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四个自信”是中国人民对自己道路、理论、制度、文化的饱含感性情感的理性认识。“四个自信”不是凭空而来,而是有其独特的生成谱系,是在横向与纵向、历时性与当下性复线并进中交织孕育的结晶。“四个自信”来源于实践,来源于人民,来源于真理。“四个自信”的源头活水是新民主主义革命以来中国人饱经沧桑的历史实践,我们依靠人民、为了人民、造福人民赢得自信。当代中国人的“四个自信”也源于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力量,源于对中国时代课题的科学解答,源于中国道路、理论、制度、文化所坚持的人民立场的价值导向,源于中国道路、理论、制度、文化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统一。
关键词:四个自信;来源;实践;人民;真理
中图分类号:D8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3605(2020)04-0026-08
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首次明确提出“四个自信”,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至今为止,国内学术界对“四个自信”来源的研究,大都侧重于对单个自信及其来源的分析,总体研究相对较少,缺乏整体性和历时性视角。中共中央宣传部主编的《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学习纲要》(以下简称《学习纲要》)对“四个自信”的来源有一精彩论述:“我们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来源于实践、来源于人民、来源于真理。”[1]34来源是信心之本、自信之源。“四个自信”不是凭空而来,而是有其独特的生成谱系,是在横向与纵向、历时性与当下性复线并进中交织孕育而成的。从实践、人民和真理的三维视角,对“四个自信”的“三个来源”及其逻辑生成进行延展阐释和整体研究,是深刻理解和把握《学习纲要》的必然要求,更是树立和坚定“四个自信”的思想基础和基本前提。
收稿日期:2020-03-20
作者简介:彭济红,男,湖南平江人,岳阳职业技术学院党委委员、组织人事处处长,主要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一、“四个自信”来源于实践
“四个自信”是中国人对自己道路、理论、制度、文化的饱含感性情感的理性认识。这种理性认识的源头活水,是新民主主义革命以来中国人饱经沧桑的历史实践,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实现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伟大飞跃的奋斗实践。正是在对社会主义实践的全面推进和完美解答中,中华民族获得了充分的“四个自信”,随着伟大实践的持续发展,又不断为“四个自信”注入新的时代内涵。
(一)新民主主义革命实践与“四个自信”
拥有五千多年文明史的中华民族在人类历史上写下了很多光辉的篇章,然而,由于闭关锁国的清王朝对于西方发生的工业文明全然无知,中国由此很快与西方拉开差距,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为了彻底改变中国命运,真正实现民族复兴,重新找回民族自信,处于内忧外患悲惨境地的中国人民在道路、理论、制度、文化等维度进行了不懈的探索。俄国“十月革命”的爆发,为中国的道路、理论、制度和文化选择提供了新的方向,从此,中国人民对自己的发展道路也有了一种全新的选择:“走俄国人的路——这就是结论”[2]。然而,有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指导,有了“十月革命”开辟新道路的启示,并不意味着中国人遭受“三座大山”压迫的历史命运就此自动得以改观,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真正使民族独立、国家统一、人民解放得以实现的,是中国共产党人在整个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带领中国人民所进行的长达28年的艰苦卓绝的革命实践。在这一革命实践过程中,毛泽东创造性地领导中国人民走出了一条完全符合中国国情的革命新道路。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和新中国的成立,极大地增强了人民选择符合自己国情的道路、理论、制度、文化的自信。
(二)新中国成立之初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实践与“四个自信”
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并不是中国革命的终点。关于中国向何处去,即中国革命的前途问题,毛泽东早在1940年撰写的《新民主主义论》一文中就已经明确指出:“中国革命必须分为两个步骤。第一步,改变这个殖民地、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形态,使之变成一个独立的民主主义的社会。第二步,使革命向前发展,建立一个社会主义的社会。”[3]沿着毛泽东指明的这一正確方向,新中国成立之初,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大力推进社会主义革命,并于1956年顺利完成社会主义的“三大改造”。从此,一种全新的社会制度——社会主义制度在中国得以正式确立。
社会主义道路、制度、理论、文化在当时的中国是一种全新的事物,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对此进行了艰辛探索和不懈奋斗。毛泽东娴熟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智慧,先后写出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代表作——《论十大关系》和《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这两篇光辉著作是对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的若干重大关系的准确把握,是对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社会基本矛盾的崭新判断,标志着中国共产党人对社会主义道路的探索开始有了一个符合中国国情的、虽是初步但却比较完整的蓝图。尽管后来对社会主义建设的实际探索由于种种复杂原因走入了实践误区,发生了“文化大革命”的历史失误,但总体说来,我们党在新中国成立之初关于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艰辛实践,“为当代中国一切发展进步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4],也“为新的历史时期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提供了宝贵经验、理论准备、物质基础”[4]。换言之,这一时期的艰辛探索,为增强中国人民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打下了坚实基础。
(三)改革开放实践与“四个自信”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拉开了改革开放新时期的序幕。以中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总设计师邓小平为核心的党中央,在领导中国人民进行社会主义改革开放的实践过程中不断探索,提出了符合中国国情的以“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为核心内容的基本路线、社会主义本质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论、“两手都要抓、都要硬”等重要的创造性思想,极大地推动了改革开放实践的深入。之后,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又继续带领中国人民推进改革开放伟大实践。中国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及其实践基础上所取得的辉煌成就,大大提升了中国人民的道路、理论、制度和文化自信。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历史思维,强调要继续把邓小平所开辟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篇大文章写下去”[5]。如何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推向深入,习近平总书记用“八个明确”“十四个坚持”做了全面回答。这些坚定的话语充分显示了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新时代继续写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篇“大文章”的道路、理论、制度和文化自信。
当然,新时代的“四个自信”,是基于新时代新实践基础的理性而不盲目、自强而不自大的自信。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我们要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中把道路越走越宽广,在继续推进理论创新的过程中坚定理论自信,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实践过程中坚定制度自信,在“不忘本来、吸收外来、面向未来”[6]的开放视域中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自信。
二、“四个自信”来源于人民
历史唯物主义认为,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是社会变革的推动力量。“从人类社会发展而言,历史是社会发展的记录集合,并不含有真正的价值意义,而只有人民才能够成就人类社会的价值意义。”[7]我们依靠的主体、奋斗的主体始终都是人民。实现发展的目标需要依靠人民的齐心协力,应对发展中的新问题需要汇聚人民的智慧,化解发展中的矛盾需要人民的理解与支持。离开人民,必将一事无成,再好的梦想、再好的蓝图也只会是空中楼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归根结底来自于中国人民的伟大创造,归根结底是为了一切中国人民和中国人民的一切,因此,人民既是“四个自信”的根本主体,也是“四个自信”的重要来源。
(一)依靠人民赢来自信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成功开辟依靠的是人民群众的支持。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紧紧依靠人民群众的支持,走出了一条“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革命新道路。毛泽东充分认识到依靠人民的极端重要性,明确指出“共产党基本的一条,就是直接依靠广大革命人民群众”[8]。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对在“一穷二白”基础上的中国搞社会主义建设将要遇到的各种困难有清醒认识,强调“不依靠群众,不发动群众和干部的积极性,就不可能克服困难”[9]。进入改革开放新时期,邓小平紧紧依靠人民进行大胆改革探索:农村改革的顺利推进就得益于相信、尊重和依靠农民群众自己对包田到户、包产到户的大胆实践;城市的改革以及对外开放的推进,也无不是依靠人民的聪明才智才得以顺利推进的。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我们“要学习和掌握人民群众是历史创造者的观点,紧紧依靠人民推进改革”[10],依靠人民创造历史伟业。紧紧依靠人民群众是我们党战胜一个又一个困难、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的宝贵经验。人民越支持,我们就越有自信。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形成依靠的是人民群众的建设实践。理论来源于实践,人民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实践主体。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两大飞跃就是我们党在深刻总结历史实践的基础上不断推进理论创新的成果,人民群众的实践经验在这些理论创新成果中得到了巩固和提升。与此同时,人民群众又在科学理论成果的指导下不断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并在成功实践中增强了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理论自信。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完善依靠的是人民群众的积极参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既产生于与其他制度的比较优势,更来源于人民群众对制度完善的积极参与。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了制度完善的人民标准,指出“一个政党,一个政权,其前途命运取决于人心向背”[6]61。只有紧紧依靠人民群众的积极参与,倾听他们对于现有制度(体制)的意见建议,才能在满足人民群众的期盼中不断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坚定其制度自信。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发展依靠的是人民群众的聪明才智。无论是社会物质财富,还是社会精神财富,人民都是当之无愧的创造主体。中国不仅拥有从未中断过的五千年文明史(这在世界文明史上独一无二),而且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创造了改天换地、不畏艰险、勇于牺牲、敢于担当的革命文化,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形成了面向世界面向未来面向现代化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凝聚人类文明成果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中华民族所特有的文化特质在长期的历史积淀中已经融入中国人的血脉,成为中华民族所特有的精神标志。正是一代又一代中国人民在文化创造上的接续努力,我们才拥有了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自信。
(二)造福人民赢来自信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之所以能不断发展,是因为紧紧依靠人民;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之所以能激发人民的聪明才智,得到人民的支持拥护,则是因为其立足于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切切实实造福于人民群众。人民情怀、人民情结和人民主体这一历史的认识论和方法论,决定了我们通过造福人民赢得自信。
中国共产党是一个使命型的政党。正是在中华民族处于生死存亡、中国人民寻找出路的重大历史转折关头,中国共产党应运而生。毛泽东在《为人民服务》的著名讲话中,旗帜鲜明地提出共产党人不懈奋斗的根本宗旨和价值导向就是为人民服务;在《论联合政府》的政治报告中,进一步提出共产党人行为规范的价值准则是“共产党人的一切言论行动,必须以合乎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最大利益,为最广大人民群众所拥护为最高标准”[11]。在改革开放时期,邓小平秉持把人民拥护不拥护、赞成不赞成、高兴不高兴、答应不答应作为衡量一切工作得失的根本标准。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为中國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也一直没有变。习近平总书记要求共产党人一切工作的奋斗目标,就是要自觉顺应人民向往更美好生活的新期待,牢固树立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做到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12],要更加强调公平正义、更加突出共享发展、更加注重人民群众的获得感,使新时代改革发展的新成果更加广泛、更加公平地惠及全体中国人民。人民群众正是在实实在在的获得感中更加坚定了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的自信。
三、“四个自信”来源于真理
革命战争年代,我们的革命先辈为了实现民族独立、人民解放,为了人民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献出了宝贵生命。他们之所以能置个人安危甚至生命于不顾,很重要的一点,就在于他们相信自己信奉并为之奋斗的马克思主义是一种真理,正如夏明翰所说“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真理之所以成为真理,就在于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而共产主义这一马克思主义所描绘的人类美好生活的光明前景,正是历史唯物主义所揭示的关于未来社会发展的真理性认识。自信源于科学指引,科学指引进一步反证自信。从马克思主义理论视域而言,当代中国人民的“四个自信”,正是源于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力量。
(一)基于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力量
在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前,为了改变旧中国被动挨打的落后局面,不同的阶级、不同的群体提出了不同的解决方案,而且几乎在西方流行的各种理论、主义也都在中国传播过,但这些方案和主义在中国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真正改变中国命运,使“中国人民精神上由被动转为主动”[6]13的,是“十月革命”给我们送来的马克思主义。中国人民精神上之所以能实现“由被动到主动”的转化,根本原因在于其信奉的马克思主义揭示了关于自然、社会和人类思维最一般的规律。马克思恩格斯不仅用唯物史观剖析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复杂经济关系,创立了剩余价值理论,而且揭示了社会主义不再是圣西门、傅立叶、欧文等人建构的那种乌托邦社会,而是一种科学社会主义,并提出了“两个必然”的著名论断,从而为中国革命指明了根本方向。
正是在马克思主义的正确指导下,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领导中国人民经过28年艰苦卓绝的斗争,取得了新民主主义的胜利。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章程》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明确把马克思主义确立为我们必须长期坚持的根本指导思想。虽然“文化大革命”的历史失误,严重挫伤了中国人民投身社会主义建设的积极性和对中国道路、理论、制度、文化的自信心,但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邓小平重新恢复了我们党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坚持“发展才是硬道理”[13]337,强调“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为核心内容的党的“基本路线要管一百年,动摇不得”[13]370,让我们重拾自信。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特别强调,牢牢把握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必须高举马克思主义的伟大旗帜,并告诫我们“马克思主义就是我们共产党人的‘真经”[1]35。如果念错了“经”,或者念歪了“经”,我们就会失去真理的指引,也就会失去真理所带来的自信。
(二)基于时代课题的规律性把握
马克思主义是一种经得起历史和实践检验的科学真理,但是马克思主义并没有提供各国革命和建设实践的具体答案。在我们党的历史上,王明、博古等教条主义者都是思想“懒汉”,企图通过背诵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教条和照搬俄国革命道路的具体做法来解决中国革命的实际问题,其结果是给中国革命带来了第五次“反围剿”失败那样的灾难。马克思主义不是僵化不变的教条,而是提供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方法,它一旦走出书斋,落脚现实世界,就必须回答和解决当时当地的实际问题。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带领中国人民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从一个辉煌走向更大的辉煌,就在于将马克思主义理论精髓与中国革命、建设、改革实际相结合,同时又用新的实践、新的内容、新的话语体系不断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使之在每一历史阶段都带有鲜明的中国特色、中国风格和中国气派。毛泽东早在1930年《反对本本主义》一文中就明确指出:“中国革命斗争的胜利要靠中国的同志了解中国的情况。”[14]正是结合中国国情,毛泽东创造性地回答了在落后的中国“革谁的命”“怎么革命”的重大历史课题,走出了一条适合中国国情的、把中国革命引向胜利的新道路,创立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第一个理论成果——毛泽东思想。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一科学命题是邓小平在党的十二大开幕词中提出来的。根据世界经济与政治发生的重大变化,邓小平对世界局势作出了新的判断,认为和平与发展是时代主题;顺应时代潮流,邓小平又创造性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时代课题。之后,江泽民、胡锦涛带领中国共产党人进一步回答了新时期“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发展”的时代课题,创造性提出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进入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创造性地回答了在“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怎样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大时代课题。一言以概之,我们要推进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一种彰显马克思主义真理光辉的社会主义。不论我们的改革如何深化,也不管我们的开放提升到什么程度,都必须在把握时代发展规律的前提下不断增强“四个自信”。
(三)基于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统一
“四个自信”不仅源于马克思主义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普遍规律,而且源于中国人民的普遍期待和根本利益。自信是一种积极向上、奋发从容、成熟强大的心理状态,是一种不卑不亢、不离不弃、不骄不躁的心理自觉,是“历史自觉、现实评判与未来预期的统一,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统一”[15]。中国人民“四个自信”得以形成的深层次原因,就在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实现了合规律性和合目的性、真理性和价值性的高度统一。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高度统一。一方面,中国道路牢牢把握历史唯物主义关于生产力是社会发展最终决定力量的原理,强调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发展是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另一方面,中国道路又坚决站稳人民立场,以实现中華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为导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国家梦、民族梦说到底是人民梦,因为中国梦既要靠人民去实现,其成果更为人民所享有。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高度统一。一方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对当代中国发展面临的时代课题的规律性揭示,符合中国发展的现实国情。另一方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又是对当代中国人民追求目标的价值表达:从邓小平理论中的“三个有利于”中关于“有利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强调,到江泽民“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中对“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重视,到胡锦涛科学发展观中对“以人为本”这一发展理念的提出,再到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对“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的提出,无不彰显出中国理论所秉持的人民立场。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高度统一。一方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当代中国共产党人对如何治国理政的规律性认识在制度方面的凝结,符合中国发展的客观需要。另一方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又是对人民根本利益和核心价值追求的制度保证,如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的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就体现了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立场。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是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高度统一。一方面,文化是政治、经济在思想和观念上的反映,政治、经济规定了文化的基本特质和属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是中国共产党人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中关于丰富当代中国人民精神世界的规律性探索成果。另一方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导向,直接服务于提升人的精神素养、文明素质,是当代中国人民精神价值追求的集中体现。在具有五千年文明史的国度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必须处理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与中华传统文化以及外来文化的关系,真正“形成我们民族世代相传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和审美观”[16]。唯其如此,在面对各种文化价值的冲击和社会思潮的碰撞时,才能具备自己的价值和文化坚守,才能破解各种历史虚无主义和文化虚无主义的侵扰,才能打破西方话语霸权和偏见,真正做到“不忘本来、吸收外来、面向未来”。
综上可见,“四个自信”不是从天而降,不是盲目乐观,而是有其活水源头、内在逻辑和哲学基础。从认识论来说,实践是认识的基础,从近代中国苦难岁月中艰辛探索出的成功实践,是“四个自信”的认识论基础。从历史观来看,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是社会发展的主体,“四个自信”源于人民的主体自觉和理性认同。就价值论而言,“四个自信”既源于人们对马克思主义真理价值的追寻,也源于对人民价值追求的实现,源于真理性和价值性的高度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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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曹桂芝