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疫情时期高校在线教学模式构建与实践的案例研究

王 娟 杨现民 郑旭东

（江苏师范大学 智慧教育学院，江苏 徐州 221116）

一、引言

疫情防控期间，“停课不停教，停课不停学”让在线教育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关注。2020年2月，教育部发布《关于在疫情防控期间做好普通高等学校在线教学组织与管理工作》（教高厅〔2020〕2号）的指导意见，要求各高校充分利用线上的慕课和优质在线课程教学资源，依托各级各类在线课程平台、网络学习空间等，积极开展线上授课和线上学习等在线教学活动。目前，已有多位专家、学者围绕在线教学在第一时间发声，例如：祝智庭、彭红超（2020）探讨疫情时期大规模上学难题的实用解方；焦建利、周晓清和陈泽璇（2020）剖析“停课不停学”的典型教学案例；宋灵青、许林和李雅瑄（2020）提出“精准在线教学+居家学习模式”学习质量提升途径；黄荣怀、张慕华和沈阳（2020）探讨超大规模互联网教育组织的核心要素。这些研究表明，在线教学已成为当下研究的重点和热点问题。

随着“停课不停学”政策的深入推进，在线教学暴露出教学平台技术支持有限、优质教育资源供给不足、教师在线教育技术能力不强、学习者自主学习有效性不足、难以激发学习者在师生分离状态下的内生动力、缺乏深度学习设计等问题；需要进一步研究在线教学的设计模式、策略等，以保证有效组织线上学习活动、提高学习效果（田俊，王瑄，王元宏，2020）。因此，后疫情期间如何高效、有质量地开展线上教学，充分发挥在线教育的作用，是时代赋予我们的新命题、新挑战。本研究探讨江苏师范大学在线教学的实际经验和具体举措，旨在为后疫情时期的高校在线教学提供借鉴和参考。

二、后疫情时期高校在线教学“资源+工具”模式的构建

（一）研究的理论依据

1. 联通主义理论

加拿大学者George Siemens（2005）提出了联通主义理论。该理论认为，知识分布在连接的网络中，学习是连接的过程，连接的对象是节点和信息源。陈丽、逯行和郑勤华（2019）认为，学习知识的目的是将知识进行连接，形成知识路径，最终形成知识网络。联通主义是网络化的社会学习，联通主义对在线教学的启示是：教师角色由课堂的主导者变为影响者，教师的作用主要是影响课堂、塑造知识网络，对教学组织和学习活动进行系统设计，将网络零碎知识点进行聚合，提前解决可能存在的技术难题或学习困难；强调学习的自主性、自律性，学生成为知识的生产者和创造者，能够在社会网络中进行个人适应。联通主义理论注重学习者之间、学习者和资源之间各节点的相互整合和交互，这是“资源+工具”模式设计的重要出发点。

2. 情境学习理论

情境学习理论由美国学者让·莱夫和爱丁纳·温格于1991年提出。学习的本质是个体性意义建构的心理过程，是个体参与真实情境与实践，与他人及环境相互作用的过程；知识的意义连同学习者自身的意识与角色，是在学习者和学习情境的互动、学习者之间的互动过程中生成的（姚梅林，2003）。在线教育更容易实现一对一学与教之间的交流、互动，激发学生的学习动机，可以针对不同学生提出个性化的学习建议，实行差异化教学。邹园园、李成军和谢幼如（2020）认为，大规模在线教学，本质上是利用互联网思维激发教育活力，不断创设学习情境，重塑在线教学观念与资源供给方式、重构教学模式与流程、促进学生的自主学习和个性发展。

（二）高校在线教学情况

1. 在线教学平台供给

高校在线教学平台主要包括国家教育资源公共服务平台、各省及地方资源公共服务平台以及各级教育主管部门开放使用的网络资源平台等（王冬冬，王怀波，张伟，2020）。在线教学考验的是技术基础和操作水平，目前受平台运作硬件以及技术条件的限制，在教学过程中容易出现卡顿、缓冲过长、掉线、刷新速度慢、难以登录等现象，这必将花费大量时间去解决，从而降低课堂效率。

2. 在线教学资源供给

疫情期间，需要统筹整合国家、地方和学校相关教学资源，以提供丰富多样、覆盖各地的优质网上教学资源。目前，教育部已组织22个在线课程平台免费开放在线课程2.4万余门。2020年春学期，江苏师范大学505个本科生班级共开设1 920门课程，承担教学任务的教师1 280人，学校已通过“中国大学MOOC”平台，免费向社会公众开放31门精品在线开放课程，供全国高校开展线上教学。同时借助学银在线、超星尔雅、智慧树、优课联等平台提供优质教学资源。自在线教学开课以来，学校注重实效，确保质量，使得线上教学、翻转课堂、混合式教学成为教学新常态。

（三）在线教学模式分析

后疫情时期，要充分考虑在线教学的特点，明确学生的个性特征，设计在线教学组织方式，落实直播与录播的整体安排。目前，开展在线教学主要有同步和异步两种模式。其中，同步在线教学模式是师生在不同空间的同一时间进行互动和教学的模式，涉及常规教学、在线互动、在线辅导、家校合作等内容，可以利用直播工具构建虚拟教室，实现实时同步在线教学，如借助腾讯会议；异步在线教学模式指师生的教与学活动在时空上是分离的，如中国大学MOOC课程提前录制的授课视频和内容以及利用虚拟学习社区设计的讨论交互活动。

研究通过梳理归纳，将目前的在线教学模式划分为在线讲授（同步或异步）模式、在线讨论（同步或异步）模式、自主学习（异步）模式、小组协作（同步）模式和专门指导（同步或异步）模式5类。其中，网络同步讲授适用于教师以直播方式展开；异步讲授由教师在授课过程中播放录制好的授课内容或视频资源。在线讨论是答疑解惑、师生互动、生生互动的重要环节，教师可以通过论坛、电子邮件、教学平台开展异步讨论，也可以使用QQ群、微信群等即时通讯软件展开在线同步讨论。自主学习要求学习者能够自我计划、自我监管、自我评价，对时间进行管理，借助学习工具客观评价自己。小组协作（同步）模式要求学生能够通过即时通讯软件与在线协同编辑工具，协作完成学习任务。专门指导（同步或异步）模式是教师针对学生进行针对性指导、答疑与点评。

（四）“资源+工具”在线教学模式构建

“学习任务”（学习目标、学习内容和学习评价）、“学习资源”（书本、视频、网络授课等）、“学习方式”（阅读、观看、讨论、分享）和“学习服务”（监督、答疑、反馈）是大规模在线教学的四个基本要素。后疫情期间，应关注学习者的学习体验设计与学习交互，设计学习活动、提供学习反馈（高明，张婧婧，牛晓杰，李雅瑄，2020），需要围绕“资源+工具”，采取恰当的教学模式，有效地开展线上教学。

1. 在线教学资源

我校开展在线教学的资源主要指精选自中国大学MOOC、学银在线、超星尔雅、智慧树等资源平台以及教师教学内容的优选重组。在线教学资源呈现需要遵循多媒体学习规律，减少学生的认知负荷，减少外在的学习认知加工。“江苏师范大学教师在线培训”平台通过在线培训和资源推送，帮助教师掌握在线教学技能、适应新型教学环境、强化在线教学效果。该平台汇集了多种课程资源、教学工具，提供疫情期间在线教学信息发布、在线培训、技术支持等功能。其中，网站对中国大学MOOC、学银在线和超星尔雅等课程资源进行优选，师生能快速对接其优质课程资源以及平台提供的培训资讯，包括平台的使用介绍、资源清单、技术培训、最新直播等相关服务。

2. 在线教学工具

教学工具模块为教师提供教学工具包。学习工具多元化、稳定性和易操作性尤为重要。我校精选了“慕课堂”“课堂派”“企业微信”“超星学习通”“蓝墨云班课”“瞩目”“雨课堂”“腾讯课堂”“钉钉”九种教学工具，并提供使用教程、技术支持和下载地址，为教师在线授课提供多元化选择和指导服务。精选的在线教学工具包括三类：一是支持教师在线直播教学的平台，如腾讯课堂；二是辅助在线教学互动与管理的平台，如课堂派、云班课等；三是支持教师在线直播及在线教学互动与管理的社交平台，如QQ群、微信群等。围绕以上资源和工具，教师可以结合具体学科和授课内容，按需任意组合，推进在线教学的开展。

3. “资源+工具”线上混合式教学模式设计

熟练使用平台和工具是在线教学成功的前提，因此在熟练掌握平台技术手段的基础上，教学质量和学习效果已成为在线教学的核心。为此，依托中国大学MOOC、课堂派、腾讯会议等平台工具，面对用户的多样化需求，我们从理念与方法、形式与内容，教学设计等层面开展线上讨论、答疑辅导、在线测验等教学活动，精准施策，持续发力，对师生进行系统的教学能力提升辅导，让广大教师掌握“资源+工具”线上混合式教学模式（见图1）。

图1 “资源+工具”线上混合式教学模式

“资源+工具”模式细化教学环节，精心组织教学过程，通过课堂提问、讨论、练习、作业等途径，及时了解学生，反思教学效果，调整教学方法，有助于形成“平台相对稳定、资源丰富、工具方法多样、学生参与度高”的教学组织过程，进而提高在线教学效果。

三、后疫情期间高校在线教学“资源+工具”线上混合式教学模式的实施

“资源+工具”线上混合式教学模式具有服务设计系统性、服务主体针对性、服务面向多元化、服务监管精准化等特点，该模式从顶层设计、技术融合、优化重组、精准教学、精品示范、机制保障、持续改进等方面展开创新探索，教学效果受到广大师生的一致好评。目前，我校的在线教学经验分别被相关兄弟院校借鉴和吸收，也引起了江苏省教育厅等部门和“今日头条”“徐州教育在线”“新华报业网”等媒体的关注。具体举措如下。

（一）顶层设计，制定在线教学推进方案

疫情期间，根据2020年2月4日教育部《关于在疫情防控期间做好普通高等学校在线教学组织与管理工作的指导意见》和江苏省教育厅、校疫情防控工作领导小组本科生教学工作组要求，为保障“停课不停教，停课不停学”，帮助广大教师及时解决在线教学急需的技术和技能问题，我校先后出台了系列在线教学文件。经过前期调研、讨论，结合学校实际，设计了“资源+工具”线上混合式教学模式，同时研发了相应平台，确保学校教育教学活动有序开展。研究从在线教学的理念与方法、在线课程的设计与制作、相关工具的应用等方面，确定我校教师在线教学培训与推进的方案思路。即利用专业的团队，开发专门在线教学培训平台，筛选开放免费的优质教育资源，灵活采用“线上课程+网络培训+答疑辅导”方式，对教师进行在线教学能力培训，使其掌握“资源+工具”的线上混合式教学模式。

（二）技术融合，开发专业在线教学培训平台

为支持疫情期间教师在线教学能力的发展，我们采用H5、JS、React技术快速构建WebApp前端，后端使用Java、node.js，数据库采用MySql等技术，架构了“江苏师范大学教师在线培训”平台。该培训平台汇集了优质的教学系统、课程资源、教学工具，提供疫情期间的在线教学信息发布、教师在线培训以及技术支持服务等功能，主体模块包括“课程资源”“教学工具”“技术支持”和“在线培训”。该平台可以检索网络课程、教学工具以及在线教学资源，快速对接技术支持人员。通过开发校本教师培训平台，成立垂直立体化的培训工作技术小组，实行一对一（一个助教服务一个学院）、多对一（教务处、专业教师、助教直接对接学院）、一对多（一个助教对接一个学院同时对接一个专门技术工具），所有培训人员全天候在线答疑，确保教师100%能够如期开课，教学运行零失误。

1. 课程资源模块

我校教师在线培训平台对中国大学MOOC、学银在线和超星尔雅等课程资源进行优选，师生能快速对接其优质课程资源以及各平台提供的培训资讯，例如：平台的使用介绍、资源清单、技术培训、最新直播等服务。目前该平台面向全国教师开放，通过聚合资源、推送服务，利用自主学习和对口辅导的方式，提高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根据资源的特性，我校的在线课程资源从难到易分为五类：即国家精品在线开放课程，省级、校级立项建设课程，教师根据教学需要二次开发的课程资源，由教师根据个人实际需求自由组合以及为防止网络卡顿等突发情况，所有教师都做好最低级别的兜底方案。

2. 教学工具模块

为了给广大教师提供教学工具包，我们精选了“慕课堂”“课堂派”“企业微信”“超星学习通”“蓝墨云班课”“瞩目”“雨课堂”“腾讯课堂”“钉钉”九大教学工具，并提供使用教程、技术支持和下载地址，为教师在线授课提供多元选择和指导服务。

3. 在线培训模块

在线平台面向全体教师进行“线上混合式教学”能力提升培训，提供“在线教学的理念与方法”“在线课程的设计与制作”“相关工具的掌握与应用”等学习资料，链接对应的优质在线教学资源、教学网址和公众号，以帮助教师更好地掌握“互联网+教学”基本技能。培训形式采用“线上课程+网络培训+答疑辅导”方式。结合我校线上教学实际需求，依托“爱课程”“超星学习通”等平台，以及“雨课堂”“腾讯会议”等教学管理工具的使用，进行系统的教学能力提升培训。

4. 技术支持模块

为协助教师更好地开展在线教学，我们开发了“江苏师范大学教师在线培训”网站，负责课程在线教学平台的管理和维护，保障教师检索网络课程、教学工具以及有关在线教学的各类资源。同时，采用持续深入的技术跟进，成立技术支持小组，与二级学院对接并提供线上指导。此外，为解决广大教师在线教学急需的技术和技能问题，我们积极组织网上教学平台使用培训，对全校本学期有教学任务的教师采用“线上课程+网络培训+答疑辅导”的方式提供支持服务，解决了零基础教师开展线上教学的“最后一公里”难题。

（三）优化重组，形成三维混合资源空间模式

如何选择和使用在线教学平台与教学资源，这是影响教师开展在线教学的主要因素。为此，我校不仅向教师推荐与学校有合作关系的中国大学MOOC、超星学习通等资源平台，还精选了优质免费的雨课堂、课堂派、腾讯会议、ZOOM等平台，形成了教师根据具体需求，可以对这些平台工具任意组合的线上混合教学模式（见下页图2）。此外，在线教学培训内容包括教育部免费开放的2.4万余门在线课程（包括1 291门国家精品在线开放课程）以及众多教育机构开放的在线学习资源。

图2 “资源+工具”的三维组合空间

（四）精准教学、提供多种在线教学策略

考虑不同教师开展在线教学的能力有较大差异，为尽可能满足不同教师的需求，提供多元化在线教学策略，我们编制了《在线教学高质量在线教学策略指导手册》，从教学环境、教学资源、课前准备、课中实施、教学评价和教学反思六大部分，设计并提供了32个在线教学策略，以支持师生开展高质量的在线教学活动。该手册对主流在线教学设计模式的优缺点、特征进行分析，并给出相应建议，以便教师按需选择和采用。不同的教学内容适用的教学策略差异较大，例如：为了满足理论教学、实验教学、在线心理辅导、在线思想教育的开展，我们提出了理论之“知”、实践之“行”、健康之“情”、态度之“意”等策略。

1. 理论之“知”

对于人文社科以及理工科中的抽象概念和理论知识，可采用以下三种教学资源和方式开展在线教学。第一，直接利用多媒体课件，通过教学平台提供的“屏幕共享”功能进行在线讲解和分析。第二，根据纸质教案，将教学平台提供的“电子白板”当黑板，结合数位板（手写板），直播板书和讲解过程。第三，设计或收集相关的教学视频、动画和模型，通过在线播放功能形象、生动地讲解文化知识、理论原理和抽象概念。

2. 实践之“行”

多数理工类课程都涉及实验教学和实践能力培养，在缺少学校实验室和实验设备的情况下，可借助虚拟仿真平台以及通过行业软件直播实践操作过程开展在线教学。近年来我国已经建成了一大批虚拟仿真实验教学平台，这些平台在虚拟现实、人工智能、云计算、移动互联网等技术的支持下，能够较好地支持学生在虚拟环境中开展实验活动；在计算机、遥感地信、工商管理等专业教学中可以通过行业软件直播实践操作过程，直播教学时教师可利用这些行业软件，边操作演示，边分析讲解。

3. 健康之“情”

疫情期间，开设心理健康辅导和教育的课程、组织相关活动很有必要。学校既可以通过腾讯课堂、ZOOM等平台在线举办心理健康讲座，也可以通过视频或语音连线的方式开展个性化心理健康咨询和辅导。

4. 态度之“意”

对于态度、价值观相关的教学内容及教学目标，可选择代表性人物和事件为题材，精心准备相应的资料和视频，并在线播放和讲解。此外，为了让国际生了解并热爱中国文化，推荐、充分挖掘和使用我校已开发的多种教学资源，并从孔子学院、CCTV外语频道等途径获取优质的教学资源，以便高效地开展在线教育。

（五）精品示范，征集深层次在线教与学优秀案例

面对在线教学带来的师生临场感差、师生互动不充分、教学设计多样化等深层次的教学问题，我校以教学工作简报的方式推出教学“云歌行”系列案例菜单，通过“江苏师大教师教学发展中心”微信公众号推送，分享优秀在线教学示范案例和成功经验，如“高质量在线教学指导手册”“在线教学‘1课时’操作流程与规范”“线上授课上镜建议之一：基础技巧”等，这些优秀案例激起了一线教师精心打造线上教学、踊跃参与示范的热情，拉近了师生之间的距离。

（六）机制保障，形成有效的在线教学服务保障体系

经过几个月的实践探索，我校已形成了相对稳定的在线教学服务保障机制，即实施“线上巡课+系统分析+资料留存”多维度质量监控。目前，我校在线教学由教师信息化能力提升培训领导小组统筹，全面指导开展线上教学培训工作；由教务处、教育技术学专业教师和硕士研究生助教为主体，组成信息化教学能力提升工作小组，分层全面对接所有开课学院和教师，确保每位教师掌握线上教学工具，保证线上开学工作顺利开展。同时各学院发挥教学主体作用，成立学院培训工作指导小组，并指派一两名学院技术培训负责人，对接培训工作小组，研究制定在线教学工作方案并组织实施。

（七）持续改进，针对在线教学发现的问题不断优化

为全面了解“停课不停教，停课不停学”的线上教学质量和教学效果，持续改进线上教学工作，我校面向全校2019级学生开展“江苏师范大学线上课程教学满意度调查”，调研内容包含学习平台使用、线上教学效果、教师授课满意度、在线学习效果满意度、影响在线学习的因素等，全校共23个学院参与调查，收集有效问卷4 381份，有效问卷回收率为91.9%。调研获知，我校共有2 703门次课程顺利开展了线上教学，1 097位授课教师通过不同的网络平台，利用精心准备的网上课程资源，采用“资源+工具”的教学模式，参与线上学习的学生达到113 323人次。谢幼如、邱艺和黄瑜玲（2020）认为，教学环境、教学主体、教学资源、教学活动、教学评价等是影响在线教学的主要因素。为此，我们重点从“教”“学”和“家校互通”等层面去解决问题。

1. 教的层面

在线教学实施过程中，教师提出了600多个问题，统计分析主要归类为三大类问题：一是基础问题，主要指技术操作、软件或平台的功能问题；二是教学方式与方法问题，如教学模式和工具选择；三是技术问题，主要是前期工具测试及优化教学中遇到的问题，例如：账号注册与认证、教学声音、开课权限、开课时间预约等。这些问题也为后续开展的在线教学培训方案设计和实施提供了指导。

2. 学的层面

如何保证师生有效互动是在线教学的关键。线上教学由于缺少现场教学的临场感，师生无法面对面交流沟通，互动感弱；学生的自我约束能力较差，长时处于被动学习和接受知识的状态。此外，公共合班课程教学效果有限，例如：高等数学、大学英语和思政课，大部分采用“视频播放+群内解答”的形式开展线上教学，学生人数较多，师生互动条件有限。国际留学生在线学习有一定困难，学生所在国家时区不同，同一个班级的学生难以在同一时间上课；有些国家和地区网络信号不佳，个别国际学生不能按时登录到课。因此，应采取多种形式，充分发挥自媒体特性，提升学习参与度，增强学生学习兴趣。

3. 家校互通层面

和传统课堂相比，在线教学更加依靠技术支持，尤其是偏远地区的师生由于网络信号不佳，教与学的负担反而加重。同时，由于缺少课堂教学的纪律环境，学生的主动性、积极性、注意力以及师生互动的亲切度都有所下降。此外，家校合作存在家长被动参与、信息技术能力和水平有限以及部分偏远地区和乡村地区家校合作受限等问题，使得家校合作成为特殊时期需要重点关注的问题。因此，加强课堂管理，保证教学效果，形成良好而规律的家庭学习环境，建立有效的家校互通，尤为重要。

四、研究总结

研究通过对江苏师范大学在线教学的基础分析，从在线教学平台、在线教学资源、在线教学具、在线教学策略等方面，构建了高校在线教学“‘资源+工具’线上混合式教学模式”，并全面地展开实践研究，研究显示该模式具有以下优势。

（一）注重解决教学问题

在基本熟练掌握相关平台技术的基础上，教学质量和学习效果已成为在线教学的核心。基于“资源+工具”线上混合式教学模式，研究从形式到内容开展线上讨论、答疑辅导、布置作业、在线测验等教学活动，注重教学难点和疑点问题的解决，精准施策，持续发力，确保教学效果。

（二）短时间提升教师的线上教学能力

为解决广大教师在线教学急需的技术和技能问题，对有教学任务的教师采用“线上课程+网络培训+答疑辅导”的方式提供支持服务，我们研发了“江苏师范大学教师在线培训”网站，保障教师检索网络课程、教学工具以及有关在线教学的各类资源，快速对接技术支持人员，让教师及时获得专业团队的在线指导。

（三）能够面对多样化用户的需求

研究依托中国大学MOOC、课堂派、云班课、腾讯课堂、ZOOM会议等平台工具，从理念与方法、教学设计等方面，对教师进行系统的教学能力提升辅导，让广大教师掌握了“资源+工具”的混合式教学模式，探索多样化的在线教学解决方案，满足广大师生的多样化需求。

教育信息化2.0时代，开放教育需要强化信息技术应用，转变教学方式与学习方式，构建新型教学模式，全面提升学习者的素质和能力（褚宏启，瞿志印，丁新，张震，王帅国，2019）。我们希望，本研究能够为其他高校开展在线教学、混合式教学提供指导和借鉴。虽然，我校的在线教学模式普遍使用是临时举措，但作为教育技术人，必须借此契机，发挥集体的力量，提高广大师生的信息素养和信息意识，实现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的深度融合，不断推进教学信息化建设和教学模式改革，重构课堂生态，提高教育教学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