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多宝
月满西楼悠然之时,历史长河浪花滚溅。
她穿越千年风霜,沉睡肥东石塘镇那道土坎之下,夜夜仗剑醉舞?
鱼尾黑裙飘飘欲仙?一曲不眠情歌吟唱。
———题记
1
是朔月的一天,上午的时光。一行人,为了寻找一个神话或是传说,就这么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远望前方,天尽头,冬云低垂,万木萧瑟。
内心自然忐忑。细一想来,其实,不就是一个采风吗?有必要那么拧?“度娘”说:采风,是对民情风俗的采集,特指对地方民歌民谣的搜集。当然,此类诠释未免规范了些。我倒是认为,去一个地方采风,多是与景与人与心情有关。换句话说,你要去的远方,有没有想看的景、想抒发的心境,或者是想见的人。
那一刻,我所想到的,就是想见识那个位于合肥市郊肥东这方地盘之上,有些传奇色彩的那位女子。
尽管有人说,她……可能不曾来过。
当然,以上三种想见到的“诗与远方”与我来说,或多或少都有。而最为重要的,就是想见到这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女人。
我们这个采风团一行人浩浩荡荡,两辆中巴车一路欢声笑语。尽管负责接待的一位帅哥才子,以富有磁性的男中音,简明扼要地介绍了与这个女人有关的传说,但大家一开始并没有表达出应有的虔诚。我们乘坐的那辆车上歌声飞扬不息……这么闹腾的当儿,当地的一位向导过了好久才发现:还真是歌声惹的祸,车子开过头了,调转车头,必须的。
向导的表情很是凝重,似乎唤醒了采风团成员们的尊重。忽地,我们对这个女人一下子肃然起敬。
这个女子,不知尊姓大名,但史书却有着她的一笔:虞姬。
对,就是两千多年前,那个因为仰慕项羽甘愿陪伴左右出生入死,直到血溅情人战袍的不凡女子。
2
到了,是肥东县的石塘镇,一片貌似荒郊野外的天地。
车停路边,许是因为虞美人的引力超强,一行文人墨客步履匆匆磨刀霍霍,如楚兵攻陷秦关似的汹涌而去:斜插田间,三拐两抹,弯上几弯,就这么抵达了目的地。
初感觉,这位容颜倾国倾城、舞姿曼妙绝美的虞美人,似乎与这里并没有多少关联。
好在,当地延续着这么一个传说。
有了传说,或是有了当地百姓千百年来口口相传的演义版,只要有过这么一说,那就是口碑、是传承、是历史。也许,你一时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或者是“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你说不是什么那就不是什么”都成。虽然,有的历史版本,一度沦为当权者把玩的棋谱;但因为有了民心作为支撑,却是地地道道的真实版本。
不是有“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么一说?
抬望眼,几棵与天相接的杂树,相拥着魁梧参天。它们在初冬的天尽头,随意画着若有若无的曲线。有风使然,细一看,如女人秀发,被地风悠悠上举着呈倒悬状,一上一下地在有雾无云的空间演绎。脚底下,是一犁矮矮的土坡,并不高敞,也不陡峭,还有些随意。绕过一个零零散散的村子,三步两步,但见一条老叟孩童也能随意攀登的土垄。土垄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度望去,甚至难见几许荒草。
细听,却有一首似是而非的曲子,于天尽头扑面而来,和风吟唱。
这时,你不得不想到了,天地间真的有那么一首惊天地泣鬼神的名曲飘过千古:
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
继而,似乎有了一首伴奏带,还有另一种原唱版。如同娱乐的电视节目模仿秀,那个叫李玉刚的歌手,突然反转贴上的另一首:
汉兵已略地,
四方楚歌声;
大王意气尽,
贱妾何聊生。
天尽头,四面楚歌。
那个一直陪伴项羽身边的女神,绝色美貌倾国倾城。比“大风起兮云飞扬”并不相差分毫的西楚霸王,这个为讨虞姬欢心、曾一度忍心遣散阿房宫佳丽秦娥三千、释放民间还其自由身的领袖级的大人物,一度举酒消愁,吟唱起了绝命版的《垓下歌》。
难道这场战事,只是单纯为了虞姬的绝世美貌?古往今来,贪恋女人美貌的男人,又有几人平安着陆一个完美的谢幕?
这里不得不提及相传。除了相传,我们还能有什么样的依据?
相传,虞姬容颜倾城,才艺并重,舞姿美艳,并有“虞美人”之称。后人曾根据《垓下歌》以及相传是虞姬所作的《和垓下歌》,臆想她的结局。应该是公元前202年楚汉战争项羽兵败之际,在楚营帐内自刎,由此流传下了一段关于“霸王别姬”的传说。
3
千百年来,这段不断被演绎的历史,因为英雄与美人的聚散离合慷慨悲歌、泣数行下,因为司马迁寥寥百余言的文字,给了后人极大的想象空间,从而成就了中国文艺的精彩纷呈。
“九里山下古战场,牧童拾得旧刀枪;顺风吹动乌江水,恰似虞姬别霸王。”只是,这个传说的发生地,即使是项羽身中十面埋伏的垓下,或者是楚霸王拔剑自刎的乌江边,距离合肥市肥东县的石塘镇,怕也是八字还没一撇。
好在,这里有了传说。传说的版本里,有了这样一个真真切切的地名可以佐证:石塘桥。
应该说,这是一个好听的名字,宛如孩子上学时的学名朗朗上口。但是,乡下小孩自打一生下来,多是有个乳名,尽管有的后来也就顺汤顺水地成了本名,因为叫着顺口,多少也有点企盼的成分。
只是,这个“石塘桥”的乳名并不好听:尸淌桥。
好在肥东这方英雄辈出的土地,自古不乏仁人志士才子佳人,輕易的一个谐音反转,即可“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化腐朽与神奇”。即使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你能想到将“尸淌桥”或是“尸挡桥”这三个掩鼻闭目的汉字,轻易转换成妇孺皆知的“石塘桥”吗?
是传说,还是演义?一时无从考证。翻阅厚重的历史文本,单是《史记·××本记》《史记·××世家》或者是《史记·××列传》等鸿篇巨制里,也难以找到理想的注释。忍受宫刑之苦的文史大咖司马迁,或许也没有多少心思为这样一个女人树碑立传。面对秦汉时期的刀耕火种与男权社会统摄天下,作为第二性的女人对社会事务发声微弱甚至被忽略不计的大时代,他能给出百余字的篇幅还原历史,这位大学问者的心境也是够宽容了。
毕竟,缺少了官方史料重度记载的,只能是演义版的“野史”。
也有人说,当下诸多景区为了追求经济效益而一味地扩大名声,手段无非是“两造”:一是造景,二是造谣。
然而,采风团这一行作家诗人们听闻眼前的这道土坎之下的那个隆起的土包,埋葬的就是虞姬之时,所有的猜疑似乎荡然无存。驻足远望,天尽头静谧依然,扑面而来的却是冬天朔风之下忽有忽无的香土艳气;静声听起,却有笙箫与剑舞齐飞、裙带与美酒一色。
4
眼前的肥东石塘镇,那个静得不能再静的一方天地之间,就在我们一行人的面前,明明白白地有了一座坟墓:虞姬墓。
然而,并不忌讳的是,我们也知道,单是虞姬墓,还有其他几处在安徽境内,如灵璧、定远等地。更不用说,华夏大地上是否还能找出几处。
想来,并非虞姬身首几处,也无须“借我一双慧眼”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忽然间,我所想到的是,石塘镇方圆十里百姓,为什么言之凿凿地认定此墓安葬的就是虞姬那香艳的肉身,而不是什么衣冠之冢?想来,怕是当年这个拔剑自刎的忠烈女子,被肥东百姓赋予了一种愿望,那就是对战争的质疑,对和平的渴求。
这个香艳女子的这种想法,怕是与天下百姓不谋而合。“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目睹了夫君项羽对二十万精壮的秦部降兵施以疯狂的坑埋杀戮,面对着“战争让女人失去丈夫,让孩子失去父亲,让母亲失去儿子。”的罄竹难书,没有一个女人不痛恨战争这架血淋淋的绞肉机,它张开了血盆大口,终日面无表情地运转,这家转到那家,血流成河尸骨无人收……
楚国的残荷雨声,家乡的书声琅琅,早就让她回归了善良之心。然而,善良在楚河汉界的厮杀中是那样的软弱无力,争夺天下的杀伐与只认“胜王败寇”的天下游戏准则,使得立意改朝换代、一统天下的枭雄男人们赌红了眼,一度凄风苦雨,终日朝野满盈。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刚烈与柔情呈现在这一对患难与共的夫妻身上,如同巨大的雪团冲坡而下。弓箭如雨喊杀蔽日,垓下决战霸王兵败,四面楚歌尸横遍野。也就是说,虞姬的所思所想,并不单单是满门忠烈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而是契合了天下苍生的愿望:愿战争早点结束!谁先占领咸阳,谁消灭了秦军大部,谁胜谁负谁坐天下这第一把龙椅……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休养生息生儿育女,天下太平相安无事,天下所有的人消受属于自己的人间烟火。
暗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争鸣。也许,这就是生活,这就是每一个人想要过的日子。
于是,虞姬之身之灵之魂之魄,落泊于石塘镇。那具在水一方的美得不能再美的尸首顺河而下或是逆流而上,被这里的一桥一湾挡住再也不前之时,或许这里的一云一月、一波一浪、一树一叶、一花一草、一沙一石等拨动了她的心弦,甘愿在此化为一捧香艳之土?
同行的作家诗人们一路追寻纷至沓来,谁会想到最终的结局,展现在眼前的居然只是一座浅浅的坟墓。没有铭文,没有墓碑,甚至近处也没有庙宇没有招牌……这么个载誉历史的人物,到头来就是一个无名无主的野坟荒墓。
据说,安葬于皖北灵璧县的虞姬墓园内终年常绿,墓基隆起,碑石林立,静穆凝重,还是一处省重点保护文物。陈列室砖木结构,粉墙小窗,青灰色小瓦,内进雕梁画栋,结构巧妙。墓侧曾建有虞姬庙,庙内塑有项羽、虞姬像,甚至还有个村庄就叫“虞姬村”。
同样的一个人物,到了这里,难道只是虞姬的一处野冢?或许,当年若是项羽得了天下,历史将会改写?诸多的问号,后来者又有谁能拉直?作家诗人们伫立良久,继而沿坟墓四周考究,或拍照取景,或抚今追昔,任历史画卷随风翻过。这座号称虞姬墓的一捧黄土之上,一时摞满各具神情的佛像,多是慈眉善目的观音像,让人一时有些唏嘘:莫非,当年土著与如今百姓将虞姬以神相供,是心存有难必求有求必应的念想?
要不,单是虞姬墓上的香火之旺,袅袅不绝之余化成了厚若塘底一样的浅灰色的淤土?只是这一点,足以赛过司马迁大人留下的那百余个刻在竹简上的方块汉字。天尽头,有风自远古袭来,一时浩荡蜂拥,身边经幡林立呜咽猎猎。虽然不见点燃的香火,但香火徒子徒孙的尸骨遍地,难道这不就是人心的一种表达?
为什么,这座无名无文的荒冢就是虞姬墓?
即使不是,为什么如此众多的平民百姓、达官贵人远道而来朝拜?
即使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任其自然零落无人修葺?
众望所归,人心所向。
假如,当年这个美艳绝伦的女子,甘愿了断身家性命所追随的这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最终千秋大业功成,她将得到些什么呢?是一个“贵人”封号,还是一个终身监禁的冷落……或者失宠之余,会有一个“端庄贵妃”与“贤穆贵妃”的谥号……
罢!罢!!罢!!!
就算那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男人真的拥有几十年的皇权之命,花容难以永驻的她,未及年老色衰,极有可能是成千上万的贵妃中平庸度日的一个。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人性使然,不过如此。
5
不能不提及“霸王别姬”这四个字自诞生之初为大千世界产生的吸附效应:故事、小说、电影、戏剧、曲艺……甚至还有酒水、饭店、菜名、景点等等。
千百年来,以此为名的各种文艺载体五花八门,而项羽与虞姬生离死别的篇章,成了最为动人的以秦汉时期为背景的民间传说之一。虞姬忠于爱情,为让夫君断其后路盡早逃生,忍痛自绝红尘抛洒了柔情万种的女儿身。因其美貌、才艺与风情于一身,而史书中对虞姬的记载较少,甚至连本名、种族、出生地、生卒时间、与项羽相识的时间、与项羽相识的过程、最终结局,全都没有记载。
一切,天外飞仙;一切,佳偶天成。
于是,因为这个虞美人的存在,因为史记存档的缺失,才让后人有了更多演绎的空间。一度,据说也引诱着纷至沓来的旅游开发者们心驰神往。
这里,还是要借助一回民间传说。据说,在虞姬血染的地方,曾经长出了一种罕见的艳美花草,人们为了纪念这位美丽多情又柔骨侠肠的虞姬,就把这种不知名的花叫作“虞美人”。
“帐下佳人拭泪痕,门前壮士气如云。仓黄不负君王意,独有虞姬与郑君。”秦亡之后,长达四年的楚汉战争,以历史上著名的“垓下之战”终成一曲悲壮的大结局。是时,虞美人在帐篷中心惊肉跳,惴惴不安;战败归来的项羽,人马已损八成。楚军营地被围得水泄不通楚歌四面,其歌词无句不哀无字不惨,残败的楚兵楚将乡愁膨胀斗志全无,成批成团地在夜色掩护下陆续抱头逃散于天尽头。夜不能寐的楚霸王,除了心情烦闷地坐在军帐中饮着苦酒,令他唯一牵挂的是他所挚爱的、经常陪伴他东征西讨的虞美人。当无限哀伤之声的“虞兮虞兮奈若何”的千古悲歌叹出,一旁泣泪把盏的虞美人收敛红妆,香消玉殒于千古一叹,除此别无他途。
决定永别红尘之际,这位虞美人可曾想到,合肥市肥东县石塘镇的一捧黄土,成就了她千古寄托的永垂不朽?
月色清明,儿女情长;兵孤粮尽,英雄末路。想当年江东八千子弟出征,如今已全部战死,无颜面见江东父老。随着佳人魂归天际不久,自刎于江边的项羽,三十一岁的青春年华,倾注于满腔热血喷射而出,扑向乌江边的那轮血腥的紫日,以及石塘桥畔的这座香艳的孤坟。
悲歌怅饮,情不自禁。“不肯过江东,至今思虞姬。”
临风肃立的当儿,正是上午九十点钟的时光。一时间,仿佛让人感到了清风残星的月满西楼。一度似乎感觉到了刚才车内未曾飘出的那曲那歌,就是当年虞姬仗剑吟唱的曲儿。环视四周,这座孤独求败的荒坟野岗不远之处,居然有一座一人高的庙宇,一名像是清扫垃圾的老妪,一脸疑惑地望着这队匆匆而来的不速之客。
我们这才听说,这间其貌不扬的庙宇,居然有一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名字:将军庙。
何人将军?哪方来神?冥冥之中,莫非这位是为爱情守灵的项羽?还是赫赫有名的西楚霸王大人?没有墓碑,没有庙宇,没有灵位……似乎一座无字的存在,一度让人猜测。
如此田地,这座孤坟是不是虞姬,那座庙宇是不是项羽,似乎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寒风中我们来过;重要的是,这个似有似无的传说,无人考证是不是随江漂流而来。或许,这就是一个与虞姬似曾相识的美人,在一个朗月清风之夜,一袭鱼尾黑裙飘飘欲仙,吟唱一曲不眠的挽歌。当肥东县城的小河小溪推着永眠的她踏歌而来之时,不远处的包公镇小包村的那方荷花塘里,多少尾鱼儿飞天降临陪伴左右,以它们柔柔的唇亲吻着,为这位侠女仙子梳妆打扮……随后,鱼儿们潜入夜色结伴殉葬,化作了风流虞姬飘曳于天尽头的一袭长裙。
自然是鱼尾裙,黑色为其终身唯一首选:因为不甘,星月隐身;因为留恋,日食沉沦。
山河无光,天地尽墨。
黑夜给了她黑色的眼睛,谁为她追寻光明?
从此,这个女子甘愿落户永不迁徙———因为肥东的日精月华,因为石塘的皇天后土,即使地底之下生根发芽,哪怕再也不开花结果,那也是美神的化身。美,是不需要理由的,哪怕只是给她一匹面料,无须裁剪,随身一披即是锦绣华服。何况,那几棵伸向天尽头的古树,不就是她梦中酒歌起舞长剑?一曲,还一曲;一杯,复一杯;一把,又一把……
长江有情化作泪,长江有意起歌声……天尽头,何处有荒丘?
6
这时,我们才想起了,与虞姬相伴有些年头的那个老妪,一直在我们身边游荡着,欲说还休的她,似乎成了这方天地间唯一的活物。
那么一把年纪了,看那刀刻一般的脸庞沟壑,至少逼近七旬。老妪是当地一名环卫人员,这从她身着制服足可以看出。一时间,我们想到了这位老妪生活的不易,与虞姬一样守望于凄风苦雨的酸楚。没承想,这位似乎看破红尘的老妪却不以为然:历朝历代,大国天下,想做成哪件事不苦?苦,要是熬出头了,那就值了。就怕……
对方的话语,到了中途没了下文,如同一列动车,“嗖”地钻入了远方的一处隧道。老妪的目光有了些浑浊,如此时此刻高悬于天尽头的那轮昏昏的冬阳,油油地沐浴着这堆荒丘。
走了,我们也只能匆匆一面,赶往下一个景点。
天尽头,目光可及的视野里,远处是一条省道。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过江之鲫的客流中,有几个知道,这里有可能就是虞姬之墓?
向导告诉我们,下一个景点,是包公镇的小包村,那里保存着一口据说当年养育过包拯的花园井。
也只有到了那里,我的思绪才另起一行。
包公鎮小包村的一块空旷的土地之上,正在大兴土木,据说这里将造一景,以历史名人打造一个旅游景点,作为与廉政有关的教育基地。
包拯,字希仁,有名有姓的存在,生年有记载,仙逝具体到某年某月某日。那么虞姬呢?无名不说,姓氏存疑,卒年可算,生年谁知?
深思间,当地一位长者,据说是包拯后人,热心地提起一桶井水请众人品尝。井水清澈甘洌,晶莹剔透。忽然间,我分明疑惑了,那,是不是虞姬洒落的泪水?
责任编辑杨睿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