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国家是一部机器,那么“政体”就是“操作系统”,其需要足够的正当性作为“驱动程序”。某些政体的独特样貌,是依循不同的文化、传统、历史,甚至是不同利益间的角力而被形塑、生成。
海湾国家阿联酋采取联邦制,设有总统和内阁,但其联邦却是由7个父系世袭制的酋长国组成;同样采取联邦制的瑞士,不设单一元首的职位,转而采用联邦委员会来集体领导;波黑采取类似瑞士的主席团制度,但却是由三名总统组成的“三头龙”,分别代表三个信仰和历史视野迥异的民族;安道尔同样没有单一元首,由来自法国和西班牙的两名“亲王”共治。
千百年来,统治者们不断探问:如何驱动一个国家,才能稳定民心、维持政权的正当性?而政權的反对者,则或在制度内抢夺权力,或等待、寻求改造政体的历史时机,一举钻入权力的破口。马来西亚强人马哈蒂尔剑指王权,逐步进逼、限缩传统权力的边界;采用政教合一制的伊朗,则有世俗知识分子、政治精英与伊斯兰什叶派统治者的长期角力。
历史长河中,政治权斗没有永远的赢家,因而很难有亘古不变的政治体制。各式各样的“政体”,多半只是一时一地不同势力竞合后的暂时状态。
只要文明缕缕不绝,政体演化便是一场无尽的“寻根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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