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话中英语借词鼻音韵尾的调整研究

2020-10-19 13:58
宜宾学院学报 2020年9期
关键词:韵尾借词鼻音

吴 菲

(上海外国语大学 英语学院,上海 200083)

近年来,借词音系学研究呈现两个对立模式:一个由Paradis & LaCharite[1]提出,认为借词调整需要既考虑源语(donor language), 也要考虑接受语(recipient language)的音系功能,在抽象的音系(语音)层面鉴别成分对应。当无法找到精确的语音配对时,他们会选择最接近的音位,距离远近由本族语语法中起作用的显著特征衡量;另一个观点基于优选论(Optimality Theory, 简称OT),认为借词调整与源语的语音输出有关[2]。语音转换可综合考虑多种因素使借词发音尽可能接近本族语中源词发音,包括本族语者感觉显著的拼写和语音属性。

Duanmu[3]认为, 普通话有五个元音(vowel,简称V)音素:/i/,/y/,/u/,//和/a/,高元音在[back]和[round]属性上对比,而中低元音并非如此。重读音节受双韵素(bimoraic)约束,不存在复杂的音节界音(margin)。韵尾仅限于鼻音(nasal, 简称为N)/n/、//和滑音(glide,简称为Gl)/半元音(semivowel)/j/、/w/。规范的词项结构为C(Gl)VX(X=V, Gl, N)。元音据周围辅音(consonant,简称C)有不同形式的音位变体。我们通过例(1)解释几个常见的CVV音节,Pinyin是拼音,UR是底层语音表达,PR是广义语音标注。[3]

(1)Pinyin UR PR

tā thā thāɑ 她

tí thí thjíi 提

tǔ thǔ thwǔu 土

在鼻音为韵尾的背景下,低元音在齿鼻音前采用相对较前的音位变体(一般标注为[an]),在软腭鼻音前采用相对靠后、非圆唇的音位变体(标注为[a])。Duanmu[3]将这种分布称作“韵律和谐”(Rhyme Harmony)。与此相对,英语中前后低元音可自由与齿鼻音和软腭鼻音相连,构成四种可能的组合:

(2)英语 普通话

如果借词调整不考虑L1和L2语法中的语音细节,那么我们认为当忠实于英语元音还是鼻音韵尾发生冲突时,普通话的调整应由鼻辅音决定,因为普通话元音的[back]属性并不明确或没有前/后对比,而鼻音韵尾是音韵层面唯一的相似点(原音素(archiphoneme)A可以说明)[3][4],如图1所示:

图1 音系映射

图2 语音(听觉)映射

在借词调整缺乏完善理论指导的情况下,这两组选择到底哪个正确还未可知。因而,我们将进行实证研究探讨这些矛盾的实例。

一、语库分析

与日语、韩语相比,普通话对音系借用十分抵制,它倾向于翻译源词或语义转接(calque)[5]更有甚者,在20世纪早期(1900-1940)许多遵循音系规则的借词都被废止或取代了,导致当代普通话词汇缺乏一定数量的借词以供研究,因而我们不得不依靠相对贫乏的资源。目前所知相关资料一个是《汉语外来词词典》[6]和《近现代汉语新词词源词典》,[7]另外一个是中国外交部网站。

本研究的借词语库包含两本字典中源语言(典型的是英语)VN顺序的600多个词项。这里关注低元音或中元音,因为中低元音的前/后属性在普通话音韵上并不确定,可解决忠实于元音vs.忠实于鼻音韵尾这一冲突。我们将语料分为几个部分,第一类包括VN结构的英语词汇,其中的V是非高元音,N是齿鼻音或软腭鼻音,音节有一定程度的重音;然后,我们考察英语中末尾是非重读音节的VN组合词汇。第二类包括鼻音插入韵尾以实现双韵素音节的借词。最后一类的英语借词鼻音韵尾为[m],借入普通话后必须调整为[n]或者[]。

(一)VN结构

当元音是低元音时,英语源词的前/后性质与其拼写形式有一定关联。前元音[]以字母ɑ(例如hɑt)表示,而后/非圆唇音[ɑ]由字母o(例如hot)表示。然而,有时[ɑ]也拼成ɑ(例如clɑss)。

(3)英语 普通话

angel an.qi.er

antecedent an.ti.xi.deng

flange fa.lan.(-pan)

Vandyke fan.tai.ke

phalanstery fa.lang.ji.si.te[ɑ]

scandium kang

lantum lang.tang

vandal wang.da.er

(4)英语 普通话

franc fa.lang

furlong lang

pingpong ping.pang

gong gunge[un]

表1总结了遵循韵律协调原则的调整,可以看出,普通话在最大程度上保留了韵脚的前/后属性。

表1 遵循韵律协调原则的调整汇总

在英语元音和鼻音韵尾前/后属性不一致的借用中,有两种方式可输出韵律协调原则要求的普通话[an]和[ɑ]韵尾:要么保留元音的前/后性质,改变鼻音;要么保留鼻音韵尾调整元音。大量实例表明第一个方法占绝对优势。语库中包含24个借词,其英语源词含有低、后元音和齿鼻音,在所有对应的普通话借用中,都是改变了鼻辅音,选取了[ɑ]韵脚,如例(5)a所示。在例(5)b中,元音调整为中元音[o]或[]。

(5)英语 普通话

ounce ang.si

Browning bai.lang.ning

pound bang

neon ni.hong

cellon se.long

带有软腭鼻音韵尾和前元音韵核的借词更加少见,只有四个仍忠实于鼻音,见例(6)b,例(6)a都是将[]改为[n]以忠实于英语元音。

(6)英语 普通话

Angora an.gela

Franklin fu.lan

Grange ge.lan.qi

Lancashire an.kai.xia

sarangi sa.lang.ji

wankel wang.ke.er

Yankee yang.ji

表2的矩阵总结了冲突英语韵脚的解决方案。

表2 冲突的英语韵脚汇总

所以,我们的假设是成立的,即便鼻音韵尾是音韵对比的场所,一般是更显著元音决定调整方式。

遵循Yip[8]的借词音系学理论,忠实于借词源语言被表达为OT输出—输出忠实性制约,与本族语语法相应的输入—输出制约有层级差异,我们可将低元音+鼻音韵尾的单词借入普通话的调整归纳如下:

首先,我们推论“韵律和谐原则”[3]的非决定性、标志性制约要求前/后低元音与齿鼻音vs.软腭鼻音韵尾分别同时出现[9]。其次,我们认为普通话中鼻音韵尾是词汇对比(忠实性>>标志性)的场所,而[±back]低元音的音位变体[ɑ]和[a]由韵律和谐原则配置(标志性>>忠实性)。据OT的“基础丰富性原则”(Richness of the Base),本族语语法输入(其中韵核和韵尾违反韵律和谐原则)由忠实于韵尾修补,如表3所示。

表3 低元音+鼻音韵尾的单词借入普通话的优选论分析之一

但在借词音系学中,为忠实于源语言元音,调整者采用本被沉没的Id-[back]制约,类似于英汉输出—输出制约,层级排列高于忠实于CPl-Coda,如(7)所示:

(7)Id-[back]E-M>>Id-CPl-Coda>>Id-[back]

鉴于这一排列,输入—输出调整映射转化为忠实于本来是多余的元音,如表4所示。

表4 低元音+鼻音韵尾的单词借入普通话的优选论分析之二

我们再考虑一下英语源词包含中元音接鼻音韵尾的情况。普通话中有四个表层中元音,其配置由邻近节首和韵尾辅音决定。[3]开音节中基本的音位变体是后元音、非圆唇音[]。类似于低元音,齿鼻音要求更靠前的元音韵核[n](例如森),而软腭鼻音要求后元音韵核[]或[o]。在普通话的某些变体中,后者来源于更早的[u](通过降低位置,例如[tó]同)。不同方言就唇韵首之后的[o]是否保留各不相同:台湾地区国语[mǒ]猛vs.北京话最后,在腭滑音韵首[je]之后存在更紧密靠前的元音音位变体①。从借词来看,基于英语元音是[ε]、[o]还是[],有三种情况需要考虑。首先,当英语源词的中元音是[ε]、韵尾是[n]时,普通话借词备选项位于[je]和[n]之间,距离两端都不近。有趣的是,前者被系统地拒绝了,而选择了后者,如例(8)。

(8)英语 普通话

pentyl ben.ti.er

benzene ben

benzocaine ben.zuo.ka.yin

表5 中元音的F1和F2

(9)Ländler(Germ) lian.de.la*[ln]

lentor lun.tuo*[ln]

engine yin.qing*[n]

tendency ting.deng.se*[tn],*[tin]

如表6所示,元音高度发生了改变,而源词元音的前 vs.后属性在很大程度上被保留下来。这说明忠实于元音被分解为忠实于[±back](F2)vs.忠实于[±high]和[±low](F1),如表7所示。

表6 选择中元音[]的优选论分析之一

表6 选择中元音[]的优选论分析之一

/bεn/Dep-GlId-[back]E-M[bən]∗[bjen]∗!

表7 选择中元音[]的优选论分析之二

表7 选择中元音[]的优选论分析之二

/ten/Use-Ld-SyllId-[back]E-MId[high]E-MId-CPl-Codaten∗!tin∗!>ti ∗∗to ∗!∗

我们的语库中包含12个冲突的英语韵脚[on]。在对应的普通话调整中,他们将[n]改为软腭音[]以忠实于元音,如例(10)a。唯一的例外是例(10)b。当韵首是唇辅音时,元音[o]由于唇位不和谐制约而受阻,禁止北京话中的唇韵首和韵脚组合。这时,非圆唇后元音[](拼音为eng)或低元音[ɑ]则取而代之。

(10)英语 普通话

clone ke.long

telephone de.lu.feng

microphone mai.ke.feng

b.scone[on] shi.gan[an]

表8总结了元音前/后特征和相应鼻音韵尾的舌冠 vs.舌背特征相互竞争的变化结果。

表8 变化结果总结

如表9所示,当后元音+舌冠韵尾发生冲突时,正确的调整按照(9)中低元音建立的Id-[back]E-M>>Id-CPl-Coda 层级进行。

表9 发生冲突时的正确调整

(11)英语 普通话

punch pan.qu

hundredweight han.jue.huai.tuo

Brunswick bu.lun.si.wei.ke[un]

我们发现,[ɛn]和[on]的调整主要基于忠实于元音属性,导致鼻辅音变化。[n]和[]的调整由鼻音韵尾决定,同时表明楔型元音并非是决定性的,说明其处于[±back](F2)的中间位置。

注意到一个小的趋势:语库中有7个词项以-oon结尾。既然[dun]、[tun]、[sun]和[lun]都是有效的普通话音节,为什么这些调整在这7个例子中有5个都被拒绝呢?笔者认为,调节者有可能在这些例子中应用了图像化规则解读-oon,仿佛它在拉紧的中元音中终止(即[on]),而非语音[un]。

(12)英语 普通话

cardoon[un] ha.dun[un]

monsoon mang.xun[yn]

pantaloon pa.ta.long

我们发现,包含非重音、弱化元音末尾音节的英语借词呈现两种竞争的调整策略:基本的策略是替代en[n]——这个音据说是普通话中给英语类中性元音、弱化元音最佳的语音配对,如例(13)a。一般借用将遵循这个惯例,除非出现一个非法的或稀少的音节,如len[ln]或den[dn],这时高元音[un]会取而代之(参见例(13)b)。还有一种情况如例(13)c,调整者基于拼写作出选择。

(13)英语 普通话

eikonogen ai.ke.nu.zhen

Bremen bu.le.men

predicament bu.li.di.jia.men

cushion gu.chen

claisen ke.lai.sen

dal.ton dao.er.dun

weston wei.si.dun

per.lon bei.lun

ti.tan tai.tan

Zion xi.an

harmattan ha.ma.dan

我们可以这样分析以上数据:源词的中性元音没有显著到可以决定输出结果,因而决定权落到了鼻音韵尾身上。既然所有例子都有韵尾[n],不需要发生变化。我们的语库不包含带有舌背鼻音韵尾的非重读音节,因为这在英语非高元音中很少见。表10说明了baron>ba.lun.的调整。例(13)b中高元音的调整表明,英语非重读中性元音比起低元音更倾向于向高元音借用,可能因为高元音在不同语言中比低元音更短。

表10 baron>ba.lun.的调整

本节的调整分析表明,当英语源词元音是前或后元音时,是否借用要符合韵律和谐原则。非显著的中性元音或楔型元音似乎将决定权交给了鼻音韵尾。

(二)V.NV→VN.NV

例(14)列举了鼻辅音被添加到韵尾,以满足重读音节双韵素要求的例子。有趣的是,[n]与[]的选择不是通过源词鼻音加倍决定,而是由增加音节的元音决定(参见例(14)a)。例如,在economy的调整中,英语重读音节通过插入一个软腭鼻音而非齿鼻音的方式在普通话借词中被放大。有几个例外,如例(14)b所示。

(14)英语 普通话

economy[ɑn] ai.kang.nuo.mi[ɑ]

benadryl[en] ben.na.jun[en]

b.afghani[ɑn] a.fu.han.ni[an]

例(14)表明,忠实于元音的前/后属性是一个积极的借词语法制约,超过了鼻辅音群的影响力,因为它不要求韵尾位置特征的嵌入,而仅预测紧接韵首的位置特征。我们通过表11解释普通话借词语法的这一方面:

表11 忠实于元音的前/后属性的调整

(三)Vm→Vn, V

最后,在例(15)中,我们列举了韵尾包含唇鼻音的英语源词。既然普通话禁止[m]出现在韵尾,韵尾鼻音须改变发音位置。数据表明,到底是选[n]还是[]主要由英语源词前面元音的前/后属性决定,如例(15)a。更靠近中央的楔形元音被再次发现不具有决定性,仅出现在舌背和舌冠的鼻音韵尾。例(15)b也列举了几个例外。我们也发现借词调整更倾向于显著的元音,而非使用默认的辅音如[n]作为替代,不会出现*舌背音>>*双唇音>>*舌冠音的辅音位置层级排列。[10]

(15)英语 普通话

combination[ɑm] kang.bai.na.xiong

combiner[ɑm] kang.ping.na

mambo[ɑm] man.bo[an]

emperor[em] ying.bai.li.re.er[i]

表12展示了Ident-V[back]E-M在compost调整中的作用:

表12 Ident-V[back]E-M的调整(一)

舌冠非重读音节atom和Edam([atun]和[yidun])的调整表明,[n]是默认鼻音。如果英语中中性元音的[±back]属性是未决的,那么舌冠和舌背韵尾的选择可由标识性层级序列(markedness hierarchy)解决,使用舌冠音作为默认舌位。

表13 Ident-V[back]E-M的调整(二)

二、地名调整和语音基础分析

中国外交部网站②列举的地名大多与第二节讨论的字典归纳一致。首先,含有前元音[]、紧接鼻音([m]或[n])的源词在普通话中都有对应的[an]。

(16)英语 普通话

Amsterdam a.mu.si.te.dan

Anatolia an.na.tuo.li.ya

Atlanta ya.te.lan.da

当借源包含冲突的元音韵核和鼻音韵尾组合时,元音是大多案例调整的决定因素,如例(17)。对[an]来说,Ontario和Tucson是特例,因为笔者发现了特别的前元音,见例(17)b。可能后者是基于错误的句法分析Tuc+son(比较Addison >adisen)。对[],唯一的例外是Doncaster(例(17)d), OED不论其拼写标注为[dn]。

(17)英语 普通话

a.Adirondacks[an] a.dil.lang.da.ke[a]

Bronx bu.lang.ke.si

Connacht kang.nuo.te

Cornwall kang.woer

Yukon yu.long

Monte Carlo meng.te.ka.luo

Montpelier meng.bi.liai

b.Ontario[an] an.da.lue[an]

Pondicherryu ben.di.zhi.li

Anguilla an.gui.la

Angus an.ge.si

(18)英语 普通话

Brunswick bu.lun.rui.ke[un]*len

London lun.dun*len,*den

Dunkirk dun.ke.er.ke*den

Front fu.lan.te[an]*len

最后,我们发现,当英语借词最后一个音节是非重读音节时,预期的[Cn]在例(19)a中多次出现。例(19)b和(19)c反映了针对普通话音节间隙的两种可能,并非预期的[n]韵尾。前者元音被调整为高元音,而后者高度变化受到阻挠,迫使鼻音韵尾发生变化。

(19)英语 普通话

Devon de.wen

Lincoln(shire) lin.ken

Eton yi.dun*den

Lawrence lao.lun.si*len

Wimbledon wen.bu.er.deng*den

Cro-Magnon ke.lu.mai.nong

Birmingham bo.ming.han[an]

Evans ai.fan

New Orleans niu.ao.er.liang[a]

总之,地名调整总的来说遵循第二节字典借词分析的归纳,由源词前/后属性(F2)的元音位置决定。当元音占据空间中间(如楔形元音[]或并不确定(如中性元音)时,韵尾鼻音位置大多被保留。

元音在软腭韵尾vs.舌背韵尾前的表层音系对比在普通话语音研究中多有论及。Mou[11]发现,当舌冠前韵核距离此开音节越远时,舌背前低中元音的F2均值越接近无韵尾音节的值。Mou[11]还汇报了Gating实验结果,当她的受试只听到不到一半的中或低元音时,就能可靠预测下面将出现的鼻音韵尾及其类别。另一方面,在有[i]、[y]和[u]对比之处,受试无法可靠辨认后面的鼻音——特别在[i]之后,甚至可能出现[n]vs.[]对比的中和。总之,韵律协调原则是普通话语法的真实过程——一个说话者可用来确认鼻音韵尾发音位置的增强效应(enhancement effect)。

结语

本研究利用普通话鼻音韵尾探讨借词调整的音系 vs.语音基础。非高元音在前/后维度上具有不同的音位变体以增强舌冠和舌背鼻音韵尾的语音对比。我们发现,当调整者面临冲突选择时,为满足本族语语法的音位结构制约,语音上更为显著的元音信息决定了输出结果。这一结论与Kenstowicz[12]汇报的借词调整冲突的其他情形不谋而合,此外还观察到重读音节常常是循环迁移的场所[13]363-394[14]313-334。这说明,知觉显著性可取代音系忠实性决定输出结果。

未来研究需要更广泛地记录和分析普通话借词的调整模式,定量分析韵律协调原则的过程。更重要的是,我们的研究提出了一个问题:是否增强效应伴随着具有自然、跨语递归关系的特征和线索(如F0和时长线索与辅音喉部对比)在言语感知上起作用?又或者,它们会不会基于某种语言历史事件的语音随机关联? 我们相信,借词调整的持续研究将提供关键数据解决这一疑问。

注 释:

① 为了对这些音位变体在语音空间的位置有一定认知,我们请一位本族语为北京普通话的男性录制五个刺激音。这五个音中第一和第二共振峰(formant, 简称F)均值和距离元音中值的标准差将在下文呈现。我们发现,[]是一个相对居中的元音,F2在前元音[je]和后圆唇音[o]之间。它离[je]的韵核更近,显示了滑音的影响。

② 参见网页http://www.fmprc.gov.cn/web/。

猜你喜欢
韵尾借词鼻音
上了一年级的蚊子
云南新堡壮语的语音特点及其演变
到底谁是老师啊?
廉州话鼻音韵尾演变研究
回鹘文献语言中借词的对音规律研究——以《玄奘传》第六卷为例
浅谈借词对维吾尔语词汇演变的影响
东干语借词国内研究述评
Analysis of social factors that influence the use of Uyghur loan words in Xinjiang Chinese dialect
论鼻音在中国语言中的类型与共性*
粤东闽语n尾韵文白异读及其与ŋ尾韵和鼻化韵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