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焦维炽等的材料

2020-08-11 07:32赵通儒
延安文学 2020年1期
关键词:绥德特委陕北

赵通儒

关于焦维炽烈士的材料

1967年8月18日

一、焦维炽烈士,家在安定东三区(湫峪沟附近东点)。幼年在私塾上学,半年读《四书》一部,师友称“神童”。因家距清涧城近,完小在清涧县立第一高初两等小学校,1924年暑假毕业。为优秀生。同年秋考入榆林陕北联合县立中学校第九班(壬班)。1923年,参加榆林运动会,返回途中,鱼河堡、镇川、米脂、绥德、清涧,我们安定18名同行,沿途鱼、镇、米、绥各校又请我们同吃晚饭、午饭,可以相互认识。又因他是安定人在清涧学习,而成绩优异,清涧学生教师向我们称赞他。他自己很谦虚,同我们分外亲热、要好。

二、1924年秋,绥德建立了中共S·Y(社会主义青年团)第一个特别支部。初冬,为了陕北国民会议促成会、西北青年社、陕西学生联合会的筹备,陕北国民党特别区党部、中国共产党、社会主义青年团、共进社,……都要在榆林往下发展成员及支部。杨虎城也有人到榆活动“杨井会晤”。李子洲烈士,先用四师校长名义及身份,掩护中共北方局特派员,借口办理四师经费,(省教育厅已批到陕北取钱,须向道尹公署之“道尹”景志傅交涉,由他批拨到宋家川或螅蜊峪等税局,才能取到钱。)到榆向上层井、景、杜(斌丞)等了解统治当局的内情,并同杨虎城的人员及杨接洽驱逐刘镇华南下、出兵关中之事,暗中指导向榆林男女学生中发展、建立革命细胞。因子洲的妹妹在女师,三弟弟在榆中,可做线索。党与团又专派王懋廷烈士(国文教员。1925至1927年黄埔军校讲授列宁《帝国主义论大纲》的政治教官)、白明善烈士(清涧起义的党委书记)用四师学生球类比赛的名义,二人带队(足球、篮球),领去十多二十来名同学,公开为两校学生友谊赛球,互比优劣,以求进步,秘密为发展与建立革命据点及原始组织。在李、王、白行前,党团内会议研究如何往返、如何任务时,各提自己在榆所知学生、教员、士兵、工农情况。我向他们提供了安定学生有焦维炽等是有反贪官污吏,反专横革命精神,应予注意。因此,焦维炽在1924年末或1925年初,即参加S·Y,为最早参加者之一。他入团后,努力工作,为革命很认真,很出力。

三、1925年,延安四中开办,共青团为在延安将要筹建团地委,调他到延安四中,公开当学生,上学,秘密专做青年团工作。至1926年冬,作共青团代表,出席西安陕甘区团委召开的团代表大会,陕西省学联代表大会,接受少共国际及团中央的第三次代表大会决议、指示而归。1927年夏,陕北三个团地委(延、绥、榆)以绥德地委为中心,派他到西安去报告陕北工作。遇“西安事变”,稍隐数日,中共陕甘区党委及团委出席武汉全国党第五次代表大会代表返回。西北代表团路远行迟,多留数日,亲见“宁汉合流”,屠杀惨状,又得参加“八七”紧急会议,故将“八七”文件,告党员书,各种决议,一律带回。焦烈士同魏野畴烈士两人,带“八七”文件同来陕北。野畴独赴北京,找北方局,找上海中央,去报告“西北变化”及传达“八七”概况。焦在延安及安定秘密工作(四中、四师已被封闭,我赴汾阳了。)

四、1927年9、10月,我从晋,回陕北,参加“清涧起义”,未赶上(我们数人已走至石嘴驿,得讯,起义部队已南行,追不上了),返回绥德,亲赴绥北各县,重建陕北各县党与团的县委、区委、支部,筹备成立陕北统一领导机关,代替六月溃散之三个地委。腊月,返回绥德,遇陕西省委派来之杜衡,带来大批中央、省委文件,无处无人接受。相与各验明凭证,同商筹建特委,找到焦之关系、文件,及其他人,定于1928年农历二月初在绥西苗家坪之南丰寨,举行第一次陕北党代表会。烈士被选为共青团特委书记,党特委的青委书记,特委常委委员,代名为赵异三或赵仪三,以防、避反革命或敌人、叛徒之搜捕。1928年中秋节“米脂事件”,因杜衡执拗,不听劝告,不迁住址,与杜、贾同被敌捕去,送往榆林。经我们营救,于冬得保释。考察确未叛变,在敌人面前,英勇坚决,仍恢复他的团特委书记工作。1930年后,调到西安,任陕西团省委副书记,后代书记。贾拓夫从1928年春起同烈士一起工作,同难。1929、30年,又同工作,同到西安。1932年、1933年,任党省委常委,团省委书记,出西安到关中各县巡视工作,为扩大西北红26军的武力,他又专到蒲城各县去进行瓦解民团,拉兵变等工作,数次均获很大成绩和胜利,得人枪均汇合到主力或各地的大游击队中去了。第X次又去某县“拉兵变”,为敌俘去。敌恨至极,将他剁作肉酱。

烈士牺牲,只有党与团内知道。

1935年,瓦市解放,安定(子长)全县解放,才暗中通知其家。父母已老,弟已为狂。土地革命,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皆未予以抚恤。

1949年,西安解放,南郊建立烈士革命陵园,因找不到尸体,只立石植树给烈士作了一点纪念物。但对烈士家属,未给一点优恤。

1963年闻其弟奔走呼号,无所获益。

关于王泰吉的材料

1967年8月13日

一、王泰吉,我原不认识。我知道从1926年西安解围之后,党对杨虎城部下,派去不少党、团员在内工作。陕北,从1924年冬起,对井岳秀部各师、旅、团、连,皆有工作。远在河南的“国民二军”残部郑思成、高桂滋、樊钟秀、岳维峻各部还有工作。陕甘區党,李子洲等亲在西安,怎能不向西安各部派人?党内秘密工作的文件(报告,指示),常提冯系与地方实力派某某、某某矛盾,证明其中必然有人,否则,何可知之?尤其,中山书院、中山军事政治学校的学员,成百成千成队,不是派往各部,那里去了?1927年把史唯然已留在陕西省委的军委工作(1927,冬)。从1926年到1935年,我知杨部有工作,人不少。据所知,陕北也去了不少人,史唯然公开任其“军械官”(连级),阎揆要任参谋。

二、记不清了,大约是1930年后,在北平,从西安报纸,得知王泰吉原为杨虎城的骑兵团长,率全团官兵起义,打起红旗,当了红军。不久,失败,被杨虎城部下生俘,枪毙。报纸,有两种文字。一种说,起义,作战,失利,被俘,死难。一种说法,起义,搞了一个时期红军,被杨收编,又起义,为杨部俘而死难。

报纸,是国民党区域的。执笔是不是国民党员,不一定,但,非共产党员,可肯定。报纸是国民党准许(批准)办的,记者又不是深知一切或随军记者。因此,从报纸,只能肯定一、起义,革命,扛红旗,是事实。二、失败了,死了,是事实。其他,记者为了饭碗,为了报纸的销售出路(军政机关、人员订买的多),为讨杨喜欢,捧杨,必不会把王泰吉称颂,赞扬。少加、微加贬词,是幸事了。怎能希望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报纸,为无产阶级英雄人物写赞语?

三、从党内同志流传,知关中曾有“照金”“武字区”“旬邑”……不少地区起义,根据地,苏区,兴起,失败。除了无知之徒,谁会想到“起义”只是一个人?明明整团整营,数百人马枪,一致行动,怎能是个人成败呢?一个骑兵团,至少150人马枪,多则三四百人马枪。只走路,要有五里或十里多的尘土飞扬行列。

在关中平原,骑兵,(不能硬拼)而且草料之需费,比步兵多三五倍。军民关系,极不易搞好。穷人,自己没吃粮,哪来一马一夜二三升(个别好马,一夜四五至六七升)料?富人,对统治阶级的骑兵都讨厌,头痛,怕吃,恨糟蹋粮食,哪能乐意供应共产党的骑兵?在没有纵横数千里地区的丰富粮草根据地,王泰吉的失败,乃必然、应有、可免、难免的事。王保民一个骑兵旅,二百来人马枪,有井岳秀的23县地盘为后盾,到关中有40来县平原,麦稻丰产区,配合各部向刘镇华余支作战,不及半月,失败净光。我们一些青年,无经验党团员,王泰吉团结领导他们,王又未得毛主席游击战争战术战略教导。平日为旧军队的一套“养”“练”,一夜“突变”,既无强大苏区,又无强大革命政权,更无坚强党、政、军、民工作干部,稍一疏忽,可成“朝秦暮楚”的滑稽一样的“小戏”。

四、王泰吉及其同伙的同志,只能决心革命。胜,则更努力。败,再干。败而不能再干,敌成“泰山”,自己只得落个以“卵”敌石的失败命运,死,溃,散。未死者,再干。既无报纸,又未能来及给自己立石。王泰吉和同难者,只好听任后人谈评而已,只好听任敌人笑骂而已。对同情、友好、赞助者之凭吊,也无从计及,顾及。

五、从敌人方面,多种证明,“起义”,“当红军”,“失败”,“被屠杀”,是事实,千真万确。因此,本毛示:“成绩是主要的,应该肯定起来。”烈士,无疑。

敌人,对烈士,生,可使之死。死,怎能不侮辱、造谣、歪曲呢?我们对死难者,只能取其“始”“终”的大节。没缺点、弱点甚至错误,怎能“败”“死”?

六、1950年,我在西安西北局住,因在一灶一桌同吃饭,得见王泰吉的父亲,拿王泰吉的遗作,诗,短文。年已古稀的父老,失去儿子十多年二十年,在敌人残暴的统治下,忍痛、含悲一二十年,得见革命胜利,百里数百里奔赴西北局,要求“给王泰吉立一小石碑于西安城内革命公园”。未解放前,陕甘宁边区也有毛主席批准下的优待烈士军工属条例。更有毛批准下子洲、志丹、子长等纪念模型。王泰吉不及李、刘、谢,不能等同。但,三尺,五尺,七尺之石,寥寥“烈士”二字,不应吝啬。所费无几,影响不坏。全国政协已有天安门无名英雄碑决议。

我看了诗文,曾建议,“可给个纪念石碑”。据所知,多年,未允。

不给的理由,只能有两个:杀王泰吉者在1935年后参加革命了。西北解放,无王泰吉的份。再找不出任何理由。人,各有千古。王泰吉,失敗,死,教育了别的人。杀王者真来革命,只能对王敬佩,忏悔,不应妒忌。西北解放,王泰吉死了多年,王之烈士,党,政,军,应承认之。纪念方法很多,父老之意可取,还可酌定。何必拒之?

黄巾,洪秀全,我们尚承认,王泰吉有何不可认可?不够七尺,三尺石碑,只在其墓,不行?不立也可,面告父老:“全国牺牲太多,北京已决定建无名英雄碑,一切死难烈士,皆有。”何竟吝一语?自己的享受、权利,为何丝毫不减不少?为何不想想刘镇华、冯玉祥等在西安之每日享受如何呢?俗语:“欺侮哑巴,全胜”。看来,还是压迫、剥削“死者”更有理有利。否则,为了什么?王泰吉,非一人也。其失败,也非必由、全由其本人一人也。如果反革命不怕他,为何要害他?我们为何怕他?为何不敢不许纪念他?

七、王泰吉的事迹,可以搜集。1950年应允立石纪念,置于南郊或其墓上。

今后,不只王泰吉一人,所有关中、汉中能找出的烈士,应行一纪念办法。

关于任志贞烈士的材料

1967年8月14日

一、任志贞在1931年以前,是瓦窑堡女校学生。瓦窑堡女校,从1925年起,已由中共及共青团员安定特支掌握。大革命失败,学生年龄小,反动统治者,也请不来女教员。所以这个学校一直到1933年还在中共安定县委、区委的直接领导或影响下。陕北特委,从1928年春创建起,须给安定、清涧、延长、定边的各个女校,由榆林女三师或米脂三民二中、绥德四师的女生党团员中,抽调教员。调到安定县城第一女校的有尤香斋等。调到瓦市第二女校的雷亚霆(病死)、薛映莲(薛应莲)、杜芳明……。任志贞在瓦市女校是年纪较大的女生。她父亲任光盛是1925年加入中共,1926年至1927年的安定(子长全县)县农协副主席,1927年春出席陕西省农协代表。1931(?)2(?)年“抗款”牺牲的。任志贞从学校受中共党团员教育,家庭也受党员教育,在女校毕业前已加入共青团为团员,任组长、支分部(与高校同支部)书记。

二、1931年(?)32前后,考入榆林女三师。(中学住了一年或半年)1932年秋或1933年春,借口赴榆升学,由家乡动身,途中由“安定游击队”白得胜支队,接入赤色游击队的革命根据地(流动,不巩固的苏区),参加游击队。是当时,陕北,女知识青年参加武装对敌斗争的第一人。第一个脱了学生服,拿起枪杆的女英雄。担任游击队的政治指导员。学会双手打驳壳枪,百发百中。她英勇善战,艰苦奋斗,为战士们所敬爱。在战争中,她同队长白得胜结了婚。婚礼革命,全无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数千年封建遗习。在参加武装斗争后,同敌人作了不少次危险战斗,皆被其英勇善战打出去而脱险。某次,因白得胜负重伤,两腮被打坏,饮食困难,缺乏医治,屡屡迁地治疗。烈士每日亲为救护,喂吃喂喝。由于部队不大,根据地不巩固,民间传说,由西向东转移,部队他往,她夫妇隐于某村治伤,久为搜索之敌捕去。1933年底,同白得胜,夫妇同殉难于瓦市南门外,为反革命敌86师杀害。殉难时才20或21、22岁。西北红色女战斗牺牲之首。她父女牺牲,皆在革命艰险年月,党在危亡关头,革命政权尚未建立,所以多年未加表扬。赤源、秀延县苏,未顾及。全国解放后,对烈属略有关照。传言他父女两烈士,优恤不及其他烈属云。

关于孟芳洲的材料

1967年8月18日

孟芳洲,白水人(应为洛川人——编者)。其兄为石谦旅的军医官,与石友善。石因之对芳洲也很重视。1925年,孟芳洲来绥德,想插班学习,值中共绥德地委正向上海大学送学生,得遇其选。1926年秋,由上海大学回石部参加政治教官工作,受唐澍、白明善烈士等领导。从1925年已加入中国共产党。1927年农八月底九月初,石谦在榆林被井岳秀暗杀后,孟芳洲得讯之后,慷慨激昂,悲愤痛哭,叫骂井岳秀异常感人。“清涧兵变”,芳洲参加军委及党委工作,宜川作战,尚极坚持,南下关中,散失。后找得石介,相结合,屡谋再举,重兴石旅革命旗号,屡谋屡败,最后抑郁成疾而亡。年未三十。不知死处。为同芳洲给其兄及石谦做工作,史唯然、白明善、石介、师应三(四师五班,绥德青年团地委宣传部长,武装纠察队长)、李象九、谢子长……都同他相结好。其侄孟祖輿虽年龄幼小,不在学校录取年限之内,为石旅工作,留于补习班内,待其长大。石旅失败后,皆星散,无下落。

关于王兆卿烈士的材料

1967年8月18日

一、王兆卿,神木南乡人。1925年,考入绥德四师第五班。脸微麻。他入学之后,正是绥德农民协会运动,开始蓬勃发展之初。他入团入党后,(可能在入学校后不久入团,继入党。)在课外,每遇下乡进行宣传与组织村、乡、区农民协会工作。继因农运高涨,每日下午课余即出城到乡村工作。从1925年到1927年夏初,是绥德四师农运工作活动分子、积极分子之一。在1925、26、27年之寒假、暑假,放假回家之后,受党与团之使命,到家乡也开展宣传、组织农民协会工作。暑寒假乡运工作,经党与团地委考核,他的成绩年年优异。他在团内、党内,担任小组长、支部干事、支部书记,工作都极认真,踏实,是当时团与党的优秀干部。

1927年冬,我到神木县城,建立中共神木县委及团县委、各区区委。召集神木全县党团员活动分子代表会议,经会议选举,他任神木县委委员、南区区委书记,兼任县委内之农委书记,负责重新建立代替失败后之农协,组织农民,重新革命。

1928年底,1929年初,陕北特委召开代表会议于绥西周家硷附近山沟之李银家沟村,传达六大决议,烈士为神木出席会议之代表。

1930年,陕北特委因杨国栋等不积极工作,提拔烈士参加党特委的工作,担任北路巡视及特派员工作。后因焦维炽、贾拓夫,调赴西安陕西省委工作,另外调毕维周同志补任陕北团特委书记。王烈士因北路工作关系,与毕(代名洪波)等关系,至为密切。1930年,上海中央传来盲动路线,号召“立即进行暴动,无动不暴”总路线,把党和团合并,成立“行动委员会”,取消原来党与团的组织机构、层次。白明善任行动委员会书记,毕、王等任委员。冬,北方局调白明善、谢子长等到天津,清算盲动路线的错误。

1931年,白明善在正月,于清涧被敌人捕去。杨璞(1934年冬35年初,被捕,叛)、谢子长先后回到陕北,传达“纠正盲动”,“学习江西井冈山,”“起义,上山,割据,搞根据地,搞游击战争,建立苏区,苏维埃政权,发动群众”……。因白明善被敌捕去,由毕维周恢复陕北党与团之组织,取消行动委员会,仍用陕北党特委、团特委名义,进行工作。此时崔田民、马明方、霍维德、马南风、刘维华、范子文……也先后被调参加陕北特委工作。马文瑞、鲁学曾、安芳洪、赵景隆、高庆云、刘秉钧(神木……)也先后参加了陕北团特委的工作了。王烈士在毕维周恢复特委后,担任特委常委工作。与毕等同在一起行动。

二、陕北党与团特委,早在1928年春,初建立特委之时,即有两条路线的斗争。一为以杜衡、杨国栋为首,留恋城市,总要把特委、县委等领导机关,建在城市内,尤其心目中只有绥德、米脂、榆林三个城市。认为大中小城市,领导乡村便利。一为以我为首,一切做农运工作的干部为主。并于1928年春,四师学潮失败,中秋节“米脂事件”(杜衡、焦维炽、贾拓夫三人被捕),不应一再重蹈覆辙。应该在城内搞点、线工作,主要领导机关,必须迁出城外,在绥西周家硷、老君殿,清涧、绥德沿黄河之有集市之村镇(村子太小,不易掩护,存在。至少须有小店、小学校、集市,以便人往来),神府之南区、高家堡、镇川……折家坪、永坪、安塞之真武洞等处为宜。敌人统治虚弱,三两县或数县交界(三不管),交通大道,便于往来,以便实行六大决议,领导斗争。城市,建立机关极难,又容易为敌破坏(上海中央,陕西子洲惨案,省委李嘉谟等惨案,上级已有不少文告。特委本身,也已一再遇危),必须坚决移出乡外。(1927、28年我在绥德的经验。1929年清涧一年,行动极不利便。)青年,后继,毕、王等是执行领导机关,不再久住城内等的分子。1932(?)33年秋,陕北特委,遭敌破坏,毕维周(书记)、王兆卿(常委)、高庆云(团的常委)、崔××、×××,共五人,被敌捕去杀害。

我在北平,听到消息非常悲痛。五人中有一农民,一为城市贫民(小手工业,小商人的店员,学徒)。五人都同我从1926、27、28、29有深切关系。1930、31年我虽到北平,也常得到他的活动的梗概。

据当时传闻。游击战争已开始。特委的特工队同陕甘、陕北、三边的红军游击队,取得联系,为解决经费困难,共同行动,搞了一批贩大烟“土客”,得到一些大烟同运烟的骡子。由于经验少,行踪疏忽,被敌人跟踪追寻(认骡子),在镇川、米脂(?)被敌找到,认出,带领敌军搜捕而被敌捕获云云。党内(北方)只传来惨案,牺牲五人,比白明善惨案牺牲的人更多更惨。详情不悉,也不明。所得传闻,也只是1933年冬,我在瓦市,距惨案地点三四百里远,二弟赵仰轨等由街谈巷议而知。瓦窑堡,当时为贩大烟“土客”往西(宁夏、甘肃)往东(山西)必经,多人经过之地,得以流传。

赶1933年冬,陕北特委,已由崔田夫、崔田民、马明方等继毕等牺牲后,重又搞起。郭洪涛、谢子长也由北方派回。鲁学曾、崔运、安芳洪、李向富等专任交通,北方已派李铁轮、王达成、彭飞等先后往来及到达,又从二人中专抽调惠子俊(工人,炮匠,又名谢四、惠疙瘩、谢子俊等),有了西北工作委员会、陕甘边特委。照金、武字区等已失败,南梁堡已开始有名。红26军也已失败(南下关中)后,重又声威震动起来。俘获一些天主教洋人神甫(庆环,陕甘交界地区)释放到延安了。(瓦市往来延安之人已传谈)。

烈士牺牲,他在神木南乡播种的革命种子,在他牺牲前已开始发芽(神府游击战、游击队已开始),烈士为王兆相将军之兄,牺牲后更烽火燎原,闻名西北。神府苏区与陕北老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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