动可以导致心率加快,血压上升,循环不稳定,血氧饱和度低,影响手术效果,延长患者的康复进程[4]。因此,积极发现骨科术后麻醉苏醒期躁动的影响因素并进行干预,对保证手术效果和促进患者康复具有重要的意义。本研究以骨科全麻术后麻醉苏醒期患者为研究对象,采用Ricker 镇静-躁动评分量表(Ricker sedation-agitation scale,SAS)分析患者的躁动情况,并采用单因素和Logistic 回归分析探讨躁动的影响因素,以期为防控苏醒期躁动提供科学依据,现将结果报道如下。
选取2018 年1 月—2020 年1 月本院骨科全麻术后麻醉苏醒期患者264 例为研究对象,根据是否发生躁动分为躁动组(n=72)和对照组(n=192)。纳入标准:骨科全麻术后;年龄18 ~70 岁;术前同意参加此研究并且签署知情同意书。排除标准:存在一定的精神障碍或听说读写障碍;术后病情恶化加重或出现严重的术后并发症。
采用Ricker 镇静-躁动评分量表(SAS)[5]评估麻醉苏醒期的躁动情况,SAS 量表采用7 级评分法,SAS ≥5 分表示存在苏醒期躁动,分数越高,躁动风险越高。术前采用焦虑自评量表[6]评估患者的焦虑状态,该量表由20 个条目组成,总分×1.25 分即为标准分,标准分≥50 分为即为存在焦虑。采用视觉模拟评分量表(visual analogue scale,VAS)[7]评估患者术后疼痛,总分0 ~10分,分数越高疼痛越严重。制作一般调查量表,包括患者的姓名、手术类型、麻醉时间、麻醉剂量、出血量、术中体位、低氧血症、麻醉前留置导管等。
采用SPSS 26.0 进行统计分析,计量资料采用(±s)表示,采用t检验。计数资料用(%)表示,采用χ2检验。采用多因素Logistic 回归分析方法麻醉苏醒期躁动的危险因素。以P<0.05 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64 例骨科全麻术后麻醉苏醒期患者发生躁动72 例,占比27.27%,未发生躁动192 例,分别划分为躁动组和对照组。
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性别、年龄、手术时间、术中体位、术前焦虑、低氧血症、术中体位、麻醉前留置导管、出血量、VAS 评分、肌松药物、低氧血症与骨科全麻术后麻醉苏醒期的躁动发生有关。见表1。
将单因素分析结果中P<0.05 的10 个变量纳入Logistic 回归方程,结果发现肌松药物残留、VAS 评分、术前焦虑和低氧血症是麻醉苏醒期躁动的独立危险因素。见表2。
麻醉苏醒期躁动是由于麻醉药抑制神经中枢,各个中枢部位的恢复不同步, 大脑皮层上行网状激活系统的功能尚未完全恢复,最终引起患者定向障碍和放射性对抗情况。躁动患者可以引起心率增快、血压上升、呻吟、无意识肢体运动等交感神经兴奋状态,增加术后并发症[8]。吴燕光[9]研究发现,肌松药物、焦虑、老年、疼痛等是麻醉苏醒期躁动的危险因素。
本研究调查发现性别、年龄、手术时间、术中体位、术前焦虑、低氧血症、术中体位、麻醉前留置导管、出血量、VAS 评分、肌松药物、低氧血症与骨科全麻术后麻醉苏醒期的躁动发生有关。进一步Logistic 回归分析发现肌松药物残留、VAS 评分、术前焦虑和低氧血症是麻醉苏醒期躁动的独立危险因素。骨科患者由于对疾病的担忧、对术后康复效果的担心、对手术的恐惧、医疗费用负担大和家属的社会支持小等原因,导致患者出现焦虑等负性心理情绪,而术后躯体疼痛更是放大了这种焦虑障碍,导致发生躁动,这与支慧等[10]的研究结果一致。麻醉苏醒期患者意识逐渐恢复,但是肌松药物残留的原因导致肌力尚未完全恢复,导致患者可能出现呼吸困难,伴有抽搐、紧张、痛苦等症状,引起患者的焦虑和恐惧,因而出现躁动,这与马成旭[11]的研究结果一致。由于手术应激引起患者术后剧烈疼痛,而术后麻醉药物的镇痛效果逐渐消失,任何疼痛可引起患者发生躁动。低氧血症可以引起患者窒息感,甚至是濒死感,大脑供氧不足可引起幻觉、烦躁不安等情绪,导致躁动的发生,这与楚冬冬[12]的研究结果一致。因此,肌松药物残留、VAS 评分、术前焦虑和低氧血症是苏醒期躁动的重要致病因素[13]。
表1 麻醉苏醒期躁动的单因素分析结果
综上所述,肌松药物、VAS 评分、术前焦虑、低氧血症是麻醉苏醒期躁动的独立危险因素。对骨科全麻术后存在麻醉苏醒期躁动危险因素患者进行干预,以确保患者度过麻醉苏醒期,保证手术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