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艳胜,张永春,黄陆力,王学惠,张俊彪,刘 辉
新乡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心内科,河南 新乡 453100
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又称冠心病(coronary atherosclerotic heart disease,CHD),是临床上常见的心血管疾病,多发于中老年人,患者通常会出现血管变窄,血流不畅,进而引发严重的心脏病理变化而危及生命[1]。最新的研究调查发现,血小板α-颗粒膜蛋白是血小板活化释放的特异标志之一,可综合反映体内血小板的活化程度及血栓形成倾向,为血栓性疾病的早诊断、早治疗提供了一条新的途径。该物质在正常人血清中浓度很低,但在牙周细菌感染和冠状动脉组织损伤后,其浓度迅速升高,在冠心病的发生发展中发挥重要作用[2-4]。近年来由于人们的生活习惯因素导致的冠心病发病率有比较明显的上升趋势,而中青年群体更是如此,因此我们旨在针对血小板α-颗粒膜蛋白表达与青中年初诊冠心病患者病情进展速度的相关性及潜在影响因素进行研究。
选取中青年冠心病患者230 例纳入研究,收取病例时间区间为2015 年5 月—2019 年5 月。排除具有免疫系统疾病、合并心肌梗死、心脏扩大以及其他脏器严重疾病,经我院伦理委员会批准,且知情同意的230 例患者作为研究对象。男128 例,女102 例,患者年龄23~44 岁,平均年龄(35.8±6.0)岁。
所有冠心病患者经诊断均符合1979 年WHO 冠心病诊断标准[5]: 所有冠心病患者以Judkins 法行冠脉造影,左冠状动脉主干、左前降支、左旋支、右冠脉至少一段冠状动脉存在超过50%面积的狭窄,按病变范围分为1 支病变、2 支病变、多支病变;受试对象近半年无急性心梗发作史,近3 个月未使用止痛药物以及免疫抑制类药物;无其他严重的全身性疾患;不吸烟或己经戒烟5年以上。
全部实验对象均在入院1 d 后空腹12 h 经肘正中静脉取血2 ml 置于抗凝管中,4 度离心10 min 取血浆,采用迈瑞BS-350 全自动生化分析仪(深圳迈瑞生物医疗电子股份有限公司)分析患者血浆中的血脂指标、肝肾功能等。采用酶联免疫分析法检测血浆中血小板α-颗粒膜蛋白表达含量,试剂盒购自上海奥陆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检查方法:研究中收集受试患者治疗前以及治疗后相关超声检查重要指标,包含左心室射血分数(left ventricular ejection fraction,LVEF)、左心室舒张末期内径(left ventricular end diastolic dimension,LVEDD)与左心室收缩末期内径(left ventricular end systolic diameter,LVESD)。同时借助6 分钟步行试验收集患者6 分钟步行距离(6-minute walk distance,6MWD)信息。研究中对受试对象的生活质量进行评估,使用量表为生活质量评定量表(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on quality of life,WHOQOL-100)评估患者的生存质量[5]。
由于血小板α-颗粒膜蛋白表达含量基本呈正态分布,因此将本研究纳入的230 患者的血小板α-颗粒膜蛋白表达含量均值作为临界点,等额将研究对象分为观察组(血小板α-颗粒膜蛋白表达含量高于临界值)和对照组(血小板α-颗粒膜蛋白表达含量不高于临界值)。本组230 例患者血小板α-颗粒膜蛋白的表达水平为(1.423±0.323)mmol/L。
研究使用的统计分析软件为SPSS 19.0 软件包,区分计量资料和计数(等级)资料,分别使用不同统计量进行描述,组间比较分别使用t 检验(符合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秩和检验(不符合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χ2检验(计数和等级资料)完成;统计检验水准为:P<0.05。
研究中观察组与对照组受试对象在性别年龄等一般情况分布特征上,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良好的可比性,见表1。
表1 两组受试对象基线资料比较
比较两组患者肝、肾功能检测结果,我们发现两组患者的AST、ALT、γ-谷氨酰转肽酶(γ-GT)、尿素氮、肌酐、尿酸水平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治疗前,两组患者LVEF、LVEDD、LVESD、6MWD水平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患者6MWD水平增高,LVEDD、LVESD 水平在治疗后可见降低(P<0.05),观察组LVEF、6MWD 与对照组比较,水平更高;LVEDD、LVESD 则在观察组可见低于对照组(P<0.05),见表3。
治疗前全部患者均可见各个维度以及WHOQOL-100总分评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而治疗后患者评分均可见明显提升(P<0.05),其中观察组提升更为显著(P<0.05),见表4。
表2 两组患者肝、肾功能检测结果比较(±s)
表2 两组患者肝、肾功能检测结果比较(±s)
组别观察组(n=115)对照组(n=115)ALT(U/L)17.22±3.30 16.81±3.11 AST(U/L)18.51±3.61 19.23±3.82 γ-GT(U/L)13.13±3.32 12.73±3.11尿素(mmol/L)3.56±0.83 3.68±0.91肌酐(μmol/L)82.13±14.15 77.43±13.54尿酸(μmol/L)329.26±55.33 327.65±53.97
表3 两组患者心功能指标的对比结果(±s)
表3 两组患者心功能指标的对比结果(±s)
注:与对照组治疗后比较,a表示t=6.560,6.987,6.085,11.566,4.082,3.119,均P<0.05
组别观察组(n=115)时间段治疗前治疗后t P对照组(n=115)治疗前治疗后t P LVEF(%)40.11±6.25 50.29±7.69a 8.123<0.001 40.33±6.18 41.22±7.71 0.811 0.215 LVEDD(mm)58.12±6.18 47.13±5.23a 10.734<0.001 58.12±6.24 54.23±6.17 3.446<0.001 LVESD(mm)46.23±6.18 37.57±5.02a 8.773<0.001 46.35±6.24 43.11±5.36 3.243 0.009 6MWD(m)231.17±50.16 296.52±65.14*6.317<0.001 230.99±48.41 264.14±50.36 3.777<0.001
表4 两组患者WHOQOL-100评分比较(±s) 分
表4 两组患者WHOQOL-100评分比较(±s) 分
注:与对照组治疗后比较, a表示t=6.074,3.255,4.150,4.805,2.793,4.861,均P<0.05
组别观察组(n=115)时间段治疗前治疗后t P对照组(n=115)治疗前治疗后t P精神支持55.21±10.19 76.89±12.14a 10.926<0.001 54.99±10.31 64.20±11.50 4.673<0.001环境支持55.13±10.40 72.09±13.02a 8.114<0.001 55.21±9.70 65.10±11.00 6.467<0.001社会关系50.25±11.30 73.09±13.10a 10.489<0.001 50.28±10.26 64.22±11.19 7.192<0.001生活独立40.31±10.32 72.20±13.30a 15.074<0.001 40.41±10.08 61.14±12.42 10.337<0.001心理职能44.18±11.09 72.53±13.10a 12.998<0.001 43.10±10.31 66.33±11.82 11.746<0.001生理职能40.69±9.28 83.19±15.27a 18.959<0.001 41.19±9.33 69.60±16.40 11.927<0.001
近年来我国CHD的发病死亡均可见明显增高趋势。关于CHD 的具体发病机制,近年来提出了“炎症损伤-反应学说”,认为冠状动脉血管内皮细胞损伤是整个CHD 发病的中心环节,是所有后续的心血管事件及病理生理过程的始动因素。炎性介质生成,引起持续性慢性炎症反应,造成冠状动脉血管内皮损伤,通透性增加,白细胞粘附聚集,内皮细胞基因表达产物改变,以及Hs-CRP 等炎症因子等脂肪细胞因子的异常、脂质物质聚集和平滑肌细胞增殖,最终促进或加重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的形成[5-8]。
血小板α-颗粒膜蛋白表达与血管内皮的生理功能密切相关。血流缓慢、血管膜损伤和血液高凝状态是血栓形成的三大要素。血液的高凝状态在多种恶性肿瘤患者中出现,一方面其为肿瘤细胞及其产物与宿主细胞斗争的结果,一方面与促进肿瘤进程也存在可能的联系,总之机制复杂[2-4]。我们已经知道,肿瘤细胞具有激活凝血系统的功能,同时还有可能诱导促凝因子,因此患者出现血管内皮细胞抑制的表现,同时血小板、单核细胞、巨噬细胞的抗凝活性也发生改变,相当比例的肿瘤患者检出处于血液高凝状态[9]。包括内皮细胞和内皮下基膜的血管有内皮结构、以及中层和外层结构。大量的研究证实,内皮细胞在调控血管内膜状态中发挥重要作用,促的血管内膜光滑,与血液高凝趋势相反。同时可以使血液中的凝血因子不与促凝物质结合,也具有去高凝的功能。与此同时内皮细胞还会分泌多种活性物质调节血管系统以及血液状态[9-12]。内皮细胞处于静止态的时候,有抑制血小板聚集功能,可以控制血管扩张,与抗血小板的协同作用密切关联,其间还包含前列腺素和一氧化氮(nitric oxide,NO)的参与。另外,内皮细胞含有硫酸乙酰肝素,也具有抗凝作用,主要机制为和抗凝血酶结合。所以,人体一旦出现内皮细胞受损,其介导的抗凝作用就会被削弱,引发内源性和外源性血栓病变形成[13]。我们的研究也发现,虽然两组患者的人口学资料以及实验室检查结果均没有统计学差异,但是治疗前两组患者LVEF、LVEDD、LVESD 与6MWD 水平比较差异无显著性,治疗后无论从6MWD,还是各项血管状态指标上均可见观察组的改善效果更好,说明血小板α-颗粒膜蛋白表达水平较高的冠心病患者经过治疗后的地整体效果不如血小板α-颗粒膜蛋白表达水平较低者理想。
另外,对远期冠心病并发症发生影响因素进行探索的目的更多的在于对疾病进行二级和三级预防,在最大程度上改善患者的生存质量,同时对可能影响病情进展的危险因素进行提前预警,降低临床上各类不良事件的发生概率。就本研究得到的结论而言,冠状动脉分叉病变患者介入治疗后远期发生心血管不良事件发生影响因素中的年龄、高血压病史、高脂血症病史属于患病前存在且不可改变的影响因素,从时间顺序上分析可能与冠状动脉分叉病变患者介入治疗后远期发生心血管不良事件存在因果关联,因此这些相关因素的发现更适合于尚未患冠状动脉分叉病变但通过筛检发现其可能属于高危人群的患者,可以通过针对这些高危群体进行健康教育(如戒烟限酒、适当锻炼、健康饮食、平衡心理状态、早期用药预防等)达到降低发病率的目的。而不稳定型心绞痛、主支病变总长度、术后服药情况这样的因素在本质上属于病后的相关因素了,与冠状动脉分叉病变患者介入治疗后远期发生心血管不良事件本身可能存在的并非纯粹的因果关系[9-11],因此更适合作为患者病情监测的评估指标,在临床上可以通过分析其灵敏度和特异度,将这些所有可能对患者病情具有提示价值的指标进行串联或并联使用,达到更加密切检测患者病情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