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全球化、多元化、信息化在现代性视阈下,日渐内化为社会生活的表征形式。在此背景下,维护世界人民利益,贯彻民主治理理念,加强意识形态安全等三大基本特征成为执政党建设的内在要求。与此同时,执政党也面临着快速全球化进程挑战执政能力,多元社会治理消解政治认同,混杂网络信息冲击意识形态等三大难题。如何化解这些执政难题,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中国共产党需从三方面入手,即适应全球一体潮流,构建新型政党关系;整合社会利益诉求,总揽全局协调各方;坚守意识形态阵地,做大做强主流舆论。
[关键词]现代性;全球化;多元化;信息化;执政党
[中图分类号]D26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274(2020)04—0103—06
[作者简介]费柯雄,男,华东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
现代性作为区别于传统性的概念,是伴随西方现代社会兴起的时代意识和时代精神。现代性诞生于“祛魅”的中世纪欧洲,是对愚昧迷信的抛弃和理性自由的推崇,是对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启蒙运动、资产阶级革命以及工业革命带来的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飞速发展和急剧转型所产生的思想意识、思维模式、价值理念和心理倾向的凝练与升华。从总体上看,全球化、多元化、信息化等社会诸领域的深刻变迁构成了现代性语境生成的前提性要素。全球化与现代性共随同进,一方面,现代性是全球化的基本推动力量,一系列具有开放性、扩张性和“全球化倾向”[1]的现代性事件打破传统共同体的限制,使得全球化概念深入人心,人类进入全球化时代。另一方面,全球化为现代性提供情景场域,现代性由此得到进一步深化和普及,全球化作为持续变化地人类整体发展态势,其内在地要求超越现代性的固有矛盾,现代性在全球化进程中不断进行反思和完善。在现代性主题下,“‘治理是一种有别于传统的崭新价值理念和实践方式,是现代性视域下现代社会对管理理论的最新发展的要求”[3]。民主治理作为现代国家治理的本质内蕴,是面对利益关系多元化的现实回应,是社会组织和民众等多元利益主体积极参与国家治理的必然要求,可见多元化是现代性的突出特质。现代性在全球化这一载体的牵引下,所蕴含的人类生存和生活方式逐步孕育出带有普遍性和世界意义的理性化的社会结构、制度框架和符号系统的发展趋向,信息化便是现代性发展趋向的逻辑之一。
执政党作为现代社会的重要标识和现代国家建设的主体力量,承担着促进民族—国家与民主—国家两个维度紧密契合的角色任务,执政党现代性是执政党现代化进程的突出特性,对执政党现代化发展具有思想指引和价值保障作用。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确定“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现代化”[4]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体现出中国共产党对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发展规律、治国理念的全新把握和变革重构,标志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伟大飛跃和提档升级。“政党治理现代化是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先决条件,党的执政水平是国家治理整体效能的决定性因素”[5]。立于时代交汇点上中国共产党扮演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全面深化改革总目标的提出是中国共产党对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时代擘画,这必然要求中国共产党积极适应改革发展新态势,在思想观念、组织结构、治理能力、制度供给等方面主动谋求自身变革与转型,端正自身的价值导向,规范自身的行为取向,提升自身的治理效能,实现执政党角色的现代性、协同性和整体性转变,为国家治理现代化打下坚实的政治基础,增进执政的合法性和科学性。
一、全球化凸显执政党维护世界人民利益的责任担当
时至今日,全球化已成为世界不可逆转的趋势,各国交往的世界性愈加明显,人类的世界性意识愈加突出,各国发展与世界发展休戚与共,执政党不仅要聚焦于本国的实际情况,而且全球化潮流呼唤着执政党的世界责任担当。执政党作为国家政治生活的核心组织,在推动全球化进程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作用。驻足于世界的十字路口,各国人民的命运紧密相连,世界性问题的数量之多前所未有,究竟是挑起战争与他国竞相争夺世界资源,称霸于世界之林,给世界带来灾难性危机,还是高举“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时代旗帜,为各国文明交流借鉴,推动人类文明走向繁荣提供有利条件,是摆在各国执政党面前的关键抉择,选择后者无疑是各国执政党的必由之路。“今日之中国,不仅是中国之中国,而且是亚洲之中国、世界之中国”[6]。作为世界上最大的执政党,人民幸福、民族复兴、世界大同是中国共产党对世界的庄严承诺,是中国共产党世界情怀的鲜明体现。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中国共产党从战火中走来,人民是其获得革命胜利走向和平的根本保障,是其取得社会主义建设、改革伟大成就的中心动力。
(一)快速全球化进程挑战执政能力
执政党作为现代政治权力的轴心链条,维系着国家各项事业的正常运行与发展。作为执掌国家政权的政党,探寻适合自身有效的长期执政之道是其本质规定性和奋力追求的首要主题。增强执政本领,提升执政能力深刻体现中国共产党执政为民的本质和责任担当的品质。和平与发展虽仍为全球时代主题,但部分地区局势却动荡不安,全球化浪潮波涛汹涌,世界迎来百年未有之大调整大变革时代,国与国之间竞争矛盾交织叠加,单边主义、保护主义势力抬头,热战、冷战、贸易战层出不穷,对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地位构成严峻挑战,党的执政环境颇具艰巨性和复杂性,提升党的执政能力迫在眉睫。
自国际金融危机以来,各国尤其是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经济疲软乏力,原先的高福利政策早已风光不再,民众收入降低,生活水平下降,心理受到巨大冲击。为保持认知上的一致性和连贯性,分散群体内的责任,人们表现出寻找其他群体做“替罪羊”的心理倾向。民众由于自身看待问题的浅显性,未曾探究经济危机背后的深层次原因即资本主义内在固有的根本矛盾,缺乏对资本主义制度一定的深度思考和全盘综合考量,只是凭借现有经验,基于一种朴素的社会心理意识对社会危机进行归因,导致发生归因偏差。归因偏差发生后,社会民众会强化对“替罪羊”的既定偏见,将社会发生的任何问题都归咎于外部环境,认为外部势力对此负有全部责任,在排外心理和政治反动势力的共同催生下,反全球化由社会情结逐渐演变为政治活动实践。
当下,反全球化、反精英、反移民、反一体化的政治态度突出反映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中下层民众和青年群体中间。正是受到民众的广泛支持,西方国家的反移民、贸易保护主义政策才得以在国际舞台上横行霸道,日益猖獗。为转嫁国内危机,尽快摆脱现实境遇,稳定国内秩序,西方国家本着零和博弈和文明冲突的旧式思维方式,认为世界仍停留在丛林法则的旧时代,对现有国际贸易规则横加指责,妄图设置贸易壁垒,阻挠全球贸易正常运行,对他国进口商品增加关税比率,限制对他国的技术出口,幻想用本国法则去管辖他国事务,给他国扣上不正当竞争的帽子,单方面挑起贸易摩擦,其行为本质不过是牺牲他国利益而聚敛财富,追求资本霸权的经济政治话语。此外,随着中国劳动力价格上升,一些国家为降低生产成本,将生产工厂从中国搬迁至劳动力成本较低的东南亚国家,导致中国部分工人失业,长此以往人民群众必将会滋生对党和政府的不满情绪,易引发社会危机。如何缓解就业压力,安抚民众紧张情绪,重塑世界贸易体系,共同应对全球治理问题事关中国共产党的形象和执政能力建设。
(二)适应全球一体潮流,构建新型政党关系
构建面向未来的新型政党关系,是基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适应世界政党格局变迁的现实考量,是中国共产党积极探索对外工作规律的认识升华,是塑造人类文明新形态的时代产物。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这个世界,各国相互联系、相互依存的程度空前加深,人类生活在同一个地球村里,生活在历史和现实交汇的同一个时空里,越来越成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7]。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提出,是构建新型政党关系的逻辑起点,为构建新型政党关系指明方向。以资本为中心、以本国利益为出发点的现有国际体系已无法满足人类文明的庚续发展,以人民为中心,充分满足人民发展的全面需求,将人类所创造的一切文明成就真正运用到人类自身是人类文明新形态的价值内涵。人类命运共同体坚持人类整体利益,立足推动人类文明整体进步,人类文明新形态与新型国际关系及新型政党关系的宗旨不谋而合。新型政党关系自然以人类整体利益为旨归,在全球事务治理中各国执政党应以义为先,共同书写国际规则,共同掌握国际命运,共同应对世界危机,共同享有世界成果。
“由于政治属性、政治参与能力、政治发展路径等的不同,世界各国政党普遍存在差异性”[8],因此新型政党关系是建立在尊重差异,求同化异基础之上,以世界各国共同利益这个最大公约数为契合点,寻找共同语言。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平台的建立是国际合作、经济贸易、文化互鉴、社会进步有效洽谈的组织载体,对话会的成功实践积极回应各国的期待和关切,增进党际之间的相互理解和友谊,有力证明构建“求同存异、相互尊重、互学互鉴”的新型政党关系是大势所趋和民心所向,对话会签署的北京倡议超越意识形态、政治制度、政党文化的差异,就众多议题达成广泛共识,化解历史遗留下来的分歧,消除政党、政府、社会组织的隔阂壁垒,畅通交流渠道。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只是新型政党关系的开端起点,今后必将作为一种政党交流新机制被保留下来,“成为具有广泛代表性和国际影响力的高端政治对话平台”[9],为加强中国共产党同世界各国政党友好往来,分享治党理政经验,提高参政议政能力,开展文明交流对话贡献智慧和力量。
二、多元化凸显执政党贯彻民主治理理念的自觉践行
由国家统治到国家管理再到国家治理,由一元主导到多元协同,是传统国家向现代国家战略转型的重要标志,呼唤治国理政的新方略,凸显民主执政的时代使然。新中国成立伊始,中国共产党为巩固新兴政权,延续革命思维仿效苏联建立起高度集中的经济政治体制,出现“社会权力高度集中于国家,国家权力高度集中于政党,政党权力高度集中于中央,中央权力高度集中于领袖”[10]的单向度体制。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国家管理新局面全面开启,原有僵化的经济政治体制被逐渐打破,人们思想观念得到空前解放,不再局限于所在单位和户籍的限制,社会流动性有所增强。党的十八大正式提出建立“党委领导、政府负责、社会协同、公众参与、法治保障”的社会管理体制,为向国家治理过渡提供策略部署和理念举措。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的执政理念正式向治理层面迈进,从管理到治理,是党追求和谐互惠的正和博弈的伟大尝试”[11]。政党—政府—社会三者共同构成治理主体,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和党的建设等方面呈现出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互动治理的良善局面,提高党的民主执政水平势在必行。“治理的正当性与合理性是具体治理形式的前提”[12],而治理只有具备人民性才符合正义,才是正当事业。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执政本质要求实行民主执政,民主执政顾名思义便是以人民为中心,尊重人民主体地位,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过程中,党应做到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以人民的根本利益为发展的最终价值取向,由人民自己做主自己界定“人民利益”的具体指认,完善党内制度体系,最终将人民意志上升为党的意志。
(一)多元社会治理消解政治认同
政治认同包含“心理归属”和“情感倾向”两方面的涵义,心理归属强调的是个人在主观层面对政治单位、组织、团体的隶属关系的认同,确定自身的存在感和社会关系,以此区别于与他者的关系。情感倾向较之于心理归属则更切中政治认同的核心,政治认同最终的价值归属就是要求社会公众对政治权力的服从,内化为对统治者执政地位的合法性和权威性的情感上的认同,最终落实到去主动践行执政党为维护政治秩序和政治稳定所要求遵从的政治行为,政治认同与国家治理现代化有着紧密的内在关联,政治认同是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根与魂,国家治理现代化可以进一步增进社会大众的政治认同。多元主体的治理能力集合为国家治理能力,多元治理作為国家治理的基本特征,协调多元利益关系的能力考验着执政党权威与深化社会民众政治认同和谐共进。
多元治理首先表现为治理主体的多元化。自改革开放以来,传统政府一元权威主体格局逐渐被打破,公共事务的治理权限由多元主体共同分享,当下,国家治理主体包括“中国共产党、国务院及各级地方政府、混合型市场企业、各类社会组织、广大人民群众、各类媒体”[14]等六大主体。六大主体分工明确,形成和谐互动的平衡关系,共同担负起治理国家的重任。其次是治理手段多样化。治理手段多样化是治理主体多元化的应有之义。政府不再以最高权威身份自居,绝对命令式的行政手段也已演变为在合作、互助、服务的基础上采用法律、经济、行政、道德等多样手段,政府与其他治理主体的关系由强制性转变为平等协商对话并适当予以指导。最后是治理目标多元化。治理目标不再仅仅追求效率最大化,而是在谋求社会公共利益最大化的基础上努力实现法治、责任、服务、透明、廉洁等多维目标,提高现代化治理成效,促进现代化治理良性循环。
在多元主体治理环境下,利益的分化日益明晰,新的社会阶层和利益群体呼之欲出,利益协调难度加大。哈贝马斯曾指出:“阶级冲突是各种合法性解体现象的基础”[15]。不同的社会阶层和群体之间利益发生摩擦和动荡,社会思想和价值观同样会出现多元并存态势,更有可能造成价值冲突,增加社会整合难度,党员在多元价值的影响下,再加之本身的“四个意识”不强,政治立场不甚坚定,就会发生理想滑坡信念动摇,在政治上不思进取,生活上奢靡享乐,最终蜕化为腐败分子,完全丧失对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动力和共产主义必然实现的信心。由此可见,多元化潜藏着削弱政治共识的可能性,对党员的政策认同、执政党和政府认同、国家认同、制度认同和价值认同构成压力。
(二)整合社会利益诉求,总揽全局协调各方
多元治理主体意味着利益诉求多元化,这要求党必须立足社会全局情况,善于整合社会各方利益。作为中国唯一的执政党,中国共产党在社会利益整合层面居于主导性地位,自然承担着协商,调节社会利益的政治功能。这既是夯实执政基础的客观需要,也是处理利益分化的现实依托。在利益矛盾日益尖锐,利益冲突日益加深的情况下,中国共产党必须采取有力措施,缓解利益矛盾,消解利益冲突,以防利益分化所产生的社会混乱。
提高党的社会利益整合能力,首先在于构建完整利益价值体系,将执政党整体利益、社会公平利益与个人合法利益连为一体。中国共产党向来将人民利益视为自身的利益,充分实现人民利益是中国共产党的价值指向,以人民为中心,将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自身的奋斗目标是中国共产党初心和使命的真实写照。改革开放40年,人民生活水准不断提高的同时,收入差距也随之扩大,基尼系数长期居高不下。人民内心对社会公平的渴望,对共享改革发展成果的期盼,对提升生活获得感和幸福感的寻求是当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时代声音。个人作为参与市场竞争的主体之一,其利益有时会与集体利益发生冲突,现实情形要求有效处理和正确把握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的关系,自觉将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进行有机统一,集体利益是个人利益的基础,个人利益只有在集体利益的保障下才能落实,反之个人利益是激发集体利益发展的动力,只有充分尊重个人利益,集体利益才具有真实性。其次在于完善利益整合体制,从利益表达、利益分配、利益保护等方面着手提高党的利益整合功能。利益表达事关利益整合成效,利益表达是利益整合的前提,汇聚各方阶层的利益和诉求,畅通利益表达渠道,充分发挥人大、政协、基层自治组织、人民团体等在反映民众意见方面的积极作用。利益分配是利益整合的核心所在,改革开放以后,“效率优先,兼顾公平”一直是利益分配的基本原则。随着这一分配原则的弊端性逐渐显现,党的十九大报告突出强调公平的重要性,公平与效率并重成为新的利益分配原则。利益保护是利益整合的保障,利益得到分配之后,必须要有相应的配套保护机制为所获得的利益保驾护航,需加强法律修订,及时更新法律体系,建立以法治引领下的利益保护机制。最后净化利益整合环境,将全面从严治党贯彻于利益整合之中。利益整合环境是党在处理各种利益关系时的客观背景,全面从严治党为利益整合打造风清气正优良的政治生态环境,确保党员在面对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时,坚守政治立场,保持自身的纯洁性和先进性,避免利益熏染,充分发挥先锋模范带头作用,对利益整合不含有任何私心杂念,不因小利而忘大义。只有不断“增强党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16],才能在利益整合中,自觉代表和维护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永葆党的组织活力,保证党对国家的正确领导。
三、信息化凸显执政党加强意识形态安全的舆论把控
信息化是现代化的当代表征,信息文明在现代文明中占据重要席位。人类已进入互联网时代,日新月异的信息技术革命给现代文明贴上了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的时代标签,以信息化推进现代化,建设数字中国和智慧社会,构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时代谱系。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网络安全和信息化是一体之两翼、驱动之双轮”[17]。网络意识形态作为信息社会的时代产物,是国家安全的基本标尺。在网络空间,虚拟性成为网络意识形态的最本质特征,人们活动不再局限于原先固定的、封闭的物理空间,每个个体,不同群体以平等身份自由地穿梭于现实和虚拟两个空间,凭借虚拟的网络载体和传播环境,人们可以任意发表观点和看法,网络以强大的开放性最大限度地包容每一种思想,每一种文化。“网络意识形态作为一种引领网民在网络社会中如何看待网络世界的思想体系”[18],对网民认知和网民行为起着价值导向作用。创建良好网络意识形态环境,维护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是当下主流意识形态工作的内在规定。
(一)混杂网络信息冲击意识形态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意识形态领域斗争依然复杂,国家安全面临新情况”[19],如何守好网络意识形态的大门是信息化社会面临的重大课题。福山曾将1990年以后的时代定义为‘信息革命时代,作为第四次工业革命的信息革命,不仅给人们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带来巨大变化,促进经济结构的转型升级,同时也引发价值形态、社会意识的变化,网络意识形态工作形势严峻复杂,面临不小的困难和挑战。在鱼龙混杂的网络信息时代,信息的更新速度呈爆炸式增長,如何判断信息的真实可信性是摆在人们面前的时代难题。现如今,信息全球化已成为不可逆转的现实,世界各国联系愈加紧密,信息的传播速度和规模以及全球共享与交互程度达到空前水平,每个人既是信息的生产者又是信息的接受者,在信息大军里,到处充斥着虚假无用的信息,增加了消费者选择信息的难度。“颜色革命”的无数次实践所证明网络所承担的政治宣传和政治动员功能愈发明显,少数发达国家由于掌握着先进的互联网技术,凭借自身经济优势和科技力量,妄图在充当21世纪颜色革命的“助推器”和“催化剂”的互联网领域以互通有无、文明借鉴为由深度挖掘互联网的政治功能,通过电影、电视、游戏等文化产品对其他国家进行隐蔽的价值观、意识形态输出,“播下自由思想的种子,有朝一日结成‘和平演变的花蕾”,支持反对派设置相关网站,窃取他国情报,瘫痪他国网络系统,干扰他国内政,混乱他国秩序,其行为实质不过是网络霸权主义。
此外,在市场经济体制下,媒体的宣传引导与效益驱使发生偏差。一方面,新闻媒体自身的职业道德要求其必须始终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强化责任意识,保持新闻的真实性和客观性,弘扬社会正气,引导舆论导向,维护国家主流意識形态,恪守党性原则。另一方面为谋求自身生存发展,一些新闻媒体片面追求经济利益,严重背离职业操守。为吸引观众,迎合观众心理,低俗、恶搞、过度娱乐化的文化产品充斥于市场中间,虚假新闻报道事件层出不穷,肆意捏造拼凑新闻,新闻的传播环境受到污染,新闻的本质和真实性遭到雪藏。上述种种挑战,严重弱化网络主流意识形态。一些网民由于自身立场不坚定,认识水平有限,受到西方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影响,在主流意识形态与非主流意识形态之间摇摆不定,对非主流意识形态的幻影趋之若鹜,发生错误选择,质疑主流意识形态和核心价值观的凝聚力和向心力,不再遵从核心价值观的行为准则,久而久之主流意识形态在网络环境中将被边缘化,影响力将被消解。
(二)坚守意识形态阵地,做大做强主流舆论
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意识形态安全与党和国家安全休戚与共。互联网如今成为意识形态争夺的主阵地,是各种思潮和观念交锋角逐的重要场域,网络意识形态安全发展为意识形态安全的关键环节。坚守主流意识形态不懈怠,增强主流舆论的凝魂聚气的政治指引力,强化马克思主义在网络意识形态领域中的主导地位,防范化解网络空间重大安全隐患,提升有效驾驭网络空间复杂局面的本领,营造清朗的网络舆论空间,是信息时代加强执政党建设的标识之一。
中国共产党深处复杂多变的国际环境之中,必须坚守意识形态主阵地,掌握意识形态话语主导权,把控意识形态舆论的制高点。第一,坚持党性原则党媒姓党,牢牢掌握党对网络意识形态的领导权。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如果在坚持党性这个根本问题上没有明确观点和立场,那就是政治上不合格,就没有做党的宣传思想工作最起码的资格”[20]。网络自身所具有的自由性、开放性、无界性极大增加网络意识形态治理难度,使得网络意识形态治理带有艰巨性和长期性的特点,因此,党性原则是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前提条件,新闻媒体要自觉解读、宣传党的理论路线方针政策,始终如一地爱党、护党、为党,体现鲜明的政治导向,积极传递社会正能量,提升新闻媒体的传播力、引导力和价值力。第二,创新话语传播形式,讲好中国故事。随着中国国际地位的提升,中国在国际范围的影响力与日俱增,向世界恰如其分地展现中国,就要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带领世界领略中国人民的美好生活。互联网作为世界了解中国的一扇窗口,理应结合网络发展特点,贴近人民群众生活实际,丰富网络话语内容,通过理俗兼备的方式将晦涩难懂的理论转变为易于群众所理解的生活化大众化的语言。注重利用新媒体的交互性和及时性,依托文字,图像,视频等手段和时下流行的AI、H5、AR和VR等技术,打通“报、网、端、微、屏”各种资源,创新主流意识形态话语传播形式。第三,培养合格网络意见领袖,积极引导舆论走势。网络意见领袖在新媒体领域拥有规模庞大的粉丝群体,其本身所发挥的引导舆论导向和走势的作用不容小觑,因此网络意见领袖的团结和培养,对于网络意识形态治理至关重要。应建立意见领袖监管机制,善于甄别网红与网黑,严厉打击散布谣言,攻击党和政府,违法乱纪的意见领袖,肯定和宣传那些传递正确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意见领袖,厚植意见领袖的人文关怀,将社会舆论引导到理性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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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杨伟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