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巴经济走廊建设的风险识别与管控

程云洁 李乔明

摘要：中巴经济走廊的建设对中巴双方有着非凡的意义。对于巴基斯坦而言，能够促进当地税收收入，增加就业，弥补电力匮乏的缺陷;就中方而言，不仅能扩大中国对巴基斯坦的商品贸易，也能够减少对马六甲海峡的依赖，维护我国的能源安全，同时能够扩大我国西部地区商品进出口。但是，在中巴经济走廊建设的过程中也存在许多风险。基于此，文中通过梳理文献和整理资料，对中巴经济走廊建设存在的各类风险进行分析，并提出相关的建议。

关键词：中巴经济走廊;风险;识别与管控

中图分类号：F12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913X（2020）08-0019-05

一、前言

作为我国六大经济走廊的典范，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巴经济走廊的稳定建设对我国的对外合作有着重大意义。2013年5月李克强总理在访问巴基斯坦时提出建设中巴经济走廊，其初衷是加强中巴之间基础设施、能源资源等领域的交流合作，促进两国共同发展。中巴经济走廊的建设无论对中国还是巴基斯坦，都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一方面，能够给巴基斯坦创造很多就业岗位，提高其国民收入，据报道，中巴经济走廊建设为当地创造了7.5万个直接就业岗位，提高了其居民收入。另一方面，走廊的建设也有利于中国企业更好地“走出去”。通过走廊的建设，中巴双方实现互利共赢。

对于中巴经济走廊建设的风险分析，不同学者从不同的角度进行研究，主要集中在政治风险、经济风险和安全问题三个方面。

对于政治风险，王伟华（2015）[1]指出巴基斯坦地缘政治复杂，地区安全面临严峻挑战，主要表现在印巴冲突和恐怖主义;何时有（2015）[2]指出巴基斯坦存政局不稳，多次出现军方接管政权的现象;刘宗义（2016）[3]指出巴基斯坦中央和地方利益竞争激烈，尤其表现在中巴经济走廊建设的东西线之争;黄河（2017）[4]指出军政关系影响着巴基斯坦国内政治的稳定，同时巴基斯坦国内政治斗争激烈，这严重影响着中巴经济走廊的建设和我国企业在巴基斯坦的投资。关于经济风险，陈利君（2014）[5]指出巴基斯坦外债高，外汇储备少，中巴经济走廊建设将面临巨大的资金、技术和成本压力;姚芸（2015）[6]指出在经济上巴基斯坦产业基础薄弱，因而投资环境欠佳，需要引起高度重视;宋军（2018）[7]指出巴基斯坦贸易环境不佳，不利于中巴两国经济贸易的发展;尹响，胡旭（2019）[8]指出巴基斯坦存在国内财政紧张等问题，阻碍了中巴两国经贸一体化进程，也不利于形成连接我国新疆并直通瓜达尔港进入印度洋的战略大通道。关于安全问题，学者们主要从恐怖主义、宗教冲突和大国干预等问题进行研究。曾祥裕（2009）[9]从大国博弈的角度指出，瓜达尔港的建设引起了印度和美国的不满，要时刻关注印度和美国的动向;李丽，苏鑫（2015），[10]张元（2016）[11]指出巴基斯坦深受恐怖恐怖主义危害，国内局势非常复杂，民族矛盾和教派争端相当激烈;谢贵平（2016），[12]王奇（2017），刘倩（2018）[14]等指出巴基斯坦国内存在严重的恐怖主义，另外加上克什米尔地区的争议，这些问题都阻碍中巴经济走廊的建设;Riaz Ahmad等（2018）[15]指出中巴经济走廊建设面临的恐怖主义 、极端主义 、宗教以及阿富汗日益增加的暴乱，这些因素将阻碍中巴经济走廊的建设进程 ;张耀茗（2019）[16]指出中巴经济走廊沿线地区的多个恐怖组织具有实施大规模恐怖袭击的能力， 而且对中资企业和人员实施过袭击;刘勇，姜彦杨（2019）[17]从地缘政治的角度指出，巴基斯坦动荡的局势产生的巨大地缘政治风险，使得“中巴经济走廊”在巴基斯坦推进的脆弱性增加。除了上述三个主要方面，程云洁（2015）[18]从地理环境的角度分析了喀喇昆仑公路自然条件恶劣、自然灾害频发，给中巴经济走廊建设带来了很大难度;何美兰（2017）[19]从巴基斯坦国民的角度分析，指出巴基斯坦民众对中巴经济走廊认知的主流是积极的，但围绕地区利益分配、融资方式、生态环境破壞以及谋生之计等方面，也存在一些怀疑态度;玛依努尔，赵军（2019）[20]指出在中巴经济走廊高速公路项目建设中，由于夏季炎热，温度高，给工人施工带来了很大的挑战。

综上所述，学者们对于中巴经济走廊建设的风险研究较多，但是主要集中在政治和安全问题，对于文化方面的风险研究较少。基于此，文章从政治风险、经济风险、社会文化风险三个方面出发，分析中巴经济建设存在的各类风险，并提出相关建议，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二、建设中巴经济走廊的意义

（一）对巴基斯坦的利益

1.给当地带来税收收入，促进经济增长

我国一直与巴基斯坦保持友好关系，我国企业在巴基斯坦的投资也逐渐增加，尤其是随着中巴经济走廊建设的提出，我国企业对巴基斯坦投资加快。根据图1，2010-2013我国对巴基斯坦直接投资的存量逐年稳步增长，从2010年的18.28亿美元，到2013年增长至23.43亿，年增长率为9.3%。随着2013年中巴经济走廊的提出，我国对巴基斯坦的直接投资存量快速增长，到2017年投资存量达到57.16亿美元，年增长率达36%。虽然在2018年受巴基斯坦国内局势动荡的影响，对巴基斯坦投资存量有所下降，但依旧达到了42.47亿美元，为巴基斯坦创造了大量的税收收入，带动东道国的经济增长。在中巴经济走廊建设项目中，仅卡西姆港燃煤电站竣工一年多就为巴基斯坦政府的税收贡献了1.67亿美元。

2.促进当地就业的增长

中国计划出资460亿美元用于中巴经济走廊的建设，涉及瓜达尔港、交通、能源等多个领域，为当地创造了大量的就业岗位，带动了巴基斯坦就业人口的增长。到2019年4月，中巴经济走廊建设项目已经为巴方创造了7.5万个直接就业机会;仅在俾路支省，相关的发电厂项目就为当地创造了1万个就业岗位;根据研究估计中巴经济走廊将总共创造120万个就业机会。 因此，中巴经济走廊在增加就业方面，给巴基斯坦带来了极大好处。

3.解决当地电力匮乏的问题

巴基斯坦一直以来国内存在严重的电力资源匮乏的问题，长期的电力供应不足，给企业经营和居民生活带来很大不便，同时由于经常断电造成巴基斯坦公民经常游行示威，给政府的工作造成困扰。据巴方统计，2012年全国的电力缺口为4500-5000兆瓦。自中巴经济走廊启动以来，涉及电力方面的项目就有十多个，在中巴经济走廊框架下，截止2020年1月，竣工的电站已可提供5000兆瓦的电力，极大地缓解了当地停电的问题。

（二）对中国的利益

1.促进中国对巴基斯坦货物贸易

从横向看，自2013年中巴经济走廊建设提出以来，我国对巴基斯坦进出口总额不断增加，虽然在2018年略有下降，但仍然从2013年的142亿达到了191亿美元。六年之间总额增加了49亿美元，共增长了34.5%。从纵向看，2013年我国对亚洲的货物进出口总额为22 240亿美元，对巴基斯坦的进出口总额占亚洲的0.64%，而到了2018年这一比例达到了0.8%，这一比例的增加，与中巴走廊建设的推动密切相关，因此在可预见的未来，随着走廊的深入建设，中国对巴基斯坦的货物贸易会稳步增加，进出口总额将会进一步扩大。

2.有利于保障我国能源运输安全

我国是一个石油进口大国，而且在石油运输方面大多数都是经过传统的马六甲海峡航线。但马六甲海峡一直都被美国掌控，这对我国的石油安全产生巨大的威胁。而作为中巴经济走廊末端的瓜达尔港，对我国的石油运输具有巨大的战略意义。一方面我国从中东地区进口石油后，可以通过瓜达尔港，直达中国新疆喀什，从而运往全国各地，避开对马六甲海峡的依赖。另一方面马六甲航线距离长、耗时久，而直接通过瓜达尔港则无论是从距离还是时间上，都很大程度上得到缩短，节约了成本。

3.有利于扩大我国西部地区商品进出口

进出口作为推动我国经济增长的因素之一，对我们经济的稳定发展起着关键的作用。但受地理位置的影响，我国西部新疆、西藏、青海、甘肃等地区，地处中国内陆腹地，距离国内港口较远，运输成本较高，不利于商品的进出口。而瓜达尔港的建设，可以成为我国西部地区的出海港，很大程度上降低了商品进出口的运输成本，从而推动当地经济的发展。

三、中巴经济走廊建设存在的风险

中巴经济走廊于2013年5月李克强总理在访问巴基斯坦时提出，2015年4月中巴两国政府初步制定修建新疆喀什到巴基斯坦瓜达尔港的公路、铁路、油气管道以及光缆覆盖的“四位一体”通道的远景规划，投资总额达460亿美元，预计于2030年完工。中巴经济走廊建设至今取得了丰硕的成功，但在建设的过程中，存在许多风险，此处将可能存在的风险分为三大类，包括经济风险、政治风险、社会风险。

（一）经济风险

1.通货膨胀率较高

一般来讲，高的通货膨胀率不利于一国经济的发展和市场经济的稳定运行。根据国际标准，一个国家的通货膨胀率不能超过3%，一旦超过这个数值，国家经济运行就会存在风险。而根据巴基斯坦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显示，巴基斯坦长期以来一直保持很高的通胀水平，2018巴基斯坦的通货膨胀率达到了7.34%，创下了五年来的新高，未能实现其6%的预期目标，与此同时2018年巴基斯坦GDP的增速为5.43%，其通货膨胀率远超过了GDP的增速。在2020年1月巴基斯坦的通货膨胀率更是达到了14.6%，创下了12年来的国内最高记录。这反映出巴基斯坦国内经济运行较为困难，这在一定程度上给走廊建设中的一些中国投资项目增加了成本。

2.政府债务较高

一般情况下，一个国家的公共债务越高，那么国家经济运行的风险就会越大，一旦国家的负债超出了其自身清偿的能力，便容易引发债务危机，最后可能会使得政府破产，2009年由希腊引起的欧洲债务危机就是一个很鲜明的例子。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财政责任与债务限制法案》规定，一个国家的公共債务必须低于GDP的60%。然而巴基斯坦在2018-2019财年的公共债务占到GDP的76.7%，此外巴基斯坦国家银行（SBP）发布的债务公告显示，截至2019年11月底，巴基斯坦中央政府债务为32.1万亿卢比，环比增长21.5%。因此，我们不难看出，巴基斯坦存在很高的政府债务，而不断上升的债务水平给国内宏观经济的稳定运行带来了巨大的挑战，同时也限制了对国内健康医疗、教育等方面的投资。

3.外汇储备较少

总的来说，巴基斯坦的外汇储备总额长期以来都处于较低水平并且波动起伏很大。如图2所示，巴基斯坦的外汇总额呈“M”形状，2009-2011年稳步增长，2011-2013急剧下降，到2013年降到最低，仅有43.1亿美元。2013-2016又迅速增长，到2016年达到历史最高点至190.2美元，随后又开始下降，到2019年外汇总额为132亿美元。造成这一特点的原因，大概有几个方面：第一，巴基斯坦国内经济形势不佳，使得巴央行无力储备太多的外汇，因此外汇储备总额一直都处于低水平状态。第二，汇率波动较大，由于多方面原因，巴基斯坦卢比兑美元的汇率波动很大，所以造成巴基斯坦的外汇储备长期波动。第三，偿还债务，由于外汇储备不高，为了调节国际收支，经常都依赖于IMF和沙特阿拉伯等国家或组织的财政援助。在2019年7月，IMF批准对巴基斯坦的60亿美元援助计划，并且立即释放10亿美元，以缓解巴基斯坦外汇储备面临的持续压力。

4.基础设施较弱

基础设施包含种类很多，这里主要指教育医疗、信息网络和交通运输。在教育医疗方面，巴基斯坦目前已经实行了中小学免费教学。但是受经济条件的限制，教育设施落后，教育质量总体不高。15岁以上居民的识字率仅为57%，小学适龄人口入学率仅为76%。此外，巴基斯坦的私立医院设施较为完备，但是其医疗费用很高，并且一些农村及偏远地区医疗条件差，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巴基斯坦的健康医疗支出约占GDP的2.6%，远低于世界其他国家。

在信息网络方面，巴基斯坦的通信网络比较弱，在农村地区仍有很大部分群体没有连通网络。根据巴基斯坦电信管理局统计，截至2019年1月份，国内固定宽带用户仅为160万，这对巴基斯坦庞大的人口数量来说，其网络覆盖率极低。不过近几年来，中国移动等企业纷纷在巴成立子公司，为巴基斯坦提供4G网络，增加其网络覆盖率，改善当地的投资运营环境。

在交通运输方面，巴基斯坦的交通不便，铁路里程短、设施陈旧、系统不完善是巴基斯坦交通运输的显著特征。其中就公路而言，截至2018年4月，巴基斯坦公路总里程为26.89万公里，其中高级公路19.75万公里，低级公路7.15万公里。公里密度仅为0.32公里/平方公里，与低于印度的1.0和孟加拉国的1.7。就铁路而言，巴基斯坦的铁路总长为11 881公里，运营里程为7 791公里，其中电气运营里程只有293公里，仅占总运营里程的3.76% 。因此，落后的交通运输条件，给巴基斯坦的经济发展带来很大的困扰。

5.地理环境总体不好

昆仑喀喇公路的修建，是中巴经济走廊建设中不可或缺的一环，是中巴两国多年共同努力的结果，是两国人民多年来共同的夙愿，是两国人民友谊的见证，因此这段公路也被称为“中巴友谊之路”。目前，昆仑喀喇公路二期工程正在进行，但是其复杂的地形地势和频发的自然灾害，给建设大大增加了难度。在地形方面，喀喇昆仑公路起始于中国新疆喀什，穿越昆仑山脉、帕米尔高原和喜马拉雅山脉，而且地下多冻土，地势起伏较大，复杂多变，给施工带来很大困难。在自然灾害方面，该路段经常发生雪崩、山体滑坡、落石、塌方等灾害，很多工人都在此遇难，根据巴基斯坦官方公布，在喀喇昆仑公路建设中，巴方遇难人数达到500人。除此之外，巴基斯坦地处热带和亚热带，夏季高温炎热，而中巴经济走廊的建设项目中大多为室外施工，给工人在高温天气下工作带来了巨大挑战。

（二）政治风险

1.贪污腐败比较严重

巴基斯坦国内存在比较严重的贪污问题，虽然近几年国家领导人相继出台一些措施，来治理存在的贪污腐败问题，使得国内环境有所改善，但是总体来说效果甚微。根据每年的全球清廉指数，巴基斯坦的排名都比较低。

可以看出，历年来巴基斯坦排名都在100名以外，平均排名第127名，平均得分仅28.75分，属于贪污非常严重的国家。而严重的腐败，将不利于中巴经济走廊的顺利建设。

2.行政效率不高

巴基斯坦办事效率比较低，营商便利度不高，根据世界银行发布的《2019营商环境报告》，巴基斯坦在190个国家中，营商环境便利度排名第136名（表2）。我们从巴基斯坦近五年的数据可以看出，巴基斯坦总体上营商环境便利度不高，排在世界范围的末端。这是由于巴基斯坦各个部门的审批环节较多，错综复杂，而且员工办事效率低下，加之存在严重腐败问题，所以造成这一结果。在中巴经济走廊建设的很多项目中，经常要通过十多个部门逐步审批，部门协调过程中存在很大的寻租空间，这严重阻碍了走廊建设的快速推进。此外，中国企业在巴基斯坦纳税时，首先要在每个月的15日前，上报并缴纳上一月的消费税，然后要在本年末缴纳企业所得税。一年间企业多次缴税，给企业造成了很大负担。

3.恐怖主义带来的不稳定

在巴基斯坦境内不但有俾路支分离主义势力，还存在塔利班等宗教极端组织。巴基斯坦多年来都被列为全球恐怖主义最严重的国家之一，根据2018年全球恐怖主义指数，巴基斯坦排名第五，仅次于叙利亚，而与其接壤的伊朗和阿富汗同样排在前五之列，给巴基斯坦的稳定发展带来极大的不稳定因素，造成国内的动荡不安。同时瓜达尔港的所在地俾路支省，更是深受恐怖主义的影响，给瓜达尔港的顺利建设和运营带来极大不便。

（三）社会风险

1.语言文化差异较大

乌尔都语是巴基斯坦的官方语言，也是南亚次大陆的主要语言之一。但是目前我国除汉语外，仍是以英语、日语、德语、俄语等大语种为主，因而由于语言不通的问题，我国企业员工在巴基斯坦存在较大的交流障碍，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工作效率。与此同时，文化的差异也导致了矛盾的存在，如果不了解当地的风俗习惯，很容易造成与当地员工的冲突和矛盾。此外，中巴双方的员工在教育水平、工作时长、工作效率等方面存在差异，这些企业文化差异使得我国在巴基斯坦的企业增加了管理难度，提高了管理成本，这不利于中巴经济走廊的整体建设。

2.宗教冲突

巴基斯坦是一个全民信教的国家，除了少部分人信仰印度教、基督教等教派以外，伊斯兰教徒大约占全国人口的95%。在巴基斯坦国内，主要有逊尼派和什叶派两大教派，由于教义和教法互异，两大教派之间经常发生冲突。这些冲突又经常与政治斗争联系在一起，使巴基斯坦政治形势更加复杂。而复杂的国内形势，又进一步阻碍了中巴经济走廊建设的进程。

四、结论及建议

（一）充分发挥亚投行的作用，积极推动人民币与卢比互换

中國提出成立“亚投行”的倡议，其宗旨是为各成员国的基础设施提供贷款，促进亚洲地区的互联互通。基础设施建设，是一个国家发展的根本，但是巴基斯坦国内经济形势不容乐观，无法为交通、教育、医疗、通信等方面的修建提供资金支持，从而限制了国家发展。因此亚投行可以为巴基斯坦提供资金支持，适当降低贷款利率，延长其偿还期限，为巴基斯坦的长足发展提供保障和支持。此外，虽然在2018年5月中国与巴基斯坦签订了货币互换协议，但是力度还有待加强。中巴双方应该加强协商，进一步推动人民币和卢比的互换，这样一方面可以为双方贸易往来提供便利，加深双方的经济合作，另一方面可以增加巴基斯坦的外汇储备，从而有利于汇率稳定，降低因汇率波动带来的风险和损失。

（二）加强与巴基斯坦地方政府的对话

巴基斯坦作为第一个与中国建立全天候战略伙伴的国家，长期以来，中国与巴基斯坦政府都保持密切的联系。自中巴经济走廊建设的构想提出以来，双方领导人多次会晤，就相关事宜进行多次讨论，出台相关文件。2017年12月，中巴双方发布了《中巴经济走廊远景规划》，推动了中巴经济走廊建设的进程。不过中国仍然需要和地方各省市保持对话。我国应该加强和巴基斯坦地方政府的对话磋商，尽最大程度聘用当地的普通工人和技术人员，增加当地就业机会，创造更多税收。此外，可以适度将一些投资项目分配给各个省份，让他们能够“利益均沾”。

（三）加强安全防范工作，建风险预警机制

由于巴基斯坦国内存在比较严重的恐怖主义，因此给中巴经济走廊的稳定建设带来了许多不可控因素。目前已经有2.5万安保人员来维护走廊项目的建设和人员安全。即使如此，现有的安保人员仍然不足以保证走廊的安全建设。因此，一是中方应该和巴方进一步加强合作，中方可以派遣一些维和部队和巴方协同合作，打击巴基斯坦境内的恐怖主义，作好安全防范，保证走廊的安全建设。二是可以借助卫星监控、雷达监测等先进技术，建立风险预警，提前预知暴乱。三是可以在走廊建设的沿线增加安保人员，增设警务站，以便暴乱发生时警员能够迅速赶到，避免人员的伤亡。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有效地控制暴动，也可以带动当地的就业，而且修建警务站、给警员配备相关设施，还能够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

（四）认真履行社会责任，尊重当地风俗习惯

中国企业在当地投资时，要自觉履行社会责任，尤其是绿色环保、产品质量等问题，中国企业要做到不污染当地环境，不生产劣质产品，更好地为当地群众服务。不要总是追求利润和收益，更多的是要做到普惠于民，可以多招聘当地员工，并为其提供专业培训，提高员工的素质和技能。此外，由于存在文化的差异和认识的不足，中国员工在巴基斯坦偶尔会与当地群众产生矛盾，引起当地人民的不满或者抵触情绪。因此，中国员工应该了解和尊重当地风俗习惯，不要做出一些违背当地风俗和规定的事情。然后要做到密切联系当地群众，多与他们攀谈交流，并且在他们需要帮助时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同时也可以参加各种公益事业，让当地居民能够真心认可和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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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方 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