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20—30年代Vogue杂志封面设计研究

石泓纯

（三明学院 艺术与设计学院，福建 三明 365004）

Vogue杂志于1892年12月17日创刊，至今已有百年历史，1909年被出版商康泰纳仕（Condé Nast）收购，20 世纪 20—30 年代分别在欧洲、美洲和亚洲等地区发行。[1](P279-288)在杂志发展史中，Vogue被定义为“类别”杂志，成功定位目标市场的读者群体，一方面吸引了具有购买力的小众消费者，另一方面吸引了奢侈品广告商。从1923年亏损到1933年盈利的经营态势，Vogue杂志与艺术、时尚、服装、摄影等各种时尚相关领域进行合作，在杂志的商业运营中有独特优势和发展模式。[2](P67-87)

作为老牌的时尚杂志，Vogue杂志注重杂志封面图像的艺术表现手法，在20世纪20年代初杂志封面已经深受各种装饰艺术风格的影响，到了30年代被称为插图的“黄金时代”。[3](P50-51)Vogue杂志的封面图像是直接与读者和消费者的视觉沟通形式，体现了杂志品牌塑造的理念和发展的导向。装饰艺术早在1920年之前就已经发展了几十年，20世纪20—30年代在设计和艺术运动中广泛应用，在设计发展上被认为是“现代设计”中具有影响力的部分，杂志封面的版面编排在早期设计中带有强烈的装饰设计感。杂志封面图像在装饰艺术、俄国构成主义、荷兰风格派以及包豪斯的设计标准化等艺术和设计理念影响下[4](P158-177)，表现出抽象化、直线化等多种形式多变的艺术风格，加之印刷技术的改良，展示出丰富的色彩表达。从杂志封面图像表现方法、字体设计形式及版面编排设计的角度而言，20世纪20—30年代杂志封面设计具有独特的研究价值。

目前对于Vogue杂志的研究，集中于时尚杂志广告、时尚杂志的市场状况对比、杂志时装摄影风格等议题的关注，也有相关研究对现代时尚杂志的发展、版面设计风格、杂志品牌发展脉络、封面设计早期版面编排进行了论述。本文对20世纪20—30年代的Vogue杂志的时代背景进行简要概述和分析，根据封面设计信息呈现的视觉次序，对杂志封面设计的版面编排进行分类归纳。用内容分析的方法提取出杂志封面中的主要元素，对杂志封面的图像、字体等进行了设计类型总结。基于早期杂志封面设计特征和风格，为现代杂志封面设计多元化发展提出可行性建议。

一、20世纪20—30年代Vogue杂志封面设计的时代背景

杂志封面能够被读者或消费者第一时间关注，相关研究认为在影响杂志购买的行为之中，75%取决于杂志的封面，杂志封面需要有视觉中心吸引读者，产生共鸣。[5](P76-79)尽管杂志封面不能完全反映内页内容，却能够映射杂志发行的定位和方向。20世纪20—30年代，Vogue杂志结合时尚产业迅速发展，以女性为主要消费对象作出明确的市场定位，设计结合技术改良增进杂志封面和内页的印刷品质。

（一）紧密结合时尚产业的市场定位

20世纪20—30年代的Vogue杂志作为时尚产业发展的媒介，封面图像表现出当时服饰的潮流，也为服饰结构设计及时装画绘制研究提供了参考样式。20世纪20—30年代的服装风潮在广告中推广、宣传服装的流行趋势，加上消费者对于时尚评论的关注，服装设计和相关产业得到进一步发展。与此同时，大众消费产品在时尚类杂志中的推广及售卖，广告商增加投放广告的视觉效果和比例，使时尚杂志成为迅速推广消费产品的有效媒介。

Vogue杂志封面和内容的图像能够洞悉时尚产业发展中服装设计造型的改变，反映流行趋势。例如：在20世纪20年代初期，对服装设计的关注点集中体现在女性着装的裙摆长度上，脚踝以上的裙摆在服装设计中成为流行，此外还包括腰围的下降和臀围的加宽；成衣业的发展使女性的运动服饰发生了变化，服饰的线条感在设计中得以重视，注重服饰线条的直线和几何化的应用，并在20年代末期提出关注服装的腰线与服饰整体线条的关系；30年代服饰造型受到经济因素的影响发生改变，服饰设计出现复古的样式。[6](P43-53)时尚杂志是传播时尚流行信息的载体，记录了服饰发展趋势。Vogue杂志封面图像表现传达了着装风格和服饰设计等内容，结合时尚产业发展，明确杂志发行的市场定位。

（二）时尚杂志封面的女性形象

20世纪20—30年代，Vogue杂志封面的女性形象已经占有主导地位，女性人物形象在封面视觉中占有重要位置，从服饰穿着、服饰装饰、休闲生活场景等方面，再现女性的生活状态。不同插画师和摄影师提供的封面图像艺术风格多元化，每期杂志中出现的女性形象在视觉上鲜有雷同，在服饰搭配上也有较大差异。（见图1）在封面版面编排上，女性形象与多种图像元素杂糅应用，通常采用具有话题故事的图像，突出杂志封面的主题以吸引读者兴趣。例如1937年由摄影师安东·布鲁尔（Anton Bruehl）拍摄的Vogue杂志封面采用了女性形象和飞机的合影，运用了对角线式的摄影构图，女性形象在庞大的飞机场景旁形成鲜明的视觉对比，杂志封面主题内容被诠释为“一位独立的女性准备飞往科德角（Cape Cod）度周末”[9](P38)，在视觉和内容上给大众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以女性形象为主的时尚杂志封面成功吸引了消费群体，产生购买行为的同时直接或间接影响了女性的生活态度与时尚理念。社会学家认为 “大众媒体反映其社会价值观”，“20世纪女性在大众媒体上的形象，经历了一次非凡的进化。严肃的女性形象转换为20世纪20年代不受传统拘束的女性形象（flapper）出现，从着装到生活方式，获得男性的支持，在家庭、社会等关系中不再是附属地位，而是以唯我论、享乐主义及独特女性气质为主导”[7]P(12-13)。女性形象出现在现代杂志封面中，被认为是能够吸引视觉注意力的方式，体现大众审美形式，也被认为是引领本土时尚与国际时尚接轨的重要形式。[8](P65-67)时尚杂志在时尚造型和服饰搭配的同时，还在内容中加入对时尚形象的描述，引领了当时职业女性的主流生活方式和消费形式。

图1 20世纪20—30年代Vogue杂志封面中的女性形象①

（三）技术的发展与改良

从20世纪初期的版画艺术到印刷技术的进步，印刷色彩从两色增加到四色，印刷技术的改良被应用于杂志封面和内页设计中，杂志印刷质量的提高直接影响了杂志整体视觉观感。在20世纪20—30年代的封面设计中，除了图片的印刷质量提升之外，摄影在杂志封面和内容上的应用越来越广泛，封面的图像从早期的版画形式，到插图艺术家绘制的形式，再到摄影图片的应用，杂志封面的图像表现越来越丰富多变。“直到19世纪90年代，摄影技术的发展才引发了杂志的形式改革，因为当时印刷技术的革新以及中间色（half tone）的发明降低了杂志的生产成本。随着摄影技术的发展，艺术家和雕刻家从杂志印刷中消失，任何图片都可以翻拍下来。”[10](P110-111)印刷成本的下降和摄影技术的发展，使杂志制作出现大规模繁荣的状态。

二、20世纪20—30年代Vogue杂志封面设计内容分析

（一）20世纪20—30年代Vogue杂志封面版面编排的类型

20世纪20—30年代Vogue杂志封面在不同版面编排形式中，产生不同的视觉效果。有研究认为，人与书在互动的过程中，装帧设计需要从人与书籍的距离入手，“从远（3m）、中（1m）、近（0.3m）提供视觉形象”[11](P51-52)，在装帧设计中从观看的视觉层次上进行区分。20世纪20—30年代Vogue杂志封面主要分为三个部分表达视觉信息，一是杂志封面主体图像的样式和视觉位置 （远），二是杂志封面杂志名称文字位置（中），三是杂志其他文字信息，如发行日期、发行公司等（近）。在封面字体的字号选择上，不同字号的字体也会产生视觉差异，杂志名称的文字大于其他文字信息。杂志封面的视觉观看流程一般是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方式，与现代杂志封面的视觉观看流程相似。

20世纪20—30年代Vogue杂志版面编排可归纳为三种类型，即图像文字完全分离（图像在封面版面中占有单独的空间位置）、图像文字部分结合（图像作为封面杂志名称的背景）和图像文字完全结合（图像为文字的背景）。杂志封面图像是杂志版面编排的主体，在版面空间的位置和形态中可以产生视觉上的分割。不同发行时间的杂志封面，基于这三种基本版面编排形式，在杂志名称文字的字间距和封面其他文字信息的摆放位置上有细微的差别。（见图2）

图2 20世纪20—30年代Vogue杂志封面版面设计及版式类型②

第一种类型的封面编排方式是杂志封面文字信息与图像完全分离，在版面视觉空间上形成了杂志名称、图像、其他文字分开的视觉效果，图形区域采用几何形状框定并加深色边框单独放置，Vogue杂志名称放置于版面的顶部居中，其他文字信息放置于杂志名称两侧或版面的下方，这种版面编排方式延续了20世纪20年代之前的编排方式。

第二种类型的封面编排方式是杂志名称的文字以主体图像为背景，其他文字信息放置在封面的底部，单独设置背景颜色，使杂志封面在视觉上分割为上下两部分，杂志的名称“Vogue”通常重新设计字体，字体色彩与图像背景的色彩形成对比以突出杂志名称。这种编排方式与第一种编排方式在视觉观感上有明显的不同，图像去掉边框约束后在视觉上更有张力。

第三种类型的封面编排方式是图像采用满版的形式，杂志名称和其他文字信息以图像为背景，在视觉上根据图像文字等信息的重要程度进行有层次的编排，Vogue杂志名称一般放置于杂志封面的左上、右上角或居中。图形中的人物形象一般在版面视觉上占主要位置，其他文字信息放置在版面的左下或右下角。

（二）20世纪20—30年代Vogue杂志封面图像的主要特征

20世纪20—30年代Vogue杂志封面的图像设计承接了20年代之前的设计风格，尽管摄影技术不断发展进步，杂志封面及内页使用摄影图像增加，但杂志仍然邀请艺术家们参与封面的插图绘制，并认为“插图所描绘的并不是真实的生活场景，而是介于现实与有趣之间的表现”，插图形式的杂志封面依然被重视和使用，直到二战之后才在杂志中大范围地使用摄影图像。[9](P184)（见图 3）

图3 20世纪20—30年代Vogue杂志封面图像

20世纪20—30年代Vogue杂志封面采用具有装饰感的时装画，在封面中运用点线面的元素组合，封面图像表现为几何化和平面化，色彩多使用色块平涂的形式。许多杂志封面的插图设计师也参与过广告图像设计，在之后的五十年，封面插画设计逐渐走向低谷时，杂志的插画设计师主要转向具有故事性或者幽默感的杂志内页绘制中，也促使了更多年轻的艺术家发展了新的绘画艺术风格，衍生出更多艺术表现手法。[9](P187)

20世纪20—30年代Vogue杂志封面和内页使用摄影表现图像，康泰纳仕曾经聘请了摄影师阿道夫·德·迈耶（Adolf de Meyer），并以首席摄影师的角色，围绕视觉主体形象建立Vogue杂志的整体风格，并在时尚范围内进行聚焦和定位，在竞争中，Vogue杂志成功追上《时尚芭莎》（Harper’s Bazaar）杂志。[9](P138-140)随着摄影技术的发展，杂志内页图像运用了大量反映时尚生活及服装细节的摄影图片，逐渐替代早期手绘服装效果图的表现形式。

20世纪20—30年代Vogue杂志封面深受绘画艺术的影响，艺术家的个人创作风格甚至影响了杂志封面设计的风格。1939年6月，Vogue杂志邀请萨尔瓦多·达利 （Salvador Dali）为其创作了封面图像，女性人物形象在封面中占有视觉主体位置。人物头部运用花束来替代，是典型的超现实主义绘画方式。艺术家创作的杂志封面图像有鲜明的艺术风格，在视觉表现上也更有吸引力。

（三）20世纪20—30年代Vogue杂志封面的字体设计

20世纪20—30年代的Vogue杂志封面中除了西文中常用的衬线体、无衬线字体外，杂志名称字体还运用了手写字体、创意字体、装饰字体和几何字体等设计形式，字体与图像的组合形式多变，杂志封面的字体选择与所搭配的封面图像相呼应。

从现有资料观察发现，Vogue杂志的封面标题字体主要表现为四种设计形式：第一种使用手写形式，这种字体形式大多出现在有绘画风格的封面图像中，但也有摄影图像与手写字体结合使用的个例。第二种使用再设计的创意字体，这种字体大多配以装饰图像。1933年1月杂志封面以装饰插图表现户外场景的女性形象，杂志名称字体中“Vogue”的字母 O，与所绘制场景中的月亮进行了字体设计组合，突出装饰图像的场景和意境。第三种使用复古字体，这个时期有封面继承了早期杂志封面的字体使用形态，使用装饰字体作封面字体。第四种使用几何化的字体设计形态，1937年6月杂志封面字体运用了这种设计形式。机械化设计风格影响了设计字体的美学形式，在字体设计中运用45°直线替代字母圆形转角部分，字母笔画使用直线形式，以搭配图像中出现的字体样式。（见图4）

图4 20世纪20—30年代Vogue杂志封面字体

三、对现代杂志封面设计的启发与建议

（一）杂志封面设计样式延续与发展

20世纪20—30年代Vogue杂志封面，延续了20世纪20年代早期以时装画、插画图像为主的封面设计风格，大部分杂志封面采用女性人物形象。随着技术的发展，摄影图像在现代杂志的封面中应用更加广泛，杂志封面出现短暂的“标准化”版面设计形式，但由于图像风格的多样化，封面的版面编排并没有形成单一的视觉效果，因此，这个时期的杂志封面很难用特定的设计风格进行概括和归纳。“杂志专家认为，每隔5年至6年的时间，出版物就必须改版一次，作为杂志发展过程的一部分，同时也是为了与时代保持同步。”[10](P414-415)现代Vogue杂志封面版面编排中，仍然选择以女性人物形象、服饰搭配、场景环境等图像表现形式，塑造女性在各种情境中的形象，以通过时尚杂志影响女性读者的消费及心理。[12](P64-66)在观看过程中，杂志封面的图像和杂志标题占有视觉的主要位置，杂志出版公司、价格、刊号等介绍类信息在现代杂志版面中发生了重要变化，在版面编排中属于视觉次要位置，有些文字信息已经不出现在杂志封面版面编排中。

书籍的装帧设计是“材料、技术、艺术”的结合[13](P3-10)，杂志作为特殊形式需要不断探索新的载体，也需要重新定义杂志的应用。现代Vogue杂志的版式编排与20世纪20—30年代的杂志封面编排有很大的差别，现代的杂志封面设计为了传递更多信息，将杂志内容提要放置于杂志封面设计之中，使得封面信息量更加丰富，杂志封面的视觉层次更多。杂志封面的图形、标题文字、其他信息文字等已经固定了基本位置，杂志封面的图像运用摄影方法，一般采用穿着时尚的女性形象图片，杂志名称文字的样式和字号固化，形成现代杂志封面的“标准化”和“系列化”的版面编排设计效果。这从排版效率来看节省了版面设计的时间，但对于版面视觉观感而言，出现了设计的趋同化。

（二）新技术影响下的现代杂志封面设计

时尚杂志在艺术设计、时尚领域、服装产业、摄影产业中起到了桥梁的作用，作为时尚文化产业的媒介，时尚杂志结合了不同专业领域擅长的部分。20世纪20—30年代的Vogue杂志的发展有明确的市场定位，在杂志封面中关注消费群体的需求，不断尝试探索新的艺术设计表现形式。Vogue杂志在不同的地区发行，重新划分了市场定位，根据杂志发展的语境进行资源整合，杂志在发展过程中进行了本土化的转变[14](P62-67+148)，杂志封面设计也体现了对流行元素的关注和时尚细节的把控。

20世纪初的杂志封面图像尝试运用多种艺术表现形式，结合印刷、摄影技术的发展，根据消费市场的需求和喜好，准确定位杂志的发展方向，值得现代杂志封面设计借鉴。在新技术影响下，现代杂志封面设计应符合杂志品牌的市场定位，面对多种新媒体技术发展的挑战，杂志品牌发展应适当加入多样化的艺术形式、设计方法和新技术应用，积极探索杂志品牌的转型发展。在杂志设计之前应进行充分的市场调研，从真实详细的市场调研数据入手，了解时下消费诉求，重塑杂志的品牌定位和市场价值。结合时下诸多时尚杂志运用电子杂志、手机APP等数字化的发行方式，杂志封面图像表现亦需要推陈出新，在繁杂的视觉信息中迅速吸引大众消费群体的视觉感官。

时下的杂志产业一方面积极向电子化的方向发展，持续从传统媒介向新技术媒体转换，另一方面需要加强各产业环节的链接与信息沟通，在视觉设计表现上积极进行创造性的新探索。设计师在进行时尚杂志封面的设计时，既要熟悉时尚市场与品牌的发展趋势，也要了解现代数字化书籍杂志发展趋势及相关技术操作，在电子传播媒介的封面设计或图像设计中增强互动性和体验感。

（三）对现代时尚杂志封面设计的启示

时下Vogue杂志的封面设计相较于20世纪20—30年代的杂志封面而言，杂志封面的信息内容更加丰富，图像画质更加精良，与时尚相关的新兴产业和职业需求也随之出现，但随之而来的是纸质媒介所要面临的发展趋势问题。现代杂志的种类和数量繁多，杂志的发展需要有更清晰的市场定位。首先，在杂志封面设计的图像选择上，设计师需要有良好的设计素养和视觉敏觉力；其次，杂志封面设计的图形信息应更准确地传达内容，积极探索不同的艺术和技术表现形式；最后，媒体作为时尚产业中的重要环节，杂志的数字化设计也成为发展趋势，电子杂志与书籍的版面编排不同，需要版面设计在视觉上有丰富的变化，才能保持阅读过程的新鲜感。[15](P22-25)电子杂志封面设计与纸质杂志封面设计既有连结又有区别，目前杂志的版面设计以网格系统为基础，电子杂志设计需要不断探索新的版面编排形式和艺术表现形式以吸引读者，这需要设计者对杂志的版面编排发展历程有系统的理解，从本土设计元素着手汲取创造力，提升杂志品牌的可辨识性。

总之，20世纪20—30年代Vogue杂志封面设计不断结合新技术的发展，杂志发展历程中有明确的市场策略。Vogue杂志封面图像艺术形式不断变化，从装饰画、插图艺术家的作品到摄影图像的应用，在视觉表现方法上不断探索和尝试。技术的改良使封面图像的印刷更加精致，逐渐形成现代杂志设计以摄影图像为主的表现形式。20世纪20—30年代Vogue杂志封面设计，体现了杂志品牌化的发展理念。杂志封面设计反映了时尚杂志的品牌价值，杂志在这一时期将目标群体定位在 “年轻的工作女性上”，明确了杂志设计风格的意义。[9](P72)20世纪20—30年代Vogue杂志封面设计清晰定义了杂志的类型和风格，以女性形象为主，整体编排符合视觉层次，杂志封面图像多元化，封面字体设计的创新性。因此，这个时期的杂志封面设计对现代设计的图形装饰、服饰设计、时装插画、字体设计及版面编排等具有参考价值。在时下电子媒介逐渐代替传统纸本的状况下，杂志封面设计应有更明确的定位，结合数字化技术促进杂志品牌化发展。

注释：

①Amy Janello and Brennon Jones,The American Magazine[M].HAPPY N.ABRAMS,INC.,PUBLISHERS,New York,1991。

②Vogue Magazines 1900-1939，https://cn.ebay.com/b/Vogue-Magazines-1900-1939/280/bn_42416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