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大学生思辨能力的调查与分析*

魏际兰

(常州工学院 外国语学院，江苏 常州 213022)

在当下新媒体时代，大学生有条件接触各种信息，更有可能创作、传播各类信息。鱼龙混杂的海量信息虽拓宽了大学生的视野，但也影响着大学生价值观和人生观的形成，挑战着大学生的思辨能力。在此背景下，当代大学生的思辨能力研究显得尤为重要。

思辨能力的培养被列为美国高等教育的重要任务。思辨能力培养也是我国英语专业复合型人才培养的核心环节，是国家人才培养长期发展的战略性任务之一。有的学者认为不同学科有不同的学科逻辑，应强调思辨能力的学科性。黄源深曾指出，外语系学生患上了“思辨缺席症”[1]。何其莘等学者也认为，外语专业学生的思维能力明显低于其他文科专业学生，需要引起密切关注和认真研究[2]。文秋芳开展了我国首个大规模文科类大学生(11所高校14个文科专业2189名学生)思辨能力的调查，研究后发现总体上英语专业学生的思辨能力显著高于其他文科类大学生，但这种差距随着年级的升高逐渐缩小；两类学生1至3年级思辨水平的内部变化均达到显著性水平，但英语专业学生只有小幅量变，其他文科类大学生变化幅度较大，质变关键期在2至3年级[3]。韦晓保改编了Rao研究的调查表，对上海4所高校197名英语专业三年级学生进行了思辨能力评测，结果表明学生的思辨能力自评总体偏弱[4]。国内一些研究者发现大学生积极的思辨倾向并非随着年级的升高和学习的深入而发展，其中不同维度的发展趋势也较为复杂[5-7]。文秋芳等研究发现，与理科专业相比，外语专业大学生思辨倾向具有更强的开放性，但坚韧性、自信心不足，分析问题的逻辑性不强等[8]。

英语专业学生与其他专业学生在思辨能力方面有哪些共性和差异？不同年级的英语专业学生思辨能力发展有什么特点？当代大学生的思辨技能与思辨倾向有哪些不足？这些都是当前大学生思辨能力研究应努力探讨的问题。

一、研究设计

思辨能力是一种重要的迁移能力。联合国教科文组织1998年通过的《21世纪的高等教育：展望和行动》明确提出：“必须教育大学生成为学识渊博且有远大抱负的公民，能够以批判精神思考和分析社会问题，寻求解决的办法。”因此，思辨能力培养是任何学科教育必须重视并积极解决的问题。

(一)研究问题

当代大学生思辨能力调查研究的内容主要集中在以下四个方面：第一，当代大学生的思辨能力是否普遍较低？第二，大学生的哪些思辨技能和思辨倾向迫切需要培养和加强？第三，英语专业学生的思辨能力比其他文科类大学生的思辨能力更弱吗？第四，英语专业学生的思辨能力是否随着年级的升高而增强？

(二)研究对象

为了切实回答上述问题，反映英语专业学生与其他专业学生在思辨技能和思辨倾向上的共性和差异，了解大学生思辨技能与思辨倾向之间的关系，笔者分别采用具有较高信度和效度的CCTDI和WGCTA两个量具，面向英语、学前教育和国际贸易三个专业的学生开展了思辨技能和思辨倾向测试，旨在揭示大学生思辨能力现状，探究大学生思辨能力培养的可能路径。

(三)研究方法

主要采用定量分析法来研究英语专业和其他文科专业大学生的思辨能力。首先对比分析同年级不同专业大学生的思辨能力是否存在显著差异，然后分析不同年级英语专业学生的思辨能力是否存在显著差异。

二、思辨能力量具WGCTA与CCTDI

目前开发的思辨能力量具已有20多种。具有较高信度、效度以及可操作性的有特尔斐项目的CCTST(California Critical Thinking Skills Test，加利福尼亚思辨技能量表)和CCTDI(California Critical Thinking Disposition Inventory，加利福尼亚思辨倾向问卷)，以及美国学者Watson Goodwin与Glaser Edward开发的WGCTA(Watson-Glaser Critical Thinking Appraisal，华生─格拉泽思辨量表)。朱秀丽、沈宁将WGCTA和CCTDI译成中文后实测了信度和效度，指出两个量表实证效度较理想，可用作国内正式量表[9]。刘莉认为WGCTA五个维度中，假设认可能力、演绎能力和评价能力影响力较为明显，五个维度共同反映了论述说明能力和逻辑能力[10]。

(一)WGCTA思辨技能测试

WGCTA包含5个分量表，即推理、假设的认可、演绎、解释、论述的评价。每部分包含16个题目，共计80题，80分，测试时间最少40分钟。得分越高，说明认知技能越高；反之，说明认知技能越低。精简版思辨技能测试卷共30题，其中，第一部分10题，要求阅读两段文字，判断能否从所给的内容中推理得出10个命题；第二部分共10题，要求阅读四个命题，判断能否由此推理出10个结论；第三部分共10题，要求根据所给四个问题判断答案的论证力度。

(二)CCTDI思辨倾向测试

Perkins等认为思辨气质三位一体(Triadic Disposition)，包括倾向性、敏感性与思辨能力三要素[11]。Ennis提出思辨气质的基本要素有公正、诚实和谦恭[12]。CCTDI是Facione等人于1995年创建、历经多次修订的思辨倾向量具。Facione等人构建的思辨倾向理论框架包括好奇心、开放性、分析性、系统性、寻真性、自信度、成熟度7个维度[13]。Ricketts构建的思辨气质理论框架由参与性、成熟度、创新性3个维度构成[14]。文秋芳等建构的思辨倾向四层次框架包括分析性、好奇心、坚韧性、自信度、求真性、成熟度、开放性、正义性8个维度[15]。张莎、文秋芳认为思辨倾向是为判断相信什么、做什么而进行理性思考时的习惯性动机[16]。

罗清旭首先把CCTDI翻译成中文，但因翻译不够准确和题目设计不符合中国国情等缘故，致使量表的信度指标不理想，后经修订，信度有明显提高[17]。彭美慈等人从中国文化语境出发，修订了CCTDI的中译本。该量表被称为CCTDI-CV，包含思辨倾向的7个维度，即寻真性、开放性、分析性、系统性、自信度、好奇心和成熟度[18]。每个维度10道题，问题答案分成六级，从非常赞同、相当赞同、比较赞同、一般赞同、相当不赞同到非常不赞同，这6个量级分别用阿拉伯数字1～6来表示。总分为70～420不等。该量表具有较高的信度、效度以及可操作性[19]。王月对河北省一高校90名三年级英语专业、对外汉语专业和日语专业学生进行了思辨倾向调查，发现在7个维度中，学生得分高的依次是开放思想、求知欲、认知成熟度和分析能力；得分低的分别是系统化能力、寻找真理和自信心，其中系统化能力得分最低[20]，文秋芳、张伶俐利用2009年修订的思辨倾向八维度量表跟踪三年调查了北京两所大学163名英语和德语专业学生(分别为99名和64名)的思辨倾向发展情况，发现外语专业大学生思辨倾向总体积极正向，一学年后，思辨倾向总体水平不升反降，而第二、三学年则相对稳定[21]。

三、大学生思辨能力的调查与分析

思辨技能测试涉及英语专业2个年级4个班115名学生和学前教育专业2个班72名学生。参加思辨倾向测试的学生共393人，包括英语专业学生248名、学前教育专业学生75名和国际贸易专业学生70名。

(一)大学生思辨技能

测试中，学生的答案五花八门。为了便于统计，采用二分法来计分。学生答案错误赋值为0，答案正确为1。答案全部正确，总分为30分。得分25分以上，表明思辨技能很强；得分20～24分，表明思辨技能较强；得分15～19分，表明思辨技能较弱；得分低于15分，表明思辨技能很弱。187名被试中，20～22分的仅有16人，占8.56%；15～19分的有106人，占56.68%；8～14分的有65人，占34.76%。各班平均分都低于17分，最高分为16.525分，最低分为14.437 5分。6个班中有一个班标准差最大，为3.321 171，说明该班学生思辨技能差异较大。横比来看，英语专业二年级学生思辨技能平均分为15.564 52分，学前教育专业二年级学生思辨技能平均分为15.481 25分，英语专业学生的思辨技能略高一点；纵比观察，英语专业一年级学生思辨技能平均分为15.239 32分，比同专业二年级学生稍低一点。

总体来说，两个专业学生的思辨技能普遍较弱。然后，需要了解大学生各项思辨技能的情况。

测试第一部分是推理，旨在测试区分真实推理与非真实推理的能力。学生阅读两份文字材料，分别完成5道推理题，判断所给说法是否能从阅读材料推理得出。学生可从五个选项中做出选择：T推理绝对正确，PT推理可能正确，ID推理缺乏足够资料，PF推理可能错误，F推理错误。该部分总分为10分，被试的推理技能最高分为8分，最低分为1分。从调查结果来看，各班平均分都在4分左右，最高分是4.225 806分，最低分是3.812 5分，标准差都在1.5左右。这些数据表明大学生推理技能非常弱。

第二部分是解释或说明，旨在测试处理信息、确定所给陈述的结论是否正确的能力。学生阅读四段文字材料，假定每段描述是真实的，判断随后的结论(共10个)是否能从给定的陈述中推理而来。如果提出的结论是从陈述中推理而来(即使不是绝对的)，则写T，反之，则写F。该部分总分为10分，被试的解释技能最高分为10分，最低分为1分。从调查结果来看，各班平均分都在5.5～6.7分。相对而言，这部分得分比第一部分稍高一点，说明学生具有一定的解释、说明能力。值得注意的是有个班级平均分为6.677 419分，标准差高达2.069 55，说明班级内学生解释能力差异很大。

第三部分是论述的评价，旨在于测试判定识别论证的强弱、与问题是否相关的能力。学生针对四个问题，判断所给论点(共10个)的论证针对性。如果论证性较强就写T，反之，就写F。该部分总分为10分，被试的评价技能最高分为9分，最低分为2分。从调查结果来看，各班平均分都在4.8～6分，标准差在1.0～1.8之间。其中平均分最低为4.838 71分，该班标准差很大，为1.743 13，表明该班学生评价技能有很大差距。相关数据表明大学生的评价技能偏低。

该测试清楚地反映了大学生三大思辨技能的现状，佐证了徐素云的“大学生英语思辨技能分化较大”的观点[22],反映出大学生运用低层次的理解、判断技能进行复杂前因后果判断和有效解决问题能力还稍有欠缺。

(二)大学生思辨倾向

使用修订后的中文版CCTDI，笔者进行了一个小规模的大学生思辨倾向测试。某高校12个班级三个专业393名学生接受了测试。其中英语专业4个年级8个班，学前教育专业2个班，国际贸易专业2个班。思辨倾向测试卷总分420分，每部分得分60分，共7部分，分别对应思辨倾向的7个维度：寻真性、开放性、分析性、系统性、自信度、好奇心、成熟度。每个维度及格分为36分，总分及格分为252分。总得分在250分左右，表明思辨倾向很弱;总得分在250～280分，表明思辨倾向较弱；总得分为280～350分，表明思辨倾向较强；总得分在350分以上，表明思辨倾向很强。测试结果显示：无人超过350分；只有74名被试得分在280分以上，其中最高分为342分，占18.83%；167名学生得分在250～280分，占42.49%；152名学生得分在250分以下，占38.68%。该结果证明不到1/5的大学生思辨能力较强，2/5以上的学生思辨能力较弱，将近2/5的大学生思辨能力很弱。12个班级中3个班级平均分在260分以上，7个班级平均分在250～260分，2个班级平均分在240～250分。

就平均分而言，国际贸易专业一年级学生平均分为250.585分，学前教育专业二年级学生为250.101 8分，英语专业一至四年级分数分别为253.692 2分、261.825 65分、258.75分、261.49分。这些数据可以表明与同年级的文科专业学生相比，英语专业的思辨倾向略高；不同年级的英语专业学生思辨倾向有一定的差异，但并非如马越[6]所发现的那样：英语专业学生思辨倾向总体水平和各个维度都在退步，一年级总体水平最高，四年级最低，三年级比二年级稍高，但无显著差异。

英语专业4个年级共248人，分值在183～336分之间，平均分为259.157 3分；非英语专业(国际贸易和学前教育专业)两个年级145人，分值在140～342分之间，平均分为250.462 1分。聚焦英语专业学生，可以发现：在思辨倾向的7个维度中，高于平均分36分的只有寻真性、开放性、系统性和成熟度4项；转观非英语专业学生，高于平均分的维度只有3个,即寻真性、开放性和成熟度。无论是英语专业学生还是非英语专业学生，分析性、自信度和好奇心这3个维度得分都很低，均低于33.1分，离平均分36分差了近3分(详见表1)。

表1 英语专业、非英语专业思辨倾向数据对比表

同级来看，英语专业一年级学生平均分为253.692 2，国际贸易专业一年级学生平均分为250.585分，两者相差无几；然而，英语专业二年级学生平均分为261.825 65分，学前教育专业二年级学生平均分为250.101 8分，差距明显。这表明，经过一年大学课程的学习，不同专业学生的思辨倾向开始出现差异。不同专业不同年级学生的思辨倾向的共性和差异，具体见表2。

表2 不同专业不同年级学生思辨倾向数据表(平均分)

1. 寻真性

寻真性是指追求真理，精益求精。测试中三个专业不同年级学生的平均分为36～42分，说明他们的求真倾向虽然已达标，但分数仍然偏低。同级比较，英语专业大一学生平均分为39.553 57，国际贸易专业大一学生平均分为37.471 43；英语专业大二学生平均分为39.968 25，学前教育专业大二学生平均分为38.68。随着年级的增加，英语专业学生求真意识有了一定的提高，但分数只是略高于参考值36分。

2. 开放性

开放性是指要理解和包容差异，避免一切可能的偏见。开放性包含两个重要方面，一方面表现为寻求新证据或新观点，积极自主地修正原本有证据的观点；另一方面表现为能够容忍不同意见，接受他人保持意见的权利[23]。在这个维度上，英语专业一年级学生的平均分为39.535 71分，国际贸易专业一年级学生的平均分为38.30分，英语专业二年级学生的平均分为39.952 38分，学前教育专业二年级学生的平均分为39.613 33分。数据表明，通过一年大学的学习，学生思维更开阔，能认识到差异的存在，并努力采取积极的态度对待差异和分歧；不同专业的学生在开放程度上略有差异，英语专业学生明显优于非英语专业学生。就英语专业学生而言，开放性随着年级的增加而逐年增强。

3. 分析性

分析性强调的是运用推理解决问题，充分考虑相关的困难和可能的结果。三个专业的学生在这个维度的表现都不理想，平均分都低于36分，分别为32.410 71分(英语专业一年级学生)、32.1分(国际贸易专业一年级学生)、33.714 29分(英语专业二年级学生)、31.8分(学前教育专业二年级学生)。这四个数据中，英语专业二年级学生得分最高，表明相比其他专业学生，英语专业学生分析问题时更能做到有理有据；一年的专业学习有利于分析性思辨倾向的发展。就英语专业学生的分析能力而言，四年级最强，三年级最弱。在所有被试中只有两位同学得分在50分以上，最低分只有20分。这说明几乎所有学生的逻辑推理倾向有待培养，呼应了穆从军关于英语专业学生的写作思辨能力的研究发现：“绝大多数学生具有一定的思辨倾向，但普遍缺乏质疑精神,分析能力不足”[24]。

4. 系统性

系统性指向行事的计划性、条理性、专注力和持久力。从平均分来看，只有英语专业二年级学生高于36分，得分为37.142 86分。英语专业一年级学生得分为34.839 29分，国际贸易专业一年级学生得分为34.842 86分，学前教育专业二年级学生31.173 33分，均低于35分。四个年级的英语专业学生中，只有二年级和四年级的系统化能力略高于参考值36分。在所有被试中只有两名同学得分为50分，其他学生分数在14～47之间。这些数据充分表明学生系统化思辨倾向很弱，需要花大力气加以提升。

5. 自信度

自信度是指推理判断中的自信程度，指个体对推理与反思有自信。三个专业所有班级的平均分都低于33分，英语专业一年级学生得分为29.517 86分，国际贸易专业一年级学生得分为32.642 86分，英语专业二年级学生得分为32.031 75分，学前教育专业二年级学生31.146 67分，英语专业三年级学生得分为32.753 85分，英语专业四年级学生得分为32分。这些数据表明，虽然四个年级中三年级英语专业学生略微自信些，但三个专业学生普遍没有自信进行逻辑推理。这与徐素云的研究结果：“大学生没有明显的主动思辨意识，不愿意去探求事件背后的真相，不擅长、也没有信心对纷繁复杂的现象进行分析、归纳和总结”[22]相吻合。

6. 好奇心

好奇心表示的是对知识的渴求和对新事物的兴趣。三个专业所有班级的平均分都未达标，都低于33分，其中，英语专业一年级学生得分为32.267 86分，国际贸易专业一年级学生得分为31.428 57分，英语专业二年级学生得分为32.539 68分，学前教育专业二年级学生32.04分，英语专业三年级学生得分为33.369 23分，英语专业四年级学生得分为32.734 38分。英语专业学生中三年级学生好奇心最强，一年级学生好奇心最弱。

徐素云认为，与其他思辨倾向(包括寻找真相、开放思维、分析能力、集成能力和自信心)相比，求知欲的均值最高，大学生普遍还是有较强学习欲望的[22]。但是，本研究收集的数据暂时无法支持这一说法。

7. 成熟度

成熟度观测的是认知主体是否具备发现结构不良的问题以及处理问题的潜力。认知成熟的个体思考问题能独立自主、深思熟虑，能辩证地分析、解决问题。从平均分来看，三个专业的学生成熟度符合标准，平均分都高于36分。英语专业一年级学生得分为45.910 71分，国际贸易专业一年级学生得分为43.8分，英语专业二年级学生得分为46.365 08分，学前教育专业二年级学生42.893 33分，英语专业三年级学生得分为45.8分，英语专业四年级学生得分为45.171 88分。比较而言，英语专业学生的认知成熟程度要高于其他两个专业学生，英语专业二年级学生认知成熟度最高。

Facione等人指出，成熟度与自信度密切相关，认知主体成熟度高，自信度也高。如果主体善于独立分析，深思熟虑后能做出决定，那么他(她)就对推理思维能力有自信[13]。然而，实测结果表明，学生成熟度普遍尚可，但是他们的自信度却不达标。

综上所述，就本研究所涉及的三个专业学生而言，当代大学生的思辨技能普遍较弱。虽然他们具有一定的解释能力，但是内部差异很大，而且推理技能非常弱，评价技能也偏低。总体来说，与其他文科类大学生(如学前教育专业学生)相比，英语专业学生思辨技能略高一点。与同年级的其他文科专业学生相比，英语专业学生的思辨倾向略高。不同年级的英语专业学生思辨倾向有一定的差异。四个年级中，二年级学生最具寻真性，四年级学生最具开放性，二、四年级学生的系统化倾向更强，二年级学生认知成熟度最高。虽然英语专业二年级学生思辨技能比一年级学生的稍高一点，但大学生的思辨技能普遍很低，体现在思辨倾向上就是分析性不够、自信度不强和好奇心不足。

因此，大学生的思辨能力培养要从训练他们的推理、评价技能出发，同时增强他们思辨的自信心和好奇心，逐步提高他们分析、解决问题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