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萧县博物馆
内容提要:金寨遗址位于安徽宿州萧县金寨村,2016年9—12月,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与萧县博物馆联合对其进行了考古发掘。在2016年西区发掘中,发现大汶口文化的壕沟、墓葬和大型红烧土沟等。出土大量陶器和少量石器、骨器。年代相当于大汶口文化晚期,距今4900年左右,文化面貌复杂,兼具屈家岭文化、仰韶文化和良渚文化因素。
金寨遗址位于安徽省宿州市萧县庄里乡尠沟行政村金寨自然村周边,向南延伸到宿州市埇桥区夹沟镇草厂村北部,西北距萧县县城30千米,东北距徐州35千米。遗址坐落于皖东北丘陵之中的山前平原,西、南、东三面环山,西、北、东南临小河,总面积约50万平方米(图一;彩插一︰1)。
图一// 金寨遗址位置示意图
20世纪50年代和80年代,村民在村子南侧挖水塘(玉石塘)时发现较多的新石器时代的玉器,使得该遗址为学界所了解[1]。1991年秋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对该遗址进行了首次发掘。
为全面了解该遗址的情况,合理编制遗址保护规划,加强对苏鲁豫皖交界区域新石器时代晚期文化的研究,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启动了金寨遗址新一轮的考古工作。经国家文物局批准,2016年9—12月,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与萧县博物馆联合对该遗址进行了发掘。发掘区分东西两区,东区位于遗址东北部,西区位于“玉石塘”的东侧和南侧(图二)。
玉石塘东侧南部是20世纪80年代玉器集中出土地,1991年在此发掘350平方米,该区周边50米范围内被严重盗掘破坏。因此,本次布方主要在破坏不严重的玉石塘东侧北部、中部和南岸零散布方。东侧北部布5×10米探方2个(编号TW20N2、TW21N2),发现壕沟G6,为揭露G6的完整形态,TW20N2向北扩方6米(编号TW20N3),该区总发掘面积为120平方米。玉石塘东侧中部布2个5×5米探方(编号TW22S3、TW22S4)、1个7×7米探方(编号TW23S6),发现2座汉墓。玉石塘南侧布10×10米探方1个(编号TW29S11),主要发现一座大型红烧土沟G8。现将西区发掘情况简报如下。
图二// 金寨遗址发掘区分布图
图三// G6及墓葬灰坑平面图
G6跨TW20N2、TW20N3、TW21N2三个探方,南界位于TW20N2、TW21N2中南部,北界位于TW20N3中部(图三)。开口于④层下,打破生土和基岩。平面为长条形,南口斜直,较规整,北口稍弯曲。沟壁斜内收,沟底坑洼不平,沟口距地表0.65~0.95米。沟口宽11.1~12.1、沟底宽约5~5.4、沟底距沟口深度为1.13~2.16米。沟内堆积分层明显,按土质土色以及包含物的不同,可以分为7层。现以TW20N2、TW20N3东壁为例进行说明(图四;彩插一︰2)。
①层:厚0.2~0.4米,灰黑色砂土,颗粒较粗,孔隙较大,土质十分疏松。包含较多的淤泥、红烧土颗粒和陶片等。本层布满全方,堆积呈波浪状。该层是开挖西边的玉石塘时翻上来的堆积土。
②层:厚0.15~0.4、深0.2~0.4米。灰黄色,砂土,土质疏松。包含较多的植物根茎,少量现代塑料、玻璃等垃圾。本层布满全方,堆积呈水平状。该层的形成与现代农耕有关。
③层:厚0.1~0.35、深0.35~0.6米。黄褐色,细砂土,较疏松。包含近现代的陶瓷片、石块以及少量的近现代垃圾。本层分布在整个探方,堆积呈水平状。该层的形成与近现代农业活动有关。
图四// TW20N2、TW20N3东壁剖面图
④层:厚约0.1~0.25、深0.55~0.9米。灰褐色黏土。包含少量汉代陶片、石块。堆积呈水平状。该层为汉代文化层。G6开口于本层下。该层下为黄褐色生土层。
G6①层:分布于沟的北部,厚0.1~0.32米。红褐色粉砂土,夹杂较多的红烧土颗粒,较疏松,包含大量陶片,少量兽骨和炭屑。出土残石器1件。陶片以素面夹砂黄褐色陶为主,可辨器形有壶、罐、盆、钵、鼎、豆、杯、鬶等。
G6②层:分布于沟的南部,坑状堆积,厚0.2~0.5米。灰黄色黏土,夹杂较多的粗红烧土颗粒,较疏松,包含大量陶片和炭屑,少量兽骨和石块。陶片以素面泥质灰陶为主,可辨器形有盆、钵、鼎、鬶、罐、壶、豆、器盖、大口尊等。
G6③层:遍布全沟,坑状堆积,厚0.3~0.6米。黄黑色细砂土,较疏松,夹杂少量红烧土颗粒,包含较多的陶片和少量的兽骨、石块以及木炭。出土小陶杯、管形器、砺石各1件。陶片以素面泥质灰陶为主,可辨器形有罐、鼎、豆、壶、筒形器、盆、鬶、大口尊、器盖、钵等。本层下开口的遗迹有M22。
G6④层:分布于沟的南部,坑状堆积,厚0.2~0.55米。黄褐色黏土,夹杂较多的粗红烧土颗粒。土质较疏松,包含较多的陶片和兽骨,少量石块和木炭。出土石镞、砺石、骨器、陶纺轮各1件,陶壶2件。陶片以素面泥质灰陶为主,可辨器形有罐、壶、鼎、豆、盆、鬶、大口尊、器盖、钵、筒形器、高柄杯、甑、碗等。本层下开口遗迹有H54。
G6⑤层:分布于沟的中部和西北部,厚0.2~0.55米。基本为红烧土块堆积,较坚硬,包含大量的陶片、彩陶片以及较多的木炭,少量的兽骨和石块。出土骨器1件。出土陶片以素面夹砂红陶为主,可辨器形有筒形器、器盖、罐、豆、壶、盆、鼎、大口尊等。本层下开口遗迹有H67。
G6⑥层:分布于沟的南部,厚0.15~0.8米。灰黄色黏土,土质致密,夹杂较多的红烧土小颗粒,包含大量陶片和炭屑,以及少量石块和兽骨。出土陶杯、陶盆各1件。陶片以素面泥质黑陶为主,可辨器形有罐、壶、器盖、钵、盆、豆、碗、鼎、大口尊、筒形器等。
G6⑦层:遍布全沟,厚0.1~1.05米。浅黄色黏土,夹杂大量黑色烧焦石块。土质致密坚硬,包含大量陶片,少量石块和兽骨,还包含大量炭化的植物根茎。出土石斧、骨针、陶锥、陶鼎、陶豆各1件,支座、筒形器、陶纺轮各2件,陶片以泥质红陶为主,可辨器形有鼎、筒形器、壶、盆、大口尊、罐、钵、器盖、豆等。
G6⑦层下为灰白色基岩。
G6包含大量遗物,以陶器为主,少量石器、骨器。陶器以夹砂红褐陶、夹砂黑衣褐陶、泥质灰陶、泥质红褐陶为主,少量泥质黑陶、泥质白陶。以下挑选有代表性的器物予以介绍。
陶鼎 完整器较少。以侈口折沿圆腹罐形鼎占绝对多数,少量盆形鼎。G6②︰21,夹石英褐陶。敞口,圆唇,短沿,斜腹内收,平底,足残,正装扁铲形足,足面有刻划纹。口径31、残高13.2厘米(图五︰1)。G6②︰17,夹细砂黑衣褐陶。敛口,尖唇,短折沿,鼓肩。肩部有一周凸棱,上腹部饰竖向中绳纹和索状附加堆纹,上腹内部有三周轮弦纹。口径24、最大腹径26.8、残高7.6厘米(图五︰2)。
鼎足 数量较多,可分四型:侧装凿形、卷边瓦形、正装扁铲形、T字形,以侧装凿形占绝对多数。
图五// G6出土陶器
图六// G6出土鼎足
A型 侧装凿形。G6④︰49,夹砂红褐陶,足两侧面各有1道刻槽。高9厘米(图六︰1)。G6⑤︰92,夹蚌末红褐陶,足根部有1个按窝,足两侧各有1道刻槽。高8.5厘米(图六︰2)。G6⑦︰151,夹石英红褐陶,足根有2个按窝,足侧各有1道刻槽。高9.8厘米(图六︰3)。G6⑤︰91,夹石英褐陶,足根部有3个按窝,足两侧各有一道刻槽。高9.5厘米(图六︰4)。
图七// G6出土陶杯
B型 卷边瓦形。G6⑦︰166,夹植物黄褐陶。残高12、宽9、厚2.5厘米(图六︰5)。G6⑦︰167,夹植物红褐陶,卷边较甚,残存下部。残高10.5、宽9、厚1.8厘米(图六︰6)。G6⑦︰154,泥质黑衣褐陶,灰胎。卷边与足面相贴,较瘦长。高10.6、宽4、厚1厘米(图六︰7)。
C型 正装扁铲形。G6⑤︰96,夹植物褐陶,足面有6排断续刻槽。残高8.8、宽6、厚3厘米(图六︰8)。
D型 T字形。G6⑤︰90,夹细砂黑陶,灰胎。剖面为T字形,足面中间有5道竖向细刻槽,两侧各有斜向细刻槽。高11.5、足面宽6厘米(图六︰9)。
陶豆 多残存豆盘和圈足,完整器较少,多为泥质黑衣陶。G6②︰4,泥质黑衣灰陶。敞口,圆唇,折沿,弧腹内收,底残。口径28、残高5.2厘米(图五︰3)。G6⑤︰87,泥质灰胎黑陶。敞口,圆唇,大斜折沿,弧腹内收,深盘,底残。口径26、残高4.7厘米(图五︰4)。G6⑥︰119,泥质黑皮红陶,灰胎。敞口,圆唇,短弧沿,折腹,底残。口径24、残高6厘米(图五︰5)。G6⑤︰73,碟形豆,泥质灰陶,残存豆盘。敞口,圆唇,斜折沿,浅盘。口沿下残存一泥突。口径8.2、残高1.9厘米(图五︰6)。
陶盆 完整器较少。G6⑥︰107,夹砂红褐陶。敞口,尖圆唇,斜腹,底残。口径20.8、残高约8.8厘米(图五︰7)。
陶壶 G6④︰34,泥质黑衣灰褐陶,颜色斑驳。敞口,尖圆唇,沿面有一周浅凹槽。长直颈,圆肩,斜直深腹,底残。口径14、最大腹径19.2、残高28.7厘米(图五︰8;彩插一︰5)。
陶鬶 G6⑦︰142,泥质红陶。残存一乳状袋足,高实足根,袋足侧面有1个环形扁带形把手。残高14厘米(图五︰9)。
陶罐 G6②︰2,泥质红陶,肩部残存少量红衣。口颈残,圆肩,斜深腹内收,平底。颈肩交接处内壁可见拼接痕。肩径18、残高16.8厘米(图五︰10)。
器盖 G6④︰41,泥质灰陶。覆碗形,圆形捉手,捉手上有花边刻齿,盖面斜弧,圆唇。捉手径8.2、盖口径21.2、高8.7、厚0.3~0.6厘米(图五︰11)。
器座 G6⑤︰88,泥质灰陶,器表及底座口沿内壁饰黑衣。残存下部,弧腹,矮圈足,支座上有圆形镂孔。底径24、残高7.6厘米(图五︰12)。
陶管 G6③︰23,泥质黑衣褐陶,颜色斑驳。长管形,一端残,器身有7个圆形小镂孔,圜底。外径5、残高19.5、孔径0.5厘米(图五︰13;彩插一︰6)。
陶杯 出土数量较多,分三型:厚胎杯、粗圈足杯、壶形杯,以厚胎杯为特色。
A型 厚胎杯。器身与圈足成一体。G6⑥︰106,泥质红陶。直口微敞,尖唇,斜直腹。口径7.7、底径5.8、高9.9、厚1~1.8厘米(图七︰1)。G6⑦︰130,泥质黑衣褐陶。敞口,尖唇,斜弧腹,杯体较浅。口径6.8、底径6、高8.9、厚0.8~2厘米(图七︰2)。G6④︰40,泥质灰陶。敞口,尖唇,斜弧腹足。下腹部有两周细弦纹。口径7.9、底径5.9、高9.2厘米(图七︰3;彩插二︰1)。
图八// G6出土喇叭形罐
B型 粗圈足杯。G6②︰6,泥质黑衣红褐陶。口残,弧腹,平底微内凹,圈足残,圈足上有圆形镂孔。残高7.2厘米(图七︰4)。G6⑥︰115,泥质红陶,灰黄色胎。口残,腹近直,下腹折内收,平底,圈足残。残高8.4厘米(图七︰5)。
C型 壶形杯。G6⑦︰141,泥质灰陶。口残,短颈,扁鼓腹,矮喇叭形圈足。圈足底径6.6、残高6.9厘米(图七︰6)。
喇叭形罐 数量较多,但无完整器,多存下部。均为夹砂陶,含砂量极高,多为红褐黑色,颜色斑驳。部分器内壁可见泥条盘筑痕,外壁有斜向细条状刮抹痕。G6⑦︰134,夹砂灰黑陶,红褐胎。口残,斜腹内收,平底,表面满布刮抹痕。底径9.6、残高26厘米(图八︰1)。G6⑦︰135,夹砂黑衣灰陶,红褐胎。口残,敞口,斜弧腹,平底,表面满布刮抹痕,内壁可见泥条盘筑痕。底径10.2、残高33.4厘米(图八︰2;彩插二︰2)。G6⑦︰168,夹砂红陶。器表下部有斜向条状刮抹痕,器内壁可见泥条盘筑和手抹痕。底径7.5、残高23.7厘米(图八︰3)。G6⑥︰109,夹砂灰陶。口残,弧腹,平底,表面有条状细刮抹痕,内壁留有泥条盘筑痕迹。底径9.8、高27.8厘米(图八︰4)。G6④︰47,夹砂黑衣红褐陶,器表颜色斑驳。口残,喇叭形口,直腹微斜,平底。底径9、残高22.4厘米(图八︰5)。G6④︰46,夹砂灰陶。直腹,平底。内壁可见泥条盘筑痕。底径8.4、残高14.2厘米(图八︰6)。G6⑤︰98,夹砂黑衣褐陶,胎心为灰色。残存下部。斜弧腹,近底部有一周附加堆纹,上有索状按窝。底径6.8、残高12.8厘米(图八︰7)。
大口尊 出土陶片数量较多,多残存口沿。可分两型。
A型 敞口,宽平内勾沿,沿面有凹槽,上腹斜内收。G6②︰8,夹砂红褐陶。残存口沿。尖圆唇,宽斜内勾沿。口沿下至腹部满布交错篮纹。口径53.6、残高10.4厘米(图九︰1)。G6②︰18,夹石英粗砂红褐陶,灰胎。宽斜内勾沿,沿面有4周凹槽,斜腹,口沿下至腹部满布右向斜篮纹,下腹残。口径38、残高8.9厘米(图九︰2)。G6⑥︰123,夹砂黑衣褐陶。残存口沿。圆唇,短平内勾沿,沿面有两周凹槽。口沿下满布右向细斜篮纹。口径56、残高5.2厘米(图九︰3)。
B型 侈口,宽斜沿,束颈。G6②︰10,夹砂灰衣褐陶。方唇,直腹,下腹残。腹部满饰弦纹。口径40、残高18厘米(图九︰4)。G6②︰9,夹砂黑衣褐陶,灰胎。残存口沿。斜方唇,短斜平沿,直腹,下腹残。腹部饰右斜向粗篮纹。颈腹交接处可见拼接加厚痕迹。口径33.4、残高11.3厘米(图九︰5)。G6②︰7,夹砂灰陶。残存口沿,尖圆唇。口径38、残高6.6厘米(图九︰6)。
图九// G6出土大口尊
图一〇// M22平、剖面图
图一一// M22出土器物
G6内发现墓葬1座。
M22 位于TW20N2东北部,向东延伸到探方外。开口于G6③层下。墓葬形制为土坑竖穴,方向为112°。墓口距地表深1.45米,墓口到墓底深0.2米。墓室平面呈圆角长方形。直壁,浅穴,平底。墓口长2.1、头端宽0.74、脚端宽0.84米。无葬具。墓内填土为红烧土块,土质坚硬,包含少量陶片、碎骨和木炭屑。人骨保存较好,只有左侧脚部腐朽不见。仰身直肢,面向南。性别为女性,年龄无法判断。随葬品7件,其中陶器6件,残骨器1件(图一〇;彩插一︰4)。
陶盆 2件。均为折腹盆。泥质黑衣褐陶,器表颜色斑驳,火候不高,略变形。敞口,大斜折沿,斜折腹,小平底。M22︰1,口径 23.4、底径 6.6、高5.3~6.2厘米(图一一︰1;彩插二︰3)。M22︰2,口径24.3、底径6.8、高6.9~7.2厘米(图一一︰2;彩插二︰4)。
图一二// 灰坑出土器物
陶壶 2件。M22︰4,泥质黑衣褐陶,侈口,圆唇,卷沿,直颈斜收,鼓肩,弧腹,平底。口径9、底径6.2、最大腹径12.5、高12~12.5厘米(图一一︰3;彩插二︰5)。
陶器盖 1件。M22︰5,夹砂褐陶,覆碗形,短捉手,弧壁,直口微敛。捉手径8.2、口径23.6、高10.4厘米(图一一︰4;彩插二︰6)。
陶纺轮 1件。M22︰6,泥质黑衣红陶,平面为圆饼形,剖面略梯形,两面平直,两端斜直。直径5.4~5.65、孔径0.6、厚1.3厘米(图一一︰5)。
在G6④层和⑤层下各发现灰坑1座。
H54 位于TW20N2西北部,开口于G6④层下,平面呈椭圆形。口部长径1.82、短径1.32、底部长径1.82、短径1.32、深0.18米。直壁,平底,坑内堆积为一次性堆积,未见分层,填土为浅灰黄色,含有较多呈块状分布的黑土,包含少量陶片,较多的炭屑。陶片可辨器形有鼎、罐、杯、壶、盆、鬶、大口尊等。
图一三// G8平面图
鼎足 1件。H54︰2,夹植物红陶,正装扁铲形,足根与器腹交接处饰一周索状附加堆纹,足面上有三道竖向刻槽,足尖残。残高10.8、宽5、厚1厘米(图一二︰1)。
壶底 2件。泥质灰陶,平底。H54︰1,底径14.7、残高4.4厘米(图一二︰2)。H54︰3,斜直腹。底径14.9、残高12.5厘米(图一二︰3)。
H67 位于TW20N3西南角,开口于G6⑤层下。坑口平面呈椭圆形,直壁,平底。坑口距地表深1.6米,长1.2、宽1.08、深0.4米。坑内堆积为一次性堆积,未见分层,坑内土色为灰黄色土,较疏松,包含大量的红烧土块和少量陶片。
筒形罐 1件。H67︰2,泥质灰陶。直口,圆唇,上腹较直,下腹微弧内收,平底,素面。口沿内壁有手抹痕。口径17.8、底径9.8、高24.9厘米(图一二︰4)。
G8位于玉石塘南岸,占TW29S11中南部,向南、东、西三面延伸至探方外(图一三)。开口于④层下,打破生土。解剖发掘东半部分。平面为长条形,斜壁内收,沟口距地表1.3~1.8米。沟口在探方内宽4.5~6.5米,沟底距沟口深3.1米。沟内主体堆积为大量红烧土块,分层明显,主要分布在沟的中西部,东部在红烧土堆积之上有稍纯净的灰褐土堆积。根据土质土色以及包含物的不同,可以分为8层,以TW29S11西壁为例,介绍如下(图一四;彩插一︰3)。
①层:厚0.15~0.6米,灰褐色土,较疏松,内含大量植物根茎及零星红烧土块,并出土较多陶片,为开挖玉石塘时的堆土。本层下开口近现代盗坑3个。
②层:厚0.1~0.6、深0.35~1.1米。黄褐色粉沙土,较疏松,出土较多陶片,为近代堆积层。本层下开口近代沟1条。
图一四// TW29S11西壁剖面图
③层:厚0.2~0.65、深0.95~1.3米。灰褐色黏土,较致密,出土少量陶片。为汉代堆积层。
④层:厚0.12~0.4、深1.1~1.55米。灰黄色粉沙土,较致密,出土零星陶片。G8开口于本层下。
G8①层:厚0.05~0.8米,距地表深1.35~1.6米。灰褐色黏土,较致密,局部夹杂有零星黑斑块及红烧土块,出土少量泥质红、灰和夹砂红、灰、黑陶片,可辨器形有罐、盆、壶、豆等。该层主要分布于TW29S11东部和南部。
G8②层:厚0.05~0.95米。深灰褐黏土,较致密,局部夹有零星红烧土块、木炭颗粒及草木灰,出土少量的泥质红、灰、黑和夹砂红、黑陶片,可辨器形罐、壶、豆、鼎等。该层主要分布于TW29S11南部,由北向南波状堆积。
G8③层:厚0.05~0.45米。黄褐色黏土,较致密,局部夹杂有零星红烧土块,无陶片出土。该层仅分布于TW29S11东南部较小范围内。
G8④层:厚0.05~1.2米。浅灰褐黏土,较致密,局部夹有大量的红烧土块,出土少量的陶片,器形有罐、盆、壶、钵、豆、鼎等。该层只分布于TW29S11东南部,由北向南倾斜堆积而成。
G8⑤层:红烧土堆积第1层,厚0.05~0.9米。灰褐色土,包含大量红烧土块,较大块红烧土内部呈黑色,土质紧密。包含有少量陶片,以泥质红陶和夹砂红陶占绝对多数,可辨器形有壶、罐、盆、豆、鼎等。该层由北向南呈斜坡状堆积。
G8⑥层:红烧土堆积第2层,厚0.5~1.75米。全部为红烧土块,红烧土块多较碎,较少大块者。出土少量红烧土墙体,墙体较平,有的由4层组成,每层厚0.3厘米,有的土层存有白灰面。出土大量陶片,基本为泥质红陶和夹砂红陶。可辨器形有豆、盆、壶、鼎、罐、缸、筒形器等。一些红陶罐的肩部饰有几何条带纹黑彩。发现少量动物骨骼。该层由北向南呈斜坡状堆积。
G8⑦层:红烧土堆积第3层,为沟底堆积。厚0.5~1.2米。全部为红烧土块,较疏松,出土少量红烧土墙体。出土大量陶片,以泥质红陶为主,少量泥质黑衣红褐陶、夹蚌红褐陶、泥质灰陶。可辨器形有罐、豆、壶、盆、鼎、缸、筒形器等,在一些红陶罐的肩部饰有几何条带纹黑彩。发现少量动物骨骼。该层由北向南呈斜坡状堆积。
G8⑧层:厚0~1.05米。深灰褐粉沙土,局部夹杂少量的红烧土颗粒,较致密,无陶片出土。分布于沟北坡上半部。
G8出土大量遗物,以陶器为主,少量石器、骨器。陶器基本为红陶,泥质陶略多于夹砂陶,少量夹砂黑衣褐陶、泥质黑陶、泥质灰陶。可辨器形以豆、盆、罐、大口尊居多,另有壶、器盖、器座、纺轮等。有少量彩陶器,有红衣黑彩、黄衣黑色泛红彩,线条以几何形条带纹和网格纹为主。以下挑选有代表性的陶器予以介绍。
豆盘 出土数量较多。以敞口,圆唇,斜腹,大斜折沿折腹豆居多。G8⑤︰5,夹少量细砂红陶。敞口,斜折沿,圆唇,折腹内收,下腹残。口径21、腹径15.5、残高5.5厘米(图一五︰1)。G8⑤︰6,泥质红陶,器表施红衣。敞口,大斜折沿,圆唇,折腹内收,下腹残。口径25、腹径17、残高5厘米(图一五︰2)。G8⑤︰7,泥质红陶,器表施红衣。敞口,大斜折沿,圆唇,折腹,弧壁,下腹残。口径25、残高5.8厘米(图一五︰3)。G8⑤︰8,泥质红陶,偏黄褐,器表施红衣。敞口,外翻沿,圆唇,斜弧壁内收,浅盘,下腹残。口径24、残高4厘米(图一五︰4)。G8⑦︰8,含少量细砂黄褐陶,器表残存少量红衣。子口,圆唇,浅盘,粗筒形圈足,圈足下部残。豆盘内底有2周弦纹。口径14、圈足径9、残高6厘米(图一五︰5)。G8⑦︰17,泥质红陶。碗形,敞口,圆唇,折腹,上腹斜直,下腹折内收,粗筒形圈足,圈足上部有三角形镂孔,圈足下部残。口径16、圈足径9、残高7厘米(图一五︰6)。
豆圈足 G8⑦︰15,泥质红陶,含少量细砂粒。粗筒形,下部残,存三角形和圆形镂孔。圈足径15、残高8厘米(图一五︰7)。G8⑦︰14,泥质红陶。喇叭形,下部残,存圆形镂孔。圈足径6、残高9、孔径1.5厘米(图一五︰8)。
图一五// G8出土陶器
筒形器 G8⑦︰5,夹砂红褐陶,含砂量较高,砂粒细小,器表残存红黄色陶衣。长筒形,口残,平底,器身与底交界处有拼接形成的按窝。腹径8、底径11、残高23、厚1厘米(图一五︰9)。
陶缸 G8⑥︰12,泥质红陶,器表残存少量红衣。敞口,外翻沿,圆唇,斜腹内收,下腹残,口沿下存有3个泥突。复原口径37、残高8厘米(图一五︰10)。G8⑦︰11,夹砂红陶,含砂量较高,器表存黄褐色陶衣。敞口,方唇,浅盘形口,束颈,斜腹内收,下腹残。口沿下有三周凹弦纹,腹部饰右向粗篮纹。复原口径36、残高12、厚1.5厘米(图一五︰11)。
陶壶 G8⑦︰3,泥质黄褐陶,灰胎。残存口沿,侈口,短颈,圆唇,圆肩。口径13、残高8厘米(图一五︰12)。
刻槽盆 G8⑦︰9,泥质黑衣褐陶,灰胎。敛口,圆唇,弧肩,腹部残,肩部内壁有刻槽。口径28、残高5厘米(图一五︰13)。
器座 G8⑦︰12,泥质黑衣褐陶,灰胎。残存下部。下腹弧内收,圈足,腹部有圆形镂孔。底径28、残高9、厚1厘米(图一五︰14)。
图一六// G8出土鼎足
器盖 G8⑥︰5,泥质红陶。覆盘形,盖面斜弧,圆唇,浅盘,捉手上刻有一周齿状花边。顶径11.5、口径18、高3厘米(图一五︰15)。G8⑥︰7,细泥黄白陶。覆碟形,短捉手,盖面斜直,圆唇。盖面上有圆形和半圆形暗纹,上有红衣,口沿处为一周黑衣。捉手径2、口径9、高2厘米(图一五︰16)。G8⑦︰18,泥质黄褐陶。覆碟形,短捉手,盖面圆弧,尖唇。捉手径2.5、口径10.5、高3.5厘米(图一五︰17)。
鼎足 出土数量较多,分三型:侧装凿形、卷边瓦形、正装扁铲形,以侧装凿形居多。
A型 侧装凿形足。G8⑦︰24,夹植物蚌末红褐陶。足尖宽扁,侧面有戳点。高10厘米(图一六︰1)。G8⑥︰5,夹植物红褐陶。足尖宽扁,足背脊有一道竖向细刻槽。高12厘米(图一六︰2)。G8⑦︰20,夹石英红褐陶。与鼎身交接处有一周凸棱,鼎身饰红衣。足尖残,足根有2个按窝,足两侧面各有1道细刻槽。残高8.5厘米(图一六︰3)。G8④︰6,泥质红褐陶。足根有2个按窝,足侧面有戳点。高10厘米(图一六︰4)。G8⑦︰28,夹砂红陶。足尖宽扁,足背脊上半部有3个按窝。高12厘米(图一六︰5)。
图一七// G8出土彩陶器
B型 卷边瓦形足。G8⑦︰22,泥质红陶。体形瘦长,卷边与足面交界处各有1道细刻槽。高8、宽4、厚1厘米(图一六︰6)。G8④︰7,泥质黑衣褐陶。足面有2排戳点。高8、宽5、厚1厘米(图一六︰7)。
C型 正装扁铲形足。G8⑦︰29,泥质红陶。截面呈扁形,足面略高于两侧,足面存3排三角形戳点纹,每排5个,下半部残。残高5、宽5、厚1厘米(图一六︰8)。G8⑦︰27,夹砂灰褐陶,灰胎。截面呈扁椭圆形,素面。高9、宽5、厚2厘米(图一六︰9)。
彩陶盆 G8⑥︰21,细泥红陶。残存一小片口沿。敛口,圆唇,弧腹内收,下部残。黑彩。口沿上有两组条带纹,一组5条,一组4条。肩部两周细条带纹之间有斜向条带纹,之下为条带纹和半圆形条带纹。器表残存少量白色条带纹。残宽10、残高8厘米(图一七︰1)。
彩陶杯 G8⑥︰6,细泥黄陶,黄色陶衣。残存小片口沿和部分圈足。侈口,短斜沿,圆唇,上腹较直,下腹残。黑色泛红彩。口沿下有两周细条纹,中间为点纹,腹部为交错网格纹。喇叭形圈足。圈足上有圆形和三角形镂孔。圈足上有数周条带纹,间以竖点纹。口径9.3厘米(图一七︰2)。
彩陶壶 G8⑦︰30,细泥黄陶,黄色陶衣。直口,圆唇,直颈,扁鼓腹,喇叭形圈足。圈足上有圆形和三角形镂孔。黑色泛红彩。口颈部为网格纹,颈下部有一周条带纹,之下为斜向点纹。肩部为变形S纹,之下有两周条带纹。圈足上有6周条带纹,间以竖线纹。口径7.6、高14.1厘米(图一七︰3;封底)。
1.金寨遗址远景(南—北)
2.G6(西—东)
3.G8(东—西)
4.M22(北—南)
5.壶(G6④︰34)
6.管(G6③︰23)
1.杯(G6④︰40)
2.喇叭形罐(G6⑦︰135)
3.盆(M22︰1)
4.盆(M22︰2)
5.壶(M22︰4)
6.器盖(M22︰5)
大汶口文化晚期 彩陶壶(金寨遗址G8⑦︰30)
G6平面形状规整,应为人工开挖。G6内出土大量陶片等废弃物,尤其是⑤—⑦层,有成片的红烧土块堆积,推测G6废弃后成为人们堆放生活废弃物的垃圾沟。此外,沟内每一层都呈圜底坑状堆积,推测倒垃圾时应该是从沟的两边倾倒。红烧土堆积多位于沟内中北部,且呈斜向分布,推测红烧土堆积应主要由沟北部倾倒而来。据此推测沟北部应有房址等建筑。此外,G6③层下有墓葬,④层和⑤层下有灰坑,由此可以推测沟的使用时间较长,每一层的堆积时间间隔较长。
G8包含大量红烧土堆积,深达3米,且包含大量的陶片,其中陶片绝大部分为泥质红陶,陶片呈红色,部分是因为被红烧土浸染,部分是烧窑时的残次品(G8所出少量器物种类也见于东区墓葬中,如折腹豆、薄胎彩陶器,不排除此处存在专门烧制随葬品的陶窑)。从红烧土堆积的分布情况推测,红烧土堆积应主要由沟北部倾倒而来。据此推测沟北部应有大型房址或窑址等建筑。结合红烧土堆积东北30~50米处曾出土大量精美玉器,推测该区存在极为重要的建筑遗存,惜被挖水塘和盗掘所破坏。G8遗迹性质也较为复杂,可能并非普通的垃圾沟,红烧土块也可能并非废弃后随意倾倒,而应具有特殊的功能。
从堆积单位的关系和出土遗物特征来分析,G6可以分为三段:⑦层为第一段;⑥—③层和M22、H54、H67为第二段;②、①层为第三段。三段文化面貌变化不大,可归为一期。
第一段夹蚌陶和夹植物陶稍多于二、三段,尤其是鼎足中夹蚌者。鼎足中体型宽厚的卷边瓦形足多见于第一段,正装带竖向刻槽鼎足较少,见于第三段。第一段出土侧装凿形足、鸭嘴形鼎足,均相当于栾丰实先生划分的大汶口文化晚期阶段第五期第8段(共六期11段)[2]。第二段所出陶鬶为典型的“地瓜鬶”,与江苏新沂花厅遗址M26︰12、山东枣庄建新遗址M9︰7陶鬶[3]近同,相当于大汶口文化晚期阶段第五期第8段(共六期11段)。
G8可分为两段:⑧—③层为第一段;②、①层为第二段。虽然G8红烧土堆积厚达3米,但其中出土陶器特征差别不大,其堆积应在不长的时间内形成。同G6一样,第一段夹蚌陶较多,出土侧装鸭嘴形鼎足,相当于大汶口文化晚期阶段第五期第8段(共六期11段)。出土大斜折沿双腹豆,与梁王城遗址Ab型Ⅰ式—Ⅲ式陶豆基本相同[4],为鲁南苏北地区大汶口文化晚期的标型器。
经北京大学加速器质谱实验室对G6③、④层浮选出的炭化粟样品测年可知,③层出土炭化粟年代在68.2%置信度下为2900—2881BC,92.2%置信度下为2915—2871BC;④层出土炭化粟年代在68.2%置信度下为2900—2877BC,92.2%置信度下为2910—2866BC,即均在距今4900年左右,笔者认为这组数据代表了G6废弃中后阶段的年代,推测G6废弃堆积的形成年代距今约5000—4700年。
金寨遗址西区所出陶器基本为生活用器,因此,用生活区所出器物来作文化因素分析应更能反映历史的真实。
金寨遗址西区主体文化因素为大汶口文化晚期,同时可见典型的屈家岭文化、大河村文化和良渚文化因素,同时还有少量本地文化因素。
陶鬶、凿形足罐形鼎、篮纹大口尊、折腹豆、双腹盆、花边捉手器盖等多见于苏鲁豫皖交界处的晚期大汶口文化。
彩陶壶(G8⑦︰30)则为典型的屈家岭文化器物,与湖北屈家岭遗址彩陶壶(T197④︰14)相似[5]。卷边瓦形足、带附加堆纹筒形器、折腹豆、圈足杯也多见于屈家岭文化中,如湖北屈家岭、黄冈螺蛳山[6]、麻城吊尖[7]、麻城栗山岗[8]遗址等。卷边瓦形足也散见于淮河流域仰韶时代晚期至龙山时代早期遗存和良渚文化中,如淮河上游的河南罗山李上湾[9]、罗山擂台子[10]、信阳三里店[11]、淮滨沙塚[12]等遗址,淮河中游的郑州大河村[13]、安徽亳州傅庄遗址等。
彩陶盆、厚胎杯、敛口罐形鼎多见于大河村文化中。如厚胎杯与大河村遗址仰韶文化第四期B型陶杯一致,彩陶图案与大河村遗址仰韶文化第四期陶盆钵罐类彩陶图案一致,敛口罐形鼎(G6②︰17)见于大河村五期遗存中。
T字形鼎足则是良渚文化的典型器。但金寨遗址出土的这件T字形鼎足(G6⑤︰90)则少见于良渚文化中,在淮北平原的一些大汶口文化晚期遗址中也有类似T字形足。
喇叭形罐、筒形罐、盆形鼎则极少见于周边地区,应为金寨遗址本地特色。喇叭形罐可能是擂钵的下半部,湖北肖家屋脊遗址所出石家河文化早期A型陶擂钵下半部也为无刻槽的直筒形[14]。
金寨遗址出土如此复杂文化因素的陶器,与其所处地理位置以及遗址的重要性和独特性密不可分。该遗址地处苏鲁豫皖交界处,是大汶口文化南下和良渚文化北上的重要节点。金寨遗址总面积达50万平方米,是新石器时代晚期苏鲁豫皖交界地区面积最大的遗址之一。
金寨遗址在聚落选址上也有其独特性,遗址西、南、东三面环山,只有东北方向与外界相通,东北距同时期的江苏新沂花厅、山东滕州岗上遗址均约110千米。
金寨遗址对研究距今5000年前后区域史前文化的交流具有重要意义,尤其是不少典型的屈家岭文化陶器的出土,对重新认识屈家岭文化的北上、大汶口文化与屈家岭文化的关系问题,东夷、华夏与苗蛮上古三大集团的关系问题提供了全新的视角。
(本次发掘项目负责人为叶润清,发掘人员张小雷、杨凡、张强、任一龙、周水利、史少锋、黄琦琦、任鹏、杜康;修复人员陈孔利;整理人员龙莎莎、韦娟娟、黄帆、刘嘉兰;绘图杨国帅;摄影人员张小雷、韩启明。)
[1]安徽省萧县博物馆:《萧县金寨村发现一批新石器时代玉器》,《文物》1989年第4期。
[2]栾丰实:《海岱地区考古研究》,山东大学出版社,1997年,第69页。
[3]a.南京博物院:《花厅——新石器时代墓地发掘报告》,文物出版社2003年;b.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枣庄市文化局:《枣庄建新》,科学出版社1996年。
[4]南京博物院、徐州博物馆、邳州市博物馆:《梁王城遗址发掘报告·史前卷》,文物出版社2013年。
[5]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京山屈家岭》,科学出版社1965年。
[6]湖北省黄冈地区博物馆:《湖北黄冈螺蛳山遗址墓葬》,《考古学报》1987年第3期。
[7]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麻城市博物馆:《湖北麻城吊尖遗址发掘简报》,《江汉考古》2008年第1期。
[8]武汉大学历史系考古教研室、黄冈地区博物馆、麻城市革命博物馆:《湖北麻城栗山岗新石器时代遗址》,《考古学报》1990年第4期。
[9]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信阳市文物管理委员会:《河南罗山县李上湾新石器时代遗址》,《华夏考古》2000年第3期。
[10]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信阳市文物管理委员会:《河南罗山县擂台子遗址发掘简报》,《华夏考古》2003年第2期。
[11]河南省文化局文物工作队:《河南信阳三里店遗址发掘报告》,《考古学报》1959年第1期。
[12]信阳地区文管会、淮滨县文化馆:《河南淮滨发现新石器时代墓葬》,《考古》1981年第1期。
[13]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郑州大河村》,科学出版社2001年。
[14]湖北省荆州博物馆等:《肖家屋脊》,文物出版社199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